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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门贵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秦兮
动作真快!
冯世泽眼睛一亮,转头看了朱元一眼,心里不知为什么就升起了些希望。
看着丫头是个真的有本事的,说不定真的能治好儿子的病。
那就好了,那就好了。
这些年他已经因为这件事烦不胜烦,差点儿要急疯了。
现在如果能治得好,那就什么都不必担心了。
身份地位都有了,儿子要是也好了,那就完满了。
冯世泽心甘情愿的将朱元请回了家,听说她还有几个下人,便一口都包圆了,说是让他们都住进知府衙门去。
不过被朱元拒绝了。
朱元说还有些事要等这些人去办,只要带一个丫头一个外头跑腿儿的就行了。
他也没说什么。
反正一个小丫头罢了,有本事是一回事,可是这本事难不成还能做别的?他半点儿都不担心。
小盛氏一早就听说了朱元用一根金针就让店小二自己打自己打了无数巴掌的事儿,心里早就已经认定了朱元有本事,等到朱元一来,上下打量她一眼,便先问她是从哪儿来的,语气极为和善。
朱元微笑回答了自己的姓名,见小盛氏只是不断点头,也没有当回事。
毕竟连她的亲生父亲都尚且快不记得她的名字,这种本来就算不上亲戚的人上人更不会把她放在眼里了,这没什么值得奇怪的。
倒是冯宝嘉抬起头多看了朱元一眼,没什么好声气的问她:“你年纪小小,竟然说会看病,那你说说,你都会看些什么病?”
冯宝嘉态度不怎么好,正眼也不看朱元一眼,转过头去跟小盛氏咬耳朵。
她不喜欢眼前这个小姑娘,小盛氏却觉得朱元很好很合适,伸手拍她一下嗔怪的摇头:“你怎么谁都瞧不起?她不过就是一个治病的大夫,要你喜欢做什么?只要能治好你哥哥的病,别说喜欢不喜欢的了,就算是八抬大轿娶她进门,我也是乐意的啊。”
想起儿子小盛氏便觉得心塞,见朱元坐在下手,就轻声问她:“我们家孩子的病,想必之前管家也已经跟你详细说过了?你可有什么对策?”
冯宝嘉紧盯着她,见她抬头,就又目光复杂垂下头去。
朱元仿佛浑然不觉,只是微笑:“回夫人的话,还是先让我见见公子,医者讲究望闻问切,我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判断,可是还是得先看过人以后才能下结论。”
是的,看来是有谱的了,小盛氏只觉得心中的巨石被搬开了一半,喜不自禁的站起来:“是的是的,这是应当的,你随我来。”
冯宝嘉紧跟在后头,看了朱元的背影一眼,若有所思。
倒是绿衣觉得冯宝嘉不对头,悄悄跟朱元说:“姑娘,那个冯姑娘好奇怪,她又不认识咱们,为什么看咱们好像很不顺眼似地,气冲冲的样子。”
这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朱元摸了摸绿衣的头:“不必管她,先去后头。”
冯家公子冯琨住在后院单独的一间院子里,此刻正被人捆着往葡萄架底下抬,因为跳楼不成,冯世泽和小盛氏怕他再闹出意外来,就索性让人从早到晚的看着他,只是固定的时间带着他出来望望风。
这样的日子倒是挺好的。
不愁吃不愁穿,疯疯癫癫的做了任何坏事都不会有心理负担,永远都不知道内疚和难过是什么滋味。
朱元定定的看着不远处的冯琨,扯了扯嘴角。
小盛氏和冯世泽觉得这是报应,这是孩子倒霉,朱元却觉得这实在是便宜了这个小公子。
一个不知道羞耻不知道喜怒的人,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曾经做过多么荒诞的事,这不是太便宜他了吗?
