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入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潇潇红尘
怀着满腹的惊疑,她由小游送回医院,却在踏进病房那一刻看到杜越红坐在病床边,正痴痴的望着床上睡沉的男人,双眼盛满了藏不住的深情。
她看着,心里不舒服极了,莫名涌现的占有欲令她特别的讨厌这个女人。
婚深入骨 第126章 生父的遗书
秦芳薇走了进去,脚步声虽然很轻,但还是引来了杜越红的注意。
两个女人的目光对上时,杜越红的眸子闪了闪,站起并迎了上来,不驯的眸光滴溜溜在她身上打了一个转,审视起她,半晌后,才压低着嗓音说道:“出来,我有话和你说。”
那气势,就好像她是她的手下,一脸的趾高气昂,不可违逆。
她当自己是谁呀?
可不理她的话,好像又有点不太礼貌。
看在来者是客的份上,秦芳薇跟了出去。
待到了走廊上,她静静开口发了一问:“吴太太,有何赐教?”
之前工作上有交集时,她称她为杜总,这称呼没有归属感,体现着一个人的社会价值,可以让人联想到女qiáng人这样一个非凡的身份,可现在,她们皆不在工作场合,她不想称她为杜总,而改为了“吴太太”,这个称呼也是她实至名归的,但是,芳薇觉得,这怕也是杜越红最最讨厌的身份。虽然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皆来自这个称呼。可她冠着这个身份,却并不爱那个给她这层身份的男人。所以,这称呼,对于她来说,该是一种难言的刺痛。
杜越红的脸,果然变了变,眼神变得沉沉的:“请叫我杜总。”
“我叫错了?”她故作一脸诧然:“难道你不是吴尊的嫂子吗?吴太太?”
她故意把最后三个字咬得特别特别的响。
杜越红也是个聪明人,终于意识到她是故意的,只因为她的出现叫她不舒服了,所以,这人反过来也不让她好过。
在明白这个道理之后,她不再就这个称谓和她较真,心思直转之下,扔了几句话过去:“秦芳薇,我认得傅禹航这么多年,从来没见他伤得这么严重过,怎么这几个月,他娶了你之后,就一而再的受伤?别人说你是个煞门星,我看还真是。十年前害得自己的男朋友成了植物人;十年后秦先生莫名其妙死于非命;现在就连一向命硬的傅禹航也被你克得那是接二连三的出事,你这样的人,还真是谁遇上谁倒霉……傅禹航是倒了十八辈子的霉才和你纠缠个不清……我奉劝你,以后,你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不要怪我不提醒你,要是傅禹航再出现什么闪失,我一定让你在这平市混不下去……”
一威胁完,她便踩着踢踏有声的高跟鞋,甩着那漂亮的红sèlv限量版往外去。
煞门星?
她吗?
呵!
她才不会因为她这么一句牵qiáng的联想,就往自己头上按这样一个晦气的字眼。
这世上哪有所谓的煞门星?
她只相信,事出必有因。
十年前,邓夫人的翻脸无情肯定是有原因的;十年后,父亲之死也是有原因的;现在,她和傅禹航所遭遇的一切,皆和这两件事有关键。
而这些,是她接下去要查实的重点。
待她折回病房,傅禹航已经醒来,看到她便是一笑:“回来了?”
“嗯……”她神情淡淡的望着他,并告知道:“杜越红刚走。”
“哦!”傅禹航打量着她:“她上午来的,我让她回,她没回,一直坐在边上帮我看着盐水……”
“小胖呢?”
上午她离开时,小胖在陪着。
“被杜越红叫回天上人间了。”
明白,人家这是想借机和他单独相处。
“你脸sè不太好,生气了?”
傅禹航猜想着。
“我生什么气?”
