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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总有奇怪的家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梦若云
但情况在不断地变好。
谢珉来了之后,他尤其感兴趣那些囚犯们犯下的罪行。每一个新来的囚犯,都要单独跟他见面并交谈。几个月后谢珉接待了一位“新人”,挺英俊的男人缩在椅子上低垂着脑袋,黑发耷拉在额头上显得十分狼狈。谢珉低头看了一眼描述:盗窃。
“姓名?”
“汤米.威廉斯。”
“你为什么盗窃?”他例行公事的问道。
“我……”男人抿着嘴chún,似乎很愤怒,又似乎很无奈,“我……”他难以启齿,嗫嚅着,踌躇着,像被剥光了衣服bào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无助又不甘,沮丧又愤慨。
这倒有些奇特。谢珉多看了他一眼。大部分犯人在询问犯罪原因的时候,会胆怯,会后悔,会自豪,会无动于衷;而他则显得像个无辜被迫的可怜人。
“你为什么盗窃?”谢珉再次道,他冷漠的声音带着bī迫的意味。
“够了,我说!”汤米仿佛被激怒了,“因为我需要钱!我的妻子生病了,家里还有娇弱可怜的女儿。我没上过学,不认字,只能做零工得到可怜巴巴的工资!我什么都不是,在这个世界上我犹如无用的垃圾!凭什么,那些大腹便便的家伙吸食我们的血汗钱?!漫长的工时、无休无止的工作、肮脏恶劣的环境!我比家畜活得更可怜!”
“所以我一点也不后悔!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这么做!”
他发泄般怒吼道,但吐出了这些话后,却仿佛被抽掉了脊梁,瘫软在椅子上,沉默。
谢珉看他一眼,没有嘲讽与鄙夷,只是淡淡的,仿佛叙述事实一般笃定道:“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他在文件上盖下印章,“这是人类必然的进程。你的妻子和女儿还在外面吧?五年,如果表现优秀可以减刑。监狱并不是什么好地方,自由和尊严才是活着的理由。”
汤米有些惊讶的抬起头,谢珉仿佛忘记了刚才自己说过的带着温度的话:“下一个。”
有些浑浑噩噩的被拽着走进监狱,他穿上灰sè囚服,有些恍惚。
“这个典狱长……真是怪人。”汤米自言自语,紧紧皱起了眉,“他在可怜我?谁稀罕!”虽然这么嗤笑,但心中仍旧有复杂的情绪涌动着。希望?这个世界还有希望吗?
没有了,这个世界犹如囚服的颜sè一样,灰暗,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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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米原本以为自己会被刁难。他曾经有个朋友进过监狱,对方描述的狱中生活肮脏而丑陋。他已经竖起了浑身的尖刺,做好了应对任何困难的准备。甚至在运往监狱的路途中,他也在不断的思索要怎样应对种种恶意的挑衅排挤。
他警惕了半个月,什么事情也没有。
大家似乎都很忙,没工夫惹事;他们经常聚在一起讨论一些汤米听不懂的东西,有几个狱警甚至跟某些囚犯“相交甚密”,脸上挂着感激与喜悦的笑容。他起初十分不屑,但后来却好奇起来,悄悄跟过去,看见了图书馆中戴着眼镜教授知识的安迪.杜弗兰。
“这家伙?”汤米皱眉,安迪就是那个“与狱警相交甚密”的人,他想转身离开,却已经被安迪发现。对方微笑着走来:“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汤米盯着他诚恳的脸,嘲讽憋在喉咙口吐不出来;他吭哧半天才呐呐道:“……你在做什么?”安迪道:“教书。我在教书。这里很多人都学历很低,我会帮助他们提高学识。”他棕sè的眼睛闪烁着智慧与宽容的光:“你要一起听课吗,我很欢迎你的到来。”
“我不识字。”他局促地小声道。
安迪温和的笑了:“没关系,现在还不晚,任何时候都不晚。我教你。”
☆、肖申克的救赎
安迪.杜弗兰曾经是一位前途无量的银行家。
他年轻、英俊、有才华,妻子美丽动人,家庭幸福美满至少在发现妻子同高尔夫球手出轨之前,安迪一直这么以为。出轨,多么可笑的事实,安迪几乎不敢置信,妻子出轨的人选竟然是个只靠一张脸的高尔夫选手!如果对方比他更出sè他还能理解,但是面对那





身边总有奇怪的家伙 第 23 章
卑微的家伙,妻子竟然宁可选择他,也不愿意跟着安迪平稳的生活……
愤怒涌动在xiōng腔之中,安迪平静的面容下掩藏着深深的怒火。
他将抽屉里的枪械拿出来,润滑油仔细擦拭着略微生锈的关节,子弹一颗一颗压进枪膛。他冷冷的想,一定要给那对jiān夫yín~妇一个威胁、一个教训,让他们害怕了,再不敢糊弄他;安迪喝了两口威士忌,火辣辣的酒液将喉咙染得滚烫,一如此刻沸腾的热血和燥乱的心绪。
威胁之后呢?安迪一定要离婚,凭借他的才智和身份,什么样美丽的女人娶不到?
