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越三十年

看着老婆女儿都是一脸茫然，陈查理再次叹气：“你不也奇怪为什么霍家还有李家他们好像没有买？是他们不信？”
“也可能偷偷买了？”
“不可能的！”陈查理摇头，看了眼外头，“他们不买是不敢赚这个钱，我问你，这钱是谁的？”
“不是说那个什么周刊的？”
“对啊，周刊又是谁的？”
“你那个贵人的？”
陈查理点点头，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水：“虽然我也买了五万，但也就是表个态度，说真的，我当初也没想要把钱拿回来，现在好了，你又买了十万......”
“人家赚了几十亿，......”林巧珍嘀咕了句，看看陈查理，不耐烦开口，“好啦，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不要就不要！”
“我不是说不要，我是要问一下，怎么办！”陈查理做了个手势，“别因为这小钱影响人家对我的看法嘛！”
“爹地，你要打电话给他啊？”陈杰茜一边问，一边抱过边上案台上电话机放在怀里，“我帮你拨啊！”
陈查理摇摇头，拿过电话，这个得自己动手。
四人屏息。
电话没一会就接通了。
陈查理：“李生，我是陈查理，哦，是李先生，是这样，今天我有买了几张信任票，我老婆也买了几张，一共是十五张，哦哦，不是钱的事，想问...哦哦...哦，是这样....嗨啊嗨啊~~系....哦~~~~”
陈查理嘴里拉着长音，表情僵硬，缓缓放下电话。
“怎么？”林巧珍问道。
“刚才是李国宝接的电话。”陈查理想了想，“他说呢，我要是去拿钱也可以，不过想赚得更多就留在手里。”
“留在手里？”
“因为这个事全世界都知道，可这个票一共就印了四十万张票，然后买信的人没几个，物以稀为贵，以后说不定能值几百万......”
林巧珍捂着嘴，两眼瞪得溜圆，从指缝里挣出几字：“几百万？！”
“嗨啊！”陈查理抬头扫了眼自家这房子，只觉得脑子里头一阵发晕。
…...





飞越三十年 第950章 口误
长安街头，雨丝连绵，夜风卷动着树梢，吹落一地落叶。
昏黄的路灯散出蒙蒙水雾照在地上，黑色的路面反着细碎的亮光。
京西宾馆正门口，八辆绿色军车排成一列，战士们披着雨衣，沉默如石像。
远处车灯亮起，一排黑色红旗车开过来，在军车边上停下。
“注意安全！”
“首长放心！”
周正推开车门下车，接着是纪朋飞。
李季均快步走过来，敬了个军礼，目视周正。
周正点点头：“准备好了？”
“是！”
“走！”
周正跟纪朋飞坐上一辆红旗。
李季均打了个手势，也坐进自己的车里，隆隆发动机声里，军车依次启动径直向着西开去，这边车队缓缓开进京西。
按着安排，李建国的列车会在南苑车站临停，那里是军用车站，离这里不过十五公里。
在那里接人，动静不会太大。
车轮飞快碾过湿滑的地面，发出刷刷的声响，宽阔的道路上，并没有什么车辆。
“老周！”纪朋飞欲言又止。
周正看他。
“算了，一会再说...我再想想。”纪朋飞揉揉额角，从车窗看出去。
周正瞄了眼前面的司机，也没说什么。
两人的心情都极为复杂，李建国会带来什么东西，这些东西又会给国家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车队行进极快，没过二十分钟就已经到达了南苑，直接开进站台。
李季均带着周正纪朋飞到休息室，让人泡茶：“列车还有十分钟到，首长们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外面看一下。”
“季均，”周正叫住他，“你们三十八军里头多少比较出色的小伙子？”
李季均愣了一下：“这个很多，八月份军区大比武，好兵很多。”
“挑一些报给我。”周正想了想，“二十个。”
