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邂逅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汤淼
然后,沮丧又懊悔的闻菀静,满腹愧疚地拨通了钱濬的电话……
…… …… ……
从闻家楼下离开之后,钱濬驱车回家,然后坐在客厅里悔不当初。
他一定是中了邪了,才会相信一个小丫头片子的馊主意,虽说他问心无愧,可终究是害怕她会误会。
这段时间彼此的关系本就异常紧张,这样一闹,估计她更是不会理他了。
哎……
其实他还没有完全理清楚自己对她到底存在什么样的想法,但是让他从此就这样与她老死不相往来,他做不到!
不知从何时开始,面对她时,他渐渐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不再像以前那样无所谓,也开始每天烦恼cào心,她不想见他,他反倒像疯了似的时刻惦记着她。
不可否认,是她的不乖引起了他的注意,如果她像以前那样乖巧听话,他估计也发现不了她的另一面,自然也就不会这样对她气恼上心。
想着气着,悔着恼着,肚子都饿了。
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两根火腿,准备煮碗面填肚子。
正埋头切着火腿,裤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拿出来接通摁在耳边,偏着头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一边继续切着火腿,一边淡淡开口,“喂,哪位?”
“完了完了钱濬哥哥,我姐要嫁给高享哥哥了!”
指尖一疼,钱濬狠狠拧眉,缓缓垂眸,鲜艳的血正从指尖溢出来……
电话彼端的闻菀静还在噼里啪啦地说着什么,可钱濬却像是突然失聪了一般,什么也听不见了。
他盯着自己流血的手指,傻傻地站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隐隐约约中,心房的某一块,悄然崩塌……
…… …… ……
在钱家长子钱兴忠于五年前去世后,钱家的产业基本就由钱濬在打理,虽然钱家女儿钱莱对于钱濬这个私`生`子颇多怨言,可终究是不敢忤逆老父亲的威严,加上儿子岺子睿分`身乏术,没时间也没jīng力去管理钱家的公司,最后只能不甘不愿地默许了钱濬。
偌大的办公室里,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默默地伫立在落地窗前,长时间地盯着蔚蓝的天空,心绪不宁。
昨晚,在得知她要嫁人之后,他在客厅的沙发里坐了*。
他一年也难得抽几根烟,可昨晚却在不知不觉中抽掉了两包。
*未眠。
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心情从未有过的糟糕。他觉得自己心里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又热又烫,说不出来的难受。
叩叩叩!门上响起三声轻叩。
“进来!”
他收回游离的思绪,一边转身,一边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年轻的秘书推门而进,手里拎着一个大大的、类似框架的东西,“总裁,您的快件!”
“是什么?”钱濬淡淡扫了眼秘书拎在手里的东西,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
“好像是一幅画。”秘书走上来,双手递给他。
画?
钱濬微微一怔,好看的剑眉一点一点地拧起,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伸手接过,他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qiáng忍着心里猛然窜起的慌张轻轻撕开包装纸的一角……
只需一角,他就已经知道里面是什么了。心,莫名钝疼起来。
她真要这么狠吗?现在居然连这张画都给他送过来了,是铁了心要跟他一刀两断一了百了吗?
“你出去吧!”死死盯着画,他头也不抬地命令小秘书。
“是!”小秘书毕恭毕敬地点头,敏锐地感觉到boss大人不高兴,连忙退了出去。
待到偌大的办公室里再次只剩他一人,他咬着牙根用力撕掉包装纸,让里面的画完全呈现在眼前。
果然是当年她执意要求为他画下的那张“裸”画。
这幅画,她一直视若珍宝般收藏着爱惜着,可今天,她居然就这样不要了……
怎么办?他怎么觉得……生气了呢!
突然,搁在办公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放下手里的画,他拿起手机,“喂。”
“收到了吗?”
一道低醇磁性的声音,从电话彼端慵懒魅惑地传过来,是岺子谦。
钱濬拧着眉头,被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问得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
“画!”岺子谦惜字如金地吐出一个字。
钱濬一怔,失声问道:“画是你送过来的?”
