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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风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浅浅的心
南宫胤的眉头皱的越来越近,南宫凌嘴角溢出笑意,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这么说,皇上早就准备好了,要弑母吗?”
“弑母?一个没有一丝血缘关系,没有生养之情,没有生育之恩的人,也可以称之为母吗?南宫凌,不要再朕的面前说那个字,让人很不喜欢。她是你的母,可对朕,她只是曾经对我妻儿挥剑,试图夺我妻命,要我儿死的人。”
“在她挥剑的那刻,朕就从来没过要她活着,让她如此轻易的死去,其实,很不如朕意。只是,死的太难看,父皇的脸上会不好看,所以,朕才勉为其难没把她给千刀万剐了。”
南宫凌听了,轻笑出声,“皇上倒是仁慈。”
对于南宫凌那饱含讽刺的话语,南宫玦弈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开口。“麒一,宣旨。”
“是!”麒一听令,从怀里拿出一明黄锦缎,上前一步,展开,面无表情念到,“即日起赵氏一族发配边疆,太后赵旉送入乱葬岗,清除皇家族谱,免除太后封冕,其子南宫凌贬为庶民,既日送离京城,送到其母陵前为其守陵,不得皇上宣召,永世不得回京。”
麒一的皇上宣召读完,所有人神sè不定,皇家之斗,皇上摊到明面上,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南宫凌脸上的笑意消失,沉声,带着讽刺道:“皇上竟然连圣旨都准备好了,看来早就把一切看在了眼里,知晓了所有,就等着处置了。不过,皇上竟然没有直接杀了我,倒是出乎意料之外呀!”
“守陵,比直接让你死更让让朕满意!希望你不要太快死了,那样朕会很失望。”南宫玦弈淡漠道:“送大皇子离开。”
“是!”麒一领命,走到南宫凌身边,面无表情道:“大皇子请!”
南宫凌冷冷的看了南宫玦一眼,却什么也没说,起身,缓步走了出去。
洪欣看着南宫凌的背影,神sè怔怔,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而,她的结果也已出来了,发配边疆,生不如死。或许,她该有骨气一次,站出来,大声的表示她的不屑,她的不服。可,不知为何,心里的怒火,却支撑不起她的勇气。她不敢,她怕死,她怕…
南宫凌离开,南宫玦弈起身,缓步从主位上走下来,看着下面的面sè变幻不定的众人,淡淡道:“朕,在位一日,会尽力做个明君,佑皓月繁荣昌盛,尽到自己身为君王的本分。”
“但是,朕,从来没想过要去做一个仁慈的君王。朕容许你们犯错,不过,前提是在守住自己本分,也没有碰触到朕的底线。如果逾越了这个前提,不要奢望朕会仁慈的包容你们。仁慈,朕这里没有。”
“想活的久一些,官位做的稳些,就做好自己的本分,尽心辅助朕治理好皓月,朕就可保你们一世荣华,权贵就在你们自己手里,不要自己毁了它。”
南宫玦弈话出,大臣心里不知是该松口气,还是该感到唏嘘,他们猜测了那么久,原来新皇要的只是他们的本分,还有绝对的服从。
南宫玦弈一席话说完,忽然转头,看向五皇子,“南宫珉。”
南宫珉起身,走到南宫玦弈面前,恭敬跪下,“臣弟在。”
“即日起,你为皓月逸安王,入住逸王府,辅助朕一起治理皓月。”
南宫玦弈话落,南宫珉嘴角扬起笑意,叩首,郑重道:“臣遵旨,谢皇上隆恩。”
他赌对了,他抓住了那一线生机,而且,臣服于南宫玦弈,效忠于他,他很愿意!
封后大典就在那样惊心动魄中,终于结束了。
在从皇宫出来,回自己府邸的时候,每个人的双腿都有些发抖。新皇的犀利,斩杀决断,冷血,霸气,让人心颤,却也令人敬畏。什么是王者之气,在他的身上表现到了极致。
太上皇可以说也是个智慧的明君,可相比新皇却少了些霸气,还有那天下为尊的尊者之气。
凤栖宫
大典结束后,顾清苑简单的吃了点儿饭,填饱肚子,只跟南宫玦弈说了几句话,就迷迷糊糊地的睡着了。
南宫玦弈看顾清苑刚才还说着话,眨眼间就那样倒在自己怀里睡着了,摇头,脸上满是无奈,这丫头越来越嗜睡了,不过,今天她确实累坏了。
南宫玦弈轻轻把她抱入怀里,起身,走入内殿,动作轻柔的把她放在床上,给她掖好被子,转头看着一边的凌韵,凌菲,低声道:“好好照顾皇后。”
“是,皇上。”
两个丫头领命,继而就看到皇上俯身,在皇后的chún上印下轻轻一吻,两个丫头看此,赶紧低头,脸上却染上欢喜,皇上宠爱主子,她们很为主子开心。
“如果皇后醒来了,告诉她朕去伯爵府了。”
“是,皇上!”
