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在上[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郝连春水
“没谁要你高兴。”鬼蜘蛛丢了一句硬邦邦的话,得到允诺这才动身,表情和语气一如既往的yīn沉,“黄猿你这种没一句实话的坏毛病真是到死都改不掉。”
…………
被共事多年的同袍当面吐槽,黄猿也不恼,反正这是常事,他们相互打交道半辈子,话说得不好听代表不了什么,比起嘴上说得好听转头从背后捅刀子的人,鬼蜘蛛的性子其实磊落得很。
公事之外倒是个值得深交的家伙。
…………
一行三个人很快走近位于种植园外部的花墙,下一秒,走在最前边的人忽然就顿住。
察觉到她的动作,黄猿收回正和鬼蜘蛛较劲的心思,一抬头,随即就哼笑出声,“耶~萨卡斯基,真是巧遇,这次你该不会也是路过吧?”
藏在茂盛花墙后方,趁着她走到近前时现身与她打个照面的,不是他们的赤犬大将又是谁。
打量了正站在她对面的男人几眼,一记冷哼就从黄猿的喉咙里跃出,这时机把握得jīng妙,简直叫人不佩服都不行。
他动用见闻sè搜索整座岛屿,这位赤犬大将想必一早猜到怎么回事,所以就等在科学部这里以逸待劳,因为她终究会来。
萨卡斯基…这是挑衅呢~
比起鬼蜘蛛,这位赤犬大将才是深藏不露的对手。
岳母在上[综] 101.第一百一章
我喘不过气来,xiōng口心脏的位置很疼,即使现在仅仅是意识,看着娜娜双眼紧闭毫无知觉的样子…这一幕映在眼睛里,变成无数把锋利尖刀,一寸一寸凌迟全部的知觉,让我…疼得眼前阵阵发黑。
真的,很疼。
疼到叫人想发疯。
我的…我的娜娜躺在地底深处的密闭空间,悄无声息闭着眼睛,没了灵魂…没了灵魂,她不会再睁开眼睛,不会对我笑,不会跟我撒娇,不会…走在阳光底下。
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发现?!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发现她的灵魂不在了?
她孤零零躺在这里多久了?她的灵魂流浪在外边多久了?
为什么…我没有早点回来?
天花板上的吊灯亮着,浅淡的光线照得室内越发冷清,所有的一切都令人憎恨,真的,全部的一切,连同这座岛屿,甚至整个世界。
这里太过安静,安静得叫人发疯。
…………
呆呆的坐了不知多久,直到有脚步声不疾不徐传来。
隔了会,来人走到咫尺间站定,低声道,“安娜,你还好吧?”
一截黄白条纹布料的袖子闯进眼角余光,下一刻,他的掌心不轻不重地按在我肩上,鼻端拂过浅浅的烟草气息,裹着海风和硝烟的味道。
“这孩子只是昏迷,身体没有任何异常。”他这样说道。
是大将黄猿,开口的同时他又拍了拍我的肩膀,音tiáo低沉缓和,没了一贯的轻佻尖锐,听上去带着点安抚意味,“安娜你知道贝加庞克吗?海军本部科学家,下周博士会动身前来马林弗德…”
站在身边的这男人依稀说了一大堆话,不过,后边还有些什么内容都被自动屏/蔽,我的注意力只放在前边他说的那句话上————只是昏迷。
是啊~只是昏迷…攥着被单一角的手松开,五指慢慢收紧,握掌成拳,指甲狠狠抠进掌心,我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抬头,视线沿着悬浮在半空的那道影迹,一点一点循着虚空看过去。
只是昏迷。
因果锁链没有断开,证明她还活着,既然如此我慌什么?!
醒不过来的原因是灵魂不在,那么,找回来就是。
我的孩子迷路了。
我必须找到她,带她回家。
…………
去找娜娜,这个念头闪现的同时有无数勇气油然而生,叫我一下子也有了希望。
象是迷路在无边无限黑暗里的人忽然看见前方亮起一线微芒,哪怕仅仅是一点萤火,也叫人有了目标和继续前行的动力。
松开紧攥的手,我猛地站起来,转过身,眼睛抬高几分,看进身侧这位黄猿大将的眼睛里,“波鲁萨利诺先生。”
“耶~”对方轻轻的应了声,随后人朝前俯低几分,“怎么?”
