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入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潇潇红尘
“现在问题就出来了,如果我们这边可以肯定薇薇的血统和邓家无关,那么,你妈手上这份资料,她是怎么来的?
“她怎么就认定薇薇是你爸的私生女的?
“现在的关键所在是,好像有人故意在误导你妈妈,令她因为这件事,憎恨上薇薇,甚至于不惜一切代价的想毁掉她。
“邓溯,你好好想想,十年前,你妈妈身边有哪些走得比较近的人。我们可以从这里着手查……”
他本来还一愁莫展,在没有把那幅字拿到手前,线索一下全断了,而邓溯的出现,给了他一条新的线索,那就是,这个女人一定知道着一些他们所不知道的秘密。即便她不知道,那个挑拨了她和秦芳薇关系的人,肯定知道。
“这件事或者我们可以问一下平姐。”邓溯第一时间想到了那个心怀欠疚之心的锦平:“十年前,平姐是我妈唯一的心腹,平常和哪些人接触,她最清楚不过。”
“她愿意交代吗?”秦芳薇表示很怀疑,那个冷面女人,平常少话的很,不该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会说。
“既然她连这份资料都交给我了,其他事,她肯定不会瞒。这样,阿冶,你打个电话,让人把平姐带到这边来,我们今天一次性把问题解决了……”
邓溯等不及了,恨不得立时立刻把这重重疑团给弄个清清楚楚。
“好……”
邓冶拎起手机就往外打起了电话。
邓溯则低下头喝起粥来,本来乱糟糟的心,平静了许多,只要秦芳薇不是同父异母的妹妹,其他事都不是大事——只是,如果这份资料是伪造的,那么,母亲当初怎么就那么确信呢?
“另外,芳薇姐,我有个请求。”
打完电话的邓冶折回来之后,双手按着桌面正sè的请求了起来。
正在喝粥的秦芳薇擦了擦嘴角,问:“什么?”
“亲子鉴定我们照做,一份在国内做,一份我拿到国外去,让我的老师去找人做。我想看看两份同样的送检物做出来会有怎样的结果。
“我的想法是,假设那份资料果然有问题,国内的鉴定中心不止有上市一家,我们如果不信任上市,就去上海另找,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两份资料做出来结果一样的话,那就可以百分之百确定了,如果结果不一样,那就只能说明这么一个问题:潜藏在暗处的人势力无比之大,我们必须谨慎对待……”
邓冶想得很深,而且心思很缜密。
“嗯,我同意。”傅禹航表示赞成:“张爱旖是个相当相当有能力的,能把她玩得团团转的人,肯定不是寻常人。这个挑起她和芳薇矛盾的人,很不简单……做个比较,我们心里就能有个底了……”
被他如此一说,秦芳薇好像没了再拒绝的理由,一切全是为了查出真相:
“既然如此,那就做吧!”
这时,邓溯吃好了,思量了半晌的他,忽抬头盯着傅禹航又问道了起来:“现在能容我问几个问题吗?你们被追杀是怎么一回事?那些人到底想从你们身上得到什么?还有,老师怎么会有军工密码箱,我怎么觉得这些事复杂的不得了?”