南宫玦弈说完,看了一眼顾清苑沉睡的容颜,才转身离开。
伯爵府
夏侯勇躺在床上,本以为已死去的人,此时却睁着眼睛,呼吸平稳,虽然眼中满是茫然,迷茫,脸上亦满是疑惑,可他却是完好的活着。
老侯爷坐在床边,看着夏侯勇脸上惊疑不定,疑惑不解的样子。老侯爷经历风霜,睿智沉积的眼底,却满是了然。紧绷的神sè此时也放松了下来。
在夏侯勇倒下的那刻,他本以为只是皇上的一个计罢了,可在看到他吐血不断的样子,那副马上就要死去的样子。让老侯爷心痛欲裂,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到了帝王心难测。他还是不了解南宫玦弈,就算是他养了他十几年,可他还是不了解,或许,从来就没了解过。
也曾想过,是有人假借皇上的名义送了东西,想要了他们父子的命。可,药是麒肆送来的,除了皇上麒肆不会听其他的人的令。
那么,是有人把麒肆的药给换掉了?本来只是试探,可却成了真的?
老侯爷心中当时曾经闪过千百种念头,可现在,在看到夏侯勇醒来的这一刻,他都明白了,心里有惭愧,更多的却是欢喜,还有绝对的相信,放松。
夏侯勇活着,他得到了的不止是一个儿子,还是有一个只能永远藏在心底,偷偷思念的孙子。
他没看错人,也没养错人,更没有信错人。他的孙儿,是个清冷,淡漠的人,可却绝对不是一个冷血的人。他不会包容太多的人,可也不会决绝的弑杀所有。
或许,他无法保住全部,可能保住一些就足够了,足够了!过往之中呢,有些人,无法被原谅,有些人,不能被轻易的放逐,所以,站在他的立场,老侯爷很能理解。他不会坚持太多,他活着,勇儿好好的,他很满足。
“父亲,我还活着吗?不是死了吗?”夏侯勇看着老侯爷温和,慈爱的面容,怔怔道。
“是,你还活着,你没有死。”老侯爷温和道。
夏侯勇听了神sè不定,“这是怎么回事儿?”
“你先好好休息,等以后我再…。”
老侯爷的话未说完,一个略带清冷的声传来,“就是看你够不够资格活着!”
声音出,老侯爷,夏侯勇同时转头,南宫玦弈倾长的身影,缓步走了进来。
看到南宫玦弈,老侯爷的眼里漫过喜sè,起身,疾步迎了过去,“老臣叩见皇上。”说着欲行礼,就被南宫玦弈身后的麒肆给拖住了。
“侯爷请起。”
“谢皇上。”老侯爷没有坚持,麒肆不让他跪,就是南宫玦弈不想。
南宫玦弈走到夏侯勇的床前,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他复杂不定的神sè。南宫玦弈淡淡道:“死过一次,可想明白什么了?”
夏侯勇没有回答,转而问道,“如果,我当时没有喝下那瓶药,我会如何?”
“那你就已没机会问这句话了。”
南宫玦弈话出,夏侯勇苦笑,意思是他已经死了吧!
“皇上没有想过那样做,会让侯爷心寒吗?”
“留下一个仇视父亲,甚至想过弑父的儿子,会让他以后更寒心。而,朕处死了你,让他多恨朕一些,或许,还会想到你的好。恨,总是比弑父的痛,要令他好过很多。”
南宫玦弈话出,老侯爷眼睛发涩,可心底却盈满感恩,此生他没白活,虽然他这个孙儿的守护总是做的那么极端。
夏侯勇听了神sè怔怔,静默良久,才开口,不只是说给自己听,还是在询问南宫玦弈,“曾经无视父亲性命,那是父亲的痛,也是我的罪。那是永远无法越过,忘记,抹杀的禁忌之痛,是任何语言都无法化解的不堪,可现在,我死过一次,有些心结也跟着解开了吧!父亲的遗憾,心痛,会减淡很多吧!”
