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越三十年

“什么？”周正好奇凑头，“什么好想法？”
“京西那边，说正好这么多直升机在飞，有些偏远地区，糖丸可以用这个送。”李一鸣看看周正，“你知道什么是糖丸吧？”
“糖...丸...”周正拧着眉，“吃的？”
“是治脊髓灰质炎的疫苗，疫苗都在城市生产，这东西保存不太容易，就弄成了糖丸，之前还用保温瓶来装，但还是有很多偏远地区没有送达，想这一次....把这个病全消灭掉，糖丸相对比较好保存，先拿这个试。”
“哦对，我想起来了，小孩子吃的那玩意。”周正盯着电脑：“他们怎么，是不是也知道虎头坡的事了？”
“当然知道了，信息报告三分钟更新一次。”
李一鸣打着键盘回复，“像这种事就得马上让大家都知道，都盯着办，不然呢，等人死了再说事？”
周正叹了口气：“那他们不知道你要自己送吧？”
“都说了我是要看地形，不是为了送药，这是顺带的事。”
李一鸣抬了抬下巴，“这边还说，药品在全国范围也分配不均，就算都一样多，使用率也不同，这就需要统一登记，然后调配了。农村卫生所条件也不好，很多药品也会过期，这个都得管理起来。”
周正盯着电脑：“看来这个东西要很多，之前你是算到县，现在得到乡了吧？”
“现在还在买，然后自己也可以造，”李一鸣指了指键盘，“这个已经可以了。”
又指了下屏幕：“这个东西用旧电视机是可以改的。芯片我也让人采购了，电路板是自己可以造的，存储用磁带机，总之，这现在我们就能造出来。”
“没人家这么好？”
“够用了，只要能把信息打进去，传出来，电话线那多容易牵，再往村里走，那就用无线，总之....”
李一鸣笑道，“不要怕单机落后，集群很强就好，真正的计算放在数据中心。”
“谁提议的这个？”
“没问。”
“怎么不问下？”
“既然是糖丸，大概是跟顾方舟有关了，不过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资格开会，也许是临时调进去，也许是科学院，或者是卫生部，或许是哪个落后地区的代表。”
“顾方舟，.....”
“糖丸就是他弄出来的，报纸上都登了，国外都有报道。”
周正挠眉。
“他是病毒学家，这不是我让他们把那个病上电视，那边要配合，总得把这些科学家叫过去聊一下，说不定就提到这个事了。”
李一鸣笑了笑，“原本像这情况，开个会，会议做记录，然后再几层领导审来审去，再弄个方案，再审来审去，现在就是直接发提案到这上面，我也能看到！”
“那你不鼓励一下？”
“现在鼓励什么，好的直接去做，有什么建议只管提就好。我不怕谁的计划大，我只怕这些人只顾自己！等做完这些，再论功行赏！”
周正叹笑看了眼电脑：“早用这办法就好了。”
“不用说这种话，我们朝前看，咱们做事得宽紧有度。”李一鸣眯起眼，拉过纸，“来，再跟你说一下这个的。”
周正提笔，看李一鸣画的那个图，嘴里还在说：“你要是坐飞机出去，真有什么事，现在提这个事的人估计也得背责任。”
“那你得证明，我这个决定是在看到这个之前。”
周正苦笑：“那有什么用！”
“行了，都说不会有事！”
李一鸣不耐烦点点图纸：“那个岛厚度，至少可以弄二十米，然后最下面几层的桶是开盖的，他们有些桶是广口盖，这其实可以让小鱼躲在里头。这样的岛就是个生态系，当然肯定会有很多科学家愿意上这里搞研究。”
“桶是收来的，但连接结构是在香江这里生产，然后飞机空运过去，到那里装配。”
“要收钱吧，我是说上这个......”周正问道。
“没错，基本费用还是要收的，这其实就是游轮，有的是人想上来住。”
李一鸣哈哈一笑，“第一站先到夏威夷，收费比游轮高两倍。上面还可以起降直升机。”
“很稳的样子。”
“当然了，这结构非常稳，因为底很深的，就像是冰山，十分九在水下，所以不容易翻，......”李一鸣下巴示意了下边上的冰桶。
周正看向桶里，大部分已经成了水，但还是有冰浮在面上，也不知道李一鸣是不是见到这个才有这方案，还是早就心里有数告诉过李建国。
李建国好像没提及啊！
周正挠了下鼻子：“文化方面的安排是？”
与李一鸣在一起多时，周正思考问题也是牢记几字要诀了，凡事必考虑科技文化政治经济各方利益。
李一鸣嘴角含笑，颇为赞许：“对，人类古代神话里有很多类似的传说，比如，我们的神话体系里头就有海外仙山，列子汤问里头就有写，.....”
