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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全歼,必须全歼他们!
周士相下了狠心,广州城他是不敢打,也没这个能力打,可消灭这5个牛录的清军,他却是有能力打的。伐清如伐树,绿营枝干要砍,这送上门来的树根也要砍!
因为要抢在清军之前赶到鹿头河设伏,故行动不便的炮队便留在了灵山镇,和亲军营一部及从良字乡增援上来的步军右营2个旅,一起充做太平军主力留在镇上继续迷惑当面清军。
周士相则率步军左营整合后的2旅步兵加步军右营的2旅铳兵、亲兵营2个卫和骑营余部星夜赶往鹿头河,另外还在途中收拢了一些新附兵马,多是散在各地筹粮太平军收降的营兵和团练,甚至还有上百名土匪,当然这些土匪自己不会自己是土匪,他们只是抗清义师。
管你是土匪还是义师,周士相一概带上,他急需兵力,哪怕这些人不堪,但拿着家伙摇摇旗,喊喊嗓子总成吧。
没有炮队,便无法利用之前的炮击圈杀伤清军,加上鹿头河水上游连着几天下雨,导致河水bào涨,太平军无法再如上次一般在上游叠坝使下水位下降。从而可以让南岸设伏的兵马从河中趟过去给清军杀伤。
再者鹿头河北岸过于宽阔,利于清军骑兵运动,一旦太平军无法四面合围堵死清军,则势必会让清军冲出包围。甚至还有可能反过来给予太平军重创。
最终,周士相选择在鹿头河北长达三里的官道两侧设下连环伏兵,邵九公率领新附兵加铳兵一个卫负责在鹿头河北岸边的树林充当诱饵,他们的任务就是让清军发现他们的存在,从而将清军吸引过去。使其前后队列拉长,尔后再由躲在邵九公部更北侧的步军左右营从官道两侧杀出。
邵九公接到这个任务很为难,他问周士相要是清军没有发现他们怎么办。周士相的回答是:“那你就自己跑出去。”
周士相让步军左营挖好上百麻袋的泥土藏在林中,只等清军过去后便将麻袋堆到官道上,这样清军的退路就会被堵死,这个包围圈也就彻底变成个死圈,除非清军会飞,不然只能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被动挨打。
为了让邵九公部表现得更像是一支伏兵,周士相甚至让骑营也充当了诱敌角sè,他也是下了血本。作好骑营全军覆没的心理准备了。
而对那几百新附兵,周士相更是不与他们废话,直接使人将近日缴获的十几箱银子搬到他们面前,明白无误的告诉他们所充当的角sè是什么,愿意的拿银子,不愿意的则立即滚蛋。只要战后他们能活下来,那往后就都是真正的太平军,以前的事情概不追究,太平军吃肉断少不了他们汤喝。
秦智生他们对周士相这个做法都是不解,认为不应该告诉这些新附兵他们是充当诱饵的。不然和清军交火后,这些人八成不会卖命,只会一心想要往后跑。
对此,周士相的回答是这些新附兵也不是傻子。他们知道如何做,他们也没有别的选择,银子摆出来时,愿意和不愿意的结果其实早已注定。愿意的肯定没事,不愿意的哪里真会放你走!
往后跑不要紧,周士相要的就是他们往后跑。跑得越慌张越好,反正他们也没法从鹿头河游过去,等到真正设伏的太平军动手,这些人就会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的。
识时务者俊杰,聪明人也是俊杰。当看到清军被成功引入设伏圈,新附兵们必然会心生立功之意,而不是继续逃跑。
痛打落水狗的道理,是个人就懂。
再,拿银子卖命天经地义,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话也不是古人吹牛bī的。
结果自然是几百新附兵纷纷上前拿银子,然后各自豪迈的叫嚷要为大明,要为太平军效死力。
还不错,至少邵九公他们和汉军交手后,那些新附兵的表现并没有让周士相失望,该往前冲的时候就冲,该跑的时候也是毫不犹豫撒腿跑
真正的战斗很快打响,刚塔阿率手下满州兵刚打马朝前追了不到一里地,官道两侧就爆发出震天喊杀声,无数太平军从两边林中冲出,密集如炒豆般的铳声震得人耳朵发麻。
太平军的铳兵根本没有上官道和汉军旗那些铳兵对射,而是以一队队为编制,在不同的地域躲在林中射杀那些跟活靶子一样的汉军。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正追赶逃跑太平军的汉军们懵了,因为急于杀敌斩获首级立功,千余汉军个个抢先,官道上挤成一片,哪里有什么队列在。
铳声一响,汉军至少当场被射倒两百多,余下的抱着火铳或是望着两边发怔,或是趴到地上,或是胡乱的将铳口对着林中放上一铳,似乎那轰响声能给他带来安全。
“中计了,中计了!”
