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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越三十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茶碗
贝聿铭点点头:“这我知道,但我不知道如何做到。”
“你若是认可,就会有方案。”
霍应东肯定要把这个想法交给李一鸣,他也相信李一鸣会有极好的办法,他缺的只是李一鸣的一点头,以及贝聿铭站在他这边。
施恩于未然,这现在已经有了基础,在《人与社会》中,已经提及,现在建筑都有很多隐患。
不站在他这边,就得站到李福兆那边,这个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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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越三十年 第1269章 时光一甲子
东亚天台上,李福兆在望远镜里看到几条船离开了码头,有的开向蛇口,有的向东,应是开往另一个大亚湾,那边有另一个码头。
几架直升机也在海上飞过。
招标之外,已经另有小订单在执行,试用的样品,只要好就买,内地都要,这边几个人家已经暗暗买光了香江的物资,装船运往内地。
无人有异议,今日的新闻上,墨西哥城的震后画面还在播放,残垣断壁外满街的东西,民众就只能一脸无奈地守在街上,守在自己的家当边,带着烟尘的空气中仿佛处处写着“这些都是身外物”。
身后不远处,传真机正吱吱吱地吐出一条长长的清单。
阿劲小心撕下,走过来递上:“兆叔....”
“嗯....”
李福兆眼睛从镜头上移开,拿起清单,眯眼看。
这上头是机场的报关单,从清关到整理,再到传送至此,那边的货却已经上了船。
东西很零碎,品种也很多,一鸣是什么都要,什么都买,像是给外界一个信号,只要你想赚钱,就把东西运来。
东西真的很多。
李福兆表情没什么变化,心却绷得很紧。
在他出生的那时候,世界在一战后喘息,张学良在东北易帜,中国形式上统一了,进入了十年发展的黄金期。
北方的苏联也诞生不久,美国还没有成为西方老大,世界没还有明显的阵营划分,科技也没有意识形态的色彩,绝大部分的科技、设备都可以自由流通,只要你有钱,什么都买得到。
在这一时期,苏联依靠西方的技术完成了工业化,奠定了与西方世界分庭抗礼的基础。
历史就是这么巧合:1928~1932年,苏联实施第一个五年计划,1929~1933年,世界爆发了全球性经济危机。
苏联对各种物资、设备、技术如饥似渴,西方世界的各种物资、设备堆积如山,发愁处理。
二者结合发生了奇妙的反应——仅仅10年,相对落后的苏联便跃升为欧洲第一、世界第二的工业大国。
同时期,中国的黄金期却没那么大的成就,战事不停......小鬼子在东北蠢蠢欲动,直到三七年全面侵华......
时光如飞梭,转头近甲子,诸事如流水一般在李福兆脑子里过了一遍。
而现在,情景又开始有些相似......只是在那个少年的带领下,这个时间需要不需要十年,是成为世界第一还是世界第二。
那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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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现在主要有两家电力供应商,香江电灯,简称港灯,另一个是中华电灯电力发电厂,简称中电。港灯有亚利洲和南丫发电厂,供电港岛还有另外一些岛,中电有青山,青衣,还有鹤园电厂,负责九龙新界供电。”
“这些厂早期有燃油发电,上次石油危机后全都改成用煤了,煤主要是我们来供。”
“去年香江电力最高负荷381万千瓦,其中港岛110万,九龙及新界271万,市区负荷密度每平方公里为1.446万,其中尖沙嘴负荷密度每平方公里高达4万,这些都是公开资料。想想看,一年产多少煤灰?”
李一鸣偏了下头:“港灯那边还好些,他们是直接把煤灰填海了,中电虽然也填海,但也填地,九龙有个村子以前有个干涸的大坑,被中华电力的热电厂租赁了过去,都被粉煤灰填满了,香江那边那么缺建材,你说他们知道吗?”
“我们呢?”
“我问何铧,濠江新建的水泥厂,原料来自哪里,结果没有这个。那边也有火电站,正常来说,可以供货的....当然也没有。”
周正呼了口气,眉头又拧了。
“另外就是钢铁工业,我们现在这边还挺缺的。”
“嗯.....”