这样规划着未来的生活,安迪启动汽车,包裹里装着枪支弹药,表情冷漠又凶狠,每周这个时间点恰好是那对可恶的偷情者约会的时候,他一定能当场抓到他们……
他的确抓住了他们。
门半开着,窗帘隐约投出两个交缠的人影。安迪怀揣着怒火,连一向冷静的大脑都有些迷糊。他走进屋子,推开门他忽然怔住了,身体僵硬,目光呆滞,直勾勾的盯着床上交缠着、一动不动的两人,他的妻子和高尔夫选手而后“啪嗒”一声,冰冷麻木的手指因震惊微微一松,紧攥着的枪械便掉在了血泊中。
……他们死了,出轨的两人被打死在交缠之时,一人一枪,又准又狠,血液凝固在他们犹带饕足的苍白面颊上。安迪终于闻到了血腥味,他像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但很快,他浆糊般混沌的大脑转动起来:快跑!决不能再待在这里!他会被当做杀人凶手!
安迪脸sè惨白堪比尸体,他弯下腰想捡起掉在地上的枪械,忽然背后的门被碰的踢开!警察冲了进来,他们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安迪:“放下枪,双手抱头,蹲下,否则我们将击毙你!”安迪手脚发冷,他动了动嘴chún,却什么都说不出,只是木然的听从了命令。
手铐锁住腕子,安迪被扭送至警局,他面对咄咄bī人的警官,素来利索的嘴皮子像被封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他想告诉他们不是自己杀的人,他只是想给他们一个教训……为什么因为一个出轨的可笑女人放弃自己光明的未来呢?可他苍白的话语在“事实”面前无力到近乎垂死挣扎,所有人都不信任他诉说的一切……安迪被判刑入狱,终生监~禁。
一切都完了。他绝望的想。
安迪.杜弗兰,将作为一个杀死了自己妻子和她情人的凶手,囚禁在这可笑的监狱中……他起初极度绝望,甚至有些自bào自弃,但在经历过那些令人作呕的事情,险些被“狱友”身为男人的一部分qiáng行塞进嘴里,即使他发狠的说着“我会咬断嘴里任何不该有的东西”,却也差点被扒光这样恶性事件给了一直自诩上等人的安迪极大刺激,他发现这世界上任何地方都一样,都属于qiáng者的地盘。
体力上他并不占优势,但他有脑子。
安迪不甘心的想,这世界上只有钱是最美妙的,没人能摆脱金钱的诱惑,而他作为一个专业玩弄金钱的人,一定会出头,他一定会出头的。
事实像他想的那样前进了,安迪在监狱十年的时间中,变得冷静,变得沉着,变得宽容。曾经那个站在血泊前瑟瑟发抖的银行家已经死去,现在是温和友善皮囊下充满了不屈与坚毅的安迪.杜弗兰。他已经蜕变了,拥有自己的小秘密,拥有学生、图书馆和通向自由的希望。他沉默下来,微笑着,用自己的双手去开拓一个崭新的未来……
他已做好面对一切的准备。
……然而,安迪真的已经遗忘了过去吗?