王叔德吓得趴在两个旗兵的尸体中间哭丧着喊叫。
“退,快退!”
杜率德追杀在最前面,表现要比王叔德好得多,一看不好,忙喝令部下赶紧随他后撤。
两侧林中铳子跟冷箭一般不时射来,虽铳子命中率并不高,可架不过到处就是,还站在官道上的没有多少能幸免。
回过神来的汉军立即开铳反击,可太平军的铳兵都躲在林子里,打完一铳就缩到大树后面,他们压根看不到人,何谈能射中对方。
向国庆现在最狼狈,悔不听部下劝告,现在只能趴在地上躲避太平军的铳子。放眼望去,手下400多汉军最少损失了三分之一,余下的也没一个敢站在那里,都抱着铳把脸埋在地上。
完了完了
手下旗兵如此表现,向国庆知道这仗是败定了。
铳声从前方突然响起来后,塔音布知道中计,见汉军被太平军的火铳压在官道上不得动弹,情急之下掉转马头便要往后撤。
可马头刚转过去,两侧林中就有铳子打了过来,一阵“砰砰”声,十几个在路边的满州兵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坠下了马。
塔音布本能的伏下身子去避铳子,视线中却看到前方里许外冒出上百太平军来,这些太平军身上都背着麻袋,没等塔音布弄明白那些太平军想干什么,就见那些太平军把背负的麻袋堆到了官道上。十数息时间,一道足有一人多高的墙就出现在了塔音布的眼前。
南蛮子真可恶!
塔音布一个抽抽,不用去看他也知道,太平军这是在背土成墙。官道本就狭小,这泥墙一成,往后的退路就被断了,除非清军能从两边的林子冲过去,可那样根本不可能,这意味着满州兵必须丢下他们的战马只身逃回去,要不然林子里根本不可能通过马。
那些太平军把泥墙堆好后,就一个个躲到墙后将手中长矛伸出,显是防备清军过来推墙。
三里多长的官道上到处都是铳声,白烟弥漫中,汉军被压制在官道上仍就不得动弹,已然失去行动能力,也没人能站起来指挥汉军。
杜率德尝试带领部下冲下官道杀进林中,但是林中除了打铳子的太平军,还有一些拿刀拿矛的太平军,他们根本没法冲进去。接连尝试两次失败后,杜率德无奈又退回到官道,老老实实趴着等待满州兵前来救摇。不过趴着也不安全,铳子是能避过去了,可先前被他们追杀的那些太平军败兵又掉头杀了过来,bī得杜率德不顾铳子危险一路往北边的向国庆那里跑。
看到杜率德领人往自己这边跑,向国庆脸都绿了,这会大哥顾不得二哥,各家保各家命,你杜率泰跑不要紧,可你别把太平寇给引到我这来啊!
邵成功现在是一肚子复仇的快意,先前进攻汉军旗时,他的手下死伤了快一半,这会不多砍几个清妖如何对得起这些死去的弟兄。
南蛮子实在太狡猾!
自视无敌的满州大兵们现在也是大有英雄无用武之地憋屈感觉,他们想打马冲杀太平军,可太平军只躲在两边林中放铳,根本不出来,使得他们都不知道现在是该跑还是该打。
刚塔阿手下的旗兵被太平军射杀了二十多人,余下的人在他的带领下先是向前冲,发现前面汉军把路堵了后又往回跑,结果发现后面的路也被堵了,无奈只能就这样来回奔跑,累得战马直喘。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不这样干的话只能被太平军当活靶子射。(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第三百一十一章 满州娘们
“撞塌它!”
刚塔阿拿出匕首狠狠剌了跨下战马一下,战马吃痛悲嘶一声往着前方的泥墙冲了过去。
刚塔阿发了狂,那些满州兵也都跟着发了狂,他们知道若是不能撞破那道泥墙,他们今天就都得死在这!
“驾!驾!”
满州兵不停地加速,好像完全没有看到前方横七竖八的同伴尸体。战马的马蹄将地上的尸体踩得东陷一块西隐一块,马蹄抽起往往还能带起一片血肉。
率领步军左营冲上来要砍满州兵的葛义和姜樊发现满州兵是要冲泥墙后,都不由紧张起来。那泥墙虽高,可终究不过是上百个麻袋垒起来的,要是满州兵真不顾一切纵马去撞,那泥墙难保不会倒塌。
“宋二牛,顶住他们!”
