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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福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君莱
这些小丫头看着是刚入府的,年纪不大,实则个个跟人jīng似的,早打听好了去哪里伺候好,拼了命的往好主子那里挤。
陆靖瑶也听说过这些丫头私下里打听的与府里的传言,最好的去处是老夫人那里,老夫人待人宽厚,赏钱也多,只是老夫人那里现在不缺人伺候,其次就是世子那里,世子不爱让丫头伺候,身边的丫头基本都是摆设,在世子院子里伺候很闲,可以随意和小姐妹聊聊天,世子不会管的。
再然后就是各个小姐们,小姐们娇贵,要伺候的jīng致些,小姐们不会打骂丫头,就是伺候的不好,会被管事嬷嬷们骂。
总之能在主子身边伺候的都是好的,次一点的是去园子里照顾花草,也很清闲,就是每个月拿的赏钱不高,也没有在公子小姐们身边伺候的体面,最差的就是分去厨房或是后院洗衣,干的都是最脏最累的活。
映翠堂向来都是管教新进的小丫头,往主子们身边选,那里的管事大多没什么人管,日子过的清闲,不在主子们面前跑,自然赏钱也不多,人总想着捞些油水,映翠堂里的管事只怕是应承了人家小丫头往好的地方送,收了人家的好处。
“你说,这个丫头,我该不该要呢,瞧着挺机灵的。”
陆靖瑶嗤了一声:“咱们宁国公府底下伺候的也该好好管管了,被卖进宁国公府里做丫鬟的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连这种银钱都要收,可见是黑了心肝的,至于那丫头,你瞧着如何便如何,我没见过她,不能替你拿主意,不过我觉得那丫头主意也太大了些,怕日后心大。”
“是这个理,咱们不提这个了,去逛逛园子吧。”
陆靖瑶现在满心想着的都是郭贵嫔有孕一事,没有心思同她逛园子,便道:“三婶不是叫你打络子吗?你跑出去逛园子,三婶不骂你啊。”
陆靖岚问道:“你会吗?”
陆靖瑶拿起自己打的歪歪扭扭的金sè络子,陆靖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我便不怕了。”
张氏这些年虽不敢同清河郡主争什么,到底两个人的女儿差不多大,处处都要让陆靖岚同陆靖瑶比一比,但凡没有陆靖瑶做的好的,便督促女儿努力,一定要赶上陆靖瑶。
不过这点张氏是多心了,这么些年来除了吃,在其他上面陆靖岚便没输给陆靖瑶过。
不过有些东西,也不是努力便能弥补的,比如身份,陆靖瑶一出生便是宁国公和清河郡主的嫡女,处处受人夸奖,陆靖岚虽也是宁国公府的嫡小姐,却只是三房小姐,陆三爷官位不高,三房依附长房生存,陆靖岚和陆靖瑶一起参加宴会,陆靖瑶永远是被簇拥在中间的那个,陆靖岚只会被忽略掉。
张氏心里觉得委屈,又没有贴心的人能安慰她,只能qiáng忍着,偶尔在家里说说酸话,倒不是什么坏人,不然陆靖瑶心再大也不能和陆靖岚一处玩了。
陆靖岚刚收拾好要同陆靖瑶一起出去,张氏派人叫她过去,她一脸不乐意,自从定亲后,娘对她越来越严厉了。
陆靖瑶回了自己的院子,紫诗为她换了身衣裳,她坐在榻上,叹了口气:“哎,郭贵嫔怀孕了。”
紫诗:“……。”
不知她家小姐为何总关心宫中妃子的事,宫中陛下宠幸美人了,宫中妃子怀孕了。
