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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贫僧是个假和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寒雪悠
这件事大概是连日来最能让他愉悦的事情了。
陈唐唐戴上幕笠,走在街上,街上的行人确实都没有认出她。
可是,但凡与她靠近些,便让人感觉无比舒畅,所以行人都会不知不觉地靠近她。
无意间靠过来的人越来越多,郑玉郎便一把捉住她的手,脚下运起了神通,没一会儿,两人便跑到了青州的界外。
天sè渐暗,前面又是郁郁森森的树林,看上去有些恐怖。
郑玉郎袖子一抖,直接将一包素饼塞进了她的怀里。
陈唐唐抱着那包素饼,看着他。
郑玉郎轻松一笑:“你还愣着做什么,不吃吗?”
陈唐唐慢悠悠捏起素饼一口口咬着。
她拈着素饼的样子像是拈起一片落花,chún齿微动像是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
清风从她背后袭来,罩纱如轻薄的雾气般起伏飘散,她站在雾气中,朝他投来惊鸿一瞥。
天空骤然一声雷响,震天动地。
郑玉郎脑袋里一根筋绷紧,整个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蹭蹭蹭就往后退了三步。
陈唐唐一边咬着素饼,一边不解地望着他。
郑玉郎低下头,眼中惊魂未定。
刚刚那是……那是警示,警示他动了凡心!
郑玉郎闭上眼,偷偷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那里发烫发热,就像是真正的凡人一样。
怎么会?
郑玉郎猛地睁开眼,瞪着陈唐唐。
陈唐唐早已经见怪不怪他诡异的行为了。
她抱着素饼,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着,慢慢吃。
郑玉郎捂着额头:“我、我有件事情要弄清楚,你……别乱跑,我等会儿就回来。”
陈唐唐平平静静地点头:“阿弥陀佛,居士去做自己的事便好,若有贫僧能帮上忙的地方,居士尽可找贫僧。”
郑玉郎点头,心里一阵抽痛,并没有注意到她话语中隐藏着两人就要分道扬镳的意味。
他只是在想:她果然是个天生做和尚的料,天生的博爱无情。
郑玉郎越想心便越是痛,一个翻身,便越入丛林中不见了踪影。
陈唐唐垂着眉眼,默默吃着。
她隐隐有一种感觉,这大概是她见他的最后一面。
陈唐唐吃完素饼,便要找个地方洗洗手,这时头顶传来“啾啾啾”的叫声。
陈唐唐抬头,只见一只蓝背白肚的圆滚滚小鸟儿正站在她头上的枝条上,小小的眼睛认真地盯着她,倒是透出一丝熟悉的味道。
那圆滚滚的小鸟,拍打了一下翅膀,接着,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小鸟缩起一只翅膀,只伸着另外一边翅膀,似乎是在指引方向。
陈唐唐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鸟施主是要为贫僧指引方向吗?”
小鸟“啾啾”一声,似是在应答。
“那就多谢施主了。”
陈唐唐顺着小鸟指引的方向前进,果然没过多久就发现一处小溪,她洗干净手,又用了些水,准备找地方休息。
又是这只小鸟一直“啾啾啾”将她引到一处树洞前。
陈唐唐双手合十朝小鸟拜了拜,模样虔诚的很。
小鸟眯起眼睛,似乎在笑。
陈唐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一只小鸟这么恭敬,不过,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样做有莫大的好处。
陈唐唐的手指动了动。
那小鸟儿圆鼓鼓的,应该很好摸吧?
既然她都已经拜过了,再多摸摸也没事吧?