“稍后无论看到什么都请不要惊讶,好吗?”接下来我要做的事,相信对现场其他人来说太过诡异,所以开始之前势必先打声招呼,“能相信我吗?”
许是靠得近,我话音落下就发现男人的眼睛里掠过一丝异样神采,片刻间他又收起那点惊疑,微拢的眉心松了松,面sè如常的开口反问,“耶~安娜要做什么呢?”
“找人。”我笑眯眯的给了他一个回答,接着人退开几步,目光也转向高处的天花板,当然更没打算继续解释————因为那种事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所以…
我要去找娜娜,至于怎么找…我事先告知即将开始行动的原因,只是不想对方生疑进而节外生枝,接下来可就和这些人没有关系了。
所以…你们看着就好。
…………
过了没多久,注意力高度集中的视野里晃过水波般轻浅的影子,意识出现微妙的恍惚感,一瞬间天花板迎面扑来,眼前猛地漆黑一片。
也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视网膜重新映入景象,一道长长长长的半透明的锁链悬浮在虚空之中,蜿蜒盘旋,象一条小小的河,泛着光的河。
我沿着它一路追赶,小心翼翼保持在触手可及的距离却不敢真的碰它。
它看上去这么脆弱,我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力气,要是弄断了可怎么办?
它的尽头连着娜娜的灵魂,是我的希望啊~
…………
穿透科学部地下秘密实验室无数重障碍物,穿透地表种植园,穿过地上那幢巨大钝圆型建筑,沿着影迹一路追赶。
因果锁链,在生之人灵魂与身体的联系,死后彻底断开,活着的话…锁链的尽头连接着灵魂。
娜娜这傻孩子果断是灵魂离家出走了啊~
我不知道她的因果锁链最终延伸到哪里,不过,无论如何都要找回来,因为离开太久的话,我担心她迷路回不了家。
原本应该从最开始那处源头找起,造成她昏迷的罪魁祸首,塞什尔…可是,桐生高雄已经彻底消失,塞什尔整座岛屿灰飞烟灭…并且,我潜意识里有感觉。
从草帽家的船上暂时脱身,下意识的选择回到马林弗德,我相信这是冥冥中的牵引,我的心向着最牵挂的人飞奔而来。
娜娜在这里————马林弗德。
所以,就从马林弗德开始找好了,这里是娜娜长大的地方,我想她的灵魂如果出走,怕是会…在往日里那些熟悉的地方吧?
傻孩子肯定是…躲在哪里哭着等我去找。
和小时候一样,她闷sāo又敏感,小小一粒就常常裹着被子躲在家里衣橱或者床铺底下,等我找到了就哇哇哭着扑进怀里。
再大一些,她伤心生气的时候会跑到家附近的小公园,不过,不管怎么躲她一定选择呆在几个能看见家的角落,象是害怕真的丢失自己根本不敢走远。
傻孩子。
…………
果然,虚空里蜿蜒悬浮的锁链长长远远,一路盘旋着围绕,一缕轻烟般绕过海军本部,绕过城镇边缘的海军综合医院护士科所在办公楼。
接着它往原本住的那个街区延伸…穿过我们生活十几年的居所,这间已经空掉的屋子,在我的卧室里盘一圈又穿过窗户伸向外边。
我叹了口气,再次追出去。
…………
又一次沿着影迹浮到高处,下方是灯火通明的城镇,高处倾泻的天光隔绝在灯海之外,我悬在光与影的夹缝之间,愣愣的看着马林弗德。
岛上许多角落缠着锁链,远远的看这条半透明痕迹脆弱得象蛛丝,它密密的缠绕,一圈又一圈,遍布了所有我们曾经呆过的地方。
我上班的海军医院,家住的那幢楼,散步的街道,玩耍的公园,城镇里几处熟悉的商店…迷宫一般的因果锁链锁住我和她走过的每一寸土地。
这样意料中的答案实在是叫人想哭啊~
意识流不出眼泪,可是真的真的非常想哭,这种感觉不是疼痛,相反是一种幸福,泡在热水里一样软软的提不起力气的熏醉感。
娜娜果然是在找我。
和每个看不到麻麻的孩子一样,她哭着到处找我。
灵魂徘徊在这座岛屿,每个我们一起呆过的角落一遍一遍的找…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对不起。
…………
最后的最后,沿着这些缠绕得像个线球的锁链痕迹,我找到了…夜市。
深夜过后黎明之前的街道没有多少人,大部分商家已经关门,剩下偶尔几家街边小吃摊还在挑灯夜战,这样也让我省了许多事。
至少等下沿路找过去会碰到的意外情况少了许多。
然后,一路紧张担忧的疾追,到现在,百般复杂的心情也沉淀得差不多,我也有了另外的…哭笑不得的心情。
顺便感慨一下我家熊孩子的彪悍行径。
她真的非常…厉害,一条因果锁链能无限延伸把快要半座岛屿裹得象线球,一般人还真是不太可能做得出来,对不对?
