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儿不为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当然,程汉斌的志向不是做一个专门负责生产武器的军械局大使,而是要做一个济世安民的良臣。但他虽是主动来投,不过再怎么也不过是个举人出身,周士相却片言只语就委他一个正四品的职司,不能不程汉斌自己都感到惊讶。起来,他就算参加清廷会试得中,最佳结局不过是外放一县,日后能为五品就是顶天。
在清五品顶天,在明四品起步,这差距足以击毁程汉斌心中的一切矜持。再加上他一心要参与中兴大明的过程之中,而不是做一个看客,周士相初次见他便委以重任,任他怎么权衡,也不出一个不字来。
按这时代的礼节,程汉斌向周士相拜了下去,行了大礼,如此便算他程汉斌正式投效周士相,愿为对方卖命了。
周士相激动的扶程汉斌起来,就着《军器图》上自生铳的构样就讨论了起来。接着又到军械局的事,周士相本想将军械局安置在沅州,但考虑湖南战事未定,不够安全,最后还是定在了广州,这样也可以就近tiáo用人力物力。
周士相是急性子,程汉斌也有心表现,二人便约定三日之后程汉斌动身前往广州,争取五月底前将军械局搭建起来,六月开始研制自生铳,九月之前将自生铳造成,尔后开始批量生产。
想到马上就能有大量燧发枪装备太平军,周士相是格外高兴,又想到火药短缺的事,便对程汉斌道:“眼下我太平军中火铳数量颇多,然现在却缺药子,这书上有熬粪制硝配以硫磺便能大量制成药子法子,却不知这法子先生可曾验证过?”
程汉斌道:“此策汉斌没有验证过,但想毕大人既在这书上了,便是能行。据汉斌所知,这硝土多存于厕所、猪牛栏屋、住房、庭院老墙角不易被水冲洗的地方,若含硝,那便有苦、辣、盐三味,特别辣的便是好硝土。”
周士相听着不住点头,程汉斌所他前世似乎也有耳闻过,但是好像是有关制盐的事。
“具体制硝,汉斌不擅jīng通,只是耳闻一些方法。有将硝土放在红木炭上,观其是否能爆火,若能爆火便是好硝土,反之则不是。另外熬硝所用草木灰,须以桐于壳、养麦秆为好,这样熬出来的硝品质最佳。”
周士相听后chā了一句道:“本帅昔年曾看过一本西洋人的书,上面若将硝放在水中溶解的话,得出的硝品质更好,却不知是否有这么一回事。”
程汉斌迟疑一声,道:“大帅的这个法子,汉斌去广东后会着手试验此事,否则光有铳而无药子,又如何能打的了仗。”
周士相点了点头,如何提取纯度更高的硝,肯定得经过不断试验,不是他嘴一张就能行的。想到一事,便叮嘱程汉斌道:“先生去广东后,若行熬粪制硝法,则那熬煮出的粪却不能浪费了,可以叫人拿去肥田,西洋人书中这粪肥比一般粪力要qiáng,可增加产量。” 》≠》≠》≠》≠,
“有这回事?”
程汉斌哑然,他是没有听过熬过的粪会比没熬过的粪更肥田,但既然周士相这么了,他便试了看看,若真能增加收成,那无疑是件天大好事。民以食为天,这一亩土粮食不消多,只多上个两三成,可就是能活人无数的。
“自生铳和熬制硝土就托给程先生了!”
周士相再次起身向程汉斌施了一礼,程汉斌见他接连两次不屈下节,心中也是激动,忙道:“汉斌定不辱大帅所托!”
燧发枪若能制成,熬粪制硝法又确是可行,这枪和火药的事便能得到完美解决,周士相自是兴奋。他已命军部开始筹备定装颗粒火药的事,军部的上百次试验都证明用这种定装颗粒火药可以让火铳的杀伤距离增加十步左右。而十步距离在这个尚以冷兵器为主的时代,可是一个大大的跨越,若是再结合燧发枪,那太平军将对清军拥有绝对压倒性的火力优势。
周士相和程汉斌越越投机,从自生铳到火药,从火药又到火炮,最后又谈到清廷及现在的抗清局面,二人真有相见恨晚之感,这一竟是了一个时辰。正当周士相起意要带程汉斌去看看第二镇军容时,兵部官董常清拿着一份公文急匆匆的就奔了进大厅。
“大帅,广西急递,天子已经弃国逃往缅邦!”