这样想着,她便快速伸出手,飞快地摸了摸小鸟松软柔软的羽毛。
“谢谢鸟施主。”
摸完之后,陈唐唐便心满意足地钻进树洞里睡了起来。
只是她没看见,她摸过小鸟之后,那小鸟腾地一下整个身体的羽毛都鼓了起来,让它小小的身子更圆鼓鼓了,就像是一颗球似的,而且羽毛也变成了肥嘟嘟的颜sè,可爱的很。
那小鸟瞥了没心没肺的陈唐唐一眼,一扭身变成了一只大鸟,振翅离开。
没多久,那只大鸟便衔着一枚硕大的叶子回来,它小心翼翼地将叶子盖在陈唐唐的身上,又歪着头看看,轻轻啾了一声,小小的眼中竟有一丝慈爱的味道,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孩子。
看了一会儿,那只大鸟又腾地一下变成了一只全身雪白的猫,它凑到陈唐唐身边,将自己缩在她的颈窝处,慢慢闭上眼睛。
夜晚,丛林里潜藏的猛兽毒蛇都跑了出来,那只白猫似乎觉察到什么,猛地睁开眼,“喵”的一声,眼中金光大盛,凑过来的猛兽便又pì滚niào流地跑开了。
猫咪扭过头,轻轻舔了舔陈唐唐的脸颊,又闭上了眼睛。





[西游]贫僧是个假和尚 169.第169章
防盗系统:因您购买比例不足, 此为防盗章。 他哼哼唧唧地起身,发现自己竟躺在一堆烂草上,那草都有了霉味。
他蹭的一下跳了起来。
“大师?大师——”
他唤了好几声也没有人应。
坏了,单纯的金蝉该不会是被什么坏人给拐走了吧?
人还没走上西行的路,他就先把人整丢了, 郑玉郎都能够想象到漫天诸佛对自己的指责了。
郑玉郎捂着额头,头疼的厉害,嗓子更干的厉害。
这时,传来一阵脚步声。
郑玉郎仰头看去——
头戴幕笠的小和尚掀开破破烂烂的黄布幡子,手里捏着一个陶钵,正笑着看向他。
月光照在她的脸上, 盈在她溪水般的眼眸中, 清辉熠熠。
郑玉郎伸手按住xiōng口。
“居士可好些了?”
郑玉郎张开嘴, 却发现自己干渴的说不出话来。
她垂下头, 小心翼翼地捧着陶钵行至他眼前。
郑玉郎突然一阵眩晕,软绵绵地倒在了稻草上。
“居士?”
“我、我没事。”郑玉郎双手捧着心口, 虚弱地开口:“我大概也许只是……喝醉了。”
陈唐唐“哦”了一声, 在他身旁蹲了下来。
郑玉郎扭过头, 看着她在月光下越发清雅出尘的面容, 轻声问:“你怎么不坐?”
因为虫子太多了。
“阿弥陀佛, 贫僧不忍杀生。”
郑玉郎一愣,泛着春水柔波的眼眸眯起, 忍不住笑了起来:“果然是你才能说出来的话。”
“居士喝点水吧。”
郑玉郎勾起chún角:“可是, 我想动也动不了了。”
哦, 贫僧看你是想要再尝一尝拖行的滋味了。
陈唐唐一脸正直道:“那贫僧喂居士,还望居士不要介意。”
郑玉郎的睫毛扇的飞快,就像是被风吹得乱颤的荷叶,在月夜下散发着银sè的诱惑。
“我怎么会介意呢?大师这样做……我心里只会感激不尽。”
陈唐唐一手伸向他的背后,扶住他的后背。
肌肤接触的那一瞬,他突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化了,化成了一川银河,化成了原形。
明明还有一层衣服,明明……
郑玉郎快速垂下眼,遮住自己的慌乱的眼神,伸着脖颈,chún凑到陶钵边缘——
他突然停了下来。
“居士?”陈唐唐面露疑惑。
郑玉郎转头,盯着她清澈如月光积水的眼眸:“这是大师的陶钵?”
陈唐唐点头。
郑玉郎挑起chún,眼中开出了桃花:“好。”
他闭上眼,chún贴近陶钵,像是亲吻一朵花一般,停了一会儿,才张开嘴慢慢喝水。
陈唐唐移开了视线。
幸好这个陶钵自从方丈给她之后,她就没有用过,而且,她以后也不打算用了。
陈唐唐轻咳一声。
郑玉郎紧张地睁开眼看她。
陈唐唐:“阿弥陀佛,如果居士喜欢,这个陶钵可以送给居士。”
郑玉郎一把夺过那个陶钵,笑道:“那在下就不客气了,等我给大师寻个更好的。”
他一手持钵,另一手掐指一算。
“嗯,我已经算出,大师的钵正在长安,我们明日一早还是抓紧时间赶路,早日赶到长安为妙。”
陈唐唐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有劳居士了。”
郑玉郎笑眯眯地摇手,突然,他像是觉察到了什么,伸手往怀里一掏,整张脸都青了。
他猛地翻身而起,掀开衣服。
“居士!”
