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越三十年

“可是，猪有那么聪明？”
“猪比你们想像的聪明！”
“那这些...猪，以后能不能杀？”
“是啊，能不能杀？”
“这个要分情况，现在说这个太早，我看......”
看着大伙似懂非懂的样子，林金明扭头向左：“小钱，你记得比较全，从头跟大家说一下吧。”
小钱点点头：“是这样，我在部队里头养过猪，是个养猪标兵，但平时养法跟这场子里头也差不多，但这次下来之前，我们通过学习了解到了一些很重要的知识。”
“有些可能是我们都不知道的，”林金明笑了笑，“刚才说到破案，说到头猪，大家就不知道，所以有必要讲上一课。”
这边小钱已经站起来，手里拿着个小记事本：“我先跟给大家说一下这猪有什么样的作用。”
不用朱壮示意，大家已经拍手了。
林金明手按了按。
众人提笔。
“家猪是人类很早就驯化的动物之一，它是非常聪明的动物。它的作用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首先是食物来源，这个大家都知道，猪可以做出上千种菜。”
小钱抬头看了一圈，又念道：“第二是医学用途，在生物学上，猪跟人的基因相似度很高，基因是什么大家听过没？没听过也正常，就是每个人为什么不一样，就是因为这个基因。”
“猪因为跟人这方面很相似，所以它有时会跟人相互传染疾病。”
“另外，也因为相似，猪身上有些东西可以在人身上用，在医学上，可以用猪来做手术，试验药品，也可以用猪皮给人做植皮手术，可以把猪心用来替换人心......”
“哈？”
林金明很快抬手：“大家安静听！这些都是科学知识。”
“第三是工业用途，猪皮可以制皮革，皮革可以做各种东西，脂肪除了是很好的食用油，它还可以用来制作肥皂，骨头磨粉可以做骨瓷，是很高级的瓷器。猪毛可以制作各种刷子，......”
林金明抬手，小钱停下。
众人盯着林金明，不知道他突然要说什么。
林金明看了一圈，嘴角含笑：“我问大家一个问题，咱们猪毛是不是都是杀猪的时候取的？”
“嗯，是啊，杀猪的时候，我们把猪毛刮下来，”
“那么为什么我们平时不给猪剃毛呢？毛剃了还可以长，一头猪从小到大，能剃的毛肯定比杀的时候刮下来的多啊！”
“......”
看着一张张惊愕的脸，林金明收起笑容：“小钱你继续说吧！”
“第四是军事和安全，猪鼻子非常灵敏，可以用它去排雷，用它寻找地下埋藏的物品，我们看到猪喜欢拱地，它们就是在找地下吃的东西，它们有时吃土，是为了补充维生素。
它也可以闻出人身上的有什么危险物品。还有，经过特别训练的猪还可以查出人体潜在的疾病！”
众人伏首狂记。





飞越三十年 第1067章 有女同志在场
嘶拉，纸破，.....
眼见自己这满纸的错字别字二简字，朱壮是心急如焚浑身是汗汗如雨下，下意识赶紧抬头：“小钱同志，请您说得...慢一点！”
“对对，说慢一点啦！”*n
看来有同样问题的人还真不少，纵然小钱说得比较慢，也来不及记，记得快了，不是纸破就是漏字。
“没关系，资料会发给大家看，现在大家简单记下就好。”林金明说着示意小钱继续，“把概述部分读完。”
部队的规矩，上级指示坚决执行，小钱提气开口：
“动物对自然原料的提取是有不同的利用效率。猪可以解决我们很多粮食问题，因为它是杂食动物，可以消化很多我们人类不方便消化的食物，生长同时还可以产生大量的肥料，以及能源......一肥料括号猪粪主要是大便......”
“它的粪便量大，动物的粪便除了制备沼气，还可以用来养殖...蛆虫和蚯蚓，前者比后者生长快速，蛆是高蛋白高营养的虫类幼体，......”
