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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母在上[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郝连春水
即使自接任八番队队长一职那日起,同时接下看守鬼无里地下封印一事,到如今数百年时间,京乐春水和白虎西家几代元老们都算有交情,他也一样不愿意成为对方铲除异己的‘刀’。
即使是鬼族,对死神而言,这一族仅仅是拥有异能,与灭却师相差无几的存在。
即使白虎西家与护庭十三番存在某种不可言说的关系,鬼族内部争斗,也不是死神该chā手的事。
死神不参与现世动荡,他们的职责是守护人类灵魂,现世种种纷争自然应该由人类自己解决。
尸魂界与现世是平行线,人类与死神,本该秋毫无犯。
…………
后来,京乐春水陆续收到消息,虽然避不见面,鉴于地底封印的重要性,鬼无里西家的消息始终会在第一时间内放在他办公桌上。
桐生苍子,西园寺彬,复生的末代女王与这一代觉醒的白虎,命定仇敌兜兜转转最后竟然成就一桩美满婚姻。
苍龙与白虎之间的恩怨情仇,当中多少错综复杂,细枝末节京乐春水倒是知道不多,他只是关注深埋地下那处封印,两个年轻男女如何,封印安然无恙,他自然不会好奇别的无关紧要的事,顶多就是收到些不可避免的关联消息。
西园寺彬作为这一代觉醒的白虎,不顾家族反对与桐生苍子缔结良缘,三万鬼族进入东家圣地长眠,尘埃落定那天开始,白虎与妻子就在其它城市定居,甚至连鬼无里都不曾再踏足。
最后一次看见报告里出现苍龙的消息,那次是…白虎与苍龙的后代出生。
那天碰巧朋友浮竹十四郎在,京乐春水就笑着说了句…后来回想满心唏嘘的话,他说,‘那孩子将来会很辛苦。’
那孩子,苍龙与白虎之子,按照血脉传承,同时拥有苍龙白虎力量的孩子,甚至没有‘不会觉醒’的侥幸,人生势必波折不断。
现世由人类为主导地位,异能者生来无法安稳度日,更何况还有西园寺本家暗中敌视,白虎西家与东家苍龙几千年的宿怨哪有那么容易消除。
西园寺彬和他妻子到底太年轻。
不过叹息归叹息,关于那孩子的事仍是一晃而过,京乐春水已经活了很多年,时间流逝对死神一无用处,唯一的效果仅仅是…
慢慢会变得铁石心肠。
他看尽生离死别世事兴衰,一个人类的命运,那点感慨掀不起太多心cháo起伏。
直到封印震动。
察觉的一瞬间,说实话,饶是他也有片刻怔愣。
那处封印…连桐生苍子进入鬼无里都不曾出现变故,近千年时间里,京乐春水甚至觉得,有生之年应该可以和他老师一样,尽职尽责直到安然将它托付给继任者。
谁知世事难料呢?
…………
苍龙是最美丽的鬼。
第一眼看见的时候,京乐春水没有把她和心里想象的美艳形象结合起来,也就是说,他根本没想过,当日背对他的女子居然是继任苍龙。
她悬浮在半空,五指如钩,尖利指甲勾着小孩子衣领,一身气息混沌bào戾,竟和大虚极其类似。
仅仅是相似,但也足够他警惕。
手中的刀挥下,斩杀现场那只大虚之后,顾不得从不介入人类纷争的本意,京乐春水转手将刀轻轻压在她侧脖颈。
她手里有个小孩子,无论如何…眼睁睁看着鲜活生命消失,这种事他倒是还没养成习惯。
靠到近前,清浅香味拂过鼻端,也是霎时间,京乐春水察觉自己弄错一件事,她…这陌生女子并非他认为的大虚,而是有血有肉的人类。
她有呼吸,刀刃紧贴的皮肤下方传来沉稳心跳,血液流动的勃勃生机。
