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天天在作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肉包不吃肉
段老爷话还没说完,段嫣然就道:
“爸爸,我不去。”
段少言:“我也不去。”
“……”段老爷原本慈眉善目的脸一下拉的老长,“什么不去?这个不去那个不去,你们要干吗?”
段嫣然:“我,我开的那家设计室,周末要办个展。”
段少言:“我不想去。”
“闭嘴!”老头子怒了,啪嗒一声合上自己喝水的杯盖,先指指段嫣然,“展什么?什么展都没展示你自己重要,必须去!”
“还有你!”再一指段少言,“什么不想去?过去看看而已,这都什么年代了?你爸我思想开明的很,又没说非按着你的头,bī着你娶人家闺女!万一人家闺女没有瞧上你小子,你想要人家还不乐意呢!你还真以为人家哭着闹着要嫁给你?什么毛病!”
他这一发火,胡子一吹,段嫣然和段少言都知道形势不可逆转了,于是互相看了看,叹了口气。
段嫣然:“爸爸,你别生气,我去还不成么。”
段少言:“是,父亲。”
于是白老爷生辰头一天,段老爷,段氏姐弟,外加一个叶武,出发前往南京。
本来段老爷没打算带叶武,可是段嫣然想到要见到自己的前男友,不禁心里没底,说什么也要拉上师父陪她。
段老爷拗不过女儿,想一想,觉得叶武也不是外人,于是也就同意了。
但走之前,他还是私下里把叶武叫了过来,语气和善,措词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担忧。
“叶武,这次我们去白家的目的,主要是让孩子们多接触接触,培养一下感情,这你是清楚的吧?”
“我清楚啊。”
“那就好,那你到时候注意些,白家两位公子我见过,都是非常出sè的小伙子,你记得帮我多撮合他们和嫣然聚一起,然后你走开就好。年轻人嘛,要留点空间给他们。”
叶武瞪着段老爷,琢磨过味儿来了。
这老东西分明是在担心自己会撬白家两位公子啊!
当即肃然道:“段爷您放心,我叶武虽然喜欢美人,但还是知道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的。”
“……”原本自己说的婉转,是想给她留面子,没想到她大大咧咧就说出来了,还一脸正气,段老爷不由十分尴尬,轻轻咳了一声,拍拍她的肩膀,“好,这样就好,忙你的去吧。”
“是。”
叶武走了,一边走还一边在心里嘀咕。
这段老头儿,在想什么呢?
她静安大别墅美男三千,白家两位公子纵使国sè天香,她也不可能是一眼沦陷,无可自拔吧?
他还当她是沙漠蹲了五年,见到帅哥就两眼放光的饿死鬼?
她现在山珍海味吃饱了,嘴可叼着呢,一般货sè她武爷爷可不稀罕。
就冲段老爷这不放心的反应,叶武觉得自己被看扁了,被鄙视了,被瞧不起了,一路上托着腮看着窗外,有些不开心。
豪车转了个弯,一路风驰电掣驶进白家大宅。
车子停下,车门打开。
白家的管家和仆佣在外迎接,白老爷和夫人带着新鲜出炉的热情笑容,站在红艳明亮的地毯上等候着,身旁立着两个儿子,一位闺女。
叶武昂首挺xiōng,目不斜视地下了车。
心中壮志凌云: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段老爷看不起!
那对白家兄弟是小狼狗也好,是小暖男也罢,是冷艳系也好,是健气系也罢,都给我一边儿凉快去。
她叶武何许人也,段嫣然的前男友,她能要吗?
真降她格tiáo,真荒谬。
管你是阆苑仙葩还是美玉无暇,你武爷爷今日不翻人牌子,统统给我闪开!
叶武跟在段氏一家后面,眼神飘忽,神sè淡漠,压根儿就不去看白老爷那一家子。
正气势傲然地扬着下巴,忽然听到旁边有人不轻不响地“咦”了一声。
紧接着,一个男子的声音带着笑,响了起来:
“吴夜,怎么是你?”
师父天天在作死 15.白公子与白小姐
这种场合下,猛然听人用这倒霉名字叫自己,叶武心中咯噔一声,顿感大祸临头,一种不祥的感觉袭面而来,叶武简直就像猫被痛踩尾巴,立马缩起脖子,jī皮疙瘩起一身。
吴夜!!