秦芳薇反问。
“你要不生气,为什么一脸不高兴?我有那么好骗的吗?”傅禹航指着她的脸:“脸都拉成丝瓜了……”
她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是死不承认:“没有的事。杜越红是你老板,过来看你很正常,我干嘛不高兴?我只是在想密码箱的事,他们没解出来。”
傅禹航知道她在转移视线,却不点破,笑了笑往下接道:“看样子我们家老头子还真是深藏不露啊,设计的密码居然能把省里来的人都给难倒了……”
“可问题是我爸对电脑并不jīng通啊……”
这是秦芳薇想不通的地方。
傅禹航倒是帮她想过原因了:
“只可能有这么两个解释,一,爸的道行高深;二,爸有那种道行高深的朋友……能拿到军工密码箱,这背后之人肯定非常有能力。”
这话,太尖锐了。
前者,秦芳薇觉得可能性不大,至于后者,爸的朋友倒是有一些,但是,基本上她都认得啊,哪有什么特别能力非凡的朋友,且还得和军工方面扯上关系。
“唉,我真想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越是打不开,秦芳薇心里就越好奇,她暗自思量了一下,坐到了他面前,凑过了头去,问得很小声:“哎,要不,我去让杨队把密码箱弄过来,你来解?”
“不好。”
傅禹航想都不想摇头拒绝了,心上一点也不意外她会提这么一个请求。
“为什么不好?”
“我会有麻烦的。”
望了望门外,他低低的回答。
现在所有人都只知道他是天上人间的经理,有谈判之能,却极少知道他jīng通解码,若让警方知道,与他没好处。
这个道理,秦芳薇其实也想得到,只是,她太想知道密码箱里的秘密了……
“唉!”
她不由得暗吐了一口气,坐到了凳子上。
他见状,扯出了一抹安慰式的笑:
“放心吧……既然警方介入了,密码箱迟早会解开的。你就耐着性子等上几天。刑警队伍当中真材实学还是有几个的。这个不行,他们就会换另外一个。或者直接外聘专家,他们肯定会想出办法来的……再有,我觉得吧,里头的东西,不可能会是特别重要的东西。你也不要抱以太大的希望,觉得只要打开了,就能把爸那个案子一下子查个水落石出,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的……”
后半句语气那么肯定,倒是让秦芳薇生了层层疑惑:
“是吗?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东西,我爸怎么会将物件搁在里头?”
“我只是觉得那里头的东西,不是我们想找的账册,但极有可能和你的身世有关……这只是猜想,你别问我要依据……女人做事喜欢凭直觉,我也有这个习惯……”
主要是因为秦牧临终前说过那么一句话:他想知道的真相全在山洞里,而山洞里的线索,又和保险柜连系在一起,如果把账册放在密码箱,那就太容易找到,所以,他才有了这样一个想法。
“我口渴了,老婆,给我倒点水好不好?”
才睡了一觉,醒来嘴干的很,行动不便的他,只能向秦芳薇请求起来。
秦芳薇答应着起身给他倒水,一边想着他说过的话……
就这时,她脑子闪过了一个画面,眼神跟着就亮了,急声就叫了起来:
“傅禹航,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什么事?”
傅禹航看到她连水都倒歪了,想来这事很大。
秦芳薇把热水壶搁到地上,说道起来:
“我三四岁时,我爸好像带着我见过一个很得魁梧的男人,且常常在外头没有人的地方见面。我爸和他关系好像很好,那个人还常常让我骑在他肩上玩……但后来,这个人就再没出现在我们的生活当中……哦,对了,我会学功夫,那基本功还是他教的呢……”
她突然之间就想到了这么一件事。
傅禹航不由得目光一动,随即问道:“那个人叫什么,你现在还记得吗?”
“全名不记得,我只记得爸让我管他叫jiang叔,具体哪个字不知道。说真的,我爸的朋友一向少,相谈甚欢的人更是少,但我觉得,我爸和那个叔叔的关系,简直可以用知己来形容。因为我爸见着他,脸上全是发自内心的微笑……可后来,这个人,我是再没见着过……你觉得,我会不会是想多了……”
她没法确定这个事到底有没有用。
傅禹航却觉得这是一个非常有意义的发现:“你确定没再见过?”
“对!”