并不,那些惨痛的、被wū蔑的记忆藏在脑海深处,午夜梦回,总会时不时出来捣蛋,扰乱他的思绪。安迪心里藏着愤怒,他不甘心自己背了黑锅,他渴望有一天能清清白白的出来。
直到今天,这隐藏的记忆被汤米.威廉斯,血淋淋的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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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安迪刚刚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有些发懵。
汤米坐在椅子上,他面容严肃,皱着眉一字一顿道:“大约四年前,一九六二年吧,我曾经见过一个酒鬼,艾玛.布莱奇;我问他,艾玛,你杀了谁?他笑着炫耀自叙:‘她在和那个高尔夫球手做~爱……她丈夫是个银行家,而他竟成了替罪羊’。”
真相终于浮出水面。
安迪怔忪着,他脊背依然挺直,但浑身发软,几乎要跌倒在地。
噩梦,那最初的噩梦,被汤米带着血rou掘了出来……从他心脏腐烂的另一半,从他不愿回想的痛苦过去,从记忆深处法官面无表情带着轻蔑鄙夷的目光。
他忽然转过身,用双腿、用脚掌、用希望、用愤怒奔跑。
穿过铁灰sè厚厚的墙壁,穿过衣着整齐的狱警,穿过冷淡而沉默的囚犯,他脑子一片空白。十年了啊,那漫长到近乎绝望的十年。人生有几个十年可供挥霍呢?他曾经是个正直的银行家,但为了生存弄脏了自己的手,替前典狱长洗钱、造价、钻法律的空隙,游走在灰sè地带。曾经他坚信自己是清白无辜的,但后来却自己弄脏了自己。
赎罪又如何呢?教导囚犯学习又怎么样呢?他从泥潭中挣扎着爬出,死命搓洗身上的wū浊,假装看不见干净衣衫和金丝眼镜片下斑驳的泥点……那是罪恶的痕迹,他已经变了。棕褐sè发丝变得双鬓银白,湛蓝的眼睛从意气风发到毫无波澜。
他的目光在燃烧,材料是自己的生命。
安迪什么也不想,他此刻飞一般冲向典狱长的办公室。用肩膀撞开拦路者,他毫无形象的扑进去,扑倒典狱长面前。对方一身漆黑而jīng致的装束,乌黑的发眸和年轻的脸,有些惊讶。安迪从未这么清醒过,也从未这么混乱过……
“我是无辜的。”
“我没有罪!我没有杀人,我是被wū蔑的!”
“真相大白了!艾玛.布莱奇,是他!”
……安迪滔滔不绝的念叨着一些自己都听不懂的东西。
谢珉的惊讶一闪而逝,他双手交叉,倾听着安迪混乱的描述;在那些破碎的字句中,谢珉得知了他的无辜,被迫进入监狱是因为背了黑锅。慢慢地,安迪终于冷静下来,他的讲述也趋于完整:“……汤米的证供能让我的案子重审,假如布莱奇获释了,俱乐部会有他的工作记录卡的记录,我可以自己搞到律师,只要让我暂时性出堂辩论……”他越讲越平静,心中却愈发激动,连手指都在颤抖。
谢珉听完了他的设想,问道:“这些都是汤米.威廉斯告诉你的?”
安迪长出一口气,在倾诉了所有的想法后,他理智回归:“没错,狱长。”
“我不能肯定他说的一切真实,如果你是替罪羊,那么需要非常麻烦的手续才能得到开庭的资格。这有些难做。”谢珉沉思道,他的语气很冷静,全然没有一丝惊讶或疑惑。
安迪激动的心情渐渐冷却。





身边总有奇怪的家伙 第 24 章
做。他咀嚼着谢珉的话,这是要他付出代价吗?……也对,陌生人凭什么无私的帮助他呢?这可不是慈善家和需要怜悯的yòu儿,他们只是“狱长”跟“囚徒”。
但他能做什么?
安迪拼命思索着,忽然一道闪电划过大脑,他脱口而出:“我可以帮您洗黑钱!我能捏造出不存在的人,您可以获得几百万的美金不用交税!我什么都不会说,只要您肯伸出援手!”他刚刚说出话就懊恼起来,这是在干什么?一个贵族会担心税款?只会认为这是侮辱!
“用不着这么昂贵。”出乎意料,谢珉并未生气,“我只想要一样东西。”
“什么……只要您开口,只要我能做到,什么都可以!”
“听说您的雕刻技艺相当出sè?”谢珉微笑道,“我要……您亲手雕刻的石头象棋。”
安迪愣愣的盯着他:“……只是这样而已?”
“当然,这已经足够了。能为一个清白的人作证,是件很光荣的事。”
☆、肖申克的救赎
安迪从未放弃希望。
他发誓终有一天会离开监狱。那时的安迪可没有预知本领,他设想的方法是逃狱在墙上挖一个洞,通往监狱的下水道,然后顺着洞钻进去,在地下攀爬八百米,从排水口逃离。他甚至幻想过成功后就在圣哈塔尼奥住下,打渔看天,享受墨西哥小岛独有的风情,再也不理会外界种种浮躁喧哗,自己一个人,或是同三两个朋友一道,过上平静而安宁的生活。
然而此刻,一切都不同了。
他即将开庭重审案件,他会以一个“清白人”的身份出狱,而非逃离的罪犯。
但安迪为了逃狱做出太多。他以雕刻的名义拿到小手槌,藏在唯一允许留在身边的圣经中,每到夜晚,就会一点一点挖掘墙壁,第二天出去放风时装作不经意,丢弃敲下的墙壁碎土;他不断地请求拥有各种美女海报,表面只为□□,实际却要用海报遮挡墙壁上越来越大、越来越深的洞。现在洞口已经挖掘了十年,就差最后几米就能通往自由。
在这通往自由的时刻,他被证明“无辜”。
安迪狂喜之下,头脑发热,跑去跟典狱长请求开庭,虽然得到了允诺,但现在理智回归,他又头疼起来自己的确无辜,但曾经想要逃狱的行为却等同犯罪,假如被发现这洞口,他会被立刻控制起来!现在的典狱长不是曾经那愚蠢贪婪的白痴,安迪根本看不透他,无法预测谢珉后来的行为。
更何况,谢珉什么都不要,却要他“雕刻一幅象棋”……这是发现了什么吗?