郑玉郎的手一僵,慢了半拍转过身子,背对着陈唐唐磕磕巴巴道:“抱抱歉了,大大师,我东西丢了。”
说着,他就继续抖搂衣衫,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个包袱抖搂下来一样。
陈唐唐盯着他的肩胛骨微微移动,衣服已经被他一层层剥开。
“你要的是这个吗?”
“啊?”郑玉郎立刻扭头,却忘了自己的衣服正大敞着,将满怀的春~sè都晾给大师看了。
陈唐唐仰头望天:“阿弥陀佛。”
郑玉郎慌慌张张地合拢衣服:“大、大师别误会,我、我没想……至少没现在……”
陈唐唐揉了揉耳朵。
郑玉郎只觉的自己越是解释越是错,简直像掉进黄河里——怎么也洗不清了。
他捂着脸,深深叹气。
“大师,我不是要对大师图谋不轨。”
陈唐唐:“……”
郑玉郎放下手,正对上她茫然无辜又纯洁的小眼神,顿时,他心里的罪恶感越发盛了。
“大师信我,我真的没……”他咽了一下,坚定道:“我要是对大师有不轨之心,定然天打五雷轰。”
“轰”的一声巨响,外面响起雷声。
郑玉郎:“……”
真是cào蛋的老天爷!
郑玉郎抹了一把脸,努力笑起来:“这个季节雷雨天很平常,只是一声雷代表不了什么,我要是撒谎,这雷就砸向我。”
话音刚落,一道雷电“轰隆”一声劈向破旧的庙宇,正好砸在郑玉郎的脚边。
郑玉郎:“……”
陈唐唐:“……”
阿弥陀佛,居士你真是宛如一个智障。
郑玉郎脸上的笑都僵住了,看着被劈的黑漆漆的地面,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虚着声音道:“没、没什么,我偷了玉帝的美酒,遭受这样的惩罚不算什么。”
“我要是……”
“居士。”陈唐唐提高了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你不怕雷劈,贫僧还怕呢!
郑玉郎眨了眨眼睛,无力地垂下头,样子有些颓丧。
陈唐唐淡淡道:“你要的包裹就是这个吧?”
陈唐唐将包裹塞进他的怀里。
郑玉郎陡然松了一口气:“什么啊,原来我已经给你了。”
郑玉郎露出一个洒脱的笑容,又将包袱塞进陈唐唐的怀里:“既然给了你,那就是你的。”
他笑着朝她眨了一下眼睛,悄咪咪道:“你只要念着我的好就行了。”
天上陡然又是一道闪电劈下,正好披在破庙里的泥塑佛像上,佛像“轰隆”一声倒地,把郑玉郎吓了一大跳。
郑玉郎白着脸,捂着xiōng口,偷偷看着那尊摔下莲台的佛像,瘪着嘴道:“好了,不是我给你,是别人要给你的,你念着别人的好就行了。”
“唉——我又没想干什么,至于防我跟防贼一样吗?幸好是我,要是老三来了,你岂不是要气得跳出来?”
郑玉郎絮絮叨叨地去搬佛像。
陈唐唐根本就没有听清也没有听懂他说的都是些什么。
既然郑居士将这三个箍儿送给她,那她也只好受着,以后为这个神经叨叨的居士多念几遍经就是了,希望居士的病情早日康复,恢复正常。
陈唐唐看着这三个金光瓦亮的箍儿,越看越是喜欢。
她在金山寺的时候,常常看到佛像身上带着这些金刚圈法器,不知这箍儿是不是也是哪位菩萨的法器。
她边想着边试着将这三个箍儿往手臂上戴。
“……哦,对了,关于这个箍儿其实是有一个妙用的,你可千万要小心些,”郑玉郎将佛像重新扶好,又施了个法术,将佛像身上的泥土蛛网打扫干净,嘴里还不停,“这东西见肉生根,你可千万不要看它们好看就自己带着玩……儿……”
郑玉郎转过身子,骤然失音。
只见陈唐唐撸起袈裟袖摆,白嫩嫩软绵绵如玉似雪的胳膊上正正好卡着三枚金灿灿的箍儿。
郑玉郎:“……”
他两眼一黑,差点跌下台子。
我的天!我的佛祖啊!怎么办?该怎么办?我怎么每件事都搞砸了啊!
