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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宠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柔南
她怔住。
裴延挑眉:“倒是凑巧。”
杜青宁赶紧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觉得有些尴尬,打着哈哈笑道:“我们迷路了。”似乎每次见到他,她都挺窘的。
裴延也笑了笑,道:“看两位姑娘似乎走的挺累,可需要歇歇?顺便说说你们要去何处。”
杜青宁舔了舔有些干的嘴角,点头:“好。”就算她不累,杜青慧也该累了。
男女有别,她们两姑娘家自然不宜进裴延的院中,便一道去了对面树荫前的亭下坐着。
茶来了,杜青宁马上便连喝了两杯,正欲问路,裴延却先开了口:“四姑娘似乎有不开心的事?”
杜青宁摸了摸自己的脸:“有那么明显吗?”
“有。”裴延似乎总喜欢瞧着她,明明该是温润如玉的,那眼神却仿若能将她瞧透似的,弄得她都有些不自在了。
杜青宁点头:“确实挺不开心的,我三姐病的严重,这心里总挂着。”关于庄映儿的事,她虽然不爽,又有点疑惑,但不便多说。
裴延也不知有没有发现她说话只说一半,抬眸见到齐姨端来的桔子,便道:“王府有棵桔子树,桔子长得好,四姑娘尝尝?”
见他总是温温和和的模样,杜青宁也不想扫了兴,笑道:“刚才我在你们后花园的桔子树上摘了半篮桔子呢!”
只是她才吃了两个,不由又嘴馋了起来,抬手就去拿,好巧不巧的,裴延也伸过去了手。
二人拿的竟是同一个桔子,而她的手刚好被他的手覆住。
感受到突然的温热,杜青宁身子陡僵,连忙抽出了手,干笑了起来:“真是巧啊!”
裴延眸sè不动声sè的深了深,勾chún道:“我以为四姑娘下一句话会说不吃。”
石桌底下,杜青宁偷偷甩了甩手上那似乎有些难以挥去的温热,尴尬道:“我刚才吃的少,其实还想吃。”
裴延闻言轻笑出声了。
坐在一旁的杜青慧将眼前二人的互动收入眼底,桌下的手不由捏紧了帕子。
杜青宁想了下,道:“最近三姐似乎有头晕过,也不知做点菊花羹与她喝,可是能有些好处。”
杜青慧闻言笑容顿了下,道:“四姐对三姐真好,总是时刻关心着她。”
杜青宁莫名从这话里听出了些别的味道,下意识抬眸看去,可又见杜青慧仍是那副甜甜乖乖的模样,她未再多想,只道:“那是当然。”
言罢她吩咐车夫停了马车,随手握起一簇菊花下马车沿着这条颇为热闹的街逛了起来。
杜青慧连忙跟上,叹道:“四姐这双腿当真是不会觉累的。”
杜青宁侧眸看了杜青慧一眼:“若慧慧觉得累,就上马车嘛,不需要也跟着我。不过我还是觉得,多走走好,这腿啊,疼着疼着……”
说着说着,突然又不说了,只因她抬眸突见右侧的兵器铺前,正有高大英俊的裴律走出来,她下意识心觉欢喜,停下脚步喊了声:“裴世子。”
本欲转身朝侧边武平王府马车的方向走去的裴律闻声停下脚步,也朝她看了过来,见到朝自己走来的她,他微微颔首:“四姑娘。”
裴律身后跟着的除了他的亲信阿柒之外,还有其表妹汪彩和,与二表弟汪承泓。
汪承泓为裴律姑母裴悟心的次子,大概弱冠之年的样子,生的不赖,颇具风流的味道。他正打量着眼前的杜青宁,眼里的兴趣毫不掩饰。
相比来说,汪彩和见到杜青宁,眼里的神采就特别不友好了。
很明显,裴律与杜青宁的事情,这兄妹俩都是知道的。
杜青宁站在裴律面前,笑的眉眼弯弯:“好巧,裴世子是想买武器?”其实她觉得作为一个正常的姑娘,见到自己有意的对象该是羞涩的难以言语的,可她羞虽也羞,可这种感觉太淡,不由将他当老朋友一样打起了招呼。
裴律应道:“我来修剑。”
杜青宁疑惑:“修剑?裴世子亲自来?”据她所知,他可是大忙人,这种事不该让人代劳?