小盛氏急忙奔过去把他身上的束缚解开,温和的问他是不是认识自己是谁。
冯琨一把甩开她跌跌撞撞就往前冲。
冯宝嘉嫌恶的尖叫了一声就要躲开。
从前冯琨好的时候是不同的,他是个好哥哥,对外头人再混账,对她这个妹妹也宝贝的很,冯宝嘉跟他关系极好。
可是冯琨疯了就不同了。
冯宝嘉唯恐别人也会觉得自己也会被传染疯病,对他避之惟恐不及。
冯琨呵呵的笑,也不知道自己是讨人厌的,急冲冲的又要往朱元和绿衣的方向闯过去。
绿衣吓了一跳急忙去拉开朱元。
朱元倒是镇定的很,站在原地不躲不闪,见了他过来还在楼梯上弯下腰来,捏住了冯琨的手腕。
她居然没被甩开,小盛氏惊讶又欢喜的立在原地,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冯宝嘉惊讶的瞪大眼睛,看着朱元的眼神又惊又惧。
朱元没有理会,冯琨乖乖的站在跟前,她就伸手撑开冯琨的眼皮,略看了看,才转过头去对小盛氏道:“这不是病了,这是中邪了,三魂七魄少了两魄,怎么会不痴傻?”
这些话也有很多道士说过了,小盛氏倒是并不觉得吃惊,只是道:“已经请了不知多少高僧和道士瞧过,可最后都收效甚微。不知道小姑娘你有什么好的法子么?”
朱元点了点头:“法子倒是有,先起坛做法吧,看看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在这里兴风作浪。”
冯宝嘉越听越觉得不对,扑哧一声冷笑出声来,看着母亲道:“你听听这话,肯定又是哪里来的骗子罢了!”
怎么会是骗子呢?小盛氏不信,看着朱元捏住了冯琨的手之后就没动弹过的冯琨,啧了一声拍了一下冯宝嘉的背,嗔怪着让她不许乱说话,自己问朱元是否需要准备什么东西。
朱元嗯了一声,毫不客气的说了一大堆要用的经幡和香烛纸钱之类的东西,又道:“寻个好一点儿的日子,我看明天日子便不错,便是明天了吧,另外,属兔属龙的不能在场,容易冲撞。”
她说的头头是道,小盛氏更加相信了几分,应了一声连女儿也没来得及顾上,急忙回过神去准备了。
冯宝嘉却站在原地,驻足看了朱元一眼,才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转身走了。





权门贵嫁 一百二十九·喜欢
绿衣不喜欢冯宝嘉瞧人的眼神,见她走了,朝她背后吐了吐舌,才转头跟朱元告状:“姑娘,她肯定没安好心,对您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绿衣反应过来觉得奇怪:“这不是她哥哥吗?为什么您能治好她哥哥的疯病,但是她却半点儿也不领情似地,跟知府老爷和知府夫人的态度差多了。”
刚才小盛氏只差殷勤的给朱元亲自端茶倒水了,看起来可急切的很。
可是冯宝嘉却如此冷淡,还听见朱元有本事便越发的生气似地,这难道不奇怪吗?
朱元当然知道是什么缘故。
有些人就是如此,自私已经刻进了骨子里,是改不掉的。
说到底,冯琨出事跟冯宝嘉脱不了关系。
她当然不会希望冯琨好起来来拆她自己的台。
这也是冯宝嘉一贯的作风了,但凡是挡在她跟前的,不管是谁,该舍弃的一律她都会舍弃的,半点犹豫都不会有。
她的确算得上很熟悉冯宝嘉了,冯宝嘉一回屋就猛地摔了桌上的一整套杯子,跟在后头伺候的丫头想哭不敢哭,战战兢兢的伺候着,生怕自己会惹来麻烦上身。
整个家里就没人不知道冯宝嘉是不能惹的这一点。
冯世泽虽然身居高位,可是并灭有那些大官拈花惹草的臭习惯,身边自始至终唯有一个小盛氏,再加上两个通房伺候。
他对待女色一道向来是看的很淡的,但凡是家里有爬床的,最后都完了,还不是小盛氏亲自出的手。
因为对待女色很淡,自然而然的他也就没什么子息。
到现在为止,他总共也才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儿子疯了,那自然女儿就更是宝贝中的宝贝,龙肝凤胆中的龙肝凤胆了。
冯宝嘉要是想摘天上的月亮,冯家的人就不敢去摘太阳。
连京城的盛阁老夫人,对待这个小女儿唯一的女儿,都是万分的宠爱的,每年给送来的东西加起来恐怕十几车都是算少了。
大家心里都有数,加上小盛氏和冯世泽也都对她纵容有加,她的性子养的便不是那么好。
此刻冯宝嘉果然嘟了嘟嘴,往后去看了一眼跟着丫头:“还不快去将这些东西都给收拾了?!”