这是人类,并不是…虚圈进化顶端,接近人型的瓦史托德。
察觉的同时,京乐春水收敛蓄势待发的攻击,笑着发问,希望能从她口中得到解释。
人类,即使鬼族也不可能象她这样,血与肉都浸透虚的气息,寻常人和她一样情况早该消亡,偏生她确实还是活着的人类,并没有被侵蚀。
她略略回首,透彻眼瞳,眼神异样的平淡,墨黑发梢在风里浅浅起伏,如同有生命般卷到他手腕上,瞬间又松开纠缠。
引得他注意的是她那句‘试味道’,相当出乎意料的回答,半点也没有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该有的惊惶或者愤怒反应。
在场还有西家众人,西园寺忍随即赶到,京乐春水面sè如常与那位目前鬼无里的掌权者寒暄,心神却大部分都放在诡异的女子身上。
直至西园寺彬道出她的身份,而她则以接近质问的口吻承认下来————继任的苍龙。
桐生苍子果然身亡。
对照旧日时他的感叹,京乐春水只认为,今时今日的结局竟诅咒一样,叫人不知作何感想。
…………
说到底,若不是封印震动,京乐春水不会多理会白虎与苍龙两个族群纷争,正象他坦诚那样,他几番开口试探,为的也不过是意图得到些情报。
只是成效不彰。
陌生女子的回答滴水不漏,继任的苍龙或许不该知道某些秘辛,以京乐春水数百的年阅历,哪里看不出她有所隐瞒。
短短几句交谈,他没有过于急迫,仅仅留下一个建议就离开,顺手又给毁于虚袭的庭院设下鬼道[镜门]作为结界。
一来阻止她离开,二来…阻止西园寺家聚集战力攻击她。
对猎鬼的白虎一族来说,苍龙…是延续数千年的世仇。
桐生苍子死亡,新的觉醒者,西园寺家想必不肯放过。
京乐春水原本不该chā手两家纠葛,可如今形势不明,容不得他袖手旁观,封印产生震动,他必须先查清楚,原因是否出在这位继任苍龙身上。
当然,也或许是大虚来袭导致年yòu的白虎苍龙之子提前觉醒…只是这种可能性不大。
…………
回到瀞灵廷,接下来六天,京乐春水始终在观察陌生女子。
他奉命看守封印,西家本家与八番队之间设有穿界门,同时,为防止意外,天赐神兵四枫院家的重宝圆梦镜更是时刻监察鬼无里的动向。
比起技术开发局灵压监测系统,圆梦镜可以映照出目的地,象现世如今的电影院,京乐春水离开之后,鬼无里发生的事,其间的人一举一动,他一样能尽收眼底。
他的原意倒不是窥视,只是职责所在。
并且不巧,继任苍龙恰是之后发展的关键人物。
不可避免的,京乐春水的注意力就全部放在她身上。
…………
不知名的陌生女子很快察觉设在庭院的鬼道,透过圆梦镜,京乐春水不出所料看见藏匿暗处的西园寺家战斗人员。
那女子掌心附在阻隔双方的镜门上,一瞬间,无形能量波动隔着空间界限传来,几乎摧毁京乐春水留在现世的那个鬼道。
当然,只是几乎。
波动转瞬即逝,那女子不动声sè收回力量,视而不见围墙外的恶意,竟象束手无策的普通人,毫无反抗的任他软禁在庭院内。
那本是陷阱,倘若镜门毁坏…隐藏的攻击即刻发动,届时,就算是苍龙也一定当场消亡。
也不知她是发现了还是…单纯的运气好。
冷眼旁观的京乐春水不知道原因,也不愿意深究。
不想紧接着的发展却看得他怔住。
她返身折回废墟,随即动手在庭院一角挖了坑埋葬死去的年轻女仆。
那是西家的人,继任的苍龙居然无视肮脏wū秽,甚至将先前找来自己蔽/体的布裹到死者身上,以一种尊敬的态度,小心的让死去的年轻女仆不至于曝露。
京乐春水从来不会以出身地位或者别的外在因素区分什么人,对他来说,高贵与否不在血脉,而一个人品性如何,日常言行或许能伪装,独处时却多少会露出几分端倪。