倒是紫文机灵一些,笑着说:“小姐放心吧,便是平阳王殿下不是陛下最小的皇子了,也还是陛下最宠的皇子。”
陆靖瑶睨了她一眼:“谁同你说我是关心他了。”
她明明是关心她自己好吗?未来登基的十皇子马上就要出生了,想到这里她就脖子疼。
上一世她是陆府的庶女,陆府满府女眷都进了牢狱,最后她被陆琉拿着碎瓷片扎死。
这一世她是宁国公府的嫡女,有清河郡主和鲁国大长公主在,她可能不会直接被抓到牢中,八成就是直接在宁国公府被赐死的。
死法不同,一个死在牢中,一个死在宁国公府中,好歹死的体面些,这么一想,心中好像舒服了很多的样子。
她在榻上换了个姿势歪着,踢了踢腿。
该死的赵誉,真的要和宁国公府断绝往来啊。





娇宠福宝 第55章 第55章
陆靖瑶为郭贵嫔怀孕一事叹息传到清河郡主耳里, 清河郡主蹙着眉问陆嘉:“你说咱家福宝做什么总是关心郭贵嫔。”
夫妻俩在房里想了一夜也没想通。
陆靖瑶本以为郭贵嫔这一胎就是未来的十皇子了, 她想着与其日日担忧,倒不如好吃好喝的过好接下来的日子, 真到了那一刻, 她一抹脖子, 好歹这一世的十几年也是她赚来的。
不过说是不在意,她还是时不时的注意宫中郭贵嫔的消息, 虽然郭贵嫔是后妃,位份算不得高,但陛下这么多年没有再添过皇子,如今已过古稀之年, 再展雄风,许多年过四十无子担心绝后的人家再次看到希望。
郭贵嫔怀孕后陛下大张旗鼓的为未来的小皇子选乳母, 宫里的管事太监嬷嬷jīng心挑选了半个月都没有挑到合适的。
到底是未来的天子,还未出生就赢在了起跑线上。
还未出生就这么大阵仗, 自然招了不少人的眼, 京中开始传言郭贵嫔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陛下的,宫中多年未有皇子,陛下又已过古稀之年, 郭贵嫔是楚王殿下送进宫的, 为的不过是争夺太子之位罢了,郭贵嫔肚子里的孩子八成是楚王殿下的。
三夫成市虎,百姓竟也把这事当真的一样津津乐道,陛下喜当爹, 这孩子本该是他的孙子,凭白的降了个辈分。
像是要印证传言一般,郭贵嫔七个月便生子,她胎位不正足足疼了一天一夜,才生下一个小公主。
陆靖瑶听到这个消息时是震惊的,小公主,怎么会是公主呢,十皇子哪里去了,难不成陛下还能再展一次雄风。
毓秀宫建在昭阳宫以北,距离陛下的寝宫只比昭阳宫远一点,她入宫晚,几个最好的宫殿已有妃子居住,位份都高于郭贵嫔,陛下不好让人搬出来让给郭贵嫔,唯恐委屈了宠妃,什么好东西都往毓秀宫送。
景德帝这会坐在毓秀宫主殿,他病了许久,脸上布满皱纹,头发斑白,只是那深陷进去的眼睛炯炯有神,面无表情的往茶壶里添了些茶叶。
总管太监垂首立在一旁,拂尘搭在左手边上,陛下近来性子越发琢磨不透了。
地上跪着一个女子,未施粉黛,双眼通红,泪珠子不停的往下掉,面sè苍白,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去一般。
正是前些日子还被陛下捧在手心里的郭贵嫔。
“陛下,臣妾是冤枉的,小公主真的是陛下的孩子,臣妾自入宫廷便一直伺候在陛下身边,臣妾自知卑微,能伺候在陛下身边已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怎么敢与旁人苟且呢。”
