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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越三十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茶碗
这下大家直接就笑喷了。
“倒是没错,不听话的可以吃掉嘛!”
“呵呵......”
笑声中,李建国嗯了一声。
众人安静。
“其实我个人觉得是很值得研究的,因为以前我们也有这么做,像马戏团这样的,但在更多地方就没有,马戏团应该也不是用电视,就是用人教,但那种驯兽员比较少,而且未必也是最科学的。如果说好的办法能推广的话....生产生活会很方便。”李建国认真说道。
“没错!”
李一鸣有些听起来略微荒唐的说法,仔细想想却有那么点道理。
越想越令人好奇,心里满满都装着期待,如果说真能把这个形成一整套的组织方法,那对于国民生产作用其实是非常大的。
从自然走向科学,从无序走向有序有组织。
“关键是,不听话的一定要淘汰掉,这个....重点!”有人说了句。
李建国点头:“是的,永葆先进。”
又是一片笑声,意味深长。
在座都是管理千军万马过来的,就算不是科学家,对于组织管理还是有些感性认识,什么样的组织有战斗力,大家心里自然清楚。
有些道理真是一点就透。
可为啥以前没想过?
“咳!”
陈去笑笑,顿顿笔示意李建国:“这个没关系,让他尽管试,有成绩固然好,没有也不要紧,......刚才说组织管理里头,天性,你接着讲,不要断了思路。”
“好!”
李建国呼了口气,思路重新捡起:“就是说这个人和动物的天性啊,有个欲...望三角......”
“什么三角?”
“咳...”李建国轻点手指,“贪、懒、馋......这三种天性构成了欲...望三角。”
“贪、懒、馋...?”
“是的,这三项,或多或少,不同时期每个人都有,与生俱来的,影响个体行为,进而构成社会行为。”
“......”老人们目光错杂。
李建国深吸了口气:“我解释一下,这三个字眼是贬义,但其实有另一种讲法,分别是占有欲,控制欲和求知欲......”
“那为什么不直接说占有欲、控制欲和求知欲呢?”纪朋飞一边记录一边替大家问。
“是这样,一方面这个里头有动物,不光是人,另一个,”李建国咽了口口水,“用这个带点贬义的,是想让人带点警惕心,经常反省一下。”
“哦...”
“这个对得上吗?”
“对得上的,贪是想要占更多资源,是占有欲,资源是个比较广的概念,比如说贪财好色,贪生怕死,贪功冒进......”
“唔......”
“懒是想少付出,本质上也是想留住更多资源,形象点就是想天上掉大饼,不劳而获,但为什么说懒本质是控制欲呢?其实是因为怕麻烦......”
“怕麻烦又是为什么呢?”
李建国盯着前面空气出神,“因为生物是不喜欢变化的,一变化就得去适应,适应是很痛苦的,一不小心就可能灭绝了,所以懒其实是出于对于环境变化的恐惧,想要把一切都控制在自己熟悉的范畴里......”
只有纪朋飞在记录,别人都在默默思考。
刚说完教育动物的事,又来了这个东西,那孩子的理论真是环环相扣,联系得很紧啊!
“馋呢......”有人轻声问。
“馋,是求知欲,也是好奇心,这个是贪的前提,要判断价值,然后才会产生占有欲,对于没用的东西,是不会去贪的,这里又跟资源联系起来,......”
“很有道理啊!”
老人们点点头,总结得很到位这个三角。
果然李建国是个富矿,这个三角肯定是资源论里头重要组成,如果要排目录,大概得是资源组织单独起一大章了。
虽然不是技术层面,却已经上升到了社会哲学的高度。
“贪懒馋,这三种天性,我们摆脱不掉。”
李建国轻叹口气,“从任何一个小孩子身上就可以看得出来,在成长里头都不会完全消失,只是程度变化,有的是被规则束缚,然后也有被引导到不同的方向,有好的有坏的方面。”
“无论是文明社会,还是自然界,这些个体和组织,其实就是依据这些天性,一步步发展过来的。”
“有意思......”几人喃喃点头。
李建国看看大家,注意到这说的是有意思,而不是有道理,看来也不是完全认同?
“人人有......”有人嘀咕。
李建国点点头:“是的,这其实挺普遍......为什么这么说...我自己有亲身体会,我自己平时会从单位拿些纸张什么的用......这就是贪,懒这个,我就盯着他成绩,管他吃饱,希望他别出事,馋也是有的,外头看到没吃过的想尝一下,然后有时也会打听些家长里短,......例子可能不恰当,......”
“呵呵......”
…...
列车停靠,马季睁开眼:“到哪了?”
