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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门贵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秦兮
楚庭川提起永昌公主的时候,面色冷淡,并没有任何的情绪,仿佛自己在谈论的对象只是一个陌生人。





权门贵嫁 一百一十六·阴私
楚庭川骤然提起这件事,朱元又想起当初在城郊的时候对上阿朵那些瓦剌护卫时楚庭川释放出来的好感,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如同是一只生人勿进的刺猬,做出防备的姿态:“让殿下担心了,我自己会处理好。”
楚庭川知道朱元天生对人戒备感极重,她看着你的时候,永远跟看一只石头一棵树没有什么分别,冷冷淡淡的,没有什么人气。
他一开始在襄阳的大街上就已经知道了眼前这个少女果决又软弱,狠毒又弱小。
这种矛盾感时常让他想起幼年时的自己,透过她仿佛就看到自己不断在挣扎和沉沦当中的那种绝望感。
因为感同身受,也因为同样的犀利而透彻,楚庭川对于朱元一直深有好感。
她跟所有的女孩子都不同,他长到这么大,身边也围绕着很多的女孩子-----身份高贵的如同是世家贵女,郡主县主、侯门千金,身份普通的诸如那些书香世家出来的女孩子,或是出身复杂的宫女们,没有一个人是朱元这样。
带着一股向死而生的孤勇。
他对这个女孩子动了心,但是人家却视他如同水火,这真是叫人有些沮丧。
楚庭川面色不变,忽而起了戏弄她的心思,板着脸道:“这件事只怕你处理不了。”
他说的这么严重,朱元吓了一跳,反思了一顿永昌公主的背景还有齐焕吉这个人上一世的那些荒唐事,觉得虽然有些艰巨,却不是那么难以办到的事,就有些茫然。
不想做妾罢了,就算是永昌公主难得罪,她可以抬出太后这尊大佛啊,为什么楚庭川却这么神情严肃的说这件事不能处理?当初吴顺的事情他也不曾这么说过。
她觉得有些不大好了,迟疑着问他:“殿下为什么这么说?”
楚庭川修长手指轻点桌面,白蟒箭袖越发衬得他清俊脱俗,犹如天神下凡,他轻轻偏过头看了朱元一眼:“因为如果永昌公主没能成事,徐家自然会另外想法子来对付你的。你想想看,这件事的根由说到底在徐家,他们应当是在为了卫敏斋的事情报复你。”
朱元知道这一点。
她觉得徐家人脑子有些毛病,这件事说到底摆明了卫敏斋不想跟徐家的人同流合污,跟他们同上一条船,她说到底不过就是个幌子而已。
但是徐家人愤怒却不对卫敏斋,非得抓着她不放。
按理来说英国公府好歹掌握着中军营,这种日理万机的人物,怎么就能抓着这么一点内宅小事死活不放,这么豁的出去脸来对付她一个小姑娘?
这等气量,也怪不得上一世跟着四皇子的那些人全军覆没了。
见楚庭川说的严重,朱元不耻下问:“那殿下觉得我要怎么样?”
英国公府跟吴顺又不同,吴顺那是真的有天大的把柄被抓住了,而且还是瓦剌那边内讧要整他,所以才会被她给乱拳打死老师傅。
可是英国公府却不同。
人家真正是跟着太祖打江山到了现在还屹立不倒的,换句话说,虽然憋屈,可是谁叫人家祖上积德,给徐游创造了这样厉害的背景,让人连嫉妒也没什么底气。
楚庭川还没来得及再逗逗她,锦常就喘着粗气回来了,见了楚庭川跟朱元便有些义愤填膺的说:“这.....朱姑娘,殿下,事情不好了,齐家那位少爷,他跟贺二姑娘碰面是为了谋算朱姑娘!”
什么叫做谋算朱姑娘?
楚庭川双眼如电朝着他看过去,声音都好似冷了几度:“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锦常喝了口冷茶,打了个哆嗦才急急忙忙的说:“这是真的,我跟着他们进了一座宅院,是在屋顶上揭开了瓦蹲在上头听得,听得真真切切,他们是在密谋明天趁着朱姑娘的丰乐楼开业之际,掳走朱姑娘的弟弟,趁着朱姑娘出来找人的时候,给朱姑娘.......”
