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巡房:将军,解战袍!
作者:福多多
被人忽悠了一辈子,重生一回,云初说,去他的假意娇纵,爹,咱们造反吧。皇帝你来当,公主我来做,至于驸马……换掉!换掉!统统换掉!前一世她眼瞎,这一世她要找个将她宠上天的男人!上一世那个为她杀尽天下的将军大人,快解了战袍,让她看看,做她男人够不够格!
本宫巡房:将军,解战袍! 第1章 孩子不是你的
第1章 孩子不是你的
云初坐在阴暗寒冷的铁牢之中,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的脚指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脚上那双蜀绣湖锦面嵌珍珠的绣鞋破了一个洞,露出了圆润白皙的大脚趾,冷飕飕的。
这还是她生平第一次生将一双绣鞋给穿破了。她这一生活到现在虽然只有短短的二十多年,但是却拥有数不尽的绫罗绸缎,像这样的价值不菲的鞋子,素来都是只穿三两次就扔在一边了。云初脱下鞋子,用手指去抠了一下那个破洞,嗨,还挺过瘾的。云初自嘲的一乐。
这是一座四面都是石壁的暗牢,夜晚很冷,银色的月辉透过石壁上的一个小窗斜斜的射入,在布满乱草的地上形成了一块明亮的光斑,现在云初的脚指头就沐浴在这皎洁的银色月光之中。
又是一年中秋了,本应是人月两团圆的日子。
人生真是无常,前几日,她还是大齐朝高高在上的长平公主,有皇帝爷爷的荣宠,她过着无比优越的生活,高高在上,俯视一切。可是现在她已经沦为阶下囚。只因为她的生父,被贬的房山郡王云秋荻反了。
当初她不顾父亲的反对,执意入京,落到现在的下场,她并不怨恨自己的父亲。
是她太过功利了,将一切都想的过于美好。
外面的长廊之中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接着铁门上的铁锁哗啦啦的响了一下,吱呀一声,沉重的玄铁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走廊上的光随着铁门的缝隙倾泻了进来,让习惯了黑暗的云初觉得有点刺眼,她不由的抬手掩在自己的眼眉之上。
等到眼睛有点适应这样的光线,她缓缓的放下了手,一抹清俊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铁门之中。
逆着光,他的容貌含混不清,但是即便是云初化成灰都不会忘记他的身影。
那高大的男子环顾了一下四周,从容的走了进来,就好象他进的不是一间牢房,而是公主府的后花园一样。
这便是世家子了,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能保持着完美的仪态。
跟在他身后的随从将火把带入黑牢,插在石壁上,然后识趣的退出,关上了铁门。
火光将小小的牢房映亮,云初这才看清楚他的样貌。
一袭淡蓝色的世子服将他的身材衬托的更加高大修长,他拥有近乎完美的容貌,远山含黛,唇红如樱,一双清俊的双眸之中潋滟着一泓深潭,一不留神就会叫人溺入其中,不可自拔。
“原来是驸马啊!”云初轻轻的笑了起来,心底有些许的刺痛,她将驸马两个字咬的很重。果然如她所愿,她看到了他有了片刻的僵硬。
他恨自己驸马的身份,素来都厌恶她称呼他为驸马。
今日他来见她,没有穿绛红色的驸马服,却是换回了世子服,云初的心底已经隐隐绰绰的感觉到了什么。
这一切,都要结束了……
初初见他,她是房山郡王县主,他是昌明侯世子,就是因为遥遥的一眼,她就不顾一切的要追逐着他的脚步入京。其实她不在乎什么公主的封号,她所求所要的只有一个他而已。
她的封号随着年龄的增长也一样水涨船高,等到她十八岁的时候,已经是长平公主,身受肃帝宠爱,仗着爷爷的荣宠,她执意请嫁,也不管他看待自己的眼神淡漠多于温柔。
他应该是恨自己的,尚了公主,便失去了侯府世子的地位,不能入朝为官,不能一展抱负,满腹的才能从此只能围绕着一个女人打转。他如此的心高气傲,又怎么忍受得了。
云初自嘲的一笑,他能忍到现在还没下手掐死自己已经是很给自己面子了。
“来找本宫所为何事?”云初浅浅的笑着,看着自己的驸马。
“你还以为你是长平公主?”清冷的声音从那两片薄唇之中传出,如金石碰击,寒冷的不带一点温度,却还带着几分讥讽之意。钟霖的眉峰微微的蹙起,“陛下已经撤去你的封号将你贬为庶民。”
“那又如何?”云初有点无赖的看着钟霖,公主不公主的,她都已经这样了,还会去在乎一个虚名吗?