她一句话哽咽着说完,像是要断气了一般,生孩子本就艰难,何况她胎位不正,孩子生下来后便晕了过去,直到刚刚被人拽下床榻,看到陛下满脸yīn霾,才清醒过来陛下这是来问罪的。
乳母把小公主抱到景德帝身边,景德帝瞧了眼躺在襁褓里,瘦弱的小公主,满脸厌恶,郭贵嫔有孕时他是开心的,对这孩子有过期盼,谁不希望自己多子多福,何况他年过七十,这个孩子证明他还没有老去。
只是他生性多疑,京中那些传言自是瞒不过他,他觉得郭贵嫔一个女人,入宫后便一直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那些传言太荒谬了,只是如今这孩子未足月便出生了。
他伸手掐住小公主的脖子,小孩子娇嫩,本来在睡觉,被他这么一掐呜咽的哭了出来,声音像小猫一样,虚弱无力。
郭贵嫔听到孩子的哭声,疯了似的膝行上前要阻止景德帝,两边窜出宫人按住她的肩膀,她动弹不得,声音凄惨:“陛下,小公主是您的孩子啊,您不是一心想要个小公主吗?臣妾为您生了个小公主啊,您看她那么瘦,那么小,哪里像是足月生产的孩子,陛下莫要让旁人骗了,宫中生子艰难,妾处处小心谨慎,不曾想还是着了旁人的道,以至小公主未足月便出生。”
郭贵嫔这会脑子反而清醒了,谣言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传出去,她只跟过景德帝一个男人,孩子怎么可能是楚王的,如今她未足月便早产,陛下疑她骗了他,她心中恐慌,觉得无形的一张网把她网住,动弹不得。
小公主脸憋的通红,张着嘴呜呜的哭着,小手无意识的抓着,乳母不忍心的移开目光。
景德帝盯着小公主的脸打量了会,松开手。
郭贵嫔知道小公主的命暂时算是保住了,松了口气,瘫软在地上。
景德帝站起身,看都不看地上的郭贵嫔:“朕不愿见你,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饶你一命,从今以后不许踏出毓秀宫一步。”
郭贵嫔趴在地上,眼瞧着陛下带走了小公主,拼命的往前爬,想要抓住景德帝的衣角,被伺候她的宫人拉着。
“孩子,我的孩子,陛下,她是臣妾为您生的孩子,臣妾从未背叛过陛下。”
“娘娘,地上凉,您身子弱,快起吧。”
郭贵嫔目光涣散,她一早便知道她这张脸与众不同,不是她长的有多美,而是她长得巧,陛下也不止一次的捏着她的下巴,着迷的盯着她的脸看,夸赞她一张脸生的好,她被楚王选在府中,原以为是要做楚王的妾室的,不曾想楚王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却从不碰她。
楚王命人教她宫中礼仪,行为举止皆像是刻意模仿某个人,她不傻,一下便猜到楚王此举的意图,她以为楚王是要把自己送给某个大臣拉拢心腹,没想到楚王竟是将她送给了当今的天子。
她出身卑微,便是陛下已行将就木,她也毫无选择,只能依着楚王的意思入宫,讨好陛下。
原以为最终归路不过是陛下死后,自己一条白绫,或是楚王登位,自己在这寄寄深宫之中了此残生,不曾想她也能有自己的孩子,可如今自己唯一的期盼,也被陛下带走了。
毓秀宫中传来凄惨的哭声,宫人经过是都当做没听见一般加快脚步。
楚王在衍庆殿外跪了一天,陛下才叫人出来把他请出去,说是不见,他撑着腿起身,身后是一脸幸灾乐祸的吴王。
“四弟,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光明正大的与为兄比一比不好吗?”
