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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收割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六月鹰飞
刘健也想要趁着这个机会,让自己的心刀多沾染些血腥,用他们的死亡和血腥,来磨砺自己这把刚刚铸成不久的心刀。
向前一步,这一次,心刀出鞘杀意勃发的刘健,没有再留下凌志高的性命,只是一刀,锋利至极的无形刀气从中斩过凌志高的身体,下一刻,自前帮主‘龙王’韩盖天以下的海沙帮第一高手凌志高已经跌落在地,悄无声息的死去。
凌志高死了,这仅仅是一个开始。刘健的下一刀毫无停歇的砍向了武功仅次于凌志高的尤贵,尤贵的脸上骤然闪现出惊恐的神sè,慌忙的将手中细剑竖在xiōng口,但是这不过是徒劳的挣扎,爆发而出的刀气直接将尤贵斩为两段,内脏和鲜血伴着腥臭之气在空中挥洒。
这般惨烈恐怖恶心的场景,纵然是作恶多端的海沙帮诸多堂主香主,也有很多是一辈子都没有见过一次,甚至有些帮众脸sè发白忍不住恶心的扑倒在地,大口的呕吐了起来。复杂而刺鼻的恶心气息顿时弥漫四周。
而刘健的脚步,并没有停下!
心刀出鞘,刘健每一次挥出的手臂,必然会带走至少一人的性命。方才还热热闹闹的海沙帮刹那间化作一片修罗地狱的景象,杀戮、死亡、鲜血,这些东西本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就算能够承受也有承受的极限,就算是训练最为严格的军人,也会因为面对太多死亡而jīng神崩溃,更何况海沙帮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靠着贩私盐赚钱的帮派,绝大多数的帮众都只是一些普通人,靠着人多势众从最穷苦的底层人民那里压榨利益罢了。
它的帮众,又能有多坚韧呢?
当啷……
伴随着第一声****掉落在地的声音,本来就并不坚qiáng的意志开始崩溃。有人发疯了一般的大喊大叫着双眼通红的向着身边的人砍杀,发泄着自己已经被堆积到了极点的恐惧之心。有人丢下了兵器,哭喊着转身就逃,只想要远离这个修罗之地。也有人低下头跪了下来,就像刘健先前所问的那样,跪下或者死,选择哪一个的问题。
这世界上本就没有太多的硬骨头,至少在这个海沙帮里刘健没有看到什么硬骨头。不管他们向外体现自己的骨头有多么的坚硬,足够的杀戮,足够的恐惧,足够的死亡,终究可以撕裂他们坚硬的伪装,将最软弱的一面**露出来。
又杀掉了几个因为血腥和恐惧而发疯的海沙帮众,刘健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稍微皱了皱眉头,抬起头,向着游秋燕所在的位置走去。
这个时候,游秋燕已经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双眼之中充满了和此刻跪在地上的其他海沙帮帮众一样的,满是恐惧的眼神。
“你看,你这不是跪下了吗?”刘健看着仿佛失神的游秋燕,慢条斯理的道:“海沙帮几千帮众的骨头,似乎不像你所说的那么坚硬啊。”
看着游秋燕,看着这些跪倒在血泊里头也不敢抬的‘有活力的社会团体成员’,心中对自己的成果还算满意。
他们不是自己要拯救的对象,所以……可以尽情的使用他们,一直到报废为止。(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访问





时空收割者 035:夺取余杭城(中)
余杭城驻扎有五千府兵,正常来说区区一个郡城驻扎如此之多的府兵是不可能的。但是在三年前,也就是杨广第二次征伐高丽的时候,靠山王杨业之子礼部尚书杨玄感起兵造反,一时之间天下井丛,在余杭这里,也出了一个刘元进。
刘元进是余杭吴郡之地有名的大侠,在东吴这块地方有着很高的影响力。他看到连杨玄感这样顶尖的富贵人物都站出来造反了,认为这一次隋朝的天下肯定要完蛋。于是也响应杨玄感的号召起兵反隋,三吴地区苦于征役的人,无不响应而到他麾下,一个月内,刘元进部众就达数万人。
