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五行缺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子绪
周嘉鱼瞬间明白了小豆的意思。
果不其然,她指了指楼上,又指了指门外,道:“这十个娃娃,就是你们晋级的资格,你们有一天的时间,当然,若是有别的发现,说不定也可以加分哦。”
别的发现,应该就是指凶手吧……周嘉鱼想着。
接着小豆又宣布了规则,寻找范围在三楼之内,包括花园,但四楼是封锁掉的,不能上去。十个娃娃有大有小,材质模样一概不知,时间限制为一天,当然,如果还没到一天十个就都被找到,那比赛也算结束。选手们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可以触碰娃娃,但不能损坏。
规矩倒是蛮简单,但要在这么多娃娃里找出目标,简直犹如大海捞针,靠猜肯定不可能。
小豆看了眼时间,便宣布比赛开始。
本来聚集在客厅里的选手们一哄而散,都找娃娃去了。
周嘉鱼从进到屋子就觉得不是很舒服,见到小豆后,这种不适的感觉更加严重。别人或许看不见但他却看的非常清楚,整个屋子都笼罩在一层黑sè的雾气之中,这雾气层层叠叠,好似就是从那些数不清的娃娃身体里涌出。
小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保持着微笑,但这笑容却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真诚的味道。
徐入妄也没有急着去其他地方,他在客厅里转了一圈,走到了小豆面前,道:“小豆姑娘,你有外国血统么?”
小豆歪歪头:“为什么这么问?”
徐入妄道:“不然你的眼睛为什么有点蓝sè。”
小豆黑发黑眸,但黑眸在暗sè的灯光中,却泛着漂亮的深蓝。
周嘉鱼听到二人对话,也有些好奇,哪知道小豆却笑了起来,她说:“小哥哥,你不知道世界上有种东西叫美瞳么?”
徐入妄:“……”
周嘉鱼:“噗……”
徐入妄扭头瞪了周嘉鱼一眼:“笑什么笑,小心我又性.sāo扰你啊。”
周嘉鱼:“……”朋友,你为什么能把性.sāo扰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啊。
小豆咯咯的笑了起来:“你们关系看起来很好呀。”
周嘉鱼和徐入妄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对对方的嫌弃,当然,徐入妄的嫌弃要比周嘉鱼的复杂一点,虽然平时周嘉鱼的类型的确是他的菜,但现在毕竟是在比赛,两人算是竞争对手。
周嘉鱼道:“小豆,你是平时都住在这里?”
小豆点头:“是的,这里平时都是靠我一个人打理。”
周嘉鱼道:“哦,那这里这么大,打理起来应该很麻烦吧。”
小豆笑道:“也还好。”
周嘉鱼露出若有所思之sè。
徐入妄在客厅里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对着周嘉鱼说:“一起去楼上看看?”
“好啊。”周嘉鱼同意了,眼见似乎从小豆这里问不出什么特别的信息,他同意了徐入妄的提议。
于是两人离开了客厅,往二楼去了。
脚下的木地板似乎很久没有承受重量,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两人上了二楼,看着走廊上的景sè,都倒吸一口凉气。
若是说一楼的娃娃,还和人有些区别,那么二楼的娃娃,几乎就和人一模一样了,同样的比例,同样的模样,连肌肤的质地,都和人类相差无几。
这些娃娃摆放在走廊上的玻璃柜里,一个一个活灵活现,带着微笑无神的凝视着闯入者。
说实话,若不是这是比赛,还有那么多参赛选手在场,周嘉鱼简直想转身就跑再也不进来,这屋子,实在是渗人的厉害。
周嘉鱼说:“比上次吃菌子还恐怖——”
沈一穷打了个嗦哆,看着手里的本子,勉qiáng挤出笑容:“先生可真是个好人啊。”
周嘉鱼:“……”他为什么觉得这话有点耳熟。
“等等,周嘉鱼,你脖子上的坠子,什么时候挂上去的?”两人说着话,沈一穷忽的注意到了昨晚林逐水送周嘉鱼的游鱼吊坠。
