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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绾,红颜殇GL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聂枫
君夕颜微抬眼睑,“普通的便可”。
“好嘞,公子请稍等”
看着转身便让伙计准备东西的掌柜的,君夕颜倒觉着有些意外,这一般商贩都极为势利,若是见你未买那些所谓的上等货,立马便换上了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架势。
果真是天子脚下,这商贩的眼光和远见都不同,不会简单的以貌取人或者论财势对人,毕竟在这皇城帝都之中一切皆有可能发生,指不定你今日奚落之人,明日便飞黄腾达了呢。
正顾自瞎想着,左侧身子突然被人撞了一下,君夕颜不易察觉地蹙了下眉,冷着脸转过头,却见一长得浓眉大眼、神sè间颇显活泼跳脱的年轻公子。
“对不起兄台”,年轻公子拱手弯腰向着君夕颜行了一礼,“方才在下看这斋中物什看得太过出神,因而未曾注意到兄台,多有冒犯,还望兄台勿怪”。
君夕颜只淡淡地暼了他一眼,“无妨”。
“这位公子,您要的东西好了”
君夕颜付了银子拿过东西,“多谢”。
“哎,兄”,年轻公子还来不及开口,君夕颜已经出了斋内。
“这位公子,您需要点什么”
年轻公子回过头,想也不想地回了一句,“与方才那位公子一样的便行”。
君夕颜正在街上走着呢,突闻身后有人呼喊的声音,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方才斋中那个年轻公子,却装作没听见似的,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直到那个年轻公子跟上来挡住了她前行的路。
“可算是追上了”
年轻公子一路小跑着追了过来,已是累的气喘吁吁。
“兄台有何贵干”
对于眼前人莫名的纠缠,君夕颜有些不悦。
“兄台你切莫误会,在下并没有恶意,只是方才看兄台似也是赶考的士子,便想着结识一下,在下杨泽,运城人士”
在杨泽期盼的眼神中,君夕颜终于轻启了薄chún,“君子谦,天兴人士”。
“好名字,君子谦谦,温和有礼,有才而不骄,得志而不傲,居于”
许是受不了杨泽的啰嗦,君夕颜径直绕过了他继续往前走去。
“哎,子谦住在何处”,杨泽转身跟上去与君夕颜并排而行,“我就住在那清远街上的高升客栈,来京的士子也多住在那条街上”。
看君夕颜没有说话,杨泽忍不住又问了一遍,“子谦是住在何处?我也搬过去与你一起,这样若是在读书时遇到有何不明之处,我们还可一起讨论一下”。
对于杨泽这种过于热情的言语和安排,君夕颜实是有些难以消受,张口刚欲拒绝,却突然被前面不远处的吵嚷声给打断了。
“走,子谦,我们过去看看”
“不了”
君夕颜话刚出口,杨泽的手就伸了过来,似要抓她的胳膊,被君夕颜迅速躲了过去。
“反正现下也无事,就去看看这热闹吧”
眼看着杨泽这次直接伸了两手过来,君夕颜的眉心倏地一敛,“走吧”。
君夕颜选了一处人少的地方走进了被人群围观的中央,只见一衣衫褴褛的十一二岁少年被两个灰衣劲装男子摁着跪在了地上,而站在少年前方的则是两个身着锦衣华服的公子,一个年纪稍长,应已有二十四五,另一个则小了许多,估摸着也就十三四岁的年纪,不过一看便知是女扮男装,chún红齿白,眉眼间流露出的女儿娇态也太过明显。
看两人的模样非富即贵,不过君夕颜觉得应是后者,除了二人身上浑然天成的贵气之外,还有那居高临下俯视一切的高傲姿态,应是自出生起便身居上位者。
从旁人的小声议论中,君夕颜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那衣衫褴褛的少年窃了他人财物,恰被那两个华服公子看见了,便命手下将人给抓住了。
“小小年纪便不学好,定得好好教训教训,让他长些记性!”
那位小公子一发话,那两个灰衣男子便开始对少年拳打脚踢,很快便打得他鼻青脸肿、鼻口流血,不停地认错求饶。
围观百姓虽嘴有微词,却皆不敢贸然出头,怕惹上那惹不起的权贵。
“住手!”
