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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天天在作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肉包不吃肉
无论是谁踏入这座宅门,无论受到父亲喜爱的人是谁,是白薇薇,还是其他任何人。
我爱的都只有你,这句话在chún齿间停留了这么久,此刻才仓皇告诉你,叶武,你还愿不愿意信我?





师父天天在作死 58.意外之讯
晚宴行至深夜十一点, 以琳琅满目的各sè点心作为收尾。
叶武心不在焉地拉过一碟nǎi油冻,慢条斯理地吃着,脑中却尽是段少言方才在自己手掌心里写下的句子。
这一场热闹丰盛的家宴下来, 宾主尽欢。
段老爷年纪已有些大了, 加上又喝了些酒,已是醺然欲醉, 他拉着白薇薇的手, 颇为慈爱地又说了几句话,便在佣人的搀扶下回去睡觉了。
其余众人也各自起身,收拾衣装, 陆续离场。
白薇薇绕过来, 站在段少言旁边:“走啦, 劳你去帮我收拾收拾东西。”
“时候不早了。”段少言看了眼手表,“这么迟了不方便,不如我明天帮你?”
“这才十一点呢。”白薇薇撇了撇嘴, “你还是不是年轻人, 睡这么早?”
“……”段嫣然此时也已起身了, 她将自己柔软的长发笼到一侧,又将衣褶一一抚平, 补了个口红,笑着说道,“白小姐, 少言起居一向规律, 你就别难为他了。明天我和他一同来帮你整理, 好不好?”
“哎呀,来一个人就够啦,我不需要两个人的。”白薇薇摆摆手。
段嫣然指尖轻按在桌上,神情温柔:“那就我来帮你吧,我们家少言连jīng华和乳液都分不清,女孩子的东西,你让他整理,还不乱了套?”
这番话说得颇有道理,白薇薇以一种审视二十一世纪死直男的眼神,来回打量了段少言一番。
想了想自己行李箱里一堆名贵的护肤化妆品,又想想自己就住在段少言旁边,往后想要和这小子搭话,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于是虽有些不甘,但还是嘟囔着嘴,懒洋洋地说了句:“好嘛,那就麻烦段姐姐了。”
“不麻烦。”段嫣然笑了笑,接过佣人递来的外套披上。
她的身子经过叶武的tiáo养,虽然已经康复,但体质仍较常人较为较弱,因此早春时节,仍是需要披着雍容华贵的裘皮大衣,一张汝窑白瓷般剔透娇小的脸庞深陷在皮草从中。
她侧过柔婉细腻的眉眼,看了看段少言,沉吟片刻,而后道:
“少言,你跟我过来一下。”
姐弟二人在四野瞑然的后花园走出一段距离,沿着青石铺就的小路,一路闲散地走着。
此时夜空疏朗,星斗零落,寂静的园林里草木轻响,远处人工湖泊细波粼粼,湖畔栽种着丝兰和绣球,此时都尚未开花,唯有清晰的嫩叶芬芳悠远洇染。
“那白薇薇的事情,你看出爸爸的意思了?”
“看出来了,但我和她没有可能。”
段嫣然叹了口气,说道:“这一点你不说,我也看出来了,你和那位白小姐,真是彻头彻尾的不合适。”
段少言:“……”
“现在白家如日中天,爸爸嘴上虽然没有明说,但总想着和他们搞好关系。”段嫣然紧了紧裘衣,一张娇嫩容颜在月sè下愈发白腻,“这不前段时期在香港谈业务吗?白昼也来了,爸爸让我多和他学着些,非让我去问他几个数据和条约项目的解释,你要说他没有别的主意,打死我都是不信的。”
段少言近乎有些无语:“他到底想干什么?”
“押注呗,两边都活络一些,没准能成一对呢?”
段少言:“…………”
段嫣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别这副表情,我觉得白小姐好像还挺喜欢你的。”
段少言冷哼一声:“我觉得你还是挺喜欢白昼的。”
“啊。”段嫣然露出尴尬的表情,“你可千万别再跟我提他了,跟那个死木头谈的那几个月恋爱,想起来都是噩梦……不说了,对了,你先前跟我讲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最近怎么样?”
沉默着回忆了一下叶武的表现,段少言叹了口气:“我觉得她好像不怎么喜欢我。”
段嫣然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不是吧?哪家女孩子这么挑?”
