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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子情
一晃又是十日。
夜轻暖再度出兵,结果又是与前两次一样。
夜轻暖虽然下狠了心要除掉南凌睿和他的四十万兵马,军纪严明地整顿大军,鼓舞士气,但还是奈何不得南凌睿,心中气闷,也无可奈何,只另想办法。
正在她绞尽脑汁想办法的时候,这一日,吃过早饭,忽然呕吐起来。
北青烨这些日子一直缠在夜轻暖身边,她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实打实的一个好驸马。如今见夜轻暖呕吐不止,立即吩咐人,“来人,去请大夫!”
“请大夫做什么?我不过是胃口不适。”夜轻暖三次攻打南凌睿不胜,心情烦躁,语气也不如这些日子以来对北青烨和缓了。
北青烨看着她,“你这样可不像是身体不适。”
夜轻暖心思一动,直直地看着他,“那你以为是如何?”
“我宫里以往有妃嫔怀有身孕的时候,就是这般。”北青烨温柔地看着她。
夜轻暖面色一变,瞬间被怀有身孕几个字惊得呆住了。大婚以来,北青烨每日夜里都缠着她做那等事情,即便她厌恶,但是也得忍着。她既然选择嫁给他,就要迎合他,他虽然无用,也是一国之君,他身后还是有人马的,她清楚地知道,北疆有云浅月的人和容景的人,但是都埋在暗处,不知道哪些人是,没有他和他的将士在身后的话,她无兵力,怕镇不住北疆的将领,所以,一直对他的予取予求不言语半个字。如今乍闻怀孕,她才想起,她和他大婚圆房近两个月了,他日日索取,她是会有喜……
“高兴得不会说话了?”北青烨将她抱在怀里,温柔地摸着她的脸笑道:“我如此卖力,你自然该有孕了。这也不奇怪。”
夜轻暖脑中嗡嗡直响,听不清他说什么。
北青烨的手从她脸上滑下,滑到她小腹处,来回抚摸着,“他若是男孩,就是我北青烨的三皇子,若是女孩,就是十公主。”
夜轻暖刚回过些神,便听到了这句话,突然一把推开他,凤眸凌厉,“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他若是男孩,就是我的三皇子,若是女孩,就是十公主。”北青烨重复了一遍。
夜轻暖脸色霎时惨白如纸,颤抖地看着他,“你……你在北崎有儿女?”
北青烨忽然笑了,看着夜轻暖道:“公主,你不会不知道吧?我有两个皇子,九个公主,都是后宫妃嫔所生。你放心,我没娶皇后,如今北崎归顺了天圣,以后更不会有皇后了。”
夜轻暖身子颤栗,苍白的脸突然铁青,指着北青烨忽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皇上后宫本来就是三千佳丽,北崎虽然是小国,但是后宫里几个女人还是有的。公主这是什么表情?像是看负心汉一般的神色看着我。”北青烨挑眉。
夜轻暖忽然眼前一黑,身子向地上倒去。
北青烨眼明手快地伸手接住她,看着怀里纤细的娇人儿,嘴角勾了勾,慢悠悠地对外面喊,“传大夫!”
“是!”外面有内侍立即应声去了。
北疆的战场因为夜轻暖怀孕昏迷,暂且搁置下来。
天下终于恢复了短暂的平静,兰城和马坡岭从那匆匆一战后,也未起兵战。
容景从四个月前那一日从兰城总兵府回来后,便每日有半日站在中军帐外看着东方,眸光是谁也解读不懂的期盼和思念。
这一日,已经是云浅月从东海离开前往云山的第五个月,算起来,她已经离开天圣,离开他整整半年有余。
她离开的时候,正值五月末,春夏交替,如今已经十一月末,入了深秋。天圣国土遍地已经秋叶飘零,万物萧索。军中已经开始士兵入冬的棉衣。
而容景依然是一袭月牙白锦袍,远远看来,分外清冷单薄。
“公子,您再这么站下去的话,都快变成望夫石了。”墨菊飘身而落,胆子肥地戮了戮容景的后背,笑嘻嘻地道。
容景忽然转过身,盯着墨菊看。
墨菊一个高蹦出老远,收了嬉笑,紧张地看着容景,“公子,您这么看着属下……”
“她是不是有消息了?”容景打断他的话,声音隐隐压抑着情绪。
墨菊一怔,讶异地问,“您怎么知道?”
