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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天天在作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肉包不吃肉





师父天天在作死 66.至傻段嫣然
段嫣然的相好, 名叫蒋子夜。
但是十多年前, 蒋子夜是有另外一个名字的,他娘胎里带出来, 由父亲在等待他出生时取的名字, 叫做陈大超。
陈大超出身于福建的一个小渔村, 他父亲是乡村里最出名的捕鱼能手, 忠厚老实, 熟知水文鱼性, 一次出海, 总能比别家多收获更多的珍稀海味。
这样的男人,他的老婆通常来说颜值不会太低, 陈大超的母亲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人,即使结婚生子之后, 也是腰细臀翘,肤如凝脂。
后来,渔村搞开发建设, 来了一队香港地产商,鼓动村民把老房子卖给他们, 由他们重新设计改造, 发展高端民宿旅游业。
陈大超的母秋就是那时候认识了蒋锦南。
蒋锦南,香港人, 是地产公司的经理, 当时已经五十多岁了, 长得肥头大耳, 肚腩堆的重重叠叠,像是肉sè的千层蛋糕。
地产商在渔村呆了大半年,陈大超的母秋就跟着蒋锦南钻了大半年的废旧磨坊,成天跟这块肥腻的五花肉搞事。
渔村就这么大,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事情就败露了。
其实这事儿就算不被乡里人传出去,也是瞒不住的,因为陈大超的母亲那时候已经被蒋锦南搞大了肚子。
和前夫领了离婚证,陈母软硬并施,磨的蒋锦南和妻子也离了婚,然后就到香港去,过上了阔太太的生活。
原本说起来,陈大超母亲出轨,抛弃丈夫,为了香港居民身份证,为了普拉达的包包华伦天奴的鞋,白天媚笑着迎接老男人回家,晚上撅着pì股等老男人来搞她,这种事情做儿子的理应愤怒,理应鄙夷,理应悲伤。
可是陈大超不啊,陈大超那位忠厚老实的生父整天忙着出海打鱼,或者开着小拖车去镇里卖鱼,然后攥着皱巴巴的,泛着海腥味的票子,想着给老婆多添置些衣服,给孩子以后的教育存下点款。
这样忙碌的父亲,当然是不会有时间来管陈大超的。
陈大超从小归母亲管。
别的男孩子都在听“孙悟空大闹天宫”“鲁智深醉打蒋门神”之类的故事时,他那年轻貌美的妈妈抱着他,对着家里那信号不佳的小电视看还珠格格,哄着他睡午觉的时候,又给他讲白雪公主,讲灰姑娘,讲海的女儿。
看上去除了教育方式女性化了一点儿,也没啥大毛病,顶多养出个娘c受。
但是陈母讲的童话故事是她自己改编版的。
什么白雪公主从小立志要嫁给全世界最富有的男人啦,灰姑娘为了摆脱自己的贫穷,费尽心机地创造机会接近王子啦,海的女儿最牛bī,她没有化成泡沫消失,而是请女巫杀死了王子的妻子,并且让王子爱上了自己,最后回到王子的国家结婚生娃,成了世界上最富有的女人。
反正陈大超从小听到的故事都可以总结出以下大纲:
从前有个身世贫寒除了长得漂亮一无是处的女孩子,通过sè相勾引/机缘巧合/未婚生子/竞争上岗/内部选拔/有奖竞猜/外挂作弊等等手段,成了王的女人,从此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
所以,平常孩子无法理解母亲的作为,陈大超却十分能懂。
蒋锦南前妻身体弱,流过一次产后就生不出孩子了,因此他这五十多岁的人了,还是没有子嗣,陈大超跟着母亲来到香港后,主动讨好继父,把自己的姓改成了蒋。
蒋大超。
“……”
蒋锦南虽然是个人渣,但好歹是个读过书,有文化的人渣。他无法忍受一个渔民绞尽脑汁给儿子想出的名字,怎么念怎么有股鱼腥味儿。
于是他深思一会儿,给自己的狗儿子取了个无限风雅的名字——
“我父亲以前是远征军,我小时候常常听他念青莲居士的《子夜吴歌》,一句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吟唱出多少乾坤无奈啊……”
五花肉颇为感慨地沉吟一会儿,陈母,或许现在应该叫蒋夫人了,在旁边动容垂泪。
“大超,以后你就叫蒋子夜吧。我们蒋家,总算是后继有人了啊。”
于是一代情圣蒋子夜,就这样诞生了。
称蒋子夜为情圣,并不夸张,此人虽然彻头彻尾是个道德沦丧的垃圾,但是他诗书礼乐样样jīng通,加之相貌出sè,家族背景也不差,长大之后很快就混进了娱乐圈,成了个二线演员。
有妈妈的成功案例在线,蒋子夜十分爱惜羽毛,不轻易和娱乐圈的女星乱搞,只挑地位高的出手,猛烈追求。
不是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吗?