钟霖有点恨恨的看着云初,这个女人都已经成为阶下囚了,却还依然如此的满不在乎!他拢在袖袍下的拳头紧紧的握住,捏的生疼。最终他还是忍住,只是从宽大的袖袍之中抽出了一张折叠的十分齐整的纸丢在了云初的面前。
“休书?”待看清楚飘落的纸上赫然写着的两个大字,云初先是一阵愕然,随后呵呵的笑了起来。
她笑的那么激烈,就好象看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事情,她原本有点青白的面容也因为笑而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色,让她整个人立马鲜活生动了起来。
直到这一刻,钟霖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妻子也是生的极美的,成婚这么多年,他几乎从没好好的看过她。
“给我的?”云初弯腰将休书捡了起来,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盈盈的看着钟霖,就如同初见他时候一样。
钟霖忽然觉得那样的目光有点刺眼,让他有点想逃。
“给你的。”钟霖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这三个字说出来,似乎面对这样的云初,他的心底也隐隐的有了一丝难耐的感觉。
“好。”云初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也懒的看休书的内容,而是将休书叠好,收入了怀中。“那么,你可以走了。”
你可以走了……
钟霖的心微微的一颤,她还是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
看着她微微侧过去的脸庞,才不过几日没见,她就消瘦的厉害,那件天青色的宫衣显得宽大了起来,一副弱不胜衣的感觉。
“你……”钟霖艰难的动了一下自己的唇,还是止住了自己的话语。从今夜起,他就彻底和这个女人一刀两断了。他拍了拍手,让随从进来,钟霖转身从随从的手里接过了一直提篮,放到了云初的面前。
“这又是什么?”云初歪着头,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钟霖。
本宫巡房:将军,解战袍! 第2章 这是一个何等混乱的世界
第2章 这是一个何等混乱的世界
“听说你一直不肯吃东西。”钟霖黑着脸,缓缓的说道,“这是母亲替你准备的糕点,都是你爱吃的。”说完他将提篮重重的放在了地上。
终于来了,云初先是一怔,随后轻松的笑了起来,“这也是你所希望的吗?”
钟霖咬牙,他见不得云初的笑脸,总觉得这个女人笑的太不真实。
“是。吃完我就走!”他恨声说道。
“钟霖,你知道不知道你真的很傻。”云初起身走到钟霖的身边,靠近了他,然后缓缓的说道,“和我一样傻。”她的最后一句话说的很轻,轻的钟霖几乎听不太见。她离他离的很近,柔软的气息就回荡在他的唇齿之间,就好象她只要一仰头就能吻住他的唇。让钟霖不得不朝后退了一步。
云初却没有如同往昔一样的追过去,而是淡笑着蹲在了地上捻起了一块制作精美的糕点,糕点在她的指尖盈盈润润的,衬的她的手指也有点透明。
糕点很甜,甜的有点发腻,云初吃的很慢,就好象一点点的要将这糕点之中所有的味道都铭记在心中一样。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她的肚子渐渐的痛起来,就好象有东西生生的要从她腹中的皮肉之中被剥离开来。她依然面无表情的蹲在地上仔仔细细的品味着糕点的甜腻,直到真的有一股热流从她的腹部涌出,顺着双腿缓缓的流下,她才因为体力不支而跌坐在了地上。
察觉到她的脸色越来越白,一直站在一边的钟霖清俊的面容上出现了一丝裂隙。
“你怎么了……”他忍不住出声问道,她看起来痛苦极了,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糕点终于从她的指尖滚落,而她的裙摆上……赫然出现了触目惊心的红色。
“你居然不知道吗?”云初强忍着痛,有点愕然的看着钟霖,这个如同他名字一样钟灵毓秀的男子,实际上读书有点读傻了。云初忽然吃吃的笑了起来。“你居然真的不知道……”云初笑到最后已经气息不稳,钟霖再也忍止不住俯身握住了她单薄的双肩,“我不知道什么?”他几乎是吼的问道。
“你不知道这糕点之中掺有滑胎之药?”云初笑的极其的惨烈,她每笑一下,血就会流的更加的多。
“你……”钟霖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点困难起来,原来云初她……该死,他竟然在此刻感觉到了一丝慌乱和心痛。这是母亲让他带来的,他怎么会知道母亲存的是那样的心。而且他完全不知道原来云初已经怀有身孕。这是他的孩子!钟霖的心头升起了一丝喜悦但是很快就泯灭了下去。
“钟霖,让我来告诉你一个秘密吧。”云初忽然觉得这样的钟霖有点可怜,她的心底忽然升起了一种报复的快感。
“什么?”钟霖白着一张脸,完全不知所措。
“孩子不是你的!”云初说完就放肆的大笑了起来,惹的钟霖忽然一把掐住了云初的喉咙,他素来清俊的面容此刻已经变得狰狞恐怖起来,青筋在他的手间隐隐的流动。才不过一刻的时间,他就经历的悲喜两重天,愤怒已经叫他忘记了所有的风度和气度。
“是谁?”他狠狠的掐着云初的脖子,恨声问道。
“你又不会在乎,何必多问……”云初剧烈的咳嗽着,掐死她吧,反正她已经不想活了。她的一张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脑子里面除了报复的快感之外已经没有别的什么念头。
手下的女人完全没有半点挣扎的意思,良久钟霖才放开了自己的双手,颓然的跌坐在了冰冷的地上,双目空洞的看着倒在他怀里已经渐渐变冷的女人,他不在乎?他真的不在乎吗?
