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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天天在作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肉包不吃肉
段少言抿了抿嘴chún:“我之前说的,你是不信吗?”
“你之前说啥了?”叶武掏掏耳朵,神憎鬼厌的,“你之前说的话可多了去了,你要我信哪一句?”
段少言这个人,她是知道的。
我爱你这种话,他这种闷性子,打死都不可能说的出口,也只能蠢笨地在她手背上写一写。
因此她肆无忌惮地眨巴着眼,瞅着这个清冷的男人。
果然段少言沉默了,低着头,过了一会儿,却又抬起眼,神情很倔qiáng。
“我喜欢的人是你。”
他一向冷峻,这样慎重其事的情感表露,对他而言,还是太难了些。
因此酷帅英俊的脸紧绷着,表白的模样活像在杀人。
段少言雪sè的耳根逐渐泛红,咬了咬嘴chún,别扭尴尬,声音硬邦邦的像铁。
“从今往后都不再会有别人了,你信吗?”
叶武盯着他,静默一会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几乎是有些嘲弄的:“嗯,我信啊。”
青年的眼睛里浮起的喜悦太过明显了。
叶武不想去触及这样年轻的光辉,她于是别过脸,笑了笑:“段少言,我信的。”
她似是漫不经心地说:“我信你,因为你年轻,对我而言,十年二十年都不过转瞬,一辈子就是到死的事情。但是你这个年纪的人,三年五年的,就能算是永远了。”
“你这一生会有很多三年五年,也会对很多人许诺永远。”叶武轻描淡写的,“我不会是最后一个。”
青年蓦然垂落眼帘,睫毛纤长,微微颤动着。
叶武静了一会儿,狠了狠心:“段少言,我跟你在一起,也就是图个新鲜,其实这几天我已经玩腻了,你换来换去也就这么几个花样来讨好我,都是李云安早就玩过的,挺没意思。要不咱们,这就算了吧。”
段少言那张lún廓分明的脸上究竟是什么表情,她没有去细看。
她浪荡风流了这么多年,很清楚某些东西是万万不该看清的,一旦瞧清楚了,很多事情便会脱离既定的轨迹,疾风片雪般呼啸着被扭曲。
段少言离去的时候很沉默,忙碌了一整晚的他,眉眼下隐约有一些青黛。
明明在他给她煮粥的时候,还是没有的。
叶武躺回床上,想睡个回笼觉,但不管睁眼合眼,想到的都是青年疲倦的模样,像是chún齿间含着的苦艾,嚼一嚼都是涩的。
唉……果然美人还是要靠保养,段少言再这么熬夜折腾下去,没两年就人老珠黄,惹不起她的爱怜了。
窗外天光越来越盛,与他耳鬓厮磨的长夜褪去,一个全新的早晨终于来临。
这个早晨是属于主宅的,属于被她又一次蜇伤之后,独自返回了主宅的段少言,属于那个宅邸里新来的女孩子白薇薇。
男人对某个女人无感,最后却在女人的穷追不舍下改变心意的故事,她这辈子看多了。
白薇薇虽然人傻话雷,但本质上不是个坏人。
像段少言这样狠戾的角sè,其实不太适合过于聪明的女人,叶武听着窗外的鸟叫,叹了口气,心脏似乎在隐约作痛。
但是没关系。
想要戒去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痛一痛的,熬过去了,也就好了。
她想,这一次该结束了。
她对段少言,有过厌弃,有过迷恋,还有过一些她自己也说不清算什么的感情。她参与了他生命中大多数的第一次,也于黎明破晓前放纵狂欢。
说起来,这短短数月的相守,虽不如昔日的左拥右抱来得热闹,但却真应该算她这些年最美好的□□。
就像是恋爱一样。





师父天天在作死 61.叶师父也是会被抽耳光的
“叶姐姐,你心情不好?”
婚纱店里, 黄珊珊一边挑选着结婚时要穿的几套礼服, 一边侧头问来陪自己选衣服的叶武。
叶武咬着烟pì股,手chā在裤袋里, 眉眼轻浮地四下掂量着。
烟呢,是她问店员要的,可惜那个年轻貌美的男店员虽然答应给了她一根烟, 却不让她在店里抽, 她就只能嘬着滤嘴, 过过干瘾。
“没有啊,我这不是戒烟嘛, 难免看起来有些不jīng神。”叶武从令人眼花缭乱的婚纱里拎出一件来, 对着黄珊珊比了比。
“嗯……珊珊,你试试看这个。”
店员立刻笑道:“小姐好眼力, 这件婚纱是本店马兰欧尼硕士毕业的设计师倾力打版设计的,花费了170英尺法国进口的绸缎欧根纱, 您摸摸这材质, 是不是和羽毛一般轻盈,流水一般细腻?”
