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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子情
顾少卿见到南疆国舅,只脸色难看地吐出一句话,“都四个月了,无声无息,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怕是等之无望了。景世子是人不是神,还能如何?国舅就让他静静吧!该如何便如何,就算他有什么决定,也是我等阻拦不住的。”
南疆国舅顿时颓然地坐在软榻上,有些绝望地道:“我曾经一直觉得,景世子这样的男子,最该般配的便是景世子妃这样的女子,佳偶天成。天下再找不出来第二人能比对他们。可是如今……”他顿了顿,“这个天下啊,都已经到了这般地步,若是景世子放弃的话,让我们世代守候了百年的慕容氏臣子的忠心情何以堪?让天下百姓的推崇尊敬和期待何处安放?千万子民的盛世啊,难道还能让夜氏继续下去?即便夜轻染也有雄才伟略,他焉能拔除自家坟墓?夜氏根基不被摧毁,阴暗不被摧毁,何以安天下?”
“国舅真是忧国忧民忧心!”顾少卿看着他,冷静地对他道:“天下不是一人天下,而是天下人的天下。景世子的心何处安放都已经顾不得,又如何还能顾及天下子民的心?有时候人心大了,可以装下整个天下,人心小了,也不过只能装着一个人而已。”
南疆国舅闭上眼睛,老泪流了下来,“可是我不甘心啊!慕容氏一众朝臣,数代隐匿寻找,终于找到后主,拥护他收复天下。眼看江山在望,可是却……”他哽咽不能出声,“慕容氏老臣,多少代人的信仰和遗命,若是失去的话,何以安活?”
“无非都是一条路而已。你们既然历代效忠慕容氏,无非是为的慕容氏承袭王脉的那个人而已。他好的话,你们忠心不二,跟着他好就是。他差,你们也忠心不二,跟着他差就是。他生,你们忠心不二,跟着他生就是。他死,你们忠心不二,跟着他死就是。摆在你们面前的,无非是一条路,他如何,你们如何就是了。这又有什么可忧急和颓然的?”
一番话,如醍醐灌顶。
南疆国舅顿时定住了心神,收了活了一大把年纪至今从不曾流过的男儿泪,点点头,冷静了下来,“你说得对,我们慕容氏几代朝臣后代,无非生来就是为了他一人而已。景世子如何选择,我们忠心不二,跟随他就是。的确没什么可颓然的。”
顾少卿看着他,不再说话。
“我要去中军帐外等着景世子的决定!”南疆国舅从地上站起身,大步出了顾少卿的营帐,一改来时低迷颓然,眼神坚定。
顾少卿静静在帐中坐了片刻,也出了营帐,前往了容景的中军帐。
这一日,容景帐帘未挑开,中军帐外立了他的近身亲信百人之多,静静等候。
傍晚十分,兰城忽然传出新皇病危的消息。这一消息,无非是晴天霹雳。
消息传回马坡岭的时候,南疆国舅腿一软,顾少卿脸色刹那惨白。一众将领觉得乌云罩顶,似乎再没了天日。
谁人都知道,天圣新皇与景世子妃息息相关。
景世子妃和天圣新皇一起中了一种毒,虽然天下人没有得到景世子妃死,新皇一定死的说法,但是知道天圣新皇若死,景世子妃一定活不了的说法。
这一刻,人人鼻息,不敢出声。
探兵跪在中军帐外,声音清晰地将消息传进了中军帐内。
中军帐内的人静静的,没发出一丝声音。探兵又大声禀告了一遍,中军帐内依然没传出声音,探兵抬起头,看向顾少卿和一众将领。
“你下去吧!继续查探,一有消息,及时禀告。”顾少卿吩咐探兵。
探兵应是,起身站起来,退了下去。
“世子!若是天圣新皇能被您救的话,是不是景世子妃就不会……”南疆国舅突然灵光一闪。
顾少卿心思一动。
一位将领立即道:“若是这消息是假的怎么办?岂不是让世子自投罗网?”