不愧是我家闷sāo别扭的熊孩子,(● ̄() ̄●)。
也幸亏人类的眼睛看不见,不然一抬头天上密密麻麻象违章搭盖牵的电线造型的因果锁链…估计罚款单都要开出无数份贴到我家门上边。
站在夜市街道口,抬头看了眼天上,我的嘴角默默一抽,想了想万一马林弗德岛上不晓得哪个生了双yīn阳眼…呃~
我摇了摇头,甩掉开到外太空去的脑洞,抬手扶了扶额,然后迈开步伐往前走。
…………
海神祭的夜市很热闹,不过现在夜深人静只留下庆典结束以后的各种冷清萧瑟,外加一些商店没有完全收回去的杂物。
街道两边的建筑物多数关着门,街上庆典用的花灯倒是还亮着,我一个人边走边努力抬头,从头顶上悬空挂着的各种东西当中辨认…熊孩子的路线。
我想,我大概知道为什么会是夜市。
这些年每年海神祭晚上我都带她出门玩,因为难得的热闹,娜娜很喜欢庆典,除了小吃还有捞金鱼,午夜也可以看到烟火,我一贯死宅,一年里头只有这几天会晚上带她出门。
她是听见热闹…所以找过来了吧?
现在夜市已经散了…我得快些,万一那傻瓜看没了热闹又跑不知哪里去…等下天亮了可就糟糕。
…………
想到这里,我的脚步也加快了些,边走一边抬头细细辨认着。
高一些的地方,半透明的锁链不知怎么缠在花灯上,被光一照它反而不太能看得清楚起来,这可叫我越发着急。
走过大半条街,许是刚刚一个错眼,等我再看就发现它不见了?愣了下,又返回去一段路细细找了找,然后才从街边这棵茂密绿树树梢上看到…它绕在树上?
囧。
好吧~我走到树下,抬头————树梢间影影绰绰…一小团。
囧。
愣了下,我的眼角狠狠一抽,心情一时间起起伏伏,竟不知该做什么感想。
这么说吧~树梢上一团影子貌似乎是因果锁链的尽头,现在凑近了侧耳聆听,也能听见小小声的猫仔似的咪呜,断断续续的,象是受到惊吓。
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肯定有哪里不对!
下一秒,没等我看清楚躲在树影深处那团…眼瞅着体积肯定不对的团子究竟是不是熊孩子,远远的有疾风掠过,是衣角卷在风里猎猎作响的声音。
什么人高速移动…并且在一瞬间已经bī到近处。
…………
正打算卷袖子然后爬到树上去的动作一顿,我转开视线,定睛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顷刻间,空无一人的街道中央蓦地出现…一道急速移动的影子霎时间凝固在几米之外,深红西装,大半张脸藏在帽子yīn影里。
是大将赤犬,身形停顿的同时视线jīng准锁定在我身上,也不说话,静静盯着人看的模样实在yīn森…大半夜的实在叫人吓出一身冷汗。
…………
最后的最后,沿着这些缠绕得像个线球的锁链痕迹,我找到了…夜市。
深夜过后黎明之前的街道没有多少人,大部分商家已经关门,剩下偶尔几家街边小吃摊还在挑灯夜战,这样也让我省了许多事。
至少等下沿路找过去会碰到的意外情况少了许多。
然后,一路紧张担忧的疾追,到现在,百般复杂的心情也沉淀得差不多,我也有了另外的…哭笑不得的心情。
顺便感慨一下我家熊孩子的彪悍行径。
她真的非常…厉害,一条因果锁链能无限延伸把快要半座岛屿裹得象线球,一般人还真是不太可能做得出来,对不对?
