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过以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简图
“呵呵,呵呵呵呵呵。”
图子歌嘴上说不搬,手上还是行动简单收拾自己必备品,给图子安打电话告诉他她在家。
她和盛浅予随便在街边弄了点小吃,胡同里街边贩卖的小吃她们打小就喜欢。
盛家是书香世家,盛家父母都是老师,一个教古典文学一个教汉语言,所以才有盛浅予这诗一般的名字。
盛浅予读的也是文学院汉语言,以后应该也是这条路。
跟盛浅予比起来,图子歌除了惹事儿,一无是处。
不过盛浅予说了,她这个最一无是处的嫁了个豪门,多少人羡慕着呢。
图子歌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反正不打算公开,也不让她说出去。
盛浅予不赞同图子歌刚结婚就想着以后离婚的事儿,毕竟婚姻不是儿戏,但还是会支持她所想。
图子歌买了菜,和盛浅予俩人在厨房里鼓捣,图子安回来时,就看厨房里冒着烟,这俩小姑nǎinǎi要烧房子。
饭还没吃上,周凌川电话打了过来。
图子歌一看来电显示才想到把这茬儿忘了,她是结婚的人,得回家。
周凌川来时,大家正在等他开饭。
盛浅予在旁边打量着周凌川,长得剑眉星眸,高挺的鼻梁薄薄的chún,不苟言笑。给人第一感觉,很正派。
她开始是有一些担忧,但见这一面觉得周凌川言谈举止和长相都不是她想像的那种花花公子。她年纪不大,但看人这方面跟她家母上大人学的,准个七八十。
“我闺蜜,盛浅予。”图子歌介绍。
周凌川点头:“周凌川。”
“早有耳闻。”盛浅予微微一笑。
“晚上不回去可以吗?我想住家里。”图子歌希望周凌川可以同意。
“昨天才结婚今天就不回家,说不过去。”
“大少爷你昨晚睡的舒服么?”图子歌挑眉,腹诽这丫沙发没睡够。
“挺好的。”
图子歌咬牙,周凌川淡然自若,盛浅予托腮观摩。
吃过晚饭,图子歌跟盛浅予慢悠悠晃到盛家门口,然后才和周凌川走到街边上了车。
图子安目送他们离开,见两个人的气氛比之前缓和许多,心也放下了。
回到周家,关正初已经上了楼,周博文没在家,反正没人当她怎么回事,她就直接回了房间,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就冲澡上床。
周凌川跟母亲说了几句话就回来,进了门看到图子歌正拿着书看。
周凌川直接进了洗手间,洗完澡穿着睡袍出来走到床边:“有长进,知道看书了。”
“盛浅予的,她说一周后要我教她如何修摩托车。”
周凌川从她手里拿过书看了一眼名字,chún角微挑笑了出来:“恩,慢慢研究,哪天自己能修摩托车是好事,有门手艺免得再去车展当车模。”
“讽刺够了没,车模也不是什么丢人的工作。”
“上次打架没挨训吧。”
“怎么可能不挨训,还扣了我一天工资呢,好在团里没损失那边公司照样合作……”她说到此处,猛的抬头,“不会是你帮我解决的吧,齐岩说那边换了联系的人,态度还超级好。”
周凌川把书塞到她手里:“感谢就不必了,好好看书,一周之后告诉我怎么修摩托车的。”
“你丫不傲娇能死啊。”
“脏话还是少说,对胎教不好。”
图子歌努了努嘴,虽说不服气,但还是开口:“谢谢你啊,不然惹那么大麻烦我也难辞其咎。”
“以后谁要是敢那么对你,我赞同你的做法。”
“有你这么个大靠山,谁敢啊,对吧少爷。”
“欸,真听话。”周凌川貌似心情不错陪她贫着。
“给你杆就往上爬,你怎么不翘起整个地球。”
“睡觉。”周凌川拿过被子,直接倒在沙发上。
图子歌合上刚翻了一页的书,关了灯。
睡到半夜,周凌川被吵醒,起身走到洗手间看着半掩着门,便进去,抬手拍着图子歌的背。
图子歌睡的并不好,翻来覆去又恶心得很,干呕又吐不出来。胃里翻腾的难受,总想打嗝又打不上来,双手撑着洗手台,白织灯下衬得人脸sè更加苍白。
她让周凌川大点力气拍后背,周凌川拍了好一会儿,图子歌打了两个嗝儿。
拧开水龙头,掬了捧手漱口。用水拍了拍脸颊,让自己舒服些。
“几点了。”她问。
“三点半。”
“你睡觉去吧,我没事了。”
周凌川睡眠并不深,再加上这沙发对他来讲过于窄小,躺了回去也一时睡不着。
图子歌翻了几回身,周凌川坐了起来:“怎么了?”