汉儿不为奴 第六百一十四章 罗托的援军
天子弃国出逃让得知消息的太平军将领和官员感到震惊之时,贵州通往广西的官道上,四千多满蒙骑兵疯狂的打马向着东方狂奔,骑兵的后面紧跟着一支一眼望不到头的步军,粗略估算怕不下万人。
这支正着急赶路的兵马便是接到线国安求援急报后,由清军统帅多尼从云南紧急tiáo往增援广西战场的清军。统帅是固山额真、宁南靖寇将军罗托,另有固山额真伊尔德、阿尔津等满州将校随军,汉军将领则有原属五省经略洪承畴统帅的左标提督李本深、右标提督张勇、总兵刘芳名、高第、白广恩等将。
多尼原是想tiáo吴三桂的兵马北上增援平郡王罗可铎,以求打通出黔通道,不想吴三桂却百般推托,托辞其部在磨盘山之战损失太大,嫡系jīng锐几乎尽丧,现在部下皆是未经整合的降兵,实难放心使用。若冒然率领这些降军北上,恐有再次哗变危险。
多尼年轻气盛,知这是吴三桂借口,大怒之下便欲往吴三桂军中夺其兵权,却被五省经略洪承畴苦苦劝住,吴三桂部下损失太大当不假,未必就是托辞。再者,吴三桂新纳马宝、高启隆、马惟兴等明将,降兵之数已超其本部兵马,此时无事尚可,明将各安其命,也各自认命。可若真驱这些降将北上,一旦叫他们知道北面已叫太平军封锁,广西和湖南也被太平军所占,恐立时就有复乱风险。并且滇西尚有李定国、白文选等部明军活动,元江等地也是新近平定,需留吴三桂镇守。否则,吴三桂北上之后,李定国等人必率军再来,那么好不容易打下的云南地盘就会再次易手,弄得不好,那逃到缅甸的朱由榔也会再回来。
洪承畴的句句在理,多尼无奈,只得听了他劝,另tiáo罗托所部和左标提督李本深、右标提督张勇等汉将领军北上增援平郡王罗可铎。
罗托接令后,对于多尼不tiáo吴三桂的汉兵北上,却tiáo满蒙子弟北上感到不满,但军令如山,罗托不敢违令,只得率所部四千余满蒙骑兵并李本深、张勇所部绿营兵北上,抵达贵阳时,线国安柳州败捷传来。
线国安之败让本以为广西战局稳cào胜盘的多尼乱了方寸,在和洪承畴商议之后,多尼认为罗可铎那边可以暂缓增援,反而是已经打通广西缺口的线国安必须马上增援,否则广西缺口就会被太平军再次堵上。到那时,广西太平军很可能会和湖南太平军一样,在两省交界处修上叫人望而生畏的血肉防线出来。那样就意味着清军若想打通北上通道,不论是在贵州还是在广西,都要付出比现在多得多的伤亡。而这个代价,显然是清军难以承受的。不想付出代价,则只有走川陕一途,可真要选择走那条路,同样也意味着几十万大军,几年的准备,无数钱粮和资源投入才取得的云贵两省重新被明军所占,这同样也是清廷无法承受的,更不是多尼这个年轻气盛的王爷能够承担下来的。
于是,多尼改了军令,命罗托军改向奔广西,而这时罗托部已经从贵阳出发数日,接到改向军令后不得不再次回头,一来二去耽搁不少时间。加上粮道被断,清军补给困难,不得不沿途打粮,这一路进展自是缓慢。
线国安在庆远久盼援军不至,急得一连往云南发去数求援快马,多尼也没有办法,只能催促罗托加快行军。太平军再次发起攻势后,线国安苦撑数日,只感庆远随时都会失守,于是手书一封派人送往罗托军中,请罗托无论如何也要在七天之内赶到。
看到线国安这份只差你再不来,我就完了的求援信,罗托知道不能再耽搁了,要不然线国安一败,他就是赶到广西也没用。
在罗托的严令下,清军轻装急行,风疾火燎的朝着广西增援而来。退往都匀的广西巡抚陈维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筹措粮草供应罗托所部。当清军终于从贵州赶到广西南丹州时,又一个败绩传来,却是线国安已经放弃庆远府城,正向河池州退却。
从接到线国安书信到现在不过才五天,线国安却已经丢了庆远府城一路后退,罗托下意识的就感觉到情况不妙,急忙派随军额真阿尔津领人快马赶往河池州,要线国安务必守住河池州城,绝不能再后退一步。可是,当阿尔津赶到河池州城时,看见的却是大群清军溃兵,不管汉军还是绿营,都在头也不回的往南边跑。而不远处的河池州城中火光四起。
阿尔津被眼前所见吓了一跳,拉过一个正在逃跑的汉军旗军官,问他线国安在哪里。那军官见是满州将领,忙领着阿尔津去找线国安。
阿尔津找到线国安时,线国安正领着一众部下在收拢溃兵,看到阿尔津到来,线国安先是一喜,随后却是面sè再悲,怎么也喜不起来。阿尔津只道河池州城已叫太平军占领,便上前宽慰线国安不用担心,罗托正带着大队援军赶来。不想,线国安却摇头河池州城并没有叫太平军占领,而是那些溃兵在城中抢劫放火。
阿尔津一愣,问线国安太平安现在何处。线国安苦笑一声,自己也不知道。
连敌兵的影子都没看到,就一路仓皇逃跑,手下的溃兵还把州城给放了火,阿尔津气不打一处来,喝斥线国安道:“你是如何带的兵,怎生乱成这样!”
