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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宠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柔南
莫不是这人昏迷不醒?
这时游静师太又道:“今晚在这禅房所见,四姑娘不得告诉任何人。”
“我知道,告辞。”杜青宁终于还是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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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宠记 33.第033章
好看的言情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她很喜欢忙碌过后沐浴的感觉, 觉得通体舒畅,爽快极了。
为她搓身的采秋看到她那副闭眼享受的模样, 不由问道:“真有那么舒服?”这不是她第一次问, 却次次都想问。
杜青宁点头, 后似想到什么, 便问:“三姐今天可来过?你可与她说我的去向?”
经她一提, 采秋才想起杜青雨生病的事,便赶紧道:“对了,我听说三姑娘染了风寒,正在屋里休养呢!”
杜青宁闻言立刻睁眼:“生病了?可是严重?”
采秋摇头:“不知道。”
在这靖阳侯府中,除了杜栩,杜青宁最亲近的便是杜青雨, 自然难免担忧, 她马上起身:“我去看看。”
一阵快速的收拾后, 杜青宁套上一件丁香sè牡丹暗纹的褙子就跑了出去。
杜青雨的院子坐落在靖阳侯府东北面,是个比较冷清, 也离肆意轩较远的地方。杜青宁走得快,到时额头又起了一丝薄汗。
正是拿着花绷子低头做绣活的杜青雨闻声抬头,见到她, 便温柔的笑了:“阿宁怎么来了?”
杜青宁走过去坐在杜青雨对面, 仔细打量着对方那张脸, 肤如凝脂, 桃腮杏面, 气sè似乎还好。她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病得很严重呢!”
杜青雨的身子比他们其他人要弱些, 想到两年前杜青雨得的那场能要命似的大病,杜青宁就觉得后怕。
杜青雨放下花绷子:“发现的及时,老早就喝了药,没大碍。”
杜青宁想到什么,便问:“莫不是早上你见自己染了风寒,才早早离去,怕传染给我?”
杜青雨:“也不尽是,早早回来看大夫也是好的。”
杜青宁哼了声,道:“看大夫哪里都能看,莫不是府医还去不了肆意轩不成?就你事多,染了风寒还要吹阵子早上的冷风。”
幸无大碍,就着这事杜青宁也没不依不饶的继续训下去,姐妹俩闲聊间,杜青宁说起了请帖之事。武平王府老夫人给她发请帖终究是稀罕事,难免会聊到。
杜青雨自然也惊讶,接而道:“阿宁真是有福,连裴老夫人的请帖都能收到。”
杜青宁终于想到口渴,便倒了杯水喝下,道:“可能是有人想通过裴老夫人结识我吧!”她爹的身份摆在那,这些年想结识她的人确实不少。
杜青雨颔首,觉得也是如此。
杜青宁放下茶杯,朝杜青雨眨了眨眼:“要不,你陪我一块去见识见识?总将自己关在家里多无趣。”这不是她第一次相劝,次次被拒绝,她却仍是想试试。
杜青雨在杜家的处境比杜青宁可糟糕多了,其中细节杜青宁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因杜青雨的母亲廖氏的原由,使得二叔杜康与二婶佟氏一直不和睦,哪怕廖氏去世多年,关系仍是不见改善。
杜青雨素来不受佟氏与二姑娘杜青南的待见,甚至是时常被欺辱,杜老夫人亦是不重视这唯一的庶出孙女,何况杜老夫人也怨廖氏的存在弄得二房不得安宁,连带着看杜青雨也特别不顺眼。所以杜青雨的婚事,至今快满十六都没个人过问,仿若她不存在似的。
杜青宁真心想杜青雨出去走走,兴许能靠自己遇到一段缘分。
本以为这次她亦是会拒绝的,未想她垂眸犹豫了下,却是缓缓点起了头:“好。”
杜青宁牟露惊讶,觉得惊喜:“三姐这次怎会同意?”