丫头松了口气,急忙跪在地上亲自将碎瓷片收拾了叫人拿出去,自己又绕到她身后去给她捶背捏肩。
冯宝嘉一腔怨气不散,咬了咬牙:“这个时候了,父亲和母亲居然还顾着那个疯子!也不想想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到时候难道叫皇子们来看我们一家的热闹不成?!”
主要是冯琨也实在太拿不出手,从前就是个浪荡公子哥,现在更不必说,直接就疯了。
楚庭川的性格她还不知道吗?
旁人都说这个小皇子体弱多病,生母虽然是恭妃却不受皇帝宠爱,他也该跟恭妃是一样的畏缩。
而事实上事情也分明就是朝着大家所预期的那样发展了。
楚庭川常年七灾八难的,大病小病不断。
甚至幼年时还被寺里的高僧们断过命,说是他甚至可能活不到成年。
虽然陛下的儿子少,可是谁又会在这个连长成都难的弃子身上下赌注呢?
那些皇子们身边的莺莺燕燕都不少,唯有楚庭川身边干干净净。
也没人上赶着非得把女儿送到这种短命鬼身边的。
可是冯宝嘉知道不是这样。
她自小就爱跟在楚庭川身后晃,哪怕是她有正经皇子表哥,贵妃姨母也并不对她亲近表哥表示警惕防备,她也始终懒得在别人身上下心思,一门心思的喜欢楚庭川。
如今楚庭川到江西来龙虎山求天师赐药,她是一心一意的想要在他跟前展示一个鞥好的,跟小时候不同的自己。
可是现在人还没来,事情就要糟糕了。
小时候冯琨就因为欺负宫女而被楚庭川整治的很惨,别说冯琨如今疯了,就是冯琨还好好的,她都不想楚庭川见到。
丫头垂下头不敢吭声。
这种话题哪里是她们这样的人能听的。
冯宝嘉哼一声,气冲冲的站起来,想了想,招手唤过她:“你去,就说最近我肠胃不调......”
丫头越听越惊惧,想要反驳劝解,对上她的眼睛又冷不丁打了个冷颤,不敢再说急忙转身去了。
冯宝嘉伸手推开窗。
清明刚过不久,天气还带着凉,她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凉风,目光也变得更加冷淡。
当年的事就该停在当年。
冯琨疯了,陈家远走他乡,一辈子也不会再出现,这就该是最好的结局。
冯琨一辈子不会醒来,冯家的名声就一辈子都不会出什么意外,那这件事就会永远被尘封,虽然家里没有男丁是一件很烦的事。
可是她的外家可是盛家,姨母可是盛贵妃,谁能欺负到她的头上来呢?
再说将来她还很可能会成为皇子妃乃至王妃,谁敢踩到她头上里?
没有哥哥,冯家的一切就该是她一个人的,这样挺好的,不要再出什么差错了。
凉风吹的肩膀有些冷,她抖了抖环住自己的肩,想起楚庭川来,微微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关上窗户叫来嬷嬷问她小盛氏在哪里。
她想去跟母亲说说话。
楚庭川要来龙虎山了,还会在他们府上住一段时间,这是最好不过接近他的机会了,自己一定不能错过,她一定要抓住机会。
该去做几身漂亮的衣裳,打几样好看新奇的首饰.......
还有,楚庭川似乎从前就喜欢温柔的姑娘,也该挑个时间,去施个粥......
这些都需要跟母亲商量。
嬷嬷沉默了片刻没有说话,在她的催促下才咳嗽了一声:“夫人现在正在公子那边守着,听说今天晚上那位姑娘就可以做第一场法事,夫人和老爷一早就已经去那里等着了,连晚饭都说直接送到那边去,夫人交代过,让您好好休息就是。”
冯宝嘉哼了一声脸色难看,忍耐不住又摔了一套杯子。
嘴巴里说着很爱她跟儿子没有分别,可是一跟儿子比起来,他们就总是不自觉的比较出了个高低。




权门贵嫁 一百三十章·下毒
月上中天,冯世泽和小盛氏有些熬不住,看着在中庭里头站了半天到现在还没动静的朱元,有些忍不住了,小盛氏搓了搓冰凉的手,皱起眉头让人去问,到底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现在天气还是很凉,冯琨本来现在格外的敏感不喜欢见生人,朱元却让冯琨被捆着在院子里吹冷风,冯琨从吱哇乱叫到现在蔫儿了似的,让小盛氏心里很不安。
总觉得朱元不是在准备给儿子治病,反倒是像是在整治儿子似的。
冯世泽倒是没有多想。
这个小丫头的本事他是见过的,有本事的人本来就行为古怪,之前不是还让小二打了自己那么多巴掌把脸都给抽肿了吗?