线国安理亏,沉着脸不吱声,一众清军将领也是个个不敢言。
阿尔津扬鞭指着浓烟四起的河池州城道:“你们马上回去把城中火灭了,罗托大军马上就到,不管太平军在哪,河池州城不能丢。要是太平军来攻,我们可以将歼敌于城下。”
阿尔津这番话,如果是在从前,线国安真的会心动,可是他现在是真的一点信心和底气也没有。无论是柳州北城野外的那场会战,还是庆远的攻城战,太平军的表现都让他震憾,原本自视甚高的信心也被太平军极大的打击,特别是庆远城被太平军用药子崩塌那一刻,险些让他当场崩溃。
线国安真的是没有胆量再和太平军打下去了,他不以为罗托能带来多少援军,更不以为这河池州城能被守住,所以他默不作声,根本不答阿尔津的话。(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第六百一十五章 满州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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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国安,你要违抗军令吗!”
线国安的不吭声让阿尔津勃然大怒,他是满州人,且是宗室额真,吴三桂在这,他或许还能捏着鼻子,毕竟对方是平西亲藩,可线国安算个什么东西也敢不答自己的话!
“违抗军令”四字让线国安神情一动,看向阿尔津却是一脸苦涩,摇头道:“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什么晚不晚,你这是动摇军心!”
阿尔津脸sèyīn沉,随他一起来的几十个满州兵也是面露狞sè,在他们眼里,线国安哪怕是大清的广西提督,也不过是个下贱的汉人走狗而矣。既是走狗就要有做狗的自觉,要不然就休怪主人痛打于它。
“军心已乱,叫我如何占住河池城?”
满州兵将的狞sè让线国安身后一众定南藩下汉军将领都是变sè,线国安也是一脸为难,对太平军他固然是真怕,可对于满州人,他同样也怕,所以他真不敢得罪阿尔津,更不敢违抗罗托的军令。
“那是你的事!”
阿尔津哼了一声,道:“丢了河池城,罗托问罪的是你,可不是我!”稍顿,又缓和了些许神sè,对线国安道:“罗托大军马上就到,又不是叫你去夺回庆远,只是守住这河池而矣,你如何就不能?真丢了河池城,罗托那里你可是过不去,便是他饶了你,大将军那边,你以为就能过去了?大清军法严酷,磨盘山一战,赵布泰畏惧不前,朝廷已是下旨将其革职。满州尚且如此,你汉军难道还不警醒,莫非你线国安觉得自己比赵布泰顶子还硬不成?”
“末将不敢。”
阿尔津这番话让线国安打了个寒颤,赵布泰是征南将军,满州固山额真,三路入滇大军左路军的统帅,却不想就这么被朝廷革了职。想到赵布泰的兄弟便是皇帝身前红人、内大臣鳌拜,线国安更是惶恐不安,连鳌拜都不能保住兄长赵布泰,朝廷真要追究下来,又有谁能保住他兵败的线国安?
自己若真失势,一家老小就全完了,弄的不好就是发给披甲人为奴,妻妾女儿任由披甲人糟蹋,线国安真是想死的心都有。念及于此,他是不敢再逃了,也不敢再耽搁,忙带人继续收拢溃兵,尔后对那些聚拢起来的溃兵大声道:“固山额真罗托将军正带着大队兵马来接应咱们,现在谁跟着我去抢下河池城就是大功一件,朝廷封赏不再话下,本官这边也是重赏!”