齐肃帝三十三年秋,长平公主被敕夺封号,滑胎血崩卒于天牢之中,尸体离奇失踪,原长平驸马疯。
同年冬月末,齐肃帝薨,原房山郡王云秋荻领兵入京,登基为帝,改年号昭阳,史称齐睿帝。
几辆马车飞驰在雨夜之中,簌簌落下的雨丝连成一片,让原本就含糊不清的路变的更加模糊。
天空不时的划过闪电,如同要将暗沉的天空撕裂一般。
房山郡王妃要生了,几日之前,一张圣旨将原本的秦王贬成了房山郡王,限时离京。
“阿惠,再坚持一下。”房山郡王云秋荻紧紧握住王妃的手,俊美的面容失了血色,电光闪过,将马车之中映了一片雪亮。一名宫装夫人正浑身冷汗的倒在自己丈夫的怀中,下唇已经被她给咬破,丝丝的渗着血。
“王爷,臣妾不行了……”她虚弱的快要连话都说不成腔。
“不行,忍住!”云秋荻一面催促着车夫快点,一边紧紧的抓住李慧儿的手,好象这样,他的妻子就不会撒开他的手离开人世一样。“本王不能没有你。”他已经被贬离京,又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再没了妻子呢。
“忍不住!要生了!”李慧儿白眼一翻,她的意思是她要生了!这个傻相公,想的都是什么?!李慧儿拼尽力气大吼了一声,骇的云秋荻浑身一抖,忙叫车夫将马车停住。
前车停住,后面的马车也纷纷的跟着停了下来,丫鬟婆子们冒雨下车,在一阵忙乱之后,一个嬷嬷一脸慌乱的跑到云秋荻的面前,“王爷不好了,王妃晕过去了,孩子生出来了,是一名小县主,但是没有了气息,怎么办?”
“大人孩子都要!少一个本王要了你的命!”在路边等候的云秋荻一把将嬷嬷的衣襟揪住,怒吼道,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下,让他有点睁不开眼睛。
“是是是!”嬷嬷吓的滚回了马车上。
过了半晌,一声嘹亮的啼哭之声从马车中传出,穿破了夜的寂静,让云秋荻神色一震,不是说没了气息了吗?这是又活了?他有孩子了!有女儿了!
说来奇怪,随着小县主的第一声啼哭,这烦人的夜雨骤然的停住,天上密布着的乌云逐渐的散开,一轮明月在云层后面若隐若现,雷鸣闪电也嘎然而止,好象刚才一切恶劣的天气都不曾存在过一样。
本宫巡房:将军,解战袍! 第3章 作孽做大了
第3章 作孽做大了
一名站在云秋荻身后的长史马上抱拳恭贺道,“恭喜郡王,贺喜郡王,天降祥瑞,小县主一声啼哭,将明月都唤出,实乃瑞祥之人!”