不愧是我家闷sāo别扭的熊孩子,(● ̄() ̄●)。
也幸亏人类的眼睛看不见,不然一抬头天上密密麻麻象违章搭盖牵的电线造型的因果锁链…估计罚款单都要开出无数份贴到我家门上边。
站在夜市街道口,抬头看了眼天上,我的嘴角默默一抽,想了想万一马林弗德岛上不晓得哪个生了双yīn阳眼…呃~
我摇了摇头,甩掉开到外太空去的脑洞,抬手扶了扶额,然后迈开步伐往前走。
…………
海神祭的夜市很热闹,不过现在夜深人静只留下庆典结束以后的各种冷清萧瑟,外加一些商店没有完全收回去的杂物。
街道两边的建筑物多数关着门,街上庆典用的花灯倒是还亮着,我一个人边走边努力抬头,从头顶上悬空挂着的各种东西当中辨认…熊孩子的路线。
我想,我大概知道为什么会是夜市。
这些年每年海神祭晚上我都带她出门玩,因为难得的热闹,娜娜很喜欢庆典,除了小吃还有捞金鱼,午夜也可以看到烟火,我一贯死宅,一年里头只有这几天会晚上带她出门。
她是听见热闹…所以找过来了吧?
现在夜市已经散了…我得快些,万一那傻瓜看没了热闹又跑不知哪里去…等下天亮了可就糟糕。
…………
想到这里,我的脚步也加快了些,边走一边抬头细细辨认着。
高一些的地方,半透明的锁链不知怎么缠在花灯上,被光一照它反而不太能看得清楚起来,这可叫我越发着急。
走过大半条街,许是刚刚一个错眼,等我再看就发现它不见了?愣了下,又返回去一段路细细找了找,然后才从街边这棵茂密绿树树梢上看到…它绕在树上?
囧。
好吧~我走到树下,抬头————树梢间影影绰绰…一小团。
囧。
愣了下,我的眼角狠狠一抽,心情一时间起起伏伏,竟不知该做什么感想。
这么说吧~树梢上一团影子貌似乎是因果锁链的尽头,现在凑近了侧耳聆听,也能听见小小声的猫仔似的咪呜,断断续续的,象是受到惊吓。
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肯定有哪里不对!
下一秒,没等我看清楚躲在树影深处那团…眼瞅着体积肯定不对的团子究竟是不是熊孩子,远远的有疾风掠过,是衣角卷在风里猎猎作响的声音。
什么人高速移动…并且在一瞬间已经bī到近处。
…………
正打算卷袖子然后爬到树上去的动作一顿,我转开视线,定睛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顷刻间,空无一人的街道中央蓦地出现…一道急速移动的影子霎时间凝固在几米之外,深红西装,大半张脸藏在帽子yīn影里。
是大将赤犬,身形停顿的同时视线jīng准锁定在我身上,也不说话,静静盯着人看的模样实在yīn森…大半夜的实在叫人吓出一身冷汗。
岳母在上[综] 102.第一百二章
静静观察了好半晌,确定身边这个人没有再一次忽然消失的迹象,萨卡斯基脑中方才一路搜寻一路越绷越紧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也才有心思考虑别的问题。
比如说,这人用无比亲密的姿态环抱着一团空气…这种象是午夜鬼故事一样的画面。
萨卡斯基当然也听得见哭声,片刻之前在树上,此时在她怀里。
是个女孩子的声音。
听起来应该是年纪很小很小的yòu童,咿咿呀呀的哭嚷,委屈得不得了,音量也很大,至少,从附近这街道两侧建筑物当中传来附近居民被惊醒的动静来判断,小孩子哭声不是他一个人的幻听。
只不过看不到正在哭的孩子,在萨卡斯基眼中,咫尺间这人怀里空空如也,诡异的是她做出一副托抱着什么的姿势,一手抬高几分缓慢规律地拍抚,无比珍爱的样子。
她低眉敛眼笑容温柔慈爱,不知怎么,竟叫他看得生出些异样情绪。
这人溺爱满满的姿态,萨卡斯基越看越觉得刺目,她看不见别人,或者不愿意分神给别人,那般…爱怜的目光…一丝一毫也不肯给其他人。
这般心无旁骛,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的模样,真真是…叫人不悦。
当年遇见她那时候也是这样,看似温良谦恭,实际上,根本没在意过任何东西,除了她心心念念的,其余的全都不屑一顾。
无论是堆积如山的财富,亦或者位高权重的旁人。
到如今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空有野心的少将,她也还是漫不经心对待。
骄傲的女人,叫人恨不得…撕掉她的伪装,让她哭着…
…………
萨卡斯基眯着眼睛看她,几不可闻的冷哼一记,眼底眸光几经变化最后显得晦暗,只是他收敛得好,以他的城府,即使有异样断也不会叫旁人察觉,更别说原本就不肯投注视线给他的这人。
绕在耳边的哭声还在继续,绵绵不绝传出去很远很远,深夜里会得吵醒一切那样。
嘴角噙着浅浅笑意的人对他暗藏不悦的眼神变化一无所觉,甚至根本看也不看他,只专心致志小小声安抚着,侧着脸一下一下亲吻空气…或许不是空气而是只有她看得见的…孩子。
边哭边抽抽噎噎喊她‘妈妈’的…孩子。
盯了她一会儿,萨卡斯基克制的将注意力挪开几分,目光从她的脸上落到她的手上————小心翼翼拍抚的那支手…顿了顿,又把心思勉qiáng移到拍着空气那支手本该存在的目标上。
一个年纪很小的yòu童…只听得见声音看不到任何影像…哭着喊她‘妈妈’…
她的…孩子?
