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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护身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世侩
“好了,好了,大家快开始吧,我们早点练完早点休息,刘璇你要不和傅娇娇换个侍女角sè可以吗?”
刘璇就是傅娇娇的同桌,公主梳妆时有两个侍女在旁边伺候,她刚刚看的清清楚楚,傅娇娇是怎么用力的,也得亏斐然能忍,要是她第一下就能把傅娇娇摁在地上打。
“当然可以,免得有些人又公报私仇,故意惹事。”
她这话是对着傅娇娇说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过了这一个小chā曲,排练越发快了起来。
闻远做完卷子,才朝一班过来,他记得斐然的课表,今天最后一节课是班会。
还没有走到前门口,就听见斐然的抽泣声,他心下一紧,摁住窗台想要跳进去,突然就看到了教室里面的不对劲。
斐然用功,稿子都背了下来,连带着李子言也有压力,两个人很早几场戏就没有用剧本了。
小公主半跪在地上,漂亮的衣服上满是灰尘,她有些绝望,“为什么他们要遭受这样的痛苦呢?”
她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光是看着就让人感到悲伤与痛楚,李子言指尖微颤,心底不断的告诫自己这只是一场戏而已。
“我怎么知道,够了,我不想再看了,也不想再帮助他们了,我只想快点回到我的王国。”
小公主将袖中最后一颗珍珠留下,她没了首饰没了华丽的衣服甚至没了白皙的肤sè,站在那群难民中,除了灰尘下姣好的面庞,与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
王子想不明白了,自己当初喜欢的明明是个漂亮jīng致的姑娘,现在怎么变成了这幅模样。
“我的□□结束了,我要回到我的王国了,再也不来这些鬼地方了。”
小公主连忙拉住他,“你不是说要救济受苦受难的子民吗?事到如今怎么可以不管?”
“那些人又脏又臭,我想救济的是和我一样思想高洁正在受苦受难的人。”
公主拉住他衣角的手慢慢松开来,眼底满是失望与不可置信,“他们都是你的子民啊。”
“他们只不过是最下等的子民。”
李子言qiáng迫着自己看向斐然,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像是细细的针一样,不停的扎住他,他突然很想放弃这些破烂剧本,什么下等子民,如果可以,他愿意跟着斐然做任何她想做的事。
闻远静静的站在窗户外,他的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住,背上的冷汗浸透了整件衣衫,脑中像是千斤顶一样被砸的生疼。
到底是什么时候,他见过斐然那种绝望的目光,不像是悲





他的护身符 第 60 章
伤,似乎是认命,是满是不甘后喷出的投降。
像是想把哀怨彻底吐露,那时候她的眼神里看着的究竟是谁?
他确信,他一定在哪里见过斐然,那个与现在完全不一样的斐然。
第30章 我们和解吧
话剧排练完已经快六点半了,已经有些入秋的天晚上的风微微凉人。
斐然和李梦确认了下几个具体流程步骤,等她出来时学校里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她踩着满地的落叶向外走去,被人一把蒙住了眼睛,恐慌和不安瞬间席卷上来,她抓住书包带的手都有些脱力,五指微微泛白。
身后的人大概是怕她叫,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蒙住她的眼,将她慢慢向后拉拽。
斐然用力向后踩去,却落了空,整个人被塞在了一块硬邦邦地方的像是墙壁前。
她用力挣扎,面前的人放开捂住她嘴的手,改而按住她的后脑勺,斐然得了空隙,下意识的大叫出声。
“闻远!”