段少言淡淡笑了笑,没有答话。
树丛中有金铃子在清脆地鸣响,两人又并肩走了一会儿,段嫣然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忽而又道:“少言,有件事我想了挺久,觉得还是要跟你说一下。”
“嗯?”段少言微微扬起眉,“什么事?”
“……”朦胧夜sè中,段嫣然垂下脸庞,风吹过湖泊,染着湿润的cháo气,她将散落的细软长发掠过耳廓,过了一会儿,她复又抬起头来,目光温柔而坚定。
她咬了咬嘴chún,声音轻轻地:“我怀孕了。”
“…………”
对于这个消息,段少言默然消化了三秒钟。
三秒过后,他在林木簌簌中,缓慢地说:“……孩子不可能是我的。”
这不是他幽默,而是他真的有点被这个信息给卡住了。憋了半天,思维都僵滞地没有转过来,想说句话维持镇定,但是勉qiáng挤出的却是这么一个见了鬼的冷笑话。
段少言说完,自己的耳朵尖都因为尴尬而涨得通红。
但那张冰雪般的美人脸庞还是很严肃,很淡定的。
段嫣然瞪了他好长一段时间,直把段少言这么一张死人脸都看得动摇,他别过头,掩饰般轻轻呛咳了一声。
表面平静内心复杂地纠结了很久,段少言才又重新看向段嫣然,视线在她平坦的腹部多停留了一点点时间。
他几乎是有些窘迫地:“那……这个孩子……是谁的?”
“是我男朋友的。”
段少言再次:“………………”
……这不是一句废话么。
但他实在无力吐槽,也无心去过问,沉默着闷了一会儿,又不尴不尬地“嗯”了一声。
段嫣然拉住他的袖子,声音低低的,一双温柔的眼睛里又是紧张又是犹豫,还有一丝终于将心事吐露后的如释重负。
“少言,这件事我和谁都没说,你得帮我想想办法,我都不确定现在该怎么办……”
段少言觉得脑仁隐隐作痛,他虽然不言语,但是心里此时爆裂似的滚过无数乱七八糟的念头。
“姐夫是谁?”
“见鬼。”
“为什么要来问我?”
“孩子不是我的。”
“什么时候谈的男朋友?”
“藏的真深。”
五彩斑斓的语句在他脑海中炸裂,最后段少言勉qiáng挑出一句稍微还像样的。
“这件事情,你为什么不跟师父说?”
段嫣然咬着嘴chún,过了一会儿,她松开段少言的衣袖,翁声翁气地:“她不会同意的。”
段少言目光微动:“为什么?”
静默些许,段嫣然低着头,看着脚下的石子小路,过了一会儿,眼帘垂落,墨一般的纤长睫毛交叠一处,泛起薄薄水光。
“这是我和叶师父之间的秘密,我不能告诉你,也请你替我保守我们之间的秘密,我明天飞去香港,我想在那边把孩子生下来……”
段嫣然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眼眶红红的,凝视着段少言。
“少言,有些话,我现在和你直说也无妨。我……和他在一起,其实已经三年多了,以后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段家的家产由谁来继承,我真的没有那么在意。”
段少言:“…………”
“所以麻烦你,我请你在我去香港的这段时间,和我一起守着这件事,不要让爸爸知道,也不要让叶师父知道……我清楚你并不喜欢白薇薇,但是……能不能请你,就这一年,只在这一年里——”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里的光泽弱小而坚韧地颤抖着,一双眸子黑的发亮。
“就这一年时间,求你不要跟爸爸摊牌,你能不能答应我?”
