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在上[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郝连春水
看这野草茂盛得盖过小径,花卉植物枝叶疯长横生,凉亭长椅落满败叶的情况,估计很久没人用心打理它,也难怪能放养电话蜗牛。
↑↑↑就是直往花丛里钻的那只幽灵,这会亦步亦趋跟在后边的…这只。
…………
已经等了好一会,顺带连脑洞都开过的我默默收回差一点放飞的自我,抽了抽嘴角,颇为感叹的看着不远处发生的一幕:
幽灵碰不到任何东西,他只能小心跟在它后边————古怪的是那只蜗牛看起来根本不象野生,它背着用于通讯的器材,这可不是野生生物身上该出现的东西。
我原本还以为是找到花园里有野生电话蜗牛,他带我过来逮住再想办法弄个通讯器装上去使用,因为王宫里的通讯网存在被/窃/听的风险不安全。
结果,现在看来不是?
还有————
更古怪的是,我总觉得,电话蜗牛是在沿着幽灵先生指定的路线挪动。
从一处茂密树丛钻出来爬到鹅卵石小径上,直直朝着我的方向,并且不时扭过去,拿两支小触角…象是接触某些信息磁场那样动着,对象却是它后边的柯拉松?
错觉吗?
…………
盯着一前一后慢悠悠的两只好一会,眼见那只蜗牛的速度实在叫人捉急,我只好主动迎上前去,把它拦在野草丛生的小径内,顺便也借着四周疯涨的草木遮挡可能发现这里的视线。
然后,蹲下和这小东西平视,盯了它几秒钟,我又抬了抬眼皮,看着同样蹲下来看似和蜗牛统一阵线的柯拉松,“你养的?”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近了看才发现这小东西有些年岁了,比起市面上那些使用中的同类们,它已经步入老年,原本早该退休,可是它背上还背着通讯器材,是十几年前的版本,锈迹斑斑,一副常年风吹日晒没有保养即将报废的样子。
电话蜗牛的通讯网借用的是生物特殊电波,器材的jīng密与否很大程度上影响到它的使用,十几年前的版本如今早已经退出市场…
另外,我眼前的这个通讯器上更不具备任何标志性符号,款式普普通通,是市场销售的民用版本,它应该属于私人性质。
如果电话蜗牛原本就是柯拉松的…大概先前那一幕就不是错觉,我想。
人类的眼睛看不见魂魄,其它生物或许有特殊磁场能够感应到吧?小东西是察觉到原主人,所以继续被他放养。
在我的注目下,柯拉松点了点头,“嗯~它原本是我的。”
开口之后顿了顿才又低声说道,“它被带到这里,有一天不知怎么跑进花园,最后我找回了它…”说话间抬起手,指尖凌空描绘着小东西背上背着的通讯器,“它是唯一的…”
不知怎么说到这里忽然沉默下来,这半透明的幽灵虚影,涂满chún彩的嘴角抿成一道直线,面上浮出复杂的神sè,最后到底没有继续说什么。
之后是一段时间的安静。
等到确定没有下文,我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开始吧——”
话音落下的瞬间,虚无中半透明的影子浑身一震,低垂的眼帘受到惊吓似的抬高,话都说得不利索起来,“我…我…”
“我赶时间!”我斩钉截铁打断他哽咽的语不成声,视而不见咫尺间这双眼睛里飞快集聚的惊惶与不安,迅速地出手,一把抓住他来不及收回去的手腕:
“拨通它!现在!马上!”
买定离手没得反悔,不是吗?
…………
握在掌心的这抹虚无存在感僵硬半晌,这才在我越发凶恶的眼神里犹犹豫豫,慢慢吞吞的开始拨动小蜗牛背上通讯器的数字键。
接着,我把目光往边上瞥开些,不愿意看他无比糟心的表情。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连他的挣扎都能猜出八/九不离十,无非是近乡情怯,越重要的决定,到了临了越会犹豫不决,这是人之常情,我理解。
可是,我也真的赶时间,没耐心等他百般挣扎叽叽歪歪,索性就qiáng硬的替他下决定。
昨夜谈好的交易很简单:我帮他联系家人,他帮我逃出王宫————至于他失联十几年的养父忽然收到养子来电会不会吓出个好歹来…
这我可管不着啊~
当时我就实话实说把情况告诉他,比如‘接到亡灵致电以至于引发意外’的各种版本夏日鬼故事,是他自己一意孤行,我不负责任哒!
