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门贵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秦兮
反正闹出这么大的事,到时候自己大姨子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然这两家的亲戚还怎么做?
你的继女上门来把我们家给闹的乱七八糟让我们家在皇子跟前丢了大人,还把当年的丑事都挖出来,害的我儿子得进大理寺去。
你要是不给个公道说得过去吗?亲戚还能做吗?
楚庭川没有理会他们纠结错杂的内心,招了招手示意朱元跟上,像是在叫自己的小猫。
朱元跟在后头出了门,心里重重的给自己拍了几下掌。
她曾经发过誓不会叫自己再受冯家人的鸟气,到现在为止,这个愿望大概也算是实现了一大半了。
这实在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喜事,不是吗?
屋子里的空气沉闷,不知过了多久,冯宝嘉猛地扑向冯琨劈头盖脸的给了他一耳光:“都怪你!都怪你!你眼里除了女人还知道什么?现在一家人都被你害死了!”
冯琨梗着脖子不说话,他对着妹妹还算是忍让,这已经是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了。
倒是小盛氏开口呵斥了她一声,有些严厉的阻止了她继续胡闹:“你还有脸说你哥哥!若不是你自己胡闹,怎么会闹出这么多事来?!”
女儿竟然有这个胆子,先是撺掇儿子做出这么离经叛道的事,而后又为了掩藏事实而把哥哥推进湖里。
说来说去,其他的还都算了,这才是最叫人心寒的。
权门贵嫁 一百四十二·缘分
夜里的风很凉,锦常跟在楚庭川身后,有些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了书林一眼:“这位朱姑娘......眼熟的很哪?”
书林翻了个白眼。
这莫不是个傻子吧?
当时在襄阳几句话就把襄王给撸了的是谁?不就是眼前这位姑娘吗?
这位姑娘不简单啊,书林若有所思站住脚往前头看了一眼。
襄王在襄阳府弄的天怒人怨,可是太后和圣上总顾念着名声没把他怎么样,上行下效,底下的人也都知道襄王只要安分的呆着当他的藩王,地位便稳如泰山,便欺上瞒下,将他的事尽力都压下了。
可朱元这么一闹,直接就把襄王妃的娘家给闹的炸了。
自己女儿嫁出去多年没有消息,再有消息已经是个死人,这谁受得了?当即人家的娘便递了牌子进宫求见太后和皇后了。
听说差点儿闹出人命来。
这么一闹,加上张家村的事的屎盆子也都扣在了襄王头上,一时之间朝野之间对襄王几乎是人人喊打。
宗正寺已经把襄王接去了。
这辈子不说还能不能娶王妃吧,反正是没那个命再出来当藩王了。
啧啧啧......
想一想襄王,再想一想现在的冯家,书林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朱姑娘这是要管遍天下的不平事吗?
这管的......挺宽的啊。
月色下楚庭川的影子被拉的很长,朱元落后一步跟在他身后,微微有些出神。
这位皇子有些出乎她意料。
京城传言,五皇子是个病秧子,刚出生的时候太医甚至婉转的跟恭妃说让她不要抱什么希望,小皇子很可能活不过第二天。
恭妃原本只是太后宫里的一个宫女,机缘巧合得了圣上宠幸,便被撇在一旁被圣上忘了。
是太后因为她怀了身孕而替她请封,圣上才勉强给了恭妃一个名分。
圣上对中宫并不顾惜,唯一所宠爱的只有一个盛贵妃。
盛贵妃产下的孩子地位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
她的四皇子和五皇子几乎同时出生,圣上当即加封她为贵妃。
五皇子和恭妃几乎被遗忘了。
可后来五皇子洗三,太后替他加汤沐浴之时,已经三月多没有下雨的京城竟然落下倾盆大雨,而后一弯彩虹横跨恭妃宫门前经久不散。
前来恭贺的诰命们人人皆见,钦天监也都说五皇子乃是天上星宿下凡,是祥瑞之兆,圣上才对五皇子格外重视。
因此这么多年,虽然恭妃早已经被圣上抛之脑后,可五皇子就算是个病秧子,也多有人前赴后继的想把女儿往他跟前送的。
想到这里,朱元垂下头。
说起来,五皇子到底是真的先天不足身体弱,还是因为盛贵妃母子的圣宠而不得不‘身体弱,活不长久’呢?