葛义扯着嗓子冲泥墙后的副营官宋二牛大声喊叫着。
“弟兄们,清妖朝我们来了,都给我挺直了!”
宋二牛紧握手中长矛站在泥墙后的最前排,怒目注视着快速冲来的满州骑兵。
上百名矛兵排成三列,紧紧挨靠着,大气也不喘一声。
“吁!”
满州兵一直冲到距离泥墙两个马身的位置上才突然勒马,尽管座骑都被他们扯得几乎立起,但还是惯性地继续向前冲去,前蹄纷纷砸向那用麻袋垒成的泥墙上。
十几匹战马的qiáng烈撞击让泥墙晃了一晃,从上掉下十几麻袋。
“剌!”
伴随宋二牛的怒吼声,数十杆长矛从墙后笔直的伸出。尖利的矛头笔直的刺在满州兵的甲衣上,一下捅了进去。
满州兵战马冲劲太大,太平军的矛身剌向他们的同时,那木制的矛身很快就发出噼里啪啦的折断声,折断了十几根。
七八名冲在最前面的满州兵纷纷向后摔出去,或是直接摔落在地,或是砸在后方同伴身上,更有两个满州兵径直摔到了泥墙后面。转眼就被六七根长矛剌成血人。
刚塔阿向后飞出足有一丈远,摔倒在地后,他身上的盔甲看上去依旧完好,人看着也是没有任何伤处。但却躺在地上再也不能动弹一下。他的腰椎被活活摔断了。
“南蛮南蛮子”
刚塔阿双目满是不甘的凶光,口中吐出的却是泛着气泡的血液。
“刚塔阿!”
苏纳绝望的喊了起来。
“下马,放箭!”
塔音布也是悲痛欲绝,但他仍在负隅顽抗,见冲不到泥墙。便喝令满州兵们弃马用箭射杀泥墙后的太平军。
听到参领的叫唤,残余的满州兵们纷纷下马,从背上取下弓箭,向泥墙后的太平军射了一排羽箭。
躲在泥墙后的太平军或用矛拨或用剑挑、或用盾牌遮挡,并没有几个人被满州兵射中。
“弃马,从林子过去!”
眼看后方那些太平军的刀矛兵就要冲过来,塔音布急令满州兵弃马从林中穿过,唯有这样,或许还能活着回到广州去。
满州兵要从林子逃跑,太平军却哪里又肯让他们走了。宋二牛带人持矛从泥墙后冲出。向着那些满州兵冲去。
葛义和姜樊也带人赶了过来,他们将塔音布连同残余的满州兵围在了官道右侧。
弃了马的满州兵仍是骁勇善战,他们没有被太平军的人数吓得崩溃,而是在塔音布的指挥下不断反击追上来的太平军。甚至有十几个满州兵直接掉头反朝太平军杀了过来,他们这是要用自己的死为同伴换取一条生路。
不断有满州兵被太平军砍杀,也不断有太平军被满州兵掀翻在地。
不大的区域里,满州兵和太平军相互厮杀在一起。
收拾掉汉军后匆匆带了2队铳兵赶到的铁毅发现没法打铳,便拔出腰刀也加入了战局。
“为了大清,为了皇上,杀!”
苏纳手下的喀得什莫尔根挥舞着长刀呼喊着向铁毅冲过去。“砰”的两声地猛的载倒在地。
铁毅惊愕,回头一看,却是手下两个铳兵开了铳。铁毅朝他们微一点头,扭头又杀了过去。
“杀光清妖。一个也别放过!”
赶到增援的太平军越来越多,而满州兵却是越来越少。任由这些满州兵再如何悍勇,再如何能一敌几,而对四面八方如cháo水涌来的太平军,也只有束手等死的份。
“闪开,别抢老子的满州娘们!”
混战中。一个瞎了只眼的太平军大汉持着一把大铁锤接连推开几个挡在前面的同伴,跃到了两个为求活而疯狂拼杀的满州兵前面。只见他一锤砸去,当面那满州兵格刀去当,可是那刀却被铁锤生生砸断,然后就见他光秃秃前额瞎间从脑袋上消失,只剩一个往外冒着血和白浆半边脑袋。
“第四个!”
