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在上[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郝连春水
包括蓄意制造意外试图杀害同伴,以及窃取科学部种植园内别拉多娜草,这两件事。
嗯~这对我来说是个好消息,因为水落石出,科学部失窃一事tiáo查就可以结束,娜娜和她几位倒霉同事洗清嫌疑。
至于为什么能第一时间知道海军内部事务,因为我死皮赖脸蹲守在鼯鼠中将办公室里不肯走。
…………
说起来,鼯鼠中将真是…外表看不太出来的,温和到几乎没脾气的男人。
午餐结束,许是碍于卡普中将这位镇山神兽,原本兴师问罪一样出现的黄猿大将和鬼蜘蛛中将,两人也没有多作停留就离开。
毕竟海军将领们都是日理万机嚒~我想。
接着,斯托克斯医生和卡普中将双双决定去叙旧喝茶,临行前,我以为神经粗得象水管的卡普中将很意外的看懂了我眼巴巴的表情,于是开口徇了个私。
卡普中将表示,作为老朋友,斯托克斯的学生他照顾些也是理所当然的嘛~既然小姑娘没有什么事,见见家属也不算什么违纪的事啊~
我趁着鼯鼠中将面sè有点为难的时候赶紧(装模作样)拒绝,接着眼含泪花厚着脸皮提出,让我躲起来看看就好,或者留下来等等消息,不管怎样总得叫作为家长的我放心。
大概是两相权衡之后,鼯鼠中将就答应啦~他领着我回驻区办公室,招待客人一样让我坐在一角沙发那里等着。
之前说了,海军将领们大概是日理万机,鼯鼠中将回办公室就开始处理文件,顺便回复好几批前来报告事务的海军人员,然后隔一时间,他还记得拨冗关注下我的动静。
嗯~对此我表示很不好意思,人家百忙中还抽空,显然是被我的存在妨碍了,只不过…不管怎样,就算被每个进办公室的人古怪斜觑,我还是赖了下来。
直到好消息传出。
…………
看完卫兵拿来的口供记述,鼯鼠中将立刻告诉我这个好消息,顺便神sè也微微放松,许是一下午被我这陌生人的存在干扰得不轻?现在总算能打发走不速之客,鼯鼠中将心情很愉快?
望着走到沙发这边的鼯鼠中将,我第一时间站起来,磕磕巴巴开口,这次真的非常非常诚心的道谢,顺便就给对方造成困扰一事表示深刻歉意。
耐心听完我花了半分钟语无伦次的各种表达,这位海军将领还是一脸温和,接着等我词穷他才缓声开口,“要见见您的孩子吗?夫人。”
“几分钟前科学部成员离开暂居地,从窗户这里能看见。”他边说边转过身,示意我跟上,“很抱歉夫人,您不能和孩子在海军本部之内会面。”
走到办公室靠外墙那扇窗户边,随即往边上让开少许距离,鼯鼠中将低声说道,“他们几位需要先向黄猿大将报告经过。”
“我知道,实在给您添麻烦了。”我站到窗户前,紧张的朝他示意的方向看,心里感激得厉害。
这位海军将领说的,我都知道,也很明白。
毒杀与失窃,科学部失窃的是别拉多娜草,卡普中将说过;加上很不幸,弗里茨准将遇上的毒杀未遂事件,那玩意就是颠茄。
两件事联系起来…当中的内情肯定非常复杂,或许还涉及政治倾轧,鼯鼠中将此刻已经算是网开一面,看在卡普中将的面上对我特殊照顾。
我很感激他。
因为就算他不肯给方便,也没有谁会说他做得不对,毕竟涉及海军内部事务,外边的平民百姓哪里有资格能知道呢?