我五行缺你 51.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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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鱼深深感到了他们对差生的歧视。
因为周嘉鱼行动不便,做饭的工作再次落到了沈一穷和沈二白两人身上。两人企图互相甩锅,最后三人都快饿过头的时候,才用猜硬币的方式决定了做饭的那个人。
沈一穷yīn沉着脸sè进了厨房,沈二白则靠在沙发上抱着电脑继续研究周嘉鱼身上的纹身。
沈二白的年龄应该和周嘉鱼差不多,脸上挂着一副眼镜, 气质相对沉稳。但剧周嘉鱼观察,只要和沈一穷开始掐架,沈二白的智商和情商几乎都会被沈一穷拉到同一水平,再被沈一穷充足的经验打败。
厨房里传来了开火的声音, 周嘉鱼之前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他们对吃饭如此的抗拒。这个疑惑很快得到了解答——他吃到了沈一穷做的面条。
一碗面,倒点酱油, 放了半生不熟的蔬菜, 一颗煎的焦黑的煎蛋。
周嘉鱼看了半天没下筷子。
沈二白却是已经早已有了心理准备,沉着脸sè在那儿嗦面条。沈一穷对着周嘉鱼道:“吃啊,别和我客气, 锅里还有呢。”
周嘉鱼:“……”他尝了口面条,感觉自己pì股疼的更厉害了。
有的人,注定是不应该进厨房的, 同样的工序同样的材料,他就是能把美味的食材硬生生做成黑暗料理。
周嘉鱼在这一刻, 终于理解了为何他做了一顿饭, 屋子里的人都对他改善了态度。
黑sè的酱油将面条也染成了黑sè, 让人看了就毫无食欲,尝了味道之后更是让人怀疑人生。
周嘉鱼还在艰难的吃,就看着自己对面的沈一穷咕哝咕哝的把黑乎乎的汤也喝了,吃饱后一抹嘴兴高采烈的又跑去继续研究照片。周嘉鱼看着他神采奕奕的模样,心想着年轻真好,像他吃完这种味道的面条,真的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
沈二白和周嘉鱼表情差不多,吃到一半把眼镜给取了,嘴上说了句:“看不见了味道会好一点。”
周嘉鱼:“……”你们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吃完面,周嘉鱼回了房间。他屋里的桌子上摆放着几只药膏,应该就是林逐水说的那种药。
周嘉鱼洗完澡后扭着身子给自己上了药,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他艰难上药的时候,却好似看见自己腰上的游鱼摆了摆尾。
周嘉鱼动作僵住,道:“祭八,你看见了么?”
祭八说:“什么”
周嘉鱼道:“我腰上的鱼好像动了动。”
祭八露说:“没看见。”
周嘉鱼仔细凝视了一会儿那纹身,觉得自己可能是看花眼了,他叹气道:“唉,总有种自己换了个世界活的感觉。”他以前可是无神论者。
祭八没说话,在乌龟壳上蹲下,把自己小小的脚埋在了蓬松的羽毛里。
林逐水给周嘉鱼纹身之后,好几天都没出现,直到快六月末的某一天,园子里突然来了客人。
“林先生什么时候能见我们呢?”客人一男一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女的背对着周嘉鱼正在对坐在她对面的沈一穷发问。
沈一穷不知道低着头在看什么,随口应了句:“等着吧。”
女人的语气变得有些不太好:“我们都等了二十分钟了——”
她话还没说完,坐在她身边的男人却是按住了她,道:“小婕,你别急。”
“我怎么不急啊,我事情那么多哪有时间耗在这儿,睿哥,这人别是个骗子什么的吧?”被叫做小婕的女人道。
周嘉鱼听着这女人的声音却莫名的觉得有几分熟悉。沈一穷看到周嘉鱼下楼,也没理耍脾气的姑娘,对着他道:“周嘉鱼,我们中午吃什么?”
周嘉鱼说:“吃鱼吧,昨天不是送来了新鲜的鱼么。”他和沈一穷说话时,那个没好气的姑娘也转过了头。
周嘉鱼见了她的模样,微微有些惊讶,他的确是见过她的,只不过却是在电视上。
阮云婕,娱乐圈三栖巨星,前几年就已经封后,近几年更是作品不断,甚至还得拿了好几个有含金量的外国奖项。就算是周嘉鱼这个不怎么关注娱乐圈的人,也看过她的作品,知道这个人。
阮云婕和她身边的男人跟着沈一穷的目光望过来,也看到了周嘉鱼,她道:“这也是那个林先生的徒弟?”
沈一穷不答,对着周嘉鱼招了招手。
周嘉鱼慢慢走过去,听见沈一穷道::“你看看她,能看见什么不?”
