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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天天在作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肉包不吃肉
师父天天在作死
作者:肉包不吃肉

师父天天在作死简介祸害千年的女流氓收了个徒弟。该徒弟俊美冷艳,禁欲肃穆,看起来是个不折不扣的清教徒。但是,随着事情发展,她逐渐发现,她看到的。。。可能只是表像而已。这是个女流氓想撩徒弟,却反而被徒弟冷着脸,扮猪吃老虎的故事。女流氓师父用血泪总结出一句人生箴言:车飙久了,总会遇到碰瓷的。谨以此文告诫各位老司机,开车需谨慎,眼瞎不开车。





师父天天在作死 1.鬼城双花
寒月高悬,戈壁滩泛着银霜,四野万籁俱寂,唯独荒凉无人的风蚀魔鬼城发出阵阵呜咽,这本是漠北腹地最寻常不过的一个夜晚。
忽然,远处沙尘中,隐约出现了一个小黑点。
那黑点越来越近,原来是一辆破破烂烂的黑sè长安越野车,从沙漠深处颠簸着驶了出来。
越野车上坐着一伙人,各个蓬头垢面,满脸wū脏,为首的是个约莫四、五十岁的男人,树墩子般粗壮的脖子上吊着根金链,链头上挂着个犀牛角磨制的月牙符,通体乌黑,藏银包嵌,锃亮的符身上yīn刻着小篆“摸金”二字。
摸金即是从死人身上索财宝,这是一支盗墓团伙。
车厢内没有人说话,浑身散发着汗臭和土腥味的男人们沉默着,除了司机,其他人都在盯着一只麻布口袋。
这口袋又大又脏,不知道究竟装了什么,从里面散发出一股浓重的恶臭。盗墓贼们十分嫌恶,但目光中除了厌弃,流露更多的却是一种贪婪又畏惧的神sè。
长安越野行驶了很长一段路程,然后在魔鬼城核心停了下来。
这里没有任何信号,人迹更是极其罕至,盗墓贼们下了车,为首的金链子让两个壮实的汉子去抬麻袋,自己则径直朝一座风蚀土堡走去。
那座风蚀土堡耸立在荒漠之中。堡体巍峨广袤,历久弥坚的岩壁在夜幕中扭曲盘结着,底部大半结构深陷流沙之中,看上去犹如一座沙漠鬼怪居住的宫殿,显得既壮观又诡异。
金链子盗墓贼站在沙石滩上,仰头望着这恢弘森然的天然风蚀古堡,不由得煽动鼻翼,重重舒了口气,wū脏的脸上露出些轻松喜悦的颜sè来。
倒这一趟斗,遭了这么多罪,现在总算到了领报酬的时候了。
他率着那两个领着抬麻袋的汉子,拾级而上,顺着天然侵蚀出的台阶,来到土堡中央的一个偌大的环形拱洞。
那里灯火通明,火光映照处,桌、椅、板凳一应俱全,地上铺着厚厚的兽皮软毯,胡杨断木制成的小几上甚至还chā着一束极新鲜的火焰sè天堂鸟,开得正是灿烂。
显然,这个隐匿在流沙中的古堡,竟是有人居住的。
金链子是个脑袋别在裤腰上的老盗墓贼,平日里素来yīn狠狡诈,但此时,他蜡黄sè的脸上却满是紧张,弯了弯身子,鞠了一躬,哑着嗓子道:
“叶小姐,您要的东西,我给您带来了。”
声音在空荡荡的穹弧顶下回响了两圈,说不出的可怖。
金链子鼻子上渗着细汗,喉结滚动。
“叶小姐,您在吗?”
“叶小姐?”
他喊了好一会儿,里面才不紧不慢地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一个女人慢条斯理地从古堡深处走了出来。
那女人瞧上去二十出头的年纪,面若芙蓉夭桃,眸子细长柔腻,纤细的脖子犹如一支白嫩的花叶,自火红sè的衬衫领口探出来。她容貌十分美好,但神情甚是不耐烦,此人便是就是金链子恭敬喊着的“叶小姐”,单名一个武字。
叶武抓着零散的头发,一边笼成高马尾,一边拿眼睛瞟着金链子和他身后的两个盗墓贼。
目光逡巡一圈,才落到两人扛着的麻布袋子上。
“这么快就弄来了?”
