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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师父很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阎ZK

    阿霄,你且在府中等着。

    侧身看着面色微白的赵修杰,声音微冷,言简意赅道:

    带路。

    赵修杰心里满是苦涩,以及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震动,明明被自小不对眼的家伙用不喜欢的语气吩咐,却只是沉默着带路,那唤作阿霄的童子看着自己两位哥哥离开,故作老成地叹息一声。

    都第几次了

    啊呀,一个个的,多大了还不成熟

    背着双手,小小童儿偏学着大人一样走回房中,将房门一合,突地变得极为敏捷,驾轻就熟地翻着赵修杰的房间,找出了纸墨笔砚,一下子窜上座椅,握着毛笔,轻呼口气,端端正正在白纸上写道:

    仙女一样好看的玉儿姐姐,今天一切都好。

    哥哥夸姐姐是美人。

    可又说,美人和一个砍树的相比,就和白骨一样不好看

    大凉村中。

    姜守一房中,传来琴音悠然,来往的村民们每每走过这里,都会小心放慢自己脚步声音,侧耳聆听。

    待得走过这条长着老槐的街道,方才含着赞叹,开口道:

    姜先生的琴音,还是那样好听啊

    一位老者颔首道:是啊,不知遇见了什么事情,就是感觉先生心情似乎很好。

    旁人好奇问道:

    你怎么知道?

    那开口的老者摸了摸胡子,嘿然笑道:老头子也算是走过些地方,先生虽然曲子没变,一样好听地厉害,但是明显曲调更加清亮,肯定心情好。

    哦哦,原来如此。

    张叔你也是深藏不露啊。

    众人恭维了一番,天上隐隐又飘了点雪下来,便低声臭骂一声古怪天气,匆匆回家,白雪如絮,飘落在那槐树之上,逐渐累积,轻轻落在了院落之中,琴音转低,逐渐收敛,泛音飘逸连绵,如云行于远空,不可见其踪迹。

    姜守一抬手,拿起一旁茶盏,轻抿了一口茶水,赞道:

    不错,这茶沏的果然不错虽仍有燥气,却已经可以入口。

    先生谬赞。

    姜守一摇了摇头,嘴角微挑,轻声道:

    但和你这一曲天光云影相比,仍旧差了数筹啊

    琴音随之微停,身着蓝衣的少年盘坐在前,手掌轻轻放在震颤的琴弦之上,浑身厚重锁链缠缚,如磐石伫立,气势雄浑,眉眼之间却意态平和,如清溪无尘,轻声道:

    是先生教的好。

    姜守一不言,抿了口茶,转而笑道:

    你月旬以来,只学了这一首曲子,其实可以多学些的。

    王安风摇了摇头,道:

    先生不是说,学琴只是为了自娱,以借镜调心。

    既然自娱,便无所谓多,也无所谓少,何况就只是这一首曲子我离先生也还差得远,远不能说是学会,又怎能奢望其它?

    姜守一嘴角微挑,却偏生又问道:

    可你是武者,有控劲之力,再难的技巧都不是问题。

    其技易习,心境难求。

    那书生闻言终按捺不住心中欣赏喜悦,笑出声来,其中满是欢畅,数息之后,笑声渐歇,姜守一看着眼前少年,道:

    你已入门




第十七章 于无声处听惊雷
    夫子之墙数仞,不得其门而入。

    得入,将踏厅堂。

    姜守一将茶盏放下,见王安风已经起身,开始将那古琴放回原位,便抬起手来虚按了下,看着停下来的少年,笑道:

    既然入门,这琴便赠予风儿你了。

    其虽不入龙啸凤吟之列,可也是我一位好友手制,比起寻常匠人的琴要少去三分匠气,正合你用。

    如何,不愿收下吗?

    王安风闻言微微愣了下。

    当代儒门,教化天下,学生尊称师者为先生,长而有德者为夫子。

    先生夫子将自己所用之物,无论琴棋书画,亦或是笔墨纸砚赠与学生,都有远比赠礼更为深刻的含义,这代表着先生真正认可你为他的学生弟子,可继承其学问衣钵,而非只是简单的授业解惑之徒。

    心有喜悦升起,王安风将手中古琴小心放在案上,一下子站起身来,想要先行礼,却又发现自己方才动作有些慌乱,衣摆凌乱,又抬手匆匆整理了下衣冠,觉得没有什么失礼之处,方才朝着姜守一深深一礼,道:

    如此,谢过先生,不是,是谢过老师。

    姜守一见颔首轻笑,道:

    甚好,甚好。

    两人再度清谈片刻,姜守一将少年新看书中尚且不明白的问题给出自己的看法,茶水已凉,王安风才起身请辞,只是今天他不再双手空空,而是多出了一个沉甸甸的琴盒。

    抱琴而出,王安风走出姜家院子,便看到门外街上已经落了一层白雪,四下已无行人,可在雪地之中,却有一位白衣少年垂手而立,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发梢肩头已经隐有白雪,衬得少年眉目越发浅淡。

    而在少年身旁站着的却是那许久不来的赵修杰,地上扔着把上好的绸伞,身后则有两位力士沉默站立,每人手中皆捧着锦盒,看到王安风出来,赵修杰眸子微亮,还不曾开口,身旁白衫少年已经踏步上前,抱拳道:

    在下天河郡秦飞,特来赔罪。

    王安风闻言微微一怔,道:

    赔罪?

    我记得,我和阁下素未蒙面又赔什么罪?

    秦飞抬头看他,道:

    自是素未蒙面,便贸然上访之罪。

    在下听闻王兄武功过人,心痒难耐,想要前来切磋一二,点到即止,以武交友。

    王安风看他神色坦然,说话也堂堂正正,没有半点遮掩,心中升起了两分好感,可是之前才被姜守一训诫,要他自敛锋芒,然后昨天在少林寺里面,又知道了自己的身手实在是一般,实在无心应战,便笑道:

    在下王安风。

    唔秦兄和赵兄远来是客,今日雪大,不如先去我家中喝杯清茶,暖暖身子?

    秦飞张了张嘴,听出话中的婉拒之意,沉默了数息道:

    那,那就打扰王兄了。

    不妨事。

    王安风微微笑了笑,当先一步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秦飞踏步跟在后面,虽然没有说,可他脸上的遗憾几乎连赵修杰都看得出来。

    但他心中的遗憾何止十倍于面上。

    比武是两个人的事情,不是说他想要切磋,对方就会和他切磋,可趁兴而来,却只能败兴而归,自然遗憾。

    虽说遗憾,但是却仍旧和王安风谈笑如常,突然脚下一空,身子朝着一旁偏斜过去,竟然是无意踩到了一个坑洞,他现在心神分散,没能够注意脚下,可毕竟身为习武之人,身形偏转,已经恢复平衡。

    可右脚落下,身子一沉,却又是深深踩入了雪坑之中,微微一怔,此时方知道这个坑洞不小,又不知道被谁堆积了厚厚的积雪,看不出来。

    王安风回身微怔,抱歉道:

    乡野山村,路面自然不平,秦兄见谅。

    这有何事,是我自己没有看路

    秦飞洒然回答,可刚刚说完神色便微微一滞,王安风笑了下,转身继续带路,而少年却是缓缓回身,双目垂落在地面上,死死地钉在了地面上那几乎一模一样的脚印。

    无论是平地,亦或是坑洞。

    深浅皆无半点异常,和自己那两个如坑洞般的脚印形成了刺目的对比。

    赵修杰不明所以,依旧跟在王安风身边,还回头好奇地看了眼自己表哥,做了个跟上来的手势,而那两位力士则是站在秦飞面前,阿大看着那脚印,又看看那驻足等着自己几人的少年,压低了声音,沉声道:

    身具轻功,品级不知,但已经极致纯熟,如炉火已旺,转为纯青。

    只轻功一项,公子,你不如他。

    秦飞缓缓颔首,抬眸看向前方等着自己的王安风,后者周身缠缚锁链,那是起码有着两百斤以上的重量,怀中古琴也绝不轻松,可承受了如此重量,他脚步落在雪地之上竟和常人无异,仍旧谈笑,面色如常。

    原本遗憾隐有消退,秦飞疾步追上前方王安风,后者也没有询问,只是随意以村中趣事盖过,大凉村本身就没有多大,很快就回到了王安风院前,少年用脚把木门推开,露出了整洁的院落。

    院中并没多少繁杂的东西,只有两个草棚,一个下面窝着一只肥硕的黑熊,已经陷入了彻底的沉眠之中,而另一边则是立着一匹骏马,鬃毛杂乱,一双眸子为金色竖瞳,听得声响侧头看向王安风等人,眸光冷澈如电,让秦飞身子心中微惊。

    而王安风已经笑着开口问道:

    马儿,今日还好吗?

