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过以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简图
“那个……”周凌川还真不好解释, 但又不想解释。
图子歌嘿嘿一笑:“你长得人模人样的, 放心能找个比皇亲国戚还好的。”
周凌川嘴角抽搐了下, 别人不知道,他可知道皇亲国戚是什么。
“你这意思,周凌川的女朋友是你?”
“他不是我的菜。”图子歌耸肩,这话说出来一点都不做作,因为她真不喜欢周凌川。
“哟, 咱们周二哥也有被嫌弃这一天。”林少何凑过来,冲周凌川挑眉,“连个小丫头都没看上你, 你完了。”
“也没看上你。”图子歌撇眼。
“少何哥, 现在看出家教的重要性了吧。”齐紫涵不爽也只能忍, 话里话外讽刺着图子歌。
林少何只是呵呵两声, 没搭话茬儿。
图子歌虽说年纪小但也是活了二十年, 打小见多各种眼sè话音儿,这就是拼个忍字,只要拼她就不能输。
“你笑起来真好看,就是别笑太开,脸上粉都裂了。”
就听噗哧一声,图子歌听到了有些人忍不住的笑声。她上扬着嘴角,胜利的喜悦让她都快忘了刚才被姓曾的占便宜这茬儿了。
女人被攻击的这个点,一般人都很难受得了,齐紫涵虽然年纪也并不太大,但是跟图子歌满脸胶原蛋白的小脸一比,着实差了些。
“真没家教。”
“有家教往男人大腿上蹭,你妈没教你有主的草别动吗,还是说你们家风就这样。”
齐紫涵母亲就是小三,所以她那个哥哥待她也没什么好脸sè,这事儿着实是她的痛处。她脸sè唰的难堪死了。
******
大概二个小时,包厢里的人就撤了,图子歌低着头,打了个酒嗝。
她和齐紫涵较劲儿,两个人喝了所有的酒,齐紫涵是被人抗走的,她嘿嘿笑着:“跟我拼,喝死她。”她说着,又打了个酒嗝。
“有这必要吗?”周凌川也没少喝,修长的指节扣着领带微微扯开,领口微敞领带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
“系上,跟个流氓似的。”图子歌审美没问题,酒后的周凌川不羁中还有种颓废美,但对她完全没化学反应。
“走了。”
图子歌被他拽了起来,身子不稳踉跄两步,直接撞上周凌川的下巴,哎哟的叫了两声抽着气伸手揉着脑门,醉后惺忪湿漉漉的圆眸微瞪:“下巴硬得跟石头似的,硌的生疼。”
“走吧,送你回去。”
***
图子歌迷迷糊糊半梦半醒,只觉周身酸痛好像被什么碾过似的,脑子嗡嗡作响浑身无力。
当眼睛睁开,入眼的一切时,脑子唰的一下警铃大作。
“周凌川,我草你大爷。”
“呯”的一声,周凌川不是被叫醒的,而是被人结结实实的踢下床,摔醒的。
周凌川身子一疼,半支起身子,当看到床上图子歌裹着被子,怒目狠狠的瞪着他时,掌心啪的拍在脑门上,心底万只草尼玛呼啸奔腾而过。
“cào,喝大了。”
昨晚本来大家都没少喝,出来后楼下是酒吧,图子歌说什么也要进去,怕她出事周凌川也跟了过去,正巧碰上几个月没见的霍司杨,聊了会儿回来图子歌已经醉得不清了。
吧台上剩的那杯酒图子歌非要喝,周凌川见她这样就抢过杯子直接干了。结果……
周凌川这一次着实是被图子歌给下药了,对就是下药了。
他依稀记得,服务生暧昧的眼神。
长岛冰茶,外观与冰红茶无异,看起来就是饮料,但实则是多种jī尾酒tiáo制而成的烈性jī尾酒,被誉为酒吧第一猎艳高手。
周凌川使劲回想,出酒吧后的一切,脑子一片空白。
图子歌可谓是搬石头砸了自己脚。
图子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正安胡同的,她没有回家,而是拖着疲惫的身子去了盛浅予家。
盛浅予正好假期还没回学校,见她来还没说上话图子歌就直接倒在她床上,过了会儿,依稀听见抽泣声。
盛浅予比图子歌大一岁,是一起长大的玩伴,图子歌像个假小子,但盛浅予却是十足温婉性格美女气质型。
两人完全不搭却是闺蜜,只是后来盛浅予上了大学后在一起玩的时候就少了。
“图图,你怎么了?”盛浅予跪坐在床边,拍了下她的肩膀。
图子歌不说话,蒙在枕头里眼泪唰唰往下掉,她长这么大,连个男朋友都没交过,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人睡了。
