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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门贵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秦兮
意见当然是有,同知挣扎了片刻,咳嗽一声:“大人,您毕竟涉及此案......怕是该避嫌吧?”
“本官清白之身,何惧什么流言蜚语!”冯世泽气场全开,见朱元也站在人群之中,便更是来劲,指着朱元沉声吩咐左右:“来人!给我将这个妖女拿下!”
他娘的,他还就不信了,凭借他的身份地位和权势,竟然会收拾不了一个小女子!
要不是朱元挑起了这一切的事端,本来半点事都没有的!
还有这回冯管家受命去下毒,为什么朱元他们都不在客栈?
为什么客栈会无缘无故失火,而且根本就没有着火只是起了浓烟?!
不必想也知道肯定都是朱元的手笔!
这个女人来路不明,跟他大姨子又有深仇大恨,来者不善,早早解决为妙。
绿衣啧了一声挡在朱元跟前,有些害怕却又觉得有些兴奋:“来了来了,姑娘,他们要抓咱们,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苏付氏没跟着来,朱元退后一步任由杨玉清和向问天上前,目光看向了楚庭川。
真正的盟友有时候就该在适合的时候抛出结盟的诚意,不是吗?
同知有些踌躇的站在原地,他是不是拍错马屁了?
为什么小皇子好像没什么反应?
这个时候小皇子不该拍案大怒,主持公道的吗?
难道真是自己领悟错了小皇子的意思,其实小皇子根本就无心现在便跟冯家开战,得罪冯家?
惨了惨了,那自己岂不是就成了炮灰了?
他握着拳头还没有来得及再想出怎么补救,就听见一片沉寂中楚庭川忽而笑了一声。
这一声如同天上惊雷炸响,众人都不由自主将目光都聚集在了他身上。
同知在心里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到底是盛贵妃厉害,所以小皇子已经打退堂鼓了吗?
“冯大人好大的官威啊!”楚庭川悠闲自得,伸手拿起惊堂木在手中端详片刻,目光落在冯世泽身上:“百官见亲王,都该伏地拜谒,不敢直视,父皇虽还未给我封王,可是作为皇子,莫非就在你眼里不那么值钱了?”
他啧了一声,目光逐渐冷淡下来:“所以,冯大人到底是不把我看在眼里,还是不把我父皇看在眼里?”





权门贵嫁 一百四十九·告示
啥?
怎么还跟看不起皇上挂上钩了?
冯世泽想要开口辩驳。
可是楚庭川已经不给他机会,向来发怒也含着三分笑意的眼睛冷冷淡淡的,看也没再看冯世泽一眼:“如今冯大人牵扯进此大案中,你若是还来审案,只怕有包庇之嫌,百姓们只怕也不会服气,因此,这案子,我看,冯大人还是不要再审了。”
堂下的百姓们都起哄起来。
谁不想看着当官的倒霉呢。
尤其是冯大人的确不算一个勤政爱民的好官,他的女儿彪悍的很呢,至少每次去庙里头上香,都得提前几天清场封门,闹得每回百姓们都得空走几趟。
何况这回冯世泽还涉嫌指使底下的手下去烧人家的店呢。
冯世泽不可置信看了楚庭川一眼,不明白楚庭川怎么竟然会有胆子现在跟自己撕破脸,他忍不住看了楚庭川一眼:“五皇子,您固然是天潢贵胄身份贵重,可是俗话也说,身份越高,便越是该谨言慎行。殿下自来养在深宫,恐怕不曾见过人间险恶,您如此贸贸然插手政事,甚至任意罢免官员,难道不担心引起公愤吗?!”
他的威胁丝毫没有遮掩。
现在也不需要遮掩了。
冯世泽现在觉得楚庭川也是恶意满满。
不然为什么陈均尧谁都不找,找的就是楚庭川呢?
不然为什么这回一烧了客栈,楚庭川立即就出现,而且显然还是站在自己对立面呢?