“我饿了。”
“算了,这么晚有什么剩的对付吃点呗。”图子歌妊娠反应本就不舒服又饿了再加上睡不好,小脸白得没血sè。
婚过以后 35.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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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着小电摩去了约好的地儿, 进了门就看到程清如穿着米白sè裸袖衬衫, 一条黑sè长裤, 又jīng神又干练。
她抓了抓好久没打理的短发, 冲她挥了挥手。
落了座, 程清如叫来服务生,图子歌点了杯西瓜汁。
“我最近忙你也不去找我, 才听子安说你前段时间心情不好,不会真因为丢了工作吧。”程清如长发披肩, 笑起又极好看,怪不得见谁都不动心的图子安动了心。
“你跟我哥最近有见面吗?”
“没,最近一直出差, 前天才回来。”
“我觉得我哥还是挺不错的,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找男人就得找这样靠谱的。”她现在是认定了周凌川真的不靠谱, 她总不能跟她哥或是程清如说这事儿吧,只能自己认栽吃哑巴亏。
程清如笑笑没接话,却问她工作的事:“如果真的因为工作, 要不要来我公司试试。”
“算了吧,你们那种大公司, 门槛极高我这高中毕业的你们招去做什么?看大门吗?”
程清如噗哧一乐:“总能找一个合适的位置, 前台总能做得了吧, 没什么技术含量, 接接电话打打文件很简单的。”
图子歌努着小嘴:“还是算了吧,我这人真不适合你们这种大公司里稳当当的小文职,容易惹麻烦的。”
“你和周,周凌川还好吧。”图子歌提到周凌川时,不知怎么地是不是心虚的缘由差一点咬到舌头。
程清如可能没听到她的话,正在发信息,发完信息才抬头看她,“你说什么?”
“没什么。”
“图图,你脸sè不太好看。生病了?”
图子歌也没太在意自己脸sè什么的,近来镜子都很少照:“最近是不太舒服,浑身没劲。”
“那个来了?”
图子歌摇头,末了,脑子突然警铃大作,好像,那个好久没来了,上次是八月初,现在都九月下旬了。
“图图,你要不要去看看医生,脸sè真的不好看。”程清如说完,电话又响了,她接了电话在讲。
没坐多久,程清如公司有事便回去了。
图子歌没走,脑子有点麻,嘴里叼着吸管小口的喝着西瓜汁。
坐了有一会儿,她才骑车往回走,脑子里乱的很。
红绿灯时愣在那不走还被后面的司机一通骂,要是往常她能骂回去,现在脑子木着丢了回嘴的本能。
最后,车子一拐,在附近的医院停了下来。
挂了号,排队时说真的她挺忐忑的,但又觉得自己都这么点背了,不会再背到家吧。
排到她已经是一个小时后,坐诊医生问了问题又让她去做了b超。结果如五雷轰顶般震得她说不出话来,是的她怀孕了。
图子歌拿着b超单子,双眼失了焦距呆滞地坐在长椅上。
电话响了好一阵,旁边有个挺大着肚子的孕妇碰了碰她,告诉她电话响了,她才回过神儿。
“明天出发,你在哪儿呢?”何遇在电话里带着兴奋劲儿提高声tiáo说着。
“东西都买没,药不用买太多,那边药房遍地都是,西藏紫外线qiáng烈你买点高倍防晒。”
“我在医院,我怀孕了。”图子歌失神开口。
“什么?”何遇像是没听明白似的,又问了句,“你说什么?”