容景眉眼瞬间如盛开了的烟花,璀璨得刺眼,大约是极喜,身子蓦地僵在原地,表情也定格在这一瞬。
多少日夜孤枕难眠,多少日夜心心念念,多少日夜担惊受怕,多少日夜期待变成绝望,多少日夜等待得几近崩溃,多少日夜怕她万一不回来,他该怎么办……
如今她终于有消息了!
终于有消息了!
这一刻,谁也体会不到他的心情!
他曾经对她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当做三百六十五年来过,每一天就是一年,他和她会在一起千年万年,天长地久。
可是这半年里,他恨不得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恨不得一天不是一年,半年一百八十多天,他过了一百八十多年,每一天都如在苦海中煎熬,终于体会了度日如年的说法。
“公子,您……你不是高兴得傻了吧?”墨菊上前一步,试探地喊了一句。
容景仿若不闻。
墨菊又上前一步,伸手戮了戮他,见他还不动,他有些伤感又忧心地叹息道,“公子啊,您这半年来,是有些傻气,如今这模样,更是傻气,主母若是回来看到你这个样子,属下担心她怕是不要你了……”
容景回过了些神,似乎极力压制着情绪,但声音还是控制不住地轻颤,“她……如今如何了?什么时候回来?”
墨菊见容景如此模样,有些心疼,也不敢再与他拿这件事情开玩笑,主母离开,生死未卜这么半年来,不止公子日日盼着,担惊受怕着,他们跟在公子身边的这些人也是日日盼着,担惊受怕着,甚至是整个墨阁,整个马坡岭大营,整个臣服于公子的子民们,都期盼着。幸好苍天不负他们的期盼。他正了颜色,低声道:“属下刚刚得到东海的消息,说玉太子去了云山,但被挡在了云山外,不过得回一个消息,说上官少主和主母安然无恙地从万年寒池下出来了,就是目前还在云山的云宫内昏迷不醒着。”
“她的毒是不是解了?”容景轻声问。
“定然是解了!那样的毒,若是不解的话,主母怎么可能活着出来?”墨菊想着公子脑子真是被主母折磨得不灵光了。
容景忽然仰头看天,脸上是从来未曾出现的感激神情,喃喃道:“苍天厚待容景。”
墨菊看着容景,想着也不怪公子得到主母的消息如此神色,他在公子身边,是亲眼看着他这半年来其实是在靠着一口气苦苦地支撑着,如今乍然得到消息,焉能不喜?连他得到消息的时候,都喜得不知如何是好,生怕做梦不真实,抓着东海来的那名隐卫问了好几遍,直到将那隐卫问得无奈,他才相信是真的,急忙回来告诉公子。
许久,容景从天空收回视线,神色镇定了几分,问道:“说什么时候会醒来吗?”
“据说主母和上官少主从万年寒池下出来的时候是月前‘天狗食日’的时候,到如今算起来也有一个月了。据东海玉太子身边来的隐卫说,云山掌刑堂三长老说主母和上官少主月余应该会醒来,但他们如今灵力不及主母,也不敢保证时间是否会更长些。”墨菊立即道,“总之主母肯定是无恙了,公子不必担心了。”
容景点点头,低声道:“她活着就好!”
墨菊也想着主母活着就好,她活着,许多人都能活,她若是真出事,许多人都活不成。
“你去将玉太子那名送信的隐卫叫来,我亲自问他。”容景看向东方,又对墨菊吩咐。
“公子,那名隐卫从东海奔波来,累得昏过去了,属下将关于主母的所有消息都问出来了,您有什么问题,问属下吧。”墨菊想着不愧是公子,连主母的半丝消息都不放过。
容景蹙眉,丝毫不怜惜地道:“昏过去就泼醒他。”
墨菊嘴角抽了抽。
容景转身进了中军帐,步履一改半年来的沉重,恢复了往日的轻缓优雅。
墨菊想着做隐卫的都是命苦的,那位仁兄只能留待日后玉太子慰劳他了,他不是自己弟兄,为了公子,泼醒就泼醒吧!转身去了。
容景进了中军帐后,站在桌案前,看着桌案上的那盆并蒂牡丹。
这一株并蒂牡丹正是曾经荣王府紫竹院那一株,当时云浅月特别喜欢,日日为它浇水剪枝。后来她要将紫竹院的牡丹移去皇宫,他料准了,先一步移出了这株牡丹,她半年前离开马坡岭,他便将这株牡丹挪来了军营,眼看着牡丹一日比一日枯萎,就如她的生命在一点点儿的消逝一般,在她全部枯萎的时候,他已经绝望。没想到一个多月前日食前一日,它忽然从底部发了芽,这株牡丹,曾经被夜轻染掌风所伤,被她用灵力救了回来,与她的气息是有些关联的,所以,它重新长出新芽,他才敢那么肯定地对夜轻染说她还活着。
但是一株牡丹,一株新芽,终究代替不了她真实活着的消息。
他这一个月来,依然是日日惶恐不可终日,日日期盼夜不能寐,心里真的成了望夫石,只望着云山的方向,尽自己平生所有的意志力控制自己耐心等待。
如今,终于等到了她活着的消息!