转了心思之后,萨卡斯基眉心皱了皱,随即想起科学部那丫头明明还在地底深处昏迷不醒。
不久前,在海军科学部秘密实验室中这人毫无预兆隐去身形,追出来之前萨卡斯基确认过,她的女儿好端端躺着。
也因为那丫头还在,萨卡斯基和黄猿、鬼蜘蛛他们才没有太过焦躁,因为他们心知肚明,她是为着她家小丫头才回来,女儿还在,她就跑不到哪去。
她骤然失去踪迹,当时在场的三个人,黄猿留下盯着小丫头防止她故布疑阵之后返回带走孩子,萨卡斯基和鬼蜘蛛则动身开始搜索,不过因为实验室位于地下深处,等回到地上再四处查看,实际上已经失去最佳时机。
幸好这人不是离开马林弗德,她家丫头在,她果然哪里都去不了。
…………
然后话又说回来,既然她家丫头在,那么此刻,她抱着的是谁?
霎时间,内心的疑虑如积雨云般飞速堆积,萨卡斯基冷眼看着咫尺间这人,片刻过后又收起视线,目光环顾周遭一圈,嘴角往下沉了沉。
附近街边几幢建筑物内有住户正透过窗户悄悄看着他和她,想是先前被哭声惊醒,现在更被街边树荫底下的这古怪一幕弄得惊疑不定。
萨卡斯基甚至透过敏锐的听觉,接收到来自旁观者的细微sāo动。
出于对诡谲场景的惊惧心理,此时偷偷观察他和她的这些视线里渐渐带出惊惶,萨卡斯基甚至不用想也能猜出,投过来这些目光的含意,以及居民们不安的由来。
深夜的街市上杳无人迹,茂盛树荫投下的yīn影里,瘦弱的女人怀抱着空气,加上不知哪里来的小孩子的哭声…
以上种种,简直是绝妙的夏夜百物语题材,也更象乡野巷间传说艳鬼复仇的恐怖故事开端。
也或许…萨卡斯基不知道,在普通人眼中他身边这人存不存在,毕竟她的情况有些特殊,除了今晚来得古怪,在地底时消失得也太诡异,简直象直接消散在空气里。
萨卡斯基觉得,如果城镇里普通居民看不见她,那么此刻,藏在窗户后边那些目光,就是正在看一个jīng神不太正常的男人深夜在街上徘徊…顺便带着灵异现象的猜测。
‘jīng神不太正常的男人’,也就是他————联想到这种结果,面无表情站立的男人,从来以严谨端正形象出现在公众视线里的萨卡斯基,海军本部赤犬大将抬手理了理帽檐,藏在帽檐下方的一双眼睛里,相当难得的滑过几丝尴尬神采。
相信再过不久,负责城镇安全的部队会收到居民的报告前来查看,以马林弗德城镇居民的警戒心,理所当然会第一时间内向军队通报异常情况。
等附近巡逻队出现,不必等明早,以他,海军本部大将赤犬为当事人的深夜诡异事件,很快会引起各方的猜测与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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