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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五行缺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子绪
周嘉鱼说:“对对对。”
沈一穷对着周嘉鱼恶形恶状的做了个口型:你死了。
周嘉鱼回了个: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林逐水闭着眼睛,自然是看不见这两人的小动作,但他显然猜到了什么,似笑非笑道:“你们这么快就熟起来了?”
沈一穷哼了声,嘟囔着:“我和他才不熟呢。”
周嘉鱼笑了笑,也没把沈一穷的话放心上,其实他也能感觉出沈一穷孩子心肠不坏,如果是他遇到周嘉鱼这种骗子,估计态度还不如沈一穷呢。
三人一起吃了午饭,周嘉鱼便又去了书房画符。经过几天的艰苦训练,他画符的技巧还是没啥进步,依旧跟狗爬似得,不过这事儿应该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还是得长期练习。也不知道林逐水这一手漂亮的符,练了多久。
七月一到,气候便算是彻底的入了夏。
但屋中依旧是十分的凉爽,和屋外的阵阵蝉鸣形成鲜明的对比。
周嘉鱼问过沈一穷后才知道,他们住的地方原来还埋了阵法,阵法的作用便是保持屋子冬暖夏凉。周嘉鱼听后感叹这手法简直太环保了,要是能普及岂不是能减少不少二氧化碳……
沈一穷说:“这阵法得根据山水地形布置,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
周嘉鱼说:“我也就随便说说嘛。”
沈一穷道:“没过几天估计我们就要出发了。”
周嘉鱼问:“去哪儿?”
沈一穷满脸充满了雄心壮志,双手紧握,表情激动不已:“当然是去参加比赛!”
周嘉鱼闻言勉qiáng露出个笑容,他一想到自己画的符心里就虚的要死,就这个水平去参加比赛。输的太惨会不会被林逐水直接叫人拖出去埋了?
祭八还安慰周嘉鱼,说:“你别担心,林逐水不会那么残忍的,他决不会活埋你,在埋之前一定会先把你打死。”
周嘉鱼:“……”他表示自己一点没被安慰到。
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目前林逐水并未作出什么太过凶残的事情。但大约是第一次见面时他给周嘉鱼的印象太过无情,导致周嘉鱼yòu小的心灵形成了难以磨灭的yīn影。
祭八知道这情况后瞪着它的黄豆大的黑眼睛说:“二十八岁的yòu小心灵?”
周嘉鱼:“就你话多。”
虽然周嘉鱼内心忐忑不安,但该来的还是来了,七月初的某天,林逐水出现在了小楼里,告诉周嘉鱼明天早些起来,他已经订好了去云南的机票。
沈一穷的反应比周嘉鱼还大,高兴的在屋子里上蹿下跳。
周嘉鱼蔫嗒嗒的坐在沙发上,跟被晒焉了的白菜似得。
沈一穷见他这样,问:“你为什么不高兴?”
周嘉鱼说:“林先生的派出去的徒弟输太惨会怎么样?”
沈一穷说:“哈哈哈哈别逗了,先生的徒弟怎么会输——”林逐水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收徒,距离今年已经参加过三次比赛,哪次徒弟输过。他说完之后看见周嘉鱼一副我是死鱼,你别和我说话的表情,笑容也渐渐僵在了脸上,“对哦,你这么弱……”
周嘉鱼:“……”哥,你才发现我弱啊?
沈一穷摸摸鼻子:“没事,反正你也不算先生的正式徒弟,门外汉输了就输了——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周嘉鱼:“???”不然呢?
沈一穷冲过来,抓住周嘉鱼的肩膀摇啊摇:“周嘉鱼,你他妈的要是敢输了,先生不对你做什么我都要把你切片吃肉!!”
周嘉鱼:“……”
沈一穷:“我那么想去啊!再怎么样!我也比你qiáng吧!”
周嘉鱼说:“你别摇了,再摇我真的要吐了。”
沈一穷冷笑:“吐了也给我咽回去。”
周嘉鱼幽幽道:“我待会还要做饭,你不怕我吐锅里?”