“晚点了。”
冯巩正探着头看外面的热闹:“这是老田庵站,好像有部队要上来。”
这趟列车一路南行,上上下下,时快时慢,不是正常的班次。
“老田庵...那前面就过黄河了。”
马季也跟着探出半头,看着前两节车厢处,那里确实有绿军装的人正排队上车。





飞越三十年 第1110章 路
“军乐团的,你看都带着乐器。”
“嗯,是本地的团?”
“不好说,但这次下去的肯定都是最好的。”
“最好的,那不在首都?”
“下去表演也可能的,你没看到还有人带着摄影机,估计要录节目。”
“录节目.....我们还没准备好啊!”冯巩有点慌。
“应该不是录我们......”马季拿起杯子,揭开盖子喝了口,“黄河大桥....一会你好好看看,你没看过吧?”
“没有。”
马季扶着老腰动了下,车厢里的人有一大半都在打盹,有些人已经开始串厢了。
早上起得太早,坐了七小时的车子,再精神也扛不住,但睡了一小觉就好了许多。
列车动了几下,长长鸣笛,接着两边的景物向后移动,沿着长长的铁道,开向黄河大桥。
车上许多人似乎也听说了马上要看到黄河,不停地往外张望。
突然之间,火车的广播里传来了急促雄浑的《黄河大合唱》。
风在吼
马在叫
黄河在咆哮....
歌声里,列车开上了黄河大桥,所有人都盯着窗外。
两边的河岸低平,南边有并不高的山,山不清水不秀,一条长河自西而来,满载泥沙安静流淌,看不到尽头。
河里有木船,船上有艄公,两边有老旧的建筑。
车厢里安静得很,只有音乐夹着车轮碾过铁轨的咣当声。
桥并不长,几分钟就过了,广播里的音乐声也正好放完。
有些人沉默着眼泛泪花,有些人失望嘀咕,黄河原来是这个样子。
“列车已经越过黄河,右边的山是邙山,它是秦岭山脉的余脉,是崤山支脉。广义的邙山起自洛阳市北,沿黄河南岸绵延至郑州市北的广武山,长度100多公里。狭义的邙山仅指洛阳市以北的黄河与其支流洛河的分水岭。
邙山海拔300米左右。邙山为黄土丘陵地,是洛阳北面的一道天然屏障,也是军事上的战略要地。最高峰为翠云峰,上有道教名观上清宫。”
广播里传来播音员的声音,介绍着车外的风景。
“这山不怎么高啊!”
“平原,这就算高的了。”
突然间,车子前方传来连续几声急促的号声,不似汽笛,打了一小段样就停了,接着又重复起来。
“怎么了?”有人奇怪地问。
“不知道,是不是前面军乐队的人在练号子?”
“有点耳熟,是歌唱祖国吧?”
“是......”
广播里,传来的并不是列车长的声音:“接下来,我们大家合作一个节目,合唱《歌唱祖国》......”
大家有点奇怪,不过反正这一次任务本身也够奇怪,也许军乐队的同志也带着任务上车,教大家练大合唱呢!
《歌唱祖国》这歌谁都会,也许有人在车上也合唱过,但整个车子的人一起唱,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全体起立!”
大家立刻都站了起来。
号声又起,这一次多了好几种音色。
这首歌的前奏并不长,团里有的是会唱歌的,直接就有人主动当指挥,手势一打大家立刻张口。
“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响亮,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从今走向繁荣富强......”
车里车外,从车头自车尾一片雄浑歌声,甚至都压过了列车行进的巨大声响。
“越过高山,越过平原,...跨~过奔腾的黄河长江!”
“宽广美丽的土地,是我们亲爱的家乡,英雄的人民站起来了,我们团结友爱坚强如钢......”
“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响亮,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从今走向繁荣富强......”
…...
老人们愉快地笑了,这个李建国很有意思。
用词很讲究,一方面用贬义,却又说人人都有,也不让人反感,还说可以引导,这不就好了。
“大致意思我们懂。”王真对面按了按手,“引导和程度又怎么讲呢?”
“既然都有,那其实是看程度,另外要看最后是给谁谋利益了。”
李建国点点头:“我举个例子,就是比如说我看到别人有一个好产品,我是去抢占过来,还是自己去搞懂,再弄出更好的?
弄了更好的,是先给自己赚足钱,还是推广到社会提高生产力服务人民?
然后有一天,别人发明了更好的产品,我是欣然接受,还是利用自己已经拥有的权力和能力打压控制,维持自己的利益不受损害?
不同的个体和组织肯定是不同的选择,既然都是从自身利益出发去考虑了,如果这样的选择交给个人,......”
“......”
“我记得几年前,中国青年杂志登了一封信,题目叫......人生的路,怎么越走越窄,那个叫潘晓的,说自己找不到人生的方向,原来认为很正确的事,变得有些可笑......”