“干嘛这么惊讶?你以为是谁?画廊的老板娘?”岺子谦似真似假地戏谑道。
“你是怎么得到这幅画的?”
“花钱买的呗!”
闻言,钱濬的脸sè在瞬间yīn沉下来,收紧手指狠狠捏着手机,想象着正捏着那小女人的脖子,恨不得捏碎了方能解恨。
他还以为这画是她送来的,想不到居然是她卖掉了!
她就真的缺钱缺到这个地步了吗?连他的画都舍得卖掉?她真是……欠揍!
钱濬气得说不出话,那头岺子谦突然语重心长地喊了他一声,“阿濬啊!”
“嗯?”钱濬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声鼻音,正想着该怎么收拾那气死人不偿命的小女人。
“珍惜眼前人!”
岺子谦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苦口婆心地留下五个字,然后挂了电话。
咚的一声,向来沉稳冷静的男人生平第一次如此粗`鲁地将手机泄愤般丢在办公桌上,发出一声大响。
转眸,狠狠瞪着画里惟妙惟肖的自己,越看越烦躁,郁结难舒。
闻菀汀!闻菀汀!闻菀汀!!!
想他钱濬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吧,她居然敢把他的“裸”画贱卖?
该死的!他现在觉得她卖掉的不是他的画,而是他的人……和心!
她把他给卖了!
好吧,他真的生气了!
…… …… ……
晚九点。闻菀汀关灯走出画廊。
锁好门,她转身往自己的车走去。随意抬眸,却撞上一双犀利又冷漠的目光。
默默对视一眼,她面无表情地转头,像是不认识他一般。
继续往自己的车走去,刚拉开车门,手臂就被一只大手狠狠抓`住。
一股yīn冷的气息将她瞬间笼罩,她回头,冷冷看着他,“有事?”
向来温文如玉的钱公子此刻面罩寒霜,眼底的愠怒之sè显而易见。多日来的郁结在心中缠绕,他也没有心情与她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问道:“小静说你要跟高享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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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邂逅你 【等待,是最美的伤害】恭喜我的吗(032)
向来温文如玉的钱公子此刻面罩寒霜,眼底的愠怒之sè显而易见。多日来的郁结在心中缠绕,他也没有心情与她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问道:“小静说你要跟高享结婚?”
“对!”她淡淡一笑,大大方方地点头承认。本想继续大方下去,可下一秒她就忍不住讥诮道:“所以,钱先生是来恭喜我的吗?谢谢!!”
她一声“谢谢”更是让他火冒三丈,收紧手指很用力地抓着她的手臂,像是恨不得把她捏碎一般。
他眼底风云密布,狠狠瞪着她近乎气急败坏地怒喝,“闻菀静,感情不是报恩!”
他想了一整晚也想不通她为什么突然要嫁给高享,所以找人打听了下,于是知道了高享的病。
听说高享脑子里长了一个瘤,是良性还是恶性暂时还不清楚。
他自然知道高享是何许人,也知道他们是青梅竹马,更知道高享一直以来对她的呵护和爱意。以往他从不曾在意,可这会儿听说他们要结婚了,他的心又闷又慌,竟有种无法言喻的难受。
感情不是报恩?
闻菀汀看着他冷笑,“呵呵,不是吗?那过去五年我们是什么?单纯的买和卖吗?”
“闻菀汀!”钱濬勃然怒喝,脸sè沉冷如冰。
该死的丫头,她非要把他们之间的关系说得这么不堪吗?
闻菀汀冷笑不语,心底却一阵凉过一阵。不是说好了再也不见的吗?为什么还要来跟她说什么“感情不是报恩”的笑话?他不就是为了报恩才跟她睡的吗?现在他又有什么资格在她面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
看出她的不以为然和鄙夷,钱濬虽然知道自己没资格要求她什么,却仍是忍不住苦口婆心地劝她,“菀汀,别胡闹,婚姻大事不是儿戏——”
“钱先生,虽然你的确比我老多了,但我也早已不是孩子,所以很清楚婚姻是何含义!”她一口一个“钱先生”,还故意将“老”字咬重了一分,充满讥诮又冷漠疏离。
都说三岁一个代沟,他与她之间隔了两个代沟还有剩。
钱濬的脸sè沉了又沉,只觉得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尖锐无比,刺得他的心,很疼。
老?比她老很多?有吗?不过就是相差七岁而已,她用得着用如此嫌弃的口吻刺激他吗?
