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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与你同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临渊鱼儿
霍寒的手扶上门把,微微用力,“下周六就是赠灯节了,他们一定会选在这天之前交易……”
说到正事,盛千粥也不敢大意,“这两天我那边都没有什么情况。”
近年来,国家在文物保护上的力度有所加大,但由于走私文物,尤其是珍贵文物,成本低收益高,高额的利润让许多不法分子不惜铤而走险,据不完全统计,全球范围内的非法文物交易额仅次于毒品与武器交易。
为了躲避法律,文物犯罪分子一般都采取跨省跨市或跨省跳跃式的作案方式,就像目前这一伙,霍寒一行人从陕西追到内蒙古,再到山西、广东,最后才锁定西南边陲的兰溪镇。
“总之,这几天一定要多留意周围,快下雨了,蛇在洞里也憋不下去。”
霍寒交待完,又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地提了一句,“还有,她不是小姑娘,她比你大5岁。”
盛千粥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鸭蛋。
那她不是……25岁了?
看着不像啊。
不对,重点难道不是——我们没关系?那怎么连人家多少岁都知道得这么清楚?
他再看过去时,只看到一张冷硬的侧脸,仿佛覆了一层霜。
什么情况?
盛千粥百思不得其解。
霍寒推门进了房间,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房间里还有别的人!
他悄悄地反手摸到后腰,摸出一把手`枪,锐利深眸在黑暗中寻找对方。
“是我。”声音是从床头传来的。
熟悉的清淡嗓音,轻而易举就将霍寒的所有戒备解除,他把枪放回去,顺手开了灯。
“啪”一声点亮黑暗,坐在床前的温千树整个人也亮了起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
温千树看向他,眸光清凌凌的。
我说来办你,怕不怕?
终究还是介意他刚刚那句划清界限的“我和她没关系”。
“我过来给你手机号码。”
说完,温千树好整以暇地一手撑着下巴,大方打量起来,男人光着上身,下面只有一条黑sè长裤,早就看出他身材不错,没想到还有八块腹肌和人鱼线,肌肉块块紧实,因个子高,看起来jīng而不壮,她有些手痒,不知道摸上去会是什么感觉。
霍寒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刚刚在看些什么,从门后拿了一件黑衬衫套上,“你怎么进来的?”
“门没锁好。”温千树笑得别有深意。
不可能。
霍寒的视线从半遮半掩的窗子上收回来,也不点破她,他走到一边准备倒点水,倒了一半觉得让她用自己的杯子很是不妥,可又没有额外的杯子,只好作罢。
为了方便夜间出去查探情况,他独自住在最边上的小仓库,里面堆放了不少的水泥、工具和其他杂物,空间狭小,堪堪只能放得下一张小床,连桌椅都没有。
棚屋的隔音也很不好,霍寒自然知道刚刚的对话被里面的人听了个一清二楚,可她不提,他也不会主动提起。
沉默仿佛一条无声的河流穿行在两人中间。
不一会儿,外面起风了,窗户砰砰作响,山雨欲来,霍寒关好窗,“快下雨了,我送你回去。”
他的尾音被“噼里啪啦”的雨声盖了过去。
临时搭建的小棚屋被风雨隔绝成一个密闭的小世界。
雷声轰鸣,灯泡闪了两下,没撑住,陷入一片死寂。
温千树有些“遗憾”地轻叹一声,“雨下得好大。”
所以……这是天意。
霍寒站在一片yīn影里,闻言微微眯起眼睛,“那就再等等。”
很奇怪,明明屋内充斥着水泥浑浊的味道,可他还是能清晰闻到她身上那股沐浴过后好闻的气息,就像被清晨露水浸湿的花香,淡而清丽。
“要过来坐坐吗?”她语气自然得仿佛那是自己的床。
“不用。”
刚刚倒在杯子里的水已经凉了,霍寒一口喝完,从旁边拖了一个铁皮箱过来,直接坐在上面。
“这些年过得好吗?”
他点头,“还行。”
“喜欢这份工作?”
“嗯。”
“那我呢?”
