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门贵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秦兮
可是问题是,王府也不是他们能随意去的地方。
要想探查里面到底有没有账本.....
陆广平忽而问起:“对了,汝宁伯家里分家了?”
提起这件事,乌尔倒是知道,他急忙点头:“的确是分家了,这次的事情闹的泰达,齐正的妻子无法忍受,当天就回娘家去了,现在汝宁伯府乱成一团.....”
说到这里,他神情古怪的笑了一声:“也不能这么说,以后这世上还会不会有汝宁伯府这个爵位都两说了-----这次的事,齐正可是经手人,很多见不得人的事都是他替兴平王去做的,而且这次还被王妃抓奸在床。现在王爷死了,慎太王妃也死了,圣上的怒气没地方发,说不定真的就把汝宁伯的爵位给收回去了。”
朱元可真是够狠的。
这手段,哪里像是一个小姑娘能使得出来的。
陆广平若有所思,心里头又生出些愤怒来。
如果不是他小看了对手,隐藏实力没有出手的话,那么一开始就帮瓦剌人杀了这个女人,就不会有现在的事了。
权门贵嫁 一百九十二·晚宴
陆广平成了惊弓之鸟,不过却也不是一点儿收获都没有,等到乌尔他们都恢复过来拿了一些有用的建议出来,他露出一点笑容来:“就该这样么,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我要是灰头土脸的回去,你们脸上也同样不见得有光彩,既然如此的话,大家就只有先做出点儿成绩来,否则......”
他的威胁点到即止,也知道在场的都是聪明人,并没有过分的威胁的话,只是咳嗽了一声,脸色有些苍白的让他们就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办,先去探探底。
乌尔就怕这位主儿生气,毕竟这些少年公子都是意气用事的人物,要是真的来个鱼死网破,那其实对大家都不好。
现在陆广平情绪还算稳定,他也就放了心,自己先去安排了。
可是还没等他们忙完这一阵去休息,外头的门就砰砰的被敲响了,望风的侍卫有些狼狈的跑进来通知他们得快些跑,追兵又来了。
乌尔忍不住叹了口气,却并没有犹豫,立即便让人收拾东西并且清除痕迹,自己背起了陆广平,咬着牙从后院出来,上了早已经准备好的马车,有些忧虑的低着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对方好似对我们的身份有所怀疑,如此穷追猛打下去,怕是我们吃不消,到时候公子泄露了身份,那就真是死路一条了。”
平南侯府身份特殊,陆广平这个时候要是被京城的人发现,那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庭川前脚中毒受损,后脚就发现他,到时候他洗刷不清关系,而平南侯府也肯定不会管他,到时候才真是成为了弃子。
陆广平有些恼怒。
他身份尊贵,虽然这一次已经做好了吃苦的准备,但是也没有想到竟然这么苦啊!
前有追兵后又没什么退路,他们已经变得狼狈不堪。
因为是在逃命,所以用的马车也并不怎么起眼,里头的布置倒是还算得上齐全,他靠在枕头上呼出一口气,觉得喉咙里火辣辣的似乎是在喷气,咬着牙问乌尔:“能不能找出一个靠谱的人挡一挡?再这么被楚庭川追下去,不死也要废了。”
楚庭川实在是太可怕了。
之前他去云南的路上其实就已经交锋过,但是楚庭川示弱,以至于他们一直追到京城,想着干脆弄死楚庭川得了,谁知道楚庭川是在引君入瓮,现在内线被一锅端了,他们也要四处奔逃,陆广平对于楚庭川已经是引以为大敌,很是忌讳。
乌尔想了想,咳嗽一声抬头看向陆广平:“说起来,公子这趟来京,还未曾去拜会过您未来的岳家......”