她点头,将声音压得格外的低。
傅禹航想了想,才又作了一个总结:“不出现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她小声追问着,心上起了一种不好的预兆。
“死了。”
果然不是个好结论。
但好像也只有这样一个结论才可以说明那位叔叔为什么再没出现。
“也许那人是卧底什么的,所以,约见你爸时,才会选择少有人迹的地方。”
这句补充,越发的有说服力。
“所以,你觉得,密码箱极有可能是那个叔叔给我爸的。”
“不知道,现在一切全是猜测,我没办法给你一个肯定的回答。”
傅禹航伸手指了指水杯,示意要喝水:
“这几天呢,我也动不了,等过两天我去看一看爸留下的东西,说不定我可以给你一个明确的定论。”
秦芳薇坐到了床沿上,在杯子里chā了一根吸管,扶他喝水,心下自是明白的,这件事,真的是急不来的。
*
三天后,刑警队从国外找了一个专家来,终于当着秦芳薇的面,将那只密码箱给破解开了。
据说那位专家是个德国人,jīng通各种解码,是个世界级的电脑高手。前后不过花了十分钟时间。这个速度,和傅禹航的解码速度不相上下。
那一刻,她忽然想到:难道傅禹航的本事也是世界级的?
可如果他是世界级的,怎么会窝在天上人间做一个微不足道的经理?
这个问题,她没有细细的深入的想,她的注意力全被密码箱当中的东西给吸引了去。
如傅禹航所料,根本就没有帐册,密码箱中只有这么三件东西:一对金手镯,一张生辰八字,一封信……
手镯上刻着“芳薇”两字,八字上也有这两字,信上的内容则是这样的:
“薇薇,我的女儿,你若见到这份信,怕为父早已不在人世。若为父平安归回,必会将信取回。若未归,那必然早已魂归大地。
“薇薇,我的女儿,我与你母亲相识于危难,本不该生你于世,可当你意外到来,为父又怎舍得夺了你的生路?
“薇薇,此生,为父若不能陪你成长,那只愿你随你母亲另得一个好归宿,只愿此生你可以健康长成,一世平安快乐……
“为父唯一的盼望是,尽一切可能,将自己的使命完成,而后,娶你妈妈,带你回家,从此我们一家三口守在一起再不分离,也不用担惊受怕。你可以生活在明媚的阳光底下,是我们最爱的小公主。我要一直守着你们一大一小两个女生,不让任何人欺负了你们……
“亲爱的宝贝,今天是你的满月,为父能给你的只有这对手镯,以及一个未知的命运。等一下我就得走了,只愿幸运女神一直眷顾我,只愿我可以平安的完成这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只愿我们父女还可以再见……
“亲爱的宝贝,爸爸很爱你,也爱你妈妈,可爸爸更得完成属于爸爸的天职……
“若看到了这份封,请别哭,因为爸爸会在天堂永远守护你。”
……
这……这竟是生父写给她的遗书。
可是,这封遗书的最后,只落了日期,却没有署名。
为什么没署名?
是害怕被人知道吗?
“秦小姐,你不是秦牧先生的亲生女儿?”
杨凡看到这些东西后有点泄气,它们看上去不像是特别有价值的东西。
“嗯……”
“那你可知道你生父是谁?
杨凡想不明白,这些东西,秦牧藏这么好干嘛?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女儿知道吗?
秦芳薇摇头:“不知道,我爸死的太突然,他没和我说清楚。这些东西,应该是和我的身世有关。可惜,我看不出什么名堂……”
或者,她可以找陆瑶问个究竟。
警方将这些东西加以拍照,之后归还给了她,而她将这些东西带去了医院。
傅禹航在医院又昏天黑地的睡了一下午,无聊的都要快发疯,在看到秦芳薇带来的这三件东西后,目光盯着那封信直了眼。
“喂,怎么了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小游就在门外守着呢,她问得可轻了。
这个男人抬眉,目光沉沉,闪过了几丝奇怪的流光,却抿紧了嘴chún,什么也不说:这字迹,他见过,可这件事,他却不能和她说,心下则顿悟了一件事:她的生父或是一缉毒英雄。
婚深入骨 第127章 他,深不可测
“到底怎么了?”
