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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宠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柔南
杜老夫人一拍桌子,大喝了声:“杜青宁!”
这一声喝倒是提醒了杜青宁自己手里还有药,哪怕是晚了,她也想试试,便赶紧颤着手快速打开黑瓷瓶倒出药丸往杜青雨嘴里喂。
孟御医见到这一幕,立刻问:“这是何药?”
杜青宁捏着杜青雨的下颚,努力使其将药吞进去,奈何她不知如何让没能力吃药的人吞药,便急道:“几位大人帮帮我。”
杜老夫人怒道:“人都死了,你还想胡闹?今日之事,你该如何说?”
人死是不能复生,御医们没有帮杜青宁做这种无意义之事,倒是难以接受杜青雨已死的杜康突然过来帮了把手,成功将药送入了杜青雨的喉间。
杜青宁瞧了她好一会儿,见确实无碍,才应下:“那我们出去散散步,等真的根治了身上的病,咱们再出府玩。”
杜青雨轻柔点头:“好。”
待到外头的日头大了些,杜青宁才挽着杜青雨的胳膊出了闺院,一道缓缓朝后花园的方向步去。
终于了了一桩天大的事,杜青宁自然觉得欢快轻松,她道:“以后咱们时常一起出去玩。”杜青雨本是答应了她这事,奈何之后身子一直在不适,倒是可惜了。
杜青雨:“嗯!”
杜青宁想了下,不由满怀好奇:“也不知三姐会遇到一段什么样的缘分。”她可不想三姐如大姐一样一直耽搁着。
突然说到这个,杜青雨不由脸红的垂下了头,总觉得自己的想法颇为大胆,心中是又羞又不安。
杜青宁侧头见到杜青雨这副模样,不由笑了笑,问道:“改日咱们去月老庙?”
杜青雨点了下头。
“想去月老庙求姻缘?”这含讽的声音,不用过脑都知是谁,自是那向来都盛气凌人的杜青南。
杜青宁闻声眉头微拧,转头看了过来。
杜青南在杜青宁她们放慢脚步之际跨步靠近了她们,讽道:“真是不知廉耻,怕是有点脑子的也不会看上你,何况还是个不知廉耻的庶出病秧子,倒真是半点不知掂量自己。”
这话自然是说杜青雨,杜青雨闻言白了脸sè。
当着她的面欺负杜青雨,杜青宁自然会怒。她素来脾气都好,唯独这杜青南几乎每次出现都能勾起她心中的怒火。
杜青南的话实在太毒,杜青宁干脆也毒了起来:“三姐是否会有长脑子的人看上,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二姐一定是痴心妄想了,也不知二姐妄想的是谁,一厢情愿的滋味,不好受吧?”
若说杜青南的话是打脸多于戳心,杜青宁的话就是戳心多于打脸。
本就受了伤的心,被生生再撕扯,杜青南怎能好受,她的眼眸瞬间如有红火喷出来一般,过去就抬手朝杜青宁那张碍眼程度不亚于杜青雨的脸扇去。
杜青宁也同时抬起了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推了个踉跄,差点摔倒。
杜青宁虽是练武废材,也不至于应付不来这种闺阁娇女。
杜青南从未被人如此戳过心,这口气如何也难咽下,正是欲再过去打人之时,见到不知何时步到杜青宁身后将靠近的杜栩。
只一瞧三叔那清冷的眼神,她就不由打了个颤,身子僵了起来。
杜青宁见到其异样,立刻转头,就见已站在她身旁的杜栩,登时眼睛一亮,挽住他的胳膊:“爹怎会在家?”
杜栩侧头看她:“今日是武平王府的人过来提亲的日子,你忘了?”
杜青宁闻言眨了下眼:“最近一直关注着三姐的病情,倒真是忘了,那他们的人可是过来了?”
杜栩:“当下正在前院候着,为父这就过去。”
杜青南听着眼前父女所谈,心中滋味更是不好受,未想到杜青宁这么一个父母不明的养女,运气竟能这般好。
这时杜栩又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杜青宁撇了下嘴,道:“姑娘家家的,闹点小矛盾。”
“嗯!”明着杜栩也没有过问太多,只抚了抚她的后脑,“爹先过去了。”
杜青宁弯了眼眸:“去吧!”
杜栩走远后,杜青宁朝沉着一张脸站在那里的杜青南冷哼了声,挽住杜青雨就走了,徒留让杜青南瞧了就恨不得撕碎的背影。
杜青雨回头看了她一眼,见那脸sè,不由将头更低了些。
图了一时爽快,杜青宁并不真觉得好了,她想了下,道:“接下来咱们都住一起,免得她再钻空子报复你。”
杜青雨:“嗯!”