“……”
霍寒神sè瞬间变得几分复杂,正犹豫着怎么答,问话的人却已经睡了过去,黑发从床边垂落,几乎沾地,长长的睫毛在白净的脸上,落下小片清影。
他把那黑绸缎似的长发拨到床上,又重新坐回去,闭目养神,偶然在惊雷炸响时才看过去一眼。
这一看就移不开视线。
这么多年了,她的模样还是没怎么变,本来就长得好,加上那一身养得赛雪的肌肤,也难怪被盛千粥错认为小姑娘。





时光与你同欢 41.第四十一章
此为防盗章, 欢迎来晋`江文学城阅读正版~ 黄昏笼罩着小庭院, 青石砖上花影织树影。
温千树站在木篱笆前和白雪歌讲电话,讲了半个小时左右,木门“吱呀”一声,她扭头看去, 霍寒和盛千粥一起走了进来。
“就这样,我先不和你说了, ”她挂掉电话,“你们来了。”
盛千粥喊, “千树姐。”
“去哪里了,怎么搞得灰头土脸的?”
“没……去哪儿, ”盛千粥一摸脑袋,“就瞎转悠来着……”说着人一闪,闪到了墙角,拧开水龙头开始洗脸。
温千树不再问了,从窗台上拿了块香皂给他, 又看向霍寒, “是现在就回去吗?我去和老师师母说一声。”
霍寒:“不急,我也有点事想找吴老。”
他坐在台阶上开始脱鞋子。
温千树注意到鞋底厚厚一层的黄泥, 抿chún没说话,给他拿了一双新的拖鞋放在前面。
“谢谢。”他说。
她:“不客气。”
在书房写毛笔字的吴教授已经透过窗看到了院子里的霍寒,他放下笔, 点头打了个招呼。
霍寒:“千万。”
“来嘞。”盛千粥把头发上的水一甩, 赶紧跟了上去, 两人进了书房。
温千树则是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蜂蜜柚子茶,倒了大半杯,又往里面丢了几块冰。
冰块撞上玻璃杯,响声清脆。
她一口喝光茶,小银勺挑了冰块,含在嘴里,一点点地咬碎,吃完最后一块,这才洗干净杯子,擦干手出去。
师母在走廊上择菜,已经择好了小半篮。
温千树也搬了张小板凳坐下,旁边一盆栀子花开得正盛,混着夏日暑气,清香bī人。
“这是什么菜?”
师母笑,“空心菜。”
温千树想起了一个典故。
传说中有七窍玲珑心的比干,被人挖了心脏,路上问一个卖菜的妇人,“菜无心可活,人无心可不可活?”
妇人说,“人无心,即死。”
比干果真倒地身亡。
师母见她盯着空心菜出神,“怎么了?”
“没,”温千树摇头,“以前吃过几次,没想到它是长这个样子。”
师母又笑,“后院还有一大片呢,你要是喜欢,我摘些给你带回去。”
她又想到什么,“你身体寒,前段时间不是说夜里睡着腿抽筋,这空心菜还是不要多吃。”
温千树捻断一根菜,嫩的一截丢进木篮,“嗯,好。”
师母抬头看看天sè,“估计要下大雨了。”
温千树也挨着栀子花探出头去,头顶上乌云密布,庭院里开始鼓风,一场山雨欲来。
她目光穿过窗户,看到了书房里的三人,他们脸上全都是一副凝重的表情。
吴教授胡子颤动,情绪有些激动地说着话,“这ty集团,我以前也和他们打过交道,个个不是善茬,尤其是这集团的首领白夜,心肠歹毒,手段狠厉……”
“白夜?”霍寒眉心一皱,“白爷?”
不甚明亮的光线映在他冷硬的脸上,有些模糊,仿佛隔了千山万水般,温千树收回视线,轻声问,“师母,如果有求而不得的人,该怎么办?”
师母退休前是大学里的哲学系教授,闻言笑了笑,眉角处的皱纹如泛起的浅浪,“既然明知是不得,又为何要求?”