太多东西要用到钢铁了。
原先可没有说从香江进口钢铁,但近年深城开发建设,有些高楼就进口了香江的钢料。
价格不算便宜!
“香江绍荣钢铁厂在将军澳,现在年产能五十万吨。这是庞鼎元的企业,这个人祖籍是湛江。号称钢铁大王,筹办了花纱商会、棉业商会、拆船商会,五七年还出任过香江保良局总理、主席,另外还任职保良局联谊会小学校监。保良局有搞香江业余歌手大奖赛。”
“香江这些人这么多事你都记得?”
“很快我会把全部资料拿过来,你们随时也能查得到,现在查不到只能说以前他们工作没做到位!”
李一鸣淡淡应了声又接着说,“五八年他办厂时买地皮花了四十万港元,现在全港多半钢铁原料都是他在供。”
“五十万吨,你是要用上?”周正捏起了下巴。
“当然,如果他们还是按原来那种方式拼命盖楼,那这五十万吨都不够用,但现在嘛,谁敢盖?”
“......正好我们用得上。你要求的那种轻轨道每米是二十五公斤,可以...嗯...一万公里。”周正眼一亮,这是粗算的,当然,人家可能没那么多现货,但这又不要紧。
总之一万公里足够把闽粤桂这边的支线铺上了。
“对,产能空出来了,我们当然得用,而且做简轨很简单。另外还有捷和集团,这个是郑氏四兄弟的企业,前几十年这人家征得港府许可,打捞沉船废铁来轧制钢筋,也搜集弹壳旧铜制作金属用品。”
李一鸣顿了下,“有点像是金门那边,人家把我们炮弹片拿去打菜刀。”
“佛山那边你不是让人研究用陶瓷做刀子了吗?进展怎么样?”周正突然开口问道。
佛山那边,安排的可不光是卫浴一号,还有各种陶瓷小件,刀子就是其中之一,用的也不是传统的泥模,而是直接用混合粉末,小电炉生产。
人家不帮就自力更生,不具备条件,就只能走一条路——依靠本国积累资金,依靠外国技术积淀。
这极像是我们之前走的路,甚至老毛子老大哥就是这么发展的。
苏联工业化的起步资金,主要来自于农民,即通过农业集体化和工农业剪刀差筹集资金,以及向外国出口粮食换取外汇。依靠外国技术积淀,主要是指引进西方设备、技术、人才。
对于后者,列宁和斯达林非常赞同。
列宁曾说过,社会主义实现得如何,取决于我们苏维埃政权和苏维埃管理机构同资本主义最新的进步的东西结合的好坏。又说:“苏维埃政权+普鲁士的铁路管理制度+美国的技术和托拉斯组织+美国的国民教育等等等等=总和=社会主义。”
斯达林也认为,苏联与西方相比落后了百年,如果它不用自己的原料换取西方国家的机器设备,那就很难靠本身的力量组织运输业,发展工业并使城乡工业电气化。
联共(布)也曾多次召开会议,强调苏联工业装备落后、技术低下、工程技术人员缺乏,并指出解决这个问题最有效、最迅速的办法,就是从西方工业国大量进口机器设备,引进先进技术。
指导思想确定后,剩下的就是怎么落实的问题了。
1928年的十月,苏联第一个五年计划正式启动,目标是从农业国变成工业国。
此后四年零三个月的时间里,一千五百多个现代化技术装备的大型企业相继落成,这种以电力、钢铁冶炼和机器制造等产业为主体的工业建设,实际上是在补第二次科技革命落下的功课。
接着又是第二个五年计划,第三个,然后猛地被德国发动战争打断!
如果没有那前十年的积累,后面的世界恐怕是另一番模样。
而现在,李一鸣本身就一脑子的技术,随便就弄出一堆发明专利各种版权作品,购买海外物资,狂铺铁路线,盖新式庄园,......全民终生教育,内容全是自己的!
与老大哥的发展史似是而非,却显得更加合理,没有那么多的隐患,都已经看出来了,也尝过了苦头。
现在就看这种完全有利的形势能保持多久了!