锦常想到自家殿下对朱姑娘的与众不同,咳嗽了几声遮掩了一下,才含糊的带了过去:“好让朱姑娘的酒楼开不成,也进不了宫。”
哦?
朱元冷冷的牵起了嘴角。
她早就知道哪些不怀好意的人不会看着她好过,一定会趁着明天来捣乱。
不过贺二跟齐焕吉手段如此下作,还真是让她有点意外。
不得不说,贺二真是她进京为止第一个这么厌恶的人。
她从来不曾得罪过贺二什么,说到底就算是那对联,也是贺二挑衅在先。
可是贺二却不管不顾非得要置她于死地。
甚至比置人于死地还要恶劣。
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她的名声不好,好不容易如今可以进宫,要是她在进宫前夕出了事,那么到时候她就算是用身败名裂四个字来形容也不过分。
连太后跟皇帝也会被她牵连,因为选她这个人进宫而恼怒,继而转过来迁怒她不知自爱。
真是好算盘。
楚庭川面色更冷。
他哦了一声,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看来这么多年,表哥的性子还是没改,公主如此纵容,将他养的越发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锦常打了个冷颤。
他是知道自己家殿下的性格的,会说出这种这么明显的指责的话,那就真的是怒极了。
不过也不怪人生气,遇见这样的事要是不生气那才是怪事。
他见两人都朝自己看过来,就道:“殿下,他们明天会守在这胡同口,确认朱少爷上了马车,而后等到东城的时候再动手,将人劫持扔到野地里一阵......”
到时候再使人去给朱元报信,引朱元出来到早已经准备好了的黄大仙庙附近的宅子。
窗外是喧嚣散尽之后的风声,朱元起了杀心。
她从来不想逆来顺受,从前没能力的时候尚且千方百计的追求尊严,何况是现在?
那些动不动就以女孩子的清白作为计谋的人才真是该死。
楚庭川已经比她更先一步做出了决断:“那就按照他们计划的去做!”
锦常瞪大眼睛。
啥?
殿下疯了吗?




权门贵嫁 一百一十七·人心
正月十六,整个京城都还沉浸在元宵的余热当中,连府里的下人们走路都是带着风的,贺二装扮完毕,打扮得精致又妥当,站在廊下远远望着初升的太阳,举起手遮掩了这并不强盛的光线,微微的笑了笑。
清晨的天气甚好,贺二一直到去给父亲请安之际,心情还一直维持的很好。
直到看见了跟在贺老爷跟前的继夫人,她的面色才猛地一变。
就是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因为她勾引的父亲鬼迷心窍,母亲就不会死,她就不用做出掩盖父亲杀妻的行为的决定,她也不会成为大家都指责的冷心的人。
她之所以耽搁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的人家上门来提亲,为的也就是这一点。
明面上她是名门千金,但是出了这件事之后,她的名声其实跟朱元也没有什么分别了,甚至比朱元更加糟糕,朱元至少还有一个医术高深的名声,可是她呢?
那些贵太太们表面上不说,但是实际上谁不知道她们心里的心思,都在背地里说她心思狠毒,不认亲母......
这也是她为什么费尽心思的想要巴结讨好徐游的原因。
家里的父亲为色所迷,就是一个最靠不住的,继母心思狠毒,她要是不帮自己谋算,那她的将来只会比母亲还要悲惨,她没有选择,今天的事情她只能够成功,绝不可以失败。
为了这个,这次继母仍旧故意挑事,不准她出门,她也柔声的跟贺老爷求情:“父亲容禀,其实是表哥约了我......”
贺坤别的本事没有,但是这趋吉避凶的直觉却是一流的。
他也知道,自从出了杀妻案之后,他的名声在这京城已经一落千丈,而原本的在中军营里头的差事也丢了,原本因为他送了个妹妹给永昌公主的舅舅当填房,而且妹妹还争气替郑家生出了一个儿子继承了香火,他们贺家一直都跟永昌公主府的关系极好。
可是毕竟杀害妻子的事实在太大,有些惊世骇俗,经过了这件事之后,他们家跟永昌公主的关系也就渐渐变得淡了。
可现在他差事又丢了,族里因为他的事也已经不大跟他来往,如果再没有办法寻个差事,那难道就坐吃山空?
家里还有这么多人张嘴要吃饭呢!
