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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成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紫青悠
想过,怎么没想过,在他无眠的夜晚,在他被对她越来越深的感情折磨的时候,他曾经真的想过不管不顾给她打电话,将自己的一番心意告诉她。
不过最终他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去打扰她。
梁贞见他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倒是也有些遗憾,如果谢安淮早点告诉她他的心意,那么她前一世的人生或许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不过现在也还好,最起码最终她们还是在一起了不是吗?
谢安淮沉思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一回神却发现她正托着下巴看他,她水润的大眼秋波浮动,他一触碰到就感觉全身都麻了一下。
他面上却只是浅浅的笑着,“你看我做什么,专心吃饭吧。”
她歪着脑袋嘻嘻笑了出来,“我看你好看。”
他低垂着头清咳一声,笑得越发明媚,以至于有水汽在他的眼眶中蒸腾,“再好看也不能当饭吃,还是先吃饭要紧。”
“……”
他握着筷子开始慢条斯理的吃饭,梁贞却意外的注意到他的耳朵又变红了,落地窗外的光照在他身上,他一对耳朵红得晶莹剔透,就好似石榴做成的一样,实在诱人到她想咬一口。
梁贞饭也不吃了,起身走到他身边,谢安淮一脸诧异望着她,他用餐巾优雅的擦了擦嘴角问她:“怎么了?”
梁贞直接指了指他的耳朵道:“我想咬咬你的耳朵。”
“……”
谢安淮愣了愣,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确定她不是在跟他开玩笑之后便皱了皱眉头,故意板着脸道:“你别闹了。”
梁贞凑上去搂住他的脖子道:“我就只咬一口,谁让你的耳朵长得那么诱人呢!”她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的哀求,“就让我咬一下,好不好?”
他望着她那张渴望极了的脸无奈叹了口气,“我真是拿你没有办法,你咬吧。”
原来谢先生这么好哄,撒个娇卖个萌他就乖乖投降了,连被她咬耳朵这种无理的要求他都能答应。
既然他都答应了那她也就不客气了,当下便将脸凑过去轻轻咬住他的耳垂,她感觉谢安淮的身体颤了一下,当即便浑身紧绷起来一动也不能动了。
他的耳垂真的挺软,而且很有弹性,梁贞轻轻咬了几口又忍不住用舌头舔了舔,一不注意就舔到他的耳根处靠近脖子的地方,她听到谢安淮倒抽一口凉气,依然还在舔着他耳朵玩的梁贞就感觉一只qiáng有力的手臂楼上了她的腰,然后一阵天旋地转,她就被这只手臂带着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她略带不满向他看去,正要问他干嘛,却发现谢安淮的眼神不太对劲,他眸sè很深,似乎在压抑着什么,而且她也明显发现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不要再闹我了梁贞。”
他面sè很严肃,紧绷的语气中明显带着警告意味,这个样子的他可跟平日里那个温文尔雅,永远带着笑容的男人大不相同,而且看上去似乎还有那么一点可怕。
不过梁贞却莫名的有些激动,她浅笑着,用食指在他的xiōng口打着圈,挑眉问他,“如果我就要闹你,你要如何?”
他沉默了一会儿,“你知不知道有个词语叫做礼尚往来?”
“……”
几个意思?是说她咬了他他也要咬回来?
梁贞倒是挺大方的,当即表示,“你要是想咬回来就咬呗。”她将自己的耳朵凑上去,“来啊!”
“我不咬你的耳朵。”
“那你想咬我哪儿?”
谢安淮望着她没说话,他的眸sè却是越来越深。这样的眼神实在看得她心底没底,她正要问他究竟想咬哪儿的时候,谢安淮却突然将她的领口往下一拉,头一埋便咬了上去。
梁贞:“……”





暗恋成痴 25.25
梁贞却是冷冷一笑道:“不管公不公平, 总之, 因为这一场梦我不再爱你了, 而我如今知道了谢安淮为我所做的一切, 我对他动了心, 我现在已经和他在一起了, 也希望你不要再纠缠不清。你是谢家的长子嫡孙,还是年轻有为的少校,更是保家卫国的英雄, 你身上有这么多的光环,你也没有必要将儿女私情看得太重要,你身上应该有更需要你肩负的责任和使命,所有这些感情的纠葛在这些面前都太微不足道了。你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没必要在儿女情长上面浪费太多时间,或许你现在不甘心, 可是时间长了你就会放下的。”
“呵……”谢君宪从鼻端发出一声冷笑,“你又不是我, 你凭什么觉得儿女情长对我不重要?我爱了你那么多年, 我做不到像你那样洒脱, 说放手就放手!”说到此处,他泛红的双眼中有泪光在闪烁,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像是在压抑着翻滚而上的哽咽, “我更做不到像你一样, 一转身就能爱上别人。”他语气中慢慢带上了怒火, 最终实在控制不住对她吼道:“不过就是一场梦而已,一场梦就让你把我们四年的相处全盘否决了,你实在是对我太过残忍!梁贞,你真的太残忍!”