翻页。
“拿苍蝇举例，苍蝇八天就可以产卵一次，一次交交交...”
小钱开始脸红结巴，目光在某几个女同志身上一滑而过。
众人目光凝注，交交交什么？
林金明目光淡然：“大点声！什么字不认识？”
“配....”小钱压低声音，他不是不认识，可这里有女同志....这么大声读这个，就算不是耍流氓也不正经吧？
交交交...配？
原来是这个，下面有人崩出笑声，还夹着三五个屁，不知道是都谁放的，还好风大这又是养猪场。
“继续念！”林金明板着脸，不就是那点事，转头解释，“小钱同志还没谈过对象。”
“那就在我们场里找一个吧？”朱壮笑着说道。
“是啊，我看小钱同志很不错啊！”副场长帮腔。
林金明按按手很严肃：“我们先工作再谈个人生活！”
场里众人赶紧收起笑容，放屁的重新夹起屁股，这都是科学谁敢乱笑那就是思想不健康，......
当着领导放屁，也很过分，好像是副场长放了一个，办公室主任放了两个？
“括号交朋友...睡觉....终生产卵，括号科学......”
“一次可产上百颗卵，卵一两天就可以变成蛆，蛆三五天就可以长大，数量非常庞大，生产过程非常简单。”
小钱身子一拔克服了最艰难的几字变得流利起来。
“虽然我们人不会去食用这些蛆，但这些可以用来喂家禽和养鱼，最后还可以肥田，自然界的自然生产过程我们要善于利用，家禽和鱼是老百姓重要的肉蛋白补充，并且也是生产中重要的环节。”
风声掩不住记录的沙沙声，所有人都凝神听，仔细记。
“这里说的能源不光是猪粪产生沼气，还包括了猪的日常活动产生的动力。”
“什么是日常活动产生的动力？”
小钱停顿了一下，“好比说，如果猪圈的地面上都是滚轮，地面又是斜的，那么猪在平时就会通过运动带动着滚轮转动，产生机械力，如果说这滚轮又带动着水车，就可以用来提水，......
这是举个例子。类似的应用还有很多，大家可以尽情发挥自己的想象！”
一片惊容中，林金明观察着每个人的神色。
他刚看到这资料时也是这表情，但仔细想想，好像真就是这样。
这些资料不知道是哪个伟大科学家整理的，极有可能是下乡改造时养了好多年的猪......
“猪也是讲卫生的，如果不是圈养没有条件，它们也不会在吃饭和睡觉的地方拉屎撒尿。”
“猪是群居动物，群居动物都有带头的，要善于发掘这些带头作用，可以在生产活动中创造令人想像不到的效益！”
小钱念了十分钟放下：“汇报完毕！”
林金明看了一圈：“这些大家不知道吧？”
朱壮点头又赶紧摇头，一脸感叹：“这个原来是真不知道......这么全！”
副场长也唏嘘感慨：“真的，如果早点知道猪毛可以......我们早就.....”
林金明笑了笑，他也就是早半天知道这些事，为此兴奋得整夜未眠。
“养猪场要好好设计，充分考虑到各方面的因素，要因地制宜，农牧生活一体化，要生态...环保...循环......重点是所有环节都不能浪费，还要让老百姓过得舒服，......”
林金明看了眼自己的本子，又抬头看了一圈：“发下去的资料里头有一些设备的作用，你们看看，提点意见。”
“......”