李瞎子好不得意,他每杀一个满州兵都会兴奋的报出是第几个,为的就是同伴们听得清楚,这样战后他才能得到军帅周士相许诺给他的满州娘们。
那日鹿头河畔,李瞎子不幸被太平军俘虏,他本是誓死也不愿投降的,结果周士相从邵成国口中得知这李瞎子一身蛮力,十数人近不得身后便生出招揽之心,亲自来劝降他。
见面之前,周士相特意将俘虏的胡启立亲兵提了两个来问,得知这李瞎子的确勇猛异常,但他一只眼是叫明军射瞎的,因此最恨明军,并且他受过胡启立大恩,所以才不愿投降。
周士相不信了,李瞎子若是不愿投降就不会活着被捉,他能被捉就明他没有求死之心。之所以不愿降,只不过是太平军没有开出让他动心的价码而矣。
等到周士相提李瞎子来后,周士相细细打量了他一眼,第一感观就是这瞎子真是个猛人,若是能收入帐下无疑就是得了一大将。
周士相问他:“听你好女人?”
“这世上哪个男人不喜欢女人!”李瞎子头朝天上仰,也不正眼看周士相,心下却奇怪这贼秀才怎的开口问这个。
周士相也不生气,笑道:“你跟我干吧,我保你有女人玩。”
这话让李瞎子好像受了什么奇耻大辱般,脸涨得通红,怒道:“我是好sè,可绝不会为了有女人玩就做背主小人!”
周士相缓缓道:“我的是保你有满州娘们可玩。”
“满州娘们?”
李瞎子的脑袋这回没再仰上去,周士相的这句话确是让他很惊讶,也很震憾。
周士相点了点头,指着北边道:“北京城的现在我没法弄给你,不过广州的倒是能给你弄上一大批,到时包你玩得爽。我想你这辈子也没干过满州娘们吧,也做梦都想干一回吧?人活在世上,有梦想就要去追求,无论这个梦想是否能实现,也当努力去实现,对吧?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去实现你的梦想,让你的人生从此不再有遗憾!怎么样,跟我干吧?”
这话当真是到李瞎子的心坎里了,满州娘们高高在上,他哪里不想干?一想到有平日都不敢抬头看的满州娘们供他骑在胯下快活,这心当真是奇痒无比。但他犹豫了一下就摇头道:“你打不了广州城的,你也打不过满州人的,你也没法弄到满州娘们给我快活的。”
“你没跟我干过,怎么知道我打不过满州人,又打不了广州城?从前你肯定也以为我太平军打不过你们督标,现在,你还有这个想法了吗?所以,这件事不是你怎么看,而是我会怎么做,机会就这一次,现在我给了你,你愿不愿意就是你的事了。现在,我给你十息时间考虑,你到底想不想去干满州娘们!”
十息后,李瞎子成为第一个为了满州娘们而投降的太平军。(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第三百一十二章 和我比跑得快?
目睹同伴被一个独眼龙一锤敲掉脑门,那独眼龙还大叫什么第四个,另一个持刀的满州兵吓得胆颤心惊,不由自主就往后退了两步,唯恐自己的脑门也会被这独眼龙给砸碎。
想走!
李瞎子看那满州兵的眼神极其古怪,似乎这不是个男人,而是个脱光了的鞑子娘们,他用力的吼叫一声,举起大铁锤就朝那满州兵砸了过去。
“不!不要杀我!”
望着那粘满血液和脑浆的巨大铁锤,那满州兵肝胆寸裂,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我不想死!
“放心,我会好生疼你婆娘的!现在,你给我去死吧!”
言毕,李瞎子一锤砸在那满州兵左肩之上,“噗哧”一声,血肉横飞,巨大的铁锤直接将这满州兵整条肩膀连同半边xiōng肉给硬生生的扯了下来,其力道之猛甚至将这满州兵身上的甲衣也都砸成了碎片。再观那满州兵倒下的半边身子,脏器肋骨堆在一起,叫人望之欲呕。
边上的太平军见了,也都人人倒吸一口冷气:这瞎子李好大的力气!
“第五个!”
李瞎子收回铁锤,得意的放声大笑起来:满州大兵原来也不过如此,早知他们这么怂,当年自个就不该被那帮胆小鬼拉着一块跑,后来又跟着投降当绿营兵,做那辱没祖宗的汉jiān!
?大笑过后,李瞎子提着铁锤再次将审视的目光盯向了不远处两个被他刚才举动看呆了的满州兵。
第七个,第八个,嘿嘿
老子就好这一口,却不知你家婆娘长得啥样,要是歪瓜裂枣老子才没兴趣!