很生气,却又不能大方地显露出来,钱濬憋得xiōng`口都发痛,哑了好半晌才气愤又急躁地指责她,“闻菀汀你到底懂不懂?如果你是因为他生病才答应嫁给他,那这样的婚姻对彼此都是不公平的!”
“钱先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以为是了?”闻菀汀微微挑眉,毫不客气地讥笑道,续而大大方方地耸肩一笑,“对!你说得对!我的确是因为他生病了才要嫁给他,不过不是你以为的报恩或愧疚。”
钱濬看着她,没有说话,心脏却不受控制地慢慢收紧,隐隐感觉到她要说出他不喜欢甚至感到害怕的话……
“而是——”她噙着淡淡的笑靥,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眼睛,在故意停顿了两秒后,接着说:“我爱他!”
钱濬抓着她手臂的大手不自觉地狠狠捏紧,疼得她忍不住蹙眉,互瞪。
果然……是这三个字。
真的是因为爱吗?如果她爱的人是高享,那跟他纠缠的这五年又算什么呢?
因为高享生病,她突然发现自己不能失去高享,进而发现原来心里一直以来爱的都是高享……这种想法他可以理解,但是不能接受!
其实,他跟她一样,都是在要失去时,才发现一直在身边默默守候的那个人有多么的重要。
高享对她而言是如此,而她对他……亦是如此!
她的眼底布满了哀愁,那是对高享的心疼和担忧,他知道。
她转眸看向别处,幽幽道:“因为他病了,我才发现原来他对我有多重要。我辜负了他整个青春,不想也不能再辜负他了!”
她说得声情并茂,字字句句都透着温暖的情意,认真又坚定。
可是这一字一句,像一个个耳光无情地打在他的脸上,那么疼,那么难堪,那么痛不欲生。
把她的手臂抓得太紧,致使他受伤的手指也受到压迫,丝丝鲜血渗出洁白的纱布,红得有些触目惊心……
在来之前,他故意把被切伤的手指用纱布包扎,甚至包扎得有点夸张,肿肿的一根,就是那种一眼就能看见他受伤的样子。
可是她除了在他抓`住她的时候瞥了眼他的手,然后从头到尾都没有再看过一眼。
他敢肯定她是看见了他的伤指的,可她却已经不再心疼不再关心。
如果是以前……
她一定不会这样视而不见,一定会忙前忙后帮他处理伤口,一定会柔声责备他的不小心。
嗯,她不爱他了,她已经移情别恋了,所以他的死活再也不会上她的心了。
钱濬僵在原地,心乱如麻。忍不住在心里狠狠嘲笑自己,不就是手指被切伤了而已,有必要扯上死不死那么严重吗?
切伤手指的确不算严重,可是她不再在乎他,好像就很严重了!
闻菀汀幽幽说完,将自己的手臂从他手里挣脱出来,转身就走。
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都已无济于事,所以,就这样吧……
她刚一转身,手臂倏地又是一紧,下一秒就被他狠狠一拽——
砰!