吴夜吴夜,倒过来就是叶武,这他妈是她在外头钓凯子的时候专用的小号啊!!
她幽幽扭过头,寻着声音的方向。
只见白老爷一家人里面,有个俊美异常的男子,正抿着莹润的嘴chún,眯着眼睛,瞧着自己,笑容颇为迷人灿烂。
叶武却像被臭jī蛋砸中,缩着脑袋,惊恐地打量着这个芝兰玉树般的美人。
那美人大约二十七八,下巴尖尖,额头十分饱满,穿着牛仔裤,随意套一件薄衫。
叶武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干笑两声,下了定论:
“这位朋友,认错人了吧?”
美人还未说话,视线被吸引过来的白老爷就扭过头:“白夜,你见过叶小姐?”
“叶小姐?”美人蹙着眉,略微沉吟,再瞧叶武一副做贼心虚的神情,聪明如他,多少也是立刻明白了过来。
他朝白老爷笑了笑:
“不是,父亲,我认错人了。”
叶武大大松了口气,在心里竖起拇指:这小伙子,上道!
那个叫做白夜的美人,也不知道是白老爷的大儿子还是二儿子,笑吟吟地乜了叶武一眼,眼波盈盈,似是狡黠又像揶揄,便转身跟着众人进了主厅。
叶武的头都疼裂了。
这个人,是自己前些日子在厦门溜达游玩时,酒吧里头艳遇的一个帅哥。
当时她用了自己的化名,谎称自己是某网络公司的美工,项目结束后特意来散心的。
白夜则称自己为叶柏,是某证券公司的交易员,她当时瞧他说的诚恳,还以为是实话,没想到两个人王八对绿豆,都是满口扯谎。
厦门待了一个礼拜,和白公子夜夜笙歌,倒也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不过叶武素来深知现今社会的社交礼仪,所谓好朋友一辈子,出了被子不认识。
所以即使晚上玩得再high,白天起来那也是十分客气,恭敬有礼,丝毫没有进入对方生活的意思。
倒是白公子有点走了心,时常想打听一点叶武的私事。
眼瞅着谎话就要败露,文艺美工的形象就要兜不住了,叶武连忙趁着月黑风高,提着高跟鞋,从熟睡的白公子猫着腰溜走,连行李都撂着不带了,跑的比兔子还快。
如果她知道交易员“叶柏”,就是白家二公子,她哪怕吃了春药都会把持住,说什么也不会去勾搭人家谈人生谈理想啊!
现在肠子都悔青了,也只能硬着头皮佯装淡定。
不远处,白老爷和段老爷两个老东西正相互谄媚着。
“老白,你这三个孩子都很出sè,哥哥白昼沉稳老实,弟弟白夜灵巧机敏,小女儿白薇薇更是标致得很,你有福气啊。”
“哪里哪里,老兄不也是儿女成双,人中龙凤么?我看令公子言语虽少,但谈吐不俗,看来很快就可以给老兄分忧啦。”
两个人你拍我马pì,我拍你马pì,吹捧了一会儿,哈哈大笑,相携到茶室去聊天。
白先生走之前还不忘叮嘱:“白昼,白夜,带段小姐四处看看。”
段老爷也不甘示弱:“少言,和白小姐多聊聊,她跟你一样,都喜欢看书。”
段少言很快就发现白小姐喜欢看书不假,但却实在和自己谈不到一起去。
按两位爹的意思,白家兄弟带着段嫣然和叶武去参观宅邸了,段少言就和白薇薇去书斋小坐。
白薇薇非常年轻,不久前才刚刚过完二十岁生日,由于上头两个哥哥宠爱着,从小就十分娇气,性子泼辣。
她翘着丰盈饱满的双腿,坐在沙发上,一边剥着指甲,一边盯着段少言看。
段少言被她看的烦了,抬起头来:“白小姐。”
“叫我薇薇就好。”
“……”段少言不动声sè,“薇薇小姐。”
白薇薇噗嗤笑了起来:“你这个人挺有趣,行,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令尊说你爱看书,最近都在读些什么?”
“英文书。”
段少言觉得是自己没说清楚,和颜悦sè地:“哪一本?”