渤海之东不知几亿万里，有大壑焉，实惟无底之谷，其下无底，名曰归墟。八纮九野之水，天汉之流，莫不注之，而无增无减焉。
其中有五山焉：一曰岱舆，二曰员峤，三曰方壶，四曰瀛洲，五曰蓬莱。其山高下周旋三万里，其顶平处九千里。山之中间相去七万里，以为邻居焉。
随手在纸上写下这些字。
“列子.汤问...”
周正凝神细记，他看古书不多，第一感觉是诸子百家，但列子是不是诸子的意思？还是中间某一个？
“列子姓列，名寇，又名御寇...是一个思想家。你知道列子的后人是谁吗？”李一鸣嘴角略带笑意问道。
列子的后人，姓列的？
周正看着那眼神，不由得有点结巴：“不会是列宁同志吧....”





飞越三十年 第1264章 兼顾
列宁？
李一鸣失笑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有可能？”周正好奇之焰瞬间冒出三丈多高。
他的脑子早就被巨大的信息量弄开了。
“唔...现代人的血统好像还挺杂的，祖上到底是哪来的，也不好说，真要判断人的传承，就得靠基因分析了。”
“你那个！”
周正眼神示意，那边还在努力培养那个耐热菌，需要的材料已经源源不断地送来，上午来的飞机回程也带去了大量的物资，其中就有一套设备，还包括了一些菌种。
李一鸣这里并不需要太多老科学家，国内生化学家也不可能全集中到深城，另外几个城市也要开一个研究点。
别的不说，至少那个菌种，作为原料现在就得大量培养，否则，到用时就没货。
“可以的，就是对比两者相近程度，不过基因也会表达到体征上，”李一鸣仰头，“说起来挺有意思，我们看过思想家的画像，一个个这位置神似....”
他指了下自己的额头。
“都挺大的，闪闪发光，一看就感觉装满了思想啊......”
周正笑着替他说了，忍不住瞄眼李一鸣，这孩子脑门倒是正常，没什么突出的大崩头，想来脑门大不大跟思想关系不见得很大，接着又开始寻思起列宁是列子的后人可能性。
“列子应该是炎帝神农的后人，但列子的后人，我还真不知道有谁了，资料没找着。”李一鸣叹了口气。
“哦~~~”周正眼睛开始发飘，李一鸣说过那个dna可以追溯祖宗，如果能证明列宁是列子后人，这后面，...会发生多少故事？
这一想周正就有点晕乎，里头牵涉的事可不是一点半点，那是无穷无尽。
“别想了，列宁又不姓列。而且现在也没必要去研究这个事，”
李一鸣笑了：“不过这名字挺有意思，因为寇这个指的是强盗，名字叫强盗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小时候是个皮孩子，不过后来加了个御，可能是自己改的。我是猜的，你别往外说。”
“好....”
