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宠臣:女王要赖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鹿十六
九念掀开车帘,从马车内走出来,面前飞扬的尘土在金sè的阳光下闪着光,一袭白sè的身影由远及近,一个朦胧的身影渐渐清晰,九念的眼眶莫名的有些模糊。
有一种陌生的熟悉感让她哽咽,仿佛那熟悉的老爷子飞奔而来,她恨不得扑过去,抱住那个已经不年轻的腰身,说她错了,她悔恨的想要毙了自个,她恨不得吃那个人的肉,喝他的血。
“……”九念向前一步,只是这一步跨出后,却忘记了自个还在马车上。
只手可触的距离,那一袭白sè的身影更加清晰。那一抹白,如高原的透彻的雪山之巅,又像碧幽深潭上一朵盛开的白莲。宽大的袖袍随风舞动,挽成高束的长发乱风飞度,又从容不迫。
可就在这一刻,九念愣住了,直直地看向已经近在咫尺的人。
如果说,纠缠在那一世的任性与嚣张中的九念是历惯形形sèsè的美男,比如祁呈,比如……可是从没有哪一个男子给她这样的一种感觉。
上天何其不公,眼前这完美的俊颜会只会让你内心升起三个字——不公平。
“九念。”不清楚什么时候男子下马的,只记得一股甘冽的清香随着男子的靠近悠悠散开,这种感觉让她很熟悉。
下一刻被这甘冽的清香紧紧拥住,九念一愣,陌生的熟悉感继而转为迷茫。
说好的两鬓斑白,说好的慈祥宠爱的父王……
下一刻,九念有些不自然起来,虽然男子的外貌怎么看怎么也像是自己占了便宜。
谁来告诉她,这个河图口中的君上究竟和她什么关系,这年纪与她相当的样貌,让她想好的称呼没出口就吞到了肚子里。
从脑海中定位的慈父的形象一下子变成一个谪仙的帅哥,九念就算心再大,也转换的也没那么快。
所以,画风有些诡异。
所以,眼前的君上有些辣眼睛。
河图提着的心还没落到肚子里,就被眼前与脑海中大相径庭的画风弄得胆颤心惊。
他苦口婆心说了这么多的好话,公主一句没听进去?
帅哥,我们先弄清楚状况,行不?
下一刻,大半人眼珠惊得几乎跳出眼眶。
他们的公主竟然推开了君上……
霸道宠臣:女王要赖婚 第5章 记忆害人 差异
马车飞驰,官道上戒备森严的侍卫面容严肃,一阵尘烟扬起,齐昭都城门大开,大小官员黑压压地站满两侧,为首一匹黑马飞快驰来。
“闲杂人等,一律回避。”
郑郡守已经来不及想别的,赶紧挥散一干大小官员,恭敬地站在城门边上,远远地看到戒备森严的皇家侍卫队进入城门。
及近,一辆马车来到城门之前,停了下来,大小官员看也不敢看,只看到身旁众人一溜的跪了下去。
只见为首的是那熟悉的月白sè长袍,郑郡守送了一口气,带着手下一众大小官员上前几步,恭敬地跪拜在地。
“齐昭都郡守郑厘拜见君上。”郑郡守声音带着中年男子的洪亮沉稳,是君上,看来他想多了,那什么公主也是自个黄汤多了想出来的。
一袭白衫的身影已经下马,走向马车,缓缓地打开车帘。
九念踟蹰着,她是该先露出一只脚,还是露出一只手?电视里怎么来着,吃了一个多月乱七八糟的东西忘得差不过了。
“公主。”男子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气息温软,就像拿着七彩的bàngbàng糖在yòu儿园大门口的大灰狼叔叔。
“小朋友快过来,bàngbàng糖就送给你。”
九念一咬牙,直接抬脚跨出马车。
“拜见公主。”郑郡守的心中巨塔倒塌的同时,眼疾口快的出声,顿时,身后惊慌的、压抑的、失措的的声音响起。
顿时间,礼拜声中,荡起了各sè各样的浪。
什么?公主找到了?
那个消失了三年的公主找到了?
大人这么大的事一点口风都不漏,这不是坑战友么?