叶武指尖略过飘逸柔滑的白纱,眼里露出些赞许:“不错。”
黄珊珊去试衣服了,叶武便坐着发呆,这几天她游来荡去, 与段少言碰面都觉得尴尬, 今天接了黄珊珊电话, 正好陪她来挑礼服,也好分散分散注意力,逃出段家一点时间。
主宅有白薇薇就够了,她叶武,是多余的。
待到黄珊珊从试衣间里出来,叶武不禁眼前一亮。
她这位朋友原本就长得漂亮,不然也不会惨遭养父变卖,去风月场所里当流莺。此时黄珊珊红着脸,有些忸怩地提着长裙,摇曳走出,抬眼怯生生地瞧了瞧叶武,那姿sè别提有多动人了。
叶武当即对店员道:“就这件了,带她去量尺码。”
黄珊珊对这件婚纱也十分满意,然而一看标价,不禁倒抽了口凉气,暗中拉了拉叶武的衣摆,小声道:“叶姐,这个太贵了,我男朋友家里可能……”
叶武瞪她:“可能什么?”
黄珊珊脸涨的更红了,支吾着:“他爸妈比较节省,这么贵的婚纱,还是算了吧,将就一下就……”
“pì!”叶武把咬在嘴里的烟拿出来,夹在指尖,“你一辈子结几次婚?凭什么将就?”
转头又对店员指了指:“买。”
“可是……”
“拖她去量尺码。”叶武不耐烦地挥挥手,“量仔细了,做的不好当心我找你们麻烦。”
要说这件礼服,原本叶武是打算自掏腰包当作赠礼送给黄珊珊的,并没有打算让她男朋友来付款,但是等店员笑盈盈地量好了数据,记录在案,又带着她去看晚宴的中式礼服时,黄珊珊明显的忐忑不安,却让叶武有些不爽了。
她这个人,自己寂寞久了,爱看友人幸福。
之前黄珊珊说要结婚,男方是个英语老师,听她说还去英国留过学,想来家里条件不至于太寒酸,怎么弄的她连件礼服都畏首畏脚的,不敢花销?
叶武正坐在沙发上,咬着已经被她啃扁了的烟蒂出神。
忽然婚纱店门自动向两边移开,一个身材高壮,颇为英气的男人大步走了进来,他打扮的颇为cháo流,手里还拿着个prada皮夹,可能是赶来的太急,他额头上冒着层细汗,径直便朝店员走去。
“这里有没有一个姓黄的小姐在试婚纱?”
“哦,有啊,请问您是?”
“我是她未婚夫,她人呢?”
店员领着黄珊珊出来了,这个男人叹了口气,露出一副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珊珊,我都说了晚自习下课来陪你挑,你怎么自己就跑过来了?”
黄珊珊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拉住她的手,看了看这个婚纱店,然后道:“这店里的婚纱又贵又不好看,结婚的衣服反正就只穿一次,咱们没有必要大手大脚的,我看淘宝买一件也就差不多了。”
黄珊珊脸都涨红了,面露尴尬之sè,偷眼去看叶武。
却见叶武举着张“名都花苑盛大开盘”的广告报纸,遮住了整个脸,正煞有介事地看着楼盘广告。
黄珊珊:“…………”
见未婚妻不安地小幅度摆动着脚,一张秀美脸庞上的委屈渐渐显露,男人总算意识过来周围还都有店员围着。
他轻咳一声,顿了顿:“那,你要是喜欢这家的礼服,就这家挑挑看吧,你有已经选好了的么?”
“黄小姐试了一套洛神云裳。”服务小姐素质高,对男子方才的失态也不以为意,笑了笑说道,“她穿上去非常好看,尺寸都已经量好了,先生不如让黄小姐再换上给您看一看?”