他可不这么认为,为了傍上某知名编剧,他打听得知那编剧爱养生,于是他跪着给人搓背,跪着给人按摩,跪着给人捏脚,最后成功打动女编剧,成了人家男朋友,那段时间接了好几个男一号去演。
不是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吗?
为了博得投资商大佬的青睐,他整天在那个男同性恋大佬面前扮演苦情戏,表现出一个“不爱女人但为了苟且地活下去只能被女编剧玩弄”的可怜角sè,不过多久,喜爱娘炮受的大佬就跟他上了床,蒋子夜又进一级。
按理说,别人要是这样过河拆桥,见风使舵,一山更望一山高,那早就会被上流社会圈里的人鄙夷,弃如敝履了。
但蒋子夜偏偏有这个能力,他的甜言蜜语和随叫随到的眼泪,还有测谎机都测不出的违心情话,就能让他找到了新一家之后,还和老主顾保持着亲密关系。
同性恋男大佬算是圈内颇有势力的人物了,但蒋子夜有些受不了,毕竟这大佬有些特殊癖好,折磨得他这些年身体都有些招架不住,好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蒋子夜开始物sè比大佬更有钱有地位,最好性子也比较温良和善的新主顾。
于是,他看上了段嫣然。
段嫣然背后是段家,那可不是一般娱乐圈的那群妖魔鬼怪能比拟的。
蒋子夜做足了功课,大到段嫣然这些年谈了那些男朋友,分别都是什么款式的男人,小到段嫣然吃蟹黄小笼沾不沾醋,吃jī肉生煎洒不洒葱,统统铭记于心。
段嫣然没什么jīng明头脑,本质上还是个很单纯的大户人家小姐,对于蒋子夜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的追求,她很快就沦陷了。
两人神仙眷侣做了段日子,段嫣然忽然发现自己怀孕了,对于这个意料之外的孩子,蒋子夜实在是不知如何取舍。
段嫣然对他一片痴心,如果孩子生下来,他与段家就算攀上了亲,那可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可是蒋子夜不敢——段嫣然是个涉世未深的大家闺秀,人傻好骗,但她父亲是什么角sè?自己的那些鬼蜮伎俩,在老狐狸面前能糊弄的过去吗?
何况段嫣然并非独生,家里还有个不省油的弟弟,那个段少言,人狠话不多,等老爷子蹬腿归西之后,用脚趾想都知道继承段家的人会是谁。
分家之后段嫣然只能算个旁系,蒋子夜觉得自己这样的人物,决不能沦落到要与旁系闺秀结婚的地步。
所以他陷入了纠结,对于这个孩子,他是既想要,又不想要,这些年他已逐渐发现,自己越往社会金字塔的顶尖去爬,容许出错的几率就越小,到了段嫣然这个档次,无疑就是一着落错,全盘皆输,他必须谨慎考虑。
蒋子夜一面向段嫣然保证自己万分珍爱他们的骨血,希望段嫣然好好养胎,一面又借口自己事业正值上升期,作为一个明星不能爆出和名门闺秀未婚生子的消息,希望段嫣然理解。
结果段嫣然这个傻bī玩意儿就真的理解了。
叶武tiáo查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气得几乎要吐血。
“行,真行,段嫣然,我从小就告诉过你,你要连续服药直到三十五岁,才能完全获得一具和普通人无异的身体,在此之前你绝不能生孩子,你的体质就像一件打满了补丁的小号衣服,你只有一直保持s号才能好好穿着它,但是你要是怀了孕,就好像穿衣服的人从s变成了xl,你说你这衣服会不会绷破?还能不能穿?你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段嫣然被她抢救回来之后,已经听了叶武一整个上午的喝斥,从“不听医嘱”到“不遵师命”,从“鬼迷心窍”到“立刻分手”,她只默默听着,等叶武终于骂累了,哀哀叹着气在沙发上落座,她才抬起眼来,小心翼翼地说了句:
“叶师父……对不起……”
“没关系不客气立刻分手孩子打掉跟我回上海。”
段嫣然都快掉泪了:“叶师父,我从小就生活的那么拘束,所有大事都没有资格自己拿主意,我唯一求你这一次,你也不愿意帮我吗?”