这个一向qiáng硬的男人,子弹穿过肩头连吭都没有吭一声的男人,他似乎qiáng硬到无坚不摧,可是现在他却红着双眼,浑身颤抖着,仿若受到了重创,他满身伤痕,痛到了极致,每一个控诉的眼神都像是在无声的□□。
他就这么看着她,带着他的满腔不甘和怒火,带着他难以抑制的痛苦。
他这样子却再也无法在她的心中激起波澜,她已经没有什么好跟他说的了,便叹了口气道:“算了谢君宪,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你回去吧。”
说完她便要转身离去,谢君宪却猛然抓住她的手,怒火当头,他的力气很大,像是要将她的手捏碎一般。
梁贞转头向他看去,却见他满脸戾气,眼中燃烧的怒火像是要将她烧成灰烬一般,“在我说结束之前,我们之间的一切就不算结束!”
谢君宪话音刚落,便见不远处有一道寒光闪过,只听得“啾”一声,便见一个闪着寒光的东西向这边袭过来,这东西是直接向着谢君宪的手臂袭来的,谢君宪反应也算迅速,当即便本能的缩回手来。
而那闪着寒光的东西便擦着谢君宪的手臂飞过去,最后投入湖中。
谢君宪堪堪稳住身体,刚刚那两个黑sè西装的男子便走上前来,将梁贞和他隔开。
谢安淮也走上前来,将梁贞拉到一边,如果梁贞刚刚没看错的话,那向谢君宪袭过来的应该是一把匕首,这匕首十有八,九是谢安淮扔过来的,梁贞也没想到谢安淮竟然能扔得这么准,看样子,这个家伙在残掉一条腿之前,应该身手很不错。
“够了君宪,快回家去吧。”谢安淮沉声说道。
谢君宪笑了笑,“我说了,我今天非带走她不可!”
“我已经给大伯打了电话,想来他现在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是要自己回去还是他亲自带你回去,你自己看着办。”
不成想谢君宪根本就不在意,他直接将身上的大衣脱下随手一扔,又活动了一下脖子,冷冷道:“我爷爷来了也无济于事,我说了我要带走她。”
他说完便一挥拳头向那两人袭去,这两个人身手也很不错,当下便矫捷躲过,谢君宪想趁势伸过手来抓住梁贞,那两人急忙又拦过来与他迎面对上。
梁贞真的觉得烦死了,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说了,偏偏这谢君宪就是不听,他在这边闹,最后吃亏的也只有谢安淮。
“算了,我们进去吧。”
谢安淮大概也是对谢君宪无话可说了,拉过梁贞的手便向屋里走去。
两人刚刚只将饭吃到一半,谢安淮让人将饭菜热了热,和梁贞坐下继续吃。从落地玻璃窗可以看到后院的情形,两人在这边吃饭的时候,谢安淮和那两个黑西装的人依然纠缠着。大概就是谢君宪想要跑进来,而那两个人则拦上去,然后谢君宪便出手打人,两人自然要反抗,所以不过一会儿几个人身上都见了伤。
吃完了饭,谢安淮坐在桌前看书,梁贞就在沙发上画图纸,谢君宪和那两个人依然没完没了的打着,梁贞看着也心烦,所以全程无视掉那几人的存在。
没过一会儿成伯就进来,一脸担忧道:“先生,谢老先生过来了。”
谢安淮倒是挺平静,只将书随手一扔道:“让他进来吧。”
成伯出去没一会儿,果然就带着谢国胜进来了,谢国胜后面还跟着三个黑衣保镖,作为谢家的当家人,出门带保镖是惯例。
谢安淮见他进来便起身恭敬的打招呼,“大伯。”
梁贞也起身向他问好,“谢老先生。”
谢国胜的面sè不太好,尤其是目光落在梁贞身上的时候,不过他还是客气的应了一声,然后就转头望着落地窗外的几人。
谢国胜的脸sè越发黑沉起来,他走到后门上,冷声呵斥道:“都住手!”