转念又一想:有总没有的好,军帅收俺在帐下当他亲兵,许的可是杀多少满鞑子就玩多少鞑子婆娘,俺要是杀得少了,摊上的鞑子婆娘万一全是丑得可没地去换!那不还得给干吐了!罢了罢了,俺就多杀几个。省得真那么倒霉尽摊上些丑婆娘倒胃!
想通之后的李瞎子jīng神一振,大步上前,只跨了几步,却见那两满州兵如兔子般吱溜一声往林中跑了。
嗯?
李瞎子大骂晦气。到手的娘们又少了两个,气不过把铁锤肩上一扛就撵了过去:跟我比跑得快,你们还嫩了点!你们可知道俺就是因为跑得太快才投的太平军!
望着四面八方涌过来的太平军,望着那些拼死反抗也不能击退对方的满州儿郎,望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倒在太平军的刀下。望着太平军一步步将他们bī得无处可逃
视线里残存的满州儿郎一个个绝望的眼神,令得塔音布后悔万分,也痛苦万分,他恨自己向来谨慎,明知有危险,却为何又轻率叫刚塔阿去追杀那些逃兵,又为何没有提防后路,以至落到这个田地。
我对不起儿郎,对不起大清,对不起皇上啊!
从前都是塔音布快意的带人杀戮屠宰牛羊般的汉人。现在却是被汉人反过来宰割,身为正白旗参领,又是主子亲军侍卫的塔音布,心理完全接受不了这种落差,悔恨之后,他终是崩溃了。?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难道我满州八旗勇士真要被这群低劣的汉人宰杀干净吗!
塔音布脑中一片空白,手中的刀不知丢在了何处,走起路来都跌跌撞撞,就跟一个疯子般在那不停的朝前走着,嘴里喃喃着些他才能听得懂的话。他被地上的尸体绊倒数次。却又数次爬起,但依然还是这个模样。
带着残存旗兵苦苦支撑的苏纳发现塔音布的不对劲后,急忙上前抱住他,叫道:“参领大人。你怎么了!”
可任凭苏纳怎么叫唤,塔音布跟被抽了魂魄般毫无反应,那眼洞空洞洞的好不吓人。
完了!塔音布疯了!
苏纳彻底绝望了,他想丢下塔音布独自逃命,可放眼望去,又哪里有路让他跑
?汉军旗的3个牛录汉军早已经崩溃。杜率德领人突围时被太平军的骑兵劈中后背,临死前倒也像条汉子,仍在高呼杀敌。见这人做了鬼还要替鞑子卖命,一个小旗气不过上前一刀砍下了他脑袋,随手甩进了林中。没了脑袋的杜率德尸体就那么横在路边,从此谁也不知他是谁。
见后方的满州兵也被太平军包围,杜率德被杀,向国庆知道大势已去,领着几十名手下旗兵跪地投降。
王叔德仍带着一帮旗兵在东跑西跑,他是想找到一处太平军防守不严密的地方突出去,哪怕是跑进林子里也成。可跑来跑去也没寻到出口,反被太平军又射杀了十多人。等到发现向国庆在跪地投降后太平军没有杀他们,王叔德也开了窍高呼投降。跟着他跑的一众手下旗兵听了佐领这话,人人神sè一松,不须王叔德吩咐就把武器扔在了地上,着向国庆那帮人一样跪在地上,用双手拽住脑后的小辫子,口呼:“我等降了,莫杀我等!”
“快割,快割,迟了可没昨们份了!”
“他妈.的,这颗清兵脑袋是我的,你凭什么抢!”
“明明是我先发现的,怎么就成了你的!”
“这清兵分明就是我杀死的,如何就成了你的了!”
“”
几百新附兵在汉军投降后,纷纷嗷嗷叫着冲去抢死去清兵的脑袋,他们不知道太平军不以首级计功,只当得了这些清兵首级就可以计功领赏。因为抢夺首级,新附兵们差点自己打起来
“参领大人,你快醒醒,快醒醒啊!”
望着四面八方合围来的太平军,跑到一棵大树下的苏纳都快哭了,求生的本能让他刚才拖着已经懵了的塔音布在林中四处乱奔,可是怎么也冲不出去。最终,他实在没有力气跑了,只得拉着塔音布躲到这大树下。
拼命的摇晃,塔音布却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苏纳欲哭无泪,他知道再抵抗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只会让剩余的满州儿郎被太平军一个个杀死,直到最后也将他的脑袋砍下带走,然后自己这具无头的尸首就这么扔在林子里让野兽分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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