还没等云秋荻开口,那被吼回去的嬷嬷一脸喜色的又圆润的滚了回来,不住的打千,“恭喜郡王,贺喜郡王,小县主救回来了,小县主一哭,郡王妃娘娘也醒了过来,母女平安。”
“赏!”云秋荻心头一块大石落地,顿时喜形于色,笑的嘴巴都快合不拢了,一个劲的搓手,却不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赏!统统有赏!”祥瑞之人,好好好,他被贬不要紧,只要女儿是有福的就行。
云初微微的睁开眼睛,有点好奇的看着周围,她不是已经死了吗?这又是哪里?就在她瞪着大眼睛忽溜溜的直转的时候,感觉自己被人轻柔的抱起,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窜入了她的鼻端。
是母妃吗?记忆之中的一根弦猛然绷紧,拉的她脑子有点痛,似乎要断裂开一样。
接着她被人用一块蓝色的布包裹了起来。
“让本王看看。”另外一个熟悉的气息袭来,她被一个宽阔的胸怀给紧紧的揽在了胸前,感觉到包裹在身上的蓝布被打开,她的小腿不自觉的缩了起来,屁屁下面凉凉的。
“嘿,还真是个丫头。本王的嫡长女,本王的小县主!”
云初瞬间有了想继续昏迷的感觉!
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她投胎了,只是好象她投胎之前没有走过忘川,没有喝下孟婆汤,而是直接投回了自己的身上。
她那不靠谱的爹,房山郡王,你掀开你家闺女的包裹看自家闺女的小屁屁这样真的好吗?
几个月后,云初十分淡定的躺在自己的小摇篮里,听母妃在耳边唱着摇篮曲,有点醺醺然。
忽然一张大脸凑了过来,用带着胡子茬的下巴去蹭云初的小脸,瞬间将围绕在云初脑门上的瞌睡虫全数赶跑,云初一恼,一脚蹬在了她爹的脸上,被她爹蹬了一个鼻孔朝上,却依然傻乎乎的乐了起来,“不愧是本王的闺女,真有劲!”
原本是一脸愧疚的云初,一听这个,顿时心里又是温暖,又是心酸。
想想自己上一世,还真特么的过的糊里糊涂的,直到自己死之前,才知道所谓一生荣耀,所谓万千宠爱,不过是皇帝爷爷为了拴住自己父亲,将自己当成一枚摆在眼前的棋子罢了。
至于她傻乎乎的爱了好久的驸马,也不过只是一个外强中干的花瓶。
她与钟霖之间相互折磨了那么久,在她的心底原来早就厌了,倦了,烦了。
最后的休书,反而像一种解脱一样,打开了锁住她的枷锁,即便那个枷锁是她自己上给自己的,让她自由的想飞。可惜她还没飞起来,就已经咽气了。
不错,死也不失是另外一种形式的解脱。
云初做过一段时间的鬼魂,轻飘飘的行走在尘世间,那个时候她看了很多很多。
她看到自己的父皇登基,又被自己庶出的兄长一杯毒酒撂倒在皇位上,兄长篡权成为新帝,没过几日,京城的大门就又被人给攻破,有人打着回归正统的旗号,带着大伯父的儿子杀回京城,将她的母亲,兄长还有弟弟全数斩于阶下,最后登基成帝。
而那个帮助她堂兄打回京城,将她所有的亲人全数砍翻了的男人,却是她活着的时候的“奸夫……”给驸马钟霖头上染绿的人。
这是一个何等混乱的世界。
说到这个奸夫,云初也是囧囧的。
云初记得那夜她知晓驸马夜宿花街柳巷,盛怒之下,她带人去将驸马生生的从花娘的床上拖了下来。看着赤条条,惊慌失措的驸马,她的心底忽然生出了一丝的悲哀。
曾经她那么爱着这个男人,他的容貌,他的才情,都叫她沉醉不已。
她为了他不惜背弃亲情,离开房山远赴京城,而到最后,她落下的是什么?