沈一穷的动作停了。
周嘉鱼默默起身,默默去了厨房,那背影格外的沧桑。
沈一穷的内心深处,居然对他生出了一点点的同情。
吃过最后一顿饭,该来的还是来了。
三人去了机场,坐上了去y城的飞机。
云南位于边境,因为远离中原,反而格外神秘。就算是周嘉鱼这个什么都不清楚的门外汉,也听说过云南神秘的蛊虫。
这次比赛的地点就在云南当地,具体比什么怎么比,周嘉鱼都一概不知。虽然他内心十分忐忑,但看林逐水和沈一穷两人,也似乎一点都不紧张。沈一穷不紧张大概是因为那比筷子还粗的神经,林逐水不紧张……或许是因为他已经准备好输了这场比赛?
周嘉鱼没忍住,在飞机张很隐晦的问了句如果比赛输了会如何。
林逐水却是笑了起来,温声道:“输了,你就只能被我们托运回去了。”
周嘉鱼:“……”
祭八说:“啊,林逐水就算是威胁人的模样,也好好看啊。”
周嘉鱼说:“祭八,你别忘了你现在在谁的脑子里说话,我出事儿了,你也是被一起托运的那个。”
祭八:“……对哦。”
一时间一人一鸟都有点消沉,最后还是祭八打起jīng神,说我会努力帮你的,勇敢的少年啊,快去创造奇迹。
周嘉鱼没吭声。
七月份云南,天气非常凉爽,最高温只有二十八,完全算得上气候宜人。唯一美中不足便是常常下雨,他们到达时,机场便笼罩在一场细密的小雨之中。
周嘉鱼下飞机后觉得有点冷,把之前准备好的外套穿上了。沈一穷却还穿着个t恤,一副年轻气盛身体贼好的样子。温度对林逐水的穿着影响好像并不大,大夏天他穿着严严实实的唐装也照样一滴汗都不会流。
三人刚出机场,接待的人便迎了上来。
“请问您就是林逐水,林先生么?”接待的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手里拿着个接待的牌子,就连周嘉鱼都能看出他在压抑自己激动的情绪。
“是,你是杨子泉的弟子杨棉?”林逐水问。
“对对对,林先生你真的太厉害了。”杨棉激动不已,“这个您都能看出来?是用什么法子卜出来的?六爻?八卦?”
林逐水说:“你师父在电话里告诉我的。”
杨棉:“……”
现场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周嘉鱼和沈一穷在旁边憋笑。
杨棉沉默了一会儿,垂头丧气道:“林先生,师父在等您,我带您过去吧。”
林逐水点头。
于是杨棉开着车载着三人上了路。周嘉鱼本来还以为他们会住在什么比较神秘的地方,什么充满诡异传说的村落啊,什么有怪物出没的山洞啊,结果杨棉的车停在了一家五星级酒店外面。
周嘉鱼惊了:“我们住酒店啊?”
沈一穷说:“不然呢?”
周嘉鱼说:“我还以为我们会住什么比较特别的地方……”
沈一穷说:“比如?”
周嘉鱼想了想:“比如那种有很多蛊虫的客栈?”
沈一穷道:“我才不要,那边蚊子又多又毒,上次来的时候差点没把我咬进医院。”
周嘉鱼:“……”重点是蚊子而不是蛊虫吗?
没有蛊虫客栈,只有五星级酒店,爱住不住,不住出去打地铺——沈一穷如是说。
杨棉的师父杨子泉见到三人,殷切的上前寒暄。当然,寒暄的主要对象还是林逐水,他年级看起来比林逐水要大上不少,但若是光看他对待林逐水的态度,恐怕会有人以为他才是林逐水的晚辈,他道:“林先生,好久不见!”
林逐水点点头:“好久不见。”
“那年一别,我们却是已经快要两年没见啦。”杨子泉说,“我对您甚是想念啊,这位是您新收的弟子?”他看了周嘉鱼一眼,似乎有些惊讶。
林逐水思量片刻:“也算吧,他叫周嘉鱼。”
杨子泉听到这个名字,微微一愣,道:“嘉鱼……?倒是个好名字。”但显然,和一穷二白,朝三暮四大相径庭,就算是林逐水收的弟子,恐怕也只是没入门的那种。
“哟,这次比赛是一穷来?”因为周嘉鱼的名字,杨子泉便自然而然的将注意力放到了沈一穷身上。
哪知道林逐水却摇摇头,淡淡道:“不,是他来。”他指向了站在旁侧的周嘉鱼。
杨子泉对着周嘉鱼面露惊愕之sè,而周嘉鱼,面对杨子泉的眼神,则恨不得在脚下挖个坑,把自己悄悄的埋了。
在祭八的鼓励下,周嘉鱼缓缓抬手,轻轻的敲了敲门。
没有回应,孩童的哭声依旧萦绕在耳边,走廊之上一片寂静。周嘉鱼既觉得失望,又松了口气,他道:“嗯……看来他已经睡了,我还是不打扰他了。”
他说完便转身欲走,哪知道没走出两步,身后的门嘎吱一声便开了。
林逐水的声音传来:“怎么?”





