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师父天天在作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肉包不吃肉
“抱我。”
若换作是李云安,自然是不用她再说第二遍,自会是满足于她。
可惜这香艳淋漓的梦,主角是段少言。
这个她人生的boss,就连做梦都要跟她对着干,在她的梦境里,他竟然听到她的要求,仍是置若罔闻。
他就是只亲吻着她,虽然喉结滚动,克制地辛苦,黑眼睛亦是欲/火与水汽交融,但他竟就真能这样忍着,不进行下一步。
叶武简直都要难耐地哭出来了,心中又气又恼,恨不得兜xiōng给他一脚:
我的段公子段少爷,我真服了你了!你在老娘梦里你的定力都这么好,你他妈的是不是变态。
你衣服都脱了,到底干不干,不干你干什么?照着样子,难道你去饭馆点餐,点了满汉全席,你是不是也打算喝杯茶水就埋单走人?
我滚你大爷!
叶武就这样又气又怒,又是难耐地昏沉了一会儿,不时还发出气恼地哼哼,渐渐地梦境淡了,段少言也就消失了。
只是过了一会儿,她感到一个温热的xiōng膛贴着她的背脊,拥住了她,而她所闻到的,仍是段少言身上淡漠的味道。
伴着这个气息,她逐渐堕入了一场没有梦境的睡眠。
内力的过度耗损让她几乎意识全无,越睡越沉,说是昏迷也绝无夸张。
这一昏迷就昏迷到了第二天中午。
叶武醒来时,脑仁都是疼的,自己仍然躺在书房的沙发上,窗户大开着,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
段少言拎了一把椅子,坐在窗边看书,依旧是丰神俊脸,气贵容华,衬衫穿的整齐妥帖,衣扣一直扣到最上面那颗,浑身上下一丝不苟,就连袖口都没有半点褶子。
见她醒了,他只淡淡瞥了她一眼,就重新把视线落回了摊在膝头的书本上。
“早安。”
“……”叶武心虚地摸了摸后背,连衣裙背后的绑带还是好好系着,并没有乱。
再看段少言人模狗样,问心无愧的德行,也确实不似趁她睡着,对她行了苟且之事的模样。
她不由松了口气,但还是对段少言那张脸有些脸红心跳,不敢多看,轻咳了几声:“我怎么就在这里睡过去了?”
“你累着了。”段少言说的滴水不漏,面上毫无表情,冰冰冷冷的禁欲容颜,令叶武再一次确定他定然是个磊落君子。
段少言继续淡淡地:“我见你睡着,就没好意思叫醒你,结果你一觉就睡到现在。”
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摘得干净,还脸不红心不跳,那端庄的架势,那从容的姿态——啧啧啧,真厉害,衣冠楚楚,眉舒目展,彻头彻尾的一个大好人。
叶武迟钝地想了想,信了。
她揉着还微微作痛的额头,站起来。
“我要去吃早饭。”
“我让厨房准备了。”
“我不要在这里吃,我要回静安。”
“……”段少言合上书,冷白的手指搭在黑sè牛皮封页上,抬起眼来,倒也没说话。
不过看那神情,似乎就印着七个字:
你再讲一句试试。
叶武作为一个老流氓,原本是不怕他的。
可是昨天晚上做了那么一个乌烟瘴气的梦,现在面对这个磊落坦荡的青年,她就觉得自己甚是猥琐,问心有愧。
“好吧,反正也饿了。”退让是可以的,但是作为长辈的风度和架子都不能失去,叶武似乎很是宽厚大量,“拂了你一番美意也不好,那就吃一顿再走吧。”
她说着,飘然往前。
段少言起身,一言不发地跟在她后面走下去。
只是他的视线,带着令人琢磨不透的笑意,瞧着她背后裸出的皮肤,那里吻痕浅淡,却是叶武自己不曾瞧见的。
早点很快就端了上来,摆在了叶武面前。
东西虽然不多,但主宅厨子做的jīng致,且都是叶武平日里爱吃的点心,蟹黄壳烤得酥脆金灿,擂沙圆煮得软糯浓郁,尤其是jī肉生煎包,由于段宅的中点师傅早年在王家沙学艺,习得了一手独传烹饪生煎的方法,那jī肉煎包底部焦脆,顶部却是饱满白嫩,洒着碧绿葱花,一口咬下去肉重汁多,松软可口。
从昨天起除了水果就没吃什么东西,叶武狼吞虎咽,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三两下清空了一整碟生煎,吃得嘴chún都油汪汪的,抬眼发现段少言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不由翻了个白眼。
“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吃早饭。”
“师父是很饿?”