也是,不然郑夫人大哥会pì颠pì颠的赶过来,太不够意思了,早知道,半夜前就送信给我那表亲。
赶紧,赶紧,打听到公主君上回朝都的路线。没拍到马pì股上,马蹄上也要好好表现一番。
“平身。”身后响起庄严地声音,礼官有序地命令着众人散开,道路直接通向别宫,皇家侍卫队的人立刻接替了别宫的原来的侍卫。
九念迈着沉稳的步伐,目光扫过跪了一地的官员,突然想起老爷子手下的那些人,每次见到他,都是毕恭毕敬的双手交握在前,唤一声“九小姐”。
老爷子说,看一个人忠不忠心,要看他的眼睛,就像宗旭,把你交给他是一百个放心。
宗旭是老爷子一手带大的忠犬,在最后的关头,替她挡了祁呈射来的子弹,可是,也没有挡住祁呈要杀她的心,她死前就看着宗旭瞪大的双眼直直看着她的方向,满眼的担心与绝望。
“公主。”耳边的声音轻柔和煦,岑九念回头,不经意对上那双眼睛,那眼睛里的神情与宗旭一般,可是却比宗旭的那双眼眸漂亮了许多,如揉碎了一池碧水,耀眼地让岑九念又不敢确定。
面前的条件太诱惑,那个叫岑合卿的男子容貌太突破她的审美观,让她看一眼都不会忘记,就如第一眼看到祁呈。
老爷子说,越美的东西越毒,比如毒蛇、比如蘑菇。
放男人身上一样管用,不要问为什么,祁呈就是。
所以,自从见到这个叫做“君上”的男子,岑九念潜意识里想要逃,这种意识随着男子不断地试探接近,不断地软玉温香的诱惑,就越来越qiáng烈。
可是,温泉也不错,糕点也还爽口,能不能等她享受这个一两个月,彻底放松了他们的警惕再溜也不迟……
别宫翘梁端jīng致的鸟兽雕在烈日中投下清晰的光影,yīn影下的巨型石阶白净光滑,带来一丝凉爽,宽厚繁雕的朱红大门上,有着相传是日落国先族留下的吉祥花纹。
这相同的花纹,与朝宫的殿前几无差别巨大石阶。让站在殿前的男子恍惚间已经在朝都,甚至耳边隐约传来的水声,仿佛屋内那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声音。
“合卿,快进来。”
是的,他该进去,就想以往一样,毫不犹豫地跨出这一步。一推门,门后便是熟悉的容颜,看他的时候眼里只有他,带着羞怯,神情却是愉悦的,会因为他晚到一步不满,会窝在他怀里粘着他,说任何想说的事。
可是……
脚向前一步,修长的手指几乎触碰到jīng致铜把手,却失去了推开的勇气。
三年中到底经历了什么?会让一双透彻如琉璃一般的目光对他升起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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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图的脚步轻快,日落国一个边远郡县竟然还有这样一座别宫,而且不可思议地维护的如此好。虽然,以前,只是在地图上看到过,介绍说,这是日落国建国先族建立的别宫,先王与公主一次也未来过。
半个时辰前,君上进入别宫,那平静如常的神sè,就和三年前王宫内一般无异的场景。顿时觉得自个的担心是多余的。君上是谁?那可是公主最信任的人,
三天,不超过三天,那个满心都是君上的公主肯定就回来了。
河图嘴角一咧,从找到公主开始的慌措不安直到见到君上那一刻,才妥妥地安下心来。有君上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君——”河图脚步一顿,口中的话还没喊出口,就被自个及时掐断在喉咙里。
那一袭白sè的身影是君上没错呀,可是君上怎么站在殿外?还好,还好,君上没有发现他,君上被赶出来了?
河图眼珠一惊,想起有这个可能性,他怎么能做这种事情的见证者,立刻马上趁着未被发现消失。
顿时脚步连功力都用了上来,憋着一口气,朝着一旁唯一的暗处闪去。不想,暗处,一股巨大的力量突然袭来,河图一惊,好在憋足的功力、敏捷的反应过来,朝着暗中黑影而去,不想,一招,就仅仅一招,河图已经被制住。
“岑……”河图挣扎着,来人手一松,已经退到足够远的距离。
本就不想被发现的河图自然不敢再大声,立刻神情疑惑地看向男子。
意思明显不过,岑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眼眸中的尴尬一闪而过,换上的神情是看向河图的鄙夷与不屑。顿时转身离开,这一切只在眨眼之间,等河图反应过来已经没有了对方的影子。
见鬼了?岑公子也躲在这里?