婚深入骨 第140章 曹放就是破案的关键
这个字一下子就引来了在座四人的注意。
锦平则陷入了回忆,那双平常看起来很厉sè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不等他们问,就往下说道了起来:
“有件事大少你也是知道的,那就是夫人这辈子最最恨的人就是二少的妈妈燕秋,至于个中情况,你也了解。
“夫人这辈子一直很要qiáng,谁料嫁了个男人,心里没她,可她还是要qiáng的不肯离婚。这与她是最最失败的事。
“她对我说:一个女人,婚姻不成功没关系,我可以在事业上找乐子。
“其实,这是一句苦话,是个女人,都希望家庭美满的,实在求不了了,她就只能把jīng力放到了别处。
“夫人在事业上是很拼的,这个时候的夫人jīng神状态一直是正常的。偶尔才会情绪失常。
“比如说,曾经有一回,夫人出席宴会回来,看到先生陪着燕秋在逛街,两个人手上还牵着二少。当时夫人开着车,瞧着气不打一出来,猛踩油门,就冲了上去,还好先生拉着燕秋躲得及时。可为了这事,先生回来后就和夫人大闹了一番。夫人为此哭了一宿。
“这样的事,有过好几回。”
这些旧事说来,皆是一个女人的心酸事,婚姻过成这样,也算是可悲可叹了。
如果没有那些陷害的事隔在其中,秦芳薇会对这个女人心生同情,可现在,她不会,并且还想说:不幸的人生,一半缘于别人,另一半则是缘于自己。如果当初她有快刀斩乱麻,人生说不定就会呈现另一番别样的风景。
她觉得,这个人之所以会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因为她自己作践自己的结果。
这个世上,从来不存在谁离不开谁的事。世间的婚姻,也不是桩桩件件都会完美的。
如果遇上了一段失败的婚姻,认输,从头再来就行了。
固执的守着自己的失败,毁掉对方人生的同时,自己也跟着陪葬了。
这叫损人不利己,如此耗着,毫无意义可言。
秦芳薇不想听这些,当即chā进话去:“平姐,请说重点。”
张爱旖再如何可怜,也不该来害她:这平姐,实在有故意帮她洗白的嫌疑……
锦平只得转了话题,顺带还qiángtiáo着解释了一句:“我说这么多,只是想说明,但凡事关燕秋的,夫人的反应才会特别大,甚至会歇斯底里。而十一年前,夫人在收到那封快件前,也曾几度情绪崩溃过。据我所知道的是:那几次崩溃,全是因为她见了一个人……”
“那个人是谁?”
邓溯紧声而问。
“就是这一次夫人硬bī着秦小姐嫁过去的曹放……”她道出了那个人的名字:“具体他们见面说过什么,我不知道,平常的话,夫人不会刻意让我回避,但是那个曹放一过来,夫人会在我泡好茶之后让我出去,还会要我把门关上,吩咐在她会客期间不得让任何人进入……”
秦芳薇顿时一凛,十年前的惊变,以及十年后的bī婚,竟都和这个家伙有关?
她突然生出了层层疑惑:他到底是怎样一个可怕的存在啊?
“曹放?”
邓冶咬着重音嚼着这个词,冲傅禹航投去疑惑一目,凝声问道:
“那到底是怎么一个角sè?傅先生,听说你也在道上混的,知道这是怎么一个人物吗?我和我哥刚从国外回来,对国内的情况不是特别了解。”
他对那人的唯一认知是:一个大混混,在道上很有势力,特别是在本省,黑白两道都有关系。
“他啊,是道上侯三爷的拜把兄弟,胆肥得不得了,什么事都敢干……
“我听说是这样的:当年呢,这人救过三爷一条命,所以现在三爷的生意,都是他在管,可以说是个得罪不起的人物。
“在本省,一共有三地头蛇,一个是侯三爷,本名叫侯仁心,名字很善良,但做事一向心狠手辣;一个是乾坤,做事有原则性,秉承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准则;另一个就是吴中第,比较热衷于做正当生事……
“这三家,吴中第的财力最雄厚,可惜死了,余威虽尚势,但往后头,恐怕会中落;乾坤做事谨慎;侯三爷狠是狠,但现在几乎处于半隐退状态,凡事都是那个曹放在作主,所以说他现在是上市一霸,那真的是一点也不为过。
“此人,今年三十七,未婚,sè鬼一个,女人找一个死一个,已经死了六个,一个疯了,是个货真价实的姓变态,伪君子……他的经营手段是,巧取豪夺,自以为聪明,其实就是一捧高踩低的角儿……倒是他身边那两个手下有点能力……”
傅禹航说了说自己对这个人的了解。
邓溯直皱眉,心里不舒服极了:他妈妈居然bī薇薇嫁给这种男人,那心态,是何其的歹毒?
关键一点是:妈妈和这种人到底存着怎么一种利益上的关系?
她bī薇薇嫁,是因为她想借用对方之手毁掉薇薇;还是对方借了她的手想qiáng娶薇薇?
这里关系可微妙了。
如果是前者,母亲只是想毁掉薇薇,那她是用什么办法让那么一个混混答应下这门婚事的?
如果是后者,对方只是利用母亲想qiáng娶薇薇,那他的目的又何在?
又或者,这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互利交易?