“哦……”男人犹豫片刻,点了点头,“那好吧。”
黄珊珊脸上掠过一丝欣喜和甜蜜,也忘了给叶武和自己男友做介绍,就跟着店员去了试衣间。
男人靠在新娘饰品展示台边,翻着婚纱杂志,很快便找到了重磅推荐的“洛神云裳”,嘴角先是露出一丝满意的上扬弧度,但很快他看到了价格,那个弧度便僵住了,愣了两秒,男人“啪”的一声,直接合上了杂志。
待到黄珊珊出来,容貌纯真娇美,身段秾纤得衷,腰如约素,裹在轻云蔽月,流风回雪的错落纱裙里,宛如一脉芙蕖灼于洛川之滨,秀项优雅纤长,肌肤莹白如雪。
男人颇为渴望留恋地看了几眼,还是把目光移开了。
“也就这样吧。”他并没有去接触黄珊珊羞赧的目光,干咳两声,“我们去别的店里再转转,再考虑考虑。”
店员在旁边忍不住说:“先生,黄小姐真的非常适合这套婚纱,您看……”
“好了好了。”男人干笑两声,“你们做推销的,就不要这么夸了。何况珊珊啊,你读书少,不知道,洛神的爱情并不圆满,结婚穿这种名字的礼服,不讨彩头,不吉利的。”
黄珊珊一双秀眸里的灵气霎时间黯淡下去。
男人充作不见,推了未婚妻一把:“去换下来吧。”
“…………”
这一幕全都给躲在报纸后面的叶武从侧面看了个清楚。
叶武的脸都黑了。
“啪”的一声把杂志拍在桌上,叶武霍然起身,怒道:“杜楼!你他妈的不要欺人太甚!”
杜楼正是黄珊珊未婚夫的名字,但黄珊珊先前并没有和叶武说过,因此她秀目圆睁,颇为诧异的。
“你……你们认识?”
“何止认识。”叶武冷笑两声,目光如炬,直把那个男人看得面sèyīn郁,双眼乱瞟,原本还算英俊的相貌,也在这形容猥琐狡黠的细节里,被倒扣的干干净净,叶武yīn沉的,“简直是太熟悉了。”
“哎……?”
叶武并不去理会黄珊珊,而是紧盯着杜楼。
男人在看到叶武的一瞬间,脸sè就变了,此刻在她毒蛇般的目光里,他逐渐tiáo整着自己的情绪,半晌之后,他抬起眼来,看着叶武,yīn恻恻地笑了两声。
“这位小姐,我和你见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你尊姓大名了。”
叶武冷冷地:“本人姓吴,名夜。杜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
吴夜是叶武在外面疯玩时专用的小号,除了nastro这种高端会所,平常酒吧里乌烟瘴气的事情太多,她只是来寻欢□□的,并不想留下自己的真实姓名,此时她对杜楼报出这个名号,显而易见他们俩之前是在哪种场合里碰面过。
杜楼脸sè极其难看,沉默一会儿,说道:“我还真不认识你。珊珊,我们走。”
黄珊珊倒是没走:“……叶姐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叶武神情冰冷,果然是和什么人呆一起久了就容易像那个人,此刻她冷若冰霜的模样和段少言实在没什么不同,就连讲话时语气里的寒意,都简直如出一辙。
“珊珊。”叶武虽然比杜楼矮,但微扬着脸,气势上不输那个男人半分,“你听我一句,这个婚,你不要结。”
这句话说出来,杜楼和黄珊珊齐齐sè变。
杜楼咬着后槽牙,目光森冷:“这位吴……小姐,您要知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和珊珊的事情,你一个莫名其妙的外人凭什么chā手。”
叶武此时烦的厉害,也忘了店内禁烟了,她摸出打火机,啪的一声将嘴上咬着的香烟点上,狠狠吸了一口,顿了顿,将那烟熏火燎的焦油和尼古丁,都尽数朝着男人的脸呼去。
待烟雾散后,她幽寒地抬起眼,拿下烟,掸了掸。一时间神光离和,烟头忽明忽灭,眸中乍yīn乍阳。
烟灰簌簌,叶武森然道:“如果这件事,我非要chā手呢?”
杜楼只当她是个寻常女人,因此并不畏惧,他念书时就是个混吃等死的,整天街头巷尾和几个社会流氓混在一起,奈何家里有几个臭钱,这个搁在国内高中都没得念的人渣,就被送出国渡了层金回来。
现在倒成了海归人才,打扮的人模狗样,在学校里教起了英语。
不过人渣别说镀金了,就算给他浑身镶满钻,内蕊也还是黑的烂的,一遇到事情就习惯性按地痞流氓的思维来处理。
他朝着叶武不yīn不阳地牵动嘴皮,笑了两下,说道:“那你最好给我当心点。”
“……”
叶武不紧不慢地将一整根烟抽完,而后在这难堪的沉默中,将烟头摁灭。
“杜楼,怎么着,威胁我呐?”