永昌公主的路子还是要走的,女儿黏上徐家二少爷的事情看来是不成了,但是.....但是如果女儿能够得到齐焕吉的青睐,让他成为永昌公主的亲家,那也是好的啊!
驸马都尉虽然是个虚职,但是好歹也是能够说得上话的不是?到时候他中军营的职位说不得就回来了啊。
因此虽然继夫人不断的在身边吹风,可贺老爷还是爽快的答应了让女儿出门。
贺二面带微笑,眼里快速的掠过了一丝嘲讽,垂下眼睛转过了身体。
看,她跟早死的母亲从来就不同。
她自来就很清楚的知道贺老爷的软肋是什么,也知道权势才是这世界上顶顶重要的东西。
贺老爷再怎么重视那个继夫人,但是在这种事关前途的事情上,还不是同样听见齐焕吉的名字便点头哈腰的?
等着吧,如今看不起她的这些人,她将来一定会千倍百倍的报复回来,找回场子。
她一定会让这些人都付出惨痛的代价。
拢了拢身上的斗篷,贺二钻进了马车,很快指挥着马车前往之前跟齐焕吉密谋的宅子,好确认掳走朱景先的事情顺利进行之后做出反应。
今天的路很不好走,平时只用花费半个时辰的路程,硬是用了一个时辰。
底下的人怕她生气还特意跟她解释:“今天是丰乐楼开张的大日子,听说丰乐楼放出了狠话,今天第一位到店吃饭的,送金旗!”
贺二挑眉,无声的冷笑了一声。
朱元真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钱,竟然连这样的法子都想的出来,一天得做多少生意才能够换回这金旗?当初徐游的云上阁开业,也不见跟朱元这样闹出这么多动静。
眼看着已经到了黄大仙庙附近,贺二看着丫头打了帘子,便轻描淡写的问:“既如此,那场面一定大的很吧?”
“可不是。”底下的人面露艳羡:“今天去丰乐楼附近的路全都堵了!不止是城中的富户,听说连陈将军家和王太傅家都早已经让家下人去等着位子好晚上在那里开宴了!”
另一个仆妇收起凳子来插话:“不仅如此,听说丰乐楼今天还开了新菜,说是北周宫中有种莲花饼,内有十五层,每层夹一朵莲花,共十五色,称为蕊押班------就这样的菜,也被朱姑娘给复原了出来,今天仅有十五道....为了这什么莲花饼,听说有人家的下人当场打架的,连五城兵马司的人都来了。”
贺二心里一口气上不来。
朱元真是处处都生怕显不出能耐出不了风头,凡事都一定要如此锋芒毕露。
就比如当初她那个死鬼娘的事,分明可以暗自解决,实在不济,这么厉害的人,暗中用医术弄死朱正松和那个什么盛氏不就行了吗?报仇也简单且不费力气。
可是她偏不,她偏偏要天下人都知道她娘是被她父亲杀了的,她非得要闹得人尽皆知。
就是因为朱元在同样的事情上做了不同的选择,以至于贺二自己被人嘲笑。
好像天底下唯有朱元是个孝顺女儿似地,非得把人衬托得如此不堪。她真是一刻也受不了这个自大i且狂妄的人了。
不过幸好,也不用忍让太久了,朱元不用高兴的太早,她很快就会让朱元知道,枪打出头鸟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按照惯例让几个仆妇和下人都在外头等着,托词要去黄大仙庙上香,自己带着心腹丫头从黄大仙庙的后门出来,准备去那座宅子。
但是谁知道才出门,就撞上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她下意识瞪大了眼睛,怀疑自己是看错了,竖起了全身的汗毛不寒而栗的厉声质问:“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想干什么?!”




权门贵嫁 一百一十八·看戏
怎么会?!怎么会在这个地方看见朱元的人?!
贺二攥紧了拳头,整个人都紧绷得如同是一把弓,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步。
尹吉川朝着她笑了笑,面色如常的笑起来了:“怎么?姑娘觉得很奇怪吗?也对,我现在应该被引开了才对,不该出现在这里坏了姑娘的事的,是吧?”
贺二登时面无人色。
怎么会?!
朱元身边的人怎么可能会知道她跟齐焕吉掳走朱景先的计划?!这件事明明只有她跟齐焕吉知道,去操作的也是齐焕吉的人,按理来说这件事应当十拿九稳了的。
她都已经盯着朱家好几天了,就是为了今天!