叶武肝火烧的正旺,把桌子拍的震天响:“不是我不帮你,我告诉你段嫣然,你这情况没办法,现在不是保大保小的问题,我就和你直说了吧,你再不终止妊娠,大小都保不住,你、连带你肚子里那位祖宗,统统得洗洗睡了,你到底明不明白?”
段嫣然一贯柔弱,此时音tiáo竟也高了:“可是香港这边的大夫说大小总可以保住一个的——”
“我他妈还可以说母子平安呢!”叶武怒火攻心,“拍着xiōng脯说话谁不会?要是真能大小保一个,你昏过去的时候那帮庸医就不会束手无策,还得你师父我老人家千里迢迢从上海赶过来抢救你!”
段嫣然泫然欲泣。
叶武倏忽起身,面冷若霜,声硬如铁,气得连看都不想看段嫣然一眼,拂袖道:“孩子打了,你那位蒋先生,若是真心待你,等你三十五岁之后,我自会为你tiáo养身子,到时候别说生一个,你要生一宅子的孩子,你师父我都不拦着你。”
叶武离去之后,段嫣然伏在床沿嚎啕痛哭。
那声音实在刺耳戳心,即使隔着厚重的门墙,叶武也仍是能听到,但她什么都做不了……
像段嫣然这种娘胎里出来就脐带绕脖,半死不活的人,在叶武的师门,有个专门的称呼,叫做“失魄胎”。
所谓失魄胎,就是指这个孩子天生少了几缕魂魄,如非高人以续命之法相救,是注定活不到二十岁的。
叶武虽然能够把失魄胎的魂魄以“义魂”补全,但是义魂就像义肢一样,毕竟不是自己本身的东西,所以需要定期维护保养,且不能违背使用守则。
段嫣然怀孕一事,就违反了使用守则,她的身体本来就是用义魂补全的,需要很长时间,义魂才能和她真正融为一体,与她共同承受分娩之苦。
而这个时间,叶武说了,是她三十五岁前。
现在离这个期限还差几年,义魂还没有完全与段嫣然本身相容,此时怀孕,就好像一个双手俱断的残疾人,cào纵假肢qiáng行去举起五十公斤的杠铃。
一句话,找死。
叶武虽然心中恻隐,但是也别无选择,这个孩子绝不能留,也留不下来,还会拖累段嫣然一起去死。
至于那个蒋子夜,是骡子是马,对段嫣然到底有几分真心,理应好好考验,如果些许磨难便不能承受,叫段嫣然早些看清了倒也好。
她按灭了烟,在漆黑的楼道里深深吐了口气。
缭绕升腾的烟雾逐渐化散,最终归于寂灭。
段嫣然也好,段少言也好,都是从小就由她一手带大的,她见过他们温顺逊善的时候,稚嫩的孩童什么也不懂,在段宅曲折蜿蜒的回廊里穿行时,总要拉着她的手,唯恐走错了前行的路。
后来他们都长大了,走出了段家的深宅大院,走到了钢筋铁骨的都市丛林中。
他们谁都没有再牵她的手,甚至不在需要她的任何叮咛嘱咐。
两个人各奔西东,而她不过是一个妆容jīng致的垂垂老者,终究不能护其中任何一位一辈子。




师父天天在作死 67.危机将临
段嫣然一事, 虽然了结的过程很痛苦, 但终于还是熬过去了。
她是个过于简单温顺的人,从小那些陈规教条束缚着她,使她长成了如今这样知世未深的大户闺秀。
她没有记恨叶武, 最初的激烈反抗之后, 她也明白师父是不得已而为之。
只是夜深人静时, 叶武满脸倦容地伏在她床边睡了,她却会在黑暗里睁开眼睛,就那么呆呆望着天花板, 手指尖触及已经平坦的腹部, 泪水如注。
她好像活了小半辈子,也不曾做过什么逾越之事, 这是她唯一一次任性, 却付出了这样惨痛的代价。
叶武在香港待了两个礼拜,由于要照顾身体虚弱的段嫣然,她不得不连轴守夜, “失魄胎”的身体情况是容不得半点差池的, 两个礼拜来,她连宅院的门都不曾出去过, 只顾着修修补补段嫣然那具破损的身体, 每日都是修为大损,整个人迅速消瘦, 脑袋上白发也增添了不少。
段少言从上海赶来的时候, 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几乎失形了的叶武。
“…………”
叶武背对着大门, 正在给沉睡着的段嫣然搭脉,一张脸青白憔悴,倒比床上的那位看上去更需要医治。
他近乎烧心,月照冰湖般的澄冷眼眸甚至跃动着火光,长腿迈出捉住叶武的手腕,狠狠瞪着她。
叶武:“吓!段——”
扭头看了看段嫣然,叶武压低了声音,由着段少言把自己拽出屋子,两人到了走廊,叶武总算是没了顾及,又惊又喜地:“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你爸爸那边的事情脱不开身,没时间逃出来吗?”