“居士……”陈唐唐轻声唤他。
郑玉郎捂着额头,身子摇晃了两下:“不,先别和我说话,我要冷静冷静。”
陈唐唐安静地看着他。
郑玉郎忍不住朝她望去,她的眼里无波无澜,平静又清澈,像是一面新开之镜,单纯的不通世事。
不,不怨她,都是他的错,怪他没有说清楚就把这么要命的东西给了她。
郑玉郎轻咳了一声,本想开口安慰几句,可他自己也想哭怎么办?
“嗯,没关系,没关系……”郑玉郎抹了一把脸,勉qiáng笑了起来,“可能没关系吧。”
“难道这箍儿居士另有用处?”
郑玉郎忙摆手:“不不不,那就是给你的、给你的……原本这东西还要配上金紧禁咒语三篇,现在好像也没甚用处了,算了也都交给你了吧。”
郑玉郎将金紧禁咒语通通交给陈唐唐,又说明了这个东西的真正用法。
他偷偷拿眼睛瞅陈唐唐,见她脸上仍然没有一丝后悔的意思,不由得赞叹她的好心性,心中更像是有一朵莲花“啪”的一声盛开了。
陈唐唐盯着胳膊上的箍儿,终于松了一口气。
什么要用这三个法宝让三个男人离不开她,那是什么鬼,贫僧才不需要。
郑玉郎只觉得全身都痛,就好像被人拖着甩来甩去一般。
他哼哼唧唧地起身,发现自己竟躺在一堆烂草上,那草都有了霉味。
他蹭的一下跳了起来。
“大师?大师——”
他唤了好几声也没有人应。
坏了,单纯的金蝉该不会是被什么坏人给拐走了吧?
人还没走上西行的路,他就先把人整丢了,郑玉郎都能够想象到漫天诸佛对自己的指责了。
郑玉郎捂着额头,头疼的厉害,嗓子更干的厉害。
这时,传来一阵脚步声。
郑玉郎仰头看去——
头戴幕笠的小和尚掀开破破烂烂的黄布幡子,手里捏着一个陶钵,正笑着看向他。
月光照在她的脸上,盈在她溪水般的眼眸中,清辉熠熠。
郑玉郎伸手按住xiōng口。
“居士可好些了?”




[西游]贫僧是个假和尚 170.第170章
防盗系统:因您购买比例不足, 此为防盗章。
老头一捋胡须,一拍惊堂木, 笑道:“你们可知齐天大圣曾经大闹天宫?”
“哎?”
“老头,快说说!”
台下的几位客人纷纷起了兴致。
郑玉郎一边听着,一边发出一声嗤笑。
陈唐唐看向他。
他潇洒地倒了一杯酒, 喃喃道:“什么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只不过是佛祖手心里一只蹦跶不出去的猴子。”
他饮下酒,笑眯眯地凑到陈唐唐身边,不着痕迹的嗅着她身上安静的香气。
“大师,你想不想知道这只齐天大圣是个什么东西?现在又在哪里?”
陈唐唐望向他。
他的胳膊肘抵在桌子上, 端着的酒杯蹭在脸颊边, 泛着桃花春水的眼眸笑盈盈地看着她。
“阿弥陀佛,贫僧并不好奇。”
“哎?”郑玉郎瞪大了眼睛,“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去长安吗?又为什么带你去吗?”
他歪着头,将擎着杯子的手臂向她的方向伸去,杯壁轻轻擦过她的肌肤, 在她细软的肌肤上留下一丝水渍。
细细长长的一缕,在阳光下反射出一道迷人的银光。
郑玉郎可并不像他前任那样正经, 更何况他先前就喝了一坛子的仙酿, 又狂奔了那么久, 现在松懈下来, 酒气上涌, 整个人都熏熏然。
脑子一晕, 就容易办混账事, 无论是人,是妖,还是神。
郑玉郎笑着凑近陈唐唐,鼻子轻轻嗅着,都快贴到她脖颈上了。
陈唐唐端端正正坐在桌子前,伸出一根手指,将他的脑袋顶了回去。
“贫僧不在意。”
郑玉郎摸了摸后脖颈,越发觉得这个和尚看不透,也摸不清。
“为什么呢?你要知道你之后的路可是无比艰难的,你如果不从我这里多打听一些消息,以后很有可能要吃苦的。”
郑玉郎笑眯眯地勾了勾手指:“你只要听了我的话,定然会少走弯路。”
陈唐唐抬起头,明亮清澈的眼中没有一丝波澜:“贫僧不怕吃苦,也不怕多走路。”
郑玉郎的眼神更亮了些,简直像是要把她射穿一样。
陈唐唐摸了摸桌沿,看着小二放下一碗热气腾腾的素面。
“你……”他温柔地笑了起来,“可真不一样,是苦修的僧人吗?”