李建国微微抬眼,“那几年大家经常提起那个,拿来讨论,除了讨论为什么边上的人那么坏,还主要讨论一个观点,就是人是不是都主观为自己,客观为别人,主观为自己做事,附带着影响别人......”
李建国叹了口气,没再往下说,他相信在座的人都知道这个事。
“他也跟着讨论了?”陈去问道。
“他还小,我没有留意......我没跟他说,......”
李建国搓着烟,微微摇头,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他也不可能认可那个观点,否则他母亲的死....就毫无意义了......”
老人们默默点点头,这个事确实很大,发生在八零年,整个社会的思想都在震荡。
看着李建国,有人想问一句“你呢?”却没问出口。
相信李建国迷茫也是有的,但正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如果认可这观点,人都是先从自己考虑,那他从大城市到乡下那么多年,爱人抢险牺牲还有什么意义?
再看李一鸣,他脑子里那么多东西,随便拿出一些就可以让自己过上富足的生活,还不用冒这么多风险,他又是为了什么?
如果李建国本人认可这观点,那他为什么要陪着孩子走那么艰难的一条路?
现在这么多人出国,有多少人是奔着外面更好的生活条件去的,不说李一鸣,就是李建国这种人,到了外面,肯定也比在沈县那穷地方过得好。
返乡政策这么多年了,他都没有要求回城!
“但我相信,有这种想法的人不会少,只是不公开说,就算当时没有,到现在也有五年了,不知道多少人认同这些,然后用这...这种想法获得了利益,然后影响着......更多人。”
李建国轻轻搓着烟,看着众人,“他经常说时间不多,我不确定是指哪一件事,但在我看来,思想上这个,应该是算的......”
“......”
“转变人的思想,靠个人,太难了.......”
李建国有些出神,“环境会逼得人去适应,不然就会被淘汰,不说内部,外面还有敌人推波助澜,巴不得你早点变质......他们把这个叫冷战......”
房间里凭空多了几丝寒意。
轻轻呼了口气,李建国收回目光,低头看了眼纸:“承包制,这个办法,我们这么来分析一下。个人的能力按说是比不上集体的,怎么一承包就更好了呢?”
“生产资料给大家,这个满足了占有欲,另外控制欲也得到了满足。”
“可以自己做主了。”陈去轻声说道。
“对,可以自己做主了。自己能做主,提高积极性的作用比较大。因为承包了,你就自己负责了,多劳多得.....结果就把事情做及格了。”
“.........及格了?”
“嗯,只能算是及格啊!”
“也是...温饱只能算及格。”
“实际上,这种个体小集体,能做的事是有限的,稍大一些的工程就没法完成,他们建不起水库,建不起电厂,稍好一点的道路都没法建,如果没有国家,他们的成果其实很有限。”
“唔......”
李建国清清嗓子:“我们组织就是由人组成,那这里头个个都有这种毛病,就得考虑怎么调整,怎么组合,怎么才能把这卷子做好......”
“怎么调?”王真对面认真问。
“就是那个...”
李建国示意电视:“教育是一方面,另外就是我们得有个明确的目标。当年我们说楼上楼下,电灯电话,那就是一种目标,现在的话......”
“这种庄园?”
“对,让县里镇里都这么做,大家的目标就很清楚了,就不会再有什么迷茫,不知道路怎么走了。”
大家缓缓点头,看着电视。
那沙盘若是堆得好堆得妙,不知道能激出人民多少积极性和创造力。
“县里头能把这个东西堆得好?我没那么乐观啊!”有人轻声开口,“终究这是个很大的工程。”
大家点点头,确实如此,全国虽然说划了三十万个格子,每一个也就是三十六平方公里,但谁有本事堆得好?
“主要作用还不是在县这一级,地方和中央是相辅相成的。”
李建国沉声开口,指着电视,“这个东西,是一个摆在眼前的目标,就是要让老百姓看得到他们未来是生活在什么环境里!”
“那这个作用倒是很大.......”
“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国家这么大,总是有人才的,这个东西在堆的过程里头,我们可以发现很多好的想法,以及可以用的人,它还是一个很好的学习过程,以前是学以致用,现在是为了实现目标而去学习!”




飞越三十年 第1112章 力量
离铁道线不远的有一条泥土砂石路,路面坑洼不平且不说,上面还杂乱地丢着几块大石头和断木,像是从山上落下来的。
山风带着水腥气土腥味,一辆东风货车歪扭着走着诡异的线路,半刻不停,尘土飞扬,随风四散。
马中华睡眼迷蒙,在风中打着小呼,一整宿打牌喝酒,现在实在是困了。
他是花园口镇的小干部,这辆车子属于花园口镇供销社,平时用来拉货,这一次接到上级紧急下达的任务,给村里送电视。
任务挺奇怪,车上装了镇上所有的旧电视机,要送到村里,然后市里会安排送一批电视机下来。
镇里的电视都用了多年了,十二十四五寸的黑白电视,红色的壳子,掉漆的天线,有时还要边打边看,像是哄孩子似的,但仍然是个稀罕物。
如果只是把镇里的送到村里,那没人愿意,但市里会送新电视下来换,那是另一回事了。
国家考虑得很周到,市里送下来的电视不可能比现在镇里头更差。
货车厢里,镇武装部的陈利军抱着支步枪靠着一堆纸箱子晃来摇去地打盹。
“呯!”