南疆国舅顿时失了声。
一位将领反驳道:“难道不相信我军探兵的能力?不次于一等隐卫。这个消息能传到世子耳目,定然是真的。”
“天圣新皇狡诈,万一是他的计谋,蒙骗过了探兵呢?一等隐卫也不是天圣新皇对手。”一人又道。
那人也不敢肯定,转了话音道:“倒是也不无可能。”
一众将领都想着这一则消息的真实性。两军对垒,按兵不动,已经数月。如果消息是假的话,就是天圣新皇的圈套计谋,知道世子在意世子妃,引他上钩。世子若是亲自送上门去,那么后果可想而知,若是消息是真的话,那么世子妃怕是真的离开了。
众人静寂中,军营门口的探兵来报,“报,世子,南梁王的书信到。”
里面等了片刻,终于有了回话,声音低哑,“传进来。”
“回世子,是南梁王的近身亲卫手持着信而来的,来人说要世子去军营门口接。”那探兵立即道。
中军帐内又静了片刻,帘幕从里面挑开,容景走了出来。
“景世子!”南疆国舅等一众将领齐齐地喊了一声。
容景点点头,他面容平静,没有南疆国舅和一众将领想象的颓然萎靡,身上穿的不再是十金一寸的墨云彩沉香锻,而是曾经令天下人见之惊艳,能一眼就认出他的天蚕丝锦的月牙白锦袍。
依然是公子如玉,王侯无双。
他看着那名探兵问,“除了南梁王的近身亲卫带着的书信,还有什么?”
那探兵一怔,立即道:“还有一辆马车,但是马车封闭着的,属下看不到车内。”
容景目光看向军营门口,片刻后,抬步向门口走去。
顾少卿毫不犹豫地跟上容景,南疆国舅和一众将领也立即跟上了他。
一行人来到军营门口,果然看到门口有一人一马和一辆车。骑着马的人是跟随在南凌睿身边十多年的亲信之人,马车帘幕紧紧闭着,车帘厚重,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那人见容景果真出来迎接,他立即翻身下马跪拜,“属下拜见景世子。”
“起吧!”容景挥挥手,问道,“书信呢?”
那人直起身,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递给容景,同时道:“我家主子说了,那个丫头不回来了。让景世子另择她人娶之吧!他总算是您前任夫人的哥哥,是您的大舅哥。他觉得这个身份很好,不想因为没了个妹妹就改了。于是,又送来了一个妹妹为您续弦。他日您登记,务必封这个妹妹为皇后,那么他还是国舅。”
容景接信的手猛地顿住。
那人看了他一眼,似乎顶着压力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你也说了,世子妃若是不回来了,您一定会活下去,后宫佳丽三千,粉黛从春排到冬,牌子能翻出三万里。不在乎枕边的人是谁了。早晚您身边总要有女人。现在趁着别人还没动手给您赛女人,他就抢个先。总归是先来的地位高。而且隔着一层亲戚,您总得照顾自家人不是?”
容景脸色微微蒙上了一层寒霜。
那人顿时感觉高山压顶的气息,不由得退后了一步。
容景身后的一众将领,大气也不敢出。人人想着,本来以为风家主就是敢拔景世子老虎头上拔须的例外,没想到这还有一个更甚风家的南梁王。竟然给景世子送美人来了。还是他的妹妹。不知道这是他的哪个妹妹?不少人都想到了一直待在暖城别院的翠微公主。
顾少卿自然也想到了,他脸色一沉,盯着马车紧闭的帘幕。
南疆国舅看了顾少卿一眼,想说什么,终是没打破这低寒的气氛。
过了许久,容景低沉地询问,“这是他让你说的?”
那人顿时跪在地上,恭敬地顶着低气压道:“是,属下不敢胡乱传话。我家主子的原话就是如此说的,一字不漏。”
“他还说了什么?”容景又问。
那人犹豫了一下,觉得都说到这份上了,自然也不可能再藏着了,咬牙道:“我家主子最后一句话,让您别辜负美人。说那小丫头曾经说过一句话,为了一棵树木,放下一整片森林,是为不值。你曾经那算是误入歧途,如今总算是拨乱反正,以后别再执迷不悟了。陪着春花秋月冬暖夏凉好好过您自己的至尊日子吧!您放心,他是您的大舅哥,一定帮您到底。”
容景眸光瞬间黑如深潭,抿唇看着那人。
那人所有话说完,不敢再动,也不敢起身。他虽然是南凌睿的近身之人,但是知道这次来这里见景世子说这番话就是将脑袋悬在剑尖上的任务。保不准景世子恼了之后,他的脑袋搬了家。
容景静默片刻,并未对他有何动怒,伸手接过他手里的信,缓缓打开。
信纸很简单,就一张,字迹也极少。无非是将刚刚的话简略地又说了一遍。
容景看罢信之后,将信慢慢地揣进了怀里,对跪在地上的那人道:“你回去告诉他。这封信我给他留着,等着他亲妹妹回来,我拿给他亲妹妹看。让他亲妹妹看看,他是如何当哥哥给妹婿送女人的。”
那人顿时一愕,不敢置信地看着容景。
“若是他亲妹妹不回来,我就拿到黄泉下给她看。”容景补充道。
那人立即垂下头,不敢出声。
容景不再看他,回身对顾少卿道:“这个女人送给你了!”话落,他向营内走去,几步之后,淡而冷地丢丑一句话,“此第一个女人始,由她终止。从今以后,终我一生。哪怕云浅月死在云山不回来,谁也休想给我送一个女人。但凡再有送者,定杀不饶。”
众将领齐齐一惊,前胸后背都被他身上的寒气凉了凉。
南疆国舅不知道该说什么,追着容景去了。
顾少卿惊醒,忽然回身,猛地看着容景怒道:“你不是说她若是死了,你娶三千女人吗?如今为何言而无信连这一个都不要?就算你不要,凭什么塞给我?”