整个人被他抵在车门上。
她蹙眉,面有薄怒,不悦地瞪他。
钱濬脸sèyīn沉,将她困在车门与他之间,一手抓着她的手臂,一手撑在她头侧的车门框上,前所未有的qiáng势和霸道。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饶是她表面再平静,心底也不由自主地颤了颤。她屏住呼`吸,拼命告诫自己不要再三心二意,更不要因为这样的接触而去勾起以往的记忆,拒绝再受他的蛊惑。
她不再年轻,也再经不起蹉跎,不管爱不爱都好,得不到就埋葬起来吧。
钱濬饱含愠怒的双眼深深看着眼前冷漠的小女人,好想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神情竟是如此的忧伤。
昏黄的灯光下,她微垂着眼睑看向地面,不愿与他对视。她的脸sè略显苍白,却衬托得她的chúnsè更加水润剔透,那么诱`人。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霸道地将她的小`脸掰过来与他对视。她蹙着眉想要挣`扎,可她越是不听话,他就越是用力,不让她逃避。
这样一来二去,她几乎是被“钉”在车门上,丝毫动弹不得。彼此的距离很近很近,她清晰地感觉到他紧绷的肌肉和yīn冷的气息。心,微微慌乱。
比现在更亲密的事情他们也曾做过,可是现下,在她决定嫁给高享之后,她不想也不能再与他这样纠缠不清。
只是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他也会有如此霸道的一面,让人恼火,又让人眷恋……
默默叹了口气,不许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既然挣脱不开,那她索性懒得再挣`扎,寒着小`脸如他所愿地看向他。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在昏暗朦胧的光线中,彼此不甘示弱地冷冷对视着。
看着看着,他突然眸sè深幽,慢慢俯首下来,朝着她晶莹剔透的红chún一点一点地靠近……
闻菀汀心脏一紧,隐隐意识到他想做什么,但是又不敢相信,毕竟这五年里,哪怕是最亲密的时候,他也未曾主动亲过她……
她瞠大双眼瞪着他越来越近的俊脸,全身不由自主地僵硬`起来,心如打鼓。
钱濬像中了蛊一般,脑子里不停地回荡着过去彼此纠缠的画面,想到她曾经的热情和执着,他郁闷的心情奇迹般地好了许多。
不管如何,他还是相信她是爱过他的,否则她不会那样毫无保留地把一个女孩子最宝贵的纯真交付给他。虽然他表面没有任何表示,但在他的内心深处一直觉得被她爱着是一件很温暖很骄傲的事。嗯,他真的是这么以为的!
他灼灼地盯着她的chún,目光炙热得像是恨不得把她当成稻草人点燃一般,带着一丝不顾一切的味道。
他的气息,越来越近,尽数喷薄在她的脸上。她戒备地看着已经近在咫尺的他,脑子像浆糊一样,根本无法思考。
近了,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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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平安夜哟,美丽的菇凉们,快约会去吧~~哇咔咔~~~~
只为邂逅你 【等待,是最美的伤害】果然想她了(033)
近了,更近了……
感觉到她的紧绷,他抬眸看着她朦胧又迷茫的双眼,同时坚定地朝着她的红chún倾压下去……
千钧一发间,她撇开了头。
钱濬顿住,眯眸盯着她娇美却冷若冰霜的侧脸,喷薄在她脸上的气息瞬间变得yīn冷bī人,眼底风云密布。
闻菀汀心如打鼓,感觉到他的不悦,不敢再与他继续纠缠下去,倏地撑住他的xiōng膛将他用力一推。
他往后踉跄两步,她趁机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启动车子油门一踩,落荒而逃。
性格使然,温文儒雅风度翩翩的钱少爷终究是做不来死皮赖脸的行为,所以只能僵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她决然离去。
比没来之前……更烦了。
…… …… ……
闻菀汀拎着炖了几个小时的jī汤,朝着高享的病房走去。
走到门口,她正欲伸手推门,听到里面传来高享气急败坏的低吼声,“你疯了?你怎么可以跟她那样胡说?”
“我……我……我是想帮你嘛……”带着哭意的声音怯懦地小声解释,是高娜。
“你真是——汀汀,你来啦!”高享气得正要继续责备小堂`妹,突然看见闻菀汀到来,连忙换上一脸温柔的笑容佯装欣喜地扬声招呼道。一抹不易觉察的慌乱从眼底一闪而过。
“怎么了?”闻菀汀一边走到*头柜前放下jī汤,一边疑惑不解地看着红着眼眶的高娜,柔声轻问。
高娜瘪着嘴,怯怯地看了看哥哥高享,又看了看闻菀汀,泫然若滴地哽咽,“汀汀姐,对不起……”
“没事!”高享倏地打断高娜,笑着对闻菀汀说:“这丫头就是个爱哭包,我刚说了她两句,她就这样了。”
高娜盈着泪,有些惊讶又有些不解地看着高享,对他yīn晴不定的情绪有些迷惑,但看到他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什么都别说了,于是只得闭着小`嘴儿老老实实地站着。
“好了,没什么事了,有你汀汀姐陪着我,你回去吧!”高享无奈地叹了口气,对高娜柔声说道。
“哦。”高娜吸吸鼻子,乖巧听话地点了点头,然后委委屈屈地离开了病房。
闻菀汀一边把jī汤倒进碗里,一边随口问着高享,“你骂她了?她做错什么了吗?”