周正跟着笑了下，李一鸣在内地是没看过那么多书，但他在香江，让人把家里的古书拿给他看，那眼睛扫过之后，内容就全存脑子里头了。
不过书装得多了，有时真的会让人变得混乱，整理分析都需要时间，李一鸣这样的，也得一个月，别人嘛，不好说。
“那这个列子是什么思想？”
“道家的思想，汤问不是怎么做汤，这个汤是商汤的汤，商朝的第一个王，不一定真事，也许是借古人写故事，也许是整理遗稿。”
“哦....有意思，商汤伐夏桀，是真的吧？”
李一鸣点点头：“这个战争应该是真的，但具体怎么发生，里头的很多细节和因果变化，都还要研究。”
“我听那些搞历史的说，他们准备全面理一下那个什么时间点。”
“夏商周断代工程？就是确定具体的年代那个，有没有？”
“好像没说这个。”
周正看看李一鸣，“你要是知道，直接就说吧，省得他们浪费钱到处挖坟。那个中台山的佛佑钱，如果不是你，也不知道会损失掉多少......”
佛佑钱周正也是看到了一枚，挺漂亮，有些压手，但这些东西，又不好熔了，也不好拿去拍卖，现在只能放进银行里。
“这个嘛...不一定要挖坟的，想想当年那地理条件，通讯条件，都是部落争战，能有几里地？商国原来都城在商丘，不是挖了个殷墟了吗？”
“在那里？”
“反正就是附近。而且也没必要断什么代，当年那个什么朝代也没那么大，都是部落，不过他们要做的事其实很多，挖不挖什么的跟着这个建设来。”
“也是，你说庄园计划我就想到，以后肯定有考古方面的，...”
李建国还汇报了三星堆那地方明年会挖到大形祭祀坑，里头有非常多，而且非常重大的文物。
不光是历史意义上的重大，实物也真的是又重又大——几米长的金杖、几米高的青铜立人，一米三宽的青铜面具，四米高的青铜神树，面具人像个个眼部突出像极了外星人。
但李建国带来了李一鸣的分析，这些或许只是代表当年本地缺碘，人人甲亢。现在还是八五年，居然说明年会发现并挖出这些东西，当时那感觉真的是，恨不得马上就组织人手去刨地。
还好只是夏朝古蜀国的文化遗址而不是外星人的，如果真是外星人，那李一鸣想拦也拦不住。
不光是想看，更想拿到外星人的科技。
李一鸣脑子里的资料那么多，身体开发程度那么高，这技术搞不好跟外星人有关。
但李建国也强调了，挖不是不可以，但现在直接挖，东西是能看到，潜在的损失也是巨大的。
你放一下，等我们把边上搞好了，然后架起拍摄设备，弄个全球直播，不比现在直接弄更强？
少说也是几个亿的收入！
更不用说，那些文物埋在地下几千年还是金光闪闪，出来没一会就变得灰头土脸，谁担这个责任？
秦始皇兵马俑，原来应该是彩色的，现在全是土样，还有那个明定陵，郭沫若非得要挖，结果怎么样？
东西全部坏掉，你让谁赔？
甚至连个好点的影像都没有留下来，就现在当家的这些人是一个都没见着，个个心里有气。
这简直就是历史罪人，毕竟你在挖之前就已经知道里头文物重多而且重要，就没想到会氧化？
哦，他还真可能没想到，这家伙是个文人不懂化学。
总之都是惨痛教训！
“他们现在做什么比较好，清理库存我知道的。”
“学历史的有些成就的，配合做些字库，我在香江让人整理书籍资料，这里就有很多古字，以后日常生活不太会用到，但字库要有，你....”
李一鸣看眼周正，“你也不用感觉多不好意思说这个不记得那个不知道，没人能知道所有的事，但用这个....”