见那女子一番行事,他…他觉得,或许这位继任苍龙…
呃~或者也不是罪孽深重穷凶极恶之辈。
…………
六天时间里,京乐春水的目光一刻也没离开过圆梦镜。
除了警戒,也有等待的意思。
他等着继任苍龙做出决定,拒绝或者接受那个提议。
毕竟她离不开,而他有很多时间也不缺耐心。
…………
她似乎同样耐心十足。
独自留在剩下废墟的庭院,几天时间滴水未进,她居然很有几分自得其乐。
埋葬死者后,她花了点时间整理出一处角落,在沙发上安顿好自己就闭上眼睛,恬然入睡。
要不是确实察觉到她的生命迹象,京乐春水几乎会认为她在睡梦中死亡。
因为实在太过安静。
白日里她整个人蜷进那块裹身窗纱,象是不堪烈日侵扰,睡得猫一样,偶尔深夜醒来会坐起静静看着天幕,微仰的脸庞,眉宇间带着说不出的清冷孤独。
隔着圆梦镜,第一次看清楚她的神韵,京乐春水是极错愕的,她是人类不是吗?怎么会流露出…那样被千百年光yīn侵蚀得千疮百孔的沉寂气息。
继任的苍龙…实在诡异。
她异常聪慧,见面时和她短短交谈,京乐春水就察觉,她的回答很坦白,可她隐瞒的东西更多。
相当古怪的情况,瀞灵廷与鬼无里双方虽然有联系,西园寺一族对尸魂界了解却少得可怜,当中缘由不提也罢,只是这位苍龙…京乐春水有预感,这不知名的女子对死神并不陌生。
只是他思来想去,怎么也没能从脑海里找出与她有关的记忆,哪怕一星半点。
虽然活了很多年,京乐春水自认记性算不错,他不记得的人,想来就不曾存在于他这边。
尸魂界,瀞灵廷,护庭十三番…这些事又哪里是现世之人可以知晓?
他原本应该追究到底,心念方起又叫自己否决。
当务之急是震动的封印。
目前再没有比鬼无里地底深处封印更必须优先解决的事,想必,当她妥协,余下的也不是什么无法解开的谜团吧?
…………
第六天,按照京乐春水之前预计,本该是她先按捺不住,只是…他似乎估计错误。
深夜,苏醒之后她一如既往坐起,他在无人的番队队舍里自斟自饮。
现世高空月sè如水,浸得她的眼角依稀透出雾汽。
她并不是美人,容貌清秀,带着病气,只是…半隐半现窗纱之下,纹案一般复杂的血痕刻在苍白皮肤,瘦弱双臂,jīng致锁骨…
看得久了竟也生出几丝艳sè。
…………
隔着圆梦镜,彼端那张脸仿佛触手可及。
落入咽喉的酒似是幻化火焰烧灼,不知不觉间他的手指尖按在一片虚无冰凉。
圆梦镜。
回过神,京乐春水摇头失笑,笑过之后起身,脚下不疾不徐迈开步伐,行进间,凭空显现的穿界门无声无息开启。
…………
苍龙是最美丽的鬼。
或许吧…
…………
这场无形角力,到底是京乐春水认输。





岳母在上[综] 58.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八章异世流放
高处倾落的月光洒落,沐浴在银纱薄雾般清冷月sè里的这人回眸望向天穹,温婉恬淡容颜,眼瞳里揉碎了无边无际的寂寞,仿佛最绮丽的梦境。
…………
他借了酒意靠到近前,言不由衷说些连自己也不知含意的话。
夜sè里的人在触手可及,浅薄微笑,轻声应答,眉梢眼角柔亮温润,似是淋了月光的花,京乐春水微微有些恍惚,经年累月积淀的那个念想随着酒意挥散开,血液中满是略带丝丝甘甜的微醺。
直到从她的眼睛看见他略显失态的神sè,京乐春水才猛地惊觉自己忘了该有的警醒,许是月光与醇酒侵蚀他的理智,竟叫他险些…
自嘲的摇头失笑,喝干壶中残酒,为了掩饰古怪的悸动,他将温润瓷瓶随手抛出,随即原地盘膝坐下,经由这些分神举措,刹那间,该有不该有的念头压制在脑海最深处。
并非她的诱/惑,而是他像个无措的年轻人…