如果是后者,皇觉寺还有张天师又是为何愿意替他遮掩?
真有意思。
重活一世,能看见许多从前看不清楚的迷雾后隐藏的东西,这种感觉,还是挺好的。
她正这么想着,就听见楚庭川忽然叫了她一声:“朱姑娘?”
朱元回过神来,应了一声跟上他的脚步。
“我们是不是挺有缘分的?”他微微一笑:“从襄阳到南昌,这中间的路程和时间可不短,我们竟然还能同一时间出现在同一地方,这是不是就叫做......”
朱元叹了口气,诚实的说:“倒不是什么缘分不缘分的,是臣女早就知道了您会来这里,所以才让陈老爷子去堵您的。”
咦?
书林在心里疑惑的咦了一声-----这个时候难道不该顺着皇子的话说下去,说自己真的是无心的,这一切都是巧合,真是缘分啊心有灵犀啊什么的吗?
朱姑娘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绿衣有些骄傲的瞥了他一眼。
傻了吧?
我们姑娘就是这么神奇,早就已经知道你家皇子要经过这里,所以提早就让人准备啦。
楚庭川停下了脚,他虽然身体不好偏于清瘦,可是个子却比同龄人高得多,站在朱元跟前,足足比朱元高了一个脑袋,将她遮得严严实实。
微风阵阵,楚庭川忽而板着脸问她:“朱姑娘知道窥探我的行踪是个多大的罪名吗?”
“知道。”朱元仰起头看他,仍旧很诚实的弯起眼睛笑了笑:“可是我并没有窥伺啊,当初在襄阳的时候,曾听皇子跟前的侍卫说起过,你们是出来寻医的,我想着,江西既有闻名天下的龙虎山,也是胡太医师傅的隐居地......”
锦常在背后挠了挠头。
这个说法有些牵强了吧?寻访名医啊,他们遍地都能去,为什么非得来江西?
哼,就是个骗子。
果然像极了他家里的那只波斯猫,既可爱又狡黠,时时刻刻准备着亮出自己的爪子。
楚庭川看着她弯成月牙的笑眼,也跟着笑起来,转头对着陈均尧道:“陈老爷子,您不要太难过,虽然公道迟到了,可是对于陈姑娘来说,这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陈均尧忍住泪,立在他们不远处转过头来,神情悲痛:“是,五皇子说的是,虽然这公道来的很迟,可是它到底来了。虽然迟了,可是天底下的人都将知道,孰是孰非,这对于我们家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他们作为受害者,东躲西藏,背负着骂名和心理上的压力,活的每一天都痛苦无比。
可是从今以后,他们都不必再背负着这些骂名活着。
他们堂堂正正,他的孙女儿也堂堂正正。
有错的是冯家,有错的是千方百计不择手段的冯琨,他们才该是被千夫所指的那一方。
楚庭川立在原地看了他半响,才点了点头,说:“陈姑娘受了许多委屈,当年......”他停下话头,想了想,说:“我会上报皇祖母和母后,还陈姑娘一个应有的公道。”
陈均尧摇了摇头又点点头。
其实这些都没什么意义了。
因为陈信安的一生几乎已经被毁了,现在所能称为称心的,不过是加害者得到报应罢了。
楚庭川觉得他没懂,正色道:“陈公,前路漫长,请不要太为前事气苦了,陈姑娘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权门贵嫁 一百四十三·误解
陈均尧被楚庭川的话震得耳膜发麻,他怔怔站在朱元跟前,半响才叹了口气:“没想到我竟然还不如一个如此年轻的孩子想的通透。”
是啊,怕什么。
只要自己心怀坦荡,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还怕什么将来?
只要他们还活着,陈信安就不会活的太差。
他想通了这一点,豁然开朗,忍不住朝着朱元郑重的道谢:“当初我还怀疑你是冯家故意派来耍我们玩的......”
朱元眼疾手快的扶住他,笑着朝他摇了摇头:“这没什么,我说过的,是跟陈老您谈了个交易,我们是各取所需。”
陈均尧浑身一震,拱了拱手诚恳发誓:“但凡朱姑娘有什么吩咐,老朽万死不辞!”
