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请自重陆瑶邵允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陆瑶邵允琛
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显出满满的疲惫,眼底也布满了鲜红的血丝。
“你要去齐家?”她淡漠开口,声音却嘶哑得让人心疼。
昨天从医院回来之后她就感冒了,发了一夜的高烧,却因为担心影响母乳质量一直不肯吃药,抗到这时候烧虽然退了,人也几近虚脱了。
邵允琛闻声上前,握了握她冰凉的手指,低头“嗯”了一句,又道:“我扶你回房间休息。”
他下意识地要揽过她的肩膀,却不期然地被一手推开了,陆瑶回避着邵允琛的视线,脚步折回了餐厅坐下,“我一会儿去医院看看我妈,护工在那里我不放心。”
男人眼底沉痛,却说不出阻止的话,想了想便答应下来:“我陪你去。”
阿姨从厨房赶来,给陆瑶倒了一杯温水,她伸出双手握了握杯壁,神sè松缓了几分,语气却还是透出淡淡的冷意,“算了吧,允琛,我妈现在不是很想见到你。”
之后将杯子里的水喝了大半,起身往屋外走时不可避免地与他擦肩,抬眸勉qiáng挤出一丝淡笑来:“你不放心的话可以让严柯送我。”
——
第二天下午,邵允琛驱车前往齐家,齐家老太太热情招待了他,齐母见人来了,打过招呼之后就钻进了卧室,给齐蕴打了一通电话催她回家。
再出来时发现人已经不在会客厅,她匆忙中抓住了准备茶水的保姆手臂,“老太太呢?”
保姆端了两杯茉莉花,闻言往一旁书房的方向努努嘴,“老太太带着邵先生去书房了呢,邵先生说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谈。”
说完脚步朝着书房的方向迈过去,齐母很快反应过来,三两步追上去,从保姆手中接过盘子,又朝对方示意一个眼神,“这里就交给我吧,你去忙。”
保姆犹疑一阵,见齐母的脸sè越来越难看,便只好低低地应了一声就走开了。
端着盘子叩响了书房的门,屋内原本嗡嗡的谈话声顿时截止了,她又敲了一遍,这才打开房门进去。
齐老太太和邵允琛正面对面坐在沙发椅上,老太太面朝门口,在看清进来的人之后脸sè霎时间就沉了下来,“你进来做什么?”
齐母笑容亲和,仿佛并未察觉出老太太眼中的不悦,进门之后将花茶放到两人面前的茶几上,这才道:“允琛好不容易来一趟,我亲手给他泡壶茶也是应该的。”
邵允琛闻言微微敛眸,还是维持了基本的礼貌低头道了一句:“谢谢伯母。”
但这明显只是单纯的客套,男人表情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冷了下来,也没有要喝一口表示尊重的意思。
齐母站在旁边尴尬地笑了笑,下一秒将餐盘摆到一边,很自然地坐了下来:“你母亲可是有段日子没来玩了,什么时候回南城让她跟我说一声,我亲自招待——”
话音未落就听见齐老太太不悦地闷哼一声,手杖敲得地板“咚咚”作响,“没看我和孩子有话说呢,你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出去。”
老太太说话掷地有声,齐母即便脸sè再难看,也不敢多说什么,悻悻地起身走了出去。
待身后的门再次关上,老人家的脸sè又更沉了几分,朝邵允琛看了看,“你继续说。”
前夫,请自重陆瑶邵允琛 第三百五十九章 我会紧紧盯着你
邵允琛神sè清明,摆出了对老人家恭敬的姿态,却也不失气场,“我知道老太太您一直很维护齐家的名声,这么多年来积攒下的声望,清白的书香门第,总不希望毁在一个人的手里吧?”
老太太抓着手杖的手紧了紧,“你说蕴儿在国外的那些事情,有什么证据?”
邵允琛chún齿微张,不疾不徐地开口:“证据自然是有,您需要的话我可以让助理影印一份快递过来,或者——”他挑眉,朝门口的方向瞥了一眼,“更方便的,您找伯母问一下就清楚了,这些事情想必她很清楚。”
老人家沉默了下来,苍老的面颊上逐渐聚拢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最终沉声叹了一口气,像是压制了心底的某些情绪。
邵允琛见状便将话题挑得更明朗了一些,“我今天来拜访您,本来也不是想要谈什么条件,只是念在您年纪大了,以前对我也多有照顾,总是应该亲自告知您一声。”
老人家缓缓抬头,略显浑浊的眼底流淌着些许异样的情绪,她喉咙动了动,最终没拉下这张老脸来,只淡淡地问:“这件事情势在必行了吗?”