周嘉鱼看向阮云婕,眼神中的惊讶之sè更浓。之前隔得远,他也没仔细看所以并未注意到异样,这会儿走近了,他才发现阮云婕整个下半身都像是浸泡在黑sè的浓雾中。浓雾却似有生命一般,围绕着她的下半身浮动旋转,将她的脸sè衬托的格外难看。
“我……”周嘉鱼虽然是看见了,却觉得在这儿说出来不太好,他稍作犹豫,摇摇头:“没有,没看见。”
沈一穷闻言根本不信:“少来,我都看见了,你能看不见?”
周嘉鱼面露无奈:“看见了又怎么样,又处理不掉。”
沈一穷说:“嗯……有点道理。”
阮云婕听着两人云里雾里的对话,眉头紧紧皱起,她说:“你们在说什么呢,什么看见不看见,有话就说,别装神弄鬼。”
睿哥皱眉:“小婕!”
也不知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阮云婕被斥责之后撇了撇嘴,倒是没有继续再说。
沈一穷本来就脾气火爆,他虽然是师从林逐水,但他本家也是个风水大家,加上天赋不错,从小到大也是被宠着长大的。况且干这一行权贵也见了不少,像阮云婕这样的人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要不是阮云婕是林逐水的客人,他估计早翻脸了。
周嘉鱼倒是没什么感觉,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阮云婕那满身黑气,眼下发青的模样吸引去了。
阮云婕气呼呼的又坐到了沙发上,睿哥面露愧sè,道:“不好意思,她性格就是这样……”
沈一穷直接做了个停的手势,说:“别和我说,等先生来了你同他说吧。”
睿哥尴尬的说好。
六月下旬,已经入夏,园子外面的路被簇拥的树木盖住,倒是并不太过炎热。
周嘉鱼住的木楼中没有空tiáo也没有电扇,但温度却保持在了二十五六度,也不知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
林逐水来的时候,周嘉鱼都快要睡着了,整个人靠在沙发扶手上,眼睛半闭不闭。
沈一穷的声音把他从倦意中唤醒,沈一穷道:“先生,您来了!”
林逐水淡淡的嗯了声。
周嘉鱼听到林逐水的声音立马清醒过来,他揉揉眼睛,看到林逐水就站在他的面前。这大夏天从屋外头走近来,林逐水身上却看不见一点汗水的痕迹,他抬手轻轻的转了转右手手腕上的玉石手链,淡sè的指尖吸引住了周嘉鱼的目光。
林逐水道:“怎么了?”
阮云婕还以为林逐水是在问自己,开口道:“林先生,我们等了你那么久,你还不知道怎么了?”
林逐水冷冷道:“我没问你,”
阮云婕愣住,周嘉鱼这次才注意到林逐水的脸朝着自己这边偏了偏,反应过来林逐水在询问自己。他莫名的有些不好意思,脸颊上浮起些许红晕,嗫嚅道:“没、没事。”
林逐水说:“好好上药了么?”
周嘉鱼说:“上了上了。”那已经纹身完全定型,疼痛也消失,肌肤愈合的很好。
两人一问一答,把阮云婕晾在一边,气得她脸sè发青。的确,以她现在的身份地位去哪儿似乎都会成为焦点,一般人看见她早就态度殷切的好好招待,哪里会受到这样的冷遇。
阮云婕气笑了,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想,今天若是这个叫林逐水的不给她给说法,她定要没完!
和阮云婕比起来,她旁边睿哥的态度,简直说得上毕恭毕敬,他道:“林先生,打扰了。”
林逐水说:“何必呢?”
睿哥一愣。
林逐水说:“我救不了她。”
睿哥浑身猛颤,他绝望道:“林先生,只有您能帮我了啊——”
林逐水的表情冷的像是玉做的雕像,缓步走到满目狐疑的阮云婕面前,嘴里吐出四个字:“早亡之相。”
睿哥整个人都瘫了,阮云婕的表情也凝固住,这要是一般人敢在她面前说这句话,她早就发飙了。可面对冷若冰霜的林逐水,那些愤怒却都化为了恐惧,死死的掐住了阮云婕的心脏。
“长恨眉,天中塌陷,面小鼻低。”林逐水说话的语气依旧很淡,就好像断的不是他人的命,而是什么无足轻重的东西,“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吧?”