现在让冯琨这样,他觉得朱元总是有朱元的道理。
只是一直没有吃晚饭,站了这么久,他觉得自己肚子是真的有些饿了。
旁边的小盛氏见他皱起眉头,就知道他的意思,咳嗽了一声让人去重新送饭菜来,问过朱元之后,见朱元不吃,便陪着冯世泽用了点。
绿衣眼巴巴的看着,有些饿却还是握着拳头忍着。
姑娘说了,现在不能吃冯家的东西,姑娘这么说就肯定是有姑娘的道理,她不能丢姑娘的人。
很快绿衣就发现了朱元这么做的真意。
冯世泽和小盛氏吃完了东西不久,就再也没有精神来追究朱元为什么还不继续给冯琨开坛做法招魂了-----冯世泽和小盛氏都躺倒了。
屋子里挤成一团,不断有人出来喊着找大夫之类的话,绿衣有些茫然看了挥挥衣袖站起来的朱元一眼,眨巴眨巴了眼睛问她:“姑娘,你为什么不让我吃饭?是不是饭里有什么问题?”
厨房来送了两次饭了,头一次朱元说没什么胃口,后一次朱元说该看着时辰不能耽误吉时,都毫不犹豫的给推拒了。
绿衣才不信自家姑娘没看出不对会这么做。
姑娘可喜欢吃南昌的米粉了,方才厨子端上来的时候,姑娘眼睛分明亮了亮的。
嗯,一定是有哪里不对。
朱元伸出手在她鼻子上捏了捏,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很快就又整理了表情施施然的进了屋:“找什么大夫?”
她站在门边,看着里头场景,皱了皱眉头:“我就是大夫。”
众人觉得有哪里不对。
是大夫那你之前还在外头不进来?!
不过现在也没什么好追究的了,小盛氏虚弱的看了趴在桌上不动弹的冯世泽一眼,急忙招手:“快!朱姑娘,你快来瞧瞧,我们这是怎么了?吃过饭了便觉得不对......”
朱元抬脚走近他们,伸手往冯世泽手腕上一搭,而后皱起眉头来,神情凝重再握住了小盛氏的手,啧了一声立即便道:“这饭菜里有毒!”
啥?!
小盛氏惊得面色惨白坐了起来,强撑着精神问道:“不会吧?”
能掌管厨房的通常都是主子的亲近人,入口的东西哪一家都是不敢轻忽的,尤其是他们这种大家族出身的人家就更不同,对吃食的要求格外的高。
好吃不好吃是另说了,但是安全干净那肯定是首要的。
怎么会有毒呢!?
除非这些家生子是不要命了,不然他们不会这么做。
那就是另外有人在饭菜中做了手脚?
可是谁有这个本事?
小盛氏虚弱的啊了一声:“是什么毒,那现在该如何?”
“你中毒倒是不深,可是冯大人这......”朱元啧了一声,叹气道:“冯大人这却不好办啊,这是中毒很深的迹象。”
她看着面前的小盛氏,似乎是在迟疑,过后却还是道:“有件事我原本不想这么快说,怕影响您二位的心情,可是现在看来不得不说了------公子他的病,恐怕不是天灾,而是人为。”
小盛氏瞪大了眼睛,撑在桌上问她:“朱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公子原本好端端的,就算受了大刺激,这喊魂也不那么难,您二位请了那么多道士高僧,竟然都没用,足以说明问题了。我看,公子这缺了的那几魄,应当是被人强行摄走的。幕后之人恐怕是图谋甚深,别有用心啊!”
什么?!小盛氏目眦欲裂:“谁要这么害我们!谁要害我们儿子!”
朱元摇了摇头:“原本我也不确定,可是看公子状态,我还夜观天象,发现原本的吉时有所改变,这是异象,定然是有人从中作梗,现在看来......的确是有人发现了我能替公子治病,因而苦心孤诣的想来阻止了。”
小盛氏惊得面无人色。
不是吧?
谁这么丧心病狂?!
她想起前些年的那桩子事,再看看冯琨,心里已经是信了五成。
真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陈家竟然还阴魂不散!