雨点“噼里啪啦”砸下来,栀子花被风吹得枝叶摆动,花容失sè。
轰隆雷鸣盖住了温千树的声音,“我知道了。”
“雨大了,我们进去吧。”
“好。”
她们前脚刚进厨房,霍寒和盛千粥后脚就出来,赶着雨走了。
霍寒托吴教授给温千树留了句话,下雨不宜进山,明天会过来接她一起回去。
大雨下了一夜,池塘里的水涨起来了,田田的莲叶被冲得东一片西一片。
天还下着小雨,温千树坐在门前,水塘里的蛙声起起落落。
雨停了,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她的余光里。
他来了。
如果七年前他也这样来,那该多好?
三人十点多才回到青鸣寺,温千树在山门口和他们分别,来到千佛塔。
门推开一半,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涌了出来,她走进去,看到两个陌生女孩子,正和赵琪琪有说有笑。
“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说笑声被人打断,女孩们诧异地看了过来,见一个十八`九岁模样的漂亮女生站在门外,以为她也是和自己一样“慕名而来”,其中那个胖些的女孩说,“本来这里是不可以进来的,可谁让我们女神面子大呢!你也是特地为她来的吧……”
温千树不清不淡地看了赵琪琪一眼。
赵琪琪呐呐道:“温老师,她们都是我的粉丝,从很远的地方过来的,你看能不能……”
胖女孩不敢相信地看向温千树,心里擂着小鼓,看着这么年轻,根本不像大学老师啊。
“不能。”
赵琪琪当场被下了面子,有些挂不住,脸颊也发烫,可到底还是咬牙忍下去了。
两个女孩离开后,温千树也走了。
赵琪琪对着墙生闷气,高明在一旁安慰她,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
林山摇摇头,“人啊,有脑子是好事,可要有脑子不用……
“林山你什么意思!?”
“塔里那么多经书,要是丢了,你负责吗?”
赵琪琪一噎,“她们是我粉丝,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林山冷哼,眼风扫了高明一眼,“知人知面不知心。”
温千树走后,直接去了清心殿,听方丈大师讲禅修。
听得太入迷,竟错过了晚斋,只好拿了两个馒头回房间。
手机提示电量不足,刚充上电,屏幕闪了一下,收进来一张图片。
她点开来,呆看了一分钟有余。
一幅笔法稍显稚嫩的素描,画的是一个空心人。
没有心的人。
温千树捂住心口,觉得那处疼了一下。
开水渐凉,她没有心情吃馒头,最后就着凉水吞了几片安眠药,可夜里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穿着单衣,穿过湿润的走廊,停在一扇门前。
深夜里的千佛塔安静而肃穆。
塔身一共七层,一塔一浮屠。原本是安置佛台佛像,供僧人香客做佛事之用,后来就用于藏经。
温千树捧着一盏灯,推门进去。
只有修画才能让她的心安静下来。
夜最深的时候,风也大了,将灯吹得东倒西歪,没撑上多久,“扑哧”一声灭了。
屋内没有一点光。
温千树从梯子上下来,不小心踩空一节横木,踏空掉了下来,不知什么缘故,地板踩着有些异样,她刚走出两步就察觉到不对劲——地板在往下陷。
她睁大眼睛……
不出几秒,整个人就掉了下去,身下垫了一层泥,倒没有觉得很疼,她正要站起来,左脚却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又跌下去。
塔底下怎么会是空的?
温千树躺在地上,不知道躺了多久。
周围太`安静了,静得跟所有东西都死了般。
往日一幕幕,像走马灯一样过。
“繁繁,妈妈走了,你跟着爸爸要好好的啊……”
“繁繁,爸爸对不起你。”
“温千树,你给我好好看着,当年如果不是你姑父,现在躺在墓里的人就是你!他们家九代单传啊……”
“既然明知是不得,又为何要求?”
妈妈不要她,爸爸也丢下她,连唯一的姑姑也……对她这颗心脏虎视眈眈,而那身患先心病的表弟更是整日都生活在活不过十八岁的梦靥中。
温千树闭上眼,心情慢慢平静。
如果一切都在此时画上句点,那该多好?