面前的人一愣,按住她后脑勺的手慢慢搭在她的肩膀上,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侧,像是被极大力度取悦了。
“好学生,没想到你这么想我啊。”
底下的人没有像他意料中的踹他,骂他,反而安静的很。
闻远只是气小姑娘什么事都瞒着他,他故意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看见周围都没人了才上来想逗逗她。
渐渐的他掌下轻颤的睫毛有了些水意,他的心像猛的被扎了一下,慌忙的放开捂住斐然的手。
微暗的路灯下,斐然无声的哭了。
闻远慌了,四肢百骸开始发软,绵绵的蔓延至全身,哪怕之前和家里决裂,一个人跑出来生活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慌乱过。
他紧张的赶紧掏口袋,好不容易翻出纸巾笨拙的替她擦拭,嘴里胡乱一片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错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再也不敢了,让你遮回来…”
斐然不理他,多日来的恐慌和重生不断死去的绝望像是在临界点到达了巅峰,只是找了个宣泄口顺势喷发了出来。
她不像一般的女孩子捂着脸或者抱着腿,就是静静地靠在墙壁上,如果不是路灯照射出她凝聚而下的水意,还以为她只是靠在那发呆。
闻远悔的肠子都青了,他抓住斐然的手用力打了自己两下,又怕把她的手打疼了。
“别…别哭了…我回去找把刀,让你捅两下行吗…”
斐然还是不理她,闻远不怕她哭闹,就怕她对自己视而不见。
他试探的将人拉进怀里,一手摁住她的脑袋,一手在她背后轻轻拍打安抚。
晚间的风越来越大,闻远注意到怀里人越来越小的动静,慢慢的放轻了自己的动作。
过了好一会儿,他慢慢的拉开怀里的人才发现斐然哭累了,已经睡过去了。
斐然睡得很沉,闻远把她抱上车又抱下车的时候她都不知道。
她的脸上有未干的水印,因为哭过,白皙的脸庞上留下两道红红的印子刺眼又醒目。
闻远抿着chún,脱下自己的衣服轻轻将她罩住,一手揽着她,一手扯住她的衣角,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斐然能捅自己两刀。
“闻少爷…”侍者谄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冰冷的目光打断了,像是被压住了喉咙,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注意到少年怀里的人像是被吵到了微微翻动了下身子,宽大的校服衣下只露出半个娇小的脑勺,其他什么都看不见。
闻远见怀里的人没醒,才把目光投向一旁的人,眼底的警告不言而喻。
侍者学乖了,这次掏出纸笔赶紧在纸上落下几个大字。
闻远摇摇头,让他出去。
侍者松了一口气,他轻轻的走出房门,又替他们落好锁,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背上有些湿润。
果然里头这位爷就像外面的人形容的一样,年纪虽小,却毒辣的让人不敢轻易触怒。
闻远怕她呼吸不顺,替她轻轻将发丝撩至耳后。
哪怕是在梦里,斐然的眉头也没舒展开来。
他一边自责,一边后悔,没忍住轻轻而又虔诚的吻在她的眉心,两人冰冷的呼吸因为肌肤相贴似乎变得灼热起来。
他静静地吻了许久才转移至她的耳侧,轻轻的低喃,“我再也不敢了…”
怀里的人翻了个声,离他更近了。
斐然醒过来时,不知道几点了,昏暗的房间里没有一丝光亮。
她一动,上方的人便有了动静,他的嗓音干哑低沉,像是落珠撞进耳廓,“要喝水吗?”
嗓子确实有些刺痛,斐然微微皱眉,一杯水就被送到了




他的护身符 第 61 章
她的chún边,她就着喝完,才注意到两人尴尬的姿势。
她连忙动了动身子,想要下来,闻远却一把低下头抱住她,像是一只大狼狗一样紧紧缠在她的身上,脑袋埋在她的发间,一动也不肯动。
斐然又气又羞,伸出小手去推他的脑袋,“你快放开!”
“对不起…”闻远摇着头在她发间轻轻摩挲,两手越环越紧,整个人弱小无助又可怜。
斐然见惯了他怼天怼地的样子,乍一见到他这幅模样不习惯的很。
闻远不放过她,继续求饶,“别不理我,真的…太难受了…”
那种被她忽视,自己仿佛做什么都没有用,完全被隔离在她世界外的感觉就像一根针,扎在了他各个xué道,一旦回想起来,便密密麻麻的疼至全身。
斐然心口莫名的胀着难受,她不气闻远,那一瞬间的恐慌感早就过去了,她只是在气自己。
说好的不再和闻远有交集,她也没能做到,反而越牵扯越深。
怀里的人不理他,也不说话,那种自己又要被隔离的感觉又缠绕了上来,闻远双手越收越紧,眼底的yīn暗,黑沉全部bào露出来,在黑夜里肆无忌惮,诱发他心底的野兽想要爬出来,将面前的人关押,吞噬,让她永远都离不开自己。
斐然被嘞的喘不过气来,□□了一声,闻远立马放松了力道。
“没事吧?”