陆广平立即便意识到了他的意思,皱起眉头仔细思索了一阵。
是了,他怎么忘了,当年父亲和母亲奉诏回京的时候,还曾经给他定下过一门亲事。
可是他仍旧有些迟疑,毕竟他的未婚妻,身份有点特殊。
他爹娘是无利不起早的人,而能够入得他们的眼,跟当初连能不能长到成婚的年纪都不知道的小豆丁定下亲事,他的未婚妻当然在身份上,是绝对拿得出手的-----他的未婚妻就是之前能够在审吴顺的时候,众人都束手无策之际上前扇了吴顺一个大耳刮子的英国公家的姑娘。
英国公是太祖时期到如今硕果仅存的几家老牌勋贵当中排行最前的,当初他们徐家还出过皇后呢。
高祖时期的徐皇后就是出自徐家,而且跟一般来说在大周都不怎么吃香的皇后不同,徐皇后是深受高祖敬爱的。
要不是徐皇后死的太早,太子的位子未必会落到献宗头上,也就轮不到现在的嘉平帝了。
不过这扯得有些远了,当务之急,还是要先跟徐家搭上关系。
在楚庭川这么猛烈的追杀之下,现如今也只有勉为其难的试一试了。
陆广平没有再迟疑,示意乌尔想办法跟徐家取得联系。
虽然他跟他那个据说是这代徐家女里面的佼佼者的未婚妻并没有什么来往,但是都到了这个份上,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再怎么不济,挡一挡风头怕是还能够的。
而现在正被人念叨着要弄死的其中之一的朱元,正在给张昌华看腿,他的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朱元松了口气,重新更换了药方,就笑着让张昌华放心:“再过两月,便能重新健步如飞了。”
张昌华脸上也露出笑意来,招呼了张和一声,一定要留朱元下来吃饭,说是他们这回的事都是多亏了朱元。
其实不能这么算,他们的祸患也是由跟她结交才引来的,不过朱元知道张家人都有恩必报,也没有拒绝,留下来跟他们吃了一顿饭。
因为现在张昌正的事情也得到了回应,张家的人兴致都很不错,有了张昌华和张显麟他们的交代,张家的人对待朱元也都很友好热情,弄得连朱元也忍不住有些受宠若惊了。
等到这阵感动过去,又忍不住想要叹气。
其实她这个人也不是没有弱点,而是比寻常人都多了一点狠劲儿和必死的决心罢了,你要拿刀子来捅,她也不慌,但是但凡有一点儿好意,她就舍不得放下。
上一世姨母说她这是因为小时候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别人只要一点点好,就很容易动摇。
其实这样是很不好的。
因为上一世她因为这个毛病没少被人算计。
但是这一世对上的人里头,一个王家一个陈家加上一个张家,是真的都是很不错的人,就只是因为她目的不纯的帮忙而对她多有关照,
这让她有些受宠若惊之余又有些不安。
比起她付出的来说,张家给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她抿了抿唇,眨了眨眼睛忽然问张和:“你有没有什么事情我能帮得上忙的?”
张和啊了一声,目瞪口呆的看着朱元,显然是一时反应不过来,为什么朱元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她迟疑了一瞬,才看了一眼父兄和亲戚们,挠挠头说:“没有啊。”
权门贵嫁 一百九十三·遗忘
不过朱元到底还是给张家人留下了几张方子,都是点心方子,这东西她手里多的是,作为王府王妃,她要举办大宴就一定要有几样拿得出手镇场子的东西,而对于张家来说却是极好的东西,任何一张拿来给女儿们当做陪嫁,那都是面上有光。
为了这个,张夫人还特意让朱元以后要常来,他们最少要在京城住到明年开春张显麟考试,因此会在京城逗留很长一段时间。
朱元笑着答应了,承诺之后会带着小枣儿她们跟过来,而后才出了张家的大门。
这些天其实朱元过的算得上是很悠闲,兴平王一死,其他惦记着趁他病要他命的那些人就要掂量掂量,看看是不是比兴平王更强,她身边没了束缚,就开始准备起之前想做没做的事。
一是给张昌华看腿,现在看好了,她上了马车,向问天问她要去哪里的时候,她想了想,就说:“去云上阁吧。”
啥?