裴律:“嗯,想看看这铁匠的手艺。”
“哦!”杜青宁点了下头,道,“我和我五妹出来采菊,正巧路过这,打算逛一逛,那我们继续逛了,世子告辞?”话语间,她牵住了身旁杜青慧的手。
裴律微颔首:“告辞。”
还真是冷淡啊,杜青宁暗暗叹气,低头无意中看到自己手里的那簇菊花,心下一动,突然将菊花递给裴律,笑道:“给你。”她听说,如果送花对方接受的话,那便是有意的。
裴律抬眸看了她一瞬,伸手接过:“多谢。”
见他接受,杜青宁的笑容不由拉的更大,绽放的比手中那簇有红有紫的菊花还要美。虽然裴律见了面无异sè,但就冲着他会接受这花,就足于让人觉得震惊。
汪彩和气的不由跺脚。
杜青宁心里大概有了数,挥手扔下两个字:“再会。”便牵着杜青慧欢快的走了。
“倒是个有趣又大胆的姑娘。”看到杜青宁走远,汪承泓靠近裴律,小声道,“确实是个好姑娘,可表哥确实打算就这么将就了?”应家人的要求,汪承泓一直跟在裴律身边锻炼学习,他也颇为了解这个表哥。
裴律未言,低头看了眼手里的菊花,迈步就靠近马车。
这时几乎气急败坏的汪彩和过来抢了他手里的菊花,冷哼:“这菊花给我吧!”虽说知道表哥不可能对那杜四姑娘有意,可她仍是想证明一番。
裴律任她将菊花拿走,上了马车。
裴律的反应让汪彩和觉得挺满意,可想到再如何,他还是打算从了外祖母与这杜四姑娘定亲,她就觉得烦闷。
她不由狠狠地将这簇菊花扔在地上踩烂,才上了后面那辆马车。
汪承泓透过马车后窗看到自家妹妹的作为,再看了看不为所动的裴律,轻啧了一声。
另一头,杜青慧将杜青宁拉远,确定没其他人会听见她们的话,才道:“四姐怎能突然向人家送花?这行为未免太过大胆了些,人家见了该如何看呢?”
杜青宁倒是不以为意:“我何必在乎人家怎么看?我这样可以准确的知道裴世子的心意,也免得自己猜啊猜的。”
想到杜青宁这性子就是如此,杜青慧便换了个说法,又道:“那你总在乎裴世子如何看吧?怎可在她面前失了女儿家的矜持呢?”
杜青宁闻言只笑道:“我就是这样的人,又何须隐瞒装矜持呢?装也装不了一辈子啊!”
杜青慧觉得自己实在说不过她,便只能作罢,看起来似乎不大乐意。
“好了。”杜青宁拉起杜青慧就继续走,“我心里有数,咱们再逛逛就回去。”
“嗯!”杜青慧点头应下。
天sè并不早,二人没逛多久,杜青宁给杜青雨买了些其爱吃的零嘴,就与杜青慧一道上马车回去了。
她们采了有三篮子的菊花,杜青宁得了两篮,杜青慧得了一篮。
杜青宁提着两篮子的菊花踏入肆意轩时,正巧看到杜栩踏出书房,她迎过去笑嘻嘻的喊了声:“爹,是要用晚膳了吗?”
“嗯!”杜栩低头看了看那些菊花,问道,“哪里采的?”
杜青宁将两篮子菊花递给走过来的采秋,应道,“赵家啊!那里的菊花开的甚好。”
这丫头素来都闲不住,没事就得找事做,杜栩未再多问,只道:“随为父一道用膳吧!”
“好。”她点头。
从开始见到,到坐下用膳,杜青宁始终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她虽素来如此,杜栩却是可以看出来今日的她尤其高兴,眸中的慈爱便更明显了些:“今日阿宁似乎遇到开心的事。”
杜青宁也不隐瞒,直接道:“我今日遇到裴世子,给他送花,他接受了。”
杜栩闻言眉头微挑,这倒是像她能做出来的事。他从不觉得女孩子就该规规矩矩的压抑自己的性子,自然不会训她,只道:“今日武平王给为父说,九月初十,便会派人来提亲。”
杜青宁闻言眨了眨眼:“还真是个好消息。”
见她这般坦荡荡,杜栩眸sè中微有些晃神之态,稍纵即逝,快的杜青宁觉得似乎是自己的错觉。而后他也轻轻勾了勾chún,低头用膳未再说话。
后来杜青宁又道:“爹,今日千百庄有夜会呢?我去玩玩?”
杜栩应下:“去吧!”