朱元身边这些心腹既然知道,还等在这里......贺二只觉得冷汗涔涔,心跳都好似要停跳了。
她到底是一个姑娘家,从前也没有真正的执行过这样的事,现在猛然被人家挑破了阴谋,一时之间完全不知道怎么反应。
“托姑娘的福,我们少爷如今还没什么事,真是让姑娘失望了。”尹吉川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她:“姑娘想掳走我们家少爷,现在事情败露,不知道姑娘可想过后果没有?”
他冷冷的降下音调,带着一股阴森和狠厉的道:“要知道,我们姑娘即将进宫,你做出这等事,摆明了是藐视太后威仪,竟然敢算计进宫陪伴太后的人!”
贺二面色惨白的退后了一步,声音都在打颤:“不是的,你们怎么会......你们怎么知道?!”
尹吉川眯着眼冷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姑娘还是不必问这样鸡肋的问题了,不如仔细想想吧,这件事姑娘想怎么办?”
朱元!
贺二在心里猛地喊了一声朱元的名字。
而与此同时,徐游正在云上阁查账。
今天的生意并不怎么好,女掌柜上来送账本,见徐游垂着头若有所思,便笑着道:“姑娘是否觉得今天冷清?原本元宵刚过,成衣店的生意便会冷下来一阵的,尤其是今天是丰乐楼开张的大日子,人都往那里去了,所以便显得有些寡淡了。”
徐游合上账本,往宝鼎楼那里出神的望了一阵,才微微露出一个笑意哦了一声:“是,今天是丰乐楼开张的日子。”
也是朱元的耻辱的一天。
她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和煦的笑意。
女掌柜便也放松的跟她谈论起如今城里最新鲜的丰乐楼开张盛况来:“那座丰乐楼可真是近年来难得的大手笔,开张就送金旗,还一连送几天,这几天往那儿去的人几乎把整条路都给踩烂了。不仅如此,那儿的菜品听说也是极有心意的,除了林大厨亲自掌勺以外,朱姑娘自己也亲自下厨,做出莲花饼和群仙羹来,都是种种只在典籍文书中得见的东西,可真是让人开了眼界了......”
怪不得那么多文人争相去丰乐楼定位子,能做出失传已久的菜品来,又有这么多底蕴典故,对于他们来说,可不是趋之若鹜了?
徐游面色淡然。
她微笑着哦了一声:“既然如此,那我也要过去瞧瞧热闹了,否则的话,岂不是错过了一桩美事。”
女掌柜的眼睛亮了亮,随即就又摇头苦笑:“可姑娘只怕是去的有些太迟了,如今过去,只怕等到傍晚,也等不到雅间的。”
英国公府的确是势大不错,可是京城权贵云集,什么人没有?
如今丰乐楼这盛况,想要插队的不止一个两个,要是人人都要给面子,那恐怕也得排着队来。
徐游面上表情冷了冷,倏忽又露出一个笑:“也未必如此,说不得等不了那么久。”
如果贺二跟齐焕吉有能耐的话,那丰乐楼开张就会出大事。
开店的幕后东家开业当天就勾引权贵子弟做出丑事,去当了人家的妾室,那些文人雅士自矜身份,怎么可能还会去这样的地方?
也只能是今天,她要看着朱元被踩进泥里,连翻身都不能。
徐游的马车停在距离丰乐楼不远处的一座书斋面前,没过多久,果然就见一片喧嚣里头,朱元被人护着从丰乐楼侧门出来了。
她的那些护卫们把她给围在中间,她神色着急仿佛是遇见了什么难题。
徐游牵了牵嘴角,面上带着一抹得意的笑,许久之后才眨了眨眼睛,招手唤来跟着自己的家将:“你跟上去,看看她去了哪儿,再回来报给我知道。”而后便缓缓的靠在了隐囊上。
彩锦端上茶来给她,有些迟疑的问:“姑娘不进里头去,就在这里等着?”
