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宠臣:女王要赖婚
作者:鹿十六
霸道宠臣女王要赖婚简介
霸道宠臣:女王要赖婚 第1章 三年记忆 成谜
第一章三年记忆成谜
九念想,一个公主流落在外被找到时(且不管这国家是大是小),那画面应该:端坐在jīng美繁复的高座上,看着脚底下一群威风凛凛、穿戴如皇家侍卫队的士兵整齐划一的虔诚跪拜。
那群侍卫脸上诚惶诚恐与惊喜之间转换纠结,最后都会变成一句经典的台词:
“公主,属下救驾来迟……”
可是,这世道不按常理出牌呀!!!
于是,九念真想时光倒退半个小时前。
当她挽着已经烂成蜘蛛网的长袖卷到胳膊,宽大的衣摆用一根不知名的藤jīng拴在腰间,赤脚站在齐膝的溪水里捉鱼时。
那一群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侍卫四面八方地围住了溪水里的她,穿戴也不像皇家侍卫队,尘土满面,衣襟上的wū垢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sè。先是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一脚高踩在溪水中大石上,头发挽成一个丸子,手中高举着树枝削成的鱼叉的女子。
终于,一名侍卫激动地“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那溪边的尖锐并不圆滑的小石头硌在膝盖上也全无知觉,这一跪像是有了连锁反应,二三十人黑压压地跪满了整个溪边,成功地吓走了溪水里所有的鱼。
九念心里有那么一刻慌了,还好,还好,身上的衣服虽破,可是上乘的刺绣应该还能看清。
于是,自她从这陌生的丛林里醒过一个多月,给了无数种这具身体的猜测有了答案。
“公主,终于找到你了。”紧接着是一片嚎哭。
九念心中却是莫名的紧张。
这种紧张来自于她对一个月前的所有记忆都没有,所以,她不认识眼前的任何人。
可是对方不给她紧张的机会呀,下一刻,带头跪下的侍卫抢步扑进水中。
“公主,公主,您不认识我了,我是河图啊……”侍卫立刻抹了抹乌黑的脸,露出来的一张也没白多少的脸庞。
“河图。”还是不认识。
“对,对。”侍卫猛点头,可是一想,他虽常在公主面前行走,公主哪有道理记住他的名字,忙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
“公主,您怎么就舍得您的子民,不说别的,你怎么舍得离开君上……?”一旁那个叫做河图的侍卫,明显情感比较丰富,自从岑九念不说话也比较意味不明的默认了这个公主的身份后,就已经哭诉到现在。
这估计是不知从哪个的村庄征用来的牛车,虽然铺上了一层同样看不出颜sè的垫子,就如同这一群同样看不出侍卫服的侍卫一样,怎么看都像是打了败仗一路奔逃回来的逃兵。
这画面很喜感,可是九念很想哭,倒不是被身旁一边推车一边哭着的河图感染,而是这小子,能不能在哭的时候,顺便解决一下午餐问题。早知道,还不如在溪水里叉条鱼解决了温饱问题,再来讨论这公主离家出走舍得不舍得的问题。
只是此刻,九念一不知这个“公主”以前是什么性格,若是一时间性格变化太大,会引起怀疑;二是这个已经困了她一个多月的峡谷,此刻当然是能够离开这里为先。
“君上……”君上是谁?
九念莫名的抓住一个词,肚子却很合景的叫唤起来。
咕噜噜!!终于,推着板车的侍卫神sè动容,终于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河图立刻示意一旁的侍卫,片刻功夫,一名侍卫颤巍巍地捧着肉干、干饼等食物。终于让岑九念切实地感觉到自己不是来到个原始社会,虽是肉干和干饼,岑九念感觉滋味是前所未有的好。
于是,河图又开始继续。
“公主,您走了三年,君上找遍了日落国的每个角落,就连北魄国都被君上翻了一遍,您放心,属下已经发出消息,君上很快就会赶来。”
“君上?!”九念的脑袋里没有任何记忆,更不知道这个君上和她的关系。
君上,是皇上或者王上的另外称呼么?那么,这个君上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父王?
只是……
她是不是该表现点什么端倪,才能让面前的这些人看出些她的不一样。也为这个即将见面的君上铺叙?