“我怀孕了。”
半个小时后,火急火燎赶来的何遇看到了失神的图子歌。
图子歌脸sè惨白,紧抿着chún,手里紧攥着那张b超单,抬眼看了何遇,末了又低下头。
“孩子爸呢?”他问。
“钱带了吗?”她问。
“孩子爸呢?”何遇一股火气攻上心头,差一点想揍人。
“孩子没爸。”
“他不负责还是怎么的?这种事儿你不能自己担着,图子歌这是大事,不是儿戏。”
“有钱没,没钱滚。”图子歌极冷的开口。
“孩子谁的,他人呢,我问你是谁的。”何遇怒吼,差一点踹椅子。
图子歌闷头不说话。
“不说是吧,你要是不说我就给哥打电话让他来。”
“何遇,你他妈的要敢打电话我就跟你绝交。”
“到底谁的,你告诉我,让我知道他要是不负责我他妈的弄死他。”何遇大致是搞明白了些。
图子歌没别人能开口,只有问何遇借钱,但她也知道何遇绝对不会罢休。何遇这样她也觉得没必要说下去,起身就往外走。
“你给我站住。”
图子歌充耳不闻径直跑了出去,何遇在后面追上拽位她:“得,你不说我不问行了吧,你小心着点。”
“有钱没?”
“没有。”
“那你来干嘛。”
“放pì,你丫的这么大事儿我能任你自个儿瞎折腾。”
图子歌别过头不看他,何遇拉着她往走出:“先回家,商量之后再说,今天你甭想着把孩子做了。”
图子歌要骑车何遇没让,把人塞进车里:“我待会来给你取,先坐我车回去。”
图子歌闷头不说话,回了家直接倒在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装死。
何遇叉腰在屋子里来回转悠,一边吼着一边bī问。谁也没注意,图子安今天回来的早在自己屋里躺着,听到门声就起来,刚走到图子歌门外,就听到里面何遇的话。
门呯的一声推开,趴在床上的图子歌心下一颤,一转头就看到门口满眼愤怒的图子安。
何遇更是没想到图子安在家,见图子安眼里的怒意,有些不知何措:“哥,哥你在家呀。”
“图子歌,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哥,那个,你听错了,图图没怀孕。”何遇上前挡住图子安的路,他这蹩脚的解释跟没说一样,但他真怕图子安揍图子歌,毕竟这真不是小事儿。
“图子歌,你给我起来说清楚。”图子安拨开何遇,上前拉着图子歌的胳膊把人从床上拽了起来。
图子歌坐在床边低头不说话。
“你这个时候当哑巴,我就觉得你不对劲,结果这么大事儿,谁的,何遇?”图子安转头看向何遇,何遇急忙摆手,“哥,不是。”
“谁的,图子歌你把那小子给我找出来。”
“不知道。”图子歌知道今天躲不掉了,让图子安撞上她就是自寻死路。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图子安盛怒之下,差一点要去拿家法伺候。
“哥,你别生气,图图还小不懂事,你好好说。”
“她小,气我的时候怎么不像小孩子,出了这种事用小来推脱?”
图子歌霍地站了起来:“我不小,我做的事儿我自己负责任,孩子没爸,你也别问是谁的,与谁都没关系,我自己惹的麻烦我自己处理,行了吧,你们都出去。”
“图子歌,我知道你不吝,但没想到你这么浑。”
“我是浑,你才知道啊。”图子歌心里窝的火气更大,她脑子嗡嗡作响,全身都在发抖。
“啪”一个巴掌甩了过来,所有人都怔住了。
“哥。”何遇要拦已经来不及了。
图子歌捂着侧脸,圆眸紧盯着图子安盛怒的脸。
