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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越三十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茶碗
旋转餐厅,一片开阔,朝南放着一架单筒望远镜,进口的东西。
两个战士站在那边。
“同志,我们要借用这望远镜看一下珠江,有个任务。”
望远镜被小心地抬到西面,两人轮流看了一会,珠江口倒是看得到。
“看不出水流,船倒有。”
“入海口可能不适合这个方案,......”
“来不及的吧?”
“要不就看下布吉河?”
“布吉河,也行,在路上停一下。”
“我们在车上做设计,”黎卓健转头看向马成礼,“只有这样了,要看一下实地。”
…...





飞越三十年 第1115章 乐业
“马峦山,碧岭村,原来生产队,现在改成村委会了。全村九十三户四百六十六人,......”
“村支书叫黄民。”
“就他们村还有两亩水稻还没有收。别的,七八月就收完了,有的还种了第二茬。”
四号营地,某房间里,已经布置成了教室模样,墙上挂着都是地图,中间有个大沙盘,课桌都靠着墙。
刘壮实,苏有国,另外还有八个战士,都是准备去驻村搞建设的,人人拿着本子和笔表情认真,去前要先学习。
教室当中,沙盘边上,站着个教导员。
“这里是你们需要了解的情况,以及可以开展的工作表格。”
“这个村是有电话的,你们可以打过去,跟村里聊一下,他们需要什么,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多带哪些东西,还有他们哪些东西是这里可以用的。
你们千万记住,搞建设也是打战,我们不打无准备之战!”
…...
“还有这个......”
纪朋飞看了下手上的资料:“潘晓的事是这样,中国青年杂志先做了调查,然后组织编辑部讨论,然后决定搞一个人生观讨论......”
“读得慢,给建国自己看吧!”王真边上不耐烦了。
纪朋飞无奈笑笑,把资料递过来。
李建国低头看了看,八页纸,一页四五百字的样子,四种字迹,应该是人手写的,钢笔水都没干。
这速度可以啊!
大概是纪朋飞出门,叫过秘书,然后整个秘书班子找来资料打电话,一人八百字,短短十分钟就弄出来了。
内容其实挺丰富,从事件起因到中间风波,再到处理再到最后两人现况,各自只有一句。
这杂志采访了两个人,一个叫潘祎,是北经院的学生,大二,另一个叫黄晓菊,五毛厂的女工。
两人各取一个字,弄了个笔名。
稿子是一个姓马的编辑修改的,里头主要用了黄的内容,加上一部分潘的观点。
这个事之后,因为影响不好,黄晓菊进了那家杂志社工作,那个潘祎退学了......
这些内容比李建国当年了解的多了很多,看得也是让他唏嘘摇头。
“怎么?”
“我觉得这两个人,可能有抑郁症。”
李建国抬头,“人的健康有生理的,也有心理的,也会相互影响,有一种病,叫作抑郁症,表现就是比较压抑,比如消极和悲观,不容易快乐。”
“哦,......”
众人认真看着李建国,这病名可是第一回听说。
“心理上的病不见得就是精神病,但这也是重要的健康问题,也要重视。”
“嗯......消极思想有可能是因为得了这种病?”
“有可能的,病因可能比较复杂,生活中受了挫折,包括小时候家庭的环境,在学校和社会上被人欺负了......”李建国搭起手,“他认为,很多原因得从人的小时候去找,从环境里找。”
“环境?”
“我还是刚才的意见,这个事,杂志社做法错了,一个是没找对方向,二是没找对症。”
李建国抬头看看大家:“他们两百多万的发行量,在当时的环境里,这种讨论根本不能这么搞......”
“嗯。”
李建国眉头紧锁:“很显然,这个杂志是刚复刊,想做出点成绩,可没有把事情想透。他们经过调查,说明已经知道这个问题存在,就更不应该这么登上去,一个月刊,今天提一个问题,答案至少得下个月才能放上去,这一个月里头,局面可能就已经发展到没法收拾了。”
“另外,这个事情本身,表面上是一个读者来信,实际上是组织约稿,从两个人的稿子里头捏出一篇,这虽然不是造假,但已经跟造假差不多了。”
李建国紧了紧嘴,如果按着儿子的说法,这两人就是被杂志社给坑了。
不但这人被坑了,海外势力也在利用这件事,想搞大。
“这杂志....”李建国低头再看了眼,“非常不成熟,随意把问题变大变泛,也不提具体办法......”
“再看这两人,其实都不是特别大的问题,就是一时间没找到生活的兴趣,心理也不太健康,结果变成信仰讨论,这简直.....”
李建国拿起纸,好想像儿子一样甩出去,“乱来!”