非要触碰景德帝的逆鳞,那李贵妃与陈昭仪在景德帝心里是什么地位,是你随便找了个卑贱之人便能代替的吗?如今倒好,偷jī不成蚀把米。
楚王没理他,淡淡的从他身侧绕过,吴王捏着拳头,嘴角挂着一抹冷笑,待他登基,第一个要除的便是这与他作对的老四。
景德帝是个好面子的人,他心中虽也怀疑小公主不是他的孩子,但他不想让天下人看他笑话,说他堂堂天子带了顶绿帽子,这顶帽子还是他儿子送的,所以他把小公主带出来,养在身边,向所有人展现他对小公主的恩宠,以此证明小公主就是他的女儿。
事已至此,小公主是不是他的亲生女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陛下希望小公主是他的亲生女,那么所有人都得闭嘴。
小公主早产,身子羸弱,小小的一团,脸上红彤彤的,哭声都比一般孩子小,景德帝怕她夭折了,外头又要传小公主不是他的亲生女,他把小公主给杀了的谣言,对小公主的命很重视,最起码不能在他前面死了。
他命人好生伺候小公主,务必要把公主养的白白胖胖的,生怕旁人不知道他对这公主有多宠爱,他为小公主取了个名字,唤做明珠。
有些意义的名字他怕老百姓体会不过来其中的深意。
他下旨为小公主修建公主府,户部不愿意拨钱,他就叹息着说朕已年过古稀,身体大不如前,公主年yòu,朕不知还能看顾她多久,恐将来公主出嫁,她的兄长不如父皇待她尽心。
户部如今是赵誉在管,景德帝这么一说倒像是赵誉对妹妹不尽心,连建公主府的银子都舍不得拨。
他这么一说,户部自然也不好意思不给钱了,这会看着陛下也就是一个宠爱女儿的父亲,横竖不过就是一个公主府,早晚都要建的,这会建了,十几年后物价上涨,还能为国库省一笔银子。
景德帝这一番动作总算是让百姓们打消了小公主不是陛下亲生的看法,那陛下也不傻,若真不是亲生的,能对她这么好吗?
陆靖瑶有些迷茫,养在衍庆殿中的那位小公主若是十皇子,陛下这般宠爱,未来十皇子登基也算是合情合理,关键是她记忆里的十皇子去哪了啊。
小公主早产,洗三宴满月宴都没办,周岁的时候陛下命皇后要给小公主大办,陆靖瑶要随清河郡主进宫,一早便饶有兴致的对着镜子打扮,进宫去瞧一瞧那少了个把子,变成了小公主的十皇子长成什么样了。




娇宠福宝 第57章 第57章
赵誉抱着昏迷的陆靖瑶上岸, 阮妙焦急的凑上去看, 赵誉把陆靖瑶放在岸上,用手按压她的xiōng口, 陆靖瑶咳出口水, 缓缓的睁开眼睛。
阮妙一脸担忧:“瑶瑶, 你怎么样了”
她还未来的及回话,整个人便被赵誉抱了起来, 她下意识的搂住赵誉的脖子,陌生的熟悉感,她已经快要一年没有见到赵誉了,没想到再次相见, 自己如此狼狈。
赵誉从宫人手中接过披风,裹在陆靖瑶的身上, 那披风直接盖住了她的脸,遮挡了她的视线, 她只能听见赵誉语气不善的对着旁边的人说:“今日之事谁传扬出去, 本王定不轻饶。”
他说话向来清冷,带着威胁的意味,让人不寒而栗。
明惠郡主身上披着赵璋的披风, 她浑身湿透, 冷的打哆嗦,颤抖着叫了声九皇叔。
赵誉的目光冷冷的扫过她,最后落在周雪蓉的身上。
周雪蓉恨的牙痒,还是屈膝行礼:“表哥放心, 阿蓉一定守口如瓶。”
她当然要守口如瓶,若是赵璋救了陆靖瑶,她定要闹得人尽皆知,可如今是赵誉,她哪里会那么傻传出去。
她咬着chún,气自己大意,刚刚只瞧见赵璋,以为赵璋过来救了陆靖瑶,陆靖瑶就得嫁给赵璋了,没想到赵誉也在,救了陆靖瑶的是赵誉,赵璋真是没用,离的那么近都没先赵誉一步救上陆靖瑶。
陆靖瑶浑身湿透,赵誉怕她着凉,抱着她往宫殿里去。
陆靖瑶身上冷,忍不住往赵誉怀里蹭,他步子快,没多会便把阮妙甩在了后面。
赵璋本也想跟上去,被明惠郡主拉住衣角,可怜兮兮道:“哥哥。”
她发髻松散,嘴chún冻的发白,赵璋面sè一沉,冷声道:“是不是你做的。”
刚刚随他来的几位公子早在周雪蓉呼救的时候便被赵誉叫人拦住了,这会只有明惠郡主,周雪蓉还有伺候她的宫人在。
明惠郡主低着头不说话,赵璋看她心虚的样子恨不得把她掐死。
“谁许你这么做的,你的脑子呢?”