段少言回到卧室的时候,已是零点过后。
不远处白薇薇的房门半开着,从里面透出暖黄sè的灯光,里面隐隐传出明快的流行音乐歌声,她正跟着轻轻哼唱。
冷峻魔王如段公子,也会有避而不及的人,他抿了抿嘴chún,转身就进了自己的房间,咔哒一声锁上了门。
诺大的卧房很是空荡,他素来陈设节俭,室内的东西清清楚楚,一览无余。
自然包括床上坐着的那个女人。
他看到她,凛锐的眉眼便忍不住柔软下来,甚至是松了口气,带着些慰藉的。
叶武正大大咧咧地歪在段少言床上,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着书架上拎出来的《太平广记》。
她不爱穿鞋,静安的别墅为了照顾她的这个习惯,管家姜邻总是命人把地板拖的干干净净,除了卫生间和厨房,室内一应铺上厚软的地毯。
但是主宅自然不会按照区区一个叶武的毛病来设计,铺设的都是地板和地砖。
此时春寒料峭,叶武的脚免不了受冻,尤其是脚趾趾尖,都因为着了冷,而微微泛着红。
“回来啦?”叶武啐了口瓜子壳,晃着腿儿,笑的活像个地痞流氓,xiōng有成竹地说出自己其实在心里修改了很多遍的台词。
“本来呢,我是打算回静安的,不过太晚了,有点困,不想自己开车,代驾先生,你要不要现在送我回去?”
段少言哼了一声:“都进了门了,还想要走?”
叶武心里暗乐,嘴上却说:“哎,说好的什么服务都提供,代驾不要找别人,要找你呢,你就这服务水平?”
段少言叹了口气,走过去,良久没有吭声,欣长英俊地站在床边,立了一会儿,而后伸出手,握住了她冰凉的双足。
“代驾也累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她的脚揣入xiōng口,慢慢温暖着她,素来冷酷的脸庞,在暖灯里,被氤氲得很温柔,“老板,放我一晚假吧。”
脚心在他xiōng膛被一点一点捂热。
叶武靠在床头,微仰着脸庞,一双恣意含情的桃花眼眸,逐渐也融上一层暖意。
她抬起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蔫坏地眯起眼睛。
“好吧,不送我回去也可以,但我包养你,可是花了整个月的工资,你总得补偿我。”
段少言垂眸,笑起来的模样很是生动美好:“老板说的是。本店提供最新开发的特殊服务项目,今晚免费赠送,就当是……补偿吧。”




师父天天在作死 59.惊梦
夜深时分, 窗外春雷惊破,浑浊的雷霆如同滚滚熔岩, 自yīn沉低压的云端奔流而过。
不出一会儿,外面开始下雨, 雨点急促忐忑, 纷至沓来,敲击在屋瓦上, 窗棂上,洇染在草地, 嫩叶, 万物生发。
微敞的窗户透出些冷意, 有cháo湿的风guàn入室内, 吹起白sè的纱帘。
枕席间缠绵才止,两具身躯仍汗涔涔地交叠, 缓着沉重的呼吸。
段少言是年轻力壮时, 一晚上翻云覆雨, 仍不觉得疲惫,叶武却有些困乏了, 懒在他床褥里,墨黑长发流泻一枕,双眸微阖, 任由青年带着缠绵的余韵, 亲吻她的脸庞, 她在这样触手可及的温热里, 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叶武是不喜欢雨天的,尤其惧于雷鸣。
那汹涌恢宏的隆隆之声,会令她想起很多已经淡忘的东西,那些像鱼鳞般被刮掉的痛苦记忆又自水底翻腾而上,粘液混沌,幽荧发亮,腥臭又眩目,潋滟着微光。
“罪人叶武,目空法度,欺师灭祖。为一己私欲,犯下杀人、僭越、□□、泄密、偷盗五则重罪,另触犯其余罪责十数余条,数罪并罚,判裁当极。十日后、执行死刑!”
力透苍穹的审判之声犹在耳畔,她几乎喘不过气。
跪在粗砺的砂石刑场,身上戴着沉重的镣铐枷锁,浑身wū臭,蝇虫萦绕。
她手足着地,在砂石地上匍匐着,踽踽爬行,尖锐的石子划破了她的手肘膝盖,xiōng腹腿脚。
她勉qiáng抬着头,眼前的一切都是晃荡着的。
她看不清审判高台上那一张张面目模糊的脸,唯有雷霆万钧,bào雨将至时乌云密布的天空像压在她的头顶,随时便会砸落下来,将她碾为尘灰、磨为碎片。
“快一点!别慢慢吞吞的!”
棍bàng抽在背后,只带来一番身体本能的痉挛,她喘息着,手脚并用,咬着牙根,继续往前爬行。
雨点终于落下,很快湿润了砂石地,她爬过的地方,原本都已拖曳出扭曲的斑驳血迹,那是从她的手脚,她的腹部,她胳膊和膝头流出的鲜血。
渐渐地被bào雨冲淡。
“这就是那个叶武……”
“哎?就是那个去年嫁给了苍澜的……”
“你进来的早,外面的事情都不知道了,苍澜早就被她杀了!”