李建国语气非常重,听的人却都在连连点头。
事实摆在眼前,这个“潘晓”,一个是工厂女工,看多了国外文学嫌眼前生活没意思,一个是大学大二的学生,也是觉得生活没意思。
再看李建国父子俩,那过的是什么日子,单亲家庭。
想“当初”,一鸣同志写的信在邮局被拦下,人被老师拎去“受审”,被父亲扇耳光,又被退学,那岂不也是“人生的路越走越窄?”
这已经不是窄了,是快没路要跳河了。
可一鸣同志是怎么做的?
李一鸣也写稿子,但他写的稿子也没有提那么大而泛的问题,而是各种生活小常识,开拓大家的思维,然后自己带着父亲这一路,不求不靠,坑蒙拐骗地......给国家打造出这么一条大路。
你可以说你没李一鸣那么大本事,可难道没那么大本事真就什么事都做不了了吗?
这个篓子还摆在桌上呢!生活里的方方面面还少吗?
路越走越窄,是路不行还是你脚有问题?
稍冷静了下,李建国看看周围:“这种就是授人以柄的作法,虽然当时来信的人只有几万个,但给人的感觉密度很大,好像全国青年有一大半都会这么想,然后我们的敌人肯定很高兴,因为这就是他们的种子。”
“这个事如果接下来,你会怎么做?”王真对面问道。
出题似的。
凡事没有如果,不谈如果回到当时,而是在事情发生了之后,怎么利用,李一鸣可是补锅高手,最擅长就是把前面所有的事都利用到极致。
不知他老子有几成功力呢?
“多调查,先解决,再公布。”李建国沉声说道。
“面对公众如果不知道说什么,就说具体的问题,要讨论也得可控,要让人看到改变就在眼前。
你可以说一个案子有问题,但绝对不能让人讨论这世界上人都怎么了?这社会怎么让我不愉快,这没有用。”
“比如火车怎么装的人更多更方便,那个就很好,实际又实用。”王真笑道。
“对!”
“客观来讲,社会很复杂。要安居乐业,国家要努力,个人也要努力,我们不可能照顾到每个人,满足的只会是那些健康的需求,能治的治,可是......”
李建国很用力地按着纸:“总有人会对生活不满,有人就是不喜欢自己的环境,......
有些人是无病呻吟,有些人是志大才疏,无病呻吟的人,得给他找点事做,志大才疏的,也要给他们找点事做。”
大家笑着看向电视,找事做,那意思很明显了。
“要让他们选?”
“可以选,有人不是总说自己没得选,然后看国外那些书啊报纸上说多自由,可他们知道什么,那都是别人挑好的说的!”
李建国捏拳在桌上一打,“脏乱差的情况根本不告诉你,更不会说的是,你到那边去,别人根本不把你当人看!”
大家又笑,点点头。
“那现在好了......我们接下来,全国都要搞建设,想去哪的都可以申请去。”
李建国指着电视,“这里就有三十万个选择,从南到北,从东到西,有山区有沙漠,有海边有草原,我们不怕他们挑,每个地方都有不同的工种,不懂的还可以学。”
“呵呵......就怕他们会挑花眼!”
“如果连国内都不想待的,我们还有国外的地方。”
“哦?”
李建国点点头:“国外可以安置,但就是只要出去,就别再回来了。”
王真倾身好奇问道:“你们到底买了多少地?”
李建国语塞,半晌无奈:“我也不知道.....”
“真的?”
“真的,他安排别人买的,然后就说可能会移这个数出去......”李建国竖起食指。
“一千万?”
“一个亿。”
“这么多,怎么移?”
“是作为劳务人员,技术人员出去。”李建国回头看了眼,“从香江那边走,我们在香江破的那个案子,那个楼里的厂,还有印假证件。”
…...
海南,石碌铁矿,矿办公楼会议室。
矿上的领导,技术科,生产计划科,还有钢铁厂的厂长都集中在这里,黑板上用粉笔画着几个设备造型,办公桌边上,大家手里传阅着文件。
“省里让我们生产的这些东西,难度都不大。”
…...