傅禹航的沉默不语,令秦芳薇生了急。
“哦,我只是觉得,这个字写得好,你瞧,每个字都力透纸面,刚硬无比,写信的人肯定是个铁骨铮铮的硬汉。”
指着那字,傅禹航避重就轻了一句。
秦芳薇看着他说得无比认真,好像刚刚他的走神还真是因为这么一回事,但她觉得很不对劲:这个人说的话,有所保留……至于为什么要保留,他那比大海还要深不可测的眸光底下藏着的是怎样一种心思,还真不是她可以揣测的。
这个人就像一个迷,而她虽然和他亲密之极,却始终无法触到他内心最真实的那部分。
“是吗?你只是觉得这字好而已?”
她满口的怀疑。
“难道你不觉得好吗?”他反问了一句,还刻意抖了抖那张陈旧的纸:“人如字,字如人。一个人的字,往往体现了字主人的jīng神风貌。所以,我想,你的生父肯定是个足能让你引以为傲的男子汉大丈夫。”
是的,傅禹航给予了高度的肯定,就好像他有见过她这位素未谋面的生父似的。
可是,若把这封信最后标示的时间和八字上的日期作一下比较的话,就会知道,这信写于满月当日。
而这个生日,不是她一直在过的生日,两者之间有个时间差,比她现在的生日大了有两个月……
也就是说,那个时候的傅禹航也只是个蹒跚学步的小毛头,自然是不可能认得她生父的,那他的这种肯定是从何而来的呢?
好奇怪,不是吗?
她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望着这个男人,琢磨着他是以怎样一种心态说得这番话?
“你对字很了解吗?”
很突然的,她直直盯着问了一句。
“不了解,但这是老古话。书上都是这么说的。”
傅禹航笑笑,知道她对他的说法持怀疑的态度,可是,有些事,他没说现在和她说透。何况,这会儿他心里所认定的事实只是一个刚刚形成的猜测,是不是真的,还需要进一步去核实。在没有核实之前,在他不能说透的情况下,他无法多说。搪塞是免不得的。
“那你的字也不俗,傅禹航,如果你非要以字来比人,那看了你的字,能想像出你是怎样一个人吗?不如你自评一下如何?”
她顺势给他挖了一个坑,脸上还含笑,可那闪闪的明眸底下,却有狡诈之光一闪而过。
他的字,她只见他写过三个:傅禹航,登记的时候见过一回;海景春城签约时,他代理着签过一回,一笔一画都充满了不驯的sè彩,潦草却又阳刚,充满了任性和潇洒,一眼观之,很是让人惊艳,细细观摩,会发现非常的有个性,寻常人很难模仿得像。
“我啊,我是那种非常自我的人,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哎,你把话题扯远了啊,现在我们在讨论这三件东西好不好……”
这个人绝对是狡猾的,三言两语就把话题给拎了回来。
他盘坐在床上,对着摆在被面上的三件东西,一脸我现在只对它们感兴趣的模样,看了又看之后,说了说自己的看法,直接掐断了上一个话题:
“我觉得吧,这封信,传递了这样几个信息:一,你生父在做一件极其危险的事,随时随地都会有性命之忧;二,你生父和生母是未婚生得你,并且你生父很爱你生母;三,你生父生存的环境见不得光,这可以归结为两种可能,一,他本身的行当见不得光……”
秦芳薇的注意力自然而然就被他的话给左右了,听到这里时急声就作了否定:
“不可能,我爸是怎样的人我心里有数,他不会结交那种大jiān大恶的人……”
嘴里叫的那个爸自然是秦牧。
可见她对秦牧交友原则是相当认可的。
此刻,病房内就只有他们俩,邻床那个病人出去走动锻炼了。
傅禹航听了,点头也表示认同:“那就只剩下第二种可能……”说话间,他瞄了瞄门口:“这一种之前我就已经说过了。”
秦芳薇的目光凛了凛,也压了压嗓音:“你是说……卧底?”