而且也不一定会吓坏老人家。
伟大航道这地界奇葩得很,失去联系根本代表不了任何事,当今世界那些个横行霸道的海贼,哪个不是和家人完全失去联系?
就算能透过更新的悬赏令确定是不是活着,那也不是绝对。
至少还有被捕后秘密关押的例子么~
只有哥尔.d.罗杰那样能够引发整个世界局势产生变故的大人物,死亡的消息才会被世界政府刻意宣扬得尽人皆知。
幽灵柯拉松这种某某海贼团干部,虽说当年或许有点名声,但绝对到不了,他的生死整个世界都知道的程度————因为我就一点也没印象,囧。
他家里人说不定也不知道他死掉了呢?
↑↑↑所以,这只幽灵的各种复杂心态,我也不会负责任,失踪十几年忽然能重新联系家人进而萌发的各种犹豫担心伤感,跟我没关系,我赶时间————
所以,这临门差一脚,就由我来。
嗯!
岳母在上[综] 238.第二百三十七章
他说自己可以陪她等。
话音落下之后, 萨卡斯基忍不住有些惊讶,为他自己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最终决定, ‘等待’, 如此温软的决策可不是他一贯的作风。
要知道,一直都是身后有人努力跟随他的脚步, 他从来没必要回头, 自然也没有等待别人的习惯,无论是公事还是私生活。
在公事上, 身为海军大将,他的身后有嫡系心腹, 有数也数不清的追随者,他的麾下, 上至jīng英将官下至普通士兵都奉行优胜劣汰, 跟不上他的脚步就会被湮灭,他没有留意任何人, 因为多得是填补空缺的后起之秀。
至于私生活, 更没有哪个女人有资格让他等。
现在这种情况, 如果换成其他哪个人处在她的位置上, 听得他的许诺, 是海军的话估计要痛哭流涕诚惶诚恐,要是女人…
嗯~好吧~根本不会有别的女人可能得到他的另眼相看。
当年到现在,能让他破例的只有眼前这一个。
…………
转念之间, 萨卡斯基又被因她而记起的陈年旧事当中, 这一瞬吉光片羽般滑过的熟悉感弄得不自觉的愣了下。
恍惚间, 只觉得此时此景有些微妙的熟悉感,依稀仿佛似曾相识,几乎快要遗忘的印象里,似乎有哪个片段和现在有一两分相似…
这人睁圆了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的瞳子眼神专注又带着浅浅迷惘,刹那间唤醒某个模糊的记忆,也叫他盯着她看得一时入了神。
他和她两人目光相汇,萨卡斯基从咫尺间这人的眼睛里看见了久远的迷离梦境,散发着缠绵悱恻味道的记忆自意识海深处升腾而起。
那些隔着漫长时光的旧事,令人难堪的境地,生死一线的挣扎,暗无天日的奢望…
是了,萨卡斯基心想。
微妙的熟悉感来自他的记忆,他和她初相识那一年,他同样不假思索说过类似的话,‘他有的都可以给她’,和‘他可以陪她等下去’,彼时与此刻一样,都是承诺。
只是当年那个承诺随着她忽然消失而不了了之,到如今…他说的话,加上旧年没来得及兑现的,无论如何他都会实现。
人生在世一诺千金,男人许下的誓言,自然要履行。
片刻之前因鬼使神差脱口而出的一个‘等待’允诺,进而被打乱的那些谋算,他开口之后心头掠过的迟疑和犹豫,忽然消失无踪。
许是心境的变化,萨卡斯基只觉得自己的眼中,前一刻还觉得又呆又傻的这人,这时候看起来就可怜兮兮的叫人心生怜爱。
男人对自己另眼相看的女人总是有着无穷的耐心,以及完完全全的束手无策。
他对她,也不例外。
她不知道,他的愿意‘等’,许下承诺的同时他可能失去什么。
他和她所在的世界局势变幻莫测,权力更迭某些时候只需要把握好机遇,身在海军阵营的权力金字塔顶端,他的回归时间是早是晚,甚至会影响到他能否更进一步。
海军大将之后更上一层的权位…那是萨卡斯基半生的野心,他也自信那份实力站在顶端。
眼前这个人什么都不知道,他却魔障了一般。
不过算了,失去什么和得到什么,其中如何计较,值不值得,实际上取决于每个人自己。
至少,对他来说,无论他将因此失去什么机会,比起等到她,失去了也都值得。
…………
然后————为什么这家伙毫无反应?