“势在必行。”他神sè笃定,没留存半点可商量的余地。
老人家见状也不再qiáng迫什么,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来,视线放空,在整个空间里环视一圈,有些隐藏在心底很多年的情绪这一刻再也压抑不住。
“为了这个家,我谨言慎行、如履薄冰,我老了,也累了,再也折腾不动他们了。”说罢眼底又微不可闻地闪过一抹厉sè,“但是败坏了齐家门楣的罪过,不可饶恕。”
邵允琛沉声,对齐老太太的话始终不置可否,直到她又缓缓叹息一声,朝着自己挥挥手,他才站起身来,朝座位上的老人微微颔首,“那我就先走了,您保重。”
说完转过身子,脚步朝房门迈过去,这时候恰听见门外传来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邵允琛的脚步微微一顿,之后就见门被打开,闪出齐蕴一张红扑扑的脸来。
看到邵允琛,齐蕴的眼底还是不可抑制地颤了颤,一手搭着门把手,艰难地将视线转移开。
“nǎinǎi。”她站直了身体,朝坐在沙发上的齐老太太打招呼。
老人家脸sèyīn沉得吓人,支撑着缓缓站了起来,眼底很快被滔天的怒气所覆盖,“nǎinǎi?”
她嗤笑一声,拄着手杖往前走了两步,身体越过了邵允琛,一直走到齐蕴面前,眼眶浑浊的,却还是仔仔细细将齐蕴打量个遍,“你还知道叫我nǎinǎi?可惜啊,从明天起你就不是齐家的子孙了!”
说着不由分说抄起手杖,狠狠地敲在了齐蕴的身上。
女生下意识地伸手去拦,手臂还是被敲得生疼,身子躲避着连喊了好几声“nǎinǎi”,老人家却没有半点心软的意思,一下一下地敲上去,一次比一次用力。
一直趴在门边听动静的齐母闻声冲进来,双手抱住了齐蕴,自己生生挨了老太太好几棍子,之后双眼猩红的,将那手杖夺了下来,远远扔了出去。
老太太身子摇摇欲坠的,最终被邵允琛扶住了。
“妈?”齐母隐忍多年的感情在这一刻也藏不住了,发疯一样地咆哮起来,“我知道您一直不待见我为齐家生了两个女儿,可是我们蕴蕴再怎么说也是齐家的血脉,您的亲孙女,有您这么打孩子的吗?”
齐老太太手扶xiōng口喘着粗气,“我不打她,我就是后悔当初怎么让你这个贱坯子进了家门。”
老人家猩红的眼睛看向齐母,眼底盛满了滔天怒意。
齐母闻言顿时觉得委屈,眼睛也红了,抹了两把眼泪,“我知道您不待见我,但我嫁近齐家也快三十年了,这三十年来我自问勤勤恳恳,孝敬公婆,没有哪里对不起齐家的地方。”
老太太听到这话便笑了,笑容讽刺而尖锐,“没有对不起齐家?齐蕴国外留学的名额是不是你花钱让她顶替了别人去的?她的在校论文是不是都是假的?她的肚子里有没有一点真正的墨水,她到底配不配做齐家的孙女?”
一番话说得齐母和齐蕴的脸sè都惨白了下来。
齐蕴身体颤抖了两下,很快反应过来,抬头对上邵允琛始终清冷淡漠的眸子质问:“是不是你说的?”
邵允琛敛眸,“下午所有的新闻就会见报,齐蕴,不是只有你会这一招。”
齐蕴眼底猩红,身体摇摇晃晃地撤了两步,好不容易扶住了身后的门沿,有些绝望地抬头与之对视,“邵允琛,你今天来齐家就是为了这件事,我一路赶回来难道只是为了听你的羞辱吗?”