我五行缺你 87.骨屋后续
如果看到这个说明没有买足50%的章节, 请购买或等待72小时 “不好吃——”两人硬着头皮撒谎。
“想不想再吃一顿?”林逐水又问。
“不想——”和被训的小学生差不多, 要不是周嘉鱼和沈一穷都在床上躺着,估计此时都得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后背。
“不如我帮你叫个外卖加加餐?”林逐水的声音非常的温和, 若是不知道人听了,估计会真的以为他是在关心床上两只可怜兮兮的病患。
“不吃了,先生,我错了。”沈一穷内疚的痛哭流涕,“我再也不乱吃的东西了。”
林逐水声冷如冰道:“你们真该庆幸,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周嘉鱼被训的时候, 全程安静如jī,毕竟他连林逐水的pì股都摸了,林逐水不砍他手他就已经谢天谢地。
林逐水说完这话,也没再训斥两人, 叫他们出院之后直接回来,然后转身就走,看样子,的确是有些生气。
沈一穷躺在床上绝望的问:“周嘉鱼, 你做什么了,让先生这么生气。”
周嘉鱼心想我能怎么办呢, 我也很绝望啊,他蔫蔫道:“也没什么, 就是拍了先生pì股一下。”
沈一穷:“……”
周嘉鱼说:“你咋不说话了?”
沈一穷摸摸鼻子, 道:“你真的还活着吗?是不是其实你已经死了, 我看到的是你的灵魂啊。”
周嘉鱼:“……”
能这样开罪先生还活着, 周嘉鱼觉得自己真是托了比赛的福了。他缩进被窝,瓮声瓮气的说:“你说,要是我比赛输了……”
沈一穷对他投来怜悯之sè:“如果之前你比赛输了,先生还能出点钱把你托运回去,现在你要是输了……可能……”
周嘉鱼说:“可能?”
沈一穷说:“可能就真的要埋骨云南了。”
周嘉鱼:“……”
沈一穷说:“不过看在我们一起中毒的情面上,我会尝试一下把你火化之后的骨灰偷偷做成陶瓷罐托运回去的。”
周嘉鱼说:“那我真是谢谢你了。”
沈一穷说:“客气啥。”
周嘉鱼竟是感到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
在医院躺了两天,三人神态恹恹的出院了。
当然,出院当天林逐水并未出现,还是杨子泉开车把他们接回酒店的。
车上,杨子泉说:“明天比赛就要开始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杨棉说:“准备好了!”
周嘉鱼说:“我也准备好了!”他已经选好了自己喜欢的陶瓷罐花sè,发给了沈一穷备用。
沈一穷大概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叹了口气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周嘉鱼却还是对风水之事一知半解,按照沈一穷的说法就是他掐指一算,周嘉鱼是凶多吉少。
几人到酒店时,林逐水正在和另一个陌生人聊天。看得出,他在风水这一行里的确很有名,因为除了和他聊天的人以外,旁边还有几个欲言又止的,看林逐水的眼神里全都是星星。
周嘉鱼有种错觉,自己仿佛看到了无数追星的迷弟迷妹们。
“先生,我们回来了。”沈一穷虽然害怕,但还是乖乖的过去和林逐水打了招呼。
“嗯,去休息吧。”林逐水说,“明天就比赛了,今晚就别处去玩了。”
沈一穷和周嘉鱼哪里还敢不从,均都灰溜溜的准备回房。
在进屋子之前,周嘉鱼问沈一穷,说上一次比赛的内容是什么啊,沈一穷挠挠头:“初赛太简单我都忘记了,我就记得决赛的内容是点龙xué。”
周嘉鱼:“……卧槽,龙xué?!”
沈一穷怜悯的看着周嘉鱼:“你连龙xué都不知道是什么吧?”