斐然摇摇头,转移话题,“这是哪儿?现在几点了?”
闻远压下眼底的暗沉,尽量让自己平静的开口,“今天不是说要带你来个地方吗,就是这里,待会儿会有点亮。”
随着他话落,斐然面前的帘子被打开,一瞬间的亮光让她有些睁不开眼,一只带着凉意的大手覆在她的眼睑上,等她适应了才挪开。
他们在一座高楼之上,宽大的落地窗让外面的景象一下收进眼眶。
万千星光伴随着高楼大厦万家灯火就突如其来的闯进视野中,世界仿佛一下被压在脚下,寂静无声。
她的眼底有星光,眉间敛着星辰,含着五光十sè,胜过千秋万景。
闻远看呆了,舍不得挪开眼,隐晦的握住她衣角的手微微颤抖。
斐然微微垂眸,声音软到不行,“我们怎么会来这里?”
闻远五指微微收拢,让自己的身子更贴近她的衣服一些。
“以前我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或者压力大的时候就会来这看看,一坐就是一夜,哪怕想不出什么,也觉得心神放松。”
这些天斐然就像一根紧绷的弦,她自己没意识到,闻远却早就注意到了,她的思绪已经被学习各种琐事压满。
他自私的想要带她来看看,带她来接近她的生活,让自己生活的气息染上她的,希望她能放松下来。
分不清是星光映着灯火,还是灯火耀着星河,远处的高楼山川似乎都揉进眼底,宽壮雄伟,那些过得去与过不去的坎似乎都在一波一波的蔓延中消失殆尽。
斐然累了,渐渐放下心神,慢慢的向后靠去,身后的人稳稳的接住她,没让她有一丝波动和坠落感,她能听见他如雷鸣般的心跳声,在耳边震聋发溃。
她合上眼,颇为困倦的模样,“闻远,我们和解吧,我原谅你了。”
原谅你为我遭来的无端祸事,原谅你为我带来的痛楚恐慌,也原谅自己的逃避绝望。
她想开了,放开了,不想再和自己的心底针锋相对了。
闻远收紧抱住她的手,把头埋在她的发间,斐然偏过头,星光映在他软软的发上,桀骜的少年再一次向她低下头颅。
他的声音低沉嘶哑,像是带着几分水意,难怪染湿了她的肩膀。
“我的荣幸。”
大哭了一场,斐然的心绪都被tiáo整了过来,她开始有条不紊的复习。
闻远自觉的在她家安家落户了一套学习桌,斐然学习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做卷子,背公式。
做完了就交给斐然批卷,虽然分数还是刺眼,但比开始已经好多了。
张恒好几次看他在好好学习,眉头上的皱纹都少了不少,他翻出许多辅导书,全部往闻远的桌上送。
贺颂和蒋随起初还能看见闻远的头,渐渐的都快被埋在卷子书堆里消失不见了。
两人纷纷感叹学霸的魅力,连带着他们都背了好几首古诗词。
由于斐然最近沉迷学习,出现在大家眼里的时间越来越少,贴吧上的人还以为她怂了,相似的帖子越出越多,越顶越高。
有扒一班后门黑幕的,有编斐然是如何作弊的,还有的人把她和傅娇娇的事编排上去,指责她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忘恩负




他的护身符 第 62 章
义。
闻远盯着手机屏幕,正襟危坐,他把夸斐然的通通赞了个编,把那些挤兑斐然的号挨个记在本子上。
贺颂搓搓胳膊,“远哥,你这是捡到了死亡笔记吗?”
闻远笑了,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他的笔尖落在纸上那些名字上,划出鲜艳的裂痕。
“不远了。”
第31章 开始
模拟考快到的时候,闻远比斐然还要紧张,好几天早上前就开始问她的准考证和文具准备的怎么样,甚至连饮食寝居都巴不得自己亲力亲为的上前照看。
斐然一点也不急,有时候她晚上起夜,透过隔壁窗还能看见闻远亮着的灯,和拿着书本的侧面人影。
为了公平起见,每一天的考试都进行了杂乱无序的分场,斐然走进教室眉心一跳,她没想到最后一天傅娇娇竟然坐在她的前面。
傅娇娇显然也看见了她,她冷哼一声,把座位向后挪了不少,将斐然的桌子撞得哐当作响。
最后一场考试,斐然不想扯出什么意外,但傅娇娇像是诚心和她作对一样,还没开考的时候一直在挪动桌子,斐然的笔直接被撞在了地上。
斐然还没来得及开口,傅娇娇直接站了起来,“老师,后排的同学一直影响我!”