闻听援军就到,且还是满州兵马,立时就有溃兵觉得得救了,当下就嚷嚷着愿随提督大人去抢河池城。可也有不少溃兵却不理会什么援军不援军的,他们只知道太平寇一路撵着他们跑,跑得慢的都成了刀下鬼了,这会好不容易跑出来,再掉头回去不是送死么。因此什么也不肯当傻子随当官的回头,也不听军官们招呼,执意往南逃奔。
见状,线国安的部下请示是否将这些溃兵斩杀,线国安迟疑一下,却是吩咐不必追杀,愿意跟他走的带着走,不愿意的就由他们去。
“大人!”
有部下想要劝提督大人万不可放溃兵自去,这会影响那些没有走士兵的,线国安却摆摆手,示意不必劝,就这么定了。慈不掌兵,追随线国安多年的一众部下从未见过提督大人如今日这般手软过,惊讶之余却是也不好再什么,纷纷去收拢兵马准备夺回河池城。
一番收拢后,线国安终是聚了两三千兵马,其中定南藩下汉军为多,绿营兵少。正当线国安下令这些兵马随他回河池城时,阿尔津却打马过来以固山额真的身份接管了这些兵马的指挥权,然后命令这些士兵去杀那些不愿回去的溃兵。
阿尔津的举动让线国安敢怒不敢言,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不作任何反抗,任由阿尔津接管了自己的兵权。线国安不敢动作,其部下定南藩下将领更是不敢反抗,眼睁睁的看着阿尔津下令追杀溃兵。
“杀!”
阿尔津一声令下,几十个满州骑兵立即领着那些汉军骑兵向不愿回头的绿营溃兵冲杀过去。
“你们干什么?!”
绿营溃兵们被骑兵的举动吓懵了,等到伏尸一片时才搞清楚状况,纷纷四散奔逃,不过他们两条腿哪跑得过四条腿的骑兵,结果可怜这些溃兵一路不要命的从庆远狂奔至此,路上连喘口气都要提心吊胆,好不容易奔出来,却就这么被自家兵马给砍杀了,真可称得上是横死。
骑兵的杀戮震住了溃兵,杀了数百溃兵后,阿尔津才下令停止砍杀,命人再问那些绿营兵是否回头,这时还哪有敢不愿回的,一个个都是不迭点头,唯恐头点的慢了自家脑袋就不在脖子上。
如此,阿尔津便直接带兵驱着溃兵重新回到河池城中,首先派兵接管城门,接着命令进城弹压抢劫放火的溃兵,若是不听招呼的,直接就是一刀砍了。一番镇压下,半个时辰后,河池城中虽还有火势未灭,可是溃兵却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支五六千人的守城军队,其中骑兵千余人。这支骑兵是线国安的亲信、汉军都统王胜所统,当日在柳州城北曾重创了出城太平军,以伤亡百余人的代价歼敌两千余。
稳定了河池城中局势后,阿尔津一面命人向罗托通报,一面让线国安派人在城中搜刮百姓粮食。要不然没有吃的,这兵再多也没用。
一路追杀线国安的于世忠接到了前方哨骑发回来的消息,是正在溃逃的清军突然回头占住河池城,不跑了。
这个消息让于世忠眉头深锁,他料定是清军来了援军,否则溃兵绝不会有胆量回头。兵败如山倒,在没有qiáng有力援军接应的情况下,线国安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收拢住溃兵。能让线国安回头的原因只有是一个,那就是清军来了援兵。
于世忠不知道清军到底来了多少援兵,又是一支什么样的兵马,但他清楚河池城绝不能让清军占住,否则战事又会回到庆远之战前的情形。于世忠发起庆远之战的目的就是将清军彻底赶出广西,重新堵上桂黔边境通道,所以只要清军仍在广西境内,他的目的就没法达成。
于世忠判断清军援军很可能就在路上,于是他下令最前头的第五镇甲旅马上向河池城发起进攻,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清军重新站稳脚根。第五镇甲旅赶到河池城下,发现城门四闭,清军已于城头做好初步防备,旅校李国安便命一营向河池发起试探性攻击,看清军是否真如表面这样上下一心要坚守。
清军方面,在发现太平军一支两千多人的队伍出现在河池城下后,阿尔津立即命令线国安率部出城将这支太平军打散。线国安反对出城,劝阿尔津等侯罗托大军到来后再行反击,阿尔津却执意派兵出城,是不能让太平寇顿兵城下,因为城中军士本就军心不稳,结果线国安不得不组织一队兵马出城。看到清军竟然有胆出城,李国安大喜,忙组织所部迎战,双方接触之后,清军不敌,死伤三百余人,险些再度崩溃。