绿衣看了看朱元又看看陈均尧,心里有些替自家姑娘觉得自豪。
嗯,短短一段时间里,除了现在的陈老爷子,还有杨蔼然、杨玉清,这些人都说过要替姑娘万死不辞呢!
“不必如此。”朱元笑着摆了摆手:“陈老爷子,你已经替我完成心愿了。”
啥?
陈均尧满心的悲愤和多愁善感通通没了,茫然看着朱元一时没有说出话来?
他干了啥?
他啥也没干啊,为什么忽然就已经跟朱元两清了?
朱元微笑不语。
陈老爷子便瞬间反应过来,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这位朱姑娘真是,她根本就是早已经就想对付冯家,找到他,不过是因为想要借着陈信安的事来攻击冯家。
而他,则是她握在手里的利剑。
也就是说,他如果想要给朱元什么回报,那就该对冯家有多狠。
他郑重的抿了抿唇,道:“老朽明白了,朱姑娘放心!”
绿衣看着他大踏步走了,忍不住挠了挠头问朱元:“姑娘,陈老爷子明白什么了?为什么我什么也没听懂?”
朱元自己也没怎么明白。
她的意思是,陈老爷子什么都不必做了,因为这件事闹到楚庭川这里就够了,接下来的事,自有楚庭川会去跟圣上说,冯家自然倒霉的。
陈老爷子不欠她什么了。
不过陈老爷子领会的是什么也不重要,她嗯了一声回过头去问她:“杨玉清回来了吗?”
向问天领着陈老爷子去找楚庭川,杨玉清就被她打发出去了,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已经回来了才对。
老街上还有零星的摊贩正准备收摊,绿衣有些饿了,眼巴巴的看着朱元,正要说话就忍不住眼睛一亮:“姑娘,您瞧!”
朱元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正好看见也朝着她看过来的楚庭川。
......
如果她说,这回真的是意外碰见,是缘分,也不知道楚庭川信不信?
不过还没等她做出反应,楚庭川已经笑起来了:“真巧,相请不如偶遇,既然碰见了,不知一道吃一碗云吞?”
这么随意的吗?
朱元看了锦常和书林一眼,心里有些茫然。
她好歹也是当过王妃的人,虽然跟着襄王常年在封地,可是皇家有多讲究她是知道的,襄王就从来不吃任何府外做的东西,哪怕是酒楼大铛做的也是一样。
更别提其他皇子王爷们了,上一世朱元曾经因为要招待路过襄阳的三皇子愁得掉了一大把头发。
楚庭川真是一朵奇葩。
不过想是这么想,她却很自然的坐了下来,对着老板要了三碗云吞。
锦常默默看了她一眼。
看着挺瘦的,还挺能吃啊?
朱元已经又对楚庭川笑了:“皇子殿下不介意我带着我的丫头一道坐吧?”
锦常急忙上前。
这怎么行?
他们作为侍卫都不敢,朱元这胆子也太大了。
“行啊。”楚庭川点了点头,熟练的将桌上调料放到了她们跟前。
锦常默默又往后退了一步。
嗯,行吧,反正小皇子怎么说怎么算好了。
楚庭川已经回过头去招呼锦常跟书林一道坐下了。
而后他才淡定看着朱元道:“朱姑娘真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
没有一个普通的小姑娘可以只身一人带着这么多人出门,还能保持人心稳定,且从襄阳到南昌,干翻了一个王爷加上一个知府。
碗里的云吞发出诱人香味,朱元将两碗推到绿衣面前,转过头看着楚庭川同样也笑了:“彼此彼此,小皇子殿下看起来,也不像是一个病弱不能自已的......病人。”
楚庭川哦了一声:“听胡太医说,朱姑娘医术极好,那么照朱姑娘来看,我还能活多久?”
朱元伸手搭上他的脉,片刻后垂下眼睛。
脉象当真是乱的很,且心脉肺脉都是极弱的......
难道真是有病?
是先天不足且活不长久的脉象,若是让她来开方子,倒是能够延长些寿命。
可是上一世她可没给他开过方子,而他照样熬死了所有人。
这人......