李一鸣指下电脑：“你想知道什么一查就有，只要我们提前把相关资料录全，你说个列，这上面就直接显示最相关的资料。”
周正心潮起伏，眼中又多了半流明的神采，握拳笑道：“好，那我就期待吧，那这个......列子”
“列子这个人的特点是喜欢写寓言故事，现在很多成语都是出自于他的作品，愚公移山就是出自他写的寓言故事。”
“是他的？”
这个可太熟悉了，周正立刻作回忆状。
“对，还有夸父逐日杞人忧天多歧亡羊高山流水假力于人近在眉睫同归于尽自给自足绕梁三日。里头还有篇两小儿辩日的文章，争论是中午太阳离得远还是早上离得远的那个.......有没有印象？”
李一鸣笑着报了一串，他知道周正是不管懂不懂都会问上两句，就是为了拖点时间，他也不急着出门。
他这一次过去，会带一个直升机编队，一次就要把海南这边的信息点布置完成。
尽管他自己的驾驶水平很高，但带上队友就不好说了，综合考虑光照角度，气温和风力，五点出发是最适合的。
那个时候，阳光过来会在直升机前上玻璃上形成全反射，并且地表扰流相对较少，海上的风不会太大。
而且回程的时候，正好来一次夜航训练。
有他在，什么事故的几率都会小很多。
他既然带头，就得带出一队强兵出来。




飞越三十年 第1265章 夹评
果然周正再次沉吟起来，半晌笑道：“这些成语我知道几个，不过不知道是出自他的作品，你...好像挺喜欢他？”
“喜欢谈不上，只是觉得有意思，想想世界上有这么多人活过，真正留下名字跟作品的人又有几个......”
周正颔首：“确实这些人是很厉害。”
“厉害也只是相对某个领域而言，没有绝对的，你看....”
李一鸣笑笑：“他也是只写写文章，而且寓言这种东西，也算是比较片面，很多是表达作者对社会和人性的思考，生产方面他也不太懂，假想如果这些人能多把全部精力投入到生产研究，咱们国家现在得什么样你说呢？......”
“唉.....”
周正哪说得上来，春秋战国时代的人要是突然爆智商后，整个历史都得大改。
怎么改？
就跟李一鸣前面说的，历史已经过去，未来还是空白，有无数变数。
说起来这段时间他经常分析过往，把很多事都重新梳理，以前看不懂的都变得清晰起来。
甚至他都想自己死前得整理一下自己在思想方法的认识，原先自己就是个老兵炮子，打过的战，干过的事，都拿出来在新理论下晒一晒。
带兵这些年，他从小兵成长为一区之长，最多时带过十多万的部队。
安排任务往往很难真正如臂使指，最顺利的其实就是渡江之后，势如破竹，变成先到先打，战利品怎么分配，各级指战员在这方面又是如何争抢任务...这些原本好像是正常的事，现在可以成为资源论里头军事部分的案例。
可是真提笔，好像又感觉写不出来，等李一鸣新文字的事一出，他也就顺便放下，还是先从学字开始吧。
不然写出来也是个笑话！
不过随着李一鸣把这种大数据的东西引进国家知识系统，他这样的老同志真的可以轻松很多，能背书的人再厉害，还比得上这个？
“那他们为什么不那个？”
“这个嘛，我就不知道了，按说思想家的后代怎么也得有点出息，结果好奇怪，有出息的人并不太多......”
李一鸣看眼周正：“对不对？”
“你放心，这边犯事的不管谁家孩子，我都当不认识！”周正笑道。
“没必要当不认识，不夹私情就可以了，你要这么想，不肖子孙实际上是仇人投胎来害你的。”
周正失笑，他又没孩子：“你这观点恐怕被人说迷信啊！”
“迷不迷信，又不是说不存在就没有的，这是客观实际，要利用起来。”
“这个也要利用...好，我知道了...”周正啧了声。
见周正明白自己的意思，李一鸣微微颔首：“有些历史，我说的是古代，很多是存疑的，这个回头组织大家来讨论，这不但是很好的论题，而且可以讨论得很欢乐。”
“欢乐？”
周正从来不觉得讨论历史是欢乐的，向来都是严肃得不行，一万个慎言都不足以形容。
李一鸣脑子里的那些小说是放在网络上给人看的，别人都可以发评论，他现在又弄出了笔记书，根本就是让人把讨论展开到段落章节之间。
在发现了佛佑钱后，周正想到了他二十多年前看到过的一些主席文章。
作为开国领袖，主席点评过史上的很多帝王，老粗帝王能做事，知识分子帝王没出息。
他对赵光义的评价出奇的低，认为“此人不知兵，非契丹敌手尔后屡败，契丹均以诱敌深入、聚而歼之的办法，宋人终不省”
《宋史*太宗本纪》里对赵光义的评价颇高，这〈宋史〉是元朝的宰相脱脱编的，这人是这么夸宋太宗：“帝沉谋英断，慨然有削平天下之志。”
主席却在一旁加评:“但无能”。
脱脱又赞:“欲自答天谴，欲尽除天下这之以纾民力，率有五兵不试，禾稼荐登之郊，是以青齐耆耋之叟，愿率子弟沿道请登禅者，接踵而至”。
主席又在一旁加评:“不择手段，急于登台”。
现在看来，当年赵光义急于登台，可不光是到处形式主义，还把重要的金银耗在了这种地方求什么神佛保佑。
脱脱再赞:“故帝之功德，彪炳史牒....”
