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入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潇潇红尘
洗完后,她将自己也扔到了莲蓬头下冲,觉得自己也脏了。
虽然,昨晚上他没要了她,可亲吻过那是事实,被他彻头彻尾看完,结结实实摸了一个遍,那都是事实……
那本就是一个在肮脏之地工作的脏男人,从头到脚都是脏的,她被他这样了,怎么可能不脏?
所以,再如何洗,都没用了,脏了总归是脏了,心灵上的yīn影,不是用清水冲一冲就能干净的。
洗完澡出来,坐到电脑前,她心情奇差无比,整个人烦躁的要死……
这时,手机上嘀嘀嘀进来好几条短信。
她本以为是那种广告短信,点开一看,一阵阵恶心,再度犯了上来。
是彩信。
是傅禹航和其他女人在亲热的照片,无比清晰的映入了眼帘……
这个男人,正赤裸着上身,将一个妖艳的女人壁咚在墙上,吻得热火朝天。
一共有六张照片,每张照片上的女人都不一样,姿势各不相同。
唯一一样的是男主角都是傅禹航。
秦芳薇知道,这个男人私生活很不检点,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让人觉得恶心。
看完之后,她再次冲进了浴室,往那牙刷上挤一条牙膏,狠狠的刷了起来。
脏,真心觉得脏。
她这辈子,最恨男人花心,滥心,可她竟就嫁了这样一个在外头乱搞的男人?
这是何等的悲哀?
对他的印象,初初的才有所改观,这几张照片一入眼,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她嫁错了。
这样的男人,要让她如何忍受得了和他厮守一辈子?
不过,当她从浴室出来时,再重新审视这几张照片时,她研究的不是这个男人有多少的wū秽不堪。
而是这个给她发来照片的号码。
这是一组与她来说完全陌生的数字。
为什么这样一个号码要给她发来这样一组照片?
彼端的那个人,到底想利用这组照片达到怎样一个目的?
是想让她恶心到,从而对傅禹航产生憎恶之情吗?
如果她如这人所愿,真的就憎恶到了,与他(她)又有什么好处?
重点,这人是怎么知道她电话号码的?
秦芳薇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她想得相当相当的深。
思索再三,她拨通了那个号码,电话是通的,就是没有人,于是她挂断,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你是谁?为什么要发我这种照片?” 滴滴滴。
很快,有短消息呼入,正是来自这个陌生号码的,内容如下:
“我是曾经受到这个男人迫害的女人之一。他不是好人,趁早离开他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哦?
这么说,她发这些东西,只是想做善事?
秦芳薇挑了挑那不假修饰的柳眉,白净的脸孔上,浮现了几丝若所有思,世上有这种所谓的好人吗?
“哦,是吗?他怎么迫害你了?”
她靠在电脑椅里又发了一条。
“我只是大一的学生,去天上人间打工只是为了赚生活费,养活自己,然后就认得了他。
“起初,他很照顾我,还说会养我爱我一辈子,处处为我考虑周祥,结果,我就把自己干干净净的身子给了他。
“结果他却在玩腻了之后,一脚把我给踹了,还把我解雇掉。
“当我怀着身子过去找他负责时,他却派了他的手下押着我去堕了胎……
“当时我已经怀孕六个月,qiáng行引产的后果是,自此,我再也不能怀孕了……”
一条充满心酸血泪的长短信回复了过来。
前因后果都给交待详细了,很曲折,让人不禁为其掬起一把同情的眼泪。
但为毛,秦芳薇没有义愤填膺,反觉得这个故事有编造之嫌呢?
“想不到他竟然是那样的人。”
“对,他就是一个折不扣的小人”
“真是人不可貌相,女侠,谢谢你的提醒。”
“不客气。都是女人,我只是不希望你也跟着上当受骗。”
“可你还没回答我,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你也不用追问我是谁?”
“为什么?”
“我怕他知道我在对你通风报信,我的日子会很难过,毕竟我还在读书。总之,我是好心,希望你别被他的甜言蜜语所迷惑,步了我的后尘。女人就怕遇上坏男人,糟踏了身子不说,还糟踏了感情。”
还动之以情了呢!