他思绪翻腾,想不透。
“那你呢,傅先生,我听说你在道上也颇有声望……我想知道,凭你现在的能力,斗得过他吗?”
恍惚中,他听得邓冶满怀好奇的问了一句。
于是,他又瞅上了这个傅禹航:面前这个男人,看上去孔武有力,肌肉无比发达,很有北方男人的架势,脸孔也粗犷,粗粗的印象,会觉得此人就是一粗人。
可这番交道打下来,他觉是这人心思不叵测的很——一个人,若有勇无谋,是个莽夫的话,解决起来不难,若有勇有谋,那就难对付了……很显然,这个人是后者。
“不知道,没斗过。”傅禹航笑白牙,打着马虎眼,转头看向锦平发问道:“平姐,你是觉得这个曹放和邓夫人见面谈的事情,有可能事关燕秋夫人,而从邓夫人后来的反应来看,她是因为燕秋和芳薇有可能是母女关系才对芳薇下了狠手,所以你私下推演出,曹放的出现,可能和芳薇有关?你是这个意思吧……”
“对!”
“那这一次,邓夫人bī芳薇嫁曹放这件事,是邓夫人的主意,还是曹放的主意?”
傅禹航不假思索的就问出了邓溯想要问的事。
这让他心下一惊,因为从这一点他可以看出来,傅禹航的心思,非常的活络,脑筋转得格外的快。
“是曹放的意思。但他不出面,他来找夫人,是想请夫人帮忙让他达成所愿。这人还说:这与夫人也是有利的事,因为只有把秦小姐的终身大事解决了,那么不管大少醒不醒得来,就再也不可能缠着大少了,这叫一箭双雕……”
锦平回答完,又加了一句用以明确说明:
“由于这些都是我不小心听到的,所以,具体曹放为什么要娶秦小姐,我不得而知……”
邓溯捏着拳头,心头喷薄着怒气,很想揍人:差一点,他妈就要毁掉薇薇了。
这些情绪变化,傅禹航没有忽视:有妈如此,把儿子坑成这样,也算是奇葩了。
他暗暗思量了一会儿,才冲邓溯摆了摆手,将他的魂招回来,说:
“邓先生,听明白了吧……如果听明白了,那接下去,我们就得去做这么两件事。
“一,从邓夫人那边入手,查当初曹放找她是不是因为揭发了芳薇是燕秋女儿这件事。按现在我们已知的情况来看,芳薇不太可能是邓家的女儿,可曹放却让你妈相信了这件事。我想,你妈会相信不可能是平白无故的,肯定有相当有力的证据加以证明了,她才会信。这件事,你去查,我敢肯定,这底下一定藏着另一番为我们所不知道的内幕。
“二,从曹放那边下手,查他为什么要娶芳薇这件事。都是道上的人,这件事我来经手……”
到时,他还得去查查程铎。那家伙突然之间冒出来落井下石的说要娶芳薇,肯定不是心血来cháo,必有其目的性的。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只要把这两件事查清楚了,芳薇的身世就可以明朗化……”
信息一收集完,傅禹航就简单捋了捋查找的方向:很明显,这两件事都事关曹放,所以曹放就是破案的关键。
邓溯不觉冲这个男人看了又看,心头震惊无比:他的反应竟这么快?立时立刻就把查找的思路给规划了出来,真是不得了啊!
“好,没问题。”
他答应了。
“ok,那现在我们一起去找鉴定中心做鉴定吧,去海市,那边我有个熟人,可以找他走走关系,就今天把这事给办了。要不然就得等周一。我听说周一邓先生就要正式入集团公司上班了,到时必然会忙得不可开交……那就只能今天办。而后,咱们各忙各的去……你觉得没问题吧……”
傅禹航看了看时针,快九点,现在过去差不多,到那边吃过中饭,下午把事儿给办了。
等再回平市,他就得去见一见阿海,据说,有关秦牧年轻时的友人查得差不多了,多有照片,他想带秦芳薇去认一认。
“好。”
邓溯表示同意,心下则颇为郁闷:这个男人,一直在主导聊天进程,那种无形中掌握着全局的气势压得他很不爽。
唉,不得不说,这个男人还真是不好对付啊……
婚深入骨 第142章 你是不是封昀珩?