飞越三十年 第1116章 抓周
飞机在云层上方闪闪发光,阳光已经偏西,照进舷窗,照在周正的身上。
周正手里拿着一张世界地图,仔细看着,表情复杂,有时喜有时忧。机舱里,陆涛在他侧面的座位上,坐得笔直,不断地打量窗外,恨不得早点降落。
整个客舱里头就没几个人,这么大的飞机飞一次,成本就是十万块,七八年因为陈木华,付国都不能乘专机了。
而这一次,明显为周正破了例,说安排,马上就安排,有可能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这架飞机会不断地跑这条航线。
周正知道这跟级别没关系,实在是他带回去的东西价值太过巨大。货舱里头带的东西不少,但最重要的其实是在他身边和脑子里。
他没有再拿出箱子里的东西看,东西在铁箱子里,拿出来反而不安全。
李一鸣灌进脑子的那么多资料,他也要慢慢拿出来再理解消化一次,像牛一样,反刍吸收。
一件件可能会发生的事,一个个已经落子的安排,一点点的改变,一层层不为人知的深意,构就了国家和民族繁荣兴盛的基础。
每每想到李一鸣的样子,周正心里都会有种莫名的感触,那么小的年纪,是怎么能想到这么多事。
之前了解的内容,来到深城,见到一鸣之后又了解的那些,加在一起,李一鸣那个无比庞大的振兴计划才完整了起来。
而这个计划,中间又涉及了方方面面的内容,资源的调整,不同人的利益,而打破这一切制约最关键的一招,其实就是那个紧急方案。
只有重大的灾难,才能让最多的人心紧起来,自来都是如此。
…...
“那承包制,要不要收呢?当初定的期限还没到。”
“要调整下,讲清楚,可以有个过渡期,这个可能要根据规划来了。”
“土地承包,其实不是简单地分田到户,我们应该这么理解,是把没办法好好利用的土地资源分配给了农民,让他们自己进行管理,这个相比于之前,是进步,因为之前我们公社这一级实际工作没有做好......”
陈去点点头:“嗯......是管理问题!”
李建国抬头看了看,老人们点点头,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分田到户,农民是按着自己的能力承包,他们是考虑到自己的能力的。这个从管理上来说,就叫能力与资源匹配,或者也可以说,是生产力跟生产资料相适应了。”
“如果这是我们要处理的事。”
李建国伸手从点心盘子里抓了一大把,给大家看:“我的手只能抓这么多,这都是没抓牢的,这就是能力限制,......”
手松开,重新抓了一个:“抓这么一个,我就能抓紧,但有点少。”
展开手给大家看了看:“最好就是,抓得紧,又能抓得多,但如果我们想把事情做得快又好,优先选的是抓少一点。”
“你是说放权?”
“不是这么简单地抓放。还可以把事情归在一起,换个思路,”
李建国摇摇头,把东西放回盘子,把盘子拿起来:“这么一盘子拿走。”
“还可以把这些点心做成不一样的形状,可以一手就拿走,就是方法很多。”
李建国突然脸上露出笑意。
“想到什么了?”
李建国叹了口气:“想到个比方,...是我自己想的。”
这下大家都笑了,李建国自己想的比方,说明之前很多都是李一鸣给他的。
“说说看。”
“民间有个风俗传统,小孩子周岁时要给他摆点东西让他拿,看他以后的志向,文房四宝,吃的东西,算盘什么的,看看他抓什么,抓笔的,以后可能是个文人,抓到吃的,以后可能比较贪吃。”
“抓周。”纪朋飞说道。
“对,是叫这个。”李建国抬眼想了想,“有的小孩子会抓一个又抓另一个,有的只盯着一个来,这里头有什么科学依据不好说,没研究,但我刚才想到的是,其实真正起作用的是大人,给孩子摆什么东西,他只能在这里头选,......但真正长大的过程里,肯定会有些变化,不可能完全依着一开始来。”
“嗯......”
“客观上讲,每个人,每个组织,某个时间段能力都是有限的,这个跟人的教育水平,掌握的科学技术有关。其实我们也可以把这个看作是一种成长,我们面对陌生的新环境时,其实都像是孩子!”
“......唔......”
“我说得有点乱......”
“没关系,随便说吧,那个线是什么讲法?”
“这线,......”李建国看看手里的纸:“这里这个线,就是说,这个制度带来的好处已经快到上限了。”
“......”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每个人看待资源角度是不一样的,以前跟现在也不一样,因为格局不同,农户们管理自己一亩三分地,他们会比较用心地种粮,养殖,但对于公共的那些......”
李建国指了下电视,“他们就没有心思去管理了。短期粮食增长,大家吃饱肚子这个很好,长期来看,农村的发展会变得越来越无序。”
“为什么一定会变得无序,这个是从人的本性上来考虑的,因为人都想占更多的资源,但不是每个人都懂得如何利用这个为国家社会做贡献,这一个很难改变!”
李建国想了想,“个人承包,像是打游击,原来集体公社,是正规军,我们敌人是谁,老天爷。我们现在跟老天爷打游击取得了成果,但接下来,我们得......”
“打游击,正规军......”
“是的,打游击,小灵快,能快出成果,但出不了大成果,正规军能出大成果,但管不好....就成了......”
“成了蒋军对吧?”
几个老人几乎同时思索起来,看来这个比方已经不是好不好的问题,而是引发了许多联想。
“主...席说过......”王真缓缓开口,“游击队不能油,野战军不能野,都是要讲纪律啊!”