“君上是谁?”于是九念很直接地开口,悬念抛就要抛个大的。
“呃?”板车一顿,幸亏九念很有先见之明地稳住。
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继而转头,脸sè平静的看向一侧面sè惊讶的河图,还有傻了的一群侍卫。
“这是哪里?”九念开口,仿佛没有对先前问题刨根问底的欲望,仿佛是随口问了一个问题,又很自然的过滤到下一个问题,回不回答都没有关系。
这怎么行!
河图想到此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公主怎么能不知道君上,不,公主竟然问君上是谁?
一时间,他有些怀疑这个面貌毫无差异的女子并不是公主,可是除了一身破旧的衣衫,乱七八糟的丸子头外,那洗干净的面庞在阳光下透着光亮的肌肤,眉眼,耳后一模一样如朱砂胎记,手上独一无二的镯子。
一定是他想多了,可是聊斋了,公主忘了谁也不会忘了君上啊。
一旁的侍卫悄悄地拉了拉已经陷入天马行空的侍卫长,公主还看着你呢,赶紧说话呀。
“我们此刻在哪里?”九念低头有些不耐烦的剔了剔指甲,先前那一句效果可以么?要不要直接说,她失忆了?
“回,回公主,我们,我们此刻在北魄囯,哦,不,不在北魄囯,这是边界,我们日落国与北魄囯的交界处,天黑之前,我们就能到日落国的边界,属下,属下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公,公主,您这三年……”
“不记得,只知道醒来就在这丛林里。”
“公主您不是离家出走,而是……”河图顿时一愣,顿时为这个表现有些不一样的公主找到原因。
“不记得。”
一定是绑架,对,一定是一起蓄谋已久的绑架,是什么人绑架了他们的公主,河图一脸肯定,顿时对绑架之人咬牙切齿。
不管是什么人,这仇恨大了去了,害他们整整在外流浪三年,日落国也不敢回,这三年,哪是人过的日子。
只是,有什么理由要绑架公主呀?
吞占日落国,河图摇摇头,有着必要么,现在日落国送人都没人要。
觊觎公主的美sè?河图又摇摇头,以公主的名声……,那是画蛇添足嘛。
哼,那只有一个答案了,那就是觊觎君上的美sè了……
板车一路摇曳,目睹晚秋枯黄的败草,凋零的树干,久无人迹的荒野平原干涸如蜘蛛网般散开,在入夜昏暗中,远处泛着点点星光。
“公主,还有一个时辰,我们就能到日落国的谷召城。这谷召城虽然小,却是我们日落国与北魄囯的贸易之地……”河图小心翼翼地介绍着,恨不得能够赶在君上到来之前,教出一个原来的公主出来。
“嘶——”一阵快马疾驰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紧接着火把从远处一路靠近。
“什么人?”刀剑出鞘,板车四周已经围满侍卫,紧盯着大批人马飞驰而来。
“刺客,有刺客,保护公主。”四周刀剑出鞘的尖锐声,虽如丛林里走出来的野人一般的队伍,顷刻间变成了作战有素的正规军,空气见瞬间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息。
果然,一道黑影飞快地从马上飞奔而起,直接朝着九念所在的方向而来。
定眼看到半空中黑影距离不足二十米,河图手一挥,最前面的两名侍卫立刻迎了上去,河图则后退一步,将板车上的人紧紧护在身后。
“公主别怕,有河图在。”
九念眼神微眯,与她家老爷子动不动就整出几百人的大场面相比,九念实在装不出来紧张,甚至有些兴奋地看向远处出现的人马。
此刻河图嘴里的离家出走,连她也不信了,消息才出去半天,就找上门来,看来她这公主惹的人来头不小,这么明目张胆。
霸道宠臣:女王要赖婚 第2章 身世之谜 遐想