李季均犹豫了一下。
周正看看他：“舍不得啊？”
“不是...那个，是哪方面的......”李季均问道。
“那你就报二百个上来吧！”
李季均倒抽一口凉气。
周正平静看着他：“不会全收，但肯定还给你的更好。”
“是！”李季均点头，看看周正没再吩咐，敬个礼离开。
纪朋飞看着关上的门，笑道：“抽两百个，他心疼啊！换我也心疼，好兵难得。”
他看看周正：“你是想让他帮着训练？他可不一定懂这个。”
“懂不懂都得试一下，你忘记他那身本事了？”
纪朋飞点点头，他怎么会忘记，李一鸣那身伤人的本事，就是不知道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能怎么用。
周正呼了口气，手指轻轻叩着桌面，两山轮战，各军区都会挑人去打，好兵都是打出来的，可是，好兵死了也可惜，纠结啊！
如果能把李一鸣的本事弄一些过去，就好了。
至于龙组的人，当然也得从部队里挑，之前下来的兵里头应该也有一些可以用到。
想了想，周正抬眼看纪朋飞：“刚才车里你想说什么？”
纪朋飞表情严肃，压低声音：“有两个地方，我们之前没有着重汇报，现在回想起来很可疑！”
“是什么？”
纪朋飞伸出两根手指：“他可能有两处口误。”
“口误？”
“两处？”
周正皱眉，谁没个口误，两处也不多吧，有人一天都得几十个呢！
不过放在李一鸣身上，这就不简单了，有些人犯错没事，有些人是不能犯错的。
有些人...他犯的错你不知道是不是错！
打架比武里头叫卖个破绽，兵法上叫诱敌之计，现在看起来，李一鸣经常玩这种！
“一个不知道算不算......”
纪朋飞倒是表情很认真严肃：“在杭城的资料里头发现的，他给杭城宾馆员工上课时候提到，宋朝的万户飞天，就是绑火箭上天的事，有个宾馆的同志在笔记里写印象里头是不是宋朝。”
“......不是？”
“我让人跟故宫还有教委那边都了解了下，确实不是宋朝，是明朝，但这个我们自己没有文献资料，然后卢平打电话去问了钱老......他说这个还是当年他在美国看文献，美国一个火箭专家的著作里写到的......”
周正愣了下，很是无语，纪朋飞这边考证很严谨倒是真的，但这谁对？
李一鸣说是宋朝，我们从美国人的资料里找到的是明朝，还直接写到书里了......李一鸣对教委有意见难道也有这个？他没跟我说过嘛！这小子！
“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是他跟宾馆一个员工说的，风从龙云从虎......”
“风从龙云从虎......”
“应该是云从龙风从虎！这肯定是说错了，谁都知道入云龙，虎虎生风。”
“这应该是口误吧？说快了就......”
“但这个事有点奇怪，我们去了解了下，......”纪朋飞表情有些奇怪，“当时下面同志跟他说有个英文很好，名字叫马云的人，可以调来帮忙，然后他就说了这个，接着又说马云就是马虎，工作不能马虎，所以就不要这个人......”
“这个马云有什么问题？”
“现在不清楚，经初步调查，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
“嗯？”
纪朋飞凝神想了想：“是这样，这个叫马云的，长相不是很好。我不是说李一鸣以貌取人，他没见过这个人。是我们了解的，这个人曾经跟他弟弟一起去杭城宾馆应聘服务生，结果他因为长相原因没被录用，他弟弟倒是在宾馆里工作......
然后就是他参加了三次高考，头两次没过因为这个人他数学成绩很差，好像考过一分。不过这个人的外语很好，就是英语！去年他高考总分差了五分，因为杭城师范那边英语系人没招够就特招了他，现在学校那边评价他是品学兼优......”
周正看了眼纪朋飞，也没说什么，这么说来他也觉得有些奇怪。
如果学校那边评价没错，李一鸣又没见过这个人，仅因为一个名字不对就不用......