“废话!”关你一天你试试。
段少言抿了抿chún,垂下浓密的睫毛,将自己的那碟生煎推倒叶武眼皮子低下:“这个我吃不下,师父帮忙吃掉吧。”
“放着放着。”叶武颇为大气地抖抖筷子,“真没用,看我一口一个,全部解决掉。”
段少言觉得好笑,面上却仍是波澜不动,吃了一碗皮蛋瘦肉粥,便不再进食,坐在那里十指交叠,饶有兴趣地看叶武横扫整个餐桌。
师徒二人一个吃一个看,气氛正是难得的融洽,忽然管家于伯从外厅走进来,弯腰低低鞠了一躬,道:
“少爷,武先生。”
叶武正在和排骨年糕较劲,嘴里塞满东西,腮帮子都是鼓的,无暇理会于伯。
于是就段少言一人侧过脸,淡淡地:“于伯,怎么了?”
于伯躬身道:“小姐回来了,刚去问候过了老爷,现在正在花厅里头喝茶,您看是不是……”
“知道了。”段嫣然事实上是提早回上海的,但段少言脸上也没什么意外,只简短地点了点头,“我一会儿就过去。”





师父天天在作死 13.段公子脾气不好
排除下来,在姿势上能留下这些痕迹的,显然就只有他一个。
虽然在段少言的yín威之下,她已经和那人断了关系,但之前所做的事情,印记应还未消。
叶武几乎是咬牙切齿地:
李云安!老娘何时准你这般放肆了???!
于是当天晚上叶武回家,对着李云安就是一通言辞犀利的教训,李云安虽然觉得不对劲,但是瞧着叶武脸sè不善,也就低眉垂眼,不去做争辩。
叶武教训了半天,总算是消了火,又坐了一会儿,对李云安道:
“段小姐回来了,你去取我书房的那支紫檀盒子,那里面有一粒药丸,是我这一年花了大心血炼制的,服下可美容养颜,你给她送了去。”
见她不再骂人,李云安总算松了口气:“是。”
“等等。”
待他正要出门,叶武又叫住他。
“叶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书桌右手边第二个抽屉,里面有个塑料盒,顺带给段少言送去吧。”免得段老爷又说她偏私。
“好。”李云安想了想,“叶小姐可否告知给段公子的盒子里装的是什么?这样我也好和他说。”
叶武翘着腿说:“哦,差点忘了。那个啊,简单粗bào地说,是电视里经常放到的yīn阳合欢散。大补之物。”
李云安:“…………”
“你就跟他说,师父我觉得他肾脏功能太低迷了,不像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让他没事磕点药,再去约几个小美人出去逛逛,保准他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叶武无视李云安脸上极度尴尬的表情,大手一挥。
“愣着干什么,去吧。”
李云安先去给段嫣然送了紫檀盒子,再揣着塑料盒子,往段少言房间走。
在外头敲了敲门,里面半天无人答应,问了于伯,知道段少言是去游泳了,于是又往后山露天的泳池寻了过去。
段少言果然是在池子里畅游,矫健的身姿翻起重重浪花,他的速度实在是很快,游过去的水痕宛如刀裁,蓝sè的无边界泳池仿佛被他一剖两半,月光下水光潋滟,树影流淌。
李云安和仆从道明来意,就在棕榈树荫下等候着。
过了一会儿,段少言来了,他微微喘着气,眼睛比池水还要明亮,湿漉漉的头发垂在脸颊边,正拿毛巾擦着。
纵是同为男性,段少言的身材也不禁让李云安多看了两眼。
月光下水珠晶莹,顺着他漂亮匀称的肌肉纹理,丛丛流淌下来,宽阔的肩膀随着他擦头发的动作而微微耸动着,线条又紧又有力,近乎完美无瑕。
段少言倒是浑不在意,看了李云安一眼,神情是一贯的淡漠。
“师父派你来的?”