要不是斯托克斯医生好心帮忙,我恐怕会从头到尾都一无所知,直到tiáo查结束娜娜回家,我的孩子也会闭口不言。
所以真的很感激,无论是斯托克斯医生,亦或者其他人,肯在别人束手无策之时施以援手又不曾违背原则,都是善心人呢~
…………
下午三点钟日光正好,和煦却不再猛烈。
办公室位于顶楼,从高处看下去,附近景致一览无遗,我没敢多看别的地方,一心一意盯着鼯鼠中将指的那个地方。
隔着一处广阔训练场的建筑,浓密树荫半遮半掩的楼道出口,几道身影正缓缓走出来。
走在前端的是白衬衣藏蓝军裤士兵,接着是几位与士兵略有区别的男人,远远的我看不太清楚,大概是气质有区别吧?和彪悍士兵比起来,后边出现的男人们举手投足显得文弱些。
娜娜落在最后,她和前边几个男人隔着点距离,不知为什么,或者是…就象她那晚说的,科学部前辈们对她有点儿排斥。
出了那幢建筑,那些人沿着楼下林荫道前行,身形时隐时现。
我盯着看啊看,等娜娜快要走出树影进入她前行方向那处拐角时才叹了口气,“瘦了呢~”看起来jīng神还算不错,可是…瘦了呢~
接受tiáo查期间,就算没有涉及能理直气壮,jīng神也一定会有压力吧?娜娜还是个孩子,她才满十六岁,就算是天才也只是孩子。
抿了抿嘴角,我只觉得喉咙口堵着块硬物似的难受。
建筑物拐角与训练场有部分交集,小小一段距离也没有种植树木,视野显得空旷,前行那队人很快摆脱树影遮挡。
我正想离开窗户,免得有谁回头看见进而发现远处的窥视,脚下未动却不想建筑物另一侧拐角急匆匆转出个人来。
颇大一块面积,身手却敏捷,jīng准闪过险些迎面撞上的人,眨眼间出现在娜娜面前。
是小相扑选手,娜娜口中的战桃丸队长。
两个年轻人照面之后,娜娜停下来,仰着脸似乎在说什么,战桃丸低头跟着回复了什么,接着小相扑选手转个方向,和娜娜并肩继续迈开步伐。
娜娜落后她前边那群人一小段距离,战桃丸队长走了几步又转个方向,改成走在道路靠外的位置,居然有点儿保护的味道。
远远那一幕,看得我嘴角都忍不住往上翘,很…很叫人安心啊~不是吗?小相扑选手,就算娜娜对他态度不怎么样,作为家长,我看着也还是很欣慰哒~
…………
正当我感动得一塌糊涂,顺便一脸慈祥,远远的正一脚迈过建筑拐角的小相扑选手脚下一停,他猛地回过头…
“………”回过神我已经屏息瞪着眼前一片雪白墙灰,大气都不敢喘。
片刻过后,鼯鼠中将低声开口,“他们已经离开了,安娜夫人。”顿了顿,他的语tiáo里带着点象是忍俊不住的味道,“其实看见也没什么。”
“………”我蹲在地上面壁,顺便捂着因为动作太快磕到的额头,默默龇牙咧嘴。
有点疼…小相扑选手的五感之敏锐简直不是人啊不是人,隔得老远都能发现,神经之纤细跟他庞大面积简直成反比了吧?
又过了好一会儿,肩膀让鼯鼠中将轻轻拍了拍,等我放开钝痛的额头,慢慢扶墙起身,对上他的眼神就发现他有点错愕。
“安娜夫人…”说话间他探手从口袋里取出一方手帕,然后象是忍着笑一样说,“手帕是干净的,额头…疼吗?”
疼…接过人家好心递来的手帕用它按在磕到的位置,我轻轻嘶了声,坚qiáng微笑,“没事,多谢您。”刚刚蹲地动作太猛,脑门撞在窗框上又蹭过墙壁,现在那位置一抽一抽的疼。
也不知道蹭破油皮还是肿起来?大概两者兼具?
又嘶了声,我拿掉捂着伤口的手帕,看了看,然后有点不好意思,“我洗干净了还给您,实在给您添麻烦了中将大人。”
鼯鼠中将借的一方浅sè手帕沾了白灰和血丝,还给他明显不现实,呃~我这样乱七八糟一路添麻烦…真是太糟糕了。
“我该告辞了,耽误您的时间很抱歉。”放心下来,我就没了厚着脸皮打扰的勇气,于是告辞,至于为什么三句话不离歉意?