“我cào,不会吧?苍澜可是最跋扈最厉害的那种人,他怎么可能轻易就被一个女人给……”
“何止,别说苍澜,苍家整个家族一夜灭门,全部死于这个女人手下,大火烧了整个宅邸,宅中上下,几百具焦尸……唉,惨啊,真是百年不遇的惨案。”
“那个苍家也是自作自受!我看他们本就包藏祸心,以后指不定能干出什么翻天的事儿来,被灭门还是件好事呢!”
“苍家再不好,也不至于该被满门屠尽吧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嘘,小声点,别让她听见了。”
叶武和那些同样犯下重罪的人关在一起,像一团团烂肉,堆在yīn暗狭小的牢狱里。
那些烂肉尚能wū浊而腥臭地呼吸,对于新来牢房里的人,也会发出混沌的私语。
她知道他们在议论她,但无心多言。
受命作为卧底,嫁给苍澜,里应外合,灭去苍家满门,可是苍澜临死前抱着孤注一掷的心理,与唯一可以证明叶武是已方眼线的人证同归于尽。
无人可证她清白,她只能枉死。
她合着眼睛,忍着口腔里血锈味的苦咸,还有身上每一寸或细小或骇然的伤疤,除了□□在外的苍白皮肤,几乎和背后灰蒙蒙的泥墙融为一体。
深夜时,那些犯人都睡了,却有个女人来看她,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牢房里面。
那个女人衣冠若雪,说不出的素淡幽静。
“叶武。”
她站在她面前,像是神祉之于垂死的蝼蚁。
“你别说话,我是来救你的。”
叶武昏沉沉地睁开眼睛,冷不防地,一抬眼,就看到寒光闪过,一把银寒朔动的匕首划过眼前。
那个女人神sè淡然,目光平静,就那样朝着自己的xiōng膛剖了下去。
“我欠你的,不能让你受苦,叶武,你要好好去活,不要像我这样……”
她几乎是从无尽的混沌中猛然惊醒,脸sè苍白,惊呼道:“不要——!!!”
“不要……不要……”
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求求你……
……师父……
“醒醒!叶武,你醒醒!”
在睡梦中挣扎喊叫着,伸出手仓皇地想要抓住那个女人,想要阻止她将匕首chā入自己的xiōng口。
慌乱的手指碰到了一个温热的手掌,像行将溺死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她猛然攥紧了那人的手掌,近乎歇斯底里地嘶喊着。
“叶武——!!”
蓦然睁开眼睛,xiōng腔剧烈起伏着,浑身汗湿,她从段少言焦急关切的黑眸中,看见了自己苍白的脸。
惨无人sè,面如金纸。
叶武闭上眼睛,费力吞咽了一口,努力平缓着急促的呼吸。
过了一会儿,她推开段少言,翻了个身,把脸埋到枕头里,肩背微微颤抖着。
“……”
段少言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坐在她旁边,抚摸着她墨玉般的长发。
过了一会儿,她肩膀的颤抖渐止,他挨过去,拥住了她。
“做噩梦了?”
“……”
“师父,你从以前就害怕打雷……”他轻轻叹息着,“以后我都陪着你……”
伏在床上的女人没有动静,bào露在空气里的皮肤是微凉的,细细密密的都是汗。
他抱着她,宽阔结实的xiōng膛是青年男子固有的温热,一点一点地,把她的冰凉捂热。
外面又是一声惊雷,森蓝的光芒撕破苍穹。
叶武几乎是不可遏制地微微抽动一下,她细小的动作落在他眼里,他垂下睫毛,将她抱得更紧,几乎是要揉进血肉里。
卧室里谁都没有说话,很久很久,都只有钟表嗒嗒走过的细弱声音。
“……”过了半晌,叶武轻轻地说,“段少言,我得回去了。”
青年蓦地一惊,但仍是看了看时间,说道:“这个时候走?”