她收回手来,若有所思:“小皇子吉人天相,乃是有大气运的人,自然有神仙庇佑,只要跨过眼前的关坎,自然会长命百岁的。”
她遥遥看了一眼知府衙门的方向,那条街道正有一人一骑朝着城门处飞奔而去。
楚庭川笑容不变的点了点头。
另外一头的冯家完全不知道朱元跟楚庭川两只狐狸达成了什么默契,冯世泽手抖的给岳父大人写好了信,星夜叫心腹送出去了,自己疲惫不堪的在床上躺下来幽幽叹了口气。
小盛氏也正好推门进来,有些疲倦的往床沿一坐。
冯世泽往里缩了缩,下意识闻了闻自己袖子。
小盛氏的脸就僵住了。
都这个时候了,他怎么还记得粪水的事儿?!
不过她也忍不住回想起了当时的场景,有些不自在的站了起来坐到南窗下的贵妃榻上,掩住口鼻道:“我已经写信给姐姐了,这丫头肯定是私自跑出来的,看到时候姐姐不给她好看!”
与此同时,截获了冯世泽送去京城的信的楚庭川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冯家竟然以为自己是故意放他们一马,还打算把女儿嫁给他。
他们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
怪不得这么多年哪怕是有盛阁老的扶持,冯世泽还只能当个知府。
权门贵嫁 一百四十四·心急
向问天已经对朱元心服口服。
他曾经也觉得自己或许是疯了,竟然对一个黄毛丫头的话深信不疑,可是到今天为止,他觉得自己再没有什么好迟疑犹豫的。
若是朱元也不能帮他,那么注定向家再也不会有能洗清冤屈重新做人的一天。
亦步亦趋的跟着进了花厅,向问天二话不说就跪在了朱元跟前,目光灼灼的望着她:“姑娘说这趟就能替我们洗清冤屈,姑娘,我们什么时候去求小皇子?”
楚庭川对朱元简直出乎意料的和善。
只要朱元开口,楚庭川一定会愿意帮这个忙的。
苏付氏还来不及问朱元是不是一切都好,听见了这话便怔住了。
小皇子?
这回朱元又跟小皇子遇上了吗?
朱元放下茶盅有些疑惑:“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求小皇子帮忙了?”
向问天有些茫然。
废了这么多的心思,联合了陈家打掉了冯家,不就是为了让小皇子看清楚盛家如何嚣张势大,如何胡作非为吗?
难道朱元让陈均尧去找楚庭川,不就是为了能够名正言顺的让他帮忙?
不然朱元还打算怎么办?上哪儿去借比小皇子更大的力呢?
除了小皇子,又还能有谁敢帮这样的忙对上盛家?
朱元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我让陈均尧找小皇子,为的就是陈家的事。现在这件事已经完了,我们也应该走了。”
走?
向问天不明白,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朱元,皱起了眉头有些无法接受:“姑娘!现在如果不说,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有楚庭川在,这就已经是绝好的时机了啊,为什么不趁着现在求了楚庭川把盛家的丑事都给说出来?
他有些激动:“你既然什么都知道,就该知道,这件事说出来,对五皇子也有利。盛贵妃跋扈,甚至对中宫都不恭敬,根本不把中宫放在眼里......”