念头一起,万劫不复。
她摸出一把修复刀,打开来,刀光锃亮,在手腕上轻划了下,很快就有浅红sè的血冒出来。
不知道待会是谁来接她?
是姑父,还是爸爸?
第二下。
刀还没来得及落下,上面传来一道略显急切的熟悉声音,“温千树!”
接着是一连串沉重的脚步声,仿佛一下下踏在心上,她慌忙扔掉修复刀,惊醒过来。
“在下面吗?”
“……在。”
“让开一点。”
霍寒等了几分钟才跳下去,在地上翻滚两下,抵住冲力,然后在黑暗中寻她。
温千树静静地看着他。
他摸出手机,几乎屏幕亮起来的那一瞬,她的声音也出现,“我在这儿。”
霍寒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来了?”
霍寒今晚例行巡视,经过她房间时,见里面一片漆黑,往常这时候灯都是亮的,他担心她出了什么事,在她常去静坐的禅房里找了一圈,没见人影,于是就找到了这里。
他走到她旁边蹲下,手机的光映着她同样苍白的脸,“没事吧?”
“脚疼。”
“我看看,”霍寒卷起她的裤腿,“脱臼了。”
“你要做什么?”他忽然靠近。
她的脚踝雪白,像一块莹润的玉,透着淡淡的暖,霍寒轻握住,“忍着点。”
他的指腹粗糙,像砂纸划过肌肤,她浑身都起了颤栗。
“我不……”
“咔哒”一声,温千树立刻忘记自己想说什么,疼得一口咬住他肩膀,眼底有泪意控制不住涌出来。
“好了。”男人的声音和呼吸一同拂过她脸颊。
她趴在他xiōng口一动不动,像一座雕像,好半晌才有了动静,在他衬衫上把泪水蹭干净,这才抬起头来看他。
为什么是你来了?
“你是来接我的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霍寒一愣,漆黑的眼中有一闪即逝的讶异。
“不好意思啊,”温千树轻轻抚平被自己咬得皱巴巴的衬衫,想来他肩上应该留了牙印,心情莫名好了些,“没控制好力度,弄疼你了吧?”
霍寒深深地看着她哭得发红的眼眶。
还有心思开玩笑,估计是已经没事了。
“你想起来了吗?”不知有意无意,那鼓鼓的xiōng就这样从他手臂上蹭过。
霍寒咬住牙齿,俊脸绷紧。
这女人把他曾经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
两人都是对彼此一见钟情,不到半个月就捅破了那层纸,在那座黄沙漫天的城市里陷入热恋。
当然那时还非常纯洁,只是拉手亲吻,比较过线的就是有一次亲着亲着,他情不自禁就把手伸进她衣服里了……
她微喘着瞪他,“流氓!”
耳根却红得像玛瑙。
那一次他花了三个小时才哄好她。
后来,在月牙泉边,她心血来cháo想要作画,拉了他当模特,那天的风吹得人很舒服,他白天陪她四处玩,晚上熬夜做课题,躺着就慢慢睡了过去。
没想到睡着睡着,她忽然扑了上来,他迷糊中,感觉到柔软的舌钻进了自己嘴里……
黄昏的沙漠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欲一上来,便一发不可收拾。
黄沙滚烫,两人身上都是汗,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彼此都没有经验,只是在凭着本能欢好,他记得自己是如何为她意乱情迷,也记得那时,她在自己身下,那被初次采撷的娇软花心,阵阵热泉喷涌。
可谓是……沙漠奇观。
第十三章
那天刚好是温千树十八岁生日。
事后。
天边红霞漫卷。
霍寒搂着全身泛粉的她,“没控制好力度,弄疼你了吧。”
他语气关切,带着一丝不知所措和不易察觉的缱绻后余味。
她在他怀里笑,眉眼弯起来,得逞的笑声回荡在他xiōng腔中,她说他是自己得到的、这世上独一无二的成人礼。
于他而言,她又何尝不是上天送来的最好礼物?