分明就是故意跟自己过不去罢了。
等到以后一定要让岳父大人和贵妃娘娘多个心眼,看来一直都不放在眼里的病弱皇子,如今也已经不是个病秧子了。
果然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我只知道,冯大人为官不正,私下纵容恶仆纵火烧人,桩桩件件都不配做一地父母官。何况冯大人,昨晚的事,您这么快就忘了吗?”楚庭川挑了挑眉:“令公子如今身上也背着一桩案子呢,令千金也涉险下毒害人,你们一家子上梁不正下梁歪,没有一个正常的,你让我如何对你放心?让百姓如何对你放心?”
这话说的就太重了,百姓们面面相觑。
同知心里却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忍不住有些想笑。
真是,这么多年受够了冯世泽的鸟气,终于有出口气的时候了。
朱元也在心里啧了一声。
没想到楚庭川骂人的本事这么厉害。
冯世泽说不出话来。
直愣愣的看着楚庭川有些错愕。
楚庭川没有再给他脸面,轻描淡写的站了起来:“我若是没遇上也就罢了,既然遇上了,就没有坐看你嚣张跋扈的道理,你这个知府,我看就不必再做了,先把你身上的案子查清楚吧。”
他说着,对着同知冷淡的一挥手。
同知已经飞快的应了一声是跑到了他跟前:“听凭五皇子吩咐!”
“冯大人的案子,就交由同知大人好好审理了,务必要审出个明白。”楚庭川微微一笑:“好到时候给江西巡抚和巡按御史一个交代,让他们知道该如何上报朝廷。”
这就是在堵冯世泽的嘴了,叫冯世泽知道,他还打算走正常的程序,让江西巡抚和巡按御史来参与此案。
这样一来,楚庭川也就不算是正面插手了官员任免。
到时候就算是盛阁老也挑不出什么错处。
冯管家面如死灰。
朱元没有再看,见楚庭川越过人群后朝自己炸了眨眼,便从人群里脱身出来,跟上他的脚步有些好奇的问他:“小皇子就真的如此信得过我,毫不迟疑便跟盛家对立吗?”
楚庭川站住了脚,见朱元眼睛亮的惊人,便微笑着转头看了锦常一眼,等锦常退后,才轻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跟盛家对着干了?我本来就是天生正义的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很合情合理的嘛。”
绿衣眨巴了一下眼睛,心里觉得小皇子真是个大好人。
朱元却忍不住笑了一声,随即便对楚庭川告辞:“殿下,臣女该跟您辞行了。”
要在南昌做的事都已经做完了,她也是时候走了。
楚庭川哦了一声,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片刻,才问她:“听闻如今朱大人已经发出告示,说是自己大女儿已经遭遇山贼死于非命,不知道朱姑娘打算以何种身份回去朱家呢?”
绿衣皱起眉头。
难怪昨天晚上杨玉清回来跟姑娘说了些话以后,姑娘和杨玉清的面色都不是很好看。
原来老爷竟然这么做了吗?!
老爷真是太狠了!
他这么一做,等于是断了朱元的生路,就是毫不迟疑的在让朱元真的去死。
一个没有身份的人,等同于流民。
而没有户籍没有身份的流民,以后该有多艰难?
朱元就算是想回朱家,只要朱正松一口咬定朱元是假的,真的朱元已经死了,也回不去了。
......
朱元沉默了片刻,紧跟着又笑起来:“这挺好的。”
什么?
锦常皱了皱眉头看了朱元一眼,心里有些不明白这位朱姑娘到底怎么想的。
什么叫做挺好的?
她到底知不知道宗族和家庭对于一个女人的重要性啊?
别说她只是一个女的了,就算是男的,脱离了宗族,被家族所不容,能做的事也都是非常有限的,几乎前途就算是彻底毁了。
何况朱元还就只是一个女人罢了。
楚庭川却没有取笑只是有些可惜似地:“那岂不是浪费了朱姑娘这么好的命格了吗?”
绿衣看了他一眼。
什么好命格?
姑娘的命格好吗?
大家分明都说姑娘的命格是主刑克,命很硬的啊。
朱正松也拿这个当借口冷落姑娘把姑娘扔回老家的。
为什么小皇子不担心姑娘以后怎么办,反而只是说可惜了这个命格呢?