“哦,没什么的,只是一点jī毛蒜皮的小事儿,那丫头娇气,说她两句就哭鼻子,别管她,没事的。”高享盘着腿坐在病*`上,笑`眯`眯地望着她。
都说人逢喜事jīng神爽,这话果然一点都不假。即便他脑子里长了瘤,可因此换来心上人的疼惜和爱意,也是千值万值的。
闻菀汀兴趣缺缺,没有再追问。在*边的凳子上坐下来,把汤递给他,“来,尝尝味道合适么。”
高享接过去,迫不及待地舀了一勺放嘴里,然后很给面子地用力点头,“嗯,好喝!”
“好喝就多喝点。”闻菀汀笑笑,说。
高享裂开嘴,笑得心满意足,索性捧着汤碗咕噜咕噜地大口喝起来。
在她站起来帮他倒第二碗的时候,高享突然轻轻喊她,“汀汀。”
“嗯?”她专心倒着汤,没有抬头。
“那个……”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清冷美丽的脸庞,欲言又止。
她坐下来,将碗递给他,目光平静地看着他纠结的俊脸,“你想说什么?”
他接过碗,却没有喝。用力抿了抿chún,费了好大的劲儿才鼓足勇气小声问她,“你真的不后悔吗?”
“不后悔!”她毫不犹豫地摇头,每一个字都坚定无比。她没有装傻,她很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见她回答得那么豪爽,高享更纠结了,小心翼翼地呐呐,“你是不是因为我……”要死了所以才嫁给我。
“当然不是!”她蹙眉看他,脸不红气不喘地否认道。续而幽幽一叹,轻轻`握着他的手,说:“你别胡思乱想了,好好tiáo整心态配合治疗,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她目光温柔,眼底的担忧和心疼货真价实,高享贪心了……
“汀汀,你会陪着我的对不对?”他深深看着她,一反手,将她的小手紧紧握在手心里,像是生怕她会突然消失不见一般,紧紧抓着。
“对!”
“一直?”
“嗯,一直!”她笑着点头,许下承诺。
她努力保持着微笑,很好地掩饰着心里的苦涩……
在“婚姻”这座围城里,“合适”胜过“相爱”,更何况她深爱的那个男人,并不爱她。
所以,选择适合自己的那个人,才是幸福美满的人生。
人这一辈子,或多或少总会有那么一两个遗憾,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的,以后的人生没有了他,也没什么大不了……
嗯,没什么大不了!
…… …… ……
闻菀静天天来找姐姐解释,哭着说自己是无辜的,绝对绝对没有勾`引钱濬哥哥,更绝对绝对没有背叛姐姐,一切都只是一个不美丽的误会。
闻菀汀不想理她,可是她的眼泪就像水龙头一般哗哗地流个不停,扰得她烦死了,画也画不下去了,最后只得答应请她吃饭才算平息她的委屈和哭声。
然后在闻菀静的软磨硬泡下,她们来到一家口碑好环境佳的西餐厅。
进`入餐厅,闻菀汀转动眸光寻找桌位,却撞上一双深邃如墨的目光。她的脸,瞬间yīn沉下来。
他怎么会在这里?
紧接着闻菀静也看见了不远处的钱濬,连忙转头看着姐姐,摇头申明,“不是我!”
是她提议来这间餐厅没错,可是她真的没有和钱濬哥哥串通啊!
闻菀汀微眯着双眸,极冷极冷地看着妹妹,压根不信。
闻菀静立马竖起三个手指,压低声音一本正经地对姐姐说:“我发誓!如果我知道钱濬哥哥在这里,叫我喝水被水呛死,吃饭被饭噎死,出门被车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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