难道跟他一样,发现君上被公主赶出来了?
可是岑公子要躲么?
“吱呀——”突然传来的声响吓了河图一跳,顿时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不敢想了,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君上,君上这是进去了?
怎么,君上这是刚进去?
“哗啦啦!!”水池内九念也顿时吓了一跳。
谁?在她洗澡的时候进来,天日昭昭的,还有没有王法了?
九念慌得看向四周,衣服还在外面大殿的床上,连个遮挡的屏风都没有么?什么?连个搓澡巾都没有?
不是说她是公主么?不是说这个日落国她这个公主最大么?
悲催的。
九念又一次慌了。
这种慌了的感觉前世倒没有经历过几次,可是这里,她又一次慌了。
一次是一个人醒来在那个荒无人迹的丛林里。
一次是河图突然扑过来几乎要抢走她手里的鱼叉。
脚步声平稳地靠近,仿佛诉说着来人是多么的理直气壮与胆大包天。
在这个没有老爷子,没有宠着她、护着她的老爷子的世界里。
九念慌得抬起头,手臂扑起的水声在寂静中悦耳清脆。
“别,别过来。”
霸道宠臣:女王要赖婚 第6章 近乡情怯 信任
“公主。”脚步一顿,九念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虽然,九念不知道这种熟悉是从何而来,也不愿承认这种熟悉。
慢慢走近的岑合卿看着散落一地的衣衫,嘴角微微翘起。
看吧,失忆可以不记得事情,但习惯总不会变。止步在浴池一墙之外的男子心情突然轻松起来。殿内散落的乱七八糟的衣衫,放在一侧并没有带进去的换洗衣衫,嘴角一扬,将一记柔腻春风的微笑送给了无人的空气里。
若是此刻,九念知道男子的想法,一定会为自己叫冤。
衣服她也想放好,可是她横杠在架子上的衣架她实在弄不起来,水池边连张凳子都没有,并没有放换洗衣衫的凳子,她也想弄个烛光红酒啥的,有那条件么?
又想着没人进来,这才大胆的决定如此。
托起柔滑如云般的锦缎,岑合卿并没有止步的意思,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靠近。
怎么?没听见。九念仰起头,鼓足中气试图打断这不断靠近的脚步声。
“别——”
“扑通!”阻止已经来不及,那白sè身影出现在视野的那一刻,九念飞快地身形一矮。
一池壁暖汩汩的温泉内,一头飘散在水中的长发,还有一个只剩下瞪着双大眼的头颅,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男子如入无人之境朝她走来。
那啥?这日落国有没有男女授受不清之说?
还是说,这个国家的民风已经开放到男女坦诚相见到如此程度?
完了,怪不得这个国家要完蛋。
“公主洗完了?”岑合卿蹲下身,回忆着三年前这种场景下的细节,尽量让自己丝毫无任何一丝差别,就连伸向池中九念的手角度高低都如出一辙。
呃?她该如何礼貌地拒绝这只伸向自己的手?又不能突兀到让男子怀疑了她的身份,下一刻,说不定衣服也不让穿就被扔了出去。
那只手坚定地伸着,不给自己退路,显然也不想给九念退路。那深邃冷幽眼眸中的深情慢慢地张开一网温柔,诱骗着水池中的女子走近他,一头栽进他的温柔乡里。
可是,九念对温柔乡有些创伤后遗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合卿,以前的事情我想不起来,能不能给我些时间。”九念说的诚恳,且是最懂得审时跺度,打得过就死命压榨,打不过就溜起一道烟。她打不过他,所以真挚的眼神满是小无辜、小退缩,诚恳的连她死去的爹妈都相信。
岑合卿静静地看着眼前水池内隐藏着只剩下一张脸的女子,她在戒备着,就连那无辜示弱的眼神内也闪着狡黠,是自己太心急了么?
她已经回来了,只要回朝都,有的是时间去回忆,就算想不起来又有什么关系。
“衣服就放地上,谢谢。”九念顿时松了一口气,更不忘男子手中的衣衫。
就在岑九念松一口气时,岑合卿却没有走,而是搬来了一张椅子,将崭新的衣衫放在椅子上,退后几步在两米开外的距离站定,转身。
“臣会给公主时间,但公主失忆的事不宜太多人知道,所以有一些事情,公主要慢慢适应。”
九念神情一僵,看着男子坚定不可撼动的背影,这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适应”让她头皮发麻,意思是,他不出去了,转过身就是很“君子”的非礼勿视?