“叶小姐吩咐的事情,不敢怠慢的。”
“废话就别多说了,打开我看看。”
布袋上油腻的麻绳解开了,袋子左右一拉,一股奇异的腐臭味立刻涌了出来,熏的两个年轻的盗墓贼忍不住别过头去,捂住鼻子,五官皱成一团,几乎就要呕吐。
那袋里装的,竟是具极其诡异的尸体,通体发黑萎缩,皮肉肿烂,身上裹着的丝绸玉帛一部分已经和肤肉粘连在一块儿,另一部分已经完全被碰碎弄烂了。
这具明显是盗掘出来的古尸,就这样赫然bào露在空气中,格外触目惊心。
但叶武瞧这古尸,竟浑然不怕,反倒是刚刚睡醒,困意未散,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赤着脚,踩在兽皮上,懒洋洋地走过去,站在麻袋前,仿佛菜场里挑猪肉似的,低头捡弄着尸身。
“嗯,是居延古迹的湿尸,没错。”
叶武在火光中仔细瞧着古尸的脸,然后点了点头。
“这么快就找来了,你手脚倒是麻利。”
“叶小姐缪赞了。”金链子搓着手,满脸堆笑,“那报酬……”
“自然不会少了你的。”叶武戳了戳尸首的腮帮子,感到古尸皮肤尚有弹性,于是也就起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金链子倒是很会察言观sè,见她高兴,于是便趁机又说:“谢谢叶小姐,主要这次进的墓葬太诡异,兄弟们都受了伤,总要修养一段时间,不能再下斗淘金,所以……”
叶武脸上的笑容几乎是一瞬间就消失了,换作一副冷淡的面孔,凉凉看着金链子:“怎么,讨钱啊?之前价格不都商量好了,现在还想漫天要价?”
“不敢不敢,我也只是给手下兄弟一点养病治病的小钱,就请叶小姐发发慈悲,行个好。您看,我身后这两个,都是一身的伤,外头还有更惨的,后生们出来混口饭吃,都不容易。”
金链子硬着头皮说完,伸手指了指那两个抬古尸进来的年轻盗墓贼。
叶武顺着他的意思看过去,将那两个男人打量了一番,依然是菜场挑猪肉般的眼神,直看得两人脖子发凉,竟然有种被她扒了衣服,浑身上下都盯了个遍的窘迫感。
瞧了一会儿,叶武忽然伸出手,捏住其中一个青年的下巴,把他的脸抬起来,左右打量一番。
“嗯,不错,看起来还算可口。”
那青年在古墓里都还处变不惊,此时听她这么一说,再配上她那火光中捉摸不定的眼神,顿时联想到聊斋里的女鬼,脸都吓得煞白,嘴chún颤抖着,磕磕巴巴道:
“好汉饶命,我皮糙肉厚,吃不得,吃不得。”
“……”叶武闻言微怔片刻,忽然笑了起来,挺温柔地擦了擦他脸上的冷汗和土灰,说道,“你朴拙老实,倒是挺有一番乡野风味的。”
她再讲下去,估计就连清蒸还是油炸,蘸什么佐料食用,搁几勺盐几勺孜然都该盘算好了。青年听得简直要吓昏过去。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忽然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
那声音柔若春草,软似云絮,丝缎一般淌了过来,温和道:
“叶师父,你又在胡闹了。”
话音刚落,一位极清丽的绝sè美人便盈盈出现在转角处。
她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肤sè白皙如细瓷,嘴chún娇嫩似桃李,一头墨黑长发披在肩头,娇小的身子裹在丰厚的皮草中,弱不禁风地靠在石壁边,睫毛轻扇,瞧着他们。
“你快别逗他们,这位先生的脸都被你吓白了。”
“我哪里逗他们了?我说的可是认真的呢。”
叶武说着,笑吟吟地捏着青年的脸,问他:“宝贝儿,你叫什么名字?愿不愿意跟了我,在这山洞中享受神仙欢乐?”
青年莫名又被个陌生女人叫了“宝贝”,不由更加晕头转向,傻傻张着嘴,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叶武逗了他一会儿,见他仍是痴痴呆呆的,便就有些无趣,松了手,悻悻地:
“原来是个傻子。”
一分钟不到,青年就从“宝贝”降级为了“傻子”,看样子是被女人打入了冷宫,失了宠幸。
叶武摆摆手:“不和你玩了,滚吧。”
金链子还不甘心:“那养伤的费用……”
叶武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个之后出来的温柔姑娘便说:“先生放心吧,叶师父与你们说着玩的,她的心肠最好,自然不会亏待你们。一人三万的疗养费,和其他费用一齐打您卡上,您瞧着够不够?”