杜青宁笑眯眯点头:“好。”
用了晚膳,杜青宁便去了杜青雨那,本想拉杜青雨一道去玩玩,奈何其又染了些风寒,便只能好生嘱咐了番,与之前约好的杜青慧一道去。
每年的八月份,千百庄都会挑一日开夜会,具体日子待定,今年所定的日子便是今日。每年这个日子,千百庄都会彻底开放,有钱没钱都可进入,游玩设摊,一切随意。繁华热闹,灯火珊阑,仿若过节似的。
本是兴致颇高的杜青宁,因为杜青雨身子不适的缘故,多少影响了些心情。
杜青慧拉着她来到一家面具摊前,挑了个狰狞丑陋的面具搁在自己脸上,故意凑到她面前:“四姐是不是喜欢这个?”
杜青宁笑了笑,伸手就去拿:“那你付钱,送给我。”
她拿起面具带在自己脸上,无意中瞥见远处那栋耸立的高楼,她知道那个方向就是序月水渊。她心念一转,取下面具,便对杜青慧道:“我带你去个风景特别好的地方,就像世外仙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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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宠记 97.第0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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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老夫人疾言厉sè:“怎么回事?你倒是问问你的好女儿 这回倒是干脆 出去一趟,直接让人毒发身亡了。”
杜栩没听杜老夫人的话 过去扶起失魂落魄的杜青宁,再问站在旁边的冬晴:“说说看,这是怎回事?”
“奴婢不知。”冬晴抹泪 哽咽道,“一早三姑娘便随四姑娘去了玉湖绸缎庄 再回来三姑娘便被诊断是毒发,没多久便……”
杜栩抚摸着杜青宁的头 无声安抚着 在杜老夫人开口借题发挥之前就出声道:“这事我自会给个交代 娘可先行派人着手后事。”毕竟是自己的侄女 也是看着长大的 突然没了,他自然也不好受。
杜老夫人沉声道:“此事若没个说法 你这女儿就准备赔命。”撂下这狠话,她狠狠甩袖就离去。似乎对她来说 逝去的孙女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怎么借此整治杜青宁。
出了杜青雨的闺院,老夫人便对申嬷嬷道:“传出去 让所有人都知杜青宁是毒害其姐的凶手。”
“是!”申嬷嬷得令 马上便着手去办了。
渐渐的 该散的都散了去。这该是秋高气爽的一日 屋里头的气氛却越发的死寂压抑,只闻得见冬晴克制不住的呜咽声溢出。
杜青宁无声哭着,努力出声:“爹,要抓到凶手,要凶手赔命。”
杜栩看向坐在床边满脸哀恸,始终无声的杜康,叹息道:“爹会的,你先与爹说这是怎回事?嗯?”
杜青宁抹了把泪,道:“我不知道,今天出去三姐就莫名毒发,我去武平王府,裴……”她突然睁大了眼。
她连忙跪在床边看着杜青雨那张脸,一次又一次的擦拭自己眼里的泪水后,激动道:“快看三姐的脸,是不是变红了些。”
瞬间似苍老了不少的杜康闻言也转头看了过去,这一看确实惊得不轻,虽说杜青雨的脸sè仍旧苍白,可与刚才那副寡白到发紫的模样却是截然不同的。
“小雨。”想起刚才喂的药,他不由心怀希望。
杜栩瞧到这突然而来的明显转变,立刻探了探杜青雨的呼吸与脉搏,气息与搏动虽都微弱到几乎难以发现,却不得不说,她这是活着。
杜青宁忙问:“爹,三姐是不是活了?”
杜栩不敢妄言,免得空欢喜一场,只仍旧盯着杜青雨逐渐转好的脸sè,好一会儿才道:“确实。”
这两个字足够将杜青宁与杜康砸的晕乎乎,这种失而复得的滋味,实在让人狂喜。
“三姐,三姐……”杜青宁的眼泪又啪啪的掉,这次是喜极而泣。她从没想到,裴延的药竟能就这么将三姐从鬼门关拉回来。
他们都紧盯着杜青雨的脸sè,瞧着她气sè越来越好,终于如愿看到她的睫毛轻颤了两下后,睁开了那双透着迷茫懵懂的眼。
再次与她活着相见,欣喜若狂的杜青宁突然扑入她怀中,哽咽道:“三姐,你终于醒了。”
杜青雨吃力的抬手轻拍着杜青宁的背部,虚弱道:“怎么了?”