只是也太漏洞百出了些。
秦芳薇勾了勾chún角,又编了一句:
“可你是怎么知道我号码的?又怎么知道我的存在的?能解释一下吗?又或者,我们可以通个电话,直接对话。这样讨论起来也方便。”
这条一发出去,那边就没了下文。
是没法回答了吧!
如此心思叵测的想离间他俩的关系,这人,该不会是傅禹航的爱慕者?
否则怎么会这么关注他,这么处心积虑的想让她离开他?
明着是好心,暗地里呢?
肯定有自己的私心。
秦芳薇不久之前凌乱的心,此刻似乎平静了不少,虽然如此,看着这此照片,她仍是恶心的——
这个傅禹航不干不净,那是肯定了的,但有没有达到那个人说的这种地部,还有待商榷。
吐着气,她把手机扔了,走到窗口透气,心里的烦躁,得不到纡解。
秦芳薇的生活,本来是很有规律的,上班,下班,陪爸爸吃饭、散步、下棋,空下来叫上索娜,一起去四处逛逛,生活很平静,除却婚姻大事,一切皆如意。
现在呢,一切都变了样,父亲进去了,家里却多了一个浑身带迷的男人,在打乱她的节奏。
而和他有关的事,桩桩件件,就是那么的让人烦。
这种变化,她很不喜欢,甚至是很讨厌的,可她无力改变。
唉,也不知要怎么做,才能恢复往日的平静。
她想过的简单安稳,这个愿望,如此渺小,怎么就那么难以实现呢?
婚深入骨 第241章 逼急了,一起玉石俱焚
清晨,秦芳薇醒来,头痛欲裂,疼得她直皱眉心。
睁眼,是自己所熟悉的房间,深紫sè的窗帘,上面绣着一些白sè的竹叶,黑sè的亮漆电脑桌上摆着一套灰sè的电脑,边上那盆栀子花正悄悄绽放着。
几天没留心它,它怎么开得这么好看了?
那一缕缕香气,淡淡幽幽的,甚是好闻。
是的,春的味道,越来越重了。
无奈的是,这个家,就像陷入了寒冬,且是一个不可能再有春天的寒冬,整个世界都冰封了,故而犹显得这抹春sè的可贵。
她伸出了的手,想敲一敲发疼的脑壳,等一下……
下一刻,她瞪大了眼,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那光溜溜的手臂。
目光不断的往下走,心跳不断的加快,再加快。
衣服呢?
身上的衣服呢?
她竟是——未着寸缕。
脑袋顿时当机,没法运转了。
猛得坐起,转过头,看到了某张脸时,她的嘴里情难自控的就发出了一声响彻云霄的尖叫,足可震耳欲聋……
“啊啊啊……”
是的,身边睡得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身上的被子,在她急抓之下,全给扯了过来。
于是,男人睡觉时的丑态,尽数全落到了她眼底:
只穿了一条裤衩,那肌肉感十足的上半身上还纹了一只黑sè的苍鹰,果然是混社会的……
不不不,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为什么她没穿衣服,为什么他在她床上?为什么他们的衣服满地都是?
这这这这……简直就是有jiān~情的最典型的写照。
傅禹航吓了一大跳,猛得也睁眼,看到身边那个jīng神失常的女人在尖叫。
他眨了眨眼,歪头看,看了几秒之后,那惊吓之sè一收,不觉笑了,因为他有一种很jīng准的判断力,知道她在尖叫什么?
于是,他一边往地上勾了一件衣服穿上,一边爬过去又想欺负人、一副我是sè狼的模样,chún角更露出是垂涎三尺的馋样:
“醒了是不是?要不要再来大战三百回合?”
一个耳光直接扇了过来,却被他牢牢给扣住了。
“你无耻。”
她气怒交夹。
可话音还没落下呢,他却已经将她压到了身子底下,xiōng口展翅的雄鹰,正用那可怕的鹰嘴对准了她,似想将她啄个jīng光。
“有人的确挺无耻,缠着我不放,把我qiáng了不说,现在还一副我是受害者的模样,啧,秦芳薇,喝醉的你那么放得开,现在怎么就翻脸不认人了?”