主席又加评:“幽州之败”。
这些点评内容从脑子里翻起来之后，让周正一直都很警醒，古为今鉴，所以，就算别人没让他劝李一鸣别离境，他自己也要多劝几次。
“我们要欢乐，所以就必须控制在这条线上，不许乱来！因为这个是文化生产，不是内部斗争。”李一鸣表情非常严肃。
周正若有所悟：“不影响现在工作。”
“对，完全不影响，只是提供给大家脑力消遣，也不指望某个人出什么大的成果，当然总体是一定会出大成果的，”
“什么大成果？”周正眼一亮。
“中华文明史，说不定就能理清楚了。这么多人从古往今猜，里头总有猜中的。另外，有很多小发现虽然小，但对个人来说会挺有意思。”
“......唔....”
“很容易理解的，其实科学就是不断地发现总结再发现再总结，这里头除了目的性，还得有点运气，你看很多科学发现就感觉像是运气来了，什么牛顿被苹果砸到啊，居里发现镭啊，....其实也是在长期的观察基础上的偶发事件。
当然，这个人本身还要有那个脑子能总结出东西。可是我要说如果我们换一种组织模式，就不一样了。”
“什么？”
指指电脑。
“就是我这种，有人报告有人分析，....为什么呢？”
李一鸣拿笔在周正本子上写了个乘式，他写东西也不用纸正，在周正看起来就是平平直直像是打印一样。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好脑子，然后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好运气，或是一直有好运气，然后自然现象的出现也有几率，这几个几率乘起来...导致了科学发现在社会生活里头变得少了。”
周正低头，看着李一鸣伸笔在这几个因数上各标了几个数字。
“好脑子百分之十，我这是往大了说，也可能是百分之一，然后好运气，这个可能是千分之一到万分之一，再然后自然现象出现的几率，不同现象不一样，百分之一吧，你看乘起来是多少？一个专业的科学家在他本专业内要完成一个伟大发现，亿分之一对不对？”
“这么低？”
“就是这么低，要不怎么伟大科学家自然生长出来的这么少呢，就是这原因，刚才那个想当天文学家的少年，他想的只是自己家买一个天文望远镜，实际上他都看不到什么，也得不出多少有价值的内容，因为他就是这亿分之一。”
“也许能呢？”
“那又何必呢？他采取的是一种充钱把自己变强的办法，这对于个人无所谓，也许他在他那些同学里是第一个看到哈雷慧星的，可又怎么样？离贡献还差几万里地。国家更没道理这么干，除非他发现哈雷慧星这次要撞地球。”
“......”
”你看，我们有十亿人！这我是只算国内的。”
李一鸣又看眼周正：“把科学工作分解开来，发现的阶段放到全民，然后他们也分担一些思考可能性的工作，再用专业的技术人员去验证，这里每一个因子都会变大许多倍。运气甚至都可以不考虑了。”




飞越三十年 第1266章 影响力
李一鸣随手又在公式上标了新的一组数字。
“一？”
“对，就是一，比原来的亿分之一大了多少倍？”
一亿倍！
“厉害！”周正呼了口气，如果这是战争，这就是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当然，一鸣用的是这个网络，他的云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