阮云婕眼睛瞪圆,嘴chún不住的哆嗦,她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周嘉鱼听得云里雾里,还得靠脑子里的祭八给他科普,祭八说:“长恨眉是指眉眼紧凑,天中是印堂,面小鼻低不用我说了吧。”
周嘉鱼说:“祭八你真厉害。”
祭八自豪扬起可爱的小脑袋:“人人都少不了祭八!”
周嘉鱼:“……”不,女孩子其实并不需要你。
林逐水说完,对着睿哥道:“你也该知道的,既然当初拦不下,又何必现在来求我?”
睿哥脸sè白的跟死人似得,他抖着手从怀中掏出一根烟,点了三四次才点上。
林逐水没催,就这么静静的等着。
睿哥道:“小婕,你把你的事情,和先生说了吧,不然,我也没办法了。”
阮云婕本来还气势汹汹的站着,听了林逐水的话后,却是有些站不住了,她走到睿哥身边,缓缓坐下,僵着表情道:“他还什么实质性的东西都没说呢,万、万一是个骗子,想套我的话……”
沈一穷听到阮云婕的说法,瞅了周嘉鱼一眼,拍拍他肩膀小声咬耳朵:“看看,都是你们这些骗子搞出来的好事儿。”
周嘉鱼:“……”
沈一穷说:“要是你遇到了会咋办?”
周嘉鱼冷静的说:“这客户太大了,我恐怕得准备准备才下手。”
沈一穷说:“有道理。”
他们说的话虽然很小声,但林逐水应该都能听见,虽然他没什么反应,但周嘉鱼却注意到他垂在身侧的右手,食指和拇指轻轻的搓了搓,吓的周嘉鱼立马噤声。
“你不把你床头上放着的东西扔了,你的孩子投不了胎的。”林逐水语气有些冷,“来求我也没用,天理循环因果报应,该还的都得还。”
阮云婕整个人直接瘫了,她重重的喘息着,眼神里全是恐惧。林逐水的话,击中了她灵魂最深处的恐惧。她的床和别人不一样,床头是空的,可以打开,里面放了很特殊的东西。这事情就只有她自己知道,连她最亲近的睿哥都不曾告诉。
“床头的东西?”睿哥傻了,扭头看着阮云婕,“小婕,你还在床头放了什么——”
阮云婕qiáng笑道:“是、是我那次从泰国求来的……”
睿哥道:“你真敢弄啊,我不是告诉过你别碰那些东西么!!”他似乎气急了,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都这时候了,你还骗我??”
阮云婕不语,只是抱着双臂发抖。全然没了一开始来到这里的盛气凌人,在抬头看林逐水时,眼神中的不屑和怀疑,也变成了畏惧和祈求。
“林、林先生。”阮云婕说,“之前是我不对,您、您的确厉害,您看,您能救救我么?”
林逐水没说话。
阮云婕笑的像是在哭:“我可以给你很多钱,很多很多的钱……”
林逐水闭着眼睛,像尊无情的佛像,由着祈愿者哀求哭泣,却丝毫不见动容。
周嘉鱼和沈一穷在旁边没敢说话。
睿哥面前的烟灰缸里很快就堆满了烟头,他声音也哑了,说:“林先生,小婕是我爱的人,我不能看着她出事儿,您能不能帮帮她……”
林逐水又开始轻轻的转手腕上的玉石。
睿哥见林逐水没有直接拒绝,赶紧对着阮云婕道:“小婕,你快过来,和先生仔仔细细的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阮云婕虽然在点头,目光却有些迟疑的在林逐水身后的沈一穷和周嘉鱼身上转了一圈,她道:“他们……”都到这时候了,她显然还在顾虑两人的身份,害怕传出什么不该有的传闻。
睿哥恨恨道:“他们是林先生的弟子,都这时候了,你还在意这个做什么,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阮云婕咬牙道:“好……我说……”
“事情是从上个月开始的,起初是做噩梦,我每天都会做同一个……”阮云婕说,“我梦到自己躺在床上,屋子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接着便会看见一张干枯的人皮,朝着我慢慢的蠕动过来……
周嘉鱼并不怕鬼,听这话跟听故事似得,沈一穷也一脸无所谓,林逐水则轻轻的转了转手腕上的玉珠。
“那人皮会从客厅,爬到卧室,最后到我的床边。”阮云婕脸sè白的几乎没了血sè,睿哥看着这个模样的她,有些不忍心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阮云婕这才稍微缓了口气,带着哭腔继续说,“然后慢慢的覆盖到我的身上……”
“梦里的我意识非常清醒,甚至能感觉到那人皮和我的皮肤逐渐融合在一起。”阮云婕说,“每天我都被吓醒……”
林逐水听到这儿,问了句:“具体做了多久的梦?”