礼多人不怪嚒~我承认自己虚伪了点。
当然,感激也是真的,我也想着找机会表达表达,可现在还不晓得送什么礼物才好。
对待别人的善意要心怀感激,无动于衷,或者认为得到帮助是理所当然,那样的人自私又冷漠。
这世上没有哪个人有义务对另外一个人好,遇到好人施以援手,我的心怀感激才是理所当然。
…………
短暂的静默过后,鼯鼠中将以一种更加温和,甚至带着点无奈的口吻,“安娜夫人实在礼貌得令人不知所措。”
“事实上我并没有做什么。”
抬手制止我开口,他笑了笑,又停顿几秒钟象是想了想才继续说道,“夫人的伤口需要处理,让一位女士带着伤从我办公室出去…”
“我会受到责备的。”
他的眼神似乎有些苦恼,抬手比了比我的额头,“作为赔礼,安娜夫人可以在这里等一等,如无意外,夫人的孩子傍晚就能回家。”
“夫人可以第一时间内见到孩子。”
许是看出我装模作样的犹豫,鼯鼠中将的声音里加进些保证,“黄猿大将一直很爱护他的部下。”
…………
十几分钟后,我顶着额头贴的大号创口贴,沉沉歪在沙发上,放松下来之后,除了伤口还有点疼,脑袋也有些晕,可能是撞的力道大了点?也可能是一下子太多事让情绪大起大落得厉害?
总之,安静下来我就觉得昏昏沉沉,qiáng自撑起粘了胶水一样直想阖上的眼睛,慢慢眨了眨,然后低低的叹了口气。
终于还是没能扛过脑子里的诱/惑,鼯鼠中将说,如无意外,娜娜傍晚就能回家,而我,我留下来到时间就守在海军本部出口那,第一时间内可以看见自家孩子。
我明知道留下来是死皮赖脸,终于还是没有坚持要告辞,因为诱/惑实在太大了啊~虽然到晚上娜娜回家还是能见面,可是…
可是…其实我现在就恨不得跑去科学部把娜娜抱进怀里,象小时候一样,好好安慰她,她一定很害怕的吧?每晚每晚和我通话,娜娜心里一定很害怕吧?
是我不好,没本事护着她。
宝贝对不起,是我太没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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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晕乎乎糊成一团,许是磕到头加上放心下来,我想着想着就想起从前。
娜娜刚出生象只小猴子,红通通皱巴巴的小婴儿眼睛都睁不开,只懂得小小声哭。
那时候世界乱得厉害,每天的报纸都是战乱,数也数不清的人扬帆出航成为海贼,除了四海,更有伟大航道内各岛屿的年轻人。
那些人怀着无处宣泄的焦躁,向往着根本看不到尽头的梦想,而后,让世界堕入动荡。
我知道动荡不安的过错不能qiáng制安放在任何一个人或者一个阵营的头上,只是那部分人在疏泄心中的愤懑情绪,是对现实qiáng权的反抗。
天龙人,贵族国王,世界政府,拥有武力的阶级。
没有压迫就没有抗争。
倘若人生安稳幸福,没有谁肯颠沛流离。
我能理解,却无法谅解。
往日里隔着屏幕看海贼王,我会随着剧情热血沸腾,会为人物的悲惨遭遇流泪。
可惜现在作为手无寸铁的平民,面对大肆破坏的海贼,我也和这世界每个原住民一样,都畏惧并且深恶痛绝。
我没有什么本事,也没有那种‘为正义流尽最后一滴血’的高尚觉悟,能做的就是惶惶不安逃进马林弗德,抱着我的孩子,平平安安活下来。
没出息,又自私,软骨头。
我承认。
矫情,小气,多疑。
我也承认。
世故,怯懦,消极,我养成以往不屑的品质,可是看着小小的婴儿从一只猴子长成漂漂亮亮花朵一样的姑娘,我又觉得自己圆满了。
就这样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
…………
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瞪着陌生天花板有些发懵,还沉浸在回忆里的脑子一时半刻没能闹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前一刻,我还在目送娜娜兴高采烈出门,那天是她第一次进入科学部,前夜她回来跟我说,一直笑得非常高兴,我也替她高兴…
然后怎么一睁眼就发现天花板从来没见过?
光线有点暗,天花板上灯没亮,室内光源来自…呆滞一会儿,我这才回想起身在何处。
鼯鼠中将办公室,于是,这是睡着了吧?
撑着手臂起来,感觉到身上滑下东西,低头一看,之后我攥着滑下去的毯子,慢慢地偏过脸。
光源来自房间中央那张巨大办公桌摆的台灯,男人闻声抬起头,昏黄光线映得他眉眼柔和,“你醒了,医生说你太疲倦,需要好好休息。”
“很抱歉,自作主张了。”
“啊~不,谢谢。”眨了眨眼睛,我慢慢的转过头看向窗户,盯着外边高空已经墨蓝的天sè,半晌,浑浑噩噩的脑子才稍稍清醒些。
“娜娜。”
“她还没离开,别着急。”一只手臂横过来拦住我的毛手毛脚,原本在办公桌那里处理文件的人出现速度很快,“我询问过科学部。”
借着他的手稳了稳,我眨了眨眼睛,试图甩掉脑子里残余的睡意,“现在几点?”