对他来说,还有什么比得上她活着更好?
“公子,人我给您带来了,他可是玉太子手下除了言棠外的得力助手,您可温柔些询问啊。”墨菊拖着一个浑身*的人进来,正是玉子书从不离身近身侍候的另一隐卫秋叶。
容景“嗯”了一声,慢慢坐下身,看着秋叶对墨菊道:“赐坐!”
秋叶脸色极苦,从太子在云山得到消息,不放心飞鸽传书,怕被夜轻染拦住或出什么事情,命令他亲自跑一趟,他日夜兼程,马不停蹄,一日就吃一顿饭,喝几口水,终于半个月赶来了这里,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刚睡下,就被泼醒了,心中虽然哀怨,但想着这位可是景世子,自家太子的知交,二公主的驸马,是个黑心的主,不能得罪,只有气无力地道:“在下一身水,怕脏了世子的地方,您问吧,在下站着说,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容景点点头,没有泼人家一身水的不好意思,事无巨细地问了起来。
其实秋叶对于云山的情况也是知道得也极少,只能将他半个月前跟着太子殿下找去了云山,走到黑风林外,被云山掌刑堂的大长老拦住,将听到的太子殿下和云山大长老在黑风林外的对话说给容景听了。
容景一个问题反复地问了好几遍,直到将秋叶问得浑身无力,暗暗想着若不是知道景世子和自家太子一样太关心二公主了,他一定以为景世子耳鸣。那日自家太子对云山那位掌刑堂大长老也是反复地问,若不是他知道太子有过目不忘过耳不忘的本事,他也怀疑太子殿下耳鸣。当时他没觉得那位掌刑堂长老被逼问得反复回答可怜,而是也跟着太子反复的听消息。二公主的命也是身系东海皇室一众人的心,主子们不好,他们做属下的也跟着提着心。如今将自己和那位掌刑堂长老的处境互换,他也终于体会了一把无奈。
其实没多点儿消息,但是容景足足盘问了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后,容景似乎才心满意足,对一旁嘴角不停抽搐的墨菊道:“送秋侍卫去休息,精心侍候,全部用最好的招待。”
“是!”墨菊立即将秋叶托出了中军帐。
容景看着桌案上的并蒂牡丹,忽然轻轻地笑了起来。突破乌云,许久未见的云端高阳般的笑。这是独独属于他的笑容。
他笑罢之后,身子半倚在软榻上,闭上了眼睛。
顾少卿、南疆国舅一直注意着容景的中军帐,如今见墨菊来来回回,脸上一扫早先的晚娘脸,如今又恢复了他活宝般笑嘻嘻的模样,心下感到惊异,猜测着定然是景世子妃有消息了。否则墨菊不会如此。容景半年来不笑,他身边无人会笑。
二人匆匆忙忙地从营帐出来,找到了容景的中军帐。
中军帐前今日罕见地无人守着,二人对看一眼,齐齐挑开帘子径自进了大帐。只见容景半倚在软榻上,闭着眼睛,嘴角挂着笑意,这是半年来从来未曾见到过的幸福的轻松的笑容。二人心下齐齐安定了些,激动地走上前。
南疆国舅刚要询问,顾少卿一把拉住他。
南疆国舅看向顾少卿,顾少卿叹了口气,看着容景道:“别问了,你没发现他睡熟了吗?他这样的人,什么时候别人近身还在睡着?这半年来,日夜不能寐,如今定然是得到了好消息,心下一松,撑不住睡了。”
南疆国舅这才发现容景是睡了,他的气息太轻浅,几乎让人不觉,他后退了一步,压低声音道:“世子这半年来日日煎熬,是不曾好好休息。看来真的是好消息,只要是好消息就好,世子妃活着,不止景世子能活,我们都能活。”
顾少卿转身走了出去,“去问墨菊!”