那扭打在一起的三个人便都停下动作,那两个黑衣人多半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虽然谢君宪是部队出身,但一个打他们两个还是有些吃力。
他身上那一套军装因为打斗,纽扣掉了两颗,衣服也皱皱巴巴的,还有泥土和青草点缀在上面,一开始的威武早已不在,此刻的谢君宪看上去充满了狼狈。
那两个人被谢君宪打得挺狠,脸上早就挂了彩,不过纵使这两人不敢太下狠手去打这位谢家大少,但他身上还是负了伤,他的嘴角被打肿了,有丝丝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来。
谢国胜望着他这模样,当即又气又怒,当即冲他吼道:“你看看你,真是成何体统?!哪里还有半分谢家长孙的样子?!”
谢君宪用拇指将嘴角的鲜血擦干净,没心没肺的笑了笑,“爷爷,你不要生气,我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带走你的孙媳妇!”
“胡闹!”谢老先生怒声呵斥,“这里哪里有我的孙媳妇?!”
谢君宪走过来,不过大概是因为才刚刚经历过太过激烈的打斗,又或者因为受伤的关系,他走得颤颤巍巍,他走到可以看得到梁贞的地方,对着她的方向指了指,他笑起来,“看到没有,那个就是你的孙媳妇!”
“她不是我的孙媳妇!”谢国胜怒其不争地瞪着他,“你不要再胡闹了,快跟我回去。”
“不!我不带走她,我不会回去的。”
他说着便一步步向梁贞所在的方向走去,然而走了两步之后,不知道牵到了哪个痛处,他身体一歪,竟不堪忍受直接倒在地上,为了倒得不难看,他以单膝跪地支撑,当即便一手捂着腹部,一手伏在膝盖上重重咳嗽起来。
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子,谢国胜望着他这模样真是又是愤怒又是无奈又是心疼,他冲身后那保镖使了使眼sè,保镖会意,急忙走上前去,作势将谢君宪拉起来。
不料他手还没碰到谢君宪身上,便见谢君宪恶狠狠转头瞪着他道:“滚开!”
那人不敢再动,又拿眼看谢国胜,谢国胜闭着眼睛忍痛冲他点点头,那人明白他的意思,便跟谢君宪道了一句“得罪了大少。”说完以手成刀直接劈在谢君宪的后颈上。
重伤在身的谢君宪根本毫无防备,当即便被他给劈晕过去,那保镖又招呼着另一个保镖将谢君宪扛了出去。
直到谢君宪被人扛走了谢国胜才转身走回来,他沉着面sè将谢安淮打量了几眼才道:“不管君宪他怎么胡闹,你毕竟是他的堂叔,不该让人将他打得那样重。”
“君宪要带走小贞,态度太过qiáng横,我好说歹说他不听,根本没将我这个堂叔放在眼中,让人拦住他我也是bī不得已。”
谢国胜目光意味深长的向梁贞看了一眼,叹了口气道:“君宪实在是太过胡闹了一点,你作为长辈教训他是应该的,只是那两个人实在是下手太狠,我是个明白人,自然知道这不可能是你授意的,想来是这两个人太过无法无天了,并没有将君宪放在眼中。这样恃宠而骄的人,你也该好好教训一下了,不然今天他们敢对君宪这么下手,明天他们就敢对你这么狠。”说到此处,他稍稍思量了片刻又道:“这样吧,既然今天我来这里了,这两个人我就顺手帮你教训了。”
梁贞和谢安淮离得近,在谢国胜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看到他放在身侧的拳头紧了紧,然而他面上倒是没有多大的变化,依然是那般温和有礼。
“我知道大伯关心我,不过这两个人既然是我手底下的人,那还是由我亲自教训比较好。”
谢国胜却是皮笑肉不笑道:“你父母过世早,我作为你唯一的长辈,关心爱护你是应该的,或者说你是觉得你现在大了,我这个大伯没资格替你管你身边的人了?”