阿尔津不信邪,又jīng心组织骑兵出击,他将带来的几十个满州子弟全派了上去。这些满州骑兵都是没有和太平军对阵过的,所以对太平军毫无了解,没有了解自然就谈不上害怕,因此跃跃欲试。
在阿尔津厚赏的许诺和满州大兵前头带阵的鼓动下,清军骑兵难得恢复了点士气,纵马就朝着那些太平军冲了过去。
上千骑兵冲上去后,阿尔津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他已是想象那些太平寇的步卒在己方骑兵冲击下如何不堪一击,被迅速击垮,他甚至都已经能够看到那些太平寇的步卒是如何在骑兵的追赶下疯狂撤退。可惜,这终究只是阿尔津的想象,或者是他的一厢情愿。面对奔腾而来的清军骑兵,第五镇甲旅将士在军官的指挥下脸sè丝毫未变,按着cào练了无数次的程序排好队列,向着清军打响了手中火铳。
铳声过后,阿尔津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他寄予厚望的骑兵没能一举击垮太平寇,反而死伤两百多。而在最前方一马当先的满州子弟更是倒了一半。
阿尔津的脸sè极其难看,线国安一言不发。这个时候,太平军又有援军赶到,却是打着“戚”字军旗的第五镇丙旅,也是当面太平军指挥官于世忠的嫡系旅。看到那杆“戚”字大旗,河池城内的清军都是人人变sè,线国安的脸更是难看到极点。
在线国安的苦劝之下,阿尔津顺坡下驴,命令收兵。他们聚拢起来的兵马本就是不太多,且还是新败之军,对方兵少还能仗着人数优势去冲一冲,现在对方来了援军,兵力不比己方少,再出城的话,这仗就不用打了。阿尔津和线国安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龟缩在城中,苦苦防守,等待罗托大军赶到。 》≠》≠》≠》≠,
河池城不是什么坚城,但赶到的太平军没有携带火炮,所以停止了攻城,只在城外开始安营扎寨,布置防线。这架势让阿尔津眉头直跳,觉得不好,忍不住扭头朝着南边看去,心下里希望看到烟尘滚滚的罗托大军。就这么看了几次,视野里却是什么也没有,终于,第五次扭头去看时,阿尔津的心一下落了下来他看到了卷起的烟尘。
五月初三,清宁南靖寇将军罗托率领的四千多满蒙骑兵、汉将左标提督李本深、右标提督张勇等人率领的九千多绿营兵扬起一路灰尘赶到了河池城。在这支清军中,有两千多号称绿营最qiáng的陕甘绿营兵。
“咱们的援兵来了,满州铁骑来了!”
河池城头响起了清军的欢呼声,满州铁骑四个字让所有的清军都像打了jī血般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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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 第六百一十六章 我们知道皇帝跑了
广东离的太远,满州将军哈哈木怎么败亡的,简亲王济度又是怎么死的,河池城的这些清军大半不知情,因此他们只将入关以来几乎是每战必胜的满州八旗兵当成了救星和依赖,激动的叫嚷着,雀跃着,似乎满州大兵一到,太平寇就要灰飞烟灭。而知道太平军曾经两次全歼过满州大兵的线国安等人,见士兵们因满州大兵的到来而军心大振,自然乐见其成,如何可能告诉他们真相。
城外的太平军初时只听城上清军大叫大喊着什么,但听的却是并不怎么清楚,后来却是听的明白了城上的清军好像是故意让太平军听到,几百上千人同时呼喊满州铁骑已到,颇是有点声震云宵的气势。
太平军中,一个原先绿营兵出身的百户听了清军叫喊,却是冷笑一声,语气之中满是不屑对身边的士兵们道:“什么满州铁骑,老子刀下还砍过真鞑子参领呢。”
这一,有参与过cháo惠大战的士兵们顿时兴奋起来,有砍过满州兵,有斩过蒙古兵的。在他们的描述中,满州真鞑也好,蒙古二鞑也好,汉军那些走狗也好,都他娘的一个脑袋两条胳膊,跨下那玩意也是黑不溜秋,也没见长三头六臂,吊大如蛇的。刀砍上去,“噗哧”一声铁定入肉,叫起来也跟杀猪似的,没个英雄好汉的样子。要真有不同,也就是满州真鞑那牙口比咱汉人差得厉害,黄的厉害,嘴一扒就是一股臭气,叫人闻之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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