容景脚步一顿,有些清凉地道:“你曾经是南梁的臣子,如今你家的王犯了错,你这个当臣子的不应该替他背了?若是不想替他背,以后就看着他点儿,让他少犯错。”
顾少卿一噎。
容景又道:“我能准许自己对云浅月胡言乱语,不能准许身边躺着除了她之外的别的女人。她四个月无声无息,无影无踪,无音无讯,我食言而肥,言而无信算得了什么?”
顾少卿彻底失了声,看着容景进了大营,月牙白身影卓然清辉,将他骨子里高于云端的骄傲和执着以及背负的思念和忧急掩盖在心底深处。他忽然怒也怒不出来了,猛地回身踹了南凌睿的近身亲卫一脚,怒道:“将这个女人带着滚回去!”
话落,他大踏步走进军营。
那人着着实实挨了一脚,有苦说不出。
这时,马车的帘幕忽然挑开,从里面跳下一个绫罗绸缎,朱钗翡翠包裹的美人。正是翠微公主。她手里攥了一把剑,架在脖子上,对顾少卿大喊,“顾少卿,我追了你数年,从皇宫追你到将军府,从南疆京城追你到凤凰关,从凤凰关追你到祁城,从祁城追你再到马坡岭。我什么喜欢景世子?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你。你今日若是敢再不要我,我就死给你看!”
顾少卿闻言头也不回,恶声恶气地道:“想死你就死!”
翠微公主得了这么一句话,猛地一横心,闭上眼睛,宝剑照着脖颈自刎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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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妃 第一百一十章 千年秘辛
宝剑锋利,鲜红的血顷刻间顺着翠微公主的脖颈流了下来。
众将领细细吸了一口凉气,但是谁都没有动手去救她,齐齐看向顾少卿。
顾少卿脚步猛地顿住,袖中的宝剑出销,转眼间便打掉了翠微公主脖颈上的剑,宝剑咣当一声落在了翠微公主脚下,他猛地转回头,恼怒地瞪着翠微公主。
翠微公主微颤着身躯看着他,脸上是视死如归的神色。
顾少卿看了她半响,恼怒地转身往回走,丢出一句话,“你还想站在那里给人看笑话吗?还不跟上。”
翠微公主一怔,呆呆地看着他。
顾少卿走了几步,见翠微公主没跟上来,他骂了一句,“笨女人!”
翠微公主还是没动。
“公主,顾将军收下你了,快跟上去啊!”一个顾少卿手下的副将大声提醒。
“是啊,公主,快跟上去吧!你这些年心仪顾将军,顾将军就算是石头也被你捂化了。”一位副将也大声道。
“公主快追上去,否则顾将军后悔了!”几位将士一起大声道。
翠微公主惊醒,立即提着裙摆去追顾少卿,不多时便追上了他,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
顾少卿偏头看了翠微公主一眼,见她满脖子血,皱了皱眉,但没甩开她,回头瞪了一众将士一眼,堵住他们的嘴道:“景世子的女人到如今还没回来,不知生死,你们最好别起哄,否则他一个不高兴,这里所有人都遭殃。”
众将士本来想要欢呼起哄,闻言顿时卡在了喉咙里,一个个立马蔫了脑袋。
顾少卿任翠微拽着,向他的营帐走去。
翠微知道进了他营帐,看着他给她包扎脖子上的伤口,依然回不过神来。她来之前,已经做了必死的准备,突然被他救了,还有些不敢相信。
顾少卿板着脸一言不发。
翠微公主也不觉得脖子上被割了一道口子疼,微微仰着脸不确定地问,“顾少卿,你……你真要娶我吗?”