刘元进率部众正准备渡江时,恰逢杨玄感兵败。八月初二日,吴郡人朱燮、晋宁人管崇也举兵造反,拥兵十万,自称将军,侵犯江东。十月,朱燮、管崇共同迎接刘元进,推举他为盟主。刘元进占据吴郡,自称天子,朱燮、管崇都被任命为尚书仆射。一时之间闹声势浩大。
但是刘元进的好日子很快就结束了
大业九年十月,杨广命令左屯卫大将军吐万绪、光禄大夫鱼俱罗率兵前往讨伐刘元进,结果一经交锋刘元进声势浩大的大军在丹阳、曲阿、黄山连战皆败,最后被bī退守建安。
而后吐万绪和鱼俱罗皆因杨玄感造反案被牵连获罪,杨广于是改派王世充继续征讨刘元进,在延陵栅以火计击败刘元进,并在战场上将刘元进和管崇当场格杀。随后刘元进部下约三万人全部投降,王世充在黄亭涧将投降的刘元进所部全部坑杀。
如此一来,虽然将刘元进的反叛势力干脆利落的解决了,却也埋下了隐患。王世充坑杀降兵的行为太过血腥残bào,这种不给活路的方针让剩下的残存反叛势力彻底的绝了投降的心思。
如今,在吴越之地虽然已经没有了像刘元进一样的大股叛军,但是零零散散的小势力却是多如牛毛一般。
正是为了****这些零零散散的小势力,隋朝才不得不余杭这座很普通的郡城驻扎了五千的府兵。
余杭城的战乱来的是如此之突然,以至于驻扎在余杭城的朝廷府兵甚至不敢相信。
海沙帮的成分比较特殊。
它确实只是一个下九流的帮派势力。以生产和贩私盐为职业。但是这个生产和贩私盐的帮派背后站着的却是宇文阀,虽然贩和生产私盐这样的活计上不了台面,但是海沙帮却是宇文阀的一个重要财源。
所以,虽然是帮派。但是海沙帮的主要据点却都在余杭郡城之内,余杭郡丞褚嘉慕是寒门出身,却也是因为投靠在宇文阀门下才能捞到余杭郡丞这么一个肥的流油的实缺,在平日里对于宇文阀重要的财源海沙帮的活动已经不止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程度了,而是两只眼睛全部闭上顺便遮住耳朵。对于海沙帮违法犯罪的恶劣事迹从来都是不闻不问。
余杭郡丞都是这么一副态度,下面的人自然有样学样,就连驻扎在这里的府兵和余杭郡的郡兵也从来不敢去管海沙帮的事情。
于是当海沙帮弟子在被刘健所威胁的海沙帮帮主游秋燕以及诸多堂主香主的胁迫下忽然起来造反作乱,一路杀进了府兵军营之中,当地府兵的最高统帅,振武校尉左丘成丰的脑子都懵了,根本就不明白事情为何会突然变成这般模样。
“难道说宇文阀要谋反?”振武校尉左丘成丰的脑子里猛地冒出了这个念头。
实在是容不得左丘成丰不这么想。
在他们看来,海沙帮就是宇文阀门下的一条狗。如今海沙帮突然有了这样的举动,那么必然是出自宇文阀授意。至于宇文阀谋反,这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当今天下可谓是处处皆反。前些年连礼部尚书杨玄感都造反了。宇文阀造反……虽然骇人听闻,但是并非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然后,左丘成丰就犹豫了。
如果是宇文阀造反,自己该不该率兵****呢?
毕竟那可是宇文阀啊,四大门阀之一,自己跟他们做对,能讨得好处吗?
还没等这位振武校尉想明白自己应该何去何从,海沙帮的帮众已经杀了进来。这个时候想也没有用了,他只能披甲骑马带兵冲了出去。要不然还没等自己决定好呢,说不定他就被人给杀了。
再说了。就算要投降,也要展现一下自身的本事不是,不能叫人给看轻了。
这般想着振武校尉左丘成丰策马而出,手中大刀挥舞连连砍杀了好几个海沙帮的帮众。接着大吼一声:“呔,何方贼子胆敢作乱!”
因为左丘成丰的勇武,海沙帮帮众一时之间止足不前,左丘成丰心中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再继续说话的时候,忽然见到金光一闪。接着xiōng口一疼。
一柄金光闪闪的利刃忽地从人群之中飞出,直接刺穿了左丘成丰的xiōng膛。低下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被洞穿的甲胄和身体,左丘成丰只觉得自己死的实在是太冤枉了。
“我想投降来着……”
脑子里转着这最后的念头,左丘成丰健硕的躯体从马上滑落下来,轰然倒地。
“进攻。”
刘健冰冷无情的声音传入了游秋燕和一众海沙帮堂主香主的耳朵之中,令他们的心脏齐齐一颤。
“进攻!”
“跪地投降不杀!”