“不会浪费的。”朱元面色镇定,看不出被抛弃被死亡的恐惧和惶恐,垂下眼睛笑了一声:“这个命格挺好的,以后正好用得上,殿下,以后我们,京城再见了。”
楚庭川立在原地,看着风吹动朱元额前的碎发,直直的看着她问:“不知可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权门贵嫁 一百五十章·没了
锦常有些摸不清楚这位朱姑娘的心思了。
费尽心思接近五皇子,从襄阳府一路到南昌,靠着楚庭川这棵大树,朱元可是一连干掉了一个藩王加上一个知府。
这么好的大腿,他还以为朱元会一直紧紧的抱住的。
再加上现在朱元可已经连朱家的女儿都不是了。
虽然朱家的家世有些不够看,可是架不住人家朱家有个厉害的姻亲加上族里人才辈出啊,好歹算是个世家名门。
朱元如果连这个身份都没有了,又不靠着小皇子,她还打算去京城?
锦常在心里切了一声。
倒不是瞧不起朱元,而是人真是该有自知之明。
本来就爹不疼娘不爱的,还得罪过一堆的人,怎么可能活得下去呢?
屋外便是龙虎山的长廊,底下是万丈悬崖和松涛阵阵,云雾弥漫中,锦常见楚庭川将什么东西塞进了信封里交给了书林,不由得便问他:“殿下,这位朱姑娘......咱们不会在京城见不到她了吧?”
楚庭川看了他一眼,面容隐在层层迷雾里看不出表情:“为什么这么说?”
锦常在楚庭川跟前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见他问,很自然的便笑了一声:“殿下怎么还明知故问呢?朱姑娘再能耐,也是个女人,她能做的事有限的很,再说,别人不知道,咱们还不知道吗?顾公子......”
锦常挠了挠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楚庭川牵了牵嘴角没有再说话,正好此时张真人身边的道童出来说张真人已经见完了贵客,锦常便立即退在一旁,侍候楚庭川进了张真人的院子。
说起来,他们在这外头还等了许久,锦常有些不满,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一声,不知道这个所谓的贵客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能叫张真人不顾楚庭川的身份叫楚庭川等了半个时辰。
让楚庭川等了半个时辰的顾传玠倒是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他一面朝山下走,一面往悬崖上的龙虎山道观看了一眼,转头问底下人:“怎么样了?”
“回公子的话。”底下的人拱了拱手,咳嗽了几声老老实实的说:“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去查过了,可是这回跟朱大人进京的并没有朱大小姐。”
顾传玠的脚步顿了顿,哦了一声挑眉问:“没有?”
上一世这个时候,正是朱元进京的时候了才对。
可是为什么这一世朱元竟然没有跟着朱正松回京?
想到朱元在襄阳的所作所为,他不自觉的皱起眉头来。
是啊,如果朱元当真已经不是上一世的朱元,自然就该知道自己身处的是何种险境,看她的模样,分明跟从前截然不同。
赶路到城里已经快要傍晚,顾传玠在酒楼里喝了口茶,等到底下的人安排好了房舍,沐浴更衣后便继续追问朱元的事:“那朱大小姐如今人在何处?”
虽然在察觉出朱元来路不对之后一度很想杀了她,可是顾传玠到底是没有下手,想起张真人的那席话,顾传玠冷冷放下手中的杯子,眉头紧皱。
改变天命之人?
这世上没有那么巧合的事,他跟朱元两个人已经是异数了,那张真人所谓的能够改变天命的人,自然也就只在他们两个之中。
他目光沉沉,底下的人不敢耽误,把查清楚的事都跟顾传玠说了。
顾传玠的脸色便越发难看。
没错,肯定是了,要不是经过上一世的事的朱元,怎么可能做得出让朱正松和盛氏吃这么大亏的事?
而且还把盛氏一度逼得差点儿走投无路。
这样的性子......
他手指点在桌面上,那人见他催促,便急忙又道:“自那之后,朱家安静了一阵子,朱大老爷带着新夫人上京了,途中才发出了告示,说是女儿被山贼所杀......”
山贼所杀?
骗谁呢,顾传玠嗤笑了一声。
听李名觉传来的消息还有打探来的情报,朱元手底下可是有了一群土匪。
有那群土匪在,朱元还会被普通的山贼所杀?