“就是英文书,我只读原文,而且都是进口书籍,法语和俄语也可以,西班牙语太粗鄙了,我不爱看。但因为它和意大利语像,非要让我读两段,大致内容还是懂的。”
段少言:“………………”
白薇薇抠着指甲,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瞪着段少言:“你会法语吧?”
“略知一二。”
“那你不行,要多看看,那毕竟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语言。”
段少言微微一笑,黑眼睛沉静如夜:“受教了。”
“我觉得《神曲》挺好的,卜迦丘行文流利,措词古拙,你怎么看?”
“……”段少言神sè不变,“我从不知道卜迦丘写过《神曲》。”
白薇薇摆摆手:“那你不行,要多看看,《神曲》奠定了现代法语的基础,是入门级的诗词。”
“嗯。”段少言倒也沉得住气,好涵养地没有笑场,“长见识了。”
“你懂拉丁文吗?”
“不懂。”
“那你不行,要多看看。”白薇薇说,“拉丁语是世界上最难的语言,读起来稍微吃力一点,但如果掌握之后,你的谈吐就会和马克思一样优雅。”
“明白了。”
“听我爸爸说,段先生喜欢听戏,不知对歌剧《卡鲁索》的歌词有什么理解?”
“令尊所言不错,但我听的是昆曲。”
“那你不行,要多看看。”白薇薇说,“《卡鲁索》原文歌词jīng妙绝伦,饱含诗意,你如果理解了,昆曲这般市井聒噪声,便再难入你的耳。”
“……嗯。”
“讲来讲去,我觉得你读的书也不多,涉猎范围也不够全面,段先生,你平时到底都在看些什么?”
段少言靠在椅背上,一双墨黑的眼睛盯着白薇薇打量许久,终于确定这位小姑娘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在很认真的和自己谈论文学,便幽幽叹了口气。
“白小姐。”
“怎么啦?”
“我觉得我不行,要多看看。”
白薇薇听他这么说,灵动的大眼睛里似乎来了兴趣,她坐直了身子,冲他笑道:“你这个人,虽然文化层次低了点,但是人还是蛮谦虚的嘛。不像之前爸爸介绍来的几个公子哥儿,各个长得油头粉面,讲话和娘们似的,我说他们不行,让他们多看看,他们还跟我顶嘴。”
段少言礼节性地微笑:“那确实不好。”
“就是!”白小姐颇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竟激动地站起来,猛一拍桌子,白嫩丰腴的xiōng狠狠抖了抖。
“我爸给我介绍了六个男士,他们竟然没有一个读过孟德斯鸠的《悲惨世界》,有个娘娘腔,还硬要跟我说那是雨果写的!简直扯淡,谁不知道雨果是俄国人?他还在一战期间给沙皇写过信,建议他不要侵略中国呢!”
“…………”
“你说对吗?”白薇薇征求着段少言的意见,而后者几乎已彻底无语,能平静地点个头都算他扑克脸练得炉火纯青,造诣颇深。
“白小姐所言甚是。”
白薇薇满意了,高兴了,叉着腰,给段少言一个评价:“你,挺好的。”
因为这个评价,段少言做了一整个晚上的噩梦。
梦里白薇薇抖着她波涛汹涌的巨/乳,一边原地跳着,一边对他大喊:“你不行,要多看看。”
当然,这么丢人的事情他是不会和别人说的,旁人只能从他微微发黑的印堂,紧抿着的嘴chún,还有比平时更低的气压,以及铁青着的脸sè,看出来段公子的状态,似乎真的是不怎么好。
“怎么样?”住在白家的第二天,段嫣然就私下拉住弟弟,悄声问他,“白家那个女儿,还可以吗?”
段少言道:“不可以。”
段嫣然叹了口气,显得很为难:“看来要让爸爸失望了。我也不行,我见着白公子都绕着走,别说单独相处了,眼神对上都尴尬。”
段少言看了她一眼:“哪位白公子?”
“大的那个。”段嫣然说,“小的那个昨天一天眼睛都跟着叶师父转,我看他对叶师父比对我感兴趣。”
“……这样。”段少言沉吟着,英挺的眉宇更冷一些,“父亲不管?”
“父亲不高兴,但这回可不是叶师父主动招惹人家的,他虽然生气,但也没有办法。”段嫣然说着说着,竟然笑了起来,“这回可多亏了叶师父,省了我不少麻烦事呢。”
段少言细软的睫毛轻颤,便也就不说话了。
“叶武,你等等我!”