图子安被气得才打出这一巴掌,打完之后就有些后悔,这么多年虽说没少揍图子歌,但打巴掌还是头一回。
图子歌一句话没说,倔qiáng的眼底蕴起泪光,她不是气图子安打她,她是蕴积很久压抑很久委屈很久。
图子安浑身颤抖,看着自己的手,末了,转身走了出去。
何遇急忙上前:“没事吧,怎么样,疼不疼啊。”
“出去,我不想说话。”图子歌指着门口,另一只手偷偷的抹掉脸上的泪水,她不想让人看见她哭。
何遇知道她的性格,委屈了就躲起来哭,在外面永远意气风发,这是她的骄傲。
图子歌坐在床上,把脸深深的埋在膝盖里,眼泪扑簌的掉着。
夕阳西下,汽笛声和街道里嘈杂的人群声蜂拥而至,街边小贩开始吆喝着贩卖的水果,豆汁,醪糟……
图子歌抹掉脸上咸湿的泪,拍了拍脸颊,下了床走出去。
推开门,就看到院子里藤椅上图子安抽着烟。
她走了过去,伸手把烟抢了下来扔到地上碾灭:“你不是不抽烟吗,谁给你的。”
图子安没理她。
“何遇吧,不教你好的教你抽烟。”图子歌在旁边坐下,兄妹俩一时谁也没再开口。
过了会儿,图子安转头看向图子歌,女孩儿低垂的眸子轻颤了下,光线从玻璃上折射过来照在她的脸上,图子歌转头看过来,憋着小嘴小声道:“哥,我错了。”
一辆小电摩穿梭于轰鸣飞驰的车流中,骑车的女孩儿年纪不大,长腿细腰,黑sè紧身小背心,短裤,头上罩着一顶安全帽,不近不远的跟在那辆宾利车后。
车辆行驶中,司机皱着眉头,开口:“周总,后面骑车那女孩儿是不是一直跟着我们,好像有两三天了。”
后座的人蹙着眉,沉声道:“慢点开吧。”
司机一听,便了然,都是明白人儿。
不过他却是意会错了,跟车的女孩子找后座霸总与那些前仆后继的小妞们性质完全不同,她是来找茬儿的,对,就是找茬儿。
图子歌找周凌川的茬儿,这恩怨得从三天前与程清如的那通电话说起。
程清如说,她对图子安彻底死心,现在跟周凌川在一起。
图子歌这一口气吊了上来,一是因为图子安,另一个就是周凌川。
朋友妻不可欺,周凌川这丫忒不厚道。
周凌川,图子安,程清如是打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后来图家生意落败,父亲自杀母亲jīng神失常,自此家道中落。
图子安十六岁辍学,那时她才五岁。随着时间匆匆掠过,图子歌对儿时的记忆便不深了,父母的位置在她印象里由图子安取代,一个小伙子便当爹又当妈。
当年深知自身处境,图子安对大家也渐渐疏远。朋友要帮他,他也谢绝好意,因为他这辈子也还不起。既以这样何必欠着人家的,他这人没别的,骨气打小就硬。
自此后图子安打工赚钱养家过活,母亲一次说去买菜就没再回来,那之后便真真是兄妹两人相依为命过活。图子歌视兄长如父般,虽性格乖张不吝,但哥哥的话她最听,如果没有哥哥她现在指不定死哪儿去了。
这恩,大了去了!
这么多年过去,图子歌也二十了,图子安却依旧原来那副模样,每天除了赚钱之外其余的jīng力全部放在妹妹身上,这三十一的人连个女朋友都没交过。有追他的,他也权当没瞧见。
就这事儿图子歌没少呲儿他,奈何图子安完全不上心,但这次不一样了。
图子安在4s店工作,多年的小工熬成了大师傅,程清如回国去修车,正巧碰到他。
当年俩人也暗生情愫,结果图家落败,不久后程清如出国,便不了了之。
多年不见,久别重逢,图子安又高又帅,加上当年的情愫,程清如又心动了。
用程清如的话,图子安一身工作服,在她眼里那穿出都是爱马仕的范儿!