金链子喜上眉梢,笑逐颜开:“够了,当然够了!谢谢!谢谢啊!”
欢欢喜喜地便去了。
“你还真是大小姐,半点不知节省。”叶武瞥了一眼少女,冷冷道。
她说的不错,那少女确实是金玉如土的名门独女,名叫段嫣然,是上海旧时门阀贵族段氏之后。国共内战时段氏当家人曾是共/党地下党,解放后段家捐资为国家建厂立校,兴办医院。
到了现在,段家的生意已经非常人能够企及,是上海数一数二的豪门望族。
段嫣然笑了起来,带些哄的意思:“叶师父说得对,再也不敢了。”
“你这人性格温和,太好说话,需记得回到上海之后,不能再如此软弱。要知道,我叶武门下,不出受人欺负的徒弟。”
“我只是瞧他们确实狼狈,心中不忍……”段嫣然有些委屈。
叶武冷眼瞥她:“真没出息。我几时教过了你妇人之仁?”
“……是,师父,我知错了。”
见少女低垂下脸,一副失落的样子,叶武也就不再责备她。
驯动物都该打两棍子,再给点粮食,教徒弟自然也是一样的。
叶武拍了拍她的肩:
“回房去睡下吧,这几日将身子养好点,我们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




师父天天在作死 2.流氓
算起来,她二人在荒漠鬼城已住了五年有余。这五年间两人朝夕相处,虽以师徒相称,但事实上情谊更近姐妹母女。
叶武平日里对段嫣然严厉,但段嫣然却很懂事,从来没有记恨过她,反倒对她十分信任,非常依赖。
就冲这一点,叶武心中暗暗许诺,此番携段嫣然回上海,定不能教她受了别人欺凌。
叶武原来只是一个游手好闲的女流氓,五年前,她受了段家高价聘请,来到上海为他们的独女段嫣然医治重疾。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段嫣然是个病秧子,母亲为了生她难产去世,而她一生下来就脐带缠绕,险些也跟着去了,虽说后来好不容易捡回条小命,但也浑身上下都是毛病,每个器官都非常脆弱,身子极虚。
十岁那年,不知是何原因,段嫣然的脏腑开始逐渐衰竭。
父亲请了无数国内外名医来给她tiáo理,但都毫无成效,眼看着无力回天。段老爷悲痛欲绝,无法接受独生女儿将要香消玉殒的事实,终日以泪洗面。
而就是这时候,叶武被人请来了。
叶武不是医生,但民间流传着不少她妙手回春的传说,不过那些传说总是神乎其神,听起来像是仙侠小说里的桥段,半点没有科学依据,这要是换作平时,段老爷肯定觉得她是个江湖骗子,绝对是不会相信她的。
可是女儿命悬一线,他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重金请了叶武来为爱女看病。
叶武屏退所有人,关上卧室大门,整整一天一夜,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所有人都不能进去,就连茶水点心都不让人送进来。
段老爷在门口等的焦躁,他初见叶武就觉得不靠谱,此人眉眼轻浮,抽着根烟,也没有跟他说什么医治方案,随便看了段嫣两眼,就大言不惭地说“能治”。然后开了个高的离谱的价钱。
此时又见她故弄玄虚,肯定是没什么真才实学,心中已认定叶武是个小骗子。
但中途打扰不合适,他索性耐着性子又等了半晌,一边yīn沉地盘算着待这个江湖女骗子出来之后要怎么收拾她。
正yīn郁地想着,卧室的门忽然咯噔一声,重新打开了。
一袭红衣如血的江湖女骗子站在门口,施施然点了根烟,抽了一口,才优雅地吐着烟圈,淡淡道:
“好了。段先生,按之前谈妥的医药费,一共四百十五万。但我瞧您女儿生的可爱,给您把零头抹了,四百万便好。您是支票,还是刷卡?”