“什么人?”面对不远处黑衣人如闪电般靠近,河图的语气带着生冷与杀气,镇定得让九念刮目相看。
话声未落,刀鞘瞬间飞入一侧草丛之中,只见河图灰sè的身影如箭一般冲了出去,而对方速度丝毫不减,身形飞起的同时,看了眼河图。
就在这一刹那间,河图的身形徒然定住,手中长刀也慌地收回。
错眼间,黑影飞快bī近,九念甚至能够看到男子黧黑锦锻的外袍下露出深红衣衫一角,矫健的身形玉树兰芝,即使杀气毕露,也让你觉得华丽无比。
手中长鞭空中挥出优美的弧度,眨眼之间,地面上滚做一团的身影已经飞离沟壑,紧接着“啪”的一声,一道身影直直摔在河图面前。
赶上来的侍卫迅速且纪律严明,先前被一摔有些昏厥的男子还没来得及恢复理智如死猪一样被拖走。
好利索的动作,好一个俊俏的男子。
站在九念的角度,这个男子是极其嚣张的,甚至有些直直地打河图的脸面。
“岑公子。”河图直接忽视对方的无礼,恭敬地行礼,这恭敬程度甚至比对她这个公主都甚。
“公主?!”岑景玉明显被面前这个衣衫滑稽,发型滑稽的人惊住了,可是,第一眼,他却认出了,这是失踪了三年你的公主没错。
竟然找到了,岑景玉握着马鞭的手微不察觉地晃了晃,找了三年,那个人疯狂地找了三年的人,竟然真的给找到了。
岑景玉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会不会是假的。找了这么久,心思疯狂了也说不定。
河图应该不会认错人,除了那个人,河图也算是公主身边的红人之一。
他甚至有些不敢面对这个事实。
“属下有要事在身,就不为公主接风洗尘了。”不等九念开口,岑景玉转身就走。
“押走。”撤退的速度比来时更快,直接让九念觉得这个男子不但认识她,而且很看不起她。
坐在牛车上的九念手指动了动,她这是让人嫌弃了?!
“他是?”有了先前的铺垫,九念很好意思地开口问。看着嚣张的态度,皇亲国戚?掌权大臣?或者脑洞更开大点,这人是策划了这起绑架案的主谋?
“公主,他是岑公子。”看来公主真的失忆了,君上都记不起来,怎么又会记得岑公子。只是岑公子该怎么介绍呢,的确难倒他了。
“岑公子是公主您宫里的护卫长,掌管御内护卫,是先王留给公主的八位里武功最高的。”
河图说的很纠结,只觉得这下完了,公主是找回来了,可是失忆了……
“什么?护卫长。”九念一愣,立刻抬头看向已经走远的人群,什么?一个侍卫长都拽成这样,这奇葩的遭遇再次突破她的底线。
顿时,对这个所谓的日落国不妙的预感直袭九念的头脑。
离家出走,公主都不想当离家出走,这团迷雾分分钟让九念打退堂鼓。
回不回?看着围着牛车的数十侍卫,她铁定打不过。不回的话,那迷雾一般的丛林她转了整整三十三天都没转出去,眼前一条能够出去的路,她怎么会放过,难道当一辈子野人?
九死一生穿越来,就为当个野人?
切!
“君上对公主从来都是百依百顺,公主想到的,君上都会去做,公主没有想到的,君上也会想到做到。”河图接着碎碎念,公主七年的生活里都有君上的影子,以后怎么能没有。
“君上为了找您,一有线索马不停蹄地赶过去,不眠不休。”所以说,你要尽快想起君上,不能寒了君上的心。
“公主,这三年,都是君上为您苦苦支撑着日落国。”
我就说吧,一个国家都用上苦苦支撑四个字了,能好到哪里去。
九念有些沉浸在河图的碎碎念里,有些烦厌,却也从一个外人的口中感受到这个“君上”事无巨细的亲情,莫名的有一种亲切的感觉。恍如隔世的那个世界里,也有这么一个将她捧上天的老爷子,让她养成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才到了后来,吃了这么个亏。
可是,九念又有些不解,这日落国不是他的么?为她?
河图你要夸张也得讲究分寸是不?