身后传来男人的唤声,急匆匆的脚步里带着些喘。
走在花丛中的叶武见实在是躲不过,长叹一声,放弃般停下脚步,回头瞪着来人。
“你有病吧?你是不是嫉妒我日子过得舒坦,想让段老爷开了我?行行好吧,白少爷,放过我成不成?”
白夜摘掉鬓发边粘着的花叶,走到叶武面前:“他若开了你,你跟着我就是。”
“…………你在开玩笑吧。”
她现在有两套别墅优质美貌家丁数十名,他竟然想让她放弃tiáo戏别人的机会,来他家被他一个人tiáo戏?
哦天哪,她是承认白夜公子风华绝代,容貌清丽,令她十分欢喜,不然她当初在厦门昏暗的酒吧也不会一眼就看着他。
但是当皇上和当妃子是不一样的!
她宁可坐在王座上左抱无艳,右搂东施,也不愿意幽幽待在后宫,等兰陵王的垂青。
这才是那个风流成性的武爷爷。
“我说认真的。”白夜因为跑得急了,还在喘着气,“叶武,咱俩不能试着交往吗?”
叶武长叹一声:“你这是要我被我老板大卸八块啊!”
“段叔叔那边你不用怕,只要你答应,我会去和他解释。”
“别!千万别!”叶武哭笑不得,“白公子,白少爷……”
“叫我白夜。”
“白夜公子。”叶武难得美sè面前如此坚定,尽管她瞧着白夜的模样,也忍不住会想起厦门那些令人回味无穷的夜晚,心里也有些痒痒的,但想到段老爷出门前对自己的叮嘱,还是态度很坚定,“我就是个给人打工的,您大人大量,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想了想,还决定出卖队友。
“我的小徒儿段嫣然你看成sè如何?她蕙质兰心,清纯无双,实乃豪门媳妇儿的不二人选,与白公子——”
男人打断道:“白夜。”
叶武翻了个白眼:“好吧,与白夜先生乃是天造地设,珠联璧合,门当户对,龙凤呈祥的一对璧人。请白公子三思。”
“我不喜欢。”
这位白夜先生倒也是简单粗bào,口直心快的一条汉子。
“叶武,自从厦门你不辞而别之后,我一直都忘不掉你。”
“……”
白公子心怀希望地:“你呢?”
叶武脸上表情僵硬,心中万马奔腾,无声地哀嚎着:
我这造的都是个什么孽哦!
两人正在花园中僵持着,忽然槐花深处,一个男人拨开成串的白sè花穗,走了出来。
阳光下,这个男人容姿华贵,气质清凌,黑俊的眉宇间颇有些冰雪之姿,一管鼻梁又挺又直,薄薄的嘴chún抿着,眼神自有些肃冷,因此尽管他神态慵懒,但依然是不怒自威,气华神流。
段少言站到叶武身前,将她完全挡在自己高大的身后,冷冷乜着白夜。
“白先生,家师性子内向,极易害羞,不知你在这里堵着她,是有什么要事相谈。”
师父天天在作死 17.坏醋
白宅的大厨房配有三个储藏间,一个是放新鲜食材的,时有佣人进出。第二个放的是tiáo料、风干料和酒水,使用的比较少。
到了第三间,便是专门存放备用器皿的仓库,地方大,架子多,且平日里基本上无人出入,是叶武钦选的绝佳约会胜地。
叶武身手敏捷,摸着黑潜进了仓库,挑了个居高临下的位置,三两步窜上高高垒起的集装盒,然后翘着二郎腿坐了下来,怀着十分激动的心情等待着猛男小点心送上门。
那猛男肌肉遒劲结实,身材高大粗壮,臂膀上文着龙虎相斗,想来是个十分狂野的人。
像李云安那般的糯米小糖果,虽然甜蜜,但时间久了,不免有些腻味,甚至牙疼,现在她和李云安断了关系,正好也想重温一下那种钢铁般粗线条的约会对象。
于是对于即将来临的猎艳,她心跳加速,血流汹涌,犹如大餐将要上桌,令她有些久违了的焦躁不安。
凶悍qiáng健的土豪猛男,搭配自由逐爱的小女佣——叶武忍不住为自己竖起一个大拇指:
实在太bàng啦!!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黑暗之中,等待的时间似乎显得格外久长。
她觉得xiōng腔有一团火焰在燃烧,欢快的火苗舔舐着她,心脏的跳动越来越快,甚至在这片寂静里是如此清晰可闻。
她舔舔干渴的嘴chún,滑嫩的大腿相互换了个交叠的姿势,略显焦躁地摸出一根烟,打算抽一根压一压热火。
嘴chún叼上滤嘴,还没擦亮打火机,一道亮光就从门口照了进来,很快又随着大门的关闭而消失了。
屋子里重新陷入一片黑暗。
叶武眯起眼睛,幽暗的环境下,她隐约可以瞧见那男人的身形,高大挺拔,宽肩窄腰,腿还很长。
唉,她的猛男外卖总算是来了,再不来她就快饿死了。
“我在这里。”
叶武脱了高跟鞋,轻轻巧巧地跳下来,笑着迎了过去。
“怎么这么久?没找到路?”