“否则你以为呢?”顾少卿挑眉。
“你……”翠微公主咬了咬唇瓣,“若不是要逼你,你是不是一辈子也不会娶我?”
顾少卿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翠微公主微微红了眼圈,也不再说话。
半响,顾少卿为她包扎完伤口,对她道:“明日我派人送你回南梁。”
翠微公主面色一变,“你还是不想娶我?”
顾少卿看着她,恼怒地道:“我若是不想娶你,十个你如今也死了。”
翠微公主一喜,但喜色刚溢出,便被她立即收了回去,试探地他,“这么些年,你……你也是有点儿喜欢我的对不对?”
顾少卿背转过身子。
翠微公主伸手想再去拉他,但手伸到一半,又顿住,似乎有些不敢,须臾,见他不说话,站在那里,她鼓起勇气,还是拉住他的手,低低地道:“我知道你喜欢景世子妃……”
顾少卿顿时大怒,“谁说我喜欢她了?”
翠微公主抬头看着他,见他满脸怒意,她心一颤,但还是道:“难道不是吗?我知道很多人都喜欢景世子妃的,我知道我比不过她,但是她已经嫁给景世子了啊,所以……”
“你现在就给我回南梁去!”顾少卿猛地甩开她。
翠微公主眼泪顿时流了出来,垂下头,但没哭出声,只默默地流泪。
顾少卿虽然看不到她哭,但凭借他的武功和灵敏,也知道她在做什么,他恼怒半响,压了压怒意,回转头在她脸色用力地抹了一把,生硬地道:“别哭了!”
翠微公主睁着水漉漉的大眼睛看着他。
顾少卿见她的模样,某处坚硬的心软了一下,对她道:“收起你乱七八糟的想法。你以为云浅月是人人都喜欢得起的?不是与景世子有争锋的能力,连喜欢都喜欢不起。不是蠢人,谁又会去喜欢她?”
翠微公主眼睛一亮,但还是道:“可是天下很多人都喜欢她……”
“说你笨你还真笨。喜欢和喜欢能一样?”顾少卿看着她,说话终于不再恶声恶气,如寻常口气道:“天下喜欢她的人,多不过三五个。那些不是凡夫俗子的人,才敢去喜欢。其余人,也不过是敬佩她而已。而我,就属于那个其余人。只敬佩她。”
翠微公主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再度问道:“那你……是有点儿喜欢我吗?”
顾少卿偏过头,有些别扭地“嗯”了一声。
翠微公主猛地站起身,双手抱住他,扑进了他的怀里,眼泪再度汹涌而出,“这么多年,我成了南梁嫁不出去的公主,人人口中的笑柄,但是有你这一句话,我也值了。”
顾少卿冷硬的面容和暖了一下,别扭地拍拍她,“从今以后,再无人敢笑话你。”
翠微公主喜极而泣,用力地点头。从很小的时候,她第一次见到他,就喜欢上了他,那时候只是喜欢,多年下来,变成了爱和执着,若是这一生,不能嫁给他,不能陪在他身边,她宁愿去死。如今幸好,幸好他要她,也有点儿喜欢他,这就够了。她不多求。
顾少卿见她一直哭,皱眉推开她,“别哭了!难看死了。”
翠微公主松开他,暗暗想着,这个人怕是一辈子也不会对她说什么温柔的言语。但她就是爱这样的他。她掏出娟怕,擦了擦脸,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胸前一片湿迹,也给他擦了擦,问道:“既然你有点儿喜欢我,干嘛还赶我走?”
顾少卿看了一眼胸前,到没有嫌恶,对她道:“这里是战场,是兵营,虽然如今没打仗,指不定那日就打仗了,你待在这里做什么?”