满怀壮志跟着朱元出门的向问天惊住了,他还以为姑娘出来转悠是忙了不得的大事-----东南战事吃紧,付家在浙江的压力也很大,所以过不多久付泰付庄是一定要先行赶回浙江去帮忙了的。
但是朱元却答应了卫敏斋还有事情未完成,因此不能急着走,他还以为姑娘出来是要布置什么呢。
不过姑娘到底也是一个小姑娘,只要是小姑娘,喜欢这些衣裳首饰就是很正常的事,向问天很快就笑起来:“是啊,姑娘这个年纪,正该是喜欢这些的时候,您穿什么都好看的。”
他们少有这么放松的时候,朱元笑了笑,并未说什么,掀开帘子看此时已经入冬的京城,忍不住有些感慨。
上一世的时候,她一直都跟一个囚徒一样被关在朱家后院,那时候她连母亲曾经产下过一个弟弟都不知道,是在苟延残喘的求生。
而这一世情况要好一点了,但是也是处处危机,她并没多少时间细细的在京城里瞎逛,算起来,这还是她头一次心无旁骛的观赏京城的风景。
相比较起来,向问天跟尹吉川反倒是已经在这里呆了许久,而且因为方便做事,基本上把城里都给摸了一遍,现在见朱元看,就小声的跟她讲解起来。
比如说这座钱庄其实听说背后还有哪家的夫人的手笔啦云云。
不过说的最多的还是这座云上阁。
女孩子们都爱美,而贵族少女们一般都是不会从外头买衣裳的----她们一般都有自己家针线上的人,不管是用料质地还是款式,都是外头普通的店铺不能相比的。
有跟宫里有些联系的人家,更是能引领女孩子们服饰的风头。
可是云上阁却仍旧开的如火如荼,而且还客似云来,就是因为云上阁跟普通的成衣店有天然的不同----跟之前楚庭川送的那套让名门贵女都眼热的衣裳一样,云上阁总有法子让自己的衣裳被追捧。
她们店里的几个大师傅,甚至还曾经破格被盛家关照过----都被请到盛家去给盛家的女孩子们裁制新衣了。
向问天对于女孩子的东西也不是特别了解,但是说到这里,他想了想就说:“姑娘要是想去那里裁制衣裳的话,怕是有些难......”
因为能把店开的这么大,而且还能够叫那些贵夫人都趋之如骛,当然不能仅仅只是衣服好看新颖,他们的背后的势力也是很强大的。
传闻这是英国公府给自家的女孩子们练手的铺子。
当然,练手练成这样,现在英国公府应当也很重视这位姑娘了。
这样的贵女,一般都是有底气在的,不然的话也不至于会任性的拒绝无数人的定制邀约,说做几套衣裳就做几套衣裳了。
而就目前来说,朱元的身份地位,是不足以叫云上阁卖好东西给她的,去楼下挑挑成衣还有可能。
想到这里,向问天挠了挠头有些难过。
他们家姑娘头一次想买这些东西呢,可他们偏偏此刻其实连进门的资格都说不定没有。
这是身份地位所决定的,朱元再有本事,也不能跑到人家店里强迫人家卖衣服给她-----因为人家来路不明的人还一律不卖。
朱元倒是根本没有察觉,等到了地方,帘子一掀就下了马车,在这座在这一条街中显得尤为漂亮的店铺面前站住脚,抬着头看了一眼。
云上阁四个字闪闪发光。
她抬脚迈入门槛,立刻便有一个穿着藕粉色的女孩子迎上来,面带微笑的问她要选什么布料或是什么衣裳,而后又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她一眼,脸上的笑意虽然不变,但是眼里的热度却已经渐渐稀少了。
毕竟朱元穿的其实并不如何富贵,排场也并不大,除了两个男跟班,竟然连服侍的丫头也没有一个。
她脸上的笑意浅淡下来,面上却温和的说:“不知道姑娘是哪家的?若是之前来我们这里过,有认识的师傅,我可以带您过去。”
朱元摇了摇头。
这店里的衣裳的确算得上漂亮,而且用料都很不凡,跟向问天说的没错,这个店跟普通的店那是不同的。
她不说话,那个穿藕粉色衣裳的姑娘便知道了,这就是一个普通的进来瞧热闹的人而已,笑了笑让她自便,便走开了。
而正在此时,外头有一辆马车停下,一个少女被众女孩子簇拥着走了进来,刚才接待朱元的那个藕粉色女子一改之前的冷淡态度,飞快的迎了上去,诚惶诚恐的退在一边,急忙喊人出来接待。
有人记下名字之后,这个少女连脚步也未曾停顿,径直就直接上了二楼。
向问天有些不大自在,他是不习惯自家姑娘被人瞧不起的,可是偏偏这鄙视来的又让他们无法改变,所以他咳嗽了一声,小声跟朱元说:“姑娘,不如我们先走吧。”