“我要再不来,你可能就剩个骷髅架子了!”
“哪有这么夸张。”叶武大咧咧地摆摆手,“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就等嫣然的危险期过了,等她恢复之后,我出去吃点红烧蹄膀啥的,没几天就胖回来啦。”
“……”段少言沉默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把她圈进臂弯里,拥抱于宽阔坚实的怀抱中。
叶武满足地靠在他xiōng膛前,听着沉闷的心跳,忽而说道:“还是你身上的味道最好闻……”
段少言摸着她的头发。
叶武笑起来,眼睛亮亮的:“能让我想到清蒸鳜鱼、虾仁滑蛋、桂花糖糕,红烧肉。”
段少言:“………………”
开什么玩笑。
原来他在她心里,就是个……储存食物的冰箱?
叶武的脸在他xiōng前蹭来蹭去,念经似的重复着:“啊,好想吃红烧肉,啊,好想吃红烧肉,啊,好想吃红烧肉……”
“……”
所以即使没有弄懂叶武想见他,究竟是想见他本人,还是想见到他烧的红烧肉,段少言仍是冤大头似的,又是心疼又是宠溺地叹了口气,却犹绷着脸,拍了拍她的脑袋。
“我去给你做,你休息一会儿吧。”
红烧肉讲求酥烂,因此最佳便是小火炖煮,叶武刚刚为段嫣然渡了修为,短时间内段嫣然不会有恙,于是她便窝在沙发上,边啃苹果边看着段少言在厨房忙碌。
不知不觉就在这样的宁静中熟睡过去,没啃完的苹果也滚落到了地上。
段少言拿平底锅的时候转头看到叶武张着嘴流着口水,歪在沙发里睡的昏天暗地,显然是累的太久了。
他抿了抿嘴chún,将灶台的火力tiáo小,走到叶武身边,俯身抱起了她。
等叶武醒来时,天都已经黑了,她猛然一惊,从床上坐起来:“嫣然怎么样了?!”
这本是一句条件反射的自问,她原本并不指望有人能够回答,可是窗边一个声音浅淡温沉地传来,波澜不惊地:
“她没事,我刚过去看过。”
“段少言?”
段少言放下手中的书卷,从窗边的高椅上起身,走到叶武床边,抚摸着她的头发,尔后俯身,在她额上印下一个亲吻:“吃饭吧。”
仆从很快端着食盘出现在卧室里,黑底红漆的托盘中,摆着一大只白瓷海碗,切成小块儿的五花肉炖的酥烂,sè泽红亮诱人,酱汁熬煮浓厚,肥瘦得宜的肉上撒着细碎青葱,旁边配一碗晶莹饱满的米饭,上面铺着海苔香松,不禁令人食指大动。
叶武咽了咽口水,捂着胃:“我说段少言啊。”
“嗯?”
“你师父我年纪大了,刚刚睡醒,实在没法儿先吃这么重口味的肉,你看是不是,叫人给我弄碗汤先?”
段少言笑了:“宋嫂鱼羹?”
“孺子可教。”叶武拍拍他的肩膀,“去做吧。”
段少言却并没有动,只是门又开了,佣人走进来送了餐食,便退下了。同样的黑底红漆托盘,里面一只汤碗,另摆勺子,碗里鱼肉嫩滑白皙,香菇笋片火腿浮在稠厚的浓汤里。
“加了白胡椒,你喜欢的。”
叶武:“…………真周到。你还做了什么?”
“你喜欢的吃,都做了。”段少言淡淡的。
毕竟叶武死猪一样睡了一整个下午。
叶武吃惊道:“包括提拉米苏?”