考场上不少知道贴吧事的同学都在等着斐然的笑话,听到这边的动静都悄悄地竖起耳朵。
监考老师是外校派过来的,有点年纪了,他皱着眉头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
“怎么了?要考试了,都安静点,不想考就都出去。”
傅娇娇顿时噤声,监考老师警告的看了眼斐然又扫向周围的同学。
“还有两分钟就开考,开考后如果谁又出现交头接耳或者偷看的,我就直接收试卷,赶出去了。”
斐然只想快点考完,她拿到卷子就全身心的做起来,题目都答完准备涂答题卡的时候却发现找不到铅笔了。
她低下头仔仔细细的翻找,明明在早上出门前闻远还特意给她削了一遍,怎么会不见了呢。
监考老师注意到她这边有动静,于是在周围来来回回走动,斐然找了片刻突然想起傅娇娇开考前故意撞她的桌子。
她坐直身子抬头向前看去,果然看见傅娇娇凳子旁边有只铅笔。
她弯下腰捡起铅笔,却觉得比平时的笔重了一些,她没在意继续答题,答题卡涂错了,她拔下铅笔盖子想用里面的小橡皮擦拭,,一张叠的四四方方的小纸条就掉落了下来。
“这是什么,给我!”监考老师凶巴巴的走过来,劈手夺过她的小纸条,“我警告过你们了,要是作弊就按零分处理。”
斐然站起来,心里有些委屈,“老师,我没作弊,这支笔是我捡的。”
监考老师展开小纸条,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好多英语小抄。
周围同学窃窃私语,“安静!”监考老师扫了一眼试卷,除了作文大部分都已经填满了。
“不管有没有抄到,作弊就是不对的,你的卷子被没收了。”
“我没作弊。”斐然咬紧牙关,手微微握紧。
监考老师把卷子一把扔在桌上,声音大了几度,“我一开始就觉得你心思没放在考试上,出去,别影响其他同学答题!”
周围的人都心灾乐祸的看过来,斐然低下头开始收拾东西,好在除了作文其他的都做完了,哪怕没有分,自己也熟悉了下题型,下次发试卷的时候预估一下就知道自己的成绩了。
只是她都可以预见这之后学校里的流言会传成什么样子了。
因为还没有下考场,所以学校里安静的出奇,偶尔有几个提前交卷的都飞快的跑去了球场,斐然走着走着,不知道怎么的就到了闻远在的考场。
闻远坐在第一排,她只能看见他低下头在做试卷的后脑勺,她心里突然就委屈起来,想把一切都说给闻远听,不用他做什么,只希望他能听她说说话,但又觉得自己简直是在无理取闹。
贺颂和蒋随老早就坐不住了,打了个眼神交了试卷就迫不及待的向外走。
“咦,小学霸?你怎么在这儿,你也提前交卷子了吗?”
贺颂看着坐在树下面看书的斐然还以为自己看走了眼,斐然抱着书有些不好意思,“我在等闻远。”
蒋随挤挤眼,“哦,知道知道,远哥会做的也不多了,估计马上就出来了,我们先走了哈。”
斐然点点头,替他们让开路,贺颂眼尖的瞥见她手旁用了大半的草稿纸,皱了皱眉头离开了。
闻远掐着时间做完的,他的基础太过薄弱,就算最近恶补了些单词,也只是看着眼熟,一旦




他的护身符 第 63 章
整合到同一段话里,他就有些看不明白它的意思了。
做不来的题,他随意的蒙了两个答案,就把卷子交了,准备去等斐然考完。
“阿远。”
闻远拧紧眉脚步不停。
“我昨天看到江叔了。”唐苑见他还没有反应,加大了音量,“他住院了,你不打算去看看他吗?”