下次有王姑娘带,这里又不是来不得。
再说了,上次从城外回来的时候,其实他们也是来过的,五皇子还给姑娘买了一套难得的衣裳呢。
权门贵嫁 一百九十四·口舌
朱元看着向问天,从这个略显憨厚的中年人眼里看到了一丝受伤和难堪。
而这受伤和难堪并不是因为他自己被慢待,而是因为她。
这一点让她忍不住有些感动和感叹。
她上一世也拥有许多很好的帮手,不过都是用各种手段得来的,那时候她疲于奔命,忙于各处灭火,实在是顾不得什么情分不情分,尺度不尺度的事。
但是这一世不同。
她的确是存了利用向问天等人的心思,但是她也懂得适当的甚至是翻倍的给与回报。
所以说,姨母说的或许真的是对的,这世上的一切感情,其实说到底,都是真心换真心。
她恨镇定温和的安慰了向问天几句,表示自己并没有觉得被羞辱了,甚至还跟那个藕粉色衣裳的女孩子要了一杯茶,缓缓的在床前的一张桌子面前坐下来。
见她镇定,又不像是真的来买衣服的,向问天跟尹吉川对视了一眼,也就没有再坚持,都跟着陆续坐下来。
一下午的时间,从中饭过后,这家店实在算得上是人来人往。
怪不得云上阁有不招呼小鱼小虾的底气----像是她这种小鱼小虾,进来了这么半天,也不过从头到尾一杯冷茶而已。
不过也不是没人睁眼看他们一眼的,毕竟像他们在这里一坐就是一下午的奇葩太少了,可都是些探寻和鄙薄的目光。
朱元坐了一下午,终于不再喝那杯早已经没水的茶了,她笑了笑站起来说:“好了,我们走吧。”
......
向问天疑心姑娘是被气疯了。
不然的话,她一不买衣服二不找人,竟然就在这云上阁这么呆呆地坐了一下午!
连向来不言不语的尹吉川也有些奇怪,不明白为什么朱元会这么做,不过朱元既然说了走,他们也没有迟疑,立即便跟了起来。
可是还没走出几步,便有一道女声从后面传来:“咦,这不是朱......”
是认识的?
向问天跟尹吉川对视了一眼,回头一眼看见一堆莺莺燕燕正从楼梯上下来注视着这里,便忍不住有些茫然。
在他们的印象里,朱元其实跟京城的圈子是阻隔开来的。
这是很残忍也很现实的事实-----朱元依旧是被绝大部分的贵族圈子里的人看不起的。
朱元再厉害,弄倒了再多的人,在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眼里,这身份地位就是一层坚不可破的壁垒,有着严格的分水岭。
可是现在,这帮显然就是那一群上层圈子里的贵女们,竟然好似认识朱元?
朱元也回头看了一眼,诧异过后便微笑着点头:“是钱姑娘啊?”
还真认识?
向问天诧异的看了朱元一眼,让开了一点位置。
那个打扮得辉煌璀璨的少女倨傲的抬着下巴走下来,冷然在朱元面前立住脚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说:“原来朱姑娘还记得我,我以为朱姑娘贵人多忘事,不会记得我等在后院之中的小丫头呢。”
这姑娘说话好像不大好听,但是姑娘进京来时间也不长,而且都是在忙着打架,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物?
朱元其实自己也跟她不是很熟,只记得这位钱姑娘当初在顾夫人家里见到过,或许是什么故旧亲戚家的女儿。
她不想跟一个小孩子计较,温和的笑了笑,就准备走。
可是钱嵘却并不准备就这么让她脱身,喊了她一声,等到她转过头来,便微笑着问她:“朱姑娘是来买衣裳的吗?”
朱元没有说话,蹙眉有些苦恼。
她是不想惹这些名门贵女的,毕竟命好的女孩子们多少都有些任性,或是高高在上的疏离感,并不是很好相处。
而对着这些人,她也不能就因为几句谩骂或是讽刺就跟人家大打出手,因此格外费力。
可是她还在纠结,钱嵘已经扑哧一声笑了:“朱姑娘,虽然你们朱家的确是被你自己给一手弄的家破人亡了,不过你怎么寒酸得连一件衣裳都买不起了?”
她目光冷然,说出来的话字字如刀:“也对,我怎么忘了,你是.....正因为朱家不要你,你才会跟朱家鱼死网破的啊,严格说起来,你连进来的资格都没有.....”