而且,而且陈家竟然如此过分,竟然人为的把儿子给弄傻了!
这简直就是,简直就是过分至极!
当年的事已经完了,不过一个女人罢了,儿子他也不是故意的......
陈家真蠢,是他们自己不肯一床锦被遮盖这些丑事,是他们自己选择的,现在竟然还有脸对他们使手段?
让冯琨成了这副痴傻的模样不算,竟然还要阻止别人来救,这些也就算了,还想下毒干脆毒死他们?!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小盛氏怒急攻心,几乎吐出一口血来,立即吩咐身边嬷嬷:“去!让南昌府同知的夫人过来!就说我们这里出了公案,有人竟然想要谋害朝廷命官,一地知府!”
她小盛氏要是不让这些人知道仗势欺人这四个字怎么写,她就不姓盛!
非得让这些人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有权有势不可!
朱元面带微笑:“夫人圣明。”
绿衣在心里偷偷的松了口气。
果然听姑娘的话是对的,姑娘说这个饭不能吃,这个饭果然就是有毒的,是真的不能吃。
她心里暗暗地点了点头,又有些疑惑。
姑娘说这个毒是谁下的?
怎么她总觉得好像姑娘的意思跟现在这位冯夫人领会到的意思好像不是同一个呢?
到底是谁在下毒?




权门贵嫁 一百三十一·凶手(干脆不要名字了盟主加更7)
朱元立即给小盛氏和冯世泽解了毒。
不过小盛氏解了毒之后更虚弱了,在床上已经起不来,连接待前来的同知夫人都是让身边的嬷嬷去的。
倒也不是这个毒性太强了。
而是她正忙着漱口。
朱元说这个毒乃是比砒霜还要烈的毒药,不是那么好解毒的,尤其是他们又中毒已深,所以只能用古书上记载的法子,先用金汁催吐,而后再施针逼毒。
她一开始不知道金汁是什么,听说只有这个法子能有效解毒,便二话不说就催促着朱元给用了。
结果她现在想想,觉得或许还不如中毒昏睡了舒服------所谓金汁,就是粪水!
小盛氏又忍不住干呕起来。
旁边伺候的丫头嬷嬷们一大堆,纷纷掩着口鼻。
小盛氏喝了整整一大盆的粪水,才算是把那些吃进去的东西给吐出来了,虽然她已经洗了无数次的澡,可是自谦喂给她喝金汁的时候那股味道实在是太浓烈了。
以至于现在他们看见小盛氏,还是下意识的觉得自己鼻腔充盈着那股说不出的恶臭味。
不过小盛氏最讨厌被人揭短了,她们默契的面带着微笑,尽量面不改色的劝她:“夫人放心,您用的香料都是最好的,现在已经没有丝毫味道了。”
小盛氏的牙都已经出了血,可是她总觉得那股怪味还仍旧在喉咙里挥之不去,骂人的话还没说出口,她就又觉得一股恶臭涌上来,立即又面色苍白的翻身呕吐起来。
她一辈子都不会再想听到金汁这两个字了!
不过现在更要紧的还是抓住投毒的凶手!
要不是这个投毒的人,她也不会遭受这些非人的折磨。
小盛氏终于恢复了一些,苍白着脸色靠在枕头上,觉得鼻孔和喉咙都在冒烟,怒气冲冲的问:“同知夫人怎么说?让她一定要让衙门查个明白!”
这还得了,竟然想毒死他们夫妻,小盛氏想起来,又急忙追问:“老爷呢?老爷怎么样了?!”
朱元说冯世泽的情况还更加糟糕,比她情况还麻烦。
小盛氏急的不行,心里暗暗在想,一定会把凶手碎尸万段。
伺候的人面带难色。
冯世泽更加想死。
他可是朝廷命官,怎么能如此的没有风度失去仪态,竟然如同一头猪一般不断的被下人灌粪水呢?!
他羞愤欲死,一边喝一边吐,忍不住涕泗横流的晕了过去。
朱元挑了挑眉,拿着绿衣递来的手帕捂住口鼻,翻看了一下他的情况,懒洋洋的道:“好了,现在先给他吃解毒丸吧。”
伺候的管家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不是说先吃粪水吐出东西来,再用金针解毒吗?
为什么现在朱元有解毒丹?
有解毒丹的话,那之前这个粪水是不是本来可以不用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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