    那马轻嘶两声,意态亲昵,引得少年轻笑,复又说了两句,将古琴暂且轻轻放下,推开门来,朝着身后数人道:

    请进罢。

    秦飞道了一句打扰,便当先迈步走入,身后几人跟着进了屋子,王安风才关上了满院风雪,屋内没有多少摆设,极是素净,唯一算是新东西的也就是那床铺,除此之外都是老物件,上面痕迹显然是用了许久。

    王安风引他们落座,边生火烧水,边轻声交谈,其中秦飞数次出言,从旁侧击想要询问王安风武学,却总被避开不谈,水已经烧好,少年取茶笑道:

    家里第一次来这么多客人,茶盏不够,用粗瓷碗来盛茶,还请不要介意。

    王兄客气了。

    王安风笑笑,取出瓷碗来,他沏茶的方式是和姜守一妻子学的,并不追求繁复,只求简朴为真,众人看不出什么差别,就连秦飞都只是安静打量着周围摆设,书籍不少,这很正常,儒家重教化,当今不读书者甚少。

    除此之外也看不出与武学相关之处,难以窥见王安风实力跟脚,让他刚刚升起的热情如迎面泼来一盆冰水,逐渐平复,此时茶香袅袅,逐渐升起,秦飞心情转而平静,心道自己是否有些心急,眼前就已经被放上了一碗茶汤,碗是黑色为底,越衬得那茶汤如琥珀般澄澈。

    王安风并非只给他和赵修杰沏了茶,烧水的壶水量刚刚好能沏出五碗清茶,就连两位力士也各分了一碗,秦飞轻抿了一口,神色微怔,只觉燥气尽退,心里面有几分震动,抬眸却看到王安风倒出最后一碗却没有喝,诧异道:

    王兄为何不饮?

    远来是客,茶还是奉给客人喝罢

    一边说着,王安风已经看向了一处无人的方向,明明空无一人,他却仍旧感受到了一种微妙的不舒服感觉,那气息不是针对他,却总让他不住回想起昨夜里赢先生那双充塞天地的冰冷眸子。

    那种身体本能的强烈反应根本就完全无法忽视。

    秦飞刚要回答,突地想到什么,神色微变,而那蓝衫少年已经起身,锁链轻鸣,伸手虚引茶碗,朝着一处无人方向轻声道:

    我对秦兄并无加害之心,屋子外面的人也看不到内部,而阁下既然已经暴露,又何必隐藏?

    外面天寒,倒不如饮一杯热茶,暖暖身子。

    声音落下,除赵修杰外,众人面色皆是骤变。



第十八章 王安风的缺点
    沉寂了数息之后,在秦飞身后无声出现了一位老者,约五六十岁年纪,穿一领道袍,眉目平和,手中拂尘一扫,冲着王安风微微笑道:

    既然小居士相邀,贫道若不现身岂非失礼?

    赵修杰神色呆了呆,原本坐着的秦飞微怔,双眼似乎明亮了一瞬,猛地起身,手持弟子礼,但尚未下拜,便被道士抬手按住,再拜不下去,老人朝他轻笑摇头,继而便对着前方王安风开口道:

    贫道玄诚子,小居士有礼。

    王安风抱拳道:

    不知是长者,怠慢之处,还请包涵,请落座。

    老道颔首,虽然不受秦飞之礼,却不曾拒绝后者让开座位,落坐于原本后者的位置,而白衫少年则垂首肃立在后,手掌微颤。

    玄诚子接过清茶,抿了一口,赞道:

    果然好心境。

    长者谬赞。

    老者轻笑,却只是继续轻轻啜饮,并不主动开口,因其为长辈,原本还算是和谐的气氛便有些转变,再加上赵修杰神态茫然无措,而秦飞则明显心境波动,因而不过片刻之后,便主动请辞。

    临别之时,白衫少年从身旁侍卫处接过了一个锦盒,调转过来,递向王安风,道:

    王兄,我等今日贸然来访,还请勿怪,此处一点心意,万望莫要嫌弃。

    说着将那锦盒掀开,只见红色绒布上排列着满满的银锭,几能晃花人眼目,王安风微怔,自然连连推辞,秦飞眉目收敛,将那锦盒收好交还一旁阿二,却又从阿大处接过了另一个盒子,重又递过,道:

    我猜王兄不慕钱财,此盒中只是我自己修行所用之物,并不值钱。

    这番切莫推辞了。

    王安风微怔,对方已经说到这一地步,若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已经足以称之为失礼,便只好收下锦盒,道:

    那秦兄你稍等一下。

    言罢转身去了厨房处,片刻后,怀抱着一个黑亮的小罐子过来,递过去说:

    这是我自己腌制的菜,下饭也还好,若不嫌弃便当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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