男人眯紧了眼神,一寸寸bī下来,热气喷在她脸上,那气息带着男子独有的味道,bī得她心惊肉跳。
“怎么样,要不要让我给你回忆一下,你是怎么缠着我的?怎么说要做我女人的?又是怎么给我脱衣服剥裤子的?”
chún与chún之间的距离,不过只有两三公分。
她的脑子有那么一会儿是空白的。
然后,一点一点的,有些被遗忘的画面就回到了脑海……
晕死,她以为那是梦……
梦里,她和心爱的他见面,谈理想,谈人生,谈未来……
只是昨晚和他见面时,她的情绪有点失控,自然而然的,他们终于滚了床单……
结果……竟是弄错了?
脸sè一寸寸惨白如纸,喉咙在拼命的滚动。
“显然是记起来了,很好,那我想再借问一句,你这把我当作是谁的替身了?那个叫溯的人是谁?你心上人?”
一个“溯”字,令她惊乱如麻:她还叫出了他的名字?
“说话。”
他沉声一bī,笑容尽收,目光变得有点可怕。
“对。”
她静静的承认了。
“那是我的前男友。”
“看样子,你还爱他?”
男人眼神yīn沉沉闪了闪。
“我不想回答。放开我。”
她想推开他,心头羞愤难当,只要想到自己就这么被玷wū了,她觉得自己好肮脏。
身子是酸疼的,虽然她已记不得过程,但事实已经造成,心,莫名的痛着,恨不得将眼前之人,咬个稀巴烂。
“可问题是,现在我是你丈夫。
“秦芳薇,我希望这样的事,下不为例,不管你以前爱过谁,以后,请你忘了,你答应过的,你会好好维护我们的婚姻的。
“有一件事情,你必须牢牢记在心上:一段婚姻的成功与否,得靠两个人一起努力。”
这个流氓压在她chún边,突然说出了几句很耐人寻味的话,并且放开了她,跳下床时又扔下一句话:
“还有,我们昨晚什么也没发生……
“当时,你很不负责的睡了过去,而我,对一个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女人,提不起半分兴趣……
“虽然我不是好人,但床上运动,如果想要做,我一定趁你醒的时候,那才够刺激……”
话很不中听,但她关注的不是他话里的暧昧,而是关键的那句:什么也没发生。
太意外了。
秦芳薇有点惊魂未定的看着他离去,越来越解读不了这个人了。
这到底是怎样一个男人啊?
sè的时候很sè,坏的时候很坏,讲原则时似乎又很有原则……时不时还会bī得她怒火攻心,却又在她气急败坏时,给她一个意外惊喜……
“喂,快起床,早餐一会儿就能好!”
很快,外头传来了燃器被点着的声响。
这让她又小小错愕了一下。
这样一个邪恶的男人,居然还会下厨? 傅禹航真的会下厨,大清早的,他用冰箱里的食材做了两碗西红柿牛肉面……
那煮熟的卤牛肉也不是他是怎么变出来的,味道特别的正,很有嚼劲儿,汤里头还加了一把来历不明的香菜,微辣,微酸,那味道,q的不要不要的。
吃了好几天泡面的秦芳薇很不争气,居然把汤都喝了个jīng光。
等发现碗底朝天之后,她接收到了来自那个男人眼底的很不正经的笑。
“好吃吗?”
傅禹航靠在那里瞅着她。
她扯了一张面巾,抹了一把嘴,嘴硬道:“马马虎虎。”
“马马虎虎还能把汤都喝没了?你的胃显然比你的嘴巴要诚实的多多……”
男人表示嫌弃她的心口不一。
“我饿。”
秦芳薇的解释自是从容不迫的:
“我昨晚上没吃什么,现在饿得前xiōng贴后背的,你就算给我吃一碗泡饭,我也能将它吃得光光的……”
打死她也不会承认他做的居然会比爸爸的手艺还要够味。
哼,谁让他一而再剥光她衣服的?