君夕颜只觉耳膜震了一下,然后就看到身旁的杨泽走了出去。
“两位公子,这少年现已知错,也已得到了教训,还请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这种人最是会狡言开脱,若是轻易放过,下次定会再犯”
杨泽看面前这位小公子比这少年也大不了多少,却想不到会这般‘心狠手辣’!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公子又何必如此咄咄bī人,再者言,这失主皆已原谅这少年,公子又是缘何紧揪着他人不放!”
“此乃天子脚下,怎能容得此等行径,更何况这人小小年纪便如此胆大妄为,待他日成人必是后患无穷”
闻言,杨泽不由冷笑了一声,“那公子也是年纪尚轻便如此手下不饶人,若是日后长大成人,岂非会更加心狠手辣”。
“你放肆!居然胆敢wū蔑本公、、、本公子!”,那位小公子被气得脸sè涨红,“来人,给本公、、、子也好好教训教训他!”。
眼看着杨泽也要一起跟着挨揍,君夕颜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常言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那位小公子听到又有人想来多管闲事,不悦的皱起眉转过头,却在看到君夕颜时一下愣了。
“在场众人皆知,两位公子本意是想让这少年向善,他既已明了这理,便饶过他这一回吧”
那位小公子回过神,看着眼前这个长得比女子还要好看的男人,“那你怎知他已明白了?!”。
君夕颜转过头,那双清冷的眸子不动声sè地盯着面前这位神sè颇为‘嚣张’的小公子。
“若觉他还未明了你之意,大可将他交由衙门来处置,正如公子所言,此乃天子脚下,一切皆当遵守这封国律法,任何人都不得肆意妄为,否则,纵是王子犯法,也当与庶民同罪”





青丝绾,红颜殇GL 10.第十章
“那又”
“鸾弟,不得再胡闹”
终于,那位年长的华服公子开口了,那位小公子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不满地嘟嘟嘴,便闭口不言了。
“这位兄台说的在理,是小弟太胡闹了”,年长公子说着收了手中折扇,装模作样的拱手向君夕颜施了一礼,“在此替小弟向兄台赔个不是”。
嘴上说着赔罪,却仍旧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而且,这对着她君夕颜赔罪算是怎么回事。
“令弟与在下并无任何冲撞之处,兄台若是要替令弟致歉,或许可向这位少年赔个不是”
闻言,年长公子脸上扬起一抹温和但却显虚假的笑意,哗地一下展开了手中的白sè折扇。
“看看你们,只会跟着二少爷胡闹,还不速速向这位少年赔礼道歉”
君夕颜冷眼看着那两个灰衣劲装男子向那位少年道了歉,而后掏出两锭银子塞到了他手中。
“看这位兄台器宇不凡,谈吐不俗,在下有心结交,不知可否赏脸到这归云阁中小酌一杯”
“多谢”,君夕颜淡淡道,“不过在下尚有要事在身,此番恐不能赴兄台之约”。
年长公子爽朗一笑,“无妨,无妨”,说话之时目光扫过君夕颜手中拿着的装有笔墨纸砚的方形锦盒,“这科考之期将近,是得好好准备,在此先预祝兄台金榜高中”。
“借兄台吉言”
“待兄台高中之后,定当再寻机会与兄台畅饮一番,此番便先行告辞了”
君夕颜只稍一颔首,而后便看着那两位华服公子带着那些手下离开了。
“这班人,只会仗势欺人”
杨泽愤愤地说完这一句后,便走到了那坐在地上的少年面前。
“小兄弟,你没事吧?”
“谁要他的臭钱!”,杨泽说着从少年手中拿过银子丢到地上,“以为把人打了施舍点臭钱就完事了,简直太侮辱人了!”。
君夕颜走过去将银子捡起,而后蹲下身子将银子又放回了少年手里。
“子谦你”,对于君夕颜这举动,杨泽有些难以置信。
“拿着钱去做你该做之事,但日后须切记,堂堂正正做人,光明磊落行事”
说完,也不等少年作何反应,站起身便走了。
杨泽直接愣在了当场,回过神后,先是看了眼也有些呆滞的少年,而后便迅速起身追了上去。
“子谦,子谦”
杨泽连声唤了好几遍,君夕颜却是充耳不闻,继续往前走去。
情急之下,杨泽伸出手就要去抓君夕颜的肩膀,可就在快要够到之时,却又莫名其妙的落空了。
一抬眼,却见君夕颜正微微蹙着那好看的眉看着他,从那清冷的眸眼中,杨泽似乎看到了隐隐的怒气。
眼前人生气了,而且似乎还是对他,可杨泽不明白,这是为何对他生气?!