翠微公主看着他,“可是我想与你待在一起。”
“来日方长!”顾少卿正了颜色,有些忧心地道:“况且景世子妃如今还没回来,而且指不定会……”他不想说凶多吉少的话,顿住不说,对她道:“我会派人护送你回南梁皇宫,你归京之日,将军府就会有求娶聘礼送去给你。不明不白跟着我做什么?你放心!待景世子妃回来,景世子收服了河山,我会明媒正娶娶你。”
翠微公主闻言点点头,皇室的公主大多刁蛮任性,但是她已经被顾少卿磨没了任性,乖巧地点点头,“好,我回去等你。”话落,她讨好地问他,“今日不走,明日再离开好不好?我还没与你好好相处。”
顾少卿似乎不太适应这种亲近,这些年他一个人习惯了,没有娶妻的打算,久而久之,几乎忘了自己已经到了娶妻的年龄,脸有些红,别扭地点头,“好。”
翠微公主欢喜地看着他,少女脸上的笑容如此明媚,也点亮了顾少卿的心。
一日一晃而过。
第二日,顾少卿派了近身亲卫,护送翠微公主回南梁,与她一起回去的还有容景下的一道许婚旨意。翠微公主数年追求,终于求得了圆满。
翠微公主离开后,兰城又传出天圣新皇病危的消息,这一次,比上一次似乎更重,据说天圣新皇已经陷入了昏迷。
南疆国舅想要请旨出兵兰城,一则是为了探听天圣新皇的消息,二则若是他真是病危,可以趁机出兵,收复兰城,那么等不及夜轻暖翻盘,江山便在握了。但是想到景世子妃还没消息,他也能体会容景的焦虑紧绷几近崩溃的心情,不敢去请旨逼急了他。
虽然他想请旨而未敢请,但是容景却在此时下了一道命令,吩咐所有将士议事帐议事。
此命令一出,所有人都知道,这是要出战的命令,人人顿时打起了精神,前往议事帐。
南梁国舅喜忧参半,也连忙前往议事帐。
容景出了中军帐,到达议事帐时,所有将领已经在此等候。他吩咐人摆开兰城和马坡岭的地形图,开口为众将士解析。
众将士都认真地听着。
容景的话语简单,有重有轻地说了几处地貌,之后又说了主意事项,以及布置。这一次,没采用集思广益,而是他一人独断。之后,果然如众将士猜测的一般,他吐出一句话,“今日出战,攻打兰城。”
众将士都看着他,整齐一致地大声道:“愿随世子赴汤蹈火。”
容景点点头,没有什么情绪地调兵遣将,兵分七路,他一共设了二七一十四个计谋。每一路大军,都有计中计,谋中谋。
众将士都有接到令箭,全军出动,人人兴奋不已。因为他们在马坡岭已经按兵不动了几个月,早已经憋不住了,想要大干一场。
容景调兵遣将之后,摆摆手,“今夜子时出战,都去备战吧!”
“是!”众人整齐一致地拿着令箭出了议事帐。
容景也出了议事帐,静静地站在军营中,看向东方,艳阳高照,阳光打在他身上,月牙白锦袍泛着丝丝华光。他背负着手,眸光迎着阳光,将里面的所有情绪都暴露在阳光下。
入夜子时,马坡岭五十万大军,按照容景筹谋,全军出动,攻占兰城。
七路兵马,在到半路时,不约而同地遇到了兰城出战的天圣士兵,两军打响了数月以来的第一战。显然,兰城也早有准备。且准备万全,丝毫没有因为容景的七路兵马而慌乱。
两军交战中,天圣所有将士和兰城所有将士都倾巢出动,但独独两个人没有安排。一个是马坡岭的容景,一个是兰城的夜轻染。
子夜,容景出现在兰城总兵府的院落中,并没有刻意避着人,飘身而落后,也没有立即进主院的主房门,而是立在了院中。今日夜色极好,一轮明月照下,大地清辉。他月牙白锦袍的身影如天空洒下的明月光,分外惊艳。
兰城总兵府守护的隐卫开始没发现容景来,待他立在院中时才看到,齐齐惊骇,纷纷现身,将他用剑围住。夜氏隐卫在这所院子布置足足有千人之多。
容景周身霎时刀剑林立,但他仿若不见,而是静静地看着那间主院。
夜氏隐卫都持剑谨慎地指着容景,并没有立即动手。气氛一度凝定。
过了片刻,主院主屋内忽然传出夜轻染虚弱的声音,“容景,你今日是来看看我死了没有,还是来想确定她死了没有?”
“你还活着,她自然是也活得好好的。”容景道。
夜轻染忽然冷笑一声,“你还不知道吧?她身上中的不是什么生生不离,而是生死锁情。你可知道生死锁情?那是云族上古禁术,被誉为云族的万灵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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