就不想给他成就感。
“别人都说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你倒好,吃了还这么嘴硬。得,我也不跟你斤斤计较了。现在是周六早上八点,我得出去一趟,你呢,就在家把咱俩的碗刷了,还有衣服洗了……好好收拾干净了……”
傅禹航很大男人的下达了一道命令。
“傅禹航,凭什么让我刷碗又洗衣服的,还要打扫卫生,那你干嘛?”
秦芳薇皱着眉头。
他站了起来:
“我是男人,当然要去做男人该做的事……”
“什么是男人该做的事?”
她倒想听听他到底能干什么正经事。
“到市场挑食材。你会吗?冰箱里空空的,接下去我们是餐餐到外面去吃呢,还最在家做比较经济实惠,又有营养?分工合作,是不是夫妻生活该有的模式?”
回眸眉sè一挑,他驳得理直气壮。
其实她很想说,这好像是大妈才会去做的事,也就是说这该是女人该做的,你却要说理直气壮的说成这是男人的事,有点用词不当,但,只要一想到自己实在不怎么善于处理食物,也不怎么jīng通买食材,这话,她怎么也吐不出口。
她驳不过他,闷声拿起碗,去厨房。
他呢,去套了一件外套就出了门。
秦芳薇暗吁了一口气,把碗洗了,而后进洗浴室,看到他的衣物全被收拾进了搁着她脏衣服的衣篓里。最上面的内~裤是他的,火红sè,那么的耀眼又低俗,啧,他怎么喜欢这么难看的东西?
内衣内裤喜欢手洗,这让她有点纠结,搓着那条短裤,她郁闷的不得了——
她为什么要给他洗,为什么?
可到底还是洗了,将它晾到凉台上后,她逃也似的逃走了……
夫妻日常生活,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开始了?
他为她做早餐,她给他洗衣刷碗?
静下来时,她呆呆的望着窗外,这样的日常,好像也不是特别糟糕——虽然醒来的时候发生了点不愉快,但总体来说,还行。
婚深入骨 第242章 交心
医生查完病房后,傅禹航去配了一堆药,办了离院手续。
去刑警队的路上,秦芳薇静默不语,安静的就像根本不存在似的,神情忧郁极了,就好像天要塌了,世界就要末日了。
傅禹航知道她心情不好,也就没再多说话。
刑警大队门口,秦芳薇老远就看到台阶上索娜站在那里,翘首张望着,身边站着他那个玉树临风的堂哥,安安静静,就像一棵松柏,那么的笔直。
车停好后,秦芳薇下车,看到索娜狂奔着跑了过来,而后站定在离她和傅禹航三步之远,瞅了瞅这个陌生的男人,jīng致的脸孔上,修得漂亮的柳眉,难掩气愤的拧成了八字,都没和人家打招呼,就把秦芳薇给拉到了边上。
在确定距离够远之后,她才狠狠点了点她的脑门,嘴里恨恨的直叫起来:
“你呀你呀,你这是发什么神经?说领证就领证,你脑壳被门挤坏了吗?这可是结婚,是得过一辈子的。怎么可以这么犯混?任何事情都可以玩笑,这种事能拿来这么的玩吗?你那岁数是白长的吗?大姐,这可不是过家家,这是要跟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过日子……”
一个小时前,秦芳薇给索尧去了电话:“索律师,有空吗?结婚证我领到了,今天,能烦你帮着带我们去见一见我爸吗?我想尽快见到他,实在是等不及了……”
索尧惊了一下,应下的同时,第一时间给索娜通了消息。
那丫头一听整个儿就炸了,本想在电话里把这个不长脑子的家伙狠狠骂上一顿,但她忍着,终没一下子发足,直到这会儿看到她了,也瞧见了那个男人,这才把心头的怒火通通发了出来。
索娜是心疼她,只为了见着秦叔叔一面,就把人生最重要的事给这么将就了,那么糟贱自己,何苦?
这种苦,连她这种旁观者都忍不下去了,何况是当事人?
秦芳薇涩涩一笑,反过来拍拍好友,轻轻道:“这是我爸的选择,我如他意,他高兴就好。”
“迂孝,你这是迂孝。”
一句咬牙恨叫脱口而出。
“小索,我的世界只有我爸。你和我不一样。”
那满口的苍桑,让索娜难受的想哭。
这姑娘的命运怎么就这么不济呢?