她使劲回想昨晚,知道自己进了酒吧,周凌川让她点个解酒的,她本就醉得不清眼前花花绿绿的就要了两杯上边写着红茶什么的,结果喝下去后就没印象了。
怎么出的酒吧,怎么发生的一切,什么也想不起来。
“图图你别吓我,发生什么事了?”盛浅予认识图子歌这么多年,鲜少见她掉泪,还是这种闷着哭,她知道肯定出大事儿了。
“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你别哭有什么事告诉我。”
图子歌哭了好一会儿,“我要洗澡。”
她不想回家,手机里图子安的未接来电有十几个,她现在回去保准挨揍。
“我给你拿毛巾,你去吧。”
图子歌进了洗手间,脱了衣服把身上来来回回洗了很多遍,直到盛浅予在外面拿钥匙开门,她才关了水龙头。
“小姑nǎinǎi你可别吓我。”盛浅予拿着新的毛巾站在她面前,图子歌转过身的刹那,盛浅予看到了她xiōng口的红痕。
她有些震惊,但也顿时明白过来了。
“我给你拿衣服。”盛浅予平复心情,转身走了出去,很快拿着自己的衣服进来,图子歌已经擦干身子。
“我先回家了。”图子歌套上衣服出来,没等盛浅予说话,拿上东西直接开门就走。
盛浅予看着图子歌的背影,咬了咬chún,末了,跟了上去。
图子歌知道这个时间图子安已经上班去了,她拿手机给图子安发信息说昨晚玩的太晚直接睡在朋友家里,喝的有点多,忘了给他打电话。
这样说,最多回来被数落一通,也不能怎么着。
图子歌回了自己的屋,关上门直接倒在床上。
过了会儿,门被打开,盛浅予拿着一堆吃的进来。
“饿了吧,小馋鱼哦。”这种儿时的零食现在卖的不多,吃的人也少,但这是她们的童年。
“小予,你是来安慰我的?”
“我相信你肯定不会被人欺负,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盛浅予太了解图子歌,爷们性格少女心,有事儿虽然嘴上不说但也会私下里偷偷哭鼻子。
图家的情况她自然了解,所以特别理解图子歌的性格养成,她不这样便被欺负,小时候图子歌并不完全这样飞扬跋扈横冲直撞,她也见过图子歌被人欺负,被人说难听的话,见过她偷偷的哭。
后来图子歌就练就这种性格,说穿了,她看似铁打的金刚之身其实柔软的地方都被包裹起来怕被人伤害。
图子歌给她一个微笑,却不想眼泪唰的顺着脸颊又掉了下来。
******
图子歌在家里窝了一个礼拜,说真的长这么大这事儿对她来讲着实是打击最大的一次。
图子安嘴上教训她一通,说以后不许夜不归宿,见她情绪低迷又关心她一通,她只说失业了所以不爽,然后图子安又安慰她一通,这事儿便被她糊弄过去了。
齐岩打电话给她,开始骂了她一顿,她把手机拿一边不听里面的嚎叫,毕竟那事儿确实是她惹的祸,但齐岩后来又说那工作还是给团里了,没受任何影响。
具体什么原因齐岩也不清楚,只是联络人换了,人还挺客气。
没给团里造成太大的负面影响图子歌多多少少得到些心里安慰,她丢了工作不要紧,注重义气她还是秉持多年。
这天,图子安下班回来买了些菜在厨房做,图子歌靠在厨房门口倚着门框看向里面的帅哥,说真的,她哥又高又帅程清如喜欢他不是没道理,而且人品又好,真的比周凌川qiáng太多……
想到这处,图子歌心脏像被人踢了一脚似的,又疼又怒血液上冲。
“怎么了,脸sè突然难堪的要死,你哥我还活得好好的呢,别整天哭丧个脸。”图子安把盛好菜的盘子递给她。
图子歌冲他翻了个白眼接了过来端到院子里,回来后继续倚着门框:“今天怎么想亲自下厨,你可好久没做饭了。”
“你心情不好我看得出来,最近太忙,哥忽视你是我不对。”
图子歌抿着chún,其实她哥什么样她最清楚,要是没有图子安,她图子歌不知现在变成什么样。
“嘴这么甜,留着哄程清如去吧,我才不稀罕。”她接过图子安递过来的盘子,转身的时候,眼底微微泛起了水气。
图子歌近日来瘦了不少,图子安一顿晚餐炒了好几个她爱吃的菜,她也没少吃,兄妹俩喝了点酒。晚上躺在床上,图子歌望着天花板,告诉自己,那事儿翻篇了。
可是没想到的是,老天不饶她,她怀孕了。
齐紫涵喜欢周凌川可不是一天两天,再者周家的家世她要是能攀上,她在齐家的地位那定是截然不同的。她脸sè甭提多尴尬,多难堪了,“凌川哥……”
“那个……”周凌川还真不好解释,但又不想解释。
图子歌嘿嘿一笑:“你长得人模人样的,放心能找个比皇亲国戚还好的。”
周凌川嘴角抽搐了下,别人不知道,他可知道皇亲国戚是什么。
“你这意思,周凌川的女朋友是你?”