她说着理智开始被愤怒吞噬,身体顺势上前抬起巴掌就扬了下去,如意料中的被男人一手攥住了,他顺势狠狠地捏住了她的下巴,俯身狠厉的眸光紧紧盯着她jīng致的脸颊。
“齐蕴,想毁了一个人的确很简单,没有了齐家做靠山的你就像一只蝼蚁,我会紧紧盯着你。”
说完松开手,女人的下颚顿显五道明显的指印。
邵允琛颇有些嫌恶地擦了擦刚刚捏过齐蕴脸颊的手掌,转头又看了齐老太太一眼,温声打招呼:“老太太,不便打扰,我就先走了。”
说完抬脚离开,身体跨出会客厅之前不意外地听见身后老人家果决而狠厉的声音:“你和齐蕴从今天起给我滚出去,从此齐家和你们再无半点瓜葛,你要是敢闹,我就把枫儿也一起赶出去。”
听到这话的齐母几乎崩溃,身体摇摇晃晃的被齐蕴一把扶住了,她面sè苍白,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最终也被齐蕴伸手拦下来。
都知道老太太的脾气,她视齐家声誉比她自己的命还要重要,这件事情俨然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再说也是自取其辱。
齐蕴很快扶了母亲离开,来不及多说什么就奔出了齐家院门,上车之后将油门一踩到底,伴随着轰鸣的引擎声,脑海中反复回响的是一个声音:“明天下午拖住邵允琛,你就有机会彻底得到他。”
她现在已经不期待能得到他,但一定不惜要毁掉他。
毁掉他和陆瑶的人生。
一路将车开得飞快,拐过两条街道之后就看见了前面邵允琛开的那辆黑sè轿车,街道边视野宽阔,她勾chún,缓缓加重了油门,在追上那辆车之后猛然变道。
就听见“砰——”的一声,车身在猛烈的撞击下开始打滑,反应过来的邵允琛踩下刹车,又被身后跟来的出租车撞上。
齐蕴的车子在她提前预控的准备下最终缓缓停靠在了路边,但身体还是受到了不小的撞击,意识迷失之前,她轻轻勾chún,才缓缓闭上眼睛。
前夫,请自重陆瑶邵允琛 第三百六十章 你凭什么抵命
当天下午,陆瑶在医院陪着陆母,期间接到了家里阿姨打来的电话,脸sè顿时就变了。放下电话来不及解释什么,人已经冲出了病房。
打车回到家,发现院门敞开着,脚步都开始不稳,踉踉跄跄地穿过前院,还没跨进屋内就听见了会客厅内的吵闹声。
“你们走吧,我都说了我们先生和夫人都不在家,我只是个煮饭的阿姨,什么都不知道的。”
阿姨只身张开手臂试图劝解来人,但她力量薄弱,显然斗不过那十几个年轻人,不一会儿就被人群驱赶着摔在了沙发里,一支支话筒朝她杵过来。
“请问这是邵允琛和陆瑶的家吗?”
“请问您知道陆瑶的小三身份吗?”
“作为家里的阿姨,您和这里的女主人一定有一些交情,请问她是不是一个虚伪做作的女人呢?”
一番话惹得阿姨吓白了脸,只是依稀能分辨话里都是针对陆瑶的言论,听到这里的时候终于有些听不下去,皱紧了眉头辩解,“我们夫人人很好,很善良,请你们不要乱说话。”
“也就是说陆小姐很会收拢人心咯?”
“……”
阿姨不敢再多说什么,一群人将她堵了个结结实实,坚持了没多久就有一种窒息的错觉传来。
这时候不远处的房间里猝不及防传出一阵婴儿的啼哭声,暂时阻断了这一室的喧闹,不明真相的众人面面相觑一番。
“孩子?”
像是发掘了什么了不得的新闻,一群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之后一个个朝着宝宝房方向蜂拥而去,留下还没反应过来的阿姨艰难地从沙发里爬起来。
一群人已经堵住了门口,婴儿的哭声越来越响亮,阿姨从身后试图拨开那群人,但显然无济于事。
这时候悄无声息摸进了厨房的陆瑶手里抓了一把菜刀出来,双眼猩红着走到门前,将菜刀抵出去,“你们谁不怕死的就来啊。”
她发丝凌乱,眼底浸染着滔天的怒气,看起来有几分失了理智,菜刀在空中胡乱挥了两下,那群人总算安静下来,一个个向后退了退。
阿姨反应过来慌慌张张躲到了陆瑶身后,顿时觉得有些委屈,自己活了几十年来倒从没见过这样的阵仗,这时候无助地领悟到有时候人是真的可以吃人的。
陆瑶双手把着菜刀,眼神满是警惕,朝着身后阿姨示意,“打电话报警。”
路上她已经打了电话给邵允琛,算算时间人差不多也该到了,于是也就有了更多的底气,脚步往前,身子一点点挪到了门边,用身体挡住了宝宝房的房门,“你们再不走,就等着警察来抓人吧。”
那群人中有人疑虑了一番,似乎是打算离开,但也有人目光定定的,半晌没有撤离的意思,陆瑶脑筋飞速运转,见这架势也就明白过来,“宁愿被拘留也不走,金主给了你们多少钱?”