“子谦在生我的气?!”
君夕颜并未言语,转过身又继续向前走。
“我不明白子谦究竟是在为何生气,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他们居然这般仗势欺人,实在让人忍无可忍”
杨泽的口气里带着许多不满与怨气,似是对自己做好事却还要被甩脸sè而感到委屈与不快。
“想要充好汉,也需得先掂量清楚,自己究竟有多少斤俩”
君夕颜的声音虽冷,却比不上这出口的话,冻人般的残忍。
杨泽蓦地停下脚步,握紧了双拳,“我知道,论权势,我比不过他们,论拳脚,我也比不过他们的那两个手下,所以,我就该袖手旁观吗?!”。
“那便像你方才那般,把自己也搭进去吗?”
相对于杨泽的激动,君夕颜镇定的像是冷血。
“若是因此命陨当场,也是虽死无憾”
杨泽说的那叫个大义凛然,面上无丝毫恐惧与迟疑之sè,却让君夕颜听了眉心一拧。
“你不在乎生死,可他却还要活,他原本只需挨一顿打,但你方才的行径却会让他为此送了命”
君夕颜说的波澜不惊,却在杨泽心中掀起了惊天骇浪,确实,他不曾考虑过他的一言一行会给那少年带来什么,只是由着自己发泄心中的不愤……
像是突然惊醒过来了一样,杨泽有些挫败地松开紧握的拳头,他,确实是错了。
可抬头之时,君夕颜已不见了踪影。
在即将踏入他与公主的夏筠园之时,季舒桁却突然停了下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襟,而后抬手捋了捋袖口,待觉并无不妥之时方才迈步走进了园中。
如往常一样,一抬眼便见那正端坐于亭下读书的北堂清绾,清风徐来,轻拂起几缕青丝,那温和似水的面庞,恰如此刻从容流淌的时光,端的一幅岁月静好之景。
曾经,季舒桁渴望金戈铁马,征战沙场,封官拜爵,可如今,他却只盼能与佳人小桥流水,袅袅炊烟,现世安稳。
季舒桁走过去,在亭前站定,拱手行礼道,“公主”。
纵然北堂清绾已下嫁于季舒桁,可君便是君,臣就是臣,这君臣之礼是永不能丢弃的。
北堂清绾缓缓抬头,原本空洞的眸眼在瞬间恢复了焦距,而后温和一笑,“舒珩回来了”。
“公主今日可好?身子感觉可好了些?”
季舒桁的声音听来很是温柔,丝毫没有一般武人的那种粗砺之感。
“已然好多了,让舒珩挂心了”
北堂清绾的chún角始终噙着一抹笑意,可不知道为何,季舒桁总是觉着眼前人并不真的开心。
“舒珩辛苦了一日,快回房洗洗歇着吧”
季舒桁本欲再多待片刻,可北堂清绾既已发了话,便只得拱手行礼先退下了。
“那便不打扰公主读书了”
站在一旁伺候的采月看着那离去的略显落寞的身影,又侧头看了一眼复又低眉读书的北堂清绾,这二人看着确是一点也不像夫妻,而只是君臣……
一个恪守着为人臣子的本分,不敢越雷池半步,一个虽从不端公主的架子,却从不与他亲近……
三日后,便是科考之期。
结束之后出来,君夕颜便碰上了那杨泽。
“子谦”
这一次,君夕颜倒是未当没听见直接走掉。
杨泽走过来后,一脸严肃认真的看着君夕颜,而后突然拱手弯腰行了一个大礼。
“上回是泽的不是,还请子谦见谅”
君夕颜微抬了一下眼帘,“你对我又未做何事,何故需要我的谅解”。
“……”
君夕颜这丝毫不留情面的回答,倒是让杨泽有些尴尬的无措起来。
不过这都不是君夕颜所关心的,“先走一步”。
又过了三日,朝廷终于发下了皇榜,君夕颜没有意外的摘得了头名状元,杨泽摘得榜眼,而探花则是由卫炔夺得。
原本的秋季科考,因去年正值封国与艮国交战之时,便未曾如期进行,后来战事平息,太康帝便下旨于今年春季进行。
而作为太平盛世后的第一次科考,太康帝自是十分看重,故定于发榜后的第二日酉时于金銮殿中设宴召见这今科三甲。
一袭淡紫sè宫装的北堂清绾端坐于右侧第一个席位之上,听着殿中略显吵嚷的低语谈笑之声,比之以往似是更加不适应了。
说起来,此次还是北堂清绾大婚之后第一次入宫。
感觉到有别的大臣走近,先是向她恭敬施了一礼,而后便与坐于身旁的季舒桁寒暄起来。
北堂清绾也不欲知道他们寒暄的内容,只是顾自想着自己的事情。
原本对这今科三甲是何人,北堂清绾是一点兴趣也无。
可是在无意间听到季舒桁说起这新科三甲之时,知道这探花是卫炔之后,对于这新科状元君子谦便……
“皇上驾到!”