南疆国舅点头,立即跟了出去。
中军帐内,恢复清静,容景静静地沉沉地睡着,并蒂牡丹新嫩的枝芽悄悄地滋长着。大帐一改半年来的冷冷清清,沉沉寂寂,弥漫着轻松温和的气息。
虽然已经深秋,天已经凉寒,但是却因为一个好消息,到处似乎弥漫着暖意。
容景这一睡,便睡了整整三日夜。他醒来之后,传令所有将领议事帐议事。
得到这个命令,所有人都知道,世子活了!这马踏江山,刀锋利刃的王权之路歇息了半年之久,如今终于又重新提上日程。
山河是否被收服,乾坤花落谁家,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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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妃 第一百一十三章 终于醒来
马坡岭容景升帐议事,兰城总兵府夜轻染同样调兵遣将。
同一时间,南凌睿和洛瑶、风烬三人制定了收服北疆的策略。
平静了数日的天下,再度烽烟迭起。
东海国皇宫、太子府、华王府、二皇子府、公主府,一扫半年来的乌云,从玉子书自云山回来,便安了东海王、云韶缘、玉青晴、玉子夕、玉紫萝,以及红阁华笙等七人的心。人人几乎喜极而泣。
当日,东海王于皇宫大摆筵席,庆贺二公主吉人天相,众人推杯换盏,彻夜笙歌。
相较于天圣和东海的热闹,云山一如既往地安静,云宫更是静中之静。
一个月过去了,上官茗玥和云浅月还没醒。
蓝翎和紫琪精心地侍候着,掌刑堂三长老每日都来云宫一趟为二人诊脉。
蓝翎和紫琪见着二人从万年寒池被他们带上来至今一个月了,面色上还是没什么变化,也没有要醒来的迹象,不由忧心地对三长老询问。
大长老捋着胡须连声道:“不急,不急!”
二长老也连声道:“才一个月而已,一个月醒来是最快的,但是少主动了本源,损伤太甚,而神女腹中有子,虽然灵术充沛,但是在寒池下解除生死锁情耗费心血太大,如今一个是休养本源,一个是休养心血。理当没有这么快。”
三长老也连声道:“早晚会醒来。”
蓝翎和紫琪顿时安了心。
转眼又是一个月。
云浅月怀孕七个月了,小腹比从寒池上来的那一日又长了许多。
蓝翎和紫琪每日里照顾上官茗玥和云浅月期间,最开心的事情是观察云浅月的肚子,这一日,她们突然发现云浅月的肚子动了一下,生怕出了什么事情,惊得连忙跑去请掌刑堂三长老。
大约是她们的神色太过吓人,掌刑堂三长老健步如飞地从宫殿跑来了云宫。当看到云浅月平安无事,只她肚子在细微地动,三位长老毕竟是过来人,明白是怎么回事儿,齐齐松了一口气,给二人解释。
大长老的原话是这样的,“神女腹中的贵子成型了,可喜可贺!”
二长老的原话是这样的,“此子在母体里画龙,这是大喜,慌什么?”
三长老的原话是这样的,“天赋异禀,紫气东来,他如今是在盘慧根。好啊!”
蓝翎和紫琪不明所以地看着三位长老。
“到底是三个老朽木,说白了无非是在动胎,被你们三人整得文绉绉的。”神使从外面进来,看了一眼云浅月的肚子,对三长老不满地瞪了一眼。
蓝翎、紫琪齐齐一喜,“神使醒来了!”
掌刑堂三长老呵呵一笑,也不恼,看着她道:“你醒了,神女应该也快醒了!”
神使点点头,来到床前,看着并排躺着的二人感叹道:“少主和神使都是心智坚韧之人,当初我用灵神下了寒池,见神女为了破除生死锁情,明明抽丝剥茧到筋脉尽碎,已经不可活,我已经绝望,但神女不放弃,少主不放弃,最终想到办法,少主用自己的本源启动禁术,为神女接骨续脉,用自己的血养着神女的魂和她腹中的孩子,最后终于将神女从鬼门关抢了命回来。”
三堂长老虽然想到少主和神女在下面一定九死一生,但也不知细节,未曾想到曾经已经到了如此濒危的地步,可以想象,神女已经让少主用血养魂,当时若是差之毫厘,怕是如今二人都不能躺在这里,早魂飞魄散了。
“不愧是老祖宗为我们云山选的少主。”大长老目光露出感叹和崇敬,看着上官茗玥。
二长老、三长老齐齐颔首,同样崇敬地道:“少主如此,神女如此,是我们云山之福。”
“只是可惜。”神使叹息一声。
大长老立即问,“可惜什么?”