这作风有点要不得啊！
而且你随便给人打个评语说人家“马虎”，那会影响一辈子的！
再说你理由也不充分吧！
风从龙云从虎......云等于虎？
马云等于马虎？
这啥数学水平！
但李一鸣会是这种人？不像啊！
“肯定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要么就是人有问题，要么就是当时不合适调人......回头这个事得问清楚。”
纪朋飞表情有些纠结：“你也知道他还让杭城的人编什么武功秘籍卖给外宾，卖得还挺贵......”
“什么意思？”
“他做事有时候是真真假假分不清。我是觉得他是不是有意这么干，陈长青那时一直跟着他。他会不会想让陈长青误以为他也会犯错！会乱来，有意让陈长青当他是小孩子？”
“......”
“我是这么考虑的。”纪朋飞看了眼周正，“我没跟李一鸣见过，我是根据资料来看人，他年纪虽然不大，但绝对不能当孩子来看！”
“......”
“做事环环相扣，能把边上的资源都利用上，这是他的做事特点，从他到榕城开始做的事，就没有做不成的，每一件都让我看得惊心动魄，香江那边也是一样！他现在手都已经伸到墨西哥去了，......”
纪朋飞看看周正凝重的表情：“所以就拿信这事来说，......我怀疑他也是故意的。”
“故意？”
纪朋飞深吸了口气：“下面寄来的信很多都会被拆看......我是想他这么聪明就没考虑到信在中途被拆？”




飞越三十年 第951章 欢迎回来
周正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纪朋飞轻轻叹了口气：“老周，你没有想过这个？”
周正低头沉思。
纪朋飞又开口：“信里不会有太多重要的东西...是我的理解，而且可能老师也看不懂，但他借此退了学！”
“需要这么复杂？退学就退学......”
“他想退学他父亲也不会同意啊！他父亲是知青，肯定知道上学很重要，他如果说想去香江做这些事，怎么可能同意？难道因为他说可能有地震？”
如果李一鸣这么做，那这孩子也太那啥了，多智近妖？
周正回想当时初见到李一鸣时，那孩子捧着亲手扎的小草人送到赵山墓碑前，泪流满面的样子。然后默默跟在自己身后，很安静地听着自己发着感慨，后来又在地上写出那首诗，他应该是真的在努力想办法要做些事的吧......
“纪主任你这个有点阴谋论了，......”周正摇头不太同意纪朋飞的分析。
纪朋飞咳了一声，表情不悦：“这怎么叫阴谋论...我是不理解！”
“因为父亲可能不同意，就故意写封信然后让学校把自己退学？那孩子没那么那个......应该是顺势。”
“那你想过没有，就算信寄到了，又能怎么样？”
“......”
周正抬手看表：“算了不要分析这个，等李建国到了就知道了。”
纪朋飞唉了一声，看看他：“其实我的意思是让你不用太担心陈长青的事，也不要让首长们太担心，再影响到身体。”
“嗯？”
“因为以我看来，陈长青跟着他去香江，至少有一半的原因是想从他身上挖情报，另一半原因是想外逃，而他早就看破了，反过来利用这陈长青推动考察团快速成团......”