随着首领太监的一声高呼,北堂清绾倏地回过神,起身与众人一同行礼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康帝北堂明礼今日看来甚是高兴,与众人说了几句后,便让人传召今科三甲。
“皇上有旨,宣新科三甲进殿~”
众人的目光随之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殿门口,北堂清绾眉眼微垂,片刻过后方才也跟着微微侧过了头,恰逢三人正迈步踏进这殿中。
那不染纤尘、清冷卓然之姿,就那么猝不及防的闯进了北堂清绾的眸眼……




青丝绾,红颜殇GL 11.第十一章
一身浅灰sè衣袍的卫炔走在左侧,走在右侧的杨泽则身穿一件浅蓝sè衣袍,而中间的君夕颜则是一贯的素白衣袍,宛若这月夜银辉,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却让人过目不忘的光芒。
只一眼,北堂清绾便不动声sè地移开了自己的目光,而后垂下了眉眼,看着案上斟满的酒杯。
三人一起走到了殿前,抬手撩开衣袍下摆,“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位爱卿免礼平身”,北堂明礼淡淡一笑,抬手示意三人起身。
“谢皇上”
三人刚站起身,就听见北堂明礼突然来了一句,“都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三人依言抬头,一个看来温和谦恭、内敛沉稳,一个则是性情飞扬、活泼跳脱,而另一个则是清冷淡漠、心思深沉。
“好,三位爱卿不仅腹有诗书、才华横溢,还皆有着翩翩仪表,真是难得,难得,哈哈哈”
北堂明礼看来很是高兴,脸上的笑意都比平日里大了许多。
“来啊,给状元、榜眼和探花每人赏赐御酒一杯”
“谢皇上”
北堂明礼与三人饮完一杯后,才发话让三人到右侧的席位上坐了下来。
在落座之前,君夕颜便已经察觉到有好几道目光一直黏在她身上,落座之后更是又多了好一些,这些目光中有好奇的,有探究的,有欣赏的,也有不屑的,还有一些意味深长的,却唯独捕捉不到君夕颜想要的那一道目光。
君夕颜想安慰自己,是因为自己与她坐在了同一侧,中间又有他人阻挡所以才会如此。可是,自她踏入这金銮殿之中,却也只有伊始的那匆匆一眼,又让她如何用这些牵qiáng的理由来说服自己。
因为没有自己在意的,所以,对于别的善或不善的目光,君夕颜根本就不会去注意,在乎就更谈不上了。
即便是君夕颜知道,在这些目光当中有几道是陌生而又有些熟悉的,依旧是那般镇定自若。
但杨泽却不一样,尤其是当他听到这大殿之中突然响起了女子的声音,然后发现这女子、不,应该是个公主还有些似曾相识的时候。
“父皇,这今科三甲既是万里挑一选出来的,想必武功也是格外出众,不如给大家展示展示”
说话之人一身杏sè宫装,眉目灵动,这便是封国的九公主北堂清鸾,与太子北堂玄裕乃一母同胞,皆是当今皇后所生。因自小就有皇上、皇后还有太子宠着,久而久之便养成了那刁蛮任性的性子。
“休得胡闹”,北堂明礼佯装板着脸训斥道,“你当这是耍猴把戏呢,他们可皆是将来我朝的栋梁之才”。
“呵呵,父皇,鸾妹定是因为不知道,这三人是文试三甲,而非武试,故而才会如此”,太子北堂玄裕笑着说道,目光却别有意味的扫过坐在对面的君夕颜、杨泽和卫炔。
“让你不好好读书,成日里就会四处胡闹”
这北堂玄裕本欲为北堂清鸾解围,却不料又让她挨了北堂明礼的斥责。