明惠郡主摇着头,哭道:“哥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她只是知情不报罢了。
“哥哥,我刚刚和阿蓉远远的瞧见陆靖瑶没有扶稳桥栏,掉到池子里,我就下去救她了,哥哥也瞧见了,若是我做的,我何必要救她呢。”
赵璋面sèyīn沉的不说话,周雪蓉上前道:“世子,郡主身上都湿透了,快叫她去换身衣裳吧,免得着凉。”
周雪蓉表现的向来温婉典雅,赵璋知道这事定有周雪蓉在里面搅和,气妹妹不长脑子,到底还是自己妹妹,他对着宫人吩咐:“还不伺候郡主去换衣。”
赵誉把陆靖瑶抱到瑞清池旁边的浅笙楼。
陆靖瑶歪在床上,裹着被子,死活不愿意把衣服脱了。
赵誉端了杯热茶递给她,坐在床边,瞧着小姑娘嘴chún还有些青紫,发丝贴着鬓角,道:“你衣裳不脱,着凉了怎么办。”
陆靖瑶接过茶,喝了一口,眼睛垂着,悠悠道:“等人取了衣裳来我再脱,这会没有衣裳,我脱了衣裳,岂不是叫你占了便宜。”
赵誉想到她那瘦弱的小身板,好笑道:“你有什么值当本王占你便宜的。”
陆靖瑶羞愤捂脸,从被窝里伸出小脚丫子踹他。
赵誉握住她细嫩白净的小脚丫子,板着脸道:“别闹。”
他的手还窝在人家女孩的脚上,掌心的茧扎的陆靖瑶脚痒。
她这个动作不好维持,裹着被子,咚的一声跌倒在床上,样子有些滑稽,脑袋直直的撞向床头的木板。
她疼的眼泪直冒,抽出自己的脚,捂住头,埋怨道:“都怪你。”
赵誉面sè有些怪异,好半晌才嗯了一声:“怪我。”
这说的陆靖瑶有些不好意思了,是她先拿脚踹赵誉的。
宫人没多会便拿了适合陆靖瑶穿的衣裳进来,琉璃托盘上端了碗姜汤,陆靖瑶换了衣裳,赵誉端着姜汤进来要她喝。
她苦着脸:“不想喝,难喝。”
赵誉不给她反驳的机会:“难喝也得喝。”
陆靖瑶不理她,把被子往头上一盖,往床里面滚了两圈。
赵誉chún角勾了勾,走上前按住她,把她从被子里揪了出来,一手按着她的脑袋,另手端着姜汤往她chún边送:“喝。”
陆靖瑶满脸嫌弃,歪着脑袋,眸光闪动。
“就算要喝也没有这样的吧,你叫外面的粉衣姐姐进来,我要她喂我喝。”
赵誉语气不善:“快点喝。”
陆靖瑶吸了吸鼻子,委屈道:“你怎么那么凶。”
她都快一年和他没有见面了,他们都不熟了,他凭什么对自己这么凶。
赵誉看小姑娘委屈的样子,放缓了声音:“你才落了水,容易着凉。”
陆靖瑶好哄,马上变得眉开眼笑,眨着眼睛问他:“誉表哥,我喝了姜汤就不会生病了吗?”