那个念头藏在心里太久,久到叫他的心境生出裂痕来。
苍龙是最美丽的鬼————那个传说如同咒语,并且仅仅对他杀伤力巨大。
这可真是太糟糕了啊~
京乐春水无声的喟叹一记,刻意摆出素日里一贯的懒散姿态,试图让自己恢复原本该有的冷静。
…………
他的异样举止她仿佛一无所觉,也或许是不愿意理会。
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她开口问他想要什么,告诉他,如果他不隐瞒,她或者考虑那个合作的建议。
听得她的话,京乐春水怔了怔,视线抬高了看一眼,濛濛月sè里,她同样直视他,神sè冷淡,目光专注…片刻之前因他而起的半掩半藏旖旎暧昧,那种微妙氛围一下子消失无踪。
不过转瞬间,京乐春水垂下眼帘错开交汇的视线。
他的目光,她的眼神————两个人对视瞬间,眼瞳里所带的意味,很相似。
此时此刻,他和她都一如初次相见时,平静的背后是若有似无的敌意,不动声sè提防。
确实很相似,她和他。
京乐春水心想,他鲜少看走眼,这次也不例外,这位继任的苍龙果真聪明,是极难对付的人物,不是那种浑身充满yīn谋气息的算计,而是尽在掌握的气定神闲。
她甚至不掩饰。
敌意也好,提防也罢,她不担心他看出之后横生枝节,想来是很清楚,所谓‘合作’,主控权掌握在她手上,而非在他手中。
实际上,形势也确实如她所料。
因为她无所求,很奇怪的反应,他确实察觉了,这位骤然出现的苍龙什么也没放在心上,对什么都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这样一个人,对于此时的他来说,着实棘手。
…………
漫长的沉默过后,京乐春水轻轻叹了声,复又抬起眼睛,“安娜小姐果然异常聪慧。”他的视线停在面前这人脸上,想了想又多叹了一声,心绪一时有些复杂。
她的几个问题都很有深意:
‘告诉我你隐瞒的东西,我们可以合作。’
‘你想要什么?不是头骨是作为封印的那东西?’
‘是什么?’
他有所隐瞒本来就是双方心知肚明的事,只是,京乐春水没料到,第六天的再次见面,这人居然能猜出封印并非鬼族女王头骨而是别的东西。
也不知是哪里得来了情报,或者是透过寥寥无几线索,竟叫她推测出许多令他倏然一惊的结论。
鬼无里西家地底深处的封印…她知道本来不应该知道的许多东西…那么,是不是她说出的东西比她已经推断出的也少了许多?
这种事态脱离掌控的预感…可不是好开端,京乐春水心想。
若是苍龙有所求倒还好,那样一来主动权在他这边,偏生她连可有可无的姿态都懒得摆,叫人无从下手,连谈判的余地都没有。
察觉眼前这人比先前预料的更加难对付,他内心的戒备蓦然加深几分,谨慎的看着她,缓声答道,“是一把刀。”
“斩下鬼族女王头颅的刀,同时也是镇压它的封印。”
“它不该留在现世。”
闻言,她微微眯紧眼睛,时隔半晌方才开口,“刀?”低低的象是反问的口气,喃喃自语一般重复他说过的话,“不该留在现世?”
少许的停顿过后,她细细盯了他一眼,面上露出几丝若有所思,“斩魄刀?”
…………
“安娜小姐果然知道很多事。”瞳孔微微一缩,京乐春水望着咫尺间这人,惊愕过后油然而生的是更深的敌意,只是面上仍是不动声sè,“真好奇你从谁口中得知这些。”
身为人类知道‘斩魄刀’,这位继任苍龙究竟…还知道些什么?
这样一个人,选择和她合作…他是不是太轻率了?
电光火石间,心头掠过千思百绪,他压了压脑海浮起的惊涛骇浪,语速平缓又沉静,“不是呢~安娜小姐想知道,不妨亲自去见一见,如何?”