他可不信一个做了十几年王妃的人会连几个土匪的命脉都控制不住,反受其乱。
那么也就是说,朱元当真是把朱家得罪狠了,朱家宁愿放弃如此有利的一个棋子,也要宣布她死了,将她逐出家门。
顾传玠在心里摇了摇头。
为何都重新来了一遍,还是如此不长脑子呢?
解决问题有很多种方法,可惜朱元只懂的用最笨的那一种。
襄王、孟家到如今的朱家,她是当真不知道什么叫做收敛。
这样没有分寸的到处得罪人......
“查到她到哪儿了吗?”顾传玠面无表情搁下杯子,一面有些心不在焉:“准备一下,我要去拜访冯大人。”
随从没动。
顾传玠有些不耐烦瞥了他一眼,冷声问:“我说什么你没听见吗?准备准备,我要去拜见冯大人。”
现在还不是跟盛家翻脸的时候。
既然来了南昌,当然得去冯家拜拜码头。
随从有些紧张的张嘴想要说话,忍不住却打了个嗝儿,急忙伸手捂住嘴打了个冷颤,结结巴巴的说:“不......公子不必去拜访冯大人了......”见顾传玠满脸不耐的转过头来,随从急忙补充:“冯大人因为放火烧人家的客栈,已经被扣在大牢里了,就等着到时候押解进京,送往大理寺呢!”
什么?!
顾传玠疑心是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
世界变化太快,他跟不上了吗?
不过短短几天时间而已,他就在山上住了一段时间,冯世泽就好好的进牢里去了?
谁这么大的胆子敢管到冯世泽的头上。
烧人家的客栈又是什么鬼?
不说这行为有多奇葩不能理解吧,可是冯世泽就算是烧了客栈,也不至于要进大牢吧?在南昌都坐了这么几年的知府位子了,竟然还连这么小的一件事都遮不住,以至于上头的层层官员都不给他遮掩,也要把他给送进大牢去?
这不合常理嘛。
他来了些兴致,重新又坐下来了,问:“怎么回事?”




权门贵嫁 一百五十一·又是
随从擦了擦自己额际上冒出来的冷汗,这回倒是说的挺顺溜的了:“这也是咱们下山之后才收到的消息,听说是知府大人家里出事了。”
这件事说起来有些麻烦,随从尽量的把事情说清楚了,啧了一声就道:“这种后宅的私事原本不该露出来的,可是冯家却好似是漏风的风车一样,半点秘密都藏不住了,短短两天时间,这些事现在传的沸沸扬扬。大家都知道冯大人家里有个......登徒子,又有个敢给亲生父母下毒的女儿,冯大人自己为了消灭罪证,竟然还私底下谋害陈老爷子,想要纵火行凶,幸好陈老爷子命大,事发当晚并不在酒楼当中,不然恐怕要丢了性命......”
顾传玠懒懒的抬起眉头摇了摇头。
有趣,有趣。
冯家竟然也有一天会遭到这样的算计。
陈均尧的遭遇他倒是也略知一二,知道上一世陈均尧最后是郁郁而终,死后还是因为无钱下葬而被当地知县给上报了内阁。
这样一代名将,最后却死的如此凄惨,在当时很是叫人扼腕。
可是这一世陈均尧竟然找来了南昌,而且还讨回了公道。
这就有些不正常了。
到底是谁在背后一环扣一环,借由陈家的事打开了冯家的缺口,而后挑起冯家自己的争端,又设下圈套引诱冯世泽上钩,最后竟然让冯世泽如此倒霉?
顾传玠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朱元。
可是随即他又忍不住摇了摇头。
不会是朱元的,朱元就算是有让冯世泽去烧客栈还抓了个正着的本事,她也控制不了南昌官场。
官场上的关系可不是凭借一身医术就能搞定的,就如同他也是重生而且得知先机一样,许多事情还不是一样根本不能任性?
朱元没有那个能耐驱动南昌官场对这件事视若无睹甚至落井下石。
到底是谁?
随从啧了一声很是感叹:“公子,说起来小皇子是出来瞧病的,咱们还差点儿在龙虎山碰上了,谁知道,小皇子竟然在来山上之前还先处置了冯知府呢!”
楚庭川!?
顾传玠怔住,不可置信的看了随从一眼,立即打断他追问:“你说什么?!是小皇子出手?!”
怎么可能?!