哪怕不是高兴也好,至少不该是直接这么发起呆来,简直————细细打量咫尺间这人几眼,萨卡斯基发现她的毫无反应是因为愣住,象是看见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居然发生了,以至于她的目光带着显而易见的愕然。
↑↑↑这是怎么回事?!
萨卡斯基啧了声,心头顿时浮出几丝难以言说的情绪,这人的模样刺眼得很,简直象小兔子被bī到悬崖边缘自觉已危在旦夕忽然又发现追猎者吃草一样,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似的。
他的话就这么出乎她的意料?
或者该说,他的‘愿意等’就让她这么惊讶?
她的呆滞叫他忍不住猜测,在这人心里,他究竟是如何偏执冷血又残忍无情?
确实,他在对待敌人的态度上一贯秉承赶尽杀绝作风,治军的手腕也铁血,可是海军将领们又有哪个有心慈手软的好名声?
对待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他们身为将领,哪怕为了自己麾下士兵少一些牺牲,对敌时也必须除恶务尽,免得给敌人临死反扑的机会造成更大的伤亡。
她在马林弗德生活十几年,又服务于海军综合医院,那些事怎么可能不知道。
更何况,他的冷酷从来没用到她身上过,哪怕一丝一毫也没有,即便是一开始她身份未明时,他也始终以礼相待,她却一直战战兢兢到畏惧的程度,简直不可思议。
萨卡斯基不明白,为什么这人会这样怕他,当年到现在,每每面对他时,她总是小心又谨慎,偶尔还会拿惊惧的眼神偷瞄他,象是一个不留神他会咬她一样。
简直就是不识好歹,让他泄气又焦躁,真是个…
…………
想了想,萨卡斯基毫不犹豫的把一个‘白痴蠢材’标签狠狠贴到眼前这人头上。
接着,忍不住更郁闷。
哪怕不必又惊又喜,至少也该给他点反应吧?就这么呆愣愣站着,象听到的不是许诺而是他给她挖了个陷阱一样…简直叫人怒从心起。
他不会真正生她的气,可也不妨碍他因此做出什么失态的事。
大概是他恢复的记忆里掺进了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人生经历吧?以至于让他…同样找回了被半生军旅生涯磨平的焦躁脾气。
相信她也察觉到他变得喜怒无常,可她不知道的是这部分yīn晴不定只会是针对她————因为他对她束手无策,行为当然会大失水准。
…………
等了会一直没等到想要的反应,于是,他的耐心飞快耗尽,哪怕是这会她依稀仿佛终于回过神来,也没让他打消忽然冒出的恶意盘算。
咫尺间这人鸦羽般的眼睫缓缓眨了眨,萨卡斯基随即yīn沉沉的朝着她bī近一步,在她的视线焦距对上他的时候,一字一顿的问道,“所以,你的回答呢?至少该说‘谢谢’的吧?”