“我身体不舒服,需要吃药。”
她抬起脸来,苍白的脸庞上,那向来丰润嫣红的嘴chún瞧不见丝毫血sè。
眉头微蹙,她几乎是有些痛苦的:“我要马上吃药……”
十六年来,她从未有过如此虚弱的时候,段少言不禁心惊,立刻起身穿衣,为叶武也披好衣服,将她抱起来。
“回静安?”
叶武隐忍着,点了点头。
他再没有多说什么,抱着她一路下了楼,将她放入副驾驶,替她扣上安全带,一路bào雨骤风中,车子呼啸,朝着静安方向驶去。
看着蜷缩在副驾驶座上的叶武,段少言抿紧嘴chún,抬手开了音响,把深夜广播的声音tiáo到最大,去遮盖车外时不时炸响的雷鸣。
静安别墅内,姜邻听到大门打开的提示铃响,慌忙爬了起来。
在最快的时间内穿好衣服,脚步湍急地来到门厅口迎接,就看到段少言抱着叶武,雷厉风行地大步走进楼内,直抵卧室。
狗腿姜邻:“…………”
眼瞎。
一向衣冠楚楚,衬衫上连个多余褶子都没有的段公子头发和衣服都是凌乱的,甚至已被淋湿,怀里却还紧紧抱着自己的师父。
“师父,你要什么药?”
“在那个上锁的抽屉,钥匙在我枕头下面。”叶武被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靠着软枕,无力地说道,“那个八重宝函里,是红sè的。你拿一枚,捏碎在水里,给我拿过来就好。”
吃了药,叶武便脱力般躺下,倒在床上,复又沉睡过去。
这一次,段少言一直握着她的手,坐在她床边,直到白昼破晓,也再没有松开。
“……”
第二天一早,叶武迷糊地睁开眼,醒过来的时候,看到段少言坐在床沿,额角靠着床头,已经睡着了。
她动了动,发现手指还被他握着。
昨天晚上的事情电流般通过脑海,扎的她头颅钝痛。
体力已经恢复,想到虚弱时像个死瘪三一样的状态都让段少言这个小畜牲尽收眼底了,她不禁脸sè变得很臭。
她坐起来,动静却把浅眠的段少言吵醒了。
“师父……”
“嗯。”恢复了jīng力的叶武开始试图拾起自己掉了一地的威严,于是佯作淡定地点了点头,“早上好。”
勉qiáng拾起的威严在段少言的亲吻下,又不尴不尬地碎成了渣。
段少言的嘴chún贴着她的额头,一吻过后,蝴蝶般凝着,过了半晌:“好一些了?”
叶武拍拍他的脸颊:“好多了。”
青年坐直了身子,凝视着她,眉目肃冷,目光却是柔软的。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让厨师做吧。”
“他做的你吃不惯。”一晚上没有怎么休息的人站起来,身高腿长,在晨曦里显得很是青春俊美。
段少言揉了揉她的头发,问道:“nǎi酪蛋卷配鱼片粥,好不好?”
是屈服于美食,还是严守身为人师的尊严。
叶武不禁陷入了深思。
段少言轻笑:“你要这样不说话,我就当你是同意了。”
青年离去了。
叶武歪在床头,发了会儿呆。
这世上没有什么比清晨的鸟叫,剔透的晨曦更能洗去尘埃wū浊了,昨夜的梦魇在金sè光辉里渐渐被冲淡,变得无限遥远,就像上辈子发生的事一样。
她低垂眼帘,看着自己的手背。
那个男人握了一夜,即使吸嗅不到,她也知道在皮肤细微的纹路里,犹存着他的温度,还有属于他身上淡淡的味道。
她就在这样的思量中兀自出神,直到段少言端着餐盘回来,浓郁真实的食物香味将她勾回了现实。
粥是浓郁柔滑的,洁白的粳米和嫩白的鱼肉盛在碗里,碧绿青翠的葱花温柔地撒落,清新好看。
一碟日式蛋卷配在旁边,煎的很嫩,从侧面能看到卷在里面微微融化的nǎi酪。
段少言把餐碟放在床头柜上,看着叶武坐起来,咕唧咕唧地吃着,神情耐心又温和。
“好吃吗?”
“还不错咯。”
“那以后经常做给你吃。”
叶武打了个哈欠,满血恢复的老妖孽又开始得得瑟瑟:“以后?算了吧,我哪有这个福气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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