飞越三十年 第1270章 刀工
“今天大概能烧出来,不知道有几把好用的,但这个东西,省了用铁。”
是啊,省了....用铁....周正轻轻呼了口气:“你说这个很脆......”
“那正好练刀工,庖丁解牛人家也不费刀,这种专门供给公共食堂用,粉末配方合理化,各地都有实验的小电炉,想要生产多少就生产多少,坏的重新压碎了再去做就好。你觉得国家一共需要多少这个?”
“十亿把?”周正试探着回答。
“不光是菜刀,还有各种小配件,其实都可以用别的易取得的材料来替代,”
李一鸣提笔随手写了个公式:“材料的特性不同,我们考虑的是组合,有些直接就是明显的构件组合,这样替换也方便。”
周正盯着那所谓的公式,其实就是一加一加一加一点点点,但意思很容易懂,既然设计没问题,那就把东西拆解成几部分来分开生产,然后组合起来用,哪部分坏了就换哪个。
老百姓的基本需求就是那些。
“其实光菜刀就省不少铁了。一把菜刀也要用一斤铁,这就五亿公斤五....”
“五十万吨铁,按我们的铁矿石到铁的产出率,就是五百万吨铁矿,但这后头还有很多别的资源消耗。”李一鸣替他答了。
周正很难解释自己现在的复杂心情,当年为了给国家发展工业提供钢铁,多少人都把家里的铁具拿去融了,结果弄进土窑炼出的都是废铁。
前面那些大局势,历史上这些思考其实一直在周正脑子里绕着,但不是一定要和一鸣做讨论,因为在资源论这个框架已经确定,下面就是大家如何实践的问题,李一鸣能提出很多新的“设想”,这个实在是太重要了。
虽然现在是用磨机来打浆,提供基本食物,但也不是说以后就不用刀了,但慢慢地可以把以前的粗制刀具拿回来重新加工,一把旧刀说不定可以变成好几件别的物品。
谁不知道瓷片很锋利?
谁不知道玻璃会割人?
玻璃是早就会烧了,烧瓷的技术更是发展了不知道多少年,但什么时候有人用过陶瓷刀和玻璃刀?
如果说工艺很难,那是不对的,其实还是因为没用心去研究,像现在,李一鸣设计了个实验,就直接有人开展了。
看看周正,李一鸣又开口:“至于这种刀子不好砍大骨头确是缺点,可谁让你用这个去砍大骨头了?什么工具都有个适用范围,同时工具也能改变人的行为。”
“我们就要让大家习惯小心拿这个切肉,不光是厨子,甚至医生,科研方面,也都得要有这点基本功。基本功是什么?就是在生活里头慢慢练出来的,你从小拿大砍刀挥来挥去,长大了能当外科医生?劈柴我都不要你!”
周正失笑:“......你这么一说,渣灰感觉很有用。”
“当然有用,这个就得抓紧运回来,不然他们现在都是拿去填坑,上边压盖了一层土准备用来种地,哪天知道可以派这个用处,到时又可以把粉煤灰挖出来卖给水泥厂,两头赚我们钱。现在是反过来,我们把他们的废料当成工业半成品来用,免费运回来。”
“我还以为你要收他们钱。”
“这个倒没必要,因为其实他们现在丢也方便,两个成本差不多。而且可能用不了太久就会知道这个东西是很有用,说不定明天。”
“矿渣....里头是不是有稀土?你拿过来....”
“主要还不是稀土,炼钢厂锅炉除杂水渣应该就是硅酸钙、铝酸钙之类的杂质其它杂质高温气化了,以及少量的铁渣。而水泥的有效成分正好是硅酸二钙、硅酸三钙、铝酸三钙、三氧化二铁等,同时铁渣也能代替部分黄铁矿选料。所以对于水泥来说水渣简直是宝。”
“如果有稀土呢?”
“那就以后拿出来再提炼,现在都会知道哪些地方填下去。”
李一鸣耐心跟周正解释,“我们要做好记录,物质以后还是会被重新利用的,相当于先储存起来,小鬼子还买矿填海呢!”
“......”