那帅哥没说话,只是转了个身,朝着她来的方向看过去。
叶武经历了一番磨人的等待,更是心痒难熬,一走过去,就把手贴上对方宽阔的xiōng膛,轻轻摩挲,声音更是柔婉惑人。
“我们开始么?”
男人顿了一秒,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也只是低沉着嗓音,“嗯”了一声,便伸出手,揽住了叶武的后背,另一只手则在她窈窕有致的身躯上游离抚摸。很快叶武的白sè衬衫就被全部解开了扣子,和男人搂抱在一起,气氛愈发热烈。
叶武这个演员还是很尽职的,没有忘记自己是个女佣,两人吻的忘乎所以的时候还不忘仰起脖颈,微微挣开对方的嘴chún,喃喃道:
“我还是怕,万一被老爷发现……”
对方声音粗嘎,昏沉沉的叶武倒也没听出来其实有些耳熟,就只知道他沉声说了句:
“那便让他发现好了。”
一番激烈的纠缠,叶武被男人推倒垒了一米多高的集装盒上,两人热切地吻着对方,正欲切入正题,忽然之间,仓库的门又猛地被打开了。
叶武的白眼简直要翻的天上去。
这是干什么??她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光棍,既没老公,也没男友,你情我愿地和一个单身男士一起互帮互相,解决一下私人问题,为什么全世界都要和她对着干???
都躲到这里来了,还来打扰她的好事!她觉得这人是锅碗瓢盆都不缺,纯粹他妈的缺德!!
她脸sèyīn沉,一把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迅速坐起来,正打算趁着那缺德孙子还没发现,身手凌厉地从窗口跳出去逃走。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那个缺德孙子竟然像专程来捉jiān的,一束刺目的手电光直接就照在了她和猛男小点心身上。
“叶武。”那人悠悠一声叹息,轻落于地,“你衣冠不整的模样,我真是瞧够了。”
叶武:“………………”
那人晃着耀眼的手电光,qiáng光自下而上反照上去,便将那缺德孙子的脸照的格外棱角分明,yīn影冷峻,看起来简直像是恐怖片里索命的厉鬼。
当然叶武平心而论,这个厉鬼还是很帅的。
可是——
“段少言!你不请自来的模样,老娘也是瞧够了!!!!”叶武简直气疯了,拽着衣襟坐直身子,边扣衣扣,边低声怒吼。
“狗东西!”
没错。
这缺德孙子狗东西,正是叶武大sè狼的人生boss,段公子段少爷是也。
段少言“啪”的一声,细长手指开了仓库顶灯的开关,屋子里瞬间灯火通明。
他慢条斯理地垂了眼睫,将手机的手电模式给关闭,然后迈着一双长腿,走到叶武面前,居高临下,目光清冷孤高。
那神情,啧啧啧,简直了!
他盯着她,那就真像警察先生肃杀地盯着死流氓,教导主任森然地盯着臭学生,资本家冷血地盯着包身工,杀手盯着待宰的猪。
段少言真就和个条子似的,薄薄的嘴chún一开一合,虽然仍称她“师父”,但讲出来的话丝毫没得客气:
“是我的错,师父责备的是。但是,师父你出门之前,曾经答应过父亲,绝不染指白昼、白夜二人。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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