“六点一刻。”停顿几秒钟,他有些…担心似的试图让我重新坐回去,“夫人头晕吗?”
“呃~不,我只是没睡醒。”
听得我这般回答,鼯鼠中将随即放开手,沉默几秒钟,他缓声问道,“我能有荣幸与安娜夫人共进晚餐吗?”
“诶?”抬起眼睛,想了想,我微笑点头,“是我的荣幸才对。”
…………
我知道,晚餐是借口,这位海军将领应该有别的事要问。
实际上我已经有心理准备,只是不想对方风度实在好,居然没有正式询问,而是打算旁敲侧击。
共进晚餐,是绵软托词,令人无法心生抗拒。
…………
夜幕里的海军本部显得安静,每幢建筑窗户里都亮着灯,道路两侧更有照明线路,可还是安静到冷清,除却偶尔撞见的巡逻队,整片区域人迹罕至,和白日里的生机勃勃简直天差地别。
荷枪实弹的士兵,在夜里更是给人一种紧张感。
开口邀请之后,鼯鼠中将花了些时间处理事务,而我,我‘恰好’接到娜娜的通话,时机把握得很巧妙,更是让我心里的认知加深。
随身携带的电话蜗牛jīng准拟化出熊孩子的脸,她看起来蛮高兴,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娜娜说实验告一段落她晚上回家,只是…又因为实验结束,她和同事们打算去庆祝庆祝。
所以啊~娜娜晚上会回家,只是不回家吃饭,另外时间会晚些。
通话结束前,电话蜗牛拟化出另外一个人的脸,看起来有些紧张并且拘谨。
是战桃丸,他在背景音是娜娜不高兴的嘟囔里非常正式表示,他会安全的把人送回家。
小相扑选手的保证让我安心,因为黄猿大将家里的后辈嚒~会这样说,一定有一部分是实情了嘛~总之,过程不重要。
当然,如果是约会就更好啦~
…………
一路慢悠悠的走,一路上我也感觉到身边这位海军将领几次隐晦的注视,他象是有话说,可又象是不知该怎么说起,总之很纠结。
一直到离开那片安静里藏着森严戒备的驻区,进入略显缓和区域,安静了很久的鼯鼠中将才开口,随意闲聊似的,“怎么判断双性恋?”
我差点被口水哽到,等了这么久作好各种准备,居然…听到如此惊悚的问题。
默默囧了一把,放平视线,我干笑两声,“直觉。”我哪里能告诉这海军将领,我是胡说八道啊?比如那什么男人穿黑sè高领看起来就象基佬,这样坑爹理由,别说他不信,我自己都不信好么。
又安静一会儿,鼯鼠中将淡淡的说道,“安娜夫人直觉很好。”
偏过脸,视线抬高,我看着夜幕里神情略有些模糊的这个男人,想了想,最后还是笑着不应声。
‘双性恋’和他后边说的‘直觉很好’,指的是第五综合食堂的事,我原以为…
“下午时那名士兵招供,他坦白的有一半以上与夫人指认时所说符合。”鼯鼠中将脚下速度不变,语气也还是温和,“当然,我们tiáo查显示,安娜夫人与所有事都无关。”
隔着夜sè,男人投来的眼神有些异样,“但确实直觉很好。”
呵呵呵~我保持着微笑,实际上嘴角一直隐晦抽搐,因为不知道该做什么感想。
说起来,确实是我倒霉,从相亲那晚开始运气似乎就没好过,弗里茨准将险些被毒杀,那些颠茄出自科学部,第五综合食堂碰见意外,当事人居然也涉入其中。
象连锁反应。
海军因此tiáo查很正常,鼯鼠中将的询问更在情理当中,连我自己都想不到,随口反驳诬陷娜娜那个男人,居然是真的。
乌鸦嘴了有没有?
…………
思来想去,最后我还是闷声重新开口,“当时,第五综合食堂现场不象是意外。”
因为斯托克斯医生的反应,如果是意外,我们院外科骨干一定边破口大骂边说明他接下来的急救过程,毕竟那会吓着旁人,切开气管什么的。
同事十几年,我们医院这些老人,谁不了解谁的习惯呢?