“反过来利用？”
“是啊，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样？”纪朋飞微微靠近了一些，“他怎么会知道你会去送赵山？如果没有你，那光是陈查理那边的考察邀请，还有全额费用，再加上赵红军跟陈长青一起发力，是不是也可以把他带出去？”
“可能没那么快......”周正深深吸了口气。
“是啊，没那么快，至少十天，搞不好今天才通过，然后......”纪朋飞叹了口气，“所以我现在越想越是后怕，他这一连串做的事，真的没给自己多少余地。”
“所以这孩子应该也在赌陈长青他们的能量有多大！”
周正微微点头，叹声开口：“我是怕意外...绝对不要轻视对手！”
纪朋飞笑了：“但他并没有让陈长青有外逃的条件！你看考察团基本上都被关到厂里头，当然不是不能跑，但跑了能做什么，跑到李一鸣面前动手？你觉得是谁死？”
“......”周正犹豫了下，答案很简单，肯定是陈长青死。
“你说传递消息？...香江那边敌特的情报站这段时间被折腾得很厉害，陈长青就算把消息传出去，然后等人接走他，光是审查盘问就得好几天吧！”纪朋飞点点手指，“你算一下时间，够不够用！”
周正低眉想了想，摇头。
确实不够用，所以陈长青都没离开过工厂，看来对面就算是收到他的传讯也不敢相信他是不是真的可靠，而这时那些情报站已经被李一鸣搅成一锅烂粥了。
“所以我说，你是关心则乱，你以为他没想过自己会有危险？他一个山区孩子边上就跟着个他爸就一路这么...那个的就不怕被抓起来？”
周正失笑摇头。
纪朋飞挑眉：“他应该是有把握的！陈长青能传出去的消息说不定全都是炸弹啊！”
周正点点头：“所以他是利用陈长青，利用他急着出境的心理，来推动成团，然后到了香江，可能还会利用陈长青来打援？”
纪朋飞呼了口气：“是啊，现在已经知道对面那边在免计划上投入了很多资金，一个多亿，现在能拿回去多少都不好说，还有这次花钱投票，说不定也有他们的钱！”
“你是说今天最后突然这么多钱里头有他们的？”
“一定有的，李一鸣在榕城就说要围敌打援，显然他在香江也是这么做的，只不过，他自己人也在城里！他既然敢这么做，不可能没考虑到自己的安全问题！”纪朋飞压低声音，“他可能是有特异功能的！”
周正无奈点头：“他自己有没有考虑到是一回事，我们总不能不管！”
“我没有说不管，咱们关心也就是了，你要注意回头要让首长们不要跟着太担心，影响健康。现在已经倒了一个了......”
周正叹了口气。
“唉......”纪朋飞突然眉头拧成一团，叹了口气，“但我现在还担心一个事，就是我们派驻在香江那边的人也买了这个票！”
周正倒抽一口凉气。
如果真发生这种事，那问题就很严重了。
难怪纪朋飞脸色如此难看。
一根萝卜拔出无数泥，李一鸣是不是也考虑到了这个？
这是什么样的脑子？！
周正站起来踱了几步，回头看着纪朋飞：“对了，前天铁道上的那个事，他应该是想保证李建国此行的安全。铁道部那边肯定整条线都比原来工作紧张得多！”
“......”
真是处处成迷，一时间两个人都觉得自己脑子不好用了。
李一鸣究竟是脑子好，还是真有预测的特异功能？
呜呜~~~哐哐哐~~
雪亮的灯光划破雨幕，长列如龙在夜色中隆隆而来。
汽笛声传到房间里，周正停住脚步。
纪朋飞也站了起来。
铁道上的信号灯闪出减速信号。
巨大的车体震动着，轮与轨摩擦发出剌耳的声响。
咦？
何五捏着一枚黑子，抬手看看表，又瞄了眼窗外，已经能见到路旁的房屋与微光了。
后面李建国撑着头，耳朵靠着三用机听着广播，时间已经快到九点了，不知道地震发生了没有，为什么新闻里始终没有消息。
一鸣让自己汇报的那么多事里头，除了他做出来的成绩，还有他可能要做的。
如果说地震没有发生，中央会怎么看待这批情报？
冷风透过车厢吹进来，却吹不去他身上的热意。
“怎么到了？”何五凑到窗前看着前方，灯火中一个站台，人影憧憧。