“你应该是不知道,他们现在不管是从我们这,还是从别的什么地方买的矿,都有分类,有些比较贫的矿,是直接拿去填到海里,一方面造陆地,一方面是为了省下以后买矿的钱,矿业也是周期性的。
能填海的,一般是不易被海水腐蚀的,比如煤矿,比如稀土矿,另外,造陆对他们这样的岛国也有好处,过十年一测离,领海又增加了。而且远洋运输船都不用进港装卸,直接在近海倒下去!这里头多少好处你想得到吗?”
“他们倒是精明!”
“这是精明?连动物都知道要储存食物的好不好,工业国家的食物是什么,不就是矿藏资源和技术?”
李一鸣翻了个大白眼,“先承认自己犯错很难吗?”
外交系统根本没有汇报这些事啊!周正咬咬后牙,深深吸了口气:“其实我看以前的浪费,还是在于不懂这些有用。”
“不去刻意了解,这就是组织问题了。负责的人本身是不是有忧患意识非常重要,你们个个都....”
李一鸣摇摇头没说完最后那几字,“虽然对我来说,利用这种不知道来玩海外生产供应链挺有意思,但你们还是得关注内地这块,主动性缺失这是很严重的问题,生产链条上不应该有废物。”
生产链条无废物,这话说得简单,要做起来,就得考虑极为周全,还得有足量的知识和技术打底。
周正揉了下眉心,想了想:“你让他们去谈,会不会人家不给?”
“他们不知道是派这个用处的,我们供煤本来就是便宜的,而且香江那边处理这些垃圾还要钱。这个事我已经安排好了,他们要运,就是多一个装车的工作,昨天卸完车子还留在那边,现在正好装起来,所以你看,周正同志,”
李一鸣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嘴里慢吞吞:“海外也有大篇章,别说着调,连起个劳动号子的人都没有呢。”
“......你那些...”
“资本家啊?我几天不出现,他们倒是还能安心做事,要是我一个又不出现,你猜他们会怎么样?”
并不是说一定谁脑子更活,只是思维导向和方法论不一样,就好像芯片里头的电路也是有基本逻辑,然后弄成集成电路。
“我管理他们更在行,这些人其实很缺安全感,你应该知道,海外势力碎得很,华人也是各自报团,以前也是各有恩怨,换别人,压不住的!”李一鸣笑了笑。
那些人总有怕的东西,跟他走得近的那些,有敬有怕,除了被他的手段折服了之外,也都在期望这个少年能带他们领导这个世界,另外活得久一点。
这些事,换成别人?
几天就得出问题。




飞越三十年 第1271章 万物伸展
周正呼了口气:“倒也是....海外这些....”
海外事务如果是比成做一道菜,现在的主厨可是李一鸣,换成别人,出来的能不能吃,被谁吃就不好说了。
如果比作是大合唱,这里头可就更复杂了,像是随便在街头找人组起来的合唱团,里头敌我不明,立场不一,还要唱同一首歌....谁来当指挥呢?
根本就没人能站在明面上当这个指挥。
说起来,李一鸣也有个大特点,即是优势也是劣势,就是他年纪小,别人容易忽视,但超强的能力又能瞬间造成形势反转,让所有阴谋小心思无所遁形。
想到这,周正手指忍不住动了动。
李一鸣眼角稍瞥:“想指挥还是想扣扳机?”
周正嘿然笑道:“都有...你如果没在这里,文化专业方面我怎么....管理比较好。”也不说指挥,他没那么厚的脸皮。
“那我教你,你会不会唱《山楂树》这首歌?”李一鸣突然问道。
“嗯?山楂树,...苏联歌曲是吗?我有印象,怎么唱来着?”
开始皱眉,刚才还不想让自己练五音,现在居然要从俄国歌开始?
结果是真想不太起来啥调,歌词记得大意,是讲苏联青年工人的美好而略带伤感的爱情故事,一个女工人,似乎同时被两个男工人喜欢,其中一个好像是车工还是钳工记不清了,另一个肯定是锻工,然后她不知道怎么选择。
五十年代全面学习老大哥,从技术到文化,文艺作品也很多,六十年代,这首歌就没什么人唱了。
我当年还有老婆孩子。
李一鸣笑笑,起身走到书架那,在书丛里抽出好几本,放在周正面前,各自翻开:“这是俄文的歌本,这一本是中文的歌本,不是一样的,你看这几首。”
要求找来的各种书,很多,这个都有,并不奇怪,首长要书,不限品种,当然是什么书都拿上来,除非太流氓的。
“歌本.....这有年头了....”