“是的,少爷。”
“……”段少言把毛巾扔到仆从递来的木托盘里,拿过桌上的汽水,单手打开易拉罐口,放边上静置,尔后淡淡地抬起眼,“什么事,你说吧。”
李云安呈上那塑料盒子:“这个东西,叶小姐托我来交给您。”
段少言瞥了一眼,倒没伸手去接,视线又重新落回李云安身上:“她自己为什么不来?”
“太晚了,叶小姐要睡了。”
听他这么说,段少言也就不再追问了,他垂眼打量着李云安手上的盒子,总算稍微有了点兴趣:“这是什么?”
李云安之前一路都在寻思着该怎么措辞,才不至于让段少言把自己给轰出门去。他自然不能按叶武的讲法,说这是“yīn阳合欢散”,不然依照段公子的铁血性子,非把他提溜到砧板上剁了不可。
“这是叶小姐制的补药,益气补肾,说是特意给您留的。”
要说李云安这讲法,其实也没错,原理还就真是益气补肾这么回事,只不过是大补,补到欲罢不能的那种。
段少言倒也没怎么再多问,接过盒子,让仆人一起带下去收好。
见boss收了礼物,也没责怪什么,李云安不禁松了口气,在心里默默上了柱高香,感谢boss不杀之恩。
正打算向段少言告别,赶紧离开这个魔王戏水之地,段少言却先开口了。
依旧是那样平和冷淡的语气:“你先别急着走,我有件事,本打算最近挑个日子跟你说,不过既然你来了,那就今天跟你谈一谈。”
在这样的深宅大院里,被老爷少爷或是小姐惦记上,一般来说就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你干的好极了,择日擢升。
第二种,滚。
段少言在躺椅上坐下来,拿起旁边放了气的运动饮料,很渴似的一口气喝掉了整瓶,然后那骨节分明的手指稍微用力,咔哒一声,单手将易拉罐捏扁,面无表情地丢到了一边。
段少言抬起眼,看着李云安,月光反照在他黑sè的眸子里,雪亮冰冷,像是刀刃。
“李云安,你在静安待了十六年。”
顿了顿,声音更是降下零度,冷得彻骨。
“该升职了。”
他说的倒是实话,叶武那宅子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能待五年以上的都找不出几个来,但是李云安却能独善其身,留那么久。
十六年时间,这要搁后宫,就算当个答应,安耽过着,也该升到贵人了。
何况叶武还如此宠他。
叶武那性子,段家上下都知道,因此也会有人私下开玩笑,给李云安背后里取些外号,比如李贵妃,李夫人,李太太什么的。
这些话,段少言也没少听到。
正因为听多了,他烦了,虽然脸上仍是波澜不起,但xiōng臆中一股邪火按捺着,自那天瞧见叶武和李云安在床上缠绵,砰的一声就火山爆发,熔岩滚淌,压不住了。
即使叶武事后补救,当着他的面,宣布断了与李云安的关系,但也无济于事。
他又不是瞎,难道看不出她是为了回护这个柔婉的男人?
按受宠程度而言,段少言在叶武眼里,大约根本排不上号,应该不在后宫之内,地位大约和宫门口站岗的侍卫差不多。
侍卫当然不能赶娘娘走。
可是撇开这一点不算,段少言是段公子,是这个家里头,除了段老爷之外,说话最顶用的人。
他不开心,要给李贵妃穿小鞋,要让人家麻利地滚蛋,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谁也拦不住他。
见李云安愣愣站着,白净的脸上流露出茫然失措的神态来。
段少言微微皱起眉毛,似乎想说什么,但是闭了闭眼睛,仍是忍着没有多讲。
李云安的柔弱神态,并没有像在叶武面前一般有用,引不起段少言的怜悯,段少言顿了片刻,仍道:“苏州拙政园附近的那个会所,缺个能管事的,你回去收拾收拾行李,这几天就过去。”
“可是叶小姐……”
段少言平静地看着他:“师父那里衣食不缺,你不用费心。”
李云安便不说话了,低着头半晌,声音低不可闻:“是。”
段少言阖上眼眸,似乎是有些累了,淡淡地说:“你下去吧。”
“谢谢少爷。”李云安咬着嘴chún,躬身答谢。
按理论上而言,段少言把他一个叶武的贴身保镖,换岗变成家族休闲会所的主管,这还是擢升,李云安确实是得感谢。
段少言依旧没有睁眼,过了一会儿,低沉地:“李云安。”
“少爷还有吩咐?”