“没怎么……”杜青宁用自己的脸颊轻蹭着杜青雨那张有了温度的脸,一时激动的并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后来想到什么,她赶紧对杜栩道,“爹,你马上让府医过来看看。”
杜栩应道:“已经派人过去喊了。”
就在杜青宁异常亲昵的搂着杜青雨嘘寒问暖时,府医过来了,当他见到已断气的人突然活了过来,吓的差点以为是诈尸,可瞧过之后却不得不说,这是只听过没见过的“死而复生”。
“真是不可思议。”府医道,“这莫不是与四姑娘刚才喂的药有关?四姑娘这药是来自何处?”
杜青宁犹豫了下,应道:“这我不便说。”裴延有这种奇药,若传出去,怕是易惹麻烦。
府医面露失望之sè,倒没再问。
不多时,得到消息的杜老夫人也赶了过来,见到坐在床头被杜青宁紧握住手的杜青雨,自然震惊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出声:“这是?”倒不见她脸上有任何喜sè。
府医应道:“回老夫人,三姑娘大概并未彻底气绝,因四姑娘的药,身子已无大碍,稍作tiáo养便好。”
“药?”杜老夫人缓过了神,便问杜青宁,“你那是哪里的药?倒是来的凑巧。”这话自然说的别有深意。
这么高兴的时候,杜青宁实在不喜杜老夫人来扫兴,便道:“祖母派人去查便是。”
杜老夫人不喜被杜青宁冲撞,沉声又问:“药来自何处?”
这时杜栩打断了杜老夫人继续问下去的架势:“此事我自会问清,娘不必cào心。”
杜青雨能活,对杜老夫人来说并不是好消息,亲眼见证后便愤然再次离去。
随着杜老夫人的离开,杜青宁便过去对杜栩小声道:“爹,药是裴家二公子给的,二公子说三姐的毒是来自于北顺的鬼狡,中毒者何症,鬼狡便是何状,症状消失之时便是随时会毒发之时,所以很易混乱大夫的判断,便于隐藏下毒者。如此看来,下毒的人该是很早便知三姐染风寒之事,而三姐极少出门,也不认识什么外人,下毒的说不定就是府中之人。”
裴延有这本事,杜栩也惊讶。默了瞬,他颔首:“爹会查清。”
杜青宁点了下头,看着杜青雨,欣慰的笑了笑。
后来杜康也离去,离去时他的脸sè不太好,如他人所料,他去了佟氏那里。
当日杜康与佟氏又是一顿好吵,气的杜老夫人差点砸了手中茶杯。
这碍眼的,一个两个的都除不去,倒是闹得不得安宁。
其他人闹翻天,自然不妨碍杜青宁逐渐好起来的心情,喂杜青雨吃药时,她把该说的都说了,谈到裴延时,她尤其激动。
杜青宁的眼眸亮晶晶的:“我倒是未想到二公子竟是懂医毒,还是如此jīng湛,这已经被阎王抓去的人,还能再拉回来,改天定要登门好生感谢人家。”
杜青雨轻柔的笑了笑:“二公子已失了一双腿,上天总该给他些别的。”
“也是。”杜青宁点头,崇敬无比道:“他总能在最实时的时候给出最有用的帮助,让我觉得他似乎无所不能。”裴延虽救得是杜青雨的命,她却感觉他就如自己的再生父母,心中的感激之意非言语所能形容。
“嗯!”杜青雨不由想起自己昏倒前的那一幕,脸上的笑渐渐收了去。
杜青宁便问:“三姐怎么了?”
杜青雨犹豫了下,问道:“玉湖绸缎庄的那人,就是裴世子对么?”她虽未见过对方,却也不难猜到。
杜青宁脸上的笑也散了些,她随意道:“对啊!”
杜青雨心疼的握住杜青宁的手,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不由的恨起了那分明就人人都夸的武平王世子裴律,倒未想到竟是那种人。
杜青宁知道三姐最疼自己,便道:“三姐,我不难过,我已经打算退婚了。”
退婚对杜青雨来说是万不得已之举,她叹了口气,问道:“那姑娘就是你上次提的他那一起长大的表妹吗?”
杜青宁点头,喝了口茶压下了那股子心堵的感觉。
杜青雨又问:“莫不是他喜欢他那表妹?可为何不娶?”