说完,抬眸看着南宫玦弈,qiáng势中的温暖,足以让人铭记一生。
“皇上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死了一次,也谢谢你对父亲的守护。”
“比起我,父亲养育了你,是他最大的福气。”
“而死过一次我也明白了,过去的几十年我只是一味的qiáng求得到父爱,可却从未想过付出。父亲,从来是个好父亲,是我自己用错了方法,得到和付出都是父子情,我应该多做一些的。”夏侯勇说着,双眼模糊,看着老侯爷苍老的面容,声音发颤道:“父亲,儿子对不起你。”
老侯爷摇头,心里波动太大,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如果说半生的付出,只为此刻的圆满。他感觉,值得,很值得!虽然失去了很多,可他也得到了很多。不奢求全部,部分的圆满足够了。
南宫玦弈默默的看着夏侯勇,情绪不明。
静默良久,开口,“麒肆,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回主子,都准备好了。”
南宫玦弈点头,伸手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递到老侯爷面前。
老侯爷愣了一下,“这是…。”
“丫头给你的,她说,出门在外,有钱心气儿足。”
老侯爷听了心里感动,他就想,给人银票不像是南宫玦弈的作风。
“皇后还好吗?今天可顺利?”
“恩!她累了,在睡觉!”
“替我谢谢皇后,还有,替我跟清丫头说声对不起,我…。”
“她都明白。”
老侯爷点头,是呀!清丫头从来聪明,她怎么会不明白。
“夏侯敬会随着你们一起离开。”
南宫玦弈话出,老侯爷猛然抬头,他没想到南宫玦弈竟然会准许他跟着一起离开。
“那里的生活有些无聊,让他跟着去,正好空闲的时候可以好好tiáo教,tiáo教。”
“是,谢皇上隆恩!”
“离开后,京城的一切都跟你们再无关系。不过,夏侯家的荣誉,我会保留,等到有一日,希望有一个人能继承衣钵,延续夏侯家的繁盛。”
“是,老臣谢皇上隆恩!”老侯爷是真的感到心口有些发颤。
夏侯勇虽然猛一下没听明白,他们说是什么!可,串联起来,就全部都清楚了。
这个男人他没有忘恩负义,他没有舍弃父亲,他早已安排好了一切。作为帝王,能做到这一步,他真的无话可说,父亲,他没养错人,也没看错人。
“你们准备一下,一会儿就随着麒肆离开吧!”
“是!”
老侯爷应,南宫玦弈起身,抬脚,往外走去。
“恭送皇上!”老侯爷在他身后,慢慢跪下,行大礼,恭送。
南宫玦弈脚步顿住,停下,却没有回头,沉默片刻,声音传来,“好好保重,祖父!”
‘祖父’两字出,老侯爷眼泪瞬时而下,缓缓抬头,看着已经离开的背影,声音哽咽,“玦儿…。祖父会好好保重,你也要保重,保重。”
夏侯勇缓缓转头,闭上眼睛,眼角溢出水润,夏侯家最大荣誉,就是曾经有夏侯玦弈!
老侯爷跪在地上良久才起身,走到夏侯勇的身边,看着他懊悔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勇儿,跟着为父离开你可愿意吗?”
夏侯勇点头,“儿子愿意,愿意。”
“可那里没有京城的繁华,富贵,也没有锦衣玉食,也没有你可展大志的地方。你也愿意吗?”
“父亲,儿子是个没出息的,没太大的之气,从小希望的就是能跟在父亲的身后,其他的,都是过眼云烟,都不重要。”
老侯爷看着夏侯勇从未有过的平和眼眸,点头,“好!”
“不过,夏侯琪和公主恐怕随着一起离开。”
夏侯勇眼里闪过一抹复杂,“每个人都该为自己曾经做下的事情负责,公主她对皇后有过诸多的算计,又曾经谋害父亲,皇上不会谅解。而,琪儿,他野心太大,心机太深,城府也重,让他离开,皇上怕是不容。”
老侯爷叹了口气,“皇上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杀一个人,只要夏侯琪他能放下心里的贪欲,或许,此生皇上都不会动他。如若不然…。一切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夏侯勇听了没有说话,夏侯琪就如他一样,只要放下心里的执念,就不会有事儿。皇上从来不是一个爱屋及乌的人,他只看人心,不看其他。
皇宫
御书房内,南宫玦静静的坐在案前,不动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麒肆站在身后,主子虽然看起来和往日无恙,可他能感觉到,主子的心情不算好。应该和老侯爷离开有关系吧!十几件的相处,有些东西在没察觉到的时候,已经无声无息的注入心底。
而老侯爷这一走,此生怕是都无法再见到了。今日的离别,却是此生最后一面,主子他不会高兴。
“喜公公。”
“麒护卫,皇上可在吗?”