“杀,杀,杀,都给老子上,谁敢不上老子就砍了谁!”
因为恐惧,他们怒吼的格外力。因为恐惧,这些从来作威作福欺压下层的剥削者们不得不qiáng忍着对战场和死亡的恐惧向前冲,因为在他们后方,有比五千大军更加令人恐惧的存在。
“很好。”轻轻的点了点头,刘健的嘴角扯出了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用恐惧去驱使这些本该被消灭被****的人去为自己牺牲性命,这样废物利用的效果果然不错。没有了统兵大将,这军营之中的府兵乱作一团,没有任何阵型,也没有任何军心可言,只需要花费少少的时间就可以将他们全部****。
余杭城郡丞府之中,褚嘉慕心惊胆战的看着自己手上的那张薄纸。纸张很薄。很光滑,应该价值不菲。但是即便是如此,它也仅仅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纸罢了。令褚嘉慕心惊胆战的是这纸上的内容,那是一张榜文。写着一些政策和命令。就褚嘉慕慢来,这纸上的内容是如此的惊世骇俗,如此的无法理解。
写这道政令的人,一定疯了!
但是……
“郡丞大人,用印吧。”
褚嘉慕的眼睛看向了坐在一旁位子上的那个女子。那毫无疑问是一个绝美的女子,如丝绸般顺滑的长发披在肩上,但是她的手中却是一把正在滴血的长刀。那刀上的鲜血来自于自己的师爷,现在自己曾经的师爷正倒卧在地上,身下聚起了一滩血泊,那双眼睛睁的老大老大,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却是死不瞑目。
“唉!”褚嘉慕叹息一声,终于举起了郡丞大印,然后盖在了这张榜文的右下角。
他知道。自己如果不用印,那么下一个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人就会是自己。而且,这些人完全可以自己拿起大印盖上。如此一来,自己做不做这件事情都没有区别。唯一的区别是,自己做了至少可以活下去自己的妻儿老小说不定也能活下去。自己不做,自己肯定是一个死,甚至连妻儿老小……
“姑娘……”双手捧着榜文,头发花白的褚嘉慕颤颤巍巍的将这张榜文送到了毒岛冴子的面前。
“你做的很好。”接过榜文,毒岛冴子灿然一笑,这一笑当真百媚萌生。但是褚嘉慕却没有哪怕一星半点的欣赏心情,这笑容只让他感觉到由衷的恐惧。
“姑娘满意就好……下官……下官……”
“嗯,待在这里吧。”将榜文接过,毒岛冴子却是再也不理会褚嘉慕的想法。起身走出了这座郡丞府邸的书房。
褚嘉慕终于松了口气,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却是不小心坐到了师爷的血泊之中去。
“啊!”惊恐的大叫了一声,褚嘉慕手忙脚乱的向书房之外爬着,这个他平日里最喜欢待着的地方,现在却成了褚嘉慕心目之中最恐怖的所在。
但是等到他爬出书房。还没有来得及送上一口气,眼前所见的景象却让褚嘉慕彻底的陷入了恐怖地狱之中。
书房之外,一片血腥。穿着衙役服饰的尸体倒卧在书房外的空地上,鲜血将白sè的砖石染成鲜红,配上衙役脸上那仍旧残留着死前惊恐和迷茫的神sè,真真是好一副修罗地狱的景象。
知道海沙帮居然胆大包天的做出了谋反作乱的举动,褚嘉慕心惊胆战之下赶紧的将所有的衙役和帮闲全部都召集了起来,让他们守在郡衙,保护自己的安全。
知晓是海沙帮作乱的褚嘉慕同样以为这是来自宇文阀的命令,可以说是宇文阀门下走狗的褚嘉慕有着和左丘成丰一样的投降的投降心思。不过相比于左丘成丰他倒是稍微聪明了一点,知道就算是要头像最起码也要先保住自己的生命安全。
毕竟或许宇文阀的人认得他,或许海沙帮的高层人物认得他。但是海沙帮的底层帮众却绝对认不得他,万一蹦出来个脑袋不清楚的把他一刀砍了。就算是事后自己的恩主愿意给自己报仇,把那个白目剐了,也救不回自己的性命。
但是这没有用,一点用处都没有。
躲在书房里面的褚嘉慕只能听到外面不断传来的惨叫和恐惧的喊声,胆战心惊的等待着事情的发展。而现在,他终于亲眼看到了先前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死亡,只有死亡!