杜青宁后来倒难得没有再说话,一手挽着杜青雨,一手把玩着自己的腰带。
杜青雨非常了解她,便问:“阿宁在想什么?”
杜青宁:“在想裴世子啊!”
杜青雨闻言愣了下,无奈摇了摇头,只当这丫头没羞没臊的毛病又犯了。不想杜青宁却道:“不是你所想的那种想。”
杜青雨疑惑:“是哪种想?”
杜青宁顿了下,才道:“其实吧,上次去武平王府发生了些事。”
杜青雨:“何事?”
杜青宁有事很少不会向杜青雨说的,便就将当日发生之事一一说了,末了又道:“其实吧!我能理解他的,可这心里总觉不对味。”
杜青雨惊讶了好一会儿,才以客观的想法道:“换位想下,世子倒无什么大过错,就是那庄姑娘,待阿宁嫁过去,怕免不得会因她起些槽心事。”
杜青宁随意道:“我倒不觉得庄映儿有什么,她那个年纪也该嫁了,留不了几日的。我计较的只是世子,让我觉得怪凉心的。”
杜青雨是个善解人意的,道:“当时他对你误会,心中有怨也正常。”
“嗯!”杜青宁点了下,其实说来说去,都不是什么过不去的事情。既然已经定事了,只期盼着彼此能慢慢磨合着。
裴律能提亲,也足于证明对方的决心。
姐妹俩到了后花园不久,她们就得知交换了庚贴。
如此,这事就真的定了。
这事有人欢喜有人愁,甚至有人怒,杜老夫人事先并不知提亲日子已定,定的日子还如此早,让她防不胜防。眼睁睁看着自己为杜青彤看中的孙女婿与杜青宁定了事,压抑不住怒气的她,还将杜栩喊过去数落了一顿。
曾经的杜老夫人虽也算刻薄,但毕竟出自高门,不乏高贵得体的涵养,如今随着年纪越来越大,真是越发无理取闹了。
但再如何,也改变不了任何事。
就如杜青宁,该如何便如何,后来听说嫁人都得自己绣些东西带过去才吉利,便拉了杜青雨去玉湖绸缎庄,打算选些布匹与刺绣的花样,由杜青雨亲手教导着绣些小玩意。
玉湖绸缎庄就如其名,开在城西的玉湖边上,口碑不错,颇受贵族权门喜爱。
这日杜青雨的身子也算是好清了,在马车里与杜青宁讲起了绣活,声音清甜悦耳,不闻一丝病态。
一直对刺绣不感兴趣的杜青宁难得听得仔仔细细,足见她对这门亲事的认真。后来还是杜青雨推了她一下:“别想了,以后我再慢慢与你讲,快到了。”
“哦!”杜青宁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头次发现自己除了吃喝玩乐,好像还真是一无是处,连个刺绣小知识都能将她绕晕。
很快,马车便停了下来,心情颇好的杜青宁首先便跳下马车,不想转身欲伸手扶杜青雨之际,突有两个黑衣人先后跑了过来,兴许是因她刚好碍了他们的路,后头那人抬起手中刀就向她砍来。
她一惊,下意识就要躲开之际,瞬间被人拉住到了一旁环住身子。
她抬头见到是裴律,心中不由一喜。
裴律一手护着她,单手持剑与对方对打,动作利落矫健。逆光望着他菱角分明的侧脸,她头次觉得他真是英武如天神,心里满满的都是安全感。
但动心的感觉还未来得及得到缓和,庄映儿含着哭腔的声音突然从玉湖绸缎庄的另外一头响起:“表哥,我受伤了。”
裴律未想到庄映儿也在此,想到刚才还有一黑衣人朝那头跑了去,可这头他一时也解决不了对方,便只能匆匆刺了对方一剑,就放开杜青宁的身体跑到庄映儿那里。
杜青宁未来得及反应,就见眼前未伤到要害的黑衣人缓了下又要朝她动手,她迅速抬手在食指戒指上的开关按了下,一根jīng致的银针瞬间射入对方的膝盖。
在对方单膝跪地之际,她赶紧拉起杜青雨跑远了,这时黑衣人也忍着伤逃了。
“好痛。”庄映儿还在哭,“胳膊上的骨头好痛。”
裴律握住她的胳膊捏了捏,不想一捏她就惨叫了起来,可又不好直接撩开衣袖查看,便只能拉起她就走,打算赶紧去看大夫。
杜青宁看着他们的背影,眼中没半点笑意,是她从没有过的神sè。
她心道,是该说他对庄映儿关心则乱,想不到那两黑衣人都是用刀的。还是该说,之于他,她的生命安危还不如庄映儿的一点不知是真是假的小伤?