↑↑↑虽然他想要从她身上得到的,从来不是一份谢意就能满足…
不过,作为沙场征战半生yīn谋诡计信手拈来的海军赤犬大将,萨卡斯基很清楚,此时并非最佳时机,一来他和她身在异世界,二来…她还没有完全放下戒心。
好猎手都知道,猎物完全放下戒心之前,稍稍不慎都会前功尽弃,只有绝对的耐心才是取得最终胜利的关键。
他等了许多年,当然不在乎多等一段时间,最后他终究会得到她,所以也不争这一刻。
…………
“诶?”她许是被他含怒的质问弄得惊了下,下意识的就脱口而出,“谢谢您!”说话时态度之诚恳,语tiáo之真切,就像真的是怀着十万分感激那样。
可他哪里会上当,或许别的男人会,他却一定不会,他很了解她。
萨卡斯基很早以前就想明白了,早年她失踪后,接下来的许多年里,他曾经反反复复回忆和她共处的那段时间,她的温柔假相,也早就被他经过无数次回忆之后一点点剥离。
他知道眼前这女人喜欢装腔作势,披着贤良淑德的外皮欺骗世人…从认识那年到现在就没变过。
他早知道,所以————萨卡斯基又哼了声,冷冷的说道,“不过是敷衍之词,你的小伎俩也只能哄一哄唐吉诃德海贼团那帮被欲/望冲昏头的男人,休想我会上当。”
再一次bī近到她面前,目光错也不错看进这人一双黑白分明的透彻双瞳,短暂的静默过后,压低了声线,他怀着恶意,开口,“如果是真心感谢,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诶?诶?”她又一次呆了呆,随即沉默下来,也不知是被他的态度弄得怔住,还是正在想究竟怎样才是所谓‘诚意’。
他也不着急,静静看着她,耐心的等着。
这次是他qiáng词夺理,他知道,可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萨卡斯基已经如鲠在喉许久。
关于这人和唐吉诃德家族干部们的那些传闻。
找到她之后,他留意过她对奴隶角斗士们那些话的反应,当时从她扭曲了整张脸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传言或者有夸大其词的成分,不过他更知道,那其中也有真实。
这人总能莫名其妙的吸引男人,想想马林弗德那边几位对她至今念念不忘的家伙就知道,她的魅力不容置疑。
萨卡斯基相信,先前解放的奴隶角斗士们口中,自德雷斯罗萨王宫传出的那些事,扣掉匪夷所思的荒诞情节,唐吉诃德家族干部们不止一位对她有兴趣,这一定不是谣言。
他又嫉又恨,失去她的踪迹直到重逢这期间的种种担心早已经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焦虑和忿恨,属于男人的情绪,珍藏的宝物遭人觊觎的,恨怒。
他忍耐许久并且极度克制,因为知道今日德雷斯罗萨王国正在发生和即将到来的一切,他对诸多混乱汇聚后产生的结果知之甚详。
唐吉诃德海贼团那帮恶棍注定失败,或许稍候他可以找时机借刀杀人,凭着他提前知晓的事件经过,想从中动点小手脚以达到目的轻而易举得很。
不过比起干掉敌人,现在,萨卡斯基更乐意找这人的麻烦。
至少要给她点教训,好叫她深刻体会一次并且记着————别轻易挑逗男人,哪怕是无意识的诱惑也不可以。
…………
接下来发生的事,印证了黄猿的预感:发梳确实有问题。
萨卡斯基拿起它,反复看了几眼,随即抬手将那几朵玫瑰花的花瓣逐一拧下,拆解开的深海玫瑰女王螺珠一颗颗重新排列。
隔了会,完成系列动作的萨卡斯基停下动作,又起身去移过室内一角立式台灯,tiáo整灯照角度。
柔亮的灯光投在排列出一个方阵的宝珠上,顷刻间,带着天然火焰纹的珠子表面上滑过伶伶艳光,那片辉芒又一次沿着灯光的走向轨迹铺陈而出…
最后,萨卡斯基示意所有人往另一侧看。
一副…由若有似无的线条与点组合成的图案,被灯光折射,映照在这办公室一侧的墙壁上。
而这些线与点来自深海玫瑰本身的天然宝石纹,确切的说应该是女王螺珠的生长纹。
定睛细细看了半晌,黄猿轻轻的吸了口气,领悟出这副模糊影像究竟代表着什么的同时,耳畔传来鬼蜘蛛的声音,“海图。”
…………
许是太过惊讶,以至于鬼蜘蛛的声音显得沙哑干涩,低低的音sè,如同蓦然绷紧的钢丝。
一语道破的瞬间,室内的几个人气势猛地一沉,徒然外泄的压力导致空气都凝重几分。
同样沙场征战半生,经年累月在海上航行的他们,没用多少时间就辨认出,墙壁上的投影,那些线与点是航线与岛屿的分布。
…………
扶在膝盖上的手指,食指下意识曲起,一下一下敲击,这是黄猿的习惯动作,代表着海军本部之内,鹤中将之外的另一颗[海军的大脑]正在急速运转。
海图————航海路线图,确切的说应该是某个海域,岛屿分布与航道的指示图。
双子岛商业区奢侈品商行奉献的这支发梳,拼镶出玫瑰的女王螺珠,同时竟能够组合成海图————该说不愧是巧夺天工的西苔岛顶级大师出品吗?
微眯的眼睛,视线若有似无滑过对面,黄猿面上不动声sè,眼底的眸光却渐渐变得深不见底。
然而这个秘密,萨卡斯基,他这同僚从哪里得知的?