阮云婕仔细算了算:“是从我上个月生日之后开始的,到现在二十六天了。”
林逐水点头:“继续。”
阮云婕说:“我以为自己做噩梦只是太累了,休息了半个月,但是就在上个星期,我发现……”
林逐水静静的听着。
阮云婕急直接哭了出来:“我发现,我一觉起来,小腹上的一块皮被剥掉了——”
她这话一出,整个屋子温度都好像下降了几分。
周嘉鱼正觉得恐怖呢,却感到自己的手臂一阵疼痛,扭头一看,发现沈一穷这家伙死死的抓着他的肩膀,表情兴奋的像条出去撒欢的狗子。
“……喂。”周嘉鱼说,“你轻点啊。”
沈一穷这才惊觉自己用力过度,他松了手,摩拳擦掌:“是个大单子啊。”
周嘉鱼:“你这么高兴做什么?”
沈一穷说:“实战出经验!”
周嘉鱼:“……”你可以说的再大声点看会不会被林逐水直接扔出去。
沈一穷显然对嘲讽这个技能非常的熟练,看徐入妄那表情,也知道他肯定是被气得不轻。周嘉鱼正在苦恼,便听到屏幕之上主持人念起了他的名字,与此同时刚才被解下来的二十块翡翠原石被整齐的摆放在了屏幕面前。其中,周嘉鱼赌中的那块帝王绿格外醒目。
因为选出的石头品质第一,所以周嘉鱼的名字被主持人第一个念了出来。感受着周遭人投来的带着各种情绪的目光,周嘉鱼的心情倒是非常的平静。
“恭喜周嘉鱼先生。”大约看到了珍贵的帝王绿,主持人的语气里也带了些激动,“据说,这是我们开赛以来,解出的第二块玻璃种帝王绿!不愧是林先生的弟子,实力果然亮眼!让我们期待他在复赛中的jīng彩表现!!”
“你猜猜第一块是谁解出来的?”沈一穷问。
周嘉鱼猜出了答案:“是林先生?”
“对,就是先生。”沈一穷说,“据说来参赛的那年,先生才八岁……便在石场之中,发现了一块非常漂亮的帝王绿。”
周嘉鱼点点头。
接下来二十名参赛选手的名字一一被公布。徐入妄挑出的玻璃种排在第二,若不是有周嘉鱼这个意外,他定然能夺得桂冠,也难怪他刚才如此气急败坏。
这二十块石头,便已几乎确定了进入复赛的名单。
杨子泉的弟子杨棉也进了复赛,不过是排在十几的位置,他公布名单后便叫着周嘉鱼他们去喝酒。
沈一穷道:“喝酒?”
杨棉尴尬的笑:“当然,这次还是别吃菌子了……”虽然菌子味道的确美,但若是又带着这两人中一次毒,他肯定得被他师父好好收拾一顿。
“行吧,走。”沈一穷说。
“先生呢?”周嘉鱼在比赛之后便没有看到林逐水,回了酒店后也不见他的身影。
“应该是在和评委们聚会吧。”沈一穷道,“比赛方会接送评委回来的,不用担心先生。”
周嘉鱼这才说好。
三人选了个吃晚饭的地方,边吃边聊。杨棉提到他也看到周嘉鱼选那块巨石了,还以为周嘉鱼输定了,哪知道石头里居然真的开出了翡翠,还是玻璃种帝王绿。
周嘉鱼酒量一般,两瓶下肚之后坐在椅子上傻乐:“这事儿还得感谢我的祭八。”
杨棉:“啥?”
沈一穷撸串的动作也顿住了:“你感谢什么?”感谢jī……吧……?
周嘉鱼这才反应过来,道:“哦,我是说,感谢我的鸟。”
杨棉:“……周嘉鱼你别喝了。”
沈一穷说:“卧槽你快别给自己倒酒了,再喝我怕你回去会被先生打死。”
周嘉鱼倒是挺听话的,乖乖把酒杯放下。
沈一穷看他这模样看的有点胆战心惊的,没敢让他继续喝,赶紧结账回酒店,想把他哄去睡觉。
周嘉鱼说:“你走吧,我没醉,待会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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