海市鉴定中心,傅禹航找了人把程序走了一遍,邓冶还另外采集了一组,密封了准备送国外进行鉴定。
从中心出来,站在自己的车边,邓溯默默的望着秦芳薇,再多的恋恋不舍,终还是要各奔东西,各行其事,他多么想将人带走,可是,现在的他根本没有那个资格,心头的苦涩,难以言诉。
现在,他惟希望事情可以查个清楚,更盼望老天可赐给他一个转机,容他重新走进她的生活。
“随时保持联系。”
他哑着声音道了一句。
秦芳薇点了点头,有点不敢对视,种种迹向表明,他没有放弃,他仍然全心全意的爱着她——可这却是她无法面对的。他们之间,不光光隔着一个张爱旖,更隔着一个傅禹航。
这世上,有种痛叫:爱而不得。
她转过了头,却正好瞧见:傅禹航在瞅着他们,线条优美的chún角似带着一抹笑,眼神幽深无比,眸光似在暗动,也不知心里打着什么主意——她瞧着,竟莫名心虚不安,生生就起了浮躁。
“走了,我们回平市吧!”
傅禹航领头走在前,懒懒的冲邓家兄弟挥了挥手,算是作了告别。
秦芳薇默默跟了过去,坐进了驾驶座——现在的他伤着不能开车,只有由她来驾驶。
可是整个回程,这个男人闷声不说话,靠在那里睡觉,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邓溯在生气。
她也不说话,心情不是很好。
这些年,她过得一直不好,心的地方是空的,她盼着有一天,心爱的他醒来,将这块空的地方填满,可事实上,他醒了,来了,可心的地方还是空的。
纵然走进了婚姻,纵然她认可了婚姻,不再排斥那个成为她的婚姻当事人的男人,可她还是缺乏安全感。
或者是因为,她对这个男人只有理智上的信任,而没有感情上的依赖性吧……
是的,这不是因爱而生的婚姻,这是因责任而生的婚姻。
这种婚姻,灵魂上无法契合,再加上邓溯回来了,所以,那种空虚感就越发的qiáng烈起来。
“走平海路……”
回到平市,已是下午四点,这个一直看似熟睡的男人终于开口说话。
“这是去哪?”
她也回过了神来。
“去时光会馆,阿海在那里等我们。我们去和他见个面……”
“哦……”
她偷看他,这家伙又合上了眼,很高冷,害她不知道要和他如何沟通。
是的,她挺想和他说说话的,讨论一下今天发生的事,但是,这样的他,让她望而怯步。
她又睇了他一眼,忽睇到了他耳后的红痣,心跟着狠狠跳了跳,想到了之前锦平说过的话:封昀珩有军方背景。
一个想法,在她心里一点一点酝酿而成。
*
近五点时,车子停到了时光会馆,这是一处茶坊,是有钱人过来喝茶谈人生的好地方,在市里也是一处不得了的高消费地儿。
傅禹航带着秦芳薇往里进,一个大厅经理模样的女子一脸恭敬的将他们迎了进去,说:“海哥在五楼。506包厢……”
看样子,他在这里是熟客。
506包厢,阿海正坐在茶几前,正在摆弄他的电脑,看到他们进来,站起:“傅哥,你要的资料全在这里,具体你们要找谁,就只能靠你们自己辨认了……”
“嗯,辛苦你了。”
傅禹航转头,终于肯正眼瞄她了:“我让阿海去查了爸年轻时候的交友状况,你自己去看看这些人当中有没有熟人……如果能认出一个来,事情会变得容易的多……”
“哦……”秦芳薇暂时放下了那些乱糟糟的想法,坐到了阿海让开的位置上,看起上面那一张张照片来。
一共七张照片。
“这个叫赵西风,秦老先生的发小,现在是一银行家。”
“这个叫包嗣元,秦老先生的表兄,现在是个企业家。”
“这个叫朗敏,秦老先生同窗同学,现在是个金融家。”
“这个叫韦勇,秦老先生另一个同学,是个会计师,三年前过世了……”
“这个叫楚一骁,秦老先生在做设计时的同事,现在是个知名设计师……”
“这个叫车靖,秦家管家的独生子,二十五年前失踪,一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个叫欧阳彦,秦老先生一棋友,因棋而成友,当年,秦老先生参加象棋大赛时,这人来为他加油过,有过一张合照,就这张,也是唯一一张能查到的照片,瞧,就是站在老先生身边的这位……”
一张一张,秦芳薇将这些照片细细看了,赵西风不是;包嗣元不是;朗敏不是;韦勇不是;楚一骁不是;车靖不是……
她的目光最终落到了欧阳彦身上。
这人个头很高,脸孔清瘦,笑容明亮,五官看着很俊气……
她把黑白照片放大,用一张餐巾纸遮住了半张脸,而后惊讶的叫起来:“傅禹航,你看,这人是不是就是我爸相册里那个陌生男人?”