她有些可惜似地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云上阁到底是怎么办事的,怎么连你这样的人也会放进来。”
向问天忍无可忍,越听面色越差,也顾不得了,立即反唇相讥:“什么这样的人?!你说清楚,我们姑娘是什么样的人?!”
他怒气冲冲,但是钱嵘却笑的更加灿烂,她啧了一声,根本不接向问天的话:“果然,朱元姑娘还是跟之前见过的一样蛮横无理,都说什么样的人带出什么样的下人,朱姑娘连个侍女都不用,只让护卫跟着.....朱姑娘或许是没被教养过,所以不知道,这其实是很失礼的。”
......
尹吉川面色有些难看了。
现在的这些小姑娘都怎么搞得,戾气这么重,干什么出言不逊,字字句句都专门去戳人家的痛处?
朱元有些明白了,她站定了脚,微笑的看了看那个钱嵘,退后了一步:“抱歉,我刚刚在想事情,钱姑娘当天为什么出现在顾家的宴会上来着?”
钱嵘脸色难看。
她们家其实当初也跟顾家有定亲的意思。
是朱元横空出世,成了顾传玠什么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以至于让她的亲事落空。
当然,这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亲事,自从顾家出事之后,她家里的长辈就已经不把这件事当回事了,还说没有嫁过去真是万幸。
可是家里人是这么想,钱嵘自己却不是。
她总是很厌恶这个无端出现,把场面搅得很糟糕的人,而且她想要的东西朱元轻而易举的就能得到,可是却偏偏不屑一顾。
这实在是叫这个自认为比朱元高人一等的姑娘无法忍受。
她对朱元厌恶万分-----既因为之前的遭遇,也因为朱元这个人的不识抬举和自以为是,没有半点身份地位不对等的自觉,朱元怎么能跟她相提并论,她竟然一点儿自惭形秽的自觉也没有。
权门贵嫁 一百九十五·傲气
对于后院的小姑娘来说,她们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想今天穿哪件衣服,明天该带哪样首饰,闺蜜的花会或是生辰办的是不是比自家的排场还大。
而她们是这样的时候,是对长辈们笑意盈盈尊重有加的时候,有一个人却不是这样。
她不按照大部分人的生存规则和轨迹来,她能够跟自家长辈在皇宫里起争执,能够让自己的父亲转瞬下狱。
而这样的人竟然还没有得到报应,还能够好端端的、若无其事的站在这里。
这才是这天底下最为可笑也最叫人不能容忍的事。
况且这个人竟然还没有做错了事不容于天下人的自觉,她竟然还能反问自己当初出现在顾家宴会上是为什么.....
而她明知道是为什么!
那一次她几乎以为自己是得了顾夫人亲眼,立即就要跟一门三尚书家里的杰出的嫡子定亲了,可是顾夫人竟然对着朱元要死要活!
而朱元根本不卖顾夫人的面子,直接就说出了顾传玠一文不值的话来!
一文不值!
如果顾传玠是一文不值,那么她这个围绕着顾传玠转的,恨不得嫁给顾传玠的人是什么?!更可恨的是,当时她替顾夫人说了几句话,朱元似笑非笑,连个眼色都没有给她!
这是何等的倨傲!
而凭什么?朱元这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凭什么对着她如此狂妄?
现在朱元竟然还有脸问出声,她冷笑了一声,大冬天的手里还拿着一把纨扇,遮住半边脸只露出两只充满不屑讥讽的眼睛来,用恰好能被周围人所听见的声音高声跟她的姐妹们解释:“哦,忘了大家或许不知道眼前的朱元朱姑娘是什么人了,这位朱姑娘......”
她啧了一声,意味深长的打量了她一眼,见朱元根本不为所动,便语带恶意的道:“这位朱姑娘就是那个让自己亲爹死了,亲祖母上吊,谁沾谁倒霉的那位朱姑娘啊!”
众人发出一声惊呼,显然朱元的名号,她们就算是久在深宅大院,却其实也是听过的。
向问天愤怒到了极点,对于这些小姑娘出口伤人的行为也很是无奈,他一个大男人,总不好上去一人打一耳刮子泄愤。
再说这些姑娘们都是金尊玉贵的名家千金,他要是一巴掌下去,那不是在帮朱元,那是在给朱元树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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