河图坚定的眼神表示,属下一点也不夸张。
九念收回疑问的目光,也对,老爷子对她的好也从来不需要理由,为了她喜欢的一件衣服,将那名声大噪的设计师硬是绑来一个月。
当然,君上对公主的好整个日落国都知道。
当然,也有不知道的。
谷召城厚重的城墙在黑暗中像是yīn森地趴在暮sè天际线处喘气的怪兽,暮霭低沉的黑sè笼罩着这个夜空,没有一丝亮星,这就显得城门处摇摇曳曳地火把那么显眼与怪异。
牛车也换成了一辆上档次的马车,华丽的纱质披风上繁复jīng美的金银sè刺绣花纹,遮住了九念破旧不堪的衣衫,九念放眼望去,一排排侍卫整齐排列,目光有热切,有激动。
还有更多是从未见过公主的真容,这样的机会怎么能错过。
“岑合卿、岑景玉你们这群豺狼之辈、床帏之人,只手遮天,鱼肉百姓,硬是把我日落国变成了这般模样,苍天无眼啊,先王若是在……”
河图面sè一变,立刻看向前来接应的侍卫长,只见侍卫长一脸无奈。
“河大人,是,是岑公子……”
河图立刻闭嘴,转身看向已经下车打量着驿馆的公主。
“公主,您放心,您的寝室我已经收拾妥当,岑公子缉拿反贼,这天黑路远,也没有别的地方……”
“无妨。”九念倒是不在意,刚才那一场骂腔中气十足,一看就是有jiān情。
这一路上,河图倒豆子一样的说着日落国的事情,九念至少知道了一些基本情况,她是公主,日落国独一无二的公主。
只是,她这个公主,比整个日落国都重要么?得知河图肯定的回答时,她对这身份怎么解释也解释不通。
她这个便宜的“爹”在河图的嘴里简直把她当成宝贝疙瘩,为了寻找失踪的她,不理国事,甚至将所有的国事都交给大臣和岑公子。
还有这岑公子,怪异的态度,九念的眼前浮现那黑sè锦袍下的一抹艳红,以九念阅人无数的本领,立马敲定分分钟闷sāo男的赶脚。
“公子……”屋内黑暗一片,出声的侍卫面露惧sè,这倒霉的差事怎么lún到他头上,要不是为了避开这阎王,他也不会选择跟着河大人在外流浪三年。
屋内一片死寂,侍卫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开口。
“公子,您抓的那反贼若是一直吵闹,会影响公主休息……”手心攥出一圈的汗,若不是感觉到屋内那平稳的气息,侍卫甚至怀疑屋内有没有人。
“知道了,下去吧。”良久,冷冷的声音如寒风袭身,让门外的侍卫一哆嗦,话声一落,已经嗖的没了影子。
看,他岑景玉就是个没骨气的,还是没底气的放缓了脚步,就为了再看一眼,这个公主到底是不是真的。
霸道宠臣:女王要赖婚 第3章 君如初见 辣眼
“公主!”宛如置身一片暖洋洋的光芒之中,透着从内到外的温暖,下一刻,温柔的声音带着蜜意,让九念不想醒来。
“公主,公主。”
河图纠结着,又不敢靠近,眼下条件有限,也不敢随便找一个不知来历的女子给公主做婢女。
所幸没让他纠结多久,床上的人已经醒来,不提要婢女服侍,不提任何问题,已经将衣衫穿好,对于准备的早膳也没有任何挑剔,直接开口吃了起来。
“公主!我们一早出发,三个时辰后到齐昭都,君上那时候也赶到齐昭都……”河图看到眼前衣衫依旧不太整齐,头发直接披在肩膀上,没有任何头饰的公主,心中莫名的一酸。
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这三年,公主一定吃了不少苦。
这两日,听到无数遍的“君上”这个词,就连河图的语气都让她觉得一暖,亲情的感觉很微妙,那种融进血液里的温暖让九念在这个世界不那么孤独。
渐渐地,她有些开始期待见面,至少要替这具身体对那个宠她上天的君上说声对不起。
“岑公子不一起走?”跨过大门,就看到黑sè锦衣下的一抹红随着主人的步伐晃动。准备好的马车以及囚车,似乎要先走一步了。
这怎么行!
昨日那“反贼”口中口口声声我日落国,怒斥这闷sāo男岑景玉只手遮天。
要知道到底谁是真的,经过一晚上,九念转过弯来了,多了解些真相,总不会错。而且那成这样,不引起她的好奇心都难。
她可不能被这什么日落国坑了去。
“公主若是不怕这反贼吵闹……”闷sāo男转过身,似乎诧异九念会开口问他。语气生硬,却没有反对。
“岑公子,我们要赶到齐昭都……”
“河大人,公主都没说话,你这奴才就要替公主做决定么?属下自然不会耽误公主的行程。”齐昭都?一声冷笑,那个人估计连夜不眠不休赶路,否则怎么会这么快到齐昭都。
……
马车飞驰,跟在马车两侧的跟着的侍卫速度更急,隐隐地已经和后面的一截队伍拉出若有若无的一段距离,既是若有若无,要是较真,也看不出什么。
可是马车走了一段距离,岑九念却坐不住了,让河图找了匹马,跨过拿到若有若无的距离,来到了岑景玉的队伍里。
岑九念为什么来?