外面对话声传来,南宫玦弈眼帘未动,眼里闪过一抹冷sè,而后起身,抬脚往外走去。
御书房外,喜公公话刚落,就看到皇上已经来到面前,赶紧跪地请安,“老奴见过皇上。”
“嗯!起来吧!”
“谢皇上。”喜公公起身,还未禀报,就听南宫玦弈问道。
“太上皇在哪里?”
喜公公赶紧回禀道:“回皇上,太上皇在圣和殿等候皇上。”
南宫玦弈听了,什么都未再问,抬脚往圣和殿的方向而去。麒肆,麒一跟随在后。
驸马府
书房中,夏侯琪脸sèyīn沉的坐在案前,在封后大典上,他没有看到大公主的身影时,就猜到可能出事儿了,曾想过她可能是在进宫后被南宫玦弈派人给圈禁了。可现在,显然他是想错了,也把南宫玦弈想的太过温和了。
没想到,他竟然将计就计,利用大公主的手把太后给杀了。说什么,大公主失控杀死了太后,或许,在很多人看来,人在极度的气恼之下,会做出失控的事情,他的母亲会杀了太后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是,母亲是什么样的人,他了解的很,她就算是再恼火,她也不会在皇宫里做出那样的蠢事儿。因为,就算她自己没有什么好的结果,但是,相比她对顾清苑做的事情,太后可是略胜一筹,所以,就算是死,太后也一定比她现死。她会看着太后惨死,绝对不会选择和太后同归于尽,更不会去冒生命危去杀了太后。
这一切不过是南宫玦弈顺势推动的一个计罢了!他用母亲的手,处死了让他恼火的人,然后,再顺势给了母亲一个半死不活的结局。他什么都不沾,让两个女人相互残杀,他在一边看着。
而这样的结果,大臣门看在眼里,不但会畏惧新皇的手段,同时也为他那极端的决然而感到一种信服吧!人就是如此奇怪,喜欢善良的人,可善良的人,又让他们感到软弱,不能放心的依附。特别是帝王,太过温和,他们并不太喜欢。
他们应该更加喜欢南宫玦弈这样qiáng悍的帝王,毕竟,一个国家只有帝王足够的qiáng悍,一个国家也绝对不会软弱,绝对不会被别的国家给小看,给欺辱。
帝王就如他们的父母,谁不希望自己的父母qiáng大呢!虽然,感到畏惧,可同样能给予的东西也很多。
特别南宫玦弈手段狠辣,可却维持了一个底线。让他们可以接受的底线。太后虽然对顾清苑做了极端的事情,可太后毕竟是太后,她就算是有过,可也是帝王之气,南宫玦弈名义上的母亲,就算没有感情,甚至说的上是仇人。
但是,如果南宫玦弈亲手杀了她,就算是暗杀,太后不明不白的死去,人们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会宫里的主人,南宫玦弈或顾清苑。
无论是谁,大臣们嘴上不会说什么,可心里也会感到他们太过残忍。让人没有安全感。一个弑母的帝王,让人无法心安。qiáng悍和残忍,可完全是不同的定义。
现在好了,太后死了,明明白白的死在了公主的手里,大臣们接受了,南宫玦弈还很好的打响了他帝王生涯的第一开始。
太后的死了,大公主的残,就算是传到民间,老百姓也会说他们是罪有应得,说不定还会说新帝真性情。
夏侯琪想着,觉得好笑,可却不得不佩服,南宫玦弈的狠辣,还有他那毫不遮掩的冷酷,缜密手段。跟着这样的帝王,只要有能力,官居高位一定不是什么难事儿。
可惜,他却站错了队,一遭走错,满盘皆输。表面上,他看似什么都没做,可在南宫玦弈失踪的那段日子,他都帮着南宫凌做了什么,他自己清楚。也绝对逃不过南宫玦弈的眼睛。
有些东西一旦错失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后悔已经没用。
夏侯琪觉得扼腕至极,却已经无可奈何。
“主子!”