这个问题让杜青雨脸红了起来,仿若一抹红云悄悄爬上她白嫩的脸颊,她垂下了头,低声道:“我也会为自己婚事着急。”
杜青宁闻言愣了下,心中溢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疼。她拉住杜青雨的手抚了抚,她都懂。
嫁人是人生大事,谁也不想真的默默无闻的将花季给蹉跎了,其后果不是普通女子可以承受的。
只要三姐肯开窍,那比什么都好。
既然来都来了,杜青宁打算今夜不回肆意轩,就在这里陪杜青雨睡。起初杜青雨不同意,怕身上的风寒还是会拖累她,可又犟不过她。好在一晚上过去,杜青雨的身子已没了任何不适,杜青宁也仍旧活蹦乱跳的,便稍稍松了口气。
两人睡一起时,总是会有很多闺房话说,次日杜青宁难免又是睡的日上三竿才起。
用了早膳,杜青宁走出房间站在门口,看到阳光大好,洒在身上暖洋洋的,便转头对吃的慢的杜青雨笑眯眯道:“待会咱们去后花园走走?”她还是觉得多活动对身体好。
喝完最后一口白粥,杜青雨拿起帕子斯斯文文的拭了拭嘴角,应下:“就听阿宁的。”她们在一块时,多数都是杜青宁说了算。
姐妹俩便挽着彼此的胳膊不徐不疾的朝后花园去了。
靖阳侯府的后花园不小,花的品种繁多,虽是秋季,仍是姹紫嫣红的一片片,美不胜收。姐妹俩闲逛间,看到一片千姿百媚的秋菊,不由觉得惊艳。
杜青宁步入花丛间,笑道:“这菊花开的真好。”
杜青雨亦是眼前一亮:“以前未见过,该是新种不久。”姑娘家的,大多数都爱花。
两人游走花丛时,杜青宁眨了眨眼:“要不咱们采些回去?”
杜青雨摇头:“好好的花,采了倒是可惜了。”
杜青宁吐了吐舌。
“你们在做什么?”
突有一声冷喝响起,引得她们转头看去,就见杜青彤冷冷的看着她们,素来清冷的眸中多了丝厌恶。而发声的,是杜青彤身后的婢女芙莒,正气呼呼的瞪着她们。
芙莒继续道:“两位姑娘怎可随便动大姑娘亲自种植呵护起来的花?”
杜青宁与杜青雨对望了一眼,心下觉得有些糟糕。都知道杜青彤最讨厌自己的东西被碰,就像是沾了秽物似的厌恶。
如此倒是尴尬了。
杜青宁牵着杜青雨走出花丛,对杜青彤道歉:“我们不知这花是为大姐所有,抱歉。”
杜青彤连一声训斥都不屑给她们,带着一身寒气转身便离去。
杜青宁摸了摸鼻子,也没了继续逛下去的兴致,便拉着杜青雨就走:“咱们去我的衣妆间挑衣服,明日就要去武平王府,咱们可得好生打扮着。”
杜青雨点头随她。
杜青宁的衣妆间极大,估计整个大霁也难以找到这般大的。这是杜栩为她设的,里头大过两间闺房,堆满各式漂亮衣裳与首饰,都是杜栩让人搜罗准备的名款稀饰。放眼望去,错落有序,光彩夺目,像是一间顶级衣庄,绕是杜青雨看了许多遍都还是不由为之一震。
杜青宁知道杜青雨喜欢淡sè衣裳,也觉得秀丽淡雅的风格确实适合她,便为她挑了一身雪白sè云纹曳地华裳。
姐妹俩在里头试衣服,不知外头杜栩早早便回了家去了书房。
杜栩从案桌后头的靠背椅上坐下时,韩在走了进来,禀报:“裴老夫人邀四姑娘前去武平王府之目的是为武平王世子相看四姑娘,除此之外还传请了不少其他贵女千金做幌子。”
杜栩环xiōng靠着椅后背,淡淡出声:“武平王世子?”
韩在:“是。”他知道不用他详说,老爷也能知道武平王世子的底子。
越过他打他女儿的注意,杜栩心头自然有些不悦的。
关于杜青宁的婚事,他从未刻意思虑过,只要她过得逍遥快活便好。若真的缘分到了,他亦是不会阻拦。武平王世子裴律,他倒是了解不少,确实才貌顶尖,瞧着也是个清正的。抛却私心不说,掂量一下裴律本人与武平王府中的情况,他倒也觉得对方或许值得阿宁瞧瞧看。
杜栩沉吟了片刻,道:“替阿宁拒绝去武平王府,他们若真有意,只管约个日子相亲,无意便罢。”
要相看也该是相互看,他的女儿不是供人挑拣的物品,也不需要为了名声处处拘谨着,他不喜这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
夕阳之下,如画山水覆上了一层梦幻似的sè彩,微微清风拂过,映着红日的湖面荡出层层潋滟波光。隐约中,还有丝丝缕缕的桂花香飘荡萦绕着,清香扑鼻。
一辆马车沿着湖边的大路不紧不慢的前行,马车里的杜青宁挽着其父亲杜栩的胳膊正在沉睡,红日透过车窗照入,映在她在皎月似的脸上,如染上了云霞般更加动人。
突闻一声似不适的嘤咛,杜栩侧头看到女儿轻蹙的秀眉,便轻声对外头驾马车的亲信韩在道:“慢些吧!”