“另外，我们带来了一些需要你们平时观察和统计的内容，这里有一张表格，你们要每天观察，仔细统计，......包括猪毛的生长速度，多长时间可以理一次。”
“给猪剃毛，我们马上就可以试。”朱壮急忙开口。
猪毛一斤虽然按着质量分有高有低，但绝对不便宜，一头猪杀了之后，身上能刮出半斤的干毛。
这玩意可是必须收的，还可以出口美国换外汇，外贸公司可是有专门的猪鬃科。
卖给畜产公司外贸公司早年是两块一斤，现在最少也是五块一斤！
听这法子又不用杀猪就可以取毛，奇怪，以前总说薅社会主义羊毛，怎么就没人想过给猪理发呢？
“先好好看资料。”
大家立刻开始看手头资料，看完自己的还看别人的，交头接耳。
那边有人已经又端来了一大盘切好的西瓜，摆到了林金明和几个战士面前。
“大家有问题就说吧。”林金明带头拿了片西瓜，咬了口，真甜。
今年他也要复员了。
作为连级干部，地方通常会安排一个副科级职位，比如说派出所的副所长，局里工厂里头的保卫科长，但现在看起来，养猪场的场长，也不错......
看看这条件，汽水西瓜，看不完的大白猪...如果再加上国家支持，这么多高科技，那得有多美！
“我们现在给猪铺草，没有要打草垫子。洒稻草更方便，而且天也热。”
“现在都已经入秋了，天马上就凉，你们怎么也得给猪铺点厚的。”
“草垫你们不用担心，我们已经有编草垫的机器，非常方便。”林金明很快接口，“编草机有几种，有人力的，还有电力的。”
“哦......”
“领导，这里说，让我们观察猪什么时候大便，猪好像随时都在拉。”
“肯定不是随时拉，这个就要你们观察了，你们给猪编个号，看看是边吃边拉还是吃完就拉，还是别的什么。”
“我这个上面，是一排立着的滚刷子，说这个可以让猪自己过去刷身体，......这个要不要拉电？”
林金明翻看自己这边资料，哦了一声：“这个就不用拉电，就是刚才说的，猪自己产生动力，山里的野猪喜欢在树上噌噌，就是因为它们身上发痒。”
“噌噌很舒服！”
“对，这个滚刷子呢，还可以接上水，这样相当于猪自己在洗澡，可以节水。”
“哦......”
“还有这个，说让猪户外活动去清田，这个......”
“这个是这样的，我们如果说把外面田围起来，然后搭一个通道把猪放过去，猪就会到田里拱地找吃的，那不正好给我们松地了？”
“......”
“林连长，这里有个问题。”有人举手。
“什么问题？”林金明问道。
“是这样，外面那些田，村里已经承包出去了。”
林金明皱皱眉：“场边上的都承包了？”
“我们场边上的，确实都包出去了，不过没事，跟老百姓商量下，给他们松地还不好？他们种二季稻也得耕田嘛！而且这是国家的事，谁敢不支持！”朱壮笑着说道。
林金明点点头，这个情况材料里头也有提到过，解决方案也很多：
“咱们这么理解，猪虽然是用来吃的，但咱们也要跟人一样养，这样才能养好。所以要吃得好，讲卫生，睡得舒服，还要有点运动，......”
“林连长，运动的话会不会掉膘啊？”
林金明微微一笑：“这个你们放心，运动是强身健体活动气血，运动完肯定吃得更香，等猪运动完马上喂东西，再睡一觉，更上膘的！这是科学结论啊！”
“哦.....”
“你们还别不信，咱们现在呢，条件不好可能还不太懂，但科学家是专门做这个研究的，运动员，只要一退役，再管不住嘴，十个有十个要变成胖子！”
林金明看看众人：“这些是不是很有用？”
“有用！非常有用！”*n
“那设备......”
“设备正在设计，很快会派工程队来打洞。”
“打洞？”
“猪场要用水，利用地下水比较好，而且要把猪粪利用起来，发酵制沼气制肥，另外可以给村里建一个公共澡堂。”
“哦......”