九念咬咬牙,以最快地速度平衡心里的怒火,擦干身子,三下两下套好衣服,光脚踩在平整的石面上,直接朝外面走去。
“公主打算这样出去?”九念身形突然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堵住,顿时间,脚下的步子也跨不出去,一转头,这男子站在原地,只拿一双眼睛打量着你,什么也没做呀?
什么样的功夫,可以练的连眼神都具有这样的杀伤力。
“我的名字是九念?”九念问着,当日男子低声喊她之时,这一声九念最深情,那久别重逢的思念就是听那一声九念,也能够听出一二。
“公主是岑王族后人,岑姓在大荆国王族候选人中排第四十六位,是岑王族第一顺位候选人。”
呵?还第一顺位候选人,岑九念不知道的是,整个王族候选人就只有四十六位,她岑九念不偏不倚最后一个。
九念遇到不懂得事情,表情是很懵懂的,懵懂的时候脑子是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的,所以没有注意到男子的靠近。
岑合卿上前一步,衣衫倒是遮得严实,腰带扎成一团,繁复的花纹也随着主人的随意与仓促,正反交缠在一起。
“公主出生之时,先王希望公主能时时念及岑王族昔日辉煌、念及重振王族重任、念及岑王族数百年族训、念及先祖数十代人功绩、念及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念及岑氏子孙延续,所以为公主取名九念。”
“岑九念?”岑九念默念着这个也属于她的名字,怪不得会穿越到这个公主身上,估计阎王爷也是图省事,尽量找相同的,降低jīng神错乱的概率。
算命先生说,老爷子一生三虎伴身,命硬的很,克死了九个子女,所以给她取名九念。
算命先生说,她的命也够硬,果然是够硬,老爷子死了,她也没死成。
“岑合卿、岑景玉……”他们不也姓岑么?
“先王鸿恩,赐姓于臣。”更是为了当初的八名侍卫能够奋不顾身的保护公主。岑合卿蹲下身,认真地整理着岑九念的腰带,清晰地感受到对方从微微抗拒到努力“适应”,看来刚才的话九念听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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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宴,快传宴了。”齐昭都别宫后院的厨间异常繁忙,锅瓦瓢盆叮当作响,一群明显很想帮忙却又帮不上什么忙的官员们急红了眼。
君上,有些人可是一辈子都没这机会见到公主和君上,这么好的差事怎么就让这郑郡守给逮着了。
身材矮瘦的夏尉上任阊平县太守,虽官位低了那么一点点,但紧邻齐昭都,又属齐昭都管辖之下,自然,方圆数百里的荒灾他没沾上,反而跟着郑郡守混了个温饱自给。
所以,郑郡守他是佩服的,他不服气的是那同族的两个还不算远的远亲。
那两个老实的一担子都打不出个pì来的夏足奎和夏曲仁凭,论能力、论本事什么都不如他,啥就得了这么个好差事,还不是沾的女人的光。
我呸!