…………
片刻过后,待得众人看清楚暗藏的玄机,萨卡斯基复又关掉立式台灯,投影在墙上的海图消失之后,抿了抿嘴角,目光往周遭几人面上滑过一圈,神sè里仿佛有些迟疑。
见状,黄猿随即停下习惯动作,开口,“耶~是机密需要单独向战国元帅报告吗?”————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们确实无权追问,哪怕在场的他们一位是大将,三位是中将。
并且在涉及此类机密上,哪怕被告知无权知晓,黄猿和道伯曼他们这些老牌将领,都不会觉得被冒犯,因为饶是派系不同纷争不休,他们也同样是军人。
又隔了会,萨卡斯基隐去眉宇间那点犹豫,“不,你们应该知道这些。”说话时抬眼看了看办公室里的几个人,呼吸沉了沉,接着说道,“如果没弄错,它是万国的大致海图。”
“你说什么?!”这一刻,连同黄猿在内,呆在这间办公室里的四个人,一个大将三个中将同时倏然惊起,“万国?!”
在场惊闻此事的三个人彼此对视一眼,同样都从彼此间的眼神里看到极度的不可思议。
…………
瞳孔不自觉收缩如同针尖,瞬间惊醒之后蓦地转过脸,当看清楚同僚萨卡斯基脸上一星半点开玩笑,或者胡言乱语的迹象也没有之后,黄猿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这是天大之喜,可同时,这也是,何等不可思议!
万国,那是新世界四皇之一的势力分布,四皇之一夏洛特.玲玲所统御的海域,所有岛屿自命为‘万国’。
如果是那里的海图,哪怕仅仅是大致图形,得到它也足够海军在后续与的对战中起到意想不到的绝妙效果。
可如果是万国的海图,怎么可能流落出来?
谁制作了它,并且又是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双子岛是海军基地,这里饶是有做灰sè生意的行业,和海贼也牵扯不上太多关系。
再则————
太巧了。
这样发梳是献给她的。
或者该说,这是巧合得不能再巧合的事,毕竟,无论是他们到双子岛,或者买东西给她,都是突发性的意外,根本不可能事先有谁预定什么yīn谋…
如果是那样…
今晚沙发上沉睡的人,遇到的暗杀…
…………
…………
黄猿和道伯曼他们几人这一瞬间投来的视线里包含着各式诡谲而复杂的含意,萨卡斯基心知肚明,只是,这件事对他来说,同样不可思议。
目光下落几分,盯着摆在咫尺间案几上这几颗火焰螺珠,低垂的眼帘遮去其中一闪而逝的异样,片刻过后,萨卡斯基面不改sè的抬起眼睛,嘴角沉了沉,“这件事尚且需要核实,不过可能性…”
顿了顿,几不可察的看了巴士底一眼,随即在对方察觉之前收回目光,萨卡斯基复又接下去说道,“海图是万国的可能性很高。”
“另外——它原本属于哪家商行——”
“这件事我让人去办。”巴士底沉声应道,“让肖蒙带人过去,放心,一点消息都不会走漏。”
“也好。”萨卡斯基点点头,同意了巴士底的提议,带兵封闭那间商行以确保消息不会泄露————待得巴士底取出随身电话虫,对着那厢的肖蒙准将下令,又把目光转向黄猿。
“耶~那么今晚萨卡斯基你带着安娜即刻启航。”黄猿不假思索的开口,几息间已经做出部署,“鬼蜘蛛的舰队这个季度任务尚未结束,届时,道伯曼和他一起走。”
“那东西如果放心就交给我,我带着它回马林弗德。”
“如何?”
利用穿界门————饶是没有说出口,萨卡斯基也从同僚的眼睛里看出那个打算,在脑中将全盘迅速考虑一遍,最后点点头,同意了黄猿的部署。
这是最稳妥的方案,其他人都是烟/雾/弹,首先保证海图的安全。
不过那之前…
萨卡斯基的目光又一次转到巴士底身上,眉心皱了皱,犹豫片刻还是开口,说道,“你麾下那个肖蒙,不,不是他有问题。”
迅速否决了巴士底眼中透出的尖锐质疑,萨卡斯基浅浅吸了口气,闭了闭眼睛,遮去眼底可能流露的情绪起伏,随即睁开眼睛,平静的说道,“近段时间你最好注意他的安全,另外,让他太太随着鬼蜘蛛的舰队回马林弗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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