列车缓缓驰过站台。
叶四眼一眯，站台上全是全副武装的军人，再看另一侧，同样如此。
“怎么到这里了。”他轻声嘀咕。
何五疑惑看他。
“兵站。”
何五心中恍然，下意识往后看了一眼。
车内的气氛一下紧张起来。
夜色中，绿色的列车长长的车身有一半已经越过站台，却仍然非常缓慢地往前挪着，直到站台上吹起尖利的哨子，车子才完全停稳。
只有最后那节车厢在站台的位置，前面车厢里头，透出灯光可以看到有人拉起窗探出人头向着后面张望。
站台上军人急促吹响哨音，接着车厢里头也传来了列车员低低的喝斥声，不过一会，很多脑袋缩了回去，车窗也纷纷关上。
几个带工具的军人迅速来到车厢接口处，熟练地把绞接部分解除，随着哐哐的声音，列车分成了两部分。
军人们跳回站台，做了个手势，随着一声长哨，前方的列车呜呜长鸣，隆隆地重新启动，继续前行。
何五坐立不安。
车门打开，几个军人走上来，最前的一个手里拿着个本子，先是打量了一下车厢里的人：“何铧是哪位？”
何五举了下手：“我是！”
军人点点头：“你和带的人请下车登记！”
何五回头看看叶四：“那我先走一步。”
叶四点点头。
李建国提着箱子站了起来，跟在人堆里走下车子。
站台上的士兵们端着枪，目不斜视。
大家被带到站台边上的候车室坐下，坐得很散，一个军人开始挨个给大家发了一个纸板文件夹和笔，让大家做登记。
姓名性别户口家庭住址，携带的物品......每个人都在填。
李建国也被发了一份，他提着笔不知道应该怎么写，过了一会，一个气势很足的中年军人走到他面前，低声开口：“李建国？”
李建国点点头。
“跟我来。”军人低声说道。
李建国提着箱子迅速跟着军人离开，背后是何五等人也只是微微瞄了一眼，继续填他们的表格。
出门沿着走道走了一段，来到最里头的房间，大门紧闭，那军人轻轻敲了几下，然后推开门：“报告！”
“进来吧！”
李建国缓缓走进房间，突然之间脸涨得通红胸中剧烈跳动，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军人站在那里，微笑着看着他。
“还认得我吧？”
“周首长！”李建国紧着嘴点头，眼睛发热。
周正笑着点头，上前伸出双手：“李建国同志，欢迎回来！”




飞越三十年 第952章 还给国家
呯...
李建国赶紧放下箱子，手掌利索地在裤边上擦了一下，与周正紧紧相握。
心潮澎湃啊！
一句同志，一声欢迎，一双温暖的大手。
这都是积极的信号，中央很重视自己这次的汇报，也对前面做的事执肯定的态度。
他跑了这么多年的采购，从来就没有哪个领导这么个态度，倒是当年大队书记是这么热烈欢迎他们下乡插队来着。
李季均在身后轻轻关上门离开。
那边纪朋飞拿着电话轻声开口：“人已经接到了，是，嗯，一会过去。”
啪，轻轻放下电话，纪朋飞转身走过来，一边走一边打量着李建国。
李建国看着这身着中山装的老人，嘴微动了一下，试探开口：“纪首长......”
“不要叫首长，就叫纪主任好了。”纪朋飞哈哈一笑，上前伸手，抓着李建国的手，看得更加仔细。
浓眉大眼身材高大，头发不长，但有些乱，眼带血丝，看起来虽然憔悴，却依然站得笔直，手也很有力。
这就是李一鸣的父亲，那个申城知青，小县城的采购员，带着儿子去香江做了那么多大事的李建国。
周正看看李建国，有些好奇：“认得？”
李建国点点头：“我在报纸里头见过，中英谈判，香江那边的报纸。”
“这眼力不简单啊！”纪朋飞笑道。
李建国赧然一笑，他跑采购天天要跟人打交道，记人成了习惯，再加上回来汇报工作会遇见谁他心头都有数的。
“建国同志，你们在香江做的工作，中央都看到了！”纪朋飞感慨万千。
李建国表情有些错愕。
怎么可能都看到？
那小子干的事有些连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