手机屏幕暗下去,四周又恢复了漆黑,视觉受限,其他感官便会显得格外灵敏,霍寒闻到了空气中漂浮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声音一紧,“还有哪里受伤?”
“没有。”温千树将左手腕贴在后腰处擦了擦。
他更相信自己的直觉,低头凑过来再次辨认,没想到温千树刚好也转过头来,两人的chún亲了个正着。
彼此都愣了一下。
温千树先发制人:“你故意的?”
霍寒:“……”
“真没事?”
“嗯,”她声sè不变地扯谎,“来大姨妈了。”
霍寒有些尴尬地抿chún,按了按手机。
光亮起来那一瞬就看到了她额头上布着的密汗,他的心揪了一下,那会儿她身体底子好,生理期照样跟着他满沙漠跑,晚上两人躺在帐篷里看星星,她还有jīng力撩拨他……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在她柔软的手心里缴械投降。
霍寒忽然意识到,她像一把钥匙,将陈旧往事一幕幕解开,如同夹着砒`霜的蜜糖,可他竟然不争气地发现自己……甘之如饴。
哪怕清楚地知道这是饮鸩止渴。
肩上忽然有重量靠了过来,霍寒侧头,只见她的chún弯起一个柔和的弧度,“还好是你来了。”
没头没尾的话。
他等着下文,她却笑了笑,不再说了。
手机发出低电量提示音,扑闪两下,光又灭了。
温千树摸出自己的手机,锁屏解开,霍寒不经意看到了上面的照片,扣住她手腕,“这是什么?”
她轻轻地“嘶”了一声,“素描。”
他当然看得出那是素描,可好端端的怎么会画一个没有心的人?
他凭着直觉又问,“这和上次的恐吓信有什么关系?”
果然瞒不过这个男人。
温千树还是那句:“你是以什么身份问这个问题?”
霍寒略微沉吟,“……朋友。”
她对这个答案不置可否。
心里却想,看一眼就想上的人,要怎么做朋友?
“是我姑姑。”
霍寒问:“她的目的是什么?”
温千树眯了眯眼,“不清楚。”这是真话。
她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双眸微睁,扶着墙站起来,脚还是疼,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霍寒也连忙跟上去,扶住她。
微弱的光映照着一幅幅栩栩如生的壁画,温千树忍不住惊叹,“真是奇迹啊,竟然保存得这么好。”
她先前就奇怪塔底为什么是空的,原来下面还暗藏玄机,jīng美的壁画占据了整面墙,不管是从艺术性还是保存完整性上来说,这都是她有生以来看到过的最完美壁画。
这应该才是真正的塔底,大概是地质运动的缘故下陷,被深埋在地下,这些珍贵的壁画也从此与世隔绝。
图案还很清晰,温千树从头看到尾,大概猜出这是个公主和亲的故事,第一幕,公主穿着嫁衣泣别,父王一脸严肃,母后在一旁暗暗垂泪;第二幕:公主坐上马车,连连回望……
太jīng致了。人物的神情举止,简直就跟活了一样,甚至连路边迎风招摇的草,看起来也那么生动鲜活。
“霍寒,”温千树回头,没想到他就跟在自己身后,“那里好像有一道门。”
是一道石门。




时光与你同欢 42.第四十二章
此为防盗章, 欢迎来晋`江文学城阅读正版~ 第十六章
十分钟后, 霍寒走出来,揉了揉疲惫的眉心, “千万, 给我倒杯水。”
他倒是没想到温千树也在, 直到一双白皙的手端着杯子出现在眼前, 这才诧异挑眉一看, “怎么来了?”
说话时顺便接过了杯子, 长指挨到杯身, 不冷不热的温度,他仰头一口就喝完了整杯水。
温千树很难不去注意那耸动的喉结, 她一直觉得这是男人身上最性感的部位,记得以前做`爱时他没完没了, 一直不肯结束,只要轻轻一咬这个地方……
她想得耳根微微发热。
霍寒依然把空杯握在手里。
外边人来人往,有些吵闹, 还有不间断的接听电话的声音,他们面对面站着, 彼此都不说话, 窗台上笼着一团柔和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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