“…………”他心里有件事,依稀有些猜测,但尚未得到完全的证实,因此思量些许,仍是淡淡地,“替我跟师父说一声,多谢她的关心。”
莹白月光下,李云安远去了,段少言心里头清楚,按李贵妃的地位,他就这不由分说把人赶走了,明儿一早叶武非得冲上门来找茬不可。
不过他也无所谓,能把这碍眼的贵妃娘娘一脚踹出去,被叶武骂个两句也是值得的,他受的起这份委屈,也沉的住气。
不过令段少言没有料到的是,根本不用等到第二天,李云安走了才没多久,夜都深了,他去了书房,打算打坐一会儿就去睡觉。
正合着细软浓深的睫毛,背脊挺直,眉宇肃然,跏跌端坐,就听到书房大门砰的一声开了,紧接着脚步湍急,挨近修炼用的和室。
段少言缓缓睁开眼睛,叶武也刚好一脚把和室的门踹开,喘着气,一双眼睛愤怒如火,于月sè下又野又怒。
他虽知危险,也不由地心里一动,但脸上的神情,仍是冷淡漠然的。
“师父不是早该睡下了?”
“段少言!”叶武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他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怒气冲天,“谁他妈让你动我的人了?!”
与她的出离愤怒相比,段少言简直又静又冷,像是书房外面的朗朗月光。
他薄chún轻启,毫无愧疚之意:“你是说李云安?”
“知道还问!”
段少言冷笑一声,神sè峻然:“他是你的人?”
“……废话!”
段少言好整以暇地瞧着叶武,似乎就等着她落到套里头去,嘴角似笑非笑,有些嘲讽。
“那你呢,师父,你是谁的人?”
“我……!”
这一句话就把叶武堵到了,非但是堵到,而且差点堵得她气死过去。
她是谁的人……她能是谁的人?
她自然是段家的人,她和李云安一样,说到底都是段老爷雇来的人,只是她占着师父这个由头,平白受了许多尊敬,时间久了,倒也得意洋洋地忘了本。
但段少言毫不容情,轻描淡写地就将她打回了原形。
叶武一张脸涨得通红,眼睛闪着愤怒的光芒,盯着眼前那个看似斯文恭敬,实则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的男人,憋了半晌,总算是轻声地,极其不甘地说。
“段少言,你别bī我。”
段少言依旧没有太大的表情。
“只是送走一个李云安,你又何必这么大反应。”
“你经过我同意了吗?”叶武咬着后槽牙,“你父亲当初和我签合同的时候,写明了我别墅的人,我自行安排,不受主宅管控,你当这一条约定是死的?”
“合同上还要一条。”段少言冷冷地,“别墅内受雇人员须身世清白,为人端正,不可败坏段氏声明。”
“他怎么身世不清白,为人不端正了?”叶武横眉怒竖。
“他李夫人、李太太的名头,似乎是太响了点。”段少言眼神如冰如霜,“传出去,难道说这个宅子里,养了许多男宠么?”
“啪!”
话音刚落,一个耳光就狠狠扇在了段少言脸上。




师父天天在作死 14.叶师父脾气更差
屋子里没有人说话,叶武喘着气,仍是扇他耳光的姿势,手还因为愤怒而颤抖着。
段少言被一巴掌打偏了脸,冰玉般的俊美面颊上登时浮现五个指印。
良久静默之后,段少言缓缓转过脸来,抬眼看着叶武,神情隐忍,却多少有些黯淡。
“师父。&“段少言凝视着她,而后慢慢地,&“他对你而言,是有多重要?”
“你管得着么。”
叶武这一掌下去,多半是打回了一些神识,只是声音仍然抖得厉害,“你这样子,何须再叫我师父?你小时候好歹还算恭敬,长大之后,尤其是这些年,你说的话,做的事,哪一点像是把我当师父看了?”