这个可不敢保证。
赵誉道:“你乖一些,乖一些就不会生病。”
呵,还哄她呢。
他拿勺子舀了喂她,她张嘴喝了一口,皱着眉咽下去,抬头看他:“难喝。”
赵誉嗯了一声,又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
都嗯了怎么还让她喝。
她把他手里的青瓷碗接过去,憋着气往肚子里guàn,一碗见了底,赵誉把空碗放到小几上,拿了帕子给她擦嘴。
陆靖瑶见他如此体贴,近一年心中对赵誉的抱怨一扫而空,她笑着问道:“誉表哥很忙吗。”
赵誉知道她想表达的意思,这是变着法的怪他不去看她呢。
他不说话,陆靖瑶哼了一声。
“难不成我是豺狼虎豹,还能吃了你,你到处躲着我。”
这话活脱脱就像土匪qiáng行霸占良家妇女说的话。
赵誉声音温和:“我没有躲着你。”
是躲着你爹娘。
感觉天被聊死了,陆靖瑶不想理他。
“日后小心一些,不要如此大意,好在天sè黑,没人瞧见,若是传扬出去,你的名声便没了。”
“我不过就是掉水里去,怎么就没名声了。”
赵誉抿着chún,门外传来阮妙的声音,小路痴阮妙绕了许久,总算找到了陆靖瑶。
“瑶瑶,你怎么样了,冷不冷,身上难不难受。”
她一迈进门便往陆靖瑶身边跑。
陆靖瑶瞧她小脸红扑扑的,脸上冒着汗,心中愧疚。
“我没事。”
阮妙送了口气,眼泪就流了下来,趴在陆靖瑶身上哭。
“吓死我了。”
陆靖瑶拍着她的背:“好了好了,别哭了。”
阮妙闷声道:“好端端的怎的就掉了下去,宫里的围栏怎么会不稳呢。”
赵誉垂着眼,宫中池水的围栏每日都要检查的,就怕围栏不稳,贵人们去池心的亭子里游玩时掉下去,守着那一片的管事太监失职,否则不可能会不稳。
他刚刚已经命人把管事太监捉了起来,这事,他定是要查清楚的。
清河郡主知道女儿掉水里,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见女儿没事才松了口气。
把女儿搂在怀里,摸着女儿的小脸:“福宝别怕,娘在呢。”
陆靖瑶鼻尖一酸,点头道:“嗯,阿瑶知道,娘最好了。”
清河郡主拍了拍女儿的背,抬眼示意了下赵誉,赵誉先走了出去。
清河郡主对陆靖瑶道:“福宝先休息,娘出去谢谢平阳王殿下。”
平阳王救了自己女儿,自然是要谢的。
赵誉对着清河郡主作揖:“表姑母。”
以他的身份是不需对清河郡主行礼的。
清河郡主不敢托大,只是事关女儿,她一定要弄清楚。
“殿下,今日之事……。”
“表姑母放心,今日之事绝对不会传出去。”
“今日多亏了殿下出手相助。”
赵誉道:“应当的。”
明惠郡主翕了翕chún,她有愧于赵誉。
“殿下可知福宝是怎么掉下去的。”
清河郡主不会那么好糊弄,她的女儿又不是那种顽劣的性子,怎么会好端端的掉水里去。
“本王到的时候阿瑶已经掉水里去了,明惠下水救阿瑶,自身都难保,本王把阿瑶救上来,担心她身子受不住,还未细问。”
清河郡主蹙眉,听到明惠郡主在她下意识觉得是明惠郡主把女儿推下去的,可明惠郡主还下水救女儿了,这更不正常了。
赵誉接着道:“明惠行事向来莽撞,为人蠢了些,却也算不得多坏,她素来不喜阿瑶,自己又怕死怕的要命,若不是心虚,她是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下水救阿瑶,所以这事不是明惠做的,就是她亲近之人,她也是知情的,表姑母放心,本王一定tiáo查清楚,给阿瑶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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