周嘉鱼:“……是的呢。”
沈一穷长叹:“安心的去吧。”
周嘉鱼差点没哭出声。
然后两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周嘉鱼躺在自己的床上,缩成一团,感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寒冷,他说:“祭八,我怎么觉得那么冷,是不是这是我临死前的预兆?”
祭八说:“你把空tiáo打高点呗。”
周嘉鱼:“……”他默默拿过遥控板,发现空tiáo是二十三度,嗯,的确有点冷,tiáo高点tiáo高点。
明天就是事关性命的比赛,周嘉鱼以为自己会紧张害怕的睡不着觉。但事实上他刚上床不到十分钟就美滋滋的入睡了,失眠什么的是根本不存在的。
第二天他起床洗漱的时候,祭八幽幽的来了句:“昨晚十点半林逐水来敲了次门。”
周嘉鱼满嘴泡沫:“啊?”
祭八说:“他估计以为你会紧张的失眠,所以想来安慰你吧。”
周嘉鱼:“……”
祭八:“但是好像他只敲了一次门,就听到了你的呼噜声……”
周嘉鱼手微微一抖:“我他妈的还打呼噜了?”
祭八说:“是的呢。”
周嘉鱼:“……”
祭八语气悲伤:“所以,他转身就走了……”
周嘉鱼什么话也不想说,安静的洗漱完毕,换衣服,下楼吃早饭。
他这个比赛的睡着了,沈一穷这个不比赛的反而挂着黑眼圈,见到周嘉鱼还问:“是不是很紧张,是不是失眠了?当年我那个超级厉害的我师兄比赛的时候都失眠了一晚上呢——”
周嘉鱼低着头没敢看坐在旁边的林逐水,不要脸的撒谎:“嗯,没怎么睡……”
林逐水在旁边冷笑一声。
周嘉鱼:“……”哥,我错了。
沈一穷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莫名其妙小声道:“你怎么又惹先生了?”
周嘉鱼苦着脸没应声。
林逐水也没说什么,只是和平时一样冷淡道:“吃完了就准备走吧,早点进赛场。”
周嘉鱼心想也是这个道理,毕竟早死早超生。
几人是坐杨子泉的车一起过去的,杨棉也是一副没睡着的模样,眼睛下的黑眼圈格外明显。看这一车的人,也就周嘉鱼和林逐水的jīng神状态和平时差不多,林逐水就不说了,周嘉鱼其实也挺紧张,但紧张显然并不会影响他的睡眠质量……
赛场果真是人山人海,也侧面的证明了风水界的确非常看重这场比赛。
周嘉鱼在赛场外面居然还看到了不少外国人,他惊恐道:“这还是国际赛事啊——”
沈一穷说:“对啊,恭喜你,要把先生的脸丢到国外了。”
周嘉鱼:“……”
林逐水的表情并未有什么变化,但是大约是周嘉鱼的心境变了,总是觉得林逐水表情冷得吓人,甚至可能随时从兜里掏出一把弹.簧.刀把他一刀捅死。
祭八安慰周嘉鱼说林逐水绝对不会做这么没技术含量的事,让他安心的比赛,如果不幸真的输了……
周嘉鱼可怜道:“会怎么样?”
祭八说:“那我只有找下一个宿主了……”
周嘉鱼感到自己彻底的被整个世界背叛。
赛场外面看热闹的人虽然多,但能进赛场里的却只有参赛的选手,并且为了避免作弊,里面所有的通讯手段都是被屏蔽的。而且一旦发现作弊,那个选手代表的一派会被剥夺三届参赛资格,也就是说十二年都没办法参加这比赛了。
林逐水将周嘉鱼的号码牌交了给他,那号码牌是个玉做的小圆牌,上面用小篆字体写着个漂亮的一百五十六。
周嘉鱼捏着小牌,感觉捏着自己的全世界,他道:“我去了,先生。”
林逐水淡淡的嗯了声。
沈一穷在后面假装抹泪。
周嘉鱼犹豫片刻,厚着脸皮道:“先、先生,您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林逐水温声说:“友谊第二,比赛第一。”
周嘉鱼:“…………”我哪里来的友谊哦。
林逐水又道:“尽全力吧,若是不幸输了。”
周嘉鱼听着林逐水温柔的声音,正欲感动,林逐水的声音便冷了下来:“我就再买三斤菌子给你吃。”
周嘉鱼:“……”他开始后悔问林逐水有什么想对他说的了。两人好歹也是摸过pì股的关系,为何那么绝情呢——当然,这话他也只敢自己悄咪咪的想,要是真说出来了,他可能就不用去比赛了。
带着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心情,周嘉鱼缓步走入了赛场。
检查号码牌的那个小姑娘居然也是林逐水的迷妹,道:“您就是林先生的弟子呀?比赛加油!”