林金明微微扫视全场语气严肃：“上级对我们的要求是，在今年内全面建好这个示范点！”
朱壮噌一下站起来：“感谢上级给我们送来这么宝贵的资料，还帮助我们建设新猪场！”
林金明看看他：“我们刚来时，你们大概还有点不相信吧？”
“没有没有！”
“我可看出来了！”林金明脸色微沉。
朱壮赧然：“也不是，主要是...唉，我们是觉得部队同志打战厉害，养猪这个......不见得是专家......”




飞越三十年 第1068章 爱的饲养
“唔......”林金明微微点头，其实朱壮也没说错，他们确实不是专家，只是被紧急培训了一下，但就算这样，我们带来的知识你们知道多少？
“其实是有这么个事......”看气氛不对，副场长赶紧帮腔，“以前有来过记者，我们带着参观，结果她看到我们场里有几头猪屁股下后头肿得老大，就问怎么长这么大瘤子也不去治......”
“瘤子？”
“那是种猪，那不是瘤子是猪蛋，人家女同志没见过，我们也不好解释...怕被说流氓，唉......”
林金明哈哈大笑：“后来呢？”
“后来就让女同志去解释了一下，不是场里猪有病，种猪的蛋就是这么大！”
又是一片轰笑。
朱壮感激地看了眼副场长，这笑话来得及时啊。
林金明敛起笑容点点头：“总之，这些都是国家整理出来的关于猪的一些重要知识，你们知道之后，必须要进行认真学习讨论，并根据你们实际工作里头经验，提出问题，这样国家就可以改进更好的设备。”
“好！”
“可不是单纯应一下就完事！每一件都要认真做，大家可能还不知道，我们......”
林金明看看大伙：“全要建三十万座现代化的养猪场，不能出错。”
“三十万？”
这数字震得众人目瞪口呆。
“对，也就是说，我们以后每个村都要有个综合性的养殖农场，农场里肯定得养猪，村里多少人，差不多就得有多少猪。这样可以保证我们有足够的肉食。国家决定要好好养猪，要达到一人一猪的比例。”
“一人一猪？”
“十亿头？”
“十亿头，就是这么多，这是大猪小猪都算上。”林金明含糊说道，他也不清楚有没有这文件，但这绝对是个好政策。
“是不是，我们这里的小猪都准备用来培养成领导，然后送去全国各地猪场当领导？”有人突然问道。
林金明微微点头。
“如果是这样那真是太好了！”朱壮一挺胸：“对了，那个从我们这里带去小猪的话，是怎么训练当领导？”
朱壮代表大家提出疑问，这点相当关键。
林金明犹豫了下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这可能是很机密的事，所以要挑聪明的猪，笨的不行，还得是刚断了奶的小猪。”
“没问题，一会我带同志们亲自去挑猪，保证个个聪明伶俐！”朱壮拍着胸口说道。
“好！”
林金明抬头想了想，“今天下来是第一步，接下来我们还会过来，上级大概是准备安排我们在这里把新猪场搞出来！要为国家建设一个猪场的榜样！”
“我们坚决执行保证完成任务！”朱壮把胸膛拍得哐哐响：“一定要把我们万丰建设成船新的猪场！！”
“好！还有一件事！”
掌声稍息。
林金明伸手从包里又拿出一盒磁带放在桌上：“另外，我们还要实验一下，猪喜欢听什么歌！”
“听歌？”
“对，科学研究证明，动物也喜欢听歌，小鬼子那边养牛就给放歌听，牛肉卖得非常贵！”
“真的？”
“当然是真的，那肉卖出金价，这次正好香江停了要肉，我们调整一下，给咱们的猪上上档次，下次再要肉，就不是现在的价了！”
“哦.......”
“但具体什么歌能帮助它们长得更好，这个就得做些实验，我带来一盒磁带，场里有广播吧？”
“有的！”
“这是什么歌？”副场长好奇问道，这年头大家对歌是喜爱非常，但凡是听到好听的歌，必须记下歌词，时常哼哼。
林金明拿起磁带看了看：“我也没听过，都是我们国家音乐中心出的歌。”
朱壮立刻扭头：“拿台三用机过来。”
立刻就有人出门，这种东西在深城是不缺的，场里可不止一台，日常放歌听。
“国家音乐中心？这单位......”