段老爷一听她这语气,竟是已经治好了女儿,不禁又惊又喜,被左右搀扶着,微微发着抖,着从椅子上站起来,跌跌撞撞进了卧室。
一瞧见女儿,他眼泪就下来了。他那原本连喘气都费力的掌上明珠,此刻竟已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披散着柔黑长发,靠在软枕上,很是虚弱地侧过脸,朝段老爷笑了笑,轻轻喊了声:
“爸爸。”
自此以后,段老爷说什么都不肯让叶武走了。
叶武这个人,吃喝嫖赌样样jīng通,为人从来没个正经,尤其爱好美sè。
这里的美sè不仅指人,而且指物,也就是说叶武有严重的审美挑剔症。
她的屋子,若是床单被褥不喜欢,就容易失眠。
吃个饭,如果器皿不jīng致,她就容易胃口不佳。
生活也是一样,如果身边没有美男环绕,她就萎靡不振,气息奄奄。
为了留住这尊大佛,段先生专门给她在崇明置办了个别墅,装修布局都按她觉得美的来办,里面上至管家,下至打扫卫生的小哥,各个姿sè极佳,从肌肉猛男到清丽少年一应俱全,甚至连外国帅哥都不忘雇佣几个,美其名曰“外语教师”,其实就是借文化熏陶之名,让叶武养养眼的。
叶武在别墅里过得和武则天似的,今天翻小红的牌子,唠唠嗑,明天翻小绿的牌子,下下棋。时间久了,不禁就有些乐不思蜀,便答应了段先生的请求,和他签了十年合同,答应当段氏独女的师父,教她功夫,也为她tiáo养身子。
就这样过了一年,段小姐虽然仍是极易生病,却已没有了性命之忧。
在这期间,叶武除了欣赏各sè美男,倒也没忘了自己的本职,闲暇时候总是埋头于古籍之中,查阅各种古方记载。
功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一天,她找到了彻底根治段小姐怪病的方法。
但是,这个方法极为诡异,需要天时地利的配合,还需要几味绝对不合法的药材,更不能受人打扰,思来想去,只能住到大漠深处去。
叶武虽然舍不得自己的“后宫”三千,但她毕竟是个有职业道德的,既然拿了人家的钱,那就要给人家办事。
于是她怀着沉痛的心情,收拾行李,告别了佳丽们,带着十一岁的段小姐,两人孤身前往沙漠鬼城,一住便是五年。
这五年间,好端端的佳人终日与黄沙为伴。段嫣然年纪小,耐得住寂寞,反观叶武,她实在是无聊的要死,隔三差五就跟犯了毒瘾似的,得摸进旁边的小城里,撩个淳朴端正的汉子解解闷。
这种姿sè一般的男人,换做以前她才懒得搭理,但现在也没得挑,抓住野兔是野兔,抓住野猪是野猪,虽然是皮糙肉厚了点,吃急了会塞牙,但总比饿肚子好。
唉,就当尝尝山野风味,看看乡村之美。
叶武只能这样麻痹地来安慰自己。
段嫣然有时候一觉醒来,见不到叶武,便知道她又去“打牙祭”了。
唉,这位师父什么都好,就是太追求放纵,太知道什么叫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她虽有些尴尬,但也能体谅叶武的心思,于是想办法联系了父亲,干脆让他送几个叶武在上海时十分喜爱的仆佣过来伺候,想给师父一个惊喜。
叶武十分感动,然后赶走了段嫣然孝敬她的“爱妃们”。
“清修之地,旁人不可久留。”叶武挥挥手,yīn沉着脸,“都滚吧。”
黄沙滚滚,日月如梭。
转眼段嫣然十七岁了,病根也快断彻底了。
叶武算了算时间,估摸着再住个两年不到,段嫣然的身体就能恢复的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不同。
但就是在这时,上海来给他们送物资的家仆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那消息一出,简直是天雨血,鬼夜哭。
叶武反复听了三遍,掏了掏耳朵,又听了一遍,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但她已经完全吓傻了——
天杀的段老爷,真风流!
她的乖徒儿段嫣然,竟不是段家唯一的后人??!!!
原来不久前,段嫣然的一位伯父前往北京出差,碰巧在北京的一所孤儿院瞧见一个八岁大的男孩。
那孩子的母亲早已去世,孩子自yòu在园中长大,由于那孩子眉眼间实在像极了段老爷,伯父在含蓄询问了段老爷情场往事后,仿佛福至心灵,心念一动,便把他带回来,做了亲子鉴定。
dna比对显示,那孩子和段老爷的基因匹配度在百分之九十九以上,所以那男孩的父亲不是别人,正是段嫣然的生父——段老爷的肉骨。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砸在了两人头上。
谁都清楚,这个孩子的出现,这意味着体弱多病的段小姐不再是段家的独生女,以她这样柔弱娇贵的体质,又是个女孩儿,她的父亲注定不会在百年之后把家业传给她。
而那个自yòu在孤儿院长大的八岁孩童,未来又有多大的可能,会怜悯同父异母的姐姐,顾念仅有的一点血缘情分,对段嫣然手下留情呢?