她愤然入宫,想要求旨了断她与驸马之间的姻缘,而此刻的皇宫却是在庆祝一个人的凯旋归来。
满宫的喜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唯独她,孑然独立,与这喜庆的气氛格格不入。她独自徘徊在花园之中,想等皇帝爷爷有空的时候再去禀告,却被一条手臂拉入了暗处的一座假山之中。
她想要叫,却被人蛮横的捂住了唇,她惊恐的睁大眼睛,借着远处传来的微光看清楚了拉走自己的人的样貌。
良久之后,云初趁乱抓起了旁边一块碎石砸晕了他,然后逃之夭夭,就连她要入宫的初衷都给抛去了九霄云外。
一连几日,云初都恹恹的不想见人,一直躲避在公主府之中,就连驸马的去向都已经提不起她的兴趣来。
浓重的负罪感让她觉得只要一出门就会被人盯住一样。
好在,她得到消息,那青年再度离京出征,她这才觉得心底有点踏实下来。
“这孩子是怎么了?”耳畔母妃的话语将云初的思绪拽回,“怎么半天不动也不哭?莫不是被魇着了吧?”接着她就被人抱了起来,先落入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之中。
云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小手挥舞了起来,郡王妃的心才放了下来。
原来身边有亲人陪伴的感觉是这么好。云初默默的在心底叹了口气,努力的扮演着她婴孩的角色。自己上一世是被鬼迷了心窍了,才会放弃眼前的一切,追着钟霖去了京城。
时光荏苒,云初在房山郡快乐的成长着,房山郡便是她父王的流放地了。
爷爷凶猛,登基之后,先后砍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她的父亲原本是秦王,就因为一根筋的说错了两句话,被贬到房山郡这个偏远的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当房山郡王,连带着她这个郡主也跟着变成了县主。
其实云初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爹爹有造反的潜质,明明就是一个萌萌哒,爱喝酒,一根筋的汉子,怎么就说反就反了呢。若是上一世云初还有点不满自己的父王造反的情绪的话,这一世的云初是举双手双脚赞成自己的父王造反的!
本宫巡房:将军,解战袍! 第4章 房山有黄金
第4章 房山有黄金
造反,必须要造反!她稀里糊涂的被人当了那么多年的棋子,不造反对不起自己。
还有自己那个庶出的兄长到目前还没出现,因为上一辈子他出现的时候,云初已经去了京城,所以对自己那个庶出的兄长丝毫印象都没有。
这些都是小问题,最大的危机是那个上一世她祸害了人家,人家反过来砍了她全家的年轻将军,慕容千觞。
云初觉得是不是之后他执着的砍了她全家就是因为那一次宴会上的乌龙事件呢?如果是真的,那她就作孽做大了!
可那时候明明是她被拖入假山之内的……要说受伤的人也应该是她才对,慕容千觞凑的哪门子热闹。
上一世她追着钟霖跑的忙,却不知道自己愣是将自己送到了爷爷的嘴边,爷爷表面对她好,实际上却是将她当成质子一样留在京城。许她的荣华富贵,许她万般宠爱,为的就是拿捏住她远在房山郡的父王。
悲哀啊!
上一世她不明白为何爷爷要如此,明明她的那位父王有点呆呆的,房山这破地方放眼看去除了黄土就是黄土,有什么好叫她爷爷忌惮的。
不过这一世她明白了,房山郡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除了黄土居然还有黄金!
金子啊!
那一夜长史大人和被鬼追了一样的跑去她爹的书房,大人说话,作为小孩她肯定是要被撵走的。可是她爹宠爱她,将还在两岁年纪上的云初抱在膝盖上一边逗着玩,一边和长史谈论公事。郡王殿下大概是觉得自己女儿傻乎乎的只知道乐,对其他的事多半是记不住的,可是他哪里知道这小娃娃的皮囊下装着的却不是一颗小娃娃的心。
云初就在咿咿呀呀之中将长史和父王的谈话听了一个一字不漏。
房山郡真的挖出了金子了。
按照大齐的律法,金矿若无属地应该归于陛下所有,若有属地即为属地之人所有。这金子是在房山郡,而房山郡又是自己父王的封地,所以只需要每年纳贡,而不需要将金矿交给陛下。
皇帝爷爷扣押住她在京城,给她的宠爱躲过其他的公主,归根结底就在于这些黄金上。
一个外放被贬的郡王坐拥一座金山,天高皇帝远,若是背着他搞点小花样出来,皇帝爷爷在京城也鞭长莫及啊。
原来自己的父王是如此的富有,上一世被蒙在鼓里的云初也觉得自己蠢蠢哒。她贪恋着京城的荣华富贵,厌恶房山郡的贫瘠和偏远,却不知道自己的家里拥有一座金山。她只当是爷爷让自己过的如此的奢侈,却不知道她爷爷用的全是她爹的钱。
在听到自己萌蠢萌蠢的父王决定向自己那位奸猾奸猾的爷爷如实禀告的时候,云初怒了,挥起自己的小手,一巴掌拍在他父王的脸上,啪的一下,将他父王的俊脸打出了一个小小的红手印来。
你是傻啊!还是傻啊!还是真的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