段少言便默然不语了,只是脸上的指印刺目,那一巴掌是打得真瓷实。
是了,他虽然可以把李云安送走,但是他也忘了一点,他虽然是段家的公子,但毕竟也还是她的徒弟。
段少言闭了闭眼睛。
“好,我明白了。”
青年再次睁开眼,瞧着她,几乎是叹息一声,一贯淡漠的嗓音,也稍带着柔软下来。
“师父,对不起。”
叶武不看他,偏着脸。
“去苏州的事,就当我没说过。”
给李夫人的小鞋没有穿成,反而被叶武狠狠教训了的青年,终是怕她真的断了与自己的情份,隐忍着退让。
“你要留,就留着他吧。”
李云安的事情虽说就这么翻篇了,但多少还留下点后遗症。
具体表现为叶武愈发宠爱李云安,以及段少言看李云安时的眼神愈发如霜刃冰冷。
其实李贵妃这个人,包括和他在一起床上的花样,叶武是已经腻味了的。之所以他能留得久,实是因为李云安温柔和顺,是个体己的男人。
再风流无度的人,也会有想要平静的时候。
对于叶武而言,李云安就像一个港湾,总是会等着她,惦念着她的。
甚至她有时候出国溜达,在西班牙法国荷兰lún圈转,玩得不亦乐乎,也能收到李云安的国际长途。
手机拿头的男人嗓音温哑,会问她一些诸如:“什么时候回来”“都逛了哪些地方”“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人”“那边天气如何”,这样的问题。
然后也会跟她说,让她注意保暖或是防晒,请她早点回家。
偶尔她也会觉得李云安缺了些男子气概,但又怎么样呢?
那些狂野不羁的男人,她看看就好,因为她知道,像李云安这样安分守己的伴侣,是不可或缺的。
她宠他。
哪怕如今不再有皮肉关系,她也舍不得他走。
“少爷。”
又过几日,段少言坐在锦鲤池边喂鱼,有个人自远而近走过来,在他身边停下,鞠了一躬。
“您上次吩咐我去吉林查的事情,都已经查清了,确有其人。事情都以按您先前说的安排好了,您看什么时候要把人接过来?”
段少言凝望着池子里踊跃的红白鲤鱼,一双眸子里水光潋滟,手指又撮了一把食料丢进去,引得鱼儿一通争抢。
“先搁下。”
那仆人一愣:“少爷是不打算……”
“你不用问这么多。”段少言道,“按我说的去做就好。”
“是。”
仆人退下了。
段少言垂着长睫毛,将袋子里最后一点碎末倾倒入池中,看着那为了饕享美味而贪婪拥挤的鱼群,脸上逐渐流露出一丝寡淡的无味来。
过了三周,段老爷把段氏两兄妹都叫到了膝前。
敞开的哥特式高窗外,一株广玉兰开得正是暗香流动。
年逾半百的段老爷jīng神矍铄,盯着这一双龙凤儿女看了看,眼神里洋溢着满意和喜爱。
他的女儿端庄温婉,容貌娇美,儿子高大英俊,气概非凡,作为父亲而言,也没什么可以挑剔的。
除了二人都还没完成终身大事之外。
“和白家谈亲的事情,你们俩也都知道了。”段老爷和颜悦sè地说,“我也是半截脖子埋黄土的人了,说句实话,年轻时候打拚的心气已经不剩多少。这个家,迟早还是要交到你们的手里。”
段嫣然听着难过,忙道:“爸爸,说什么傻话,您还年轻着呢。”
段少言:“……”
段老爷拍了拍女儿的肩,又摸了摸她粉嫩的脸颊。
“爸爸倒也想,但是岁月不饶人,我再干几年,等教会了你们,也就该退休了。”
顿了顿,瞧着一儿一女。
“怎么样,老头子要落叶归根,年轻人要开花结果,都是自然规律,你们两个,打算什么时候让我见到孙子?”
见两个人都不说话,段老爷意料之中,也没在意,摆摆手。
“算了,看你们这紧张样,说正经的吧。这个周末,是你们白世伯的阳历寿辰,我原本是打算过几个月,等秋天阳澄湖那边的基地蟹膏肥了,请他们一家过来渡个中秋,但是你们白世伯比我还急,发了个请帖,邀我们去南京参加寿宴……”
1...34567...3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