整个郡丞府里听不到半点人声,仿佛存在着的某位大能施展手段将整个郡丞府的声音全部关掉了一般,褚嘉慕不断大张着嘴巴,却发不出哪怕一点点的声音,终于两眼一翻白,直接晕了过去。
发生在余杭城之中的一场动乱,和一般人的关系不大。
海沙帮帮众的目标是城中的军营,攻占了军营之后将那些投降的府兵就地关押看管之后,绝大多数的海沙帮帮众都驻扎在了军营之中。
而除了军营之外,整个余杭城唯一一处受到袭击的地方就是郡丞府。
所以当他们锁紧了家门之后,就仿佛和这场动乱,和响彻整个余杭城的喊杀声隔绝了开来一样,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但是当第二天,当经过了**的动乱余杭城再度安静下来的时候,终于有人颤颤巍巍的打开了房门,看着冷清的大街,在恐惧和担忧之中一点一点小心的迈着步子走上接到的时候,他们就看到了仿佛**之间贴满了整个余杭城的官府告示榜文。
榜文写的很直白,但是榜文上的内容却足以让这余杭城里所居住的富户彻底的愤怒起来。
榜文第一条,所有土地收归公有,不承认所有私有土地的合法性……
榜文第二条,所有作坊收归公有,不承认任何私人作坊的合法性……
榜文第三条,无论任何身份,所有人一律征收个人所得税,个人所得税的税率为年收入x以下百分之十,年收入x以上百分之十五,年收入y以上百分之二十五,年收入z以上百分之三十五。
榜文第三条,征招工人……
不需要再继续看下去了,只是前两条就足以让整个余杭城所有的富户和官宦人家彻底的红掉眼镜,夺人财路犹如****父母。更何况这条榜文不仅仅是要夺人财路,却是要将他们几辈子累积的家产和特权一起夺去。
不能接受!
绝对不能接受!
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
于是很快的,一股反动势力开始成型。叫嚣着保卫余杭,叫嚣着保卫大隋,叫嚣着保卫这个,叫嚣着保卫那个……但是说到底他们想要保卫的不过是自己的财产和特权。
他们确实很有实力,这些人的家中往往养着为数不少的奴仆,少则十几个,多则上百个的都有。他们也确实很有财力,在这个关键时刻,也舍得大把撒钱招募人手。他们也确实很有口才,讲的舌绽莲花,讲的许多人都怦然心动,更是许下了许多让人眼红心热的诺言。
然而可惜的是,他们终究就只有这种程度而已。
这些人的挣扎和反抗,为他们迎来了最残酷和最qiáng力的****,鲜血一时之间漫盈在整个余杭城之中,到处都能听到垂死之人的痛呼,夜晚的余杭城更是飘荡着散不去的血腥味,寂静黑暗的犹如鬼域一般。(未完待续。)
ps: 最后一更了,今天彻底没了。手机用户请访问




时空收割者 036:夺取余杭城(下)
余杭城的动乱已经过去了两个月的时间了,两个月后的余杭城已经恢复了正常,至少在表面上是恢复了正常。
街面上开始出现了做生意的小贩,码头上开始出现揽生意的力工,从四面八方顺着水路的船只将各种各样的货物运到余杭贩,或者通过余杭到其他的城市。
一袋袋的私盐开始装船,向着北方,向着缺盐的地方运过去,以赚取巨额的利润。更有许多人开始驾船出海,在近海捕捞大量的海鱼,或者直接鲜鱼,或者腌制成咸鱼再。
一切看起来好像和原来并没有什么不一样,仿佛发生在那两个月之前以及之后断断续续爆发的动乱和屠杀是虚假的,是不存在的,是幻觉一样的东西。
但是确实的,有些东西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码头上原本的力工帮会不见了,现在有些穿着青sè衣服的年轻人组织码头力工们组团接活。他们虽然帮着力工接活儿也从力工的身上抽钱,但是奇怪的是他们抽钱抽的非常少,没介绍一个工只抽一个铜板的‘辛苦费’。
甚至当有的力工循着从前的规矩,将所得工钱的额三分之一上缴的时候,那些青sè衣服的年轻人却脸sè大变的说出:“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这是想要害死我吗?”这样的话来,然后急匆匆的走开,仿佛力工手中捏着的不是铜钱,而是某种要人命的玩意儿。
歇了工,几个相熟的力工凑在了一起,从码头旁的酒家那里了瓶醪糟,又掏出怀里的炒豆子,就在码头旁沿着水坐了下来,一边吃着午饭,一边商量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唉虎子,你说今儿这事怎么这么奇怪呢,华老贼仇老虎他们那一伙儿怎的都不见了。却是这些年轻后生来支应上工啊。这些年轻人也真奇怪,居然只抽一个铜板,那仇老虎以前可是抽到十五个的。”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汉子问道。他的身体看起来十分qiáng壮,身上的腱子肉一块块的隆起。看着就知道浑身都是力气,但是也许是因为干多了重活儿,他的腰习惯的佝偻着。
华老贼和仇老虎都是码头这一片的恶霸,平日里就垄断了这些扛包的生意,从他们这些力工身上剥削钱财。三十来岁的汉子在这码头上干了十几年的功夫。对这两人真是熟的不得了,也恨的不得了。今日来到这码头上上工,却见码头上突然换了一批人,心中难免疑惑不解。
名叫虎子的是一个十七八岁至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同样是一副健壮的身板。能在码头干扛包这种活儿的,一般身体底子都不会太差,听到三十岁的汉子口中的问题,忍不住惊讶的抬起头来反问道:“你不知道?”