“他不是我的菜。”图子歌耸肩,这话说出来一点都不做作,因为她真不喜欢周凌川。
“哟,咱们周二哥也有被嫌弃这一天。”林少何凑过来,冲周凌川挑眉,“连个小丫头都没看上你,你完了。”
“也没看上你。”图子歌撇眼。
“少何哥,现在看出家教的重要性了吧。”齐紫涵不爽也只能忍,话里话外讽刺着图子歌。
林少何只是呵呵两声,没搭话茬儿。
图子歌虽说年纪小但也是活了二十年,打小见多各种眼sè话音儿,这就是拼个忍字,只要拼她就不能输。
“你笑起来真好看,就是别笑太开,脸上粉都裂了。”
就听噗哧一声,图子歌听到了有些人忍不住的笑声。她上扬着嘴角,胜利的喜悦让她都快忘了刚才被姓曾的占便宜这茬儿了。
女人被攻击的这个点,一般人都很难受得了,齐紫涵虽然年纪也并不太大,但是跟图子歌满脸胶原蛋白的小脸一比,着实差了些。
“真没家教。”
“有家教往男人大腿上蹭,你妈没教你有主的草别动吗,还是说你们家风就这样。”
齐紫涵母亲就是小三,所以她那个哥哥待她也没什么好脸sè,这事儿着实是她的痛处。她脸sè唰的难堪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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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二个小时,包厢里的人就撤了,图子歌低着头,打了个酒嗝。
她和齐紫涵较劲儿,两个人喝了所有的酒,齐紫涵是被人抗走的,她嘿嘿笑着:“跟我拼,喝死她。”她说着,又打了个酒嗝。
“有这必要吗?”周凌川也没少喝,修长的指节扣着领带微微扯开,领口微敞领带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
婚过以后 49.四十九
晋江独发, 此防盗因您订阅率不足全文50%,速去订阅回来即看。 恢复jīng气神,图子歌依旧穿梭于偌大的北京城,穿梭于各个胡同间,何遇还像以前一样翘课跑出来玩,前段时间不知道哪神去了,回来后神神秘秘的跟图子歌说,他研究了路线,准备带人开车进藏问她要不要跟。
图子歌一听,一拍即合准备收拾行装等他电话。着手买了些进藏必备品, 氧气就买了好几瓶, 她这人肺活量大上去容易缺氧,又买了些高原安西洋参含片等药品。
这天,有一个多月没联络的程清如突然打电话给她。
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 图子歌心里下意识的闪躲,她说不出什么滋味, 但确实有些愧疚。虽说她也是受害者但是就是觉得有些愧疚,即使她是正安小魔王, 三观也没碎成渣。
骑着小电摩去了约好的地儿,进了门就看到程清如穿着米白sè裸袖衬衫, 一条黑sè长裤, 又jīng神又干练。
她抓了抓好久没打理的短发, 冲她挥了挥手。
落了座, 程清如叫来服务生, 图子歌点了杯西瓜汁。
“我最近忙你也不去找我,才听子安说你前段时间心情不好,不会真因为丢了工作吧。”程清如长发披肩,笑起又极好看,怪不得见谁都不动心的图子安动了心。
“你跟我哥最近有见面吗?”