被说中的人有些心虚了,纷纷回避了陆瑶的目光。
始终站在人群末端的男人戴着一顶黑sè鸭舌帽,大半张脸都遮在了帽檐下,一分钟之前他刚刚接了一通电话,这时候再听陆瑶这么说,不觉就缓缓勾chún,摘下了帽子。
陆瑶的视线不由得被他吸引,在看清帽檐下那张脸后脸sè登时变得煞白,手心沁出了细密的冷汗,身体倚靠着房门的力量也差点支撑不住。
“牧,牧名……你想干什么?”她嘴角抽搐,手里的刀也隐隐有些颤抖,但却还是极力握紧了,眼睁睁看着人一点点朝她靠近。
牧名越过人群走到与她不足一臂的距离,她惊得猛然就将刀架上了他的脖子,他似乎半点不惧,沉眸侧目打量,甚至chún角勾起了一阵邪魅的笑意。
“骗我说孩子死了?”他眼神逐渐变得yīn鸷,笑容也僵硬下来,低头看了一眼脖子上的刀,甚至用手拿捏着在自己脖颈处划下一道细细的伤痕,“陆瑶,你有本事就真的砍下去啊。”
陆瑶的冷汗浸透了全身,这时候的绝望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她身体瑶瑶晃晃,警告着:“你不要bī我。”
牧名冷笑,“你想拖延时间等邵允琛来救你吗?告诉你,他在回来的路上出车祸,现在人还躺在医院呢,他那好保镖现在也没空顾得上你这边。”
这番话从牧名口中像是轻描淡写地被说出来,但落在陆瑶的耳中却是轰然炸开,惊得她脑袋嗡嗡作响。
“我不信!”她叫嚣着,双手举得久了发出一阵麻木的疼痛。
牧名微挑眉梢,将女人的崩溃悉数收进眼底,心头划过一阵极为矛盾的情绪,他沉眸转头,眼睛从她身上移开,“信不信随便你,我也没有非要你相信。”
说完趁着她没反应过来,就伸手将人推开,打开了面前的房门。
宝宝房里的两个孩子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个个哭得震天响,这声音着实有些刺激了陆瑶,她被推开,刀却还牢牢握在手里。
刚刚的那群人见门被打开,除了少数犹豫的几个已经离开,其他的全部跟在牧名身后蜂拥进去,闪光灯对着孩子一顿乱闪,小家伙的哭声也愈演愈烈。
牧名围绕着婴儿床走了一圈,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两个哭到崩溃的孩子,眼中的yīn鸷气息越来越浓烈,他的手指轻轻从其中一个孩子的脸上划过,菲薄的chún微微弯起,“经历了那么多磨难还能生下来,真是命大。”
陆瑶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在看到牧名将其中一个孩子抱在怀里时不由得尖叫起来,眼底溢满绝望的气息,“牧名,你把孩子放下。”
牧名像是没听见,将孩子抱在怀里掂量两下,又轻声哄了两句,那孩子就不哭了,泪汪汪的大眼睛眨巴两下,直勾勾盯着牧名。
男人的心在这一刻竟然被狠狠触动,眼底闪过微不可闻的光芒,他很快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将视线移开,假装威胁地看着陆瑶,“能生得下来也不算什么,能不能养的大才是关键。”
陆瑶的心理防线在牧名一点点的bī迫下逐渐走向崩溃。
她盯着孩子,眼泪滚滚而下,“不要伤害他们,你如果真的需要人来抵你母亲的命,那就用我的。”
说完菜刀抵上咽喉,几乎没有犹豫地就要划上去。
男人眼中的震惊在这一刻终于无法遮掩,他下意识的一声怒吼阻止了陆瑶手上的动作,“我不要你的命!”
“真正该抵命的是陆绍坤,是她骗我母亲去抵罪,但现在我要他活着,要你也活着,我要让你们一生都活在无止境的悔恨中!”