她不知道自己姑娘究竟是在等什么,为什么来了丰乐楼又不进去。
徐游笑了笑,也并没有跟丫头说这些的必要,她只是惬意的抿了一口新茶,笑着闭上了眼睛。
她要立即就知道朱元的事,并且要让自己的人亲眼看见朱元有多难堪多么倒霉。
就算是这样也不足以泄愤。
等到朱元真正当齐焕吉妾室那天,她还打算送朱元一份大礼。
丰乐楼外头仍旧排着一条长龙,隔着马车的车帘都能感觉到那些人等待的焦灼和期待,徐游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嘲笑这些人的无知,一面等着父亲的家将来给自己报信。
她有预感,今天一定能够将这个恶心的苍蝇给一掌拍死!
可是当彩锦的茶已经泡了第二回,跟着去的家将还没有回来,她渐渐的有些不大耐烦了。
怎么回事?
她按捺着性子,再等了一会儿,可是直到吃中午饭的客人已经渐渐的有出来的,那些排了许久的队的人开始逐渐进了丰乐楼之后,竟然还是没有半点动静,她忍不住有些恼怒了。
到底怎么回事!?
按理来说眼下就应该有消息了才对啊。
她这么想着,马车的车门忽然被敲响了,车夫急急地在外头说:“姑娘!家里来人了!”
徐游松了口气,脸上却仍旧还能维持着平静,嗯了一声说知道了,让人把人引到车窗跟前来。
可是等一掀开帘子,她登时怔住了。
来的是家里的管事,不是自己之前派出去跟着朱元的家将!




权门贵嫁 一百一十九·倒霉
还以为是派出去跟踪朱元的家将回来了,谁知道一看却是家里来的人,饶是徐游素来算是沉得住气的,也忍不住沉下了脸,带着些不悦的问:“什么事?”
彩锦满脸都是茫然,却知道自家姑娘是心情不好了,对着管事使了个眼色。
管事却根本顾不得这位大小姐心情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了,他哭丧着个脸请了个安,急匆匆的跟徐游说:“姑娘,家里出了点儿事,现在世子和世子夫人都已经回家里去了,也让您快点回去。”
父亲陪着母亲回外祖父家里去了,什么急事能让他们连中午饭都顾不得在外祖父家里吃就急着回家去?徐游诧异的挑了挑眉,很奇怪的问:“是出了什么事?你说清楚。”
“是.....是二少爷......”管事的有些难以启齿,难堪的左右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姑娘,二少爷出事了,他.....现如今贺家已经闹上了门,还请了齐驸马来......”
齐驸马?!
贺家?!
徐游被这些讯息给惊得目瞪口呆,一时之间根本理不出个头绪来-----怎么回事?贺家找上门,还是为了二哥哥的事,难道是贺二?
可是贺二应该正在处置朱元的弟弟朱景先啊。难道是她父亲还为了之前的事纠缠不清?
可是贺老爷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
这里人多眼杂,看管事如此左右为难,徐游也知道不能在这里说,垂下眼帘冷冷的吩咐:“回家!”又另外叮嘱了一个跟车的护卫:“你留在这里等着刘旺回来,等刘旺回来了,让他立刻回家来见我!”
底下的人急忙应是。
马车外的丰乐楼仍旧矗立在大街上,车水马龙的热闹的很,徐游只觉得刺眼,伸手放下了帘子,吩咐车队启程。
等到回了家,徐游便发现正门处不少人聚集在一块儿,隐约还能听见女子的嚎哭声,便忍不住皱了眉头心情越发的恶劣:“到底什么事,竟然闹到家门口来了!他们这岂不是根本不把我们家放在眼里!?”
贺家的人是失心疯了吗?之前他们也没敢闹的过分,怎么现在跟疯狗一样?
眼看着已经卸了门槛进了侧门,彩锦急忙下车扶了徐游下马车,才问边上迎接的嬷嬷:“妈妈快说吧,是什么事闹的这么火急火燎的,还闹到家里来了?”
那个妈妈也是之前在世子夫人跟前伺候的,见彩锦这么问,苦笑了一声摇头:“这....姑娘便别问了,姑娘是跟着二少爷一起出去的,可知道二少爷之前去哪儿了?待会儿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怕是要问起的。”
徐游心中惊跳。
是了,之前二哥哥怕她一个人心情不好,因此陪着她一起出去了。
但是她后来去云上阁查账,又想吃京城司武斋的点心,所以哥哥就替她去买点心了.....
她后来已经交代了女掌柜,哥哥一旦回来,就让哥哥先回家去。
再后来她在丰乐楼等着,以为哥哥已经回去了,便没有再过问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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