北堂清鸾有些委屈的嘟了嘟嘴,“鸾儿只是好奇嘛,哪知道他们都是文弱书生”,说着不屑的暼了对面一眼,而后又笑嘻嘻地看着北堂明礼道,“父皇,您日后对他们委以重任之时可得当心些,人家毕竟是手无缚jī之力的文弱书生,可经不起太累和太苦的差事”。
北堂清鸾此言一出,引得殿中众人皆暗中抿嘴偷笑。
皇后苏雪娴暗自扫了一眼北堂明礼的脸sè,而后口气严肃的唤了一声北堂清绾,“鸾儿”。
北堂清鸾立马表现出一副乖巧的样子,闭嘴不再言语,只是目光依旧挑衅的看着君夕颜和杨泽那边。
君夕颜倒是丝毫不在意,但杨泽却从刚开始认出北堂清鸾后的微微慌乱与不安,渐渐演变成了此刻的愤怒与不甘。
这明明是在故意激她们,这人居然都看不出来,让君夕颜觉得很无语,不过好在不再像上回那样那么冲动,知道隐忍了,也总算是还有点长进吧。
“来”
杨泽回过神一看,君夕颜正对着他举起了手中的酒杯,连忙也端起了自己案前的酒杯。
“敬子谦”
杨泽也懒得去理会来自对面那不善的目光了,只是两人刚饮完这一杯酒,就听到坐于龙座之上的北堂明礼道,“丞相,你以为如何?”。
君夕颜放下手中的酒杯,不动声sè地瞧着坐于她右手边,中间与她隔了两个席位的人,起身拱手回道,“微臣以为,若是栋梁之材,不管是文人还是武者皆乃国之所需,都能为我朝效力,并无先后尊卑之分。但若能文武兼修,实是更加难得,必能堪当大任”。
闻言,君夕颜不由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这北堂明礼是想试试他们的身手,可又不能以北堂清鸾所说应允此事,便装模作样的去问这丞相刘德昭。
这刘德昭虽明圣意,却也是个老jiān巨滑之人,也不愿明说是可还是不可,只管跟你东拉西扯。
北堂明礼自是看得透彻,嗓音略微沉了沉,“那按丞相的意思,是要试试这三人的身手?”。
刘德昭连忙低了头,恭敬地回道,“是,这自古以来,皆提倡互相之间多比试切磋,不仅于比试之人,于观看的众人也都是大有进益的”。
“好,那便按丞相的意思办吧”,北堂明礼转而看向了君夕颜三人,“三位爱卿可有何异议?”。
君夕颜、杨泽和卫炔随即起身拱手回道,“臣等遵旨”。
这首先上场的是探花卫炔,与他对阵较量的是京城防卫军副统领战天。
战天所执兵器乃一四指宽的柳叶刀,刀身宽阔厚重,而卫炔则以一把两指宽的剑相迎。
当柳叶刀举起,向着卫炔砍下去之时,可以清楚的听见刀身划破空气而发出的呼呼声。
卫炔一个侧身闪到一旁,并未用手中的剑去硬挡,因为他看得出来,战天的进攻势大力沉,若是硬要去接,怕是会震得虎口生疼。
因此,卫炔只能用巧劲,以四两拨千斤之法与战天周旋。
这倒是让君夕颜有些意外,原以为这京城防卫军的将领皆是些武功平平之辈,却不晓竟能有如此武功行为之人。
君夕颜不知道的是,这战天并非像京城防卫军统领苏立那般,是在这太平京中做起来的官,他原是镇守在封国与离国边境的定远将军,是后来被北堂明礼tiáo派回京任这京城防卫军副统领的。
这沙场征战多年,又身居定远将军之位,自不会是一般的等闲之辈。
这二人在殿中打的难分难解,北堂清绾看来却有些神思不定。
“公主,你没事吧?”
北堂清绾倏地回过神,一抬头,就见季舒珩正微微皱着眉头看着自己,那温柔的黑眸中有着担忧之sè。
北堂清绾淡淡一笑,“没事,舒珩不必为我担心”。
可季舒珩的眉眼却没有一丝舒展的迹象,方才他都看见了,自比武开始后,眼前人便不敢抬眼往殿中央瞧,定是看不惯这激烈打斗的场面,可又不便说出来,便只能暗自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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