楚庭川这个人惯会装柔弱,在大家都以为他必然是没什么用处了的时候却笑到了最后,这就是个笑面虎啊,在没对盛家出手的时候,谁能想到他竟然不是真的病弱呢?
为什么他提前对付了冯家?!
顾传玠还在追问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边朱元已经出了城。
苏付氏直到出了城门才松了一口气,放松的靠在引枕上给朱元缝制衣裳,见朱元在马车里检阅之前写好的信,她又忍不住问她:“元元,咱们现在该往哪儿去?”
朱正松对外宣布朱元已经死了,那也就是说,现在朱元的名帖还有路引,都已经无法再用。
这分明就是让朱元自生自灭逼死她的意思。
虽然苏付氏也不觉得当朱家的人有什么值得夸耀的,可是毕竟是一件麻烦事,她很是担心。
“这没什么。”朱元查阅完,将信装进信封从窗口递出去交给杨玉清,抬头看着苏付氏狡黠的弯起了眼睛:“姨母不知道,有些人的脸皮向来是很厚的,有时候读书人才最不要脸,很快他就会跪着回来求我了。”
求我。
朱元冷冷合起,目光冷淡毫无温度。
从她重新睁开眼睛那一刻起就已经发誓,会让朱正松匍匐在她脚下。
从今以后,朱正松的人生将反复的在不断打脸当中度过。
苏付氏还是不大明白,放下手里东西摇了摇头有些无奈:“你到底打算怎么做?”
“姨母还记得我曾经救过王嫱吗?”朱元笑了笑:“刚才我给王姑娘寄了封信,想必有王太傅帮忙,朱正松是很乐意放下之前对我的怨恨,回来求我回去的。”
本来这个人就是见利忘义,见风使舵的好手。
苏付氏若有所思:“王太傅......”
对付朱正松和盛氏,威逼是不大可能了,那么也就是说,王太傅手中有让朱正松给朱元低头的好处?
她摸了摸朱元的头有些感叹:“你这个孩子,说你有一万个心眼也不为过了。我原本想着劝你,若是可以,不如就跟我一道回去找父亲他们......”
杨玉清将信鸽放走回来复命,一边还不忘记告诉朱元:“姑娘,我们的人说,咱们出城之前,在城里见到顾公子了。”
顾传玠。
朱元笑了一声垂下头拍拍自己的膝盖重新坐起来:“不必管他,我们先赶往白河庄。”
她吩咐完,摸了摸睡着了的绿衣的脸,轻声跟苏付氏说:“姨母,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虽然我也很不喜欢朱家,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是要顶着这个姓氏的,那里有我失去的东西,我一定要拿回来。”
乐不乐意要不重要,可是原本该属于她母亲和她的东西,就不能落在别人手里。
再说,朱景先还在京城。
朱元闭了闭眼睛。
之前杨玉清一直在外头忙活,就是因为朱元叮嘱他安排好去白河庄的事宜,现在听见朱元这么说,他笑了起来叫朱元放心,又忍不住捅了捅向问天的胳膊:“你瞧见了没有,姑娘什么都心里有数,你就放心吧!”
真是神了,朱元也不知道当真是如此邪门能未卜先知,还是算计人心的本事登峰造极,冯世泽愣是从只是管教不严治家不当,到现在成了个阶下囚。
这可都是朱元步步为营,一步一步引诱冯世泽从高处跳下坑里的啊。
他到现在还记得昨天小盛氏带着儿女前来客栈求情,朱元当时的眼神和表情。
朱元根本就没打算给冯家留后路,所以冯家人来求情,朱元甚至连见都懒得见,直接关门闭户,还让他去招来了许多人看热闹,把小盛氏和冯琨冯宝嘉给羞得掩面跑了。
顾传玠听完了随从的最后一句话,嘴唇紧闭从喉咙里哼了一声。
又是她。




权门贵嫁 一百五十二·控制
朱正松最近过的还算舒心。
撇开了那点追求利益的心以后,他就再也不为朱元这个不在控制之中的女儿伤脑筋了-----别说是朱元本人,哪怕是朱元的娘,必要的时候,说舍不也就舍了吗?
何况是一个根本都没见过几面而且又实在讨人嫌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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