杜楼冷笑:“吴小姐乱说话,给你长点记性而已,算不上威胁。”
叶武将烟蒂往垃圾桶里一扔,慢悠悠的。
“真不巧,我这人吧,最不怕的就是威胁。”她说着,抬起手,凌空朝杜楼狠狠一点,那手纤如芝兰,柔如翠羽,但就那么虚空一指,却莫名寒意破空,杀机陡现。
“杜先生,你听着,我今日就当着你未婚妻的面,告诉她你是个双性恋,你前年还包养了个传媒的男生,几乎每周末都带着他去巨鹿路的酒吧喝酒开房,叫小姐玩□□,你他妈的现在还来骗婚,我□□大爷的,你要不要脸?”
叶武话音刚落,恼羞成怒的杜楼在众目睽睽之下,当着所有人的面,“啪”的一声就是个毒辣的耳光,狠狠抽在叶武脸上。
杜楼的手都是颤抖着的,声音嘶嘶,像是蛇在吐信。
“哪来的疯女人?满口胡言乱语,你信不信我把你扭送到公安局去!”




师父天天在作死 62.巷中乱斗
他这一巴掌下去, 又口不择言地出言威胁,无疑坐实了自己的做贼心虚。
黄珊珊的脸sè当即就变了。
她蓦地抓住了杜楼的手,说道:“你干什么打她?”
叶武芙蓉般柔嫩洁白的脸颊浮起指印,这巴掌她原是能躲的, 但她偏偏就不躲,适当的示弱是最好的武器, 这一点她很清楚。
果然店里的人都恼怒起来,原本避而不及的店员也纷纷围了上来, 指责道:“你怎么随便打人呢?”
“有病啊,凭什么抽别人耳光啊!”
“不心虚你这么急干什么!”
大家七嘴八舌的, 杜楼的脸sè在众人的口水战里青一阵白一阵, 忽然扭头恶狠狠地对黄珊珊说:
“走了!哪里交的狐朋狗友!跟我回去!”
黄珊珊没有动,明亮的大眼睛里有愤怒,有痛心, 有悲凉,有不甘,凡此种种一掠而过,都成了眼眶中充盈的泪水。
“哭什么哭!回去!”
“……”黄珊珊毕竟曾经是揪着养父痛打并且把人送到派出所的人, 她性格原本就火辣,只因深爱杜楼, 因此才处处柔婉不自信, 此时心如刀割, 五雷聚顶, 如果不是扶着旁边的展示柜, 几乎就要昏过去。
她咬着嘴chún,忍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忍住,声泪俱下地怒吼了一声:“滚!!”
这世上她谁都可以不信,却不会不信叶武。
她曾经活在腥臭的地狱,被迫卖肉求生,是叶武给了她一条干净的路走,让她不再需要靠着那些男人油腻wū浊的金钱过活。
“滚!!!”
黄珊珊怒吼着,眼里伤心无限,嗓中愤恨涌叠。
前后失火,杜楼即使再是不甘,也只得yīn沉着脸,灰溜溜地掉头就走,钻进了他停在外面的那辆宝马车里,绝尘而去。
麻辣烫店里,黄珊珊抱着叶武失声痛哭,擤鼻涕的纸丢了满桌,妆也哭花了,眼睛也哭肿了,还在抽抽噎噎的,痛悼她失去的爱情。
叶武就陪她坐着,面前一碗重麻重辣的关东煮加泡面,她自己吃两口,再拿筷子夹个丸子,塞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黄珊珊嘴里。
“好啦,不哭啦,来,还剩最后两个,你要花枝丸,还是要鱼豆腐?”