周正抚着泛黄的纸张,小心翻了翻,封面上也是俄文,然后很有人用笔在内页里面写了字,是歌单。
李一鸣轻巧伸手替他翻开:
“《三套车》、《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红梅花儿开》、《卡秋莎》、《小路》、《伏而加船夫曲》、《可爱的田野》、《纺织姑娘》,呐,这首tohkarpr6nha意思是《纤弱的花楸树》,然后是这首《乌拉尔的花楸树》,ypaльckarpr6nhyшka,这两个俄文都是指花楸树。”
周正瞪大眼睛疑惑抬头:“不一样啊,这明显......”
两个词一短一长,前面倒是像后头....
“俄文字母33个,元音10个,辅音21个,另外有两个无音字母,写法很像,一个叫硬音,一个叫软音。你不用记这个,.....”
“......”
“长的这个pr6nhyшka是pr6nha的爱称。你看这句副歌,
on,pr6nha,pr6nhyшka,两个词都用上了对不对?”
“一棵树搞什么爱称....”周正低声嘀咕,不过一鸣这俄语还真是够“利落”的,也不知道学了几分钟。
“所以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乌拉尔的花楸树变成了山楂树。”李一鸣拿铅笔在书上打了个圈标记了下:“ypa乌拉,你听过吧?”
“万岁?”
俄文他只会说几个词,比如俄语中的好就是“大”,老毛子以大为好,然后是乌拉,大概就是冲锋,万岁的意思,还有就是干杯,扎大特纳。
“差不多意思吧。乌拉尔山是亚欧分界山脉,以前蒙古人就是翻过这山一直打到欧洲,现在不好说这个词源起于哪,......”
周正苦笑拿笔:“我记一下。”
原来李一鸣并不是教自己唱歌,恐怕还是有什么大发现。
“不用,我给你标上。”
李一鸣笑笑,然后干脆全文给翻译出来还加上了不少注解,其中光乌拉尔山的介绍就占一小段。
歌声轻轻荡漾在黄昏的水面上,暮色中的工厂已发出闪光,列车飞快奔驰车窗的灯火辉煌,花楸树下两青年在把我盼望.......
当那嘹亮的汽笛声刚刚停息,我就沿着小路向树下走去,轻风吹拂不停在茂密的花楸树下,吹乱了青年旋工和锻工的头发....
周正目光随笔动,一鸣同志落笔过的地方,都有纪念意义,就不知道会配什么故事:“咦,是旋工,我印象里头是车工?”
“旋工也算是车工的一种,旋床算是车床的一种。”
李一鸣把这本拿开,下面是字典:“山楂树对应的俄文pr6nhyшka,是pr6nha的爱称,而pr6nha则是一种树名,其拉丁名是sorbus pohuashanensis ,对应的中文名称应该是花楸树。”
“哦....花楸树是什么样的?”
“山槐子听说过这名字吗?”李一鸣把字典拿开,下面是两本植物书,一左一右:“你看这两种树。”
“不一样。”
“虽然都蔷薇亚科的,但一个是花楸属,一个是山楂属,虽然两种都是开白花的。”李一鸣指给周正看,“这是山楂,这是花楸。”
“这个错....”周正抬眼看李一鸣。
“刚才你不是问为什么一棵树会有爱称,因为这不是普通的树。在俄罗斯文化中,花楸树象征柔弱的女性,而且它的果实是红色的,被俄罗斯人看作是爱情的象征物,就如同我们国内认为红豆是相思豆一样......”
“哦.....”
李一鸣翻给周正看之前那个《纤弱的花楸树》,手指点点:“这是民歌,来自于一首诗,后来编的曲,歌词这里是高大的橡树,这里是纤弱的花楸树,就分别象征俄罗斯文化中的男人和女人,而山楂树在那边并没有这样的象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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