“没,最近一直出差,前天才回来。”
“我觉得我哥还是挺不错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找男人就得找这样靠谱的。”她现在是认定了周凌川真的不靠谱,她总不能跟她哥或是程清如说这事儿吧,只能自己认栽吃哑巴亏。
程清如笑笑没接话,却问她工作的事:“如果真的因为工作,要不要来我公司试试。”
“算了吧,你们那种大公司,门槛极高我这高中毕业的你们招去做什么?看大门吗?”
程清如噗哧一乐:“总能找一个合适的位置,前台总能做得了吧,没什么技术含量,接接电话打打文件很简单的。”
图子歌努着小嘴:“还是算了吧,我这人真不适合你们这种大公司里稳当当的小文职,容易惹麻烦的。”
“你和周,周凌川还好吧。”图子歌提到周凌川时,不知怎么地是不是心虚的缘由差一点咬到舌头。
程清如可能没听到她的话,正在发信息,发完信息才抬头看她,“你说什么?”
“没什么。”
“图图,你脸sè不太好看。生病了?”
图子歌也没太在意自己脸sè什么的,近来镜子都很少照:“最近是不太舒服,浑身没劲。”
“那个来了?”
图子歌摇头,末了,脑子突然警铃大作,好像,那个好久没来了,上次是八月初,现在都九月下旬了。
“图图,你要不要去看看医生,脸sè真的不好看。”程清如说完,电话又响了,她接了电话在讲。
没坐多久,程清如公司有事便回去了。
图子歌没走,脑子有点麻,嘴里叼着吸管小口的喝着西瓜汁。
坐了有一会儿,她才骑车往回走,脑子里乱的很。
红绿灯时愣在那不走还被后面的司机一通骂,要是往常她能骂回去,现在脑子木着丢了回嘴的本能。
最后,车子一拐,在附近的医院停了下来。
挂了号,排队时说真的她挺忐忑的,但又觉得自己都这么点背了,不会再背到家吧。
排到她已经是一个小时后,坐诊医生问了问题又让她去做了b超。结果如五雷轰顶般震得她说不出话来,是的她怀孕了。
图子歌拿着b超单子,双眼失了焦距呆滞地坐在长椅上。
电话响了好一阵,旁边有个挺大着肚子的孕妇碰了碰她,告诉她电话响了,她才回过神儿。
“明天出发,你在哪儿呢?”何遇在电话里带着兴奋劲儿提高声tiáo说着。
“东西都买没,药不用买太多,那边药房遍地都是,西藏紫外线qiáng烈你买点高倍防晒。”
“我在医院,我怀孕了。”图子歌失神开口。
“什么?”何遇像是没听明白似的,又问了句,“你说什么?”
“我怀孕了。”
半个小时后,火急火燎赶来的何遇看到了失神的图子歌。
图子歌脸sè惨白,紧抿着chún,手里紧攥着那张b超单,抬眼看了何遇,末了又低下头。
“孩子爸呢?”他问。
“钱带了吗?”她问。
“孩子爸呢?”何遇一股火气攻上心头,差一点想揍人。
“孩子没爸。”
“他不负责还是怎么的?这种事儿你不能自己担着,图子歌这是大事,不是儿戏。”
“有钱没,没钱滚。”图子歌极冷的开口。
“孩子谁的,他人呢,我问你是谁的。”何遇怒吼,差一点踹椅子。
图子歌闷头不说话。
“不说是吧,你要是不说我就给哥打电话让他来。”
“何遇,你他妈的要敢打电话我就跟你绝交。”
“到底谁的,你告诉我,让我知道他要是不负责我他妈的弄死他。”何遇大致是搞明白了些。
图子歌没别人能开口,只有问何遇借钱,但她也知道何遇绝对不会罢休。何遇这样她也觉得没必要说下去,起身就往外走。
“你给我站住。”
图子歌充耳不闻径直跑了出去,何遇在后面追上拽位她:“得,你不说我不问行了吧,你小心着点。”
“有钱没?”