今上幼年登基,一直由太后和辅政大臣教养长大,凡事都不得自主,亲政之后便脾气有些执拗。
总喜欢和太后对着干。
因为皇后是太后替他定下的缘故,他对皇后向来冷落,而对恭妃也不过是因为看在五皇子的面上才册立了妃位罢了,也没什么情分。
唯有一个盛贵妃。
圣上自始至终对她都是不同的,盛贵妃头一个产下的还是个小公主,圣上便下令从太常寺拨款十万两替小公主操办周岁宴。
而小公主不久之后便夭折,也丝毫没有影响盛贵妃的地位。
盛贵妃紧随其后又生下了一个公主。
哪怕这仍旧是个公主,隆庆帝也仍旧没有减轻欢喜,反而还说这是失去的女儿重新回来了,给这个公主早早拟定封号,对盛贵妃母女恩赐极隆。
这宠爱更在盛贵妃又诞下四皇子之后,走到了顶点。
盛贵妃仗着圣上宠爱,太后避让,在宫中几乎横着走。
幼年时的五皇子受了她不少的算计。
传闻中盛贵妃设宴宽待五皇子,恭妃和皇后叮嘱五皇子不可食用盛贵妃宫中食物,惹得盛贵妃大怒。
向问天抿了抿唇,看着朱元有些哽咽:“朱姑娘,我求您了,求您帮我这个忙。”
家里的人都指望着他,他天天都在噩梦中辗转难眠,总梦见祖父和父亲临死之前看着他的眼神。
这种事应付不好就容易出事的,苏付氏忍不住有些担心的看了朱元一眼。
这些毕竟都是土匪出身半路跟着朱元的,忠心不够也不是家生子,脾气一上来说不得就敢做出背主的事儿。
苏付氏对着朱元使了个眼色。
绿衣也不由得有些紧张。
虽然她也知道自家姑娘厉害,可是这些土匪的确不是好对付的。
朱元咳嗽了一声,没有受到影响,面不改色的让向问天起来:“我知道你为家里报仇心切,可是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你说是不是?”
向问天张口想要反驳。
不是的,从前没有希望,能活命就已经觉得是很好的事,可是人一旦有了希望以后,便会变得很患得患失,他总想把这件事尽快做好。
朱元已经看着他垂下了头:“依你看,这位小皇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向问天没有想到朱元这么问,迟疑了一瞬才说:“回姑娘的话,我陪着陈老爷子一同去找这位小皇子的......他似乎......和传闻当中的不一样。”
朱元哦了一声,笑着问他:“哪儿不一样?”
“世人都说五皇子病弱,可是我看他......似乎身怀武功。”向问天思索着措辞:“而且武功还不弱,但凡是陈老爷子表明身份的时间晚了那么一点,只怕我们已经没有性命回来见您了。”
说起这些,向问天才有些明白朱元的意思,不由得坐在椅子里半响没有回过神来。
的确,五皇子根本不是传闻当中的那么病弱又软弱,看他答应陈均尧出头到在冯家言语糊弄,叫陈均尧和冯世泽都觉得他是站在自己这边的盟友,就知道这是个极为擅于揣度人心的人。
这样的人......
怎么会那么容易被人利用当枪使?
“凡事都讲究一个循序渐进。”朱元见向问天明白过来,不再多说挥手让他下去:“我们跟五皇子的交情,还不到揭露这件事的时候,他不会冒着跟盛家彻底撕破脸的风险来帮我们的忙,你心里应该也清楚。”
向问天说不出话来。
朱元便叹了口气轻声道:“向问天,你不妨换个角度想想,先是大女儿,现在是小女儿,我们算不算做是......各个击破?”
向问天忍不住眼前一亮。
被朱元这么一说,好像又挺有道理的?
先前的激动已经平缓下来,他定了定神,就点头:“我知道了,朱姑娘放心吧,我不会再这样了。”
这些人本来就是有情有义的人,有杨蔼然这条线在,最起码他们的忠心是可以保证的,朱元从没有担心过这一点,她看了看向问天,缓缓绽出一个笑:“你放心,我说过的话,向来算数,既然答应过你,就不会让你失望。”
权门贵嫁 一百四十五·上门
苏付氏松了口气,见向问天退下去就坐在朱元身边:“你这回可真是吓死我了,你只带着绿衣和陈老就住在了知府衙门,我还担心你出事。”
绿衣放下正在喝的茶,听见苏付氏这么说急忙插话:“本来就出事了,姨太太你不知道,知府千金可真是恶毒,她在姑娘的饭菜里下毒呢!要不是姑娘机灵,把这饭菜让知府和知府夫人吃了,现在我们可就倒霉了。”
啧啧啧,想起当时冯家夫妻喝粪水的模样绿衣就觉得心有余悸。
真是太惨了。
苏付氏听的忍不住想笑又觉得心惊:“你得罪他们得罪的这么惨,现在他们岂不是恨你入骨?”
想到这里,苏付氏忍不住担心的站了起来:“元元,五皇子能护住你一时,护不住你一世,你这么得罪他们,有没有想过以后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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