两人接触有些日子,你来我往没刻意说穿,但也透着甜。图子歌眼尖的发现图子安忒反常,倍儿jīng神,嘴里哼着的老tiáo子都叫一个美,后来程清如来过家里她就明白了,图子安的春天来了。
但图子安碍于两人之间的差距一直原地踏步踌躇不前,图子歌知道她哥喜欢程清如,闷sāo。
她和程清如一来二去便成了好友,程清如性格不错,又是打心眼儿里喜欢图子安。而且要学识有学识,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段和身段,最重要的,大家千金还不骄,任谁不喜欢。
图子歌相当喜欢这嫂子,她天天叫,天天被她哥骂也这样叫。
程清如自是高兴,不过久了也会泄气,她越付出紧着追,图子安越退缩,女人再英勇也是驾着兴奋劲儿,这劲头一过,就像泄气的皮球,开始打蔫儿。
婚过以后 37.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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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几分钟,周凌川的妹妹周凌心挎着他母亲关正初从楼上缓缓下来。
关正初目光淡漠的扫了过来,在她身上停留一秒钟不到转向周凌川, 淡漠瞬间改为慈目:“凌川回来了。”
“恩,妈我带图图过来了。”周凌川说着,微微侧头,“图图,我这我妈。”
“伯母您好。”图子歌不卑不亢,她可是看得出来,周凌川他妈是给她下马威呢,在楼上打了这么久的电话, 下来后看到她就跟没看到似的,目光瞟那么一眼完全是忽视。
我不惹事儿, 你不喜欢多我也不见得喜欢你,以前就知道周凌川他妈拿那种眼神看她,相较之下周博文每次都会笑呵呵的, 看起来很好相处。
“等了你一个多小时, 怎么才回来。”关正初戴着翡翠手镯的纤细手腕赢弱无骨, 手指轻搭在周凌川的胳膊上跟老佛爷似的, “今天忙吗?”
“下班后去接图图,耽搁一点时间。”他说着, 回头伸手拽过图子歌的胳膊, 什么也没说但意图却明显。
“哎, 最近有些头痛。”关正初一手拉着周凌川,一手揉着太阳xué,一副病娇的样子还真真富门出弱女,寒门铁金刚。
周凌川关心几句,然后归于正题:“爸妈,我上午跟图图把证领了。”
“什么?哥你领证了?”周凌心一直没说话,原本想忽视图子歌,谁知多少女人做梦都想嫁的男人图子歌一下子就给搞定了。
“大家以前都是认识的,但现在不同以后是一家人。既然已经结婚了,图图也要改口了。”他说着,拍了拍图子歌的胳膊,“叫人。”
图子歌的印象里爸妈这个词便是陌生的,她的成长路上没有这样的人存在,她只有一个最亲的哥哥,现在突然让她叫出来,还真真难启齿。
不过她答应图子安,不惹事儿。
微微欠了欠身,“爸,妈。”
周博文点头笑笑:“好,以后就一家人了,图图可别再见到我就叫周叔叔了。”
图子歌打小就懂得看人眼sè,自然看得出周博文待她是出于真心,她回以甜甜一笑:“不会了。”
关正初轻咳一声,正sè道:“听凌川说你怀孕了。”
从进门到现在,这家女主人终于瞧见她了,不过她挺看不惯关正初这副架式,好像她上赶着巴结周凌川似的。
但该说也得说:“上午做了检查已经两个月了。”
“图子歌,你真厉害。”周凌心这句完全是讽刺,话音儿都带着刺儿。
“厉害的是你哥,不是我。”一次就中,周凌川这丫才叫厉害。不过周凌心不懂她话中之意,周凌川倒是明白。
“凌心,以后要叫嫂子。”图子歌在家里的地位不是一下子就能树起来的,但他会尽力护着她。
“比我都小,叫不出口。”周凌心撇嘴。
“叫不出口以后也不用我叫哥了。”周凌川正sè道,眉间带着一股冷清之sè,让人不寒而栗。
“妈,你看我哥刚把人领家来就给我脸sè看。”周凌心嘟着嘴,一脸委屈搬救兵。
“凌川,凌心是你妹妹,叫不叫也是。”
“妈说的是,我和图图已经领证,叫不叫她也是我媳妇。”
“……”周凌川这表个态还把人震了一通,不认图子哥就不要认他,厉害。
周博文轻咳一声:“不是说饿了,先吃饭吧。”
一顿饭跟拍默片无异,只有周博文偶尔会跟图子歌说句话,饭菜不错味道也香,但有些人两看两相厌,这顿饭自然也美不到哪去。
饭后关正初说身体不适上楼了,周凌川带图子歌到房间让她歇着。
坐了会儿口渴出来,碰到从三楼下来的周凌心。
周凌心冷眼瞥她:“我不会承认你这个嫂子的,你跟梁余音比差远了,不,根本没法比。”
“你承认不承认重要吗?结婚证在手,笑看疯狗。”对方先撕破脸皮,她也没必要伪装。
“我就知道你心机深重,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bī我哥娶你。”周凌心压根没瞧得上图子歌,就一小市民,用了什么卑劣手段嫁入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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