“没有。”
“那你来干嘛。”
“放pì,你丫的这么大事儿我能任你自个儿瞎折腾。”
图子歌别过头不看他,何遇拉着她往走出:“先回家,商量之后再说,今天你甭想着把孩子做了。”
图子歌要骑车何遇没让,把人塞进车里:“我待会来给你取,先坐我车回去。”
图子歌闷头不说话,回了家直接倒在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装死。
何遇叉腰在屋子里来回转悠,一边吼着一边bī问。谁也没注意,图子安今天回来的早在自己屋里躺着,听到门声就起来,刚走到图子歌门外,就听到里面何遇的话。
门呯的一声推开,趴在床上的图子歌心下一颤,一转头就看到门口满眼愤怒的图子安。
何遇更是没想到图子安在家,见图子安眼里的怒意,有些不知何措:“哥,哥你在家呀。”
“图子歌,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哥,那个,你听错了,图图没怀孕。”何遇上前挡住图子安的路,他这蹩脚的解释跟没说一样,但他真怕图子安揍图子歌,毕竟这真不是小事儿。
“图子歌,你给我起来说清楚。”图子安拨开何遇,上前拉着图子歌的胳膊把人从床上拽了起来。
图子歌坐在床边低头不说话。
“你这个时候当哑巴,我就觉得你不对劲,结果这么大事儿,谁的,何遇?”图子安转头看向何遇,何遇急忙摆手,“哥,不是。”
“谁的,图子歌你把那小子给我找出来。”
“不知道。”图子歌知道今天躲不掉了,让图子安撞上她就是自寻死路。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图子安盛怒之下,差一点要去拿家法伺候。
“哥,你别生气,图图还小不懂事,你好好说。”
“她小,气我的时候怎么不像小孩子,出了这种事用小来推脱?”
图子歌霍地站了起来:“我不小,我做的事儿我自己负责任,孩子没爸,你也别问是谁的,与谁都没关系,我自己惹的麻烦我自己处理,行了吧,你们都出去。”
“图子歌,我知道你不吝,但没想到你这么浑。”
“我是浑,你才知道啊。”图子歌心里窝的火气更大,她脑子嗡嗡作响,全身都在发抖。
“啪”一个巴掌甩了过来,所有人都怔住了。
“哥。”何遇要拦已经来不及了。
图子歌捂着侧脸,圆眸紧盯着图子安盛怒的脸。
图子安被气得才打出这一巴掌,打完之后就有些后悔,这么多年虽说没少揍图子歌,但打巴掌还是头一回。
图子歌一句话没说,倔qiáng的眼底蕴起泪光,她不是气图子安打她,她是蕴积很久压抑很久委屈很久。
图子安浑身颤抖,看着自己的手,末了,转身走了出去。
何遇急忙上前:“没事吧,怎么样,疼不疼啊。”
“出去,我不想说话。”图子歌指着门口,另一只手偷偷的抹掉脸上的泪水,她不想让人看见她哭。
何遇知道她的性格,委屈了就躲起来哭,在外面永远意气风发,这是她的骄傲。
图子歌坐在床上,把脸深深的埋在膝盖里,眼泪扑簌的掉着。
夕阳西下,汽笛声和街道里嘈杂的人群声蜂拥而至,街边小贩开始吆喝着贩卖的水果,豆汁,醪糟……
图子歌抹掉脸上咸湿的泪,拍了拍脸颊,下了床走出去。
推开门,就看到院子里藤椅上图子安抽着烟。
她走了过去,伸手把烟抢了下来扔到地上碾灭:“你不是不抽烟吗,谁给你的。”
图子安没理她。
“何遇吧,不教你好的教你抽烟。”图子歌在旁边坐下,兄妹俩一时谁也没再开口。
过了会儿,图子安转头看向图子歌,女孩儿低垂的眸子轻颤了下,光线从玻璃上折射过来照在她的脸上,图子歌转头看过来,憋着小嘴小声道:“哥,我错了。”
“少nǎinǎi您醒了。”佣人小莲正在做卫生,看到她下来,很恭敬的问好。
“是啊,睡的有点晚。”
“老爷说怀孕的人都爱睡懒觉,少爷走之前交待不要去吵醒您。”
这个周凌川还真不赖,看在他这么配合的份上尽量不给他惹麻烦。
“少nǎinǎi您想吃什么,让厨房去做。”
管家刘权约五十左右,跟着周博文有些年头,待人有礼很恭敬很和蔼,让人不反感。这些人对她也没敌意没有轻视,图子歌都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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