“对。”傅禹航收了笑,神情一下就变得肃然,后半句说得极轻:“并且,可能已经为国捐躯。”
在知道自己不是秦牧亲生女儿那一刻起,秦芳薇就在想,自己当初是怎么成为秦家女儿的?自己的亲生父母又是为了什么放弃了自己?在看到生父遗书的那一刻,她知道自己不是弃婴,是因为爱而降临这个世上的,可结果,她要面对的却是另一个死讯,这真是一件叫人心痛之极的事。
“是啊,这是一份遗书,他肯定是不在了。”
她不由得沉沉叹了一口气。
可她却不知道这个素昧平生的父亲是为了什么才不在的?
这封信太短,完全没提及他的职业,甚至连名字都没有,这真的是太让她感到遗憾了。
“或者,我可以从陆瑶那边打听打听?”
她以一种询问的语气提到了这个想法。
“警方会去找她谈话的……不过在之前,我们也的确应该先他们一步找她聊一聊,近身察颜观sè一番……
“这样,我会和刑警队的人联系好,请他们先不要找陆瑶。等大后天我盐水不挂了,就陪你一起过去。
“至于这两天,你最好不要单独行动,外头那些个漏网之鱼正对我们虎视眈眈,你千万不能落单……反正事情也已出了,想查真相,我们不急在这一时半刻,急的该是他们……现在我们需要确保的是人身安全……”
“嗯,我知道了。”
想想那些人来势汹汹的,可见他们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了。
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个道理,她自是懂的。
“还有这个金手镯……”
傅禹航忽将那对小玩意取了过来,刑警队的人将它们装在了一个尼卡袋里。
透过袋子,他细细看着上面的图案,作了一番研究,而后得了一个结论:
“做工很jīng致,这种工艺放在二十几年前,非常值钱,据我所知,首饰上标有这种logo的,多是名家定制之物……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你生父在这个组织当中地位很高,且收入很丰,否则买不起这样的东西……
“可惜,你生母是怎样一个女人,我们一点线索也没有……唯一可以看出来的是,你母亲是个有文化的人。”
这个也看得出?
她目光一闪,落到了那封信上,他的这个结论是来自这封信吗?
傅禹航也瞟了一眼过来,紧跟着解释了一句:“这种纸是美术专用纸,且是女性最喜欢用的那种。我想你母亲在画画方面是有特长的。”
的确是美术专用纸,可她这个常与纸为伍的人都没一眼认出这种纸是哪种类型的,傅禹航却一眼发现了,可见他的眼光是何等的尖锐,如此细小的差别都能一眼辨识出来。这样一份能耐,着实叫她为之惊讶。
面对她的惊讶,傅禹航知道自己说得有点多,然,有些话,他必须说清楚。
下一刻,他语锋一转,又说到了另一件事上去:
“依我看,你生父应该老早就出事了,而后来你见到的那个jiang叔,可能是你生父的搭档,在你生父出事之后,可能是他将你交给秦老师作了收养,后来,他则定期来看望你……至于你生母……”
他顿了顿,眼睛里忽闪过一丝不忍,竟说不下去了。
“你想说我生母可能也已经不在了,所以我才会流落到爸手上是不是?”
秦芳薇说出了他没说的后半话。
“这只是我的猜想,具体情况,现在不管是你还是我,都无从得知。你呢,也别难过,最糟糕也就这样了,也许往下查,会有意想不到的转变发生。”
说话间,他伸手轻轻的抚了抚她那光滑的发顶,心疼她:不管是原生家庭,还是后来的收养家庭,都这么的不幸。而她本该是幸运的,结果,因为张爱旖qiáng行介入,导致人生发生了巨变。
“也只能这么想了。”
她把手镯要回来,轻轻的摩挲着,无法想像,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当初,生父可以平安归来,如今,她的人生境遇怕就是另一番模样了吧——无论是谁,儿时的生活取决于父母,待长成,则是自己的人生选择在决定未来的生活如何。
“至于这个生辰八字,现在看上去好像没什么用,不过,至少让你知道了自己真正的出生年月日,如此说来,总归还是有点用的……好好收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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