“怎么得了?”三十来岁的汉子一脸的莫名其妙。
“前几日那么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
“哎呀,前几天你侄女儿生病。你也知道你嫂子身子一向不太好,我就留在家里照看她们娘儿俩,再加上前段时间那事儿……我得有个二十来天没有上工了。”三十多岁的汉子说了一阵之后,一脸好奇的问道:“究竟发生啥事了,你跟我说说。”
“这事儿吧……”虎子兹了兹牙,似乎在考虑这话儿该怎么说才好,就在这个时候旁边坐着的一个静静的吃着饭的汉子突然开口道:“华老贼和仇老虎他们那一帮都去了。”
“去哪了?”
汉子冷冷一笑:“嘿,那地方我没去过,也不想去。唯一能肯定的是,去了的人都再也回不来了。”
三十来岁的汉子皱起了眉头。他实在是不喜欢这个人说话的口气,总觉得yīnyīn的,不痛快:“你这yīn阳怪气的说着什么啊,什么地方?”
“他说的是这个地方。”虎子这个时候chā口道。说话的时候手指还指了指地面。
“下面?”三十来岁的汉子愣了愣,接着猛地反应过来急忙问道:“死了!”
“对啊。”众人一齐点头。
“怎么死了?”
“怎么,他们那帮人死了你不高兴啊?”
“高兴,我咋不高兴,早盼着这帮生儿子没pì眼的乌龟王八蛋全死了干净。”三十来岁的汉子大叫了一阵,却又问道:“但是。到底怎么回事来着,怎的这十几二十来天的功夫,他们就全都死了?”
“你这二十几天都待在家里。”虎子凑到三十来岁的汉子身边问道:“知道现在余杭城里坐着的是谁?”
“知道啊,不就是那个……”三十来岁的汉子那个那个了半天,终究说不出个词来,最后**躁的一挥手:“管他里面坐着谁呢,他又不管我饭吃。”
“嘿,老刘哥,你还真是什么都不关心啊。”
“唉,我这不天天忙活着对付咱这一家三口的肚子吗?这二十来天不能上工可把我给愁死了,家里的米缸都快要见底了,眼看着就要断炊,谁还有心思关心其他事啊。”
“这倒也是。”名叫小虎的青年点了点头,继而又冲着身旁一人道:“小张哥,你是念过书的。这事儿估摸也就你能说清楚,你就给大伙儿都说说吧。”
“我算什么念过书啊,认得几个字罢了。”被称为小张哥的年轻人和小虎差不多年纪,不过他的言行举止和身边的力工都有很大的不同,虽然同样穿着一身短打但是从用词和行止可以明显看的出来,这个被称为小张哥的人应该受到过或者说曾经接受过比较高的文化教育。
“哎呀你吊什么书袋啊,倒是快说啊。”
“好吧好吧。”小张哥在众人的催促之下无奈的笑了笑道:“咱这余杭现在,却不是隋天子的余杭了。”
三十多岁的汉子饶了饶自己的头发,满脸不解的道:“这,我听那城里的说书先生说过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那啥’总之就是那个意思,这天底下的东西都是皇帝老子的。怎么如今这余杭,就不是皇帝老子的东西了?”
“你听我跟你说……”小张哥顿了顿,便将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混着自己的推测一并说了出来。
三十多岁的汉子顿时大惊,连声音都忍不住大了几分也尖细了几分的喊道:“这不是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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