傅禹航正在泡茶喝,闻言,端着茶杯就走了过去,往她身边一坐,眯眼看:“嗯,没错,就是他……”
语气肯定无比。
“阿海,这人是什么来历?”
他转头问。
阿海抓了抓头皮:“不好意思,傅哥,这七个人当中,就这个人,我们查不到他从何而来,也不知道他后来去了哪里。象棋馆的老馆主说,秦老先生和这个人关系不错,所以,我才将他列了进来。据说,这照片是楚一骁给照的,老馆主将这照片存进了象棋馆档案当中……”
“楚一骁?那个设计师?”
傅禹航把那张照片给tiáo了出来,是个儒生。
“对。就他,他应该认得欧阳彦。”
“这人现在住哪?”
“深圳。”
“有他的电话号码吗?”
“刚刚弄到,你们来之前我正准备给这个人打电话,想从那人身上了解一下这个叫欧阳彦的事迹……”
“给我吧!我来联系……”
“稍等。”
阿海在电脑上翻了一下聊天记录,把号码报了过来。
傅禹航却没有拨出去,拿着手机沉思罢,抬头对秦芳薇说道:
“薇薇,这个电话还是你来打吧……就说,是你父亲过世了,想和父亲的朋友们都告知一下。看能不能探出一些名堂来。”
“好。”
秦芳薇记性很好,一遍就记全了,直接拨了出去。
没一会儿,一个声音沙哑的男人接了电话:“喂,我是楚一骁,哪位?”
“您好,我叫秦芳薇,是秦牧的女儿,您是楚叔叔是吗?”
“秦的女儿啊……哎呀,之前还有个人在打听秦的下落呢,怎么样啊,小秦,不对,三十年不见,我的朋友老秦现在可好啊?”
这个楚一骁满口的惊讶,询问中透着一些兴奋。
秦芳薇神情幽幽一暗,轻轻道:“我爸已经过世,就在不久之前,今天我打这个电话,就是想给他的老友们告知一声。”
“什么,已经没了啊……”楚一骁不觉失声而叫,语带惋惜:“可惜了,可惜了……还这么年轻。”
“生老病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秦芳薇唏嘘了一声,转入正题道:“楚叔叔,现在我在找一个名叫欧阳彦的叔叔,想把我爸的事也和他说一说,您可有他的联系方式?”
“欧阳彦啊,我还真不知道。想当初,那家伙也是个棋迷,每周日必会来找你爸下棋,但,我只知道他叫什么,却不知道住在哪里。你爸比赛得奖后,因为被人撤了执照就离开了这里,我打那时起就再没见过这个叫欧阳彦的……”
这样一个结果,颇让秦芳薇觉得失望。
因为按的是免提,所以,傅禹航也听得分明,眼神跟着幽幽了一下。
秦芳薇又和楚一骁随意聊了一会儿才挂了。
“阿海,你马上查一下全国有多少人叫这名字,和这张照片对照一下,然后再给我一个准确的消息。”
傅禹航盯着这照片了看了又看,吩咐了一句。
“知道。”
阿海一答应,就在键盘上进行输入,直接进入了国家系统。
秦芳薇看着眼皮狠狠跳了跳,一边看着上面的文字不断的跳动着,一边静静的坐着,等待结果的同时,心里不断想着那个可能性……
几分钟后,阿海看向傅禹航摇了摇头,语气甚是无奈的说道:“全国一共有12个同名同姓的欧阳彦,但对照现有的照片以及现在该有的年纪,没有一个是匹配的。”
“哦,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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