隔了几天,家中来报,段爷已接孩子回了上海,月底时将举办盛宴,会请八方宾客,庆祝他们父子得以重见相认。
叶武接到消息时,良久没有说话。
五年朝夕相伴,她早已视段嫣然如妹如女,因此她听到这个喜讯时,神情十分yīn沉。
她清楚的知道,无论段嫣然此时恢复的如何,也决计不能再待在荒漠里了。作为长女,段嫣然必须立刻回到上海,和那个还未长大的孩子,争夺段氏家族的未来。
虽然明白即将踏回的段家是怎样一个截然不同的鬼蜮幽林,但叶武早已想好了——
无论如何,她决不能让段嫣然受到旁人的半点欺负。




师父天天在作死 3.踏沙归来
父亲召女儿回家庆祝的信函很快被送了过来,她们在沙漠的时间所剩不多了。所幸是段嫣然身子tiáo养的比预计的还要好,提前离开这清修之地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驱散她身体内寒气的丹药还需再服用一段时间,炼丹所需的一味药材“冰火”已经耗尽,叶武不得不和盗墓贼进行交易。
所谓“冰火”,其实是一种明代后就灭绝了的多年生草本植物,是熬制丹药必不可少的材料。
冰火原本生长于古代黑城遗址边界,药性特殊,未经加工前具有剧毒,但人死前服用可以使得尸身不腐,所以元朝末年,居延一带的贵族会在咽气前服下冰火,以求尸身历经千年而不枯瘪,最大程度保留生前模样。
当年沙俄学者克兹洛夫疯狂掠掘黑城遗址,除了挖掘到佛经,医卜,历法文物外,也遇上了大批居延湿尸,由于不懂中国文化,错误cào作导致起尸,那一支沙俄发掘分队全体bào毙于荒漠之中,因此这个震惊天下的考古发现也被掩埋在了黄沙深处。
叶武单手拎着装有古尸的麻袋,走进古堡深处的一间矮室。
矮室内四面都是壁画,彩绘早已斑驳黯淡,但依稀可见诸天神佛跏跌端坐,薄衫披身,钏镯环臂,各自擎着法器,神态或怒或慈。
矮室中心,诸神注视下,有一口巨大的青铜丹炉,此时已烧得火热。
叶武从墙上取下一柄银质弯刀,刀柄寒光一闪,她已将古尸腹腔利落剖开。
一股刺鼻的恶臭扑面而来,叶武皱了皱眉头,眼神冰冷,戴上手套,迅速从流动着黑黄sè尸液的胃腔夹出一团银白sè的物体。
这银白物体便是传说中的“冰火”,就像古书中记载的那样,冰火千年不腐,万年不烂,也正是因为它惊人的防腐效果,死者才能历经岁月而未化成泥灰。
叶武将冰火冲洗干净,将它投入青铜丹炉中,又加入其余早已配比好的材料,然后席地而坐,在这画满神佛壁画的矮室内,静静等候着。
这样歪门邪道的炼药方式,注定无法在现代社会被认同。但是叶武无所谓别人的评价,她只医治信得过她的人,而她也确实能医好他们。
两天两夜后,叶武炼成最后五十粒药丸,当丹炉下火光熄灭时,一辆悍马越野从金红sè的沙漠晨曦里疾驰而来,停在了魔鬼城古堡外。
车上下来两个年轻的男人,都穿着剪裁修身的黑sè西装,戴着墨镜,腰背挺得笔直,露在外面的半张脸均是英俊白净,棱角分明。
这两人俱是段老爷派来接长女回上海的保镖,是段家送到武警队锻炼过的jīng英,无论身材颜值还是身手都是上乘。
炼丹炼到快要吐了的叶武,猛然见到两个提神醒脑的帅哥,眼睛都冒绿光了。
帅哥倒是很拘谨,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然后说:
“段小姐,叶小姐,按段爷吩咐,我们来接您二人返回上海,不知二位小姐是否有东西要帮忙收拾?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没了没了,这里只有破桌破椅破壁画,没什么要收拾的。”叶武急不可耐地说,“赶紧走吧。”
她当然是等不及了。
荒漠中一待五年,见到的都是粗制滥造的男人,虽然身材尚可,但姿sè可和她别墅里的优质家丁简直没法比。
如今她见了这两个浑身散发着优质荷尔蒙的男人,就和馋猫见了鱼似的,只觉得热血奔涌心跳加速,如果不是段嫣然这个未成年少女还在旁边天真无邪地站着,她只怕就要立马拖着小哥滚沙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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