李建国看看他:“生产也是要讲科学,在科学的基础上讲纪律。”
“你具体说说吧,都会有什么问题。”右边希贤同志喝了口水说道。
李建国点点头,他确实得好好说下这个。
抬眼看了一圈,李建国心一横:“其实对于农民分地和分割集体资产时的场面,我有些印象。不光是我们沈县,我因为经常各地跑,听人说得也不少。”
“是什么样?”
“记得那时候处理一些公社的集体资产。耕种的牛马,农业机械如拖拉机、收割机、发电机、集体的房屋,全都卖掉了,......
甚至被拆开卖掉,价格都很低,因为高了农民也买不起,每天农民都很兴奋,因为每天都有叫行,就是香江那边拍卖。”
“早上起来村里大喇叭就开始广播叫行了,听到这个声音,农民连饭都来不及吃完,把碗一摔就跑出去了。这个其实现象非常多,说明这些人就是自私的,不然怎么就不想想这些原本就是集体财产,国家财产?”
“......”
“因为集体资产被分割,就无法进行规模经营。开始春耕了,需要统一调配这些牛、马、机械、发电机,但是在分地分资产之后,都没法统一调配了,因为这些资产都分散在每个人手里,农业生产的统一规模经营就没有办法实施了。所以,我之前看到农机销售下降,就是有这个原因。”
“另外!”
“公社经济不在,这下面的所有福利,包括农村教育、合作医疗、养老保障等等,都很难再开展。
基于农业集体生产的一切大规模农业活动,包括大规模的农田水利建设,改造农田,改造土壤,修水渠、水库,平整农村道路,等等,也根本没有办法推行了。”
李建国很郑重地看着老人们:“这非常影响农村的发展,但偏偏农村是我们最应该发展的地方。”




飞越三十年 第1117章 下乡
东京,成田,高尔夫球场。
蓝天白云,阳光绿地,凉风舒爽,吹来清新的味道。
噔!
竹下登轻轻推了一杆,白色的小球慢慢滚到洞里。
边上响起轻而礼貌的鼓掌声,如今的曰本,高尔夫球是很高级的运动,优美雅致,少少的竞技性,可收可放。
打了两个洞,时间到了,助手上前,接过杆子,眼神示意。
竹下登冲着边上点点头,转头就走。
坐上小车来到草地边上,坐进车子里。
车子径直开出大门,一个弯转向机场。
…...
“所以......就有了这个农...庄园计划?”
“是的,这个计划,它的作用就是,把这一切重新抓回国家的手里,重新调整发展方式,更加健康和均衡。”
李建国指着电视,“这里头到处都可以学东西,在社会生产生活中学,我们就不用专门弄九年义务,就是终生学习,活到老...学到老!”
“......只靠电视教?”
“主要是电视,另外,先学会的,就带后进的,是一种共同学习的模式。”李建国想了想,“就是传帮带。”
“建国,这些电视节目,国外也收得到,是都不用保密的?”
“但他们不敢学,他们的知识是要用来赚钱的,像我们这种,他们知道也不会传给老百姓。”
“哦,......”
“但我们在海外的地方,也可以看这个来指导工作,华人社区和农牧矿场,可以随时和国家保持一致......”
“哦......”
“所以他说电视很重要,这次采购那么多,这是我们最重要的手段,原先电视都集中到了城里,......”李建国看看纪朋飞。
纪朋飞点点头:“他那边说要把电视机转到乡下,现在也已经安排下去了。”
“巴山轮会议的资料你有看到吧?”
“看到了。”李建国摇了下头,“药肯定不对症,卖药的巴不得你永远病别好。”
大家失笑,接着沉默着瞄了眼电视机。
一群人,请了国外的经济学家,坐着大轮船讨论了几天,给出来的处方却是不对症的,这里头很值得思考。
国内确实现在有通胀,但有了这三十万庄园计划,又有李一鸣带来的资金技术,还有那么多的管理知识,一点通胀早就不是问题。
家园建设基金,完全可以把这些多余的钱吸收消化掉,至于以后,难道还会有别的什么问题?
社会主义生产,不就是满足人民群众的需求吗?
衣食住行,那个计划里头无不包括,顺带还解决掉了治安就业和教育问题......
现在想听李建国的意见,其实是想知道往时放出去的这些政策,应该怎么收。
“建国......”
“嗯?”
“从来都是给东西容易,收容易难,老话也说,请神容易送神难,昨天给下去的东西,你今天说收就收,倒还可以,但现在是给了好几年的,怎么办?”有人缓缓问道。
“可能还不止,这里迁移动作很大,”有人指着电视,“一个庄园要合并很多村组的吧?”
“这个有办法!就是更新!”
“更新?”
“对!”李建国很自信地点头,“就是我们用现在一个更新更强的生产单位,合并掉原来的那些小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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