自然是后面那个骂了一个时辰的反贼闹的。
只是不见得岑九念来就会有用,岑九念是这样想的,自己来一趟,即使对那反贼没什么用,大抵也能给那岑景玉一点压力的,毕竟,他还是自己的侍卫,是不?
“老臣跟随先王整整四十年,先王啊……你们这群……”
“岑景玉,你不得好死,先王若是……”
“岑合卿,你这……”
岑九念揉着有些发涨的脑袋,已经来到了囚车前。一抬头,只见昨日被当成一头死猪的囚犯此刻中气十足,骂骂咧咧不停。
“公主来干什么?”马车中的岑景玉看了一眼,却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这三年倒是改变了不少东西,比如这个从来不会出现在陌生人面前的公主,如今竟也学会了骑马,还敢站到人群面前,单凭这份“勇气”,岑景玉都觉得自己怎么的都得感谢那个绑架了“公主”的人。
岑九念就这么仰着头,看着囚车里叫骂的人,足足有一分钟,囚车里的人似乎意识到有人在看她,且是个一身粉sè长袍的女子,下意识地引起了注意。
岑九念见此,刚要开口,只听到囚车内轰隆一声,刚才还中气十足的老者身形一个踉跄,一pì股坐在了车上,一手指着岑九念,口中话都不利索了。
“你,你……”那神情宛如见了鬼一般。
“你认识我?”岑九念疑惑地开口,她长得也没那么吓人,能有这么大反应,自然是面前的老者认识自己。
“公,公主?”老者面sè怪异,手指颤抖,就连整个上半身都颤抖着,喉咙吞咽,说不出话来。紧接着,大叫一声,神sè怪异,下一刻,咚的一声晕厥在了囚车之中。
这一动作终于引起了周围侍卫的注意,立刻打开囚车,去看老者的情况。
岑九念心一颤,这一趟果真没白来,她这个公主的头衔是铁定的了,一个人说你是公主的时候,你还可以怀疑,如今三个人,都指着她认她为“公主”。
看来这具身体应该就是“公主”了。
岑九念本还要进一步接近老者之时,马蹄声急促地在身后想起,岑九念转头,只见河图飞奔而来。
“君上,是君上。”入眼就是河图那张喜极而泣激动得说不出话的神情。
“公主,君上,君上到了。”
“到了齐昭都?”九念一愣,被河图qiáng拉着上了马车,可是队伍远方放眼望去也没见任何都城的影子啊。
河图似乎已经顾不上她这个公主,神态也不在状态,手忙脚乱的整着自个的衣衫,直接扯过一旁的侍卫。
“怎么样,怎么样?我这腰带正不正?”
“我脸黑不黑,这三年给晒得,君上会不会认不出我来了?”
九念顿时感叹当初见到河图那张喜极而泣的脸时,找到她就像找到亲娘老子一样,着实让她感动一番,这才决定跟着河图离开。可现在看河图,简直就是情窦初开的少年要见女神的感觉,而且连亲娘老子都不要了。
更多人一脸憧憬地看着远方飞扬的尘土,紧随着是疾驰的马蹄声,九念甚至也有些感染在这种氛围之中,就连那马蹄声都来的与众不同。
九念的脑子里浮现出双鬓有些花白,如老爷子一般宠着她的君上,同样威严丝毫不减,看那马奔驰的速度。
想必生气时也会声如bào雷,也可以把你扛在肩上飞出各种各样姿势。
这个公主何其幸运,与她一样幸运,有这样一个亲人。
“驾!!”马蹄声由远及近,九念的思绪起伏,三年未见,那种熟悉的感觉,恍如只是隔了一层车帘。
她想,她会扑过去,就当为占了这具身体心存感激,对方也会是一个只对她面sè和蔼的、慈祥的、宠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