杜青雨也将这一幕收入眼底的,心中这滋味亦是不好受,若非杜青宁有三叔给的防身武器,当下还不知是什么情况。
“阿……”她轻柔的正欲喊杜青宁的名字,不料腹中连着喉间突然一痛,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袭来,一口鲜血直接喷涌而出。
杜青宁闻声回神,见到杜青雨的状况,脸sè马上白了起来,她赶紧扶住快要倒下的杜青雨,惊道:“三姐,你这是怎么了?”毕竟只是一个小姑娘,这会真是吓得不轻,眼睛瞬间红了。
经历刚才那一混乱,这地方已没了什么人。
一顶软轿路过,里头的蔚元钧心怀疑惑的撩开帘子朝外头看,无意中看到眼前一幕,他立刻吩咐:“停轿。”
他认识杜青宁,跑过去就问:“她这是?”
杜青宁真是慌乱了,赶紧摇头:“我不知道。”
这事不能耽搁,蔚元钧赶紧抱起杜青雨搁到轿子里,吩咐去靖阳侯府后,便与杜青宁一起在轿子后头快步跟着。
若是没发生之前一些事,杜老夫人也不见得会对武平王世子裴律有什么念想。近几日,她多番打探过裴律这个人,是越了解越满意,几乎是替长孙女志在必得。不想却被她素来不放在眼里的杜青宁给截了去,心里这口气真是难以咽下。
她的彤儿如何会比不过那野丫头呢?
她总觉得定然是杜青宁行事高tiáo先惹了裴老夫人的注意,毕竟那丫头确实长得好,若是不了解那不像话的野性子,很容易被一叶障目。
而她的彤儿也实在太过深居简出,岂容易让人发现?
如此一想,倒越发不甘心了。
思索了片刻,她拉起杜青彤的手拍了拍,叹气道:“祖母怎么想,都觉得裴世子与彤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这亲事,祖母定然会为你争取过来。”
心高气傲的杜青彤闻言下意识拧眉:“祖母,彤儿对裴世子无意。”何况是与妹妹抢男人,她实在不屑。
这话听的杜老夫人脸又沉了下来:“放眼整个雍都,又有几个人比得过裴世子?彤儿还想要什么样的?”
杜青彤抿起了嘴,她连话都不爱说,何况是贫嘴,便打算什么都不说了。
此次被她从未瞧在眼里过的杜青宁比了下去,她自然是不悦的,但这不是她要与之抢亲事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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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宠记 71.第071章
好看的言情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杜栩与杜青宁到靖阳侯府时, 西面只剩火红如血的残阳。红光笼罩下的傍晚,多了份如梦似幻的感觉。这光景, 杜青宁还颇为喜欢赏看。
踏入大门时, 陆管家迎了过来, 哈腰恭敬道:“三老爷, 老夫人让您与四姑娘去趟醉安堂。”
杜栩抬眉淡淡的应了声:“嗯!”
随着陆管家的离开,杜青宁挽住杜栩的胳膊问道:“祖母大概是又要训人了吧?”每回杜老夫人喊他们过去, 总是沉着脸。
杜栩不甚在意道:“你先回肆意轩,为父独自去便好。”
杜青宁想了下,便点头:“好。”
父女俩遂分开,杜青宁去肆意轩, 杜栩去了醉安堂。
杜栩到醉安堂时,正巧碰到杜青慧的走出。杜青慧见到他,马上停下脚步福身:“三叔。”在三叔面前, 她总能更加乖顺。
杜栩微颔首后踏进醉安堂, 站在杜老夫人面前行礼:“娘。”
杜青慧不动声sè的又走回了杜老夫人身旁,与杜青彤一道替其捏背。这时杜青彤亦福了个身,唤了声:“三叔。”
杜老夫人手里捻着佛珠,打量着杜栩:“今日你提前回来,是为了带阿宁出去玩?”她也懒得过问那丫头怎没过来, 想来就是她这好儿子放纵的结果。也罢, 那丫头若是被惯坏了, 她也不在意, 只要别拖累了侯府其他姑娘的名声便好。
杜栩也不藏藏掖掖, 直接道,“前几日与武平王府老夫人祖孙俩约好今日一道游千百庄。”
“你说什么?”杜老夫人不由捏紧手里的佛珠,眸sè突然变得异常锐利。
杜栩便将话再说了一遍。
委婉着说是一道游玩,其实就是相亲,这道理杜老夫人自然也懂。她本是心心念念等着武平王府那边的人打探她的彤儿,未想却等来这个惊雷。
没有希望便没有失望,之前若没觉得裴老夫人对杜青彤有意,她也不会如此震惊,甚至含着一丝郁气在心头。
似乎自己是被玩弄了一般。
杜栩抬眸看着杜老夫人这副似是难以接受的模样,本是不知道对方的想法,但稍一想,他便能猜到一些。
他转眸看了杜老夫人身后的杜青彤一眼,当事人似乎对此事倒是漠不关心。
杜老夫人心里是气愤的,张了张嘴,最终只暗暗吸了口气,几乎咬牙问道:“情况如何?裴老夫人怎会愿意带裴世子与你们父女一道游玩?”在她看来,杜青宁哪里够格?