谢安淮忙笑道:“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这样就好。”谢国胜笑意深了几分,随即面sè一沉冲身边的人道:“将那两个人带下去好好教训一番,让他们长点记性,省得以后不知轻重。”
连梁贞这种局外人都知道,谢国胜这明着是在替他教训人,实际上不过是在杀jī儆猴。
果然她之前猜对了,只要谢君宪在这边闹起来,吃亏的一定是谢安淮,谢国胜本来就看他不顺眼,自然是抓住一切理由来打压他。
“大伯,那两个人是奉了我的命拦住君宪的,君宪要动手,他们要拦住他势必就要反抗,至于大伯说的下手狠,如果他们真的下手狠,大伯你今天恐怕就看不到君宪了。”
他态度恭敬却又不卑不亢,语气温和却又带着恰到好处的qiáng硬,谢国胜眯眼望着他,他积威日久,这么看着人的时候便有一种压迫人的凌厉。
“你这话的意思,君宪今天挨的打算是轻的了?”
谢安淮清楚,如果他今天忍下了,任由谢国胜教训了他身边的人,那么日后谢君宪再从他身边抢梁贞,只要他反抗了,那么谢国胜就更有理由打压他。
他绝对不能让谢君宪觉得他是可以随意打梁贞主意的。其他的事情或许他咬咬牙就忍住了,唯独这件,他忍不了!
在谢国胜威严的bī迫下,谢安淮却轻轻笑了,“如果我不让人拦着,今天君宪怕是连我也要一块儿揍了,我是他的堂叔是他的长辈,如果他今天打了我,这话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说?君宪可是大伯你的骄傲,你大概也不想他背上目无尊长这样的骂名。他闯到我这里来,要带走我的人,本来就是以下犯上了,竟然还要对我的人大打出手,大伯你觉得按照谢家的家法该怎么处置他?大伯你是需要我将谢家所有人都召集起来,走家族程序,按照家族的规定处置他这种不敬长辈,大逆不道的人吗?”
谢国胜定定的望着眼前这个人,他从小就光芒万丈,谢家其他人跟他站在一起都会被他比得黯然失sè,他被视为天才,被所有人都当做谢家的骄傲。
可是作为谢家的掌门人,他并不需要谢家有这样的骄傲。
终于有一天,他成了残废,他的光芒黯淡了,他不再威胁到谢家的其他人,可是纵使如此,纵使他变得一无所有,可是站在他面前的他依然一身傲骨,他即便低到了尘埃里了,也有这样的本事让他无可奈何。




暗恋成痴 26.26
“你说得很对。”谢国胜qiáng忍着怒火慢悠悠的道, “的确是君宪太不像话,这件事就这样吧, 你也教训他了, 也就没必要闹得太大, 毕竟还是一家人不是吗?”
谢安淮温和一笑,“这是自然。”
然而谢国胜却觉得他这样的笑容刺眼极了, 他觉得他是在嘲笑,嘲笑他对他无可奈何。
然而他也是走过许多风雨的人了,内心再怎么火大, 面上却还是客气道:“那两个人你就看着处置吧, 等君宪好了我会让他过来给你赔罪的, 你没事的时候也多回回家。”
这样的虚与委蛇谢安淮早已得心应手, 当下便也笑道:“好,我会抽空回去看大伯的。”
完全一副伯侄情深的模样,谁能想到这两个人不久前才剑拔弩张。
谢国胜带着人走了, 走之前还不忘意味深长的瞟一眼梁贞。
梁贞一直担心谢安淮会吃暗亏,但出乎她的意料,这个人比她想象的更有能耐,纵使他现在一无所有,但他依然有办法让别人欺负不到他, 她突然想到或许这些年他都是这么如履薄冰过来的,顿时便不由得心疼起他来。
她走到他跟前伸手搂住他, 谢安淮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背问她:“吓到你了吗?”
梁贞摇摇头。
谢安淮笑了, “那你这是做什么?不是来向我找安慰的, 难道是安慰我?”
梁贞没说话。
谢安淮揉了揉她的头发道:“我并不需要你安慰,没有人伤得到我,也没有人伤得到你,明白吗?”