杜栩身着一袭雪青sè长袍,虽是不年轻了,但岁月似并没在他脸上留下多少痕迹,依旧清俊不凡,增添的不过只是随着岁月沉淀下来的成熟内敛,魅力反增。在他身上,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只有那一头长发,明明还未到不惑之年,却几近全白,令俊逸倜傥中多了一份沧桑,透着悠远的神秘。
因月夕来临,身居太傅兼兵部尚书之职的他休沐三日,这三日他都用来陪女儿杜青宁游玩,今日正是最后一日,她确实是玩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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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宠记 34.第034章
好看的言情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看到这条狗, 一时间她脑中似有什么划过,却是稍纵即逝,抓都抓不住。
杜青宁看到裴延竟伸出那如玉的手抚摸起狗的额头, 觉得稀罕极了, 她以为像他这样不染纤尘的人该是有洁癖的。
她对狗也颇有好感,哪怕这狗看起来已上了年纪,便也蹲下身抚摸起狗的背部。它的毛硬直浓密, 温顺的趴在身上,摸起来倒觉得比那绸缎还要光滑,让她不由爱不释手起来。
裴延垂眸看着与他的狗一道蹲在他旁边的姑娘, 或许杜青宁从来没有仔细看过他,他的眼睛虽jīng致漂亮, 且总含着丝丝的笑意, 若细心点却又感觉像雾里看花, 美则美矣,却是看不清看不懂。
杜青宁看到这狗被打理的非常干净, 便问裴延:“这是你养的狗吗?”
裴延:“嗯, 我养的,从小到大。它老了,今日趁着夜会,难得出来跑跑。”
杜青宁隐约可听到他语中的一丝感叹之意, 便知这狗怕是老到没有多久好活了吧!一时心中也有犯堵, 倒是没再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裴延拍了拍老狗的脑袋, 它很懂事的起身就缓缓离去, 那方向该是去序月水渊的。
杜青宁起身推着裴延继续走,侧头无意中见到似有些心不在焉的杜青慧,便将其拉近了些,小声问道:“慧慧怎么了?”近了,她才发现杜青慧的脸颊竟然是红的,双手紧握着手里的包袱,似乎有些拘束。
杜青慧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走的久了,有些累了。”
杜青宁感觉不到这话有几分真,只道:“那待会前头找个地方坐坐?”
杜青慧:“嗯!”
裴延淡然随意的看着前方,手指随意的轻敲着膝盖,也不知是否注意到身后姐妹俩的对话。
后来他们到了一座亭前,由于这里几乎是千百庄的最东面,便显得非常幽静,只零零星星的偶尔有点人在此赏景。亭里本是有两男子在下棋,沈星过去不知对他们说了些什么,他们便起身让位离去。
杜青宁牵着杜青慧从亭下坐着,道:“先歇会,待会咱们就回去?嗯?”
亭下有灯,借着明亮如昼的灯光,杜青宁没能再从杜青慧脸上发现什么异sè,便也就没多想。
裴延仍在亭前的石桥上,看着眼前湖景。
想来不少人将这千百庄的夜会当成了灯节,借此机会在湖上放了花灯,兴许是风向的缘故,那些花灯几乎都积聚在了这头,映得此处的湖面尤其好看。
这时,突有呜呜咽咽的泣声借着风吹来,裴延不知是否有听到,反正离那哭声近些的杜青宁是听到了的。她便循着看去,见到湖边隐约有两个身影,一个蹲着,一个站着,因繁密枝叶遮挡了光,一时难以看清是什么状况。
杜青慧也是听到了,便抬眸看着杜青宁,眸有疑惑之sè。
杜青宁道:“你在这继续歇着,我去看看。”
杜青慧:“嗯!”
杜青宁沿着湖边走过去,入目的便是两位姑娘,站着的那位大概是丫鬟。
杜青宁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可需要帮助?”