周嘉鱼qiáng笑:“谢谢,我会好好加油的。”
小姑娘说:“希望今年也是林先生夺冠呢!”
周嘉鱼闻言没吭声,神情恍惚如幽灵一般飘走了,他现在无比庆幸自己没问林逐水的弟子之前这比赛的战绩如何……
周嘉鱼捏着本子,幽幽道:“非常可怕的事。”
沈一穷:“……”
周嘉鱼说:“比上次吃菌子还恐怖——”
沈一穷打了个嗦哆,看着手里的本子,勉qiáng挤出笑容:“先生可真是个好人啊。”
周嘉鱼:“……”他为什么觉得这话有点耳熟。
“等等,周嘉鱼,你脖子上的坠子,什么时候挂上去的?”两人说着话,沈一穷忽的注意到了昨晚林逐水送周嘉鱼的游鱼吊坠。
周嘉鱼稍作犹豫,还是乖乖说了:“昨晚先生送的。”
沈一穷:“……”
周嘉鱼惊了:“卧槽沈一穷你要做什么?!”
沈一穷掐着周嘉鱼的手臂怒道:“周嘉鱼,你到底给先生guàn了什么迷魂汤——快教教我,我也想guàn。”
周嘉鱼:“……”你声音那么大也不怕被先生听见,是嫌符本还不够厚吗!
沈一穷捏着周嘉鱼的脖子上的翡翠吊坠,悲伤的表示他已经跟了林逐水快十年了,却还没有收到过先生的礼物。
周嘉鱼硬着头皮安慰他:“可是先生给了你很多很多的爱和教育啊!”
沈一穷表情狰狞:“我不要爱和教育,我要翡翠吊坠。”
周嘉鱼:“……”
沈一穷仔细观摩了翡翠之后,长叹一声:“这雕工……若是我没看错,应该是先生亲手做的。”
周嘉鱼觉得自己脖子上的吊坠有千斤重。
沈一穷说:“所以,你收了吊坠,居然还惹了先生生气?”
周嘉鱼干笑,他道:“我这不也是想回报先生吗。”所有很激动的给了他一个吻,然后被嫌弃了。
沈一穷哀怨道:“是啊,毕竟,你们已经有了肌肤相亲,而我……”
周嘉鱼:“……”你不要入戏那么深好吗。
沈一穷哭道:“而我却连一个孩子都不能给他……”
周嘉鱼:“……”他服了。
最后周嘉鱼懒得管沈一穷,抓着符本溜了,沈一穷演戏没人看也没了劲儿,没一会儿也回了房,两人都开始窝在屋子里画符本。
在等待初赛正式结果的剩下十几天里,两人几乎都没怎么出过门,战战兢兢的完成着林逐水布置的作业。周嘉鱼经过这段时间的练习之后,终于记住了符的模样,可以一笔将之画完,虽然画出来之后样子还是挺丑的……
比赛之中选手选出的三百块石头全部被一一解开。果然如沈一穷所说那般,其中没有再出现比评委选的那二十块更好的石头。
周嘉鱼有些好奇,他问沈一穷,风水师在赌石上有如此厉害,岂不是个个都能发大财。
沈一穷道:“每个人一辈子的财运都是有定数的,若是利用风水的手段进行干预,其结果必然是后半生凄惨无比。”
周嘉鱼道:“这样么……”
沈一穷点头:“是的,当初有谁不信,谁便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况且能选出宝石的风水师在风水一事上肯定是造诣不浅,决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哦,当然,你除外啊。”
周嘉鱼:“……”
沈一穷说得的确是实话,周嘉鱼对风水一事只能说是浅浅入门而已。祭八作为他的老师,也只给他讲解了一些最浅显的知识和案例。
“马上就要复赛了。”沈一穷说,“准备好了吗?”
周嘉鱼说:“没有……”
沈一穷说:“既然准备好了,就好好比吧,成绩不好就不用回来了。”
周嘉鱼:“……”喂,我说的没有啊,沈一穷你到底是真没听清楚,还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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