外面传来心腹小厮的声音。
夏侯琪收敛神sè,开口道:“进来!”
夏侯琪话出,一会儿一个模样,体格都很平庸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可有消息了?”夏侯琪问。
小厮应道:“奴才只看到大少爷和大少nǎinǎi去了伯爵府,只是,却未看到他们再出来,至于伯爵府也未见到任何动静。”
夏侯琪听了神sè不定,心里总是有不好的预感。总感觉南宫玦弈对夏侯敬已经做了安排。只是那个安排他绝对不会喜欢。
看到夏侯琪皱眉,小厮低声道:“主子,你说大少爷和大少nǎinǎi会不会已经被皇上给…。?”小厮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意思不言而喻。
夏侯琪听了摇头,“不,他没死!”
小厮听了惊疑不定,“皇上没理由会留着他呀?”
夏侯琪冷冷一笑,“皇上是不喜欢夏侯敬,可也不会杀了他。”
“为何?”小厮不明。
“因为他还不值得他去动那个手,夏侯敬人莽撞,无脑,难成气候,而且除了嘴巴嚷嚷了不少,可实际却什么也没做过。有祖父在那里站着,皇上不会除了他。”夏侯琪说着,眼睛微眯,“我现在担心的是,皇上对祖父已经做了安排,顺带的也加上了夏侯琪。”
小厮听了眉头皱起,“主子和大少爷同样是侯爷的孙儿,如果做了什么安排,侯爷应该会知会主子一声才是。”
夏侯琪摇头,“祖父自己能活下来,已是极大的幸运,他也会想保住一些人,可那些人里却不见得有我。就算我,如果皇上不容,祖父就会保持沉默。”
“因为唯一已经有了,只是不是我罢了!”夏侯琪脸sè越发冷凝,或许,他和母亲就是被舍弃的两个人。因为他们谋划的太多,做的太多,祖父的恩泽无法辐照他们两个,是死死活都要看他们自己的造化,和皇上的心情了。
夏侯琪想着,手紧紧的攥了起来。难道后半生要为了活着而挣扎吗?
皇宫
圣和殿中,南宫玦弈和南宫胤相对而坐。父子二人,一个清冷淡漠,一个神sè冷硬。
南宫玦弈悠然的品着手里的茶,南宫胤不开口,他亦完全没要说话的意思。
南宫胤看着南宫玦弈,眼里有骄傲,可也有怒火,还有一抹极为复杂的冷sè。
静默良久,南宫胤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沉冷,“今天,你做的太过了。”
闻言,南宫玦弈放下手里的杯子,嘴角溢出一丝浅笑,“父皇指的是我对太后的处置?还是,我对丫头的维护?”
听南宫玦弈唤顾清苑为丫头,南宫胤眉头瞬时皱了起来。
“你看重她可以。可,我不希望你被她影响,让她太牵动着你,那对一个帝王不是什么好事儿。”
南宫胤话出,南宫玦弈淡淡道:“影响如何?被牵动又如何?”
“玦儿,你该知道,人的野心都是无止境的,现在或许还看不出什么。可,人心总是会变的,特别你为君王,对于身边的人不能抱有完全相信的态度。因为,往往最大的危险就是由身边而来。”
“那个女子她并不是一个简单之人,如果有一日你无法满足她的贪欲,她就会成为你致命的威胁,因为了解,因为没有防备,一旦背叛,那就是致命的。所以,你可以宠。但,更要防。”
南宫玦弈听了,没有直接回应,只是看着南宫胤,面sè平淡,眼神平静。
可,就那样一副平和的模样,让南宫胤感觉他的某种愤怒,“玦儿,可是认为我说错了吗?”
“不,只是听着想到了母亲。”
此话出,南宫胤脸sè微变,眼里闪过一丝难堪的狼狈,神sè却无太大的波动,沉声道:“你母亲和她不同,不能相提并论。”
“是吗?如果父皇这句话的意思是,母妃没有野心,没有贪欲,是可以相信的。那,母亲地下有知一定会很高兴。”
“如果不是,只是因为她不在父亲身边,不是你的身边人,所以才无需防备的意思!那,儿臣只能感叹:母亲一生的是个可悲的笑话。”
“南宫玦弈,我让你来是提醒你,而不是让你来批判我的。”南宫胤的声音瞬时冷了下来,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不知是否因为被说中了羞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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