“那就是我们国家的音乐中心，肯定是在首都了。”
“新出的歌？”
“有歌词吗？”
“没有，我给大家念一下这些歌名，......”
众人提笔凝神。
林金明看着磁带：“这一面是，春天里，东方之珠，怒放的生命，外面的世界，沉默是金，滚滚红尘，...六首歌。”
他每念一个，下面就有人边记边重复。
朱壮抬头：“东方之猪......这歌是专门给猪写的？”
“不是这个猪，是珠子的珠。”
“哦......”
“春天里我听过，春天里来百花香，郎里格朗里格朗里格朗，......”朱壮唱了两句。
马上有人接着唱：“和暖的太阳在天空照，照到了我的破衣裳，郎里格朗朗里格朗......”
林金明唔了一声，盯着磁带，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首，看大家都记好，翻面：“这一面是，故乡的原风景，风吹麦浪，稻香，暖暖，知足，.....爱的饲养........我仿佛看到了丰收的景象！”
“爱的饲养？”
“这应该是专门给猪写的了，估计是说养猪时得多爱护的意思。”
…..
“洞妖准备降落，准备降落！”
“洞两收到！”
气象站那边，韩先明已经带着陆全林小跑过来。
此时两架飞机已经停好。
舱门打开，战士们先跳了出来，又把两个文物专家扶下飞机。
“好像在那边，那有个塔基。”钱启仁指着一个方向。
位置并不远。
两个战士去警戒，另外几人手里提着铲子和撬棍跟着两个文物专家来到那个塔基处。
情报员拿起相机，又拍了几张照片。
“开始挖吧。”
三个战士一人一边，开始清理边上的浮土和碎石。
“喂你们做什么？”韩先明和陆全林已经跑近了，被战士拦在外围。
“同志，我们在执行任务！”一个战士礼貌而严肃地说道。
“怎么在挖东西？”韩先明看了看战士，还有那直升机，机身上的的红五星。
“不要打听！”
“那个飞机....”
“不要问！”
“不是，同志，我是说你们要担心雷击！”韩先明紧张地叫道。
“是啊，这山顶经常打雷的。”
“嗯？”
“你们...蹲下来点...”
一个战士看看两人：“你们是气象站的？”
“我们是气象站的。”
那战士点点头，飞快跑回去汇报。
“那边来了两个气象站的同志，说要担心雷击。”
“知道了，我们快一点。”
浮土不厚，很快就清出一片，露出了底下的石板。
早有准备的战士拿过来撬棍，一下就把石板撬了起来。
下面是土。
两个情报员拍了两张照片，互相看了一眼。
一个蹲下，从腰间拔出军刀，开始一片片地刮起了土，土里有些小虫子跑了出来。
“嗯？”
“如果有供养钱......通常是装在瓷坛子里。”钱启仁一边说一边打开一个箱子。
“土里不会有？”
“不会直接埋的，那是对佛不敬......”钱启仁轻声说道。
一个情报员瞄了他一眼，拿军刀直接插到地里，又插了几下，果然不像是有什么金属在下面。
“哦......搞封建迷信也挺讲究！”
“那肯定，规矩很大的，我们有经验的，就挖吧。”
两人收回军刀，示意战士用铲子。
五分钟之后，地面已经是个一米深的坑，也已经发现了一个瓷坛。
“担心点，别把坛子磕坏了，这个好像是宋的。”
等到坛边的土被清理干净，两个文物专家看了一会，相视点头：“就是宋初。”
坛上是个倒扣的盖子，估计原来应该有个封条或是蜡封什么的。
一个年纪更大的专家伸手轻轻揭起，另一人拿着手电往里打光，里头反射出黄光，有些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