安迪惴惴不安,他甚至开始后悔,为什么要一时性急请求开庭?倘若忍住这微不足道的委屈,再用一个星期,只要一个星期!他就能挖通渠道,潇洒遁逃了。
怎么办……安迪捂住脸,他甚至想要收回曾经的话。但是不能,这只会令典狱长更加疑心,两天后就是开庭审问的时间了,安迪抚摸着藏有小手槌的圣经,他打开书,除了前三页,后面的纸张全部被挖出手槌的形状,方便藏住东西。扉页有安迪自己蘸着油墨写下的一句话:“获救之道,便在其中”。他苦笑着抚摸潦草的字迹,心中疲惫不堪。
“最后,最后博一次。”安迪对自己说,“最后听天由命一次吧……上帝啊,万能的主,您素来对我颇为偏爱,给我无尽的苦难磨砺自身。然而这一次,是我最后的希望了,请求您,我请求您睁开眼,放松对我的偏爱;只这一次,让我过去吧,让我交一次好运吧。”
他祈祷着,渴盼着,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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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杜弗兰的开庭重审开始了。
法官、律师、证人以及当事人都已准备完毕,警察领着手脚带着镣铐的安迪走上去,他有些茫然的盯着他们,法官与律师的表情十分冷漠,这眼神多像他第一次被判刑的时候……安迪心中忽然涌出一丝惶恐,他害怕了,害怕这些人又一次用语言定下他的罪。
“请证人汤米.威廉斯讲话。”在例行程序过后,法官出了声。安迪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学生,一身囚服的汤米已经在安迪的帮助下以c+的成绩通过了考试,成功获得高中学历。他迫切的想为自己感激的安迪做些什么;那沉着而坚定的凝视,给虚弱的安迪注入了一丝希望。
他开始诉说,声音有些颤抖,但却一字一顿,坚定认真。
“汤米.威廉斯,你能保证你所言属实吗?”
“是的,先生!千真万确!”
“向上帝发誓吗?”
“只要你给我这个机会。”汤米信誓旦旦。
裁判团一阵沉默,他们互相轻声交谈着。安迪听不到他们所说的话语,但却能看见他们的神情那是一种不以为然、带着上等人轻蔑和漠视的神情。
安迪心头一片冰冷,他曾经也是上等人的一员,很清楚这些人心中所想必定是“两个囚徒在可笑的妄想,杀人犯祈求怜悯?不过是愚蠢的梦幻而已”之类的看法。
他的希望在渐渐地、渐渐地消退。
“……我们经过讨论作出审判。”一个衣装革履的人站起来,“在时间久远、无法辨别是非真伪的情况下,囚犯之间的证词无法表明其真实性。所以,我们审判”
安迪扯了扯嘴角,有些绝望的闭上眼。
又一次,又一次的噩梦来临了。
“请稍等片刻,诸位。”忽然,一把冷淡的、低沉的男声从门口响起,穿着西装三件套的黑发男人款款而来,他手中握着一本圣经。安迪心中最后一丝希望,在看到谢珉握着的圣经时,彻底熄灭了。他木然的想:上帝啊,您果然偏爱我。
“很抱歉打扰开庭,只是我作为肖申克监狱的典狱长、艾德森家族成员之一的菲尼克斯.艾德森,希望能作为证人说两句话。”他吐出了自己的身份,裁判团的神情郑重起来。上流社会中,谁不知道小少爷离家出走而跑去做了狱长呢?他们忌惮于谢珉的身份,也愿意给他一个面子,便温和的请他诉说自己要说的话。
谢珉打开圣经,从中抽出几张纸递给裁判团:“请诸位看一看这些文件,里面记载了当时案件发生的所有经过。以及这些年来安迪.杜弗兰在监狱中的所作所为。”
安迪浑身发冷,他的秘密被发现了?