江枫住院了?闻远握紧手,薄chún微抿,唐苑小跑的跟上他,“他现在在我舅舅的医院里,我们明天一起去吧,他看见你一定很开心的。”
闻远刚想拒绝她,一抬头就看见了大榕树下低着脑袋在收拾自己东西的斐然。
他连要说的话都忘了,快步跑向斐然的身边,眼底满是惊讶与喜悦。
“你怎么来了?今天这么快就考完了吗?”
斐然不擅长撒谎,她点点头岔开话题,“嗯,你卷子做完了吗?”
难得小姑娘不排斥自己还在等他一起回家,闻远思绪都飞扬起来,丝毫没有注意到哪里不对劲。
“做完了,饿了吧,我们先吃了再回去。”
他想接斐然的书包,却被斐然拒绝了,他也不生气,就带着笑意跟在她的身后。
从背后望过去,两人的影子互相交叠,少年虽然在向前走,眼睛却一下都没从旁边的人身上挪开。
唐苑握紧手机,羞愤与不甘像是藤蔓一圈一圈的缠绕上来,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哦,原来那野种是有了喜欢的人了啊。”
闻书辞站在唐苑的身后,将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收进了眼底,他虽然没看清斐然的长相,但那野种一脸护着的模样不似做戏。
“嘴巴放干净点。”
马上快到交卷时间,学校里的人就会多起来了,唐苑把手机放进口袋里绕过闻书辞就想离开,却被他一把压在了车身上。
一双大手在她身上游移,唐苑气的全身通红,她一脚踹在他身上,得了空闲又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
闻书辞脸被打偏了过去,嗤笑一声,面上满是冷意。
唐苑打完就有些怂了,qiáng撑着不肯松懈。
闻书辞一手捏起她的下巴,一手了如指掌的解开她的手机屏幕。
唐苑倏地睁大眼,“你找人监视我?”没监视怎么可能知道她的手机密码?
手机一打开就是相册界面,闻书辞一边滑动一边低低的笑起来。
“真是痴情啊,手机里面的照片可都是关于那个野种的。”
唐苑被闻书辞追捧惯了,闻书辞喜欢她,她早就知道,她自觉已经将他了解透彻,“你把手机还我,要是敢动那些照片,就再也别想我理你了。”
“啧啧,看看这几张抓拍的真是好,看起来就好像两个人在亲吻似的。”
那是上次偷偷拍下的,唐苑瞥了一眼屏幕,妒意都快溢出眼眶。
闻书辞余光注意到她表情的变化,冷哼一声,将手机一把抛向一旁的人工湖里。
重物落水,扬起一大片水花。
“你疯了!”
唐苑挣扎着想要跑过去,被闻书辞按住塞进车里。
她挣扎,踢他,骂他,闻书辞摁住她的脑袋将她控制住。
“你清醒一点,那个野种根本就不喜欢你,他看你就像看一张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又臭又脏!”
“啊!”唐苑的头发散落在脸上,被人戳到痛处,她几乎像是疯了一样的发泄不满,拼命大叫,用力捶着车窗。
闻书辞把车开到一个偏僻点的小角落才停下来,他爬起来,侧过身点了根烟靠在坐垫上看着唐苑发疯似的大叫。
唐苑叫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不是这样的,以前走在闻远旁边的只有自己,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
“闹够了?”闻书辞冷冷的开口,把纸巾扔在她的面前,唐苑偏过脑袋一言不发。
闻书辞别过她的脸,“啧啧,你说你长得也好看,我也把你放在心上当个宝贝一样看着,你怎么就那么贪心,学不乖呢。”
唐苑盯着他,一脸厌恶与嫌弃。
闻书辞突然就厌烦了,无力感从心头涌了上来,他确实喜欢唐苑,闻远的妈妈还没死的时候,他还没有这么硬气的闻家身份。
他只能在去闻家的时候默默地待在阁楼上看着楼下,他不愿意出去玩,那里的人会偷偷叫他野种,把他看做小偷qiáng盗。
他就站在高高的阁楼上,幻想着自己是个巨人,将闻家的每一寸土地都踩在脚底。
哪怕那个女人病了,一脸垂死之态,他也看见自己平日里威严的父亲对她低声下气,点头哈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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