“大人,大人,依下臣看,郝公公的意思是闲杂人等一律不得进去,这传膳的事情……”夏尉上前一步,故意沉吟半句,果然见郑郡守面sè已转,从诧异到认同。
果然是他想的太简单,皇家的礼仪怎么会允许闲杂人等进入。
“所有人全部撤了,你,再去请示郝公公,底下服侍的、端碗的、传菜的、端茶的该怎么个规矩。”
“老爷,这怎么行,这见了真颜怎么说……”回去也是可以光宗耀祖的事情。不见?不见她让大哥和五叔pì颠pì颠的跑来干嘛。
“你懂什么,不管什么人,一律不许踏足别院主殿,不,不,一律不准离开后院。”就算在别院,除了这不搭界的偏房与后院,所有地方都是皇家的侍卫看守的严严实实,他的人已经被全部撤下。
“老爷,不行,那可是我大哥……”
“你大哥怎么了?就是给他个天大的官,他有那能力么?”郑郡守冷声喝道,如果自己没有多想,这事情越少知道越好。
“郑厘,我大哥怎么了?不就是老实,我那一家子都是老实人,要不是老实,当初怎么凭你一张嘴……”郑夫人眼睛一红,她容易么,这么多年,她受了多少闲气,我这么帮衬娘家,不就是想让家里知道,当初义无反顾跟了身无分文的你,是她目光长远。
“好了,好了,夫人,你要听我的,事情有轻重缓急,我怎么会害你大哥和五叔,要知道……”郑郡守一手按下夫人伸过来的手指,耐心说道,一边眼神暗示,伴君如伴虎,况且这趟浑水,还没摸清深浅。
“老爷。”郑夫人委屈的、哀怨的看了一眼,也不再说什么,轻重她懂得,她男人对她的好她也懂得,这头筹的功劳一定是他男人的,就是他大哥和五叔也不能抢,自己再想办法。
郑郡守叹口气,也没有功夫再多说话去安慰他夫人,果然,传来消息,就连婢女都不让进别宫,一律由皇家侍卫代替。
“河图。”听到喊声,本想直接开溜的河图止住了步子,面sè尴尬地看向走进大殿的公主和君上。
你说自个cào什么心,公主和君上怎么会有隔阂,君上看公主的眼神要多温柔就多温柔,公主眼里那从来都是离不开君上。
“公主,君上,晚宴已经备好,现在传吗?”河图正了正嗓子,就算不在朝都,也要拿出几分朝都的气势,公主是谁?怎么说也是大荆国岑王族唯一的继承人。
岑合卿看了一眼河图,只这一眼,便让刚才伪装得理直气壮、正气昂扬的河图顿时虚心的泄了气。
“传膳。”下一刻,男子说话了,河图如负重卸的转身溜了,紧接着鱼贯而入的菜肴,九念一愣,清一sè的侍卫?而且端菜的动作竟然如此娴熟。
“这些都是王宫里的侍卫。”岑合卿拿起侍卫递上的木筷,了解到这齐昭都郡守出身,不再说什么,放在正位之上。
九念看到正前方一道酱香肘子,虽然是一道平常菜,却让九念有些怀念。老爷子运气出奇好的救了一个厨子,后来才知这个厨子曾是两广总督家的私厨,祖上更是皇宫里御膳的御厨,一道平常的酱香肘子,一到嘴里能融化成了蜜。
“公主请用。”下一刻,一块冒着热气、切成小块的肘子放在九念面前,九念一抬头,有些不解地看着站在身旁的男子。
同样是一身白sè衣衫,不同于昨日的风尘飘逸,衣襟出简单勾勒的花纹被男子穿出低tiáo沉稳的感觉。而此刻,岑九念上一秒心大的坐在了位置上,才发现,男子是站着的,站在她身侧。
他在布菜?!
“坐下一起吃吧。”九念这一邀请很合时宜,也很真心诚意。
让这么个人伺候你吃饭,你也得心大的吃得下去。她是公主不错,一个被架空的公主若不在识趣一点,岂不是自个找死。
九念还不想死,那一世没死成,这一世怎么得也得小心点,首先别自个把自个作死。
“服侍公主是臣应该做的事。”对方没有坐下的意思,神sè平静地接过侍卫手中递来的碗,连放碗的姿势都那么的行云流水。
看着夹菜的都熟练如画一般,九念想不相信男子说的话都难。
岑九念咽了咽口水,顿时感觉那香味诱鼻的酱香肘子不敢吃了,抬头看着男子,很努力地想从男子神情中看出不喜的神sè来。
可是她失败了。
“原先跟着公主近身服侍的玉响、尘隶已经不在了,由臣服侍公主,应该的。”岑合卿开口,站在一侧的河图想要上前接替君上的工作,可是不敢。
没有搞清楚这里面弯弯凹凹的九念很头疼,也很好奇这个岑合卿的地位,一个拥有日落国实权,完全可以把她这个公主一脚踢到的实际掌权者,却在表面上对她这个公主如此恭敬有加。
“有加”到连吃饭都亲自服侍。
岑九念不习惯,就算是老爷子的紫云山庄里,管家、家政、园丁、厨师里里外外加起来近千人,可也没有到要人在旁服侍吃饭的规矩。
于是岑九念想改变点什么,让自个心里的压力没那么大。
岑九念站起身,拉开身侧的椅子,抬头看向岑合卿,这才发现,整个屋内的人都看着她,目光怪异而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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