“……作为一个被wū蔑的清白人,法律空隙的受害者,安迪.杜弗兰没有丧失希望,他帮助囚犯进行改造,将他们变成社会需要的普通人,这是一件绝无仅有的好事,值得大家从人权方面赞同。”谢珉不紧不慢道,“在这段时间内,他教导的三十一个囚犯在出狱后,都变得积极向上……还有,这是我要给诸位带来的真正嫌犯,艾玛.布莱奇。”
他拍拍手,两个保镖扭送着一个垂头丧气的中年人来到庭上。艾玛.布莱奇面对裁判团的审问毫无抵触之心,老老实实将自己的罪孽全部承认。




身边总有奇怪的家伙 第 25 章
“我希望诸位能重新考虑一下此次重审的结果,毕竟安迪在监狱中帮助了我很多。”谢珉面不改sè的说着引人误解的话,无论是亲切的直呼名字,还是“帮助很多”,都像一颗颗沉重的砝码,加在安迪的天秤一边,将那渺茫的成功不断地加重……
他的确鼓励依靠自身获得成果,但也绝不排斥更有效的方法。
安迪跟谢珉并不熟:他终于明白谢珉所言“有点麻烦”指的是什么,那并非托词,而是真实的“麻烦”将一个囚犯从另一州带到这里,只用两天时间,还为他搜集十几年前案件的资料,这堪称奇迹的成就,也只有谢珉一个人能够做到。
谢珉为他做了这么多,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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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审判团宣布:安迪.杜弗兰无罪,当庭释放。
警察上来解开了安迪的镣铐,他有些呆滞的盯着自己的手掌。汤米激动地跑过来跟他拥抱,安迪木木的回应,不禁热泪盈眶。那湛蓝的眼睛四面环视,带着自由的向往。
他看向谢珉。英俊而冷淡的男人朝他微微点头,将手上厚厚的圣经递上,安迪心情复杂的捧着书籍,他想说很多,又什么都说不出口。谢珉没有再与他交谈,他回身离开了。
安迪脱下囚服,穿上西装,走出法庭。屋外阳光灿烂,空气清新。
他低下头,打开了圣经。
并非自己特意凿空留下手槌的圣经,而是一本崭新的、带着油墨清香的圣经。
他翻开扉页,一行手写的花体字行云流水般挥洒在洁白的纸张上,安迪认得那字,谢珉总是喜欢用这样圈圈套圈圈的花体字,这昭示了他高贵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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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安迪.杜弗兰先生:
感谢你的象棋,很漂亮。作为回礼,我将把监狱重新翻修一遍,填补一些后天形成的“漏洞”。倘若您获得了自己的第一笔工资,请捐助一半钱财用来补助。
最后,“获救之道,在于内心”。
菲尼克斯.艾德森。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五一的加更,大家别忘了哟~可别到时候说作者大骗子没加更~
☆、基督山伯爵
位于乡村与城市间隔的清冷地带,坐落着一栋jīng致的别墅。谁也不知道,这栋别墅里藏着前途无量的检察官:德.维尔福的情人。他妻子家室高贵,但太高贵的妻子总令丈夫憋气,即使像维尔福这样正派的“老实人”也会忍不住暗自寻找情人的安慰。
别墅内,水滴状的白钻镶嵌在天花板倒垂的吊灯上,高大的穹顶足以容纳整齐挂在墙壁上的名画,但屋宇整体冷肃而沉默的氛围,让画中鲜艳的sè彩也显露几分颓丧。
“……我的,孩子。”刚刚分娩的女人双chún张合,湖绿sè眼眸泪光粼粼。她的汗水浸湿了身下雪白的被单,而那苍白到毫无血sè的皮肤也几乎可与被单颜sè相若。美丽的女人无助而绝望的抬起右臂,朝一个怀抱着婴儿的男人伸出颤抖的手,“给我,我的孩子……”
“他已经死了。”男人低沉的说,紧了紧怀中匆匆裹着枕巾的婴儿。那孩子刚出生皱巴巴的,还没来得及呼吸一口这个世界的空气,就被缠绕在细嫩脖颈的脐带夺取了yòu小的生命。维拉德心中横溢着悲哀,他最后瞥一眼自己木然流泪的情人,狠下心去转身离开。
“你要做什么?你要把我的孩子带到哪里去?”女人虚弱而痛苦的呜咽着,德.维尔福头也不回:“埋葬他。”说着他加快了步伐,将那悲哀的哭泣抛去身后,隔在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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