“我见过不少僧人,但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
他垂眸一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酒醉的郑玉郎脸颊泛起浅浅的红sè,眸光中的春水都快要流淌出来,看着就夺目非凡。
可是,陈唐唐从始至终只将目光牢牢锁定着碗里的面,就好像碗里正躺着一位国sè生香、倾国倾城、还不着寸缕的大美人。
陈唐唐觉得这位郑二郎似乎是误会了什么,她说自己不怕吃苦,也不怕多走路的原因是——她有金光护体,那金光可好用了,护着她的身体冬来不冷,夏来不热,走路还不磨脚。
郑玉郎不知道都想了些什么,笑道:“即便你不喜欢听,我也要说。”
陈唐唐自顾自拿起了筷子。
你说贫僧就听着呗,贫僧说不在意,又不是说你硬要说给贫僧听,贫僧却偏偏不听。
陈唐唐捞了几根面条,撅起嘴,吹了吹。
身旁的郑玉郎突然大声咳嗽了起来,把嘴里的酒喷了一桌子,还喷进了她的面碗里。
“咳咳,对、对不起……”郑玉郎眼睛红红的,脸蛋红红的,嘴chún也红红的。
陈唐唐凉凉地看着他。
佛也会发怒的好吗?
郑玉郎定定地看着她,突然无奈地笑了起来:“到底什么能打破你脸上冷静与平淡?”
不,贫僧不平静,贫僧现在想把你的脑袋按进面碗里。
陈唐唐撸了撸袖子。
郑玉郎看着她动作轻柔地挽起了袖子,露出一截皓腕,一束阳光擦过那截皓腕,越发显得它晶莹剔透,像是质地纯净的白玉。
这真的是生在人的手臂上吗?
他脑子里懵懵的,似乎有一百只青蛙在里面跳呀叫呀。
他迷迷糊糊地就伸手按在了她的手腕上。
柔软,温热,弹绵。
郑玉郎呆呆地看了看自己的指尖,指尖似乎都是麻酥酥的。
“居士你……”
陈唐唐话音未落,郑玉郎忙一把把她的袖子给拽了下来。
陈唐唐眼皮一跳。
揍你哟。
郑玉郎呼出一口气,带着诱人的酒香。
他像是做贼一样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手指往陈唐唐身上一点,陈唐唐的头顶就立刻出现了一顶与跑丢的那个别无二致的幕笠。
陈唐唐掀开白纱,郑玉郎又给她拉了回去。
“乖,别出来。”
郑玉郎舔了一下chún,只觉得那仙酿太烈了,喝的他全身上下都热。
“我告诉你,你这一路上会有三个徒弟……徒弟……”他晃了一下,眼皮重若千金。
陈唐唐:“居士说什么?”
郑玉郎捂着红通通的脸,低声呢喃:“徒弟……”
陈唐唐:“土地?”
“……不简单,嗝……”他打了个酒嗝。
陈唐唐还是没有理解这个酒鬼到底想要说什么。
郑玉郎狠狠的搓了一把脸,将怀里的一个小包裹塞进她的怀里。
陈唐唐看着他,没有接。
“你拿着!”他狠狠地瞪着她,“不拿就是看不起我。”
“这是什么?”
陈唐唐抱住那个小包裹,想要低头翻开。
郑玉郎突然“嘿嘿”一笑:“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
郑玉郎目光水润,眼角似乎能飞出春波:“是能让人乖乖听话的好东西。”
“哟,妹妹。”
“姐姐你也上街啊。”
“这不国丧刚刚取消,就忍不住想上街逛逛。”
陈唐唐看向窗外,窗外正立着两个高鬓如云、妆容艳丽的女子,穿着衣带系在xiōng上方的衫裙,露出大半个高挺xiōng脯。
“姐姐的假母也肯放姐姐出门吗?嘻嘻,听说姐姐最近得太守家大郎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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