“在冰箱里。”段少言一脸云淡风轻,抬手看了看腕表,“过一会儿再吃吧,冻足四个小时会比较好。”
叶武:“……牛bī牛bī,以后哪家姑娘嫁给你,那可是享了齐人之福了。”
段少言眉心一蹙,尔后有些苦涩地微微笑道:“都这样了,你还说这种话。”
“啊……”
手被他握住,叶武眼前一黑,段少言欺身过来,吻住了她的嘴chún,缠绵纠缠许久,他才意犹未尽地松了她,又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我这人缺点太多,别人是无福消受的,只能麻烦你了,师父。”
青年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专注认真,有些不容置否的霸道,但声音和目光却又是柔和的。
而这一次,叶武出了会儿神,倒没有像以往一样退却,而是弯起眼睛,笑了起来:“那我问你,白薇薇和我,哪个好看?”
“……”段少言轻咳一声,有些别扭,“自然是师父好看。”
叶武瞪大眼睛:“你还害羞了?我跟你说,跟我在一起,脸皮必须要厚,必须要百毒不侵,我再问问你,我和林天王那个老婆比,哪个好看?”
段少言:“……是师父好看。”
“我想也是。”叶武颇为惋惜地感叹着,“那林天王怎么娶了她没娶我?”
段少言:“…………”
看着青年顿时黑如锅底的脸sè,叶武憋了一会儿,终于没有忍住,拍着被子哈哈大笑起来:“段少言,你是不是吃醋啦?”
段少言厉声道:“我没有!”
“那你脸红什么?”
“我——!”这个阳春白雪般的男人脸涨的更红了,怒道,“热!”
叶武挥挥手,特别豪迈:“脱!”
段少言:“……”
叶武眨巴着眼睛:“脱啊,热了你就脱,咱俩谁跟谁啊。”
段少言被叶武百般戏弄,终于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火,脸sè绯红,怒斥一句“胡闹!”便傲然振袖离去。
叶武哈哈哈笑了半天,才擦着笑出来的眼泪,对着餐盘里喷香可口的饭食,自言自语地tiáo笑道:“段少言,吾好饭洗你哦。”
段嫣然身体转好后,叶武和段少言也是拖到了极限,如果再不返回上海,段老爷必然疑窦纵生。
于是叶武细细叮咛了段嫣然一番,便和段少言动身回家了。
飞机上,叶武看着窗外的夜幕,黑魆魆的墨云重重叠叠,小窗里模糊映着她的脸,清瘦怠倦。
“我知道她心里难受。”她忽然说。
段少言没有问叶武所指的“她”究竟是谁,自然而然地,也“嗯”了一声,握住了叶武有些许冰冷的手。
“刚刚离别的时候,她都不曾看我,我跟她说话,她就一直低着头……我见她这样,我心里也难受。”
段少言没有说话,握着她的那只手,又紧了些。
叶武忽然扭过头来,朝他肃然道:“你这个姐姐实在是命苦,她往后这一辈子,还请你多多照顾。”
“……”段少言本想说此事一定。
但话到嘴边,却又变了。
他捉起叶武的手,凑在chún边亲了一下,似乎拿定主意要报叶武之前令他脱衣之仇,于是甚是佞恶地笑了笑。
“你在,我一定好好待她,你若哪天跑了,瞧不见了,那我指不定就会忘了这事儿,照不照顾她,那可说不准。”
“你——!”叶武瞪他,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卑鄙无耻!”
段少言笑的风度翩翩:“师父教的好。”
两人回到上海,正是半夜。
宅邸里的人多数都歇下了,叶武本想要回静安,奈何在分别时与段少言那小畜牲搂抱厮磨,撩的彼此都有些心跳气喘。
于是对于段少言让她留宿主宅的提议,她想了片刻,仍是欲望战胜了理智,点了点头。
头还没点完,嘴chún又被吻住了。
此时主宅二楼的主灯均已熄灭,唯有壁灯还留了几盏,两人虽然早在香港见面,但叶武终日疲惫,周围又多不明事理的仆从,于是除了亲吻和牵手外,再无别的缠绵。
段少言毕竟血气方刚,在昏暗的走廊就抱着叶武亲吻纠缠起来,他沉默却灼热的情绪感染了叶武,待到了卧室俱已气息凌乱衣衫不整,他压着她倒在柔软的床上,床垫吱呀深陷,炽烈原始的□□将整个房间变得火热香艳,旖旎无边。
算来,白薇薇在段家已经住了一段时间了,可是除了例行的招呼与浅淡的寒暄,她却几乎没怎么和段少言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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