“我不知道。”杜青宁朝杜青雨努力笑了下,道,“他喜不喜欢她不重要,他要娶我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待我如敝履。”他可以容忍他暂时对她情意不深,却容忍不了他没有认真待她的意思。
浪费了她一腔热情,当了一次被耍的猴。
杜青宁没哭,倒是杜青雨将她搂在怀里,自己流起了泪,未想本该是让人欢喜的一段亲事会是这个样子。不仅伤了心,无故退亲对名声也有大碍,就怕她以后相人要更艰难些。
好在玉湖离靖阳侯府的距离不算远,到的也算快。
蔚元钧直接又将轿子里已昏迷的杜青雨抱了下来,快步进入侯府,里头的人见到这一幕,惊诧之余有人去通知该通知的人。
杜青宁派了人去唤府医,就近让蔚元钧将杜青雨抱进了肆意轩她的屋中暖阁里。
等大夫之际,杜青宁急得差点团团转,红着眼对蔚元钧连连道谢:“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虽然她因太过慌乱,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们也有马车,但就冲着对方那颗热心,就足够她千恩万谢。
何况若是遇到人多的街道马车并不易前行,而他的轿夫却个个似高手,走到哪都能一路畅通的前行,速度快的让人震惊。
蔚元钧看着眼前这难得让裴延另眼相看,又仍是让他觉得莫名眼熟的姑娘,温和道:“举手之劳。”
杜青宁点了下头,过去握住杜青雨的手,试着喊了声:“三姐?”声音轻柔中透着急切,又因一路奔跑,透着浓郁的沙哑,似哽咽。
杜青雨已彻底昏迷,眉头微皱,双眸紧闭,嘴chún也毫无血sè,仿若命在旦夕,让杜青宁心中的恐慌越发浓了。
府医来得很快,进来见到杜青雨身上的斑斑血迹与那脸sè,自然惊得不轻,瞧过之后,眉头更是紧皱了起来:“这……”
“到底是怎么了?”杜青宁忙问。
府医犹豫了下,道:“这似乎是毒发的症状。”
这句话犹如惊雷般砸下,砸的杜青宁脑袋真真切切的感觉到疼了下,她艰难发声:“确定?”
这事真是非同小可,府医也不敢妄言,赶紧道:“姑娘这就派人通知那几位御医大人。”这都是事先就说好了,有事便直接去通知。
杜青宁马上起身出去派人,迎面便遇到老夫人与杜青彤过来。
老夫人沉着脸道:“听说你三姐与你出去未多久就吐了血被带回来,是怎回事?”
杜青宁只努力冷静道:“老夫人还是先派人去寻几位御医过来。”毕竟是府里的老夫人,派出的人自然更易入宫。
“还不快说……”老夫人不关心杜青雨如何,逮到机会就想训杜青宁,不想抬眸就看到蔚元钧从屋里踏出,她眸露震惊之sè。
她的手颤了下,本想做什么,就见对方朝自己温雅的行了个礼:“老夫人,耽误之急,还是唤御医要紧。”
“是是是……”老夫人恍若突然变了一个人,连忙吩咐身旁的申嬷嬷,“快,派黑护卫去。”
随着申嬷嬷的离开,杜青宁又快步进了屋,老夫人也冷静了下来,看了看蔚元钧后,识趣的只问:“公子这是?”
蔚元钧道:“路上遇见,便举手相助了一番。”
杜老夫人压下满心疑惑,不敢过问太多,而是颔了颔首,硬着头皮进屋去看杜青雨。当见到杜青雨那模样,她眼眸眯了眯,这分明就是活不了。
她想训斥杜青宁,却只能压下:“在外面经历了什么?还不快说。”
之前明明是好了的,如今出去一趟,就毒发了,实在难以分辨是身子根本没好,还是出去的时候被谁下了手。
杜青宁只努力思索着每一细节,无论她如何想,除了在玉湖时遇到了两个黑衣人可疑外,也想不出所以然。
两黑衣人为何会突然与裴律一起出现?
是凑巧?还是就是裴律要抓的人?亦或者人家根本就是冲着她们来的?
在场可还有别人?
杜老夫人本是不由欲继续对杜青宁发怒,这时蔚元钧又走了进来,她立刻收敛了浑身那咄咄bī人的气势。
蔚元钧作揖道:“在下不便多留,告辞。”
杜老夫人一副受之不起的模样,赶紧道:“公子告辞。”
杜青宁一心只扑在杜青雨身上,没注意太多,倒是那一直未说话的杜青彤,难得多看了蔚元钧一眼。
蔚元钧离开后,杜老夫人竟未训人,只问:“听说是他亲自抱你三姐回来的?”瞧那模样,似乎这是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
杜青宁只当这种时候,杜老夫人还在计较这种小事,便没说话。
杜老夫人岂容她不理自己,沉了脸欲开口之际,得到消息的杜康快步跑了进来。
杜康见到杜青雨那模样惊得身子都打了个晃,握着杜青雨的手颤抖着唤:“小雨,小雨……”唤了好几声都不见回应,他便也问起了杜青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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