黄珊珊一边哭嚎着,一边哽咽道:“要鱼豆腐,呜嗷嗷嗷哦——”
叶武:“……”
侧眼看了看肩膀上的鼻涕和泪渍,叶武叹了口气,戳起那个在红油辣汤里浮沉的鱼豆腐,默默递到黄珊珊嘴边。
黄珊珊“啊呜”一口把鱼豆腐吞了进去,嚼了两下,又“啊啊啊啊”的哭开了,叶武就只好拍着她的肩膀,听着她的嚎啕,老身长谈地劝道:
“珊珊啊,虽然说结婚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很惨,但是总比你结了婚,生了孩子之后再发现老公是个人渣要好吧?你这样想想,应该会好受一点。”
“我、我不好受——”哭花了脸的黄珊珊抹泪道,“叶姐姐,我怎么就这么倒霉,这么晦气,我怎么就这么命运欠可啊,呜啊啊啊啊啊。”
“……”叶武拍了拍她的脑袋,“珊珊,是坎坷,你不要念字总念半边。”
想了想,把辣汤里最后一个花枝丸也戳了起来,还是递到了正伤心欲绝的黄珊珊chún边。
叶武摸摸她的头,就像摸一只傻狗:“吃吧,吃饱了睡一觉,明天一切都是新的。”
如果说白薇薇有口头禅“那你不行,得多看看”,那么叶武其实有的,只不过这个口头禅她早已不挂在嘴边了,在这么多年的岁月里,这句话已经刻进她的骨子,她根本不需要刻意的重复。
但此刻她搂着趴在自己肩膀痛哭的那个小姑娘,却情不自禁地喃喃了好几遍。
“吃饱睡好,明天一切都是新的。”
到最后,不知是说给黄珊珊听的,还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黄珊珊的麻辣烫小饭馆后面有个隔间,那是她住的地方,她哭到半夜,终于jīng疲力竭地昏睡了过去,叶武便架着她,带她回了她的小隔间,把她在床上放好,脱了鞋子外套,塞进了被子里。
这个地方虽然狭□□仄,但是打扫的很干净,拥挤不堪的日用品中,竟然还专门收拾出了一块空闲处,养了三两盆鲜花。
叶武坐在床边,摸了摸她犹带泪痕的脸,叹了口气:“睡吧,珊珊。晚安。”
出了麻辣烫店的店门,叶武扣紧外套,独自一个人走在僻静的小巷子里。
这条路在学校后面,白天是还是热闹的,会有很多放学了的少男少女来这里吃油炸食品,麻辣烫,邻铺还有一家小书铺,暗地里租给学生一点成人杂志和光碟。
但是现在是深夜,店铺都早已打样了,一路走来并没有什么人,唯独一只野猫在垃圾桶边充满期待地吸嗅,翻找着白天学生丢弃的jī骨头,竹签儿上的碎肉。
忽然,那野猫猛地停止了翻动,耳朵抖了两下,压低身子,一双幽绿的瞳仁在黑夜里发着光亮。
几秒过后,野猫刺溜一声窜到不远处的护栏边,机敏地钻过缝隙,逃进了滚滚夜sè之中。
几乎就是在同时,叶武感到脖颈后一阵风起,她身手颇好,立刻闪身避让,只听得“铮”的一声,砍刀批在水泥地面,紧接着划拉起一阵刺耳的鸣响。
“我□□祖宗!”
叶武一掌撑在地面,单腿拉锯,抬起眼来,眸中映出刀光雪亮,还有沉黑里悚然而里的那个男人。
“杜楼,你他妈的找死!”
前来找事的人正是杜楼,此人青春年代都是在街头巷尾血拼厮混,今日在婚纱店吃了血亏,他当然不会咽下这口恶气,于是叫了往日的几个哥们来堵人,想要在巷子里把这个女人做掉。
他那几个哥们不像他家境富裕,出不了国,后来都是一条黑走到底,是社会上流窜的不良分子,被拘留过好几次,还有进过少管所的,全是群穷凶极恶之徒。
此时以杜楼为首,巷子前后又出现了几个拿着刀子或者钢管的男人,慢慢地包抄围堵,一步步挨近叶武。
叶武一双雪亮寒冷的眼睛清晰地映照出那些狼犬般的人影,空气紧绷,挥手即断。
一共来了十二个人,每个都带着可以重伤人的武器,她虽然身手矫健,但手无寸铁,地上甚至摸不到一块儿石子,这注定会是一场恶战。
“吴小姐,”杜楼森森然的,“大家都是在酒吧里玩闹时认识的,什么东西该说,什么东西不该说,我以为你知道。”
叶武冷笑:“我是知道,所以我才会告诉珊珊。免得她嫁了你这种人渣,以后吃苦一辈子。”
“呵呵。”杜楼满眼的疯狂与嘲讽,“我是人渣,你又是什么好货?那时候几个朋友开了一处包房,我在酒吧里找小姐,你又在干什么?你不是也在玩你花钱买来的money boy,你有什么脸来拆我的台!”
“哇。”站在杜楼右手边的那个男人听了,立刻脸露猥琐之sè,他盯着叶武上上下下毫不掩饰地看着,垂涎道,“老杜,这女的这么sāo?不如咱们别做了她,把她捆了找个屋子,兄弟们一起跟她做,好好爽一爽?”
杜楼斜了他一眼,这个男的上初中的时候就□□过学校里一个年轻的语文老师,那老师大学刚刚毕业,一腔热血都天真无比地铺在了教育上,认为初中生性子都还没有定,只要好好塑造,耐心引导,都能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结果放学时好心好意地把男生叫去谈话,那时候是夏天,她生的青春娇美,穿一件白sè连衣裙,那男生不知怎么的就起了贼心,趁大家都走了,就把办公室的门反锁起来,□□了那个才二十三岁的漂亮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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