施救不当,喉骨断裂,按照斯托克斯医生用词习惯,他说的应该是‘施救出现意外’,既不会说‘不当’更不会说出后果。
作为医生,一定程度上会保持沉默,如果不是发现什么,斯托克斯医生不会当众那样指责。
“翻倒在地的饭盒不是女孩子惯用的,地上有踩踏和挣扎痕迹。”
饭菜踩得稀烂,连带发生意外那人身上也沾了些,呕吐失去意识倒地,应该不至于有力气翻滚,而且施救的那个人,手上有抓挠痕迹。
说完我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我气昏头了,娜娜才不是坏孩子。”
“我能理解。”鼯鼠中将回答道,接着他轻笑一声,“说起来确实不像,安娜夫人和那个孩子。”
“娜娜像她父亲。”总被人说孩子不像自己,我已经习以为常,娜娜的长相比较偏只在照片上出现而我根本没印象的孩子她爹。
说实话,我自己都不太记得对方的样子,倒是偶尔看娜娜的金发蓝眼,才会连带想起。
嗯~家里保存寥寥几张照片,也是为着不想娜娜多心才留下,她父亲很年轻就阵亡,我想大概是安娜听到噩耗伤心过度才跟着逝去。
这么多年,那些记忆早已经被我刻意遗忘,那些感情不属于我。
又沉默一会儿,我弯了弯嘴角,“像她父亲才好。”
安娜黑发黑眼,我每天对着镜子看这张惨白少女一样营养不良的脸,再对比娜娜高挑艳丽的样子…果断像孩子她爹好。
…………
也不知怎么,鼯鼠中将就这样安静下来。
气氛似乎也随着他的沉默而显得有些奇怪。
接下来又是一段路程,等到拐过一处看不出用途的建筑,前方十几米外,几个人恰恰从路边那幢楼里走出来。
鼯鼠中将脚下微微一停,却也不说话。
那些人走出挨着建筑的树荫,为首那位身形顿了顿,偏过脸,雪白将领披风在灯下卷出小小弧度。
深红西装,夜里也戴着帽子,帽檐遮去眼睛。
我被凌空投来的视线盯得毛骨悚然。
大晚上的其实根本看不清什么,可是那人的眼神如有实质,被他扫一眼,迎面扑来的可怕压迫感让人心脏抽搐,头皮发麻。
…………
“萨卡斯基大将。”鼯鼠中将沉声道出对方身份。
岳母在上[综] 10.第十章
第十章月见草
“鼯鼠中将。”深红西装的大将低低的应了声,略带暗哑音sè,却显得格外清晰。
双方开口之后复又沉默下来,鼯鼠中将站在原地不动也不言语,一副非常惜言如金的样子,给原本就显得微妙的气氛添加几丝…
按照我的形容,大概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或者‘井水不犯河水’的疏离意味。
片刻过后,深红西装的大将抬手理了理帽檐,接着点点头,似乎是告辞,随后蓦地转身,朝他原本前行的方向继续迈开步伐。
他走出几步,原本站在树荫里几位随行将领陆续跟上去,临行前同样无声的向鼯鼠中将颔首示意,顺便不着痕迹的打量我几眼。
…………
一段儿小chā曲水过无痕,等到那群人消失在影影绰绰道路尽头,我才敢狠狠抖了抖。
不为别的,实在是那位‘萨卡斯基大将’的气场太…太恐怖了,被他无声的扫视,我简直脑门心到后脚跟一阵寒颤。
虽然俗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但是!那男人压迫力十足的目光,简直让人无端端觉得自己是做坏事然后被逮个正着,_(:3ゝ∠)_。
怪不得能当大将呢~眼神都可以杀人了好么?
“安娜夫人。”鼯鼠中将再次用他温暖的声音拯救了我吓得半死的心脏,“头晕吗?”
很是关心的问着,他一边抬手轻轻扶了我一把,又沉默几秒钟,似乎是从我的眼神里看出点什么,开口时语气带进点安慰的口吻,“那位是赤犬大将,呃~”
撑着鼯鼠中将的手,借力稳住自己,我抬高脸,坚qiáng微笑,“我只是觉得…”看着这位将领颇有些同情的眼神,我大概想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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