乍一听到她的声音,两人都转头看了过来。杜青宁这才注意到蹲着哭的那位正是刚才裴律的那另外一名表妹,稍一想,她便大概猜到对方为何在此哭泣。
庄映儿的丫鬟灵珊对杜青宁的敌意非常明显,一见到她,便立刻怒目而对。至于庄映儿,泪眼娑婆的模样,倒是一时有些难以分辨她是在以何种眼神瞧着她。
大概是因为看到杜青宁的缘故,庄映儿更是泪水潸然,正欲拿起帕子拭泪的她,无意中瞥见杜青宁身后不远处石桥上的裴延,她垂眸似想了些什么,便起了身。许是蹲了太久,不由打了个晃,好在杜青宁相扶及时,才让其免于落湖。
庄映儿马上抽出被杜青宁握住的胳膊,快步朝裴延的方向去了,近了喊道:“二表哥。”声带哽咽,楚楚可怜。
裴延侧头看向她,应了声:“嗯!”而后又看向了慢一步走过来的杜青宁,看她脸sè,似乎颇觉无趣。
杜青宁猜人家姑娘怕是要向表哥诉苦,便对裴延道:“天sè不早,我与妹妹先行回去了,二公子告辞?”
裴延看了她一瞬,才颔首:“告辞。”
听着杜青宁的声音,庄映儿不由扯紧了手里的帕子,嘴chún被牙齿咬的泛白,几乎见血。
杜青宁对还在亭内看着这头的杜青慧喊道:“慧慧过来,咱们回家了。”
杜青慧也不知在想什么,瞬间回神,起身就快步走了过来。
杜青宁再次向裴延作揖:“告辞。”
裴延:“嗯!”
杜青慧也低头朝裴延福了个身,随杜青宁一道走了。
随着杜青宁她们的离去,一直在低头拭泪的庄映儿再次抬眸看向裴延:“二表哥,她就是杜四姑娘,对么?”
裴延:“嗯!”
又一串的眼泪滚下,庄映儿再问:“二表哥如何也与她在一块?”语中隐隐含着一丝不甘。
裴延没回答,只反问:“表妹为何会在此哭?”
为了不让自己的哽咽声影响了说话,庄映儿努力压下自己的委屈,也反问:“二表哥觉得我与杜四姑娘谁好?”一个问题点明一切,如此她便不用解释自己的处境。
裴延垂眸把玩起手中玉笛:“这个问题倒是有些难回答。”
庄映儿想了下,压下因裴延这答案而起的不甘,觉也确实不好回答,毕竟杜四姑娘他们都只是刚认识不久。可她与大表哥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意,她定然是大表哥心里更重要的那个。
但他又为何始终只和她保持兄妹的距离?
她这么想,也这么问裴延了:“二表哥觉得大表哥为何不接纳与我?”
裴延:“不知,我以为大哥该是对表妹有意的,未想会是这个结果。”
庄映儿闻言立刻问道:“你也觉得他对我有意?”
裴延:“嗯!”
庄映儿擦干了泪,像是突然受到了鼓舞一般,握紧了拳头:“大表哥一定是在怨我太任性,我不能再要qiáng,我得找他。”言罢她就快步跑了。
裴延抬眸略有些漫不经心的仍旧看着湖面,隐约中,似有一缕说不清的晦暗之sè在眸中划过。
在千百庄内,人人都玩的恍若不知白昼,出了这千百庄,才能发现早已到了深夜,浓密繁星下的街道虽安静,却也颇亮,想来明日又是好天气。
杜青宁与杜青慧进入靖阳侯府后,杜青慧便独自去了醉安堂。
当杜老夫人得知杜青慧并没有成功毁了杜青宁的名声,眉头立刻紧拧了起来:“这点小事也办不好?莫不是你并没去做?”这些年,她可看在眼里,她这小孙女对杜青宁比对自己亲姐要亲的多。
杜青慧低头道:“我也未想到后来四姐落湖,换了身衣裳。”
杜老夫人一双锐利的眸子在杜青慧身上打量着,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女,她也不想bī太紧,只道:“下去吧,继续盯着她。”
杜青慧点头,福了个身,转身离去。
杜老夫人看着杜青慧的背影,老眼微眯,活了一辈子,她又怎看不出来这丫头心里怕是藏了事。
此时千百庄内,裴延不知何时坐在了亭下,与沈星一道下起棋。
沈星自然下不过他,次次摧枯拉朽,半点余地都没有的惨败,偏偏公子也次次手下不留半点情,仿若就是想虐他玩的,还玩的挺惬意。
沈星暗暗叹了口气,并不敢说,深夜了,该歇息了。
这时蔚宗意寻了过来,见二人在下棋,便道:“莫不是表弟扔下我们在楼上,就是为了躲在这里虐沈星?”