杜栩自然知道杜老夫人的想法,只道:“裴老夫人甚是喜欢阿宁。”
一句话便解释了所有,只要裴老夫人真心看中了杜青宁,哪怕她只是个养女,凭着杜栩得天独厚的宠爱,亦是有被高看的资格。
再说下去只会惹气,杜老夫人的脸越发的沉了:“行了,你先下去。”
“是。”杜栩作了个揖,转身便离去。
因杜栩的话而一直在惊讶中的杜青慧也赶紧对杜老夫人福身:“祖母,慧慧也先退下了。”
杜老夫人未说话,重新捻着佛珠,脸sè沉的可怕,也不知是在掂量着什么。
肆意轩中,杜青宁懒懒的沐浴着,闭眸假寐的她不由想起在千百庄,前前后后都未与她多说几句话的裴律。人是个好人,长得也养眼,符合她的爱美之心,就是冷淡沉默了些,记得去年初见时,他也是这副样子。虽如此,却是不乏体贴与礼貌。
但她倒是真的分不清他对她到底是个什么看法。
她微微叹了口气,懒得多想,踏出浴桶,擦身穿上寝衣,懒洋洋的朝床边步去。她素来都是如此,有的玩就jīng力充沛,没得玩便想滚到床上去。
这时杜青慧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四姐?”
采秋过去开了门,杜青慧就快步走了过来,从床边的杜青宁身旁坐下,好奇的问道:“四姐今日与裴老夫人裴世子一道游了千百庄?”
杜青宁点头:“对啊!”
得到肯定,杜青慧不由惊讶的拿帕子掩嘴:“四姐这是在与裴世子相亲?”虽心知肚明,却还是不由想问一问。
杜青宁再点头:“对啊!”
杜青慧觉得不可思议:“四姐怎的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然与裴世子相亲了?”堂堂武平王世子,却被武平王府老夫人带去相亲,这真是一大罕事。
杜青宁眨了眨眼:“我也不知道啊!就是莫名其妙被裴老夫人看中了。”
杜青慧实在好奇,便不停问长问短,杜青宁也没打算隐瞒,便将从收到请帖到后来的事情都说了,听的杜青慧久久不能回神,后来只赞道:“四姐真有福气,裴世子年轻有为,一表人才,身份品貌无一不是顶尖的。”
杜青宁也觉得如此,如果裴律真的也相中了她的话。
后来杜青慧又道:“不过我听说裴世子有冷面公子之称,金口难开。今日四姐所见,可是真的?若是如此,四姐可能受得住?就四姐这性子,以后相处,不会觉得闷?”