说完宽大的手掌缓缓朝着孩子的脖颈靠近,他刻意将这动作放得极缓慢,坚定而自信地等着自己期待的那一幕到来。
果然,女人崩溃地举刀,朝他冲过来。
见到这一刻的时候没有躲避,甚至微微将孩子往旁边挪了挪,露出了坚挺的xiōng膛来。
下一秒氤氲的血腥味弥漫开来,人群惊散,陆瑶第一时间从牧名手中夺回了孩子,这才来得及顾及眼前的画面,这才开始感到害怕。
前夫,请自重陆瑶邵允琛 第三百六十二章 一年之后
一年之后。
盈信科技的办公大楼内,陆瑶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眸光幽深,静静地盯着街道对面的龙腾大厦。
不自知地陷入了某些情绪中,chún角微微上扬。一年多前从这里看过去,经常能看到对面落地窗前伫立着一抹男人的身影,他身躯挺直,眼底总闪着若有似无的光芒。
后来读懂了那缕光芒的意思,她却已经与他隔了一年多的时间未见。
“副总监。”身后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助理宋波站在门后汇报,“季总让您去楼下开会。”
她缓缓收敛了思绪,将笔挺的西装理了理,抬眸淡淡一笑,“我知道了。”
五分钟之后叩响了会议室的大门,盈信的一众元老几乎全部聚齐,个个表情凝重,坐在主位上的季总朝进门的陆瑶微微颔首,“坐吧。”
陆瑶的嘴角总是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淡笑,闻言落座,视线不可避免地落在面前这个女人的身上。
这画面有些熟悉,仿佛过往的某些事情重新经历了一遭,但这回角sè却发生的改变。
她淡笑,将面前的笔记本摊开,顺势从郑云身上收回视线,“郑总监,您别紧张,这场面您不是曾经看着我经历过一遭了,多少能吸取一些经验吧?”
郑云脸sè煞白,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牙关紧咬着,眼底盛满滔天的怒火,“陆瑶——”
她一字一顿,忍不住双手重重地拍响了桌子,“是不是你?”
陆瑶闻言复又将头抬起,带着几分莫名的茫然,“抱歉,我没听懂您的意思。”
说完朝季总看一眼,季总便忍着眼底的不耐狠狠咳嗽一声,呵斥着:“都安静下来。”
之后就见他将一份报纸重重摔出去,报纸沿着长桌准确无误地滑落在了郑云面前,偌大的版面头条上,着重标红的两行字十分刺眼夺目。
“盈信女总监傍上有妇之夫,论一个女人究竟是能力更重要还是魅力更重要。”
郑云十指在身下紧握成拳,身体僵了僵,微不可闻地将视线移开。
“你有什么话说吗?”季总眼底慢慢被怒意席卷,公司时隔一年又爆出相类似的丑闻,这回带来的负面影响比上次更甚,不仅总部派人重点tiáo查,对公司这一季的业务也产生了不小的打击。
郑云咬牙,眼睛又恨恨地盯上了陆瑶,“季总,是有人要害我。”
“害你?”陆瑶面对她像是要吃人的表情暗自觉得好笑,红chún微微勾起,话里别有深意,“郑总监是说这些都是不实传闻吗?现在听说那白总裁的老婆受不了刺激自杀了,人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季总视线缓缓收回,这么多年的领导做下来,对是非曲直自有几分自己的判断,在郑云一拍桌子要发作时将桌子拍得更响,厉声喝止下来,“郑云,你还把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他这话得到在座一众老前辈的纷纷响应,更有一位五十多岁的女副总脸都绿了,红边框的眼镜下压着一双森冷的眼睛,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去职责,“你也是女人,设身处地地去想一想,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们盈信出了你这样的高层,简直就是耻辱!”
说完她率先做出了表决,“我认为应该对郑云总监执行开除的处分,并公开发表声明,向公众和受害家属表示歉意。”
郑云闻言腾得一声站起来,眼底闪过不可遏制的惊慌和怒火,叫嚣着:“你们不能开除我!”
季总沉声还没发话,见她这样叫嚣不觉态度更冷了几分,抬起眼睛身体靠向椅背,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你倒是说说看理由。”
郑云闻声眼眶红了,眼泪也滚落下来,“我为盈信辛苦拼搏了近六年,这六年来我兢兢业业,从来没做过半点有损公司利益的事情,你们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就将我开除,我可以接受停职一段时间,等风波过去。”
她说完,眸光颤动起来,又一手指了陆瑶,“况且当初陆副总监的事情出来,公司对她采取的决策也只是暂时停职,凭什么我就要接受开除的处分。”
陆瑶早就料想到她会将矛头对准自己,闻言之后淡笑勾chún,抬眸与她相对,“第一,当初那些都是不实新闻,事后已经全部澄清;第二,我没有做破坏别人家庭的事情,要拿我和您现在的所作所为相比较,那实在是愧不敢当。”
郑云嘴巴张了张,半晌开始辩驳,“我也是被诬陷的,这些都是假的,我和白总只是合作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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