裴延未语,继续虐。
蔚宗意正欲从侧边坐下,措不及防坐到什么东西,便起身低头看去。由于背光,他一时倒看不到石凳上是什么,便拿了起来,诧异道:“哟?这是哪里来的两只包袱?”下意识的,他便直接打开欲看看里头是什么。
裴延未抬眸。
这时沈星见了,道:“似乎是杜四姑娘落下的。”
一听说是杜青宁的,蔚宗意马上停下动作,便要将开了一半的包袱重新绑上,却被不知何时看过去的裴延用玉笛止住了他的动作。
裴延将包袱拨开,准确无误的锁定到一条开线处。他又拨了拨,看位置似乎是腋下,直开到腰际。若没意外,活动弧度够大,能继续开下去。
蔚宗意顺着自然也看到了,诧异道:“这是?”好端端的衣服如何会开线?这要是穿着在繁华的千百庄夜会上,众目之下,足够毁一姑娘家的名声。
裴延未言,只用玉笛又将衣服给盖了起来。
将桂花交了给俞姨,杜青宁就去沐浴。
她很喜欢忙碌过后沐浴的感觉,觉得通体舒畅,爽快极了。
为她搓身的采秋看到她那副闭眼享受的模样,不由问道:“真有那么舒服?”这不是她第一次问,却次次都想问。
杜青宁点头,后似想到什么,便问:“三姐今天可来过?你可与她说我的去向?”
经她一提,采秋才想起杜青雨生病的事,便赶紧道:“对了,我听说三姑娘染了风寒,正在屋里休养呢!”
杜青宁闻言立刻睁眼:“生病了?可是严重?”
采秋摇头:“不知道。”
在这靖阳侯府中,除了杜栩,杜青宁最亲近的便是杜青雨,自然难免担忧,她马上起身:“我去看看。”
一阵快速的收拾后,杜青宁套上一件丁香sè牡丹暗纹的褙子就跑了出去。
杜青雨的院子坐落在靖阳侯府东北面,是个比较冷清,也离肆意轩较远的地方。杜青宁走得快,到时额头又起了一丝薄汗。
正是拿着花绷子低头做绣活的杜青雨闻声抬头,见到她,便温柔的笑了:“阿宁怎么来了?”
杜青宁走过去坐在杜青雨对面,仔细打量着对方那张脸,肤如凝脂,桃腮杏面,气sè似乎还好。她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病得很严重呢!”
杜青雨的身子比他们其他人要弱些,想到两年前杜青雨得的那场能要命似的大病,杜青宁就觉得后怕。
杜青雨放下花绷子:“发现的及时,老早就喝了药,没大碍。”
杜青宁想到什么,便问:“莫不是早上你见自己染了风寒,才早早离去,怕传染给我?”
杜青雨:“也不尽是,早早回来看大夫也是好的。”
杜青宁哼了声,道:“看大夫哪里都能看,莫不是府医还去不了肆意轩不成?就你事多,染了风寒还要吹阵子早上的冷风。”
幸无大碍,就着这事杜青宁也没不依不饶的继续训下去,姐妹俩闲聊间,杜青宁说起了请帖之事。武平王府老夫人给她发请帖终究是稀罕事,难免会聊到。
杜青雨自然也惊讶,接而道:“阿宁真是有福,连裴老夫人的请帖都能收到。”
杜青宁终于想到口渴,便倒了杯水喝下,道:“可能是有人想通过裴老夫人结识我吧!”她爹的身份摆在那,这些年想结识她的人确实不少。
杜青雨颔首,觉得也是如此。
杜青宁放下茶杯,朝杜青雨眨了眨眼:“要不,你陪我一块去见识见识?总将自己关在家里多无趣。”这不是她第一次相劝,次次被拒绝,她却仍是想试试。
杜青雨在杜家的处境比杜青宁可糟糕多了,其中细节杜青宁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因杜青雨的母亲廖氏的原由,使得二叔杜康与二婶佟氏一直不和睦,哪怕廖氏去世多年,关系仍是不见改善。
杜青雨素来不受佟氏与二姑娘杜青南的待见,甚至是时常被欺辱,杜老夫人亦是不重视这唯一的庶出孙女,何况杜老夫人也怨廖氏的存在弄得二房不得安宁,连带着看杜青雨也特别不顺眼。所以杜青雨的婚事,至今快满十六都没个人过问,仿若她不存在似的。
杜青宁真心想杜青雨出去走走,兴许能靠自己遇到一段缘分。
本以为这次她亦是会拒绝的,未想她垂眸犹豫了下,却是缓缓点起了头:“好。”
杜青宁牟露惊讶,觉得惊喜:“三姐这次怎会同意?”
这个问题让杜青雨脸红了起来,仿若一抹红云悄悄爬上她白嫩的脸颊,她垂下了头,低声道:“我也会为自己婚事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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