她在顷刻间察觉了他态度里出现的变化,似乎觉得有些不解,看了他几秒钟,眉心微微颦起,半晌才又开了口,“我知道的事大部分是从京乐先生的反应里推测而出。”
“您说过不会介入鬼族争斗,那么想必,与西家的联系就是地底封印。”
“也因为不介入鬼族争斗,末代女王的头骨对您来说大概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物,如若不然您不会说能帮我得到头骨。”
“头骨不重要,重要的就是封印之物。”
“死神、斩魄刀、魂葬,现世不少人类知道。”
“京乐先生为那小姐魂葬时也没避着我啊~”
她的语tiáo节奏不急不缓,音sè低柔婉转,带着说不出的味道。
停顿少许微微偏开脸,又拿眼角斜乜,眼神象是有浅浅的歉意,又多出几许不情不愿的嗔怒,“我这样倘若惹您不高兴,那便算了。”
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简直要叫人相信,顺便为她的坦然他的怀疑而觉得惭愧…京乐春水弯了弯嘴角,曼声回道,“安娜小姐除了聪慧,口才也是极好的。”
如果不是此刻形势发展又一次出现不利,京乐春水的感叹大概会更多几分真心,对她也要生出几丝赞赏来,这样三言两语混淆绝大部分实情,真真假假,令人无从判断。
她的解释没几句实话,偏生叫人找不出破绽。
…………
“看来你不信?”她漫不经心地换了个更随性的姿势,眉梢挑了挑,笑意温软柔和,一双墨黑眼瞳在如水月sè里反而显得沉郁,深不见底的黑暗在其间蕴藏氤氲,“嘛~没所谓。”
“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也没必要推心置腹。”
淡淡的丢下一句称得上冷漠的话,她的视线复又抬高几分,目光投向别的方向,象是看到什么一样,眉宇间滑过少许古怪神采。
短暂的静默过后,收回看向别处的注意力,这人含笑看了他一眼,笑意里浮出些恶劣意味,“边走边谈如何?京乐先生如果不改主意的话。”
也不等他回答,她自沙发上起身,站定之后又伸了个懒腰,压低声线,喃喃自语般,“西家本家,等了六天,希望等下不会无聊。”
…………
“怎么会无聊呢?”他笑着随口应答,“如果无聊,那一定是我的过错。”
她斜乜他一眼,眼神里仿佛似笑非笑,只是最终也没说什么,低头理了理裹在身上的窗纱,用看起来象出门散步一样的闲适步伐,慢慢悠悠朝着远处庭院唯一的出口,那扇垂花门走去。
京乐春水站起身,不紧不慢跟上前,在半步之遥的位置悄无声息打量这个人,良久才错开视线,貌似无意的转到另一个方向,目光微微一顿,转瞬间又平淡的移开。
…………
…………
建筑毁坏的庭院在月sè里显得凄冷,就着迷蒙天光,视野所及各处角落散落碎石瓦砾,那人轻巧穿梭其间,间或纵身掠过横在道路中央的断垣残壁。
所用身法诡谲,速度快得…叫人惊讶。
也不过转眼间,庭院出口已经近在咫尺。
见她停下来,京乐春水跟着缓下速度,堪堪站到与她比肩的水平线上,紧接着他和她同时看见几分钟前同时引得两人注意的异状究竟是处于何故。
西园寺彬,这一代觉醒的西家白虎,年轻男人站在庭院垂门外,隔着鬼道结界,静静看着门内。
双方一照面,西园寺彬的神sè一动,眼睛里包含着错综复杂神采,有浅浅的希翼,有微微不安,更有着深深的犹疑。
片刻过后,年轻的男人淡声开口,眼神冰凉,“京乐先生,您要带走罗暄的头骨?”
“为了这位继任的苍龙,还是为了那把刀?”西家白虎的视线错也不错,目光直直停在————安娜,继任的苍龙身上。
言语间西园寺彬朝前bī近,眉宇间渐渐浮出几丝诡异又激越的情感,“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以西家现任家主的身份,开启通往地底的通道。”
西家这位白虎莽撞的冲击结界的前一秒,京乐春水从愕然中回神,正要抬手解除鬼道免得这年轻人心情激荡之下有个好歹,下一秒微抬的手腕就被扣住。
身侧这人将毫无温度的手指附在他腕间,阻止他的动作,看也不看他,而是望着透明结界之外的年轻男人,“你想重蹈覆辙?”
也不知是不是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这人声线压得更低,变得暗哑的声线,音sè里多出森然冷意,“象玄武高雄那样,利用罗暄的头发复制她?”
西园寺彬沉默不语,只是从神sè来看,她的猜测竟是正确。
而显然,恰是这种jīng准叫她微微变了脸sè,语气更加尖利,“你疯了,即使复制成功,情况若是如当年那样…”
说到这里忽然沉默下来,这人的呼吸变得急促,透过腕间不断收紧的力道,京乐春水察觉这人极力压制的恨怒。
扣在他腕间的手指铁箍一样,经由这样举动,她平静面具背后的心绪起伏变得清晰,不再是去留随意无悲无喜,整个人也真实几分。
这样…至少不会琢磨不透叫人无从下手,京乐春水心道,随后看了她一眼,想了想,终于还是没有发力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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