神使看着二人,目光落在上官茗玥放在云浅月腹部的手上,如今两个月,依然保持守护的姿势,她道:“可惜不是夫妻。”
三位长老闻言齐齐默然下来。
蓝翎和紫琪也为二人可惜。云山历来的规矩,就是少主和神女天定姻缘。若是结合,那么会使得云山灵术传承不分流,这对于云族血脉来说,是大事儿。况且他们私信里觉得少主人极好,天下鲜有男子匹敌。当然,她们没有见过名扬天下的景世子,但私心里觉得,一定不及少主,虽然是兄弟。
宫殿内安静下来,几个人都各自想着可惜。
许久,大长老道:“只要少主和神女活着就好!姻缘成与否,要看天意,什么也不如他们活着重要。云族万年来,每一代大大小小都有波折。都挺过来了。数千年前,紫茵神女爱上夜氏那个人物,神女一脉的传承也断了千年,后来又寻回了神女之根,保存了神女一脉。千年前,倾颜神女启动锁魂术,将胎儿灵魂一分为二,九死一生。神女一脉折翼,后来十六年后,天破异象,灵魂又合二为一,神女一脉继续传承下来。这些先人先例,都告诉我们,一切都有造化,要随缘惜缘,不可强求。”
“不错!”二长老点点头,“况且天下盛名的景世子也非池中之物,他与少主一母同胞,根系同存,也天生有云族本源灵力,只不过生来被留在荣王府而已,所以,他和神女既然结合,也是命定姻缘,况且也属于我云族之根。照如今神女身上的紫气,传承就差不了,比历代传承,也许会更上一层楼。”
三长老也连连点头,“云山经此大难,少主、神女大难不死,云山不消亡,我们就该知足。”
神女忽然笑了,“让你们三个说的好似我要拆散人家姻缘似的!我是神使,掌司神殿,你们三个老东西掌管掌刑堂,让少主和神女定姻缘,是你们的责任,如今破了例,你们掌刑堂只要想得通,放得开,我自然没意见。总之,神女没花落外人家。”
三堂长老齐声道:“云山乌云蔽日月余,我等日日煎熬,如今晴空日朗,还有什么放不开的?”
神女点点头,四人就此事达成一致。
神女看着云浅月道:“我如今醒来,神女应该也快醒了。”
“你们二人小心照看着,不要大惊小怪。小毛丫头果然什么也不懂,胎动也不知道。”大长老想起刚刚一路来的担惊受怕,对蓝翎和紫琪训斥。
二人暗暗吐了吐舌头,乖乖应是。
大长老和神使又逗留了片刻,出了云宫。
十日后,云浅月醒来,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第一时间看向自己的小腹,只见小腹已经高高隆起,上面放了一只手,她恍惚片刻,猛地转头,看向身边。
上官茗玥有些苍白的容颜映在眼前。
云浅月看着上官茗玥,想起万年寒池下的一切,想起她入了寒池后,释放了本身的灵力被兰花台上的灵力吸收,同时将她整个人吸了上去,之后她昏迷,不知过了多久,上官茗玥下来,用禁术引魂将她唤醒,之后她吸纳上面的灵力为自己所用,后来抽丝剥茧,解除生死锁情,九死一生的时候,是他数度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尤其是他一边骂着她自己都要死了还想着肚子里的孩子,一边动用本源,用自己心血养着她和她的孩子……
万般画卷闪过,若说人的一生有多漫长,用一尺来计算的话,那么在万年寒池下,她过了不止一尺,漫长得如过了几辈子。
唯一有个念头支撑着她活下来的,就是那个让她心里魂牵梦绕的人。容景!
他如今是否得到了她解除了生死锁情活着的消息了?
他如今是否知道她和孩子都平安了?
他如今是否……
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打断想法,体会这一刻她和孩子活着的真实。
蓝翎和紫琪推开门从外面走进来,为二人进行每日例行一次的查看。她们刚来到床前,云浅月忽然睁开了眼睛,二人齐齐一怔,对上她的眉眼,一时间呆住了。
云浅月看着她们,虽然昏迷太久,但是每日通过潜意识和气息,还是知道她们一直在照顾她,对二人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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