想到今日所见,杜青宁觉得裴律确实与传言中相差无异。但对她来说,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内心的想法。她道:“我觉得还好啊!再说了,就算见面了,也不一定成事。”
“不一定成事?”杜青慧闻言微微拧眉,“都相亲了,若是不成事,对名声有碍。”
杜青宁进了被窝:“什么名声不名声的,那都是浅陋迂腐之人所在意的。”他们父女俩自然不在意这扑风捉影的东西。
浅陋迂腐,一下将许多人都囊括了进去,杜青慧叹了口气,只继续问东问西,后来干脆决定在这边睡了。
有人陪说话,对杜青宁来说,又是晚眠的一夜。
秋季的早晨,略有些雾气,晨光洒射大地,更衬得万物勃勃生机。两位穿着鲜嫩的姑娘步伐轻盈的踏入武平王府庄严的大门,一个看起来张扬,一个看起来沉静。清醒空气的环绕下,她们的心情似乎都不错。
裴老夫人除儿子武平王裴永骁之外,还有一女儿裴悟心,嫁入城东大户汪家大老爷汪渊。这两位姑娘当中,前头那位瞧着有些傲慢张扬的为裴悟心的女儿汪彩和,后面那瞧着文文静静的为裴悟心夫家侄女汪彩曳。
汪彩曳亲自提着一只白瓷盅,眼帘微垂,小脸微红,不难看出她眼底满满的都是期待。
汪彩和回头看了她一眼,嗤道:“就这点出息,瞧上谁不好,偏瞧上那个废物。”
汪彩曳闻言,秀眉微拧:“妹妹可别这般说话。”
素来温柔乖巧的人儿难得会朝人顶嘴,还是为了个男人,汪彩和忍下翻白眼的冲动,一甩袖:“懒得理你,走快些。”
在武平王府婢女一声声恭敬的“表姑娘”中,二人直奔裴延的皈寻院。
他们踏入皈寻院时,晨光之下,一身青白sè锦袍的裴延正坐在亭下,手里拿着一片枫叶垂头逗弄着蹲在他身旁的白狗,嘴角勾着淡笑,似乎玩的不亦乐乎。
因听到脚步声,他缓缓抬眸看了过来,那双弧形完美的眼深如幽潭,灿若夜空中的星辰。
汪彩曳的呼吸不由窒了窒,不管见过他多少次,都难免会被他这难见的俊颜气度所惊艳到。
不光汪彩曳,汪彩和虽瞧不起他,却也不得不感叹于他的长相,可惜是个废物。她收回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推了推汪彩曳:“还愣着做什么呢?”
汪彩曳回神,白嫩的脸上瞬间爬上红晕,她朝又垂下头继续逗狗的裴延走去,柔声道:“二表哥,这是曳儿给表哥熬的粥。”自打情窦初开,想通后,她便鼓起了勇气时常向他示好。从小到大,他所受的冷眼,她再清楚不过。她相信自己只要对他好,一定能打入他的心扉。
裴延抬眸看了她一眼,道:“多谢。”
因被他特地看了一眼,汪彩曳心跳加速,似受了蛊惑一般,乖巧的将那盅粥放下,却是忘记说话。
汪彩和见她那没出息的样子,拉起她就走。
汪彩曳很想在这里多与他说说话,可男未婚女未嫁的,实在不宜多逗留,便只能压下不舍随汪彩和走了。
姐妹俩的来去似乎没对裴延起到什么影响,他仍旧是拿着那片枫叶神sè惬意的拨弄着那狗的胡须,惹得它胡须不停抖动着。
好一会儿过后,他才放下枫叶,懒懒的吩咐身后的沈星:“喂狗吧!”
“是。”沈星面不改sè的将那盅粥打开搁在狗的面前,任它摇着尾巴欢快的将里面的粥扫荡干净。
倒是难得他的狗这么爱喝。
杜青宁上去就客客气气的笑问:“大叔,庄内东面的那桂花可是能采?”
中年人只坐在门旁低头拿着烟斗吸烟,好一会儿才吐了口烟,面无表情道:“采就是,若不能采,自会有人阻拦。”话语间,不看她们一眼。
杜青宁闻言眨了下眼,想来这千百庄暗处藏了人呢!
“谢谢大叔。”杜青宁拉着杜青慧往回走。
杜青慧觉得一双腿有些累,道:“早知将眉儿或采秋带过来,也免得咱们亲自跑一趟。”她不如杜青宁,四处跑惯了。
杜青宁倒也不心疼,只老实道:“力所能及的话,多活动对身体是好的,你瞧我,半点不觉累。”
这话杜青宁不是第一次说过,杜青慧也不知是想到什么,眸sè微动后,乖乖点了下。
“何况千百庄内风景好,走走看看亦是享受。”杜青宁侧头勾chún看了杜青慧一眼,牵起了她的手。
回到桂花林,杜青慧便从林中的石桌前坐下。
杜青宁将来时带的大块薄布展在地上,毫不含糊的爬上了树,动作利索,倒有些像个猴子。一身水绿sè袄裙的她毕竟是美人,就算动作不雅,却仍是养眼的,看起来只让她更添了一份活泼灵动。
杜青慧瞧着都不由出神了,确实是极有感染力的人。
杜青宁挑中一条枝杈努力摇晃着,眼见淡黄sè的小花朵飘洒的差不多,对杜青慧道:“慧慧,你将薄布换个位置,到我左边去。”
杜青慧:“好。”
树上的杜青宁朝左边移去,却在这时莫名打了个喷嚏,顺着喷嚏,脚下没踩稳往下滑了去。
不由睁大眼的她以为自己必摔无疑,突有一青衣男子飞了过来踏在树上抓住她的胳膊,力道不重不轻,却能稳稳的让她不会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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