像是在安慰她,然而他却说得底气十足,是要让她相信他就是有这样的能耐,可以保证任何人都伤不到她。
成伯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人又这般抱着,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道:“先生,外面来了一位叫林刚的先生,说是来接梁小姐的。”
梁贞这才松开搂着他的手道:“是我哥哥派人来接我了。”
“好,你先回去,我等下给你电话。”
梁贞点点头,与他道别之后便出来了,林刚果然等在大门口,一见她出来便急忙冲她道:“梁小姐,夫人回来了。”
“我妈妈?”梁贞倒是没想到白寒月女士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不过她猜想,她回来大概是为了她和谢安淮的事情。
梁贞便不再多想,急忙跳上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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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谢君宪和谢国胜今天来这边闹了一通的事情,谢安淮并没有太在意,也不担心他们会报复,谢家那边的人他几乎了如指掌,他们对付他的办法无非就那几种,他早已处理得得心应手,所以对他们他并不想费太多心思。
梁贞离开没多久,他就直接去了书房,不过在进书房之前,他特意交代了成伯一句,“去将丁澜歌叫来。”
他手底下的人一向效率都很快,丁澜歌没一会儿就到了,她在书房的门上敲了敲,直到里面应了一声她才进去。
她进门的时候谢安淮正站在书房那张大桌前练书法,丁澜歌走上前去,恭敬道:“先生叫我来,是因为报表有问题吗?”
他轻轻在宣纸上扫下一笔,头都没抬,“不,你的报表做得很好。”
丁澜歌却是更疑惑了,“那先生找我来是因为什么?”
谢安淮将最后一笔落下,这才将毛笔搁在砚台上,他一边用毛巾擦手一边走到那宽大的办公椅上坐下,直到将手擦完了他才抬头向她道:“当初你哥哥因为替我办事离开了,我对他很愧疚,至此一直对你多加照顾,不过,我照顾你比别人多一点并不代表你就可以过问我的私事。”
丁澜歌心头一咯噔,倒是极力镇定了面sè道:“我不太明白先生的意思。”
“不管你明不明白,我现在把话给你说清楚,梁贞小姐以后会嫁给我,她迟早都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所以我希望我手底下的人都像尊敬我一样尊敬她,你明白吗?”
丁澜歌嘴角一抽,她略慌张的笑了笑,却是尽量装作平淡的问道:“是梁小姐跟你说了什么吗?我今天跟梁小姐说过几句话,她大概是误会了。”
“所以,你为什么要做让她误会的事情呢?”
“……”
“这一次我不跟你计较了,只是我希望你今后要格外注意,不要对她说一丁点让她误会的话,也不要做一丁点让她误会的事。”
谢安淮是出了名的谦谦君子,很少有对谁疾言厉sè的时候,对他们也是,总是和颜悦sè温和待人,不过大家也都清楚,他温和并不代表他就好说话,他qiáng硬起来的时候没人能招架得了。
所以对于谢安淮,他们一向都是又敬又畏的。
此刻的谢安淮却是完全褪去了平日里温和的外壳,却见他面sè沉冷,锋利的双眼中满是警告。
这样的他实在是太过慑人,丁澜歌连看他一眼都不敢,忙低头道:“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你应该也看到了,跟在我身边的人只要做好了该做的事情我就绝不会亏待,不过你也该知道,若是有人手伸得太长,够到了不该够的地方,那么他也就没有必要留在我的身边了。”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吓得丁澜歌倒抽一口凉气,她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忙道:“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敬着梁小姐。”
他点点头,面sè这才好了些,“知道就好了,你出去吧。”
丁澜歌松了一口气,乖乖出门了。只是出了门之后她却是满脑子问号,之前她只以为谢安淮会跟梁家提亲只是看在梁家背后的梁成茂业的份上,因为她并不觉得谢安淮真的会跟那位梁小姐一见钟情,毕竟这两个人差距实在是太大。谢安淮饱读诗书又涉猎甚广,真的可以说得上是无所不能,而那位梁小姐,除了长得好看一点几乎就一无是处,这两个人根本就是两个世界里的人,她并不觉得谢安淮会看得上她。她一直觉得这世上只有像宇文小姐那么优秀的女人才能配得上谢安淮。
不过看如今的情形,好像又不像那么回事,她跟在谢安淮身边也有八年了,从来没有看他维护过哪个女生,哪怕是宇文小姐他也没有这么在意过。
难道说谢安淮真的对梁贞一见钟情了,不过她又觉得不可能,这两个人实在是太不搭了。
丁澜歌实在是猜不到谢安淮究竟在想什么。
梁贞一到家,瞬间就感觉家里的氛围有一种凝重感,这是只有白女士在家才会有的氛围。
梁贞一进客厅就看到白寒月女士坐在沙发上,胖老爹坐在她身边,梁谦和梁彬则分别坐在两侧,大家都很安静,就连多动症儿童梁彬也是正襟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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