小时候,父母离异,家不成家;少年时,初恋那般甜蜜,却落得一个劳燕纷飞;熬啊熬,熬成了剩女,婚姻的自主权却最终毁在了最爱她的父亲手上……
这一身的苦难,她要熬到什么时候才有一个出头之日啊!
就她看来,这个刚刚跟来的男人,一点也不配柔柔弱弱的芳薇。
另一边,傅禹航瞅着索尧一步步向自己bī近过来,chún角不觉挑了一下,吹了一记口哨,双手chā袋叹了一声:
“真是没想到,我这个新媳妇的朋友,居然一个是大明星,一个是大律师,倒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索尧正用一双锐利的目光扫视他,那里头带着浓浓的研究意味:
“我也没想到小秦嫁的人是你。之前秦叔叔让我捎话时,我还以为只是同名同姓而已。风月街上最会打架的傅哥……之前见过你几面,你和人谈判的架势,我在边上领教过。不得了。”
他伸出了手去:“索尧。傅先生,今日幸会了。”
傅禹航和他握了握手:“的确很幸会,索律师。既然是熟人,那我岳父大人的事,就全都拜托给索律师了,往后头,还请你多多费心……”
“我会尽心的。结婚证呢?我得先拿着它去见秦叔一趟,回头再安排你们见他。”
话音落下,一本红本本出现在索尧视线里。
“那就有劳了。”
索尧接过了一眼,还真是一本货真价实的结婚证。
他不由得转头看那个和索娜抱作一团的姑娘,轻轻暗叹了一声:
傅禹航这个人,是个混黑道的狠角sè,亦邪亦正:说他是好人,能在那种地方混得风声水起的人,怎么可能是好人;说他是坏人,他即没杀人,也没放火,更没有bī良为昌,只做本本份份的生意,钻着法律上的空子,如鱼得水般在灰sè地带游走,而能让人抓不着任何把柄……
这种人,是不好惹的,小秦嫁给这种男人,未来命运还真不好说。 严肃的会见室,秦芳薇终于见到了父亲秦牧。
身上穿着囚服,双手上着一副亮的刺眼的手铐,静静的坐在那里,低着头,翻着那本结婚证,眼底浸润着雾气,同时流露着老怀安慰的欣喜,在看到秦芳薇和傅禹航进来,坐到桌子的对面时,则悄悄的擦了擦眼角。
“爸!”
秦芳薇声音暗哑,鼻子发酸。
“秦叔……”
傅禹航嗓音清亮。
“怎么还叫秦叔,该改口了。”
秦牧抬起了头,一边抚着那份证件,一边很是满意的瞅着这两个孩子,嘴里则纠正着这个错误的称呼。
“对,是得改口了,都怪之前叫习惯了,还请爸您见谅。”
傅禹航含笑,把那个“爸”字叫得又工整又响亮。
“没事没事,只要改口就好。”
秦牧伸过来手和他握了握,那张日渐削瘦的脸孔上褶皱因笑容而迭起:“现在好了,我们终于是一家人了。阿禹啊,往后头,我就把我最宝贝的女儿交给你了,你可不许欺负她哦!”
“您放心,我一定把她当作宝贝疙瘩一样给供着……”
含着笑,傅禹航拍拍秦牧的手,说的话,就像抹了蜜似的。
“倒也不用供着,我啊,只求你们可以和和美美,甜甜蜜蜜的,等你们下次来见我时,最好呢肚子里再带上一个,那对我来说,就是最高兴的事了。”
秦牧想得啊可远了。
“这个嘛,得慢慢来,慢慢来。”
“也是,也是,慢慢来吧!现在两个人好好相处着就行,薇薇,往后头啊,你要和阿禹相亲相敬知道吗……”
见到一个“外人”,比见到她这个唯一的亲人还要高兴,就只顾着和“外人”说话,而把她这个至亲搁到了一边,秦芳微心里在实在很不是滋味,这个男人身上,到底藏着怎样优良的品质,能让父亲如此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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