车子猛地一震,歪扭了一会,差点冲出路边,司机猛踩刹车,才勉强停在路边。
马中华一下睁开眼,摸着头,刚才磕了个包:“咋啦?”
“胎爆了!”
司机咧嘴苦笑,眼睛看了下后视镜。
这荒郊野外,车胎破了好麻烦的,马中华叹了口气:“那抓紧补吧!”
推门要下车。
司机一把拉住他:“不对劲,怕是遭山匪了!”
果然出事,马中华很快听到后面传来怒喝。
“出来!”
咯嚓,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车斗上陈利军举着步枪,对着侧面路边树丛草堆下的一个沟,那里不知何时已经躲着好些人,现在被发现在,慢慢一个个显露了出来。
马中华探头一看,倒抽凉气,那十来个衣裳破旧的男子,手里的东西不一而足,短刀扁担洛阳铲,卷好的麻袋。
陈利军手心已经出了汗,枪口死死瞄着当中那人,他大致明白这是什么情况:“弄啥哩!打埋伏?”
“木牛木牛...”
农汉们一个个把手中的东西放低,却没有丢掉,当中一个似乎是带头的,堆着笑脸摆手。
驾驶室里的两人都是一脸油汗。
司机看着后视镜:“应该是附近村里的,这边收了粮食后村里人经常跑出来挖坟。南边北面经常有人来收东西。”
对于司机说的情况,马中华其实并不太奇怪,只是震惊自己会遇上,脸上的表情也连续变幻:“挖坟就挖坟,连车都敢抢?”
这事他当然听说,只不过自己没遇上过,想不到头回见就是在这种情况。
车后装着的是镇上的所有电视机,一共十三台,要送去六个村两个乡。
不仅是财产损失的问题,这还是个国家任务,要是自己没完成,这一辈子就毁了,肯定要记档案。
“墓不是一天可以找准的,路上洒点铁钉子,弄坏几辆,也不空手......这群七孙狠呐!”
司机弯下腰,从椅子下找出锤子扳手螺丝刀,还有把刀子,“你用啥?”
“光天化日......这群七孙!”
马中华咬着牙狠狠骂道,手在这些工具上晃了下,拿起扳手。
大颗汗珠从马中华额头滚落,再往外瞄。
那些似乎是农家汉子的人,个个粗手粗脚脸也脏,脖子上圈着大汗巾半挡着嘴。
大汗巾再往上拉一点就是蒙面巾,这明显就是劫道的。
没想到在这里被埋了伏击,早知道这附近乱,应该带机关枪来。
“我们修车,他们从后边上去把东西弄走,我们也看不到。”
司机瞄眼外头,“得把他们气势压下去,不然他们两头上人,万一小陈被抢了枪就不好办了,说不定他们也有枪......”
“我去!死了算球!”马中华拉着门要下去。
“别下去!”司机拉住他,“先问两句,看看有没有认识的。”
“你认识?”
“我不认识,反正就是这附近几个村的。”
马中华气呼呼地探头大骂:“你们是哪个庄子的?破坏国家任务,你们都得牢底坐穿!”
“啥国家任务哩?”
“你管哩?!”
“啥东西?”
“电视机!”
“电视机?”
男人们眼中露出贪婪和困惑的表情,低声私语起来。
“是送给俺们的,那俺们就取走咧......”有人在人堆里说,声音飘飘乎乎,不知道是哪个。
话里透着一股子无赖味。
“一个村就一台,你们哪个村的?”马中华冲着那方向骂。
“......一台怎么够咧,来个十台八台......”
没有人报村名。
“想把别的村子的东西抢走,就等着别家村打上门吧!”司机俯过身骂道。
“......”
“俺们就是在这里路过...大路朝天,你们走你们的。”有人干脆坐下,拔了草叶子在嘴里嚼着。
冷笑着看,车子胎都破了,还怎么走,野汉心也够狠。
“路你娘!”马中华骂了句,扭头大声问后面:“小陈,俺们带了多少子弹?”
“够一人喂一颗!”陈利军会意回答,枪口一指,“俺先枪毙了这个带头的。我们的胎是不是你们使的坏?